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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总得要从树上下来 [打印本页]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9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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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亢蒙    时间: 2009-7-9 21:33
淡淡的像一杯茶,想知道什么是桄榔头……
作者: 伊洛    时间: 2009-7-9 23:28
有气质。
动荡年代啊
作者: 阿呆    时间: 2009-7-10 00:30
向冯博士好好学习对话!尤其是L和D的对话。
救人那个,为什么写呢?
很放松,整篇已入臻化之境,比以前看你的小说,总是紧得催的,像敲小鼓。
作者: 陈鱼    时间: 2009-7-10 01:47
看完全文 再回头看题目 心里就生出感慨了

真像条小毯子 一甩一抖 生活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淡而有味 大时代写在小情状里 了不起
作者: 半天锈    时间: 2009-7-10 03:09
中间之前都很有那个时代的气息。
小女孩也是蛮有灵气的。L和D的对话很俗套,还好结尾把这种即将蔓延的忧愁给消解了。
作者: 西城四月    时间: 2009-7-10 06:41
原帖由 亢蒙 于 2009-7-9 21:33 发表
淡淡的像一杯茶,想知道什么是桄榔头……

就是乃前阵子那造型
作者: 余余    时间: 2009-7-10 09:44
厉害。气息什么的都控制的那么好,滴水不露的。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7-10 10:36
总觉得“那时”的氛围营造的似曾相识。
“五四”后那批小说的味道,尤其结尾。还是我读错了?

[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9-7-10 10:37 编辑 ]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0 17:22
原帖由 酒童 于 2009-7-10 10:36 发表
总觉得“那时”的氛围营造的似曾相识。
“五四”后那批小说的味道,尤其结尾。还是我读错了?


唔……“五四”后那批小说除了鲁迅、张爱玲,其余我读得很少,应该说并没有刻意地向它们靠近。为了体现当时的气氛,在码字时我的确努力地想像了一下,但仅根据我外祖母寥寥几句,想要准确再现当年的真实也许是痴人说梦吧,因此脑子里呈现的场景,可能会受某些旧有信息的影响,例如老电影、民国小说等等,互相交杂,很难甄别了。结尾的话,我倒以为受西方小说影响很大一点,也不是具体那个小说,而是那个视角,当然这只是我理性层面的一厢情愿,酒叔读出五四味道,兴许真的有被我忽略的,也未可知啊。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0 17:32
另,谢谢诸位的阅读和鼓励。
昨天因为没有想出一个满意的题目而郁闷了半个晚上。但想到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八规定自己是要贴出来的,那也只好贴了。有不完善的地方,等放一阵子,生疏了再修改吧。阿呆说放松了,的确是的,可能就像陈卫说的,上班的时候写的字,要把节奏放慢实在太不容易了,一放假,整个人新陈代谢都慢下来,根本没有刻意去消减什么,自然就松弛了。

再另,答亢蒙:桄榔头就是光头的意思,以前夏天,男生都会剔光头消暑,桄榔头泛指男同鞋。

再再另,半天锈说L和D的对话俗套,不晓得这个“俗套”是指对话内容还是表达方式?
作者: Juneau    时间: 2009-7-10 23:12
很感兴趣的是你外祖母的寥寥那几句话,当然,这跟小说没什么关系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1 10:37
原帖由 Juneau 于 2009-7-10 23:12 发表
很感兴趣的是你外祖母的寥寥那几句话,当然,这跟小说没什么关系


有关系。爬树掏鸟窝、玩篮球砸碎先生的玻璃窗、逃课、日本兵派糖果、童年好友去南洋……都是外祖母说的真事儿。她是L小姐的原型。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7-11 14:06
  是我的问题,可能是看了题目后的先入为主,又读了一遍,对不起,冯老师,根本不关五四味道的的事。
  感觉较你以前写的,这篇柔中有刚,非常有力量。
  举重若轻。
  从容和冷静,有时候就是情感。可能跟年龄有关,我读到阿D要走那里竟然眼里湿了(俗人读书,往往会把自己裹进去)。这说明很少一些字就能解决情感问题。
  鲁迅、张爱玲、海明威、昆德拉,杜拉斯,这篇跟他们没关系。可能冯老师会认为这篇很小,不值推敲,但这篇给我的信息是:如果给你很长一段时间写很大一篇的话,就不得了了。
  小说可以说美吗?这篇就很美。小美嘛。

[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9-7-11 15:43 编辑 ]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7-11 14:10
这篇里的人物是立体的,很丰满,尽管篇幅小。
话说回来,就算她爸不知道救人,每次吃饭时溺爱她一下下,又能怎样?这篇里的留白用得太霸道了,极好!
看起来,用字数解决人物问题是个非常之笨拙的办法。

[ 本帖最后由 酒童 于 2009-7-11 14:25 编辑 ]
作者: lostboy    时间: 2009-7-11 22:55
就像走进了外祖母那居住了多少年的房子。
作者: 半天锈    时间: 2009-7-12 04:15
L和D的对话出现在这个短篇小说的中后段,不是作为一个点,而是作为一个面来描述,从结构上来说,它是整个小说的重点所在。因为这个小女孩儿具备某些某些特点,而作者顺应其下,给她编制这样一个情节,或者这个情节本就属实,拿来用,放在最重的地方用。因为这个情节的独特和重要,与前面叙述的点能形成映射的关系,前面的推动让这个情节成为读者预期的高潮,前面叙述的点“爬树掏鸟窝、玩篮球砸碎先生的玻璃窗、逃课、日本兵派糖果”,赋予小说人物的性格,所以小女孩儿对待分离的伙伴,里面夹杂着朦胧的情愫,个人的骄傲,这些就尤为动人。
老套是指“金鱼”的呼应和比喻,也包括一些小女孩儿的回话,太旧,旧并不是不好,经典每用一次都还是经典,关键就是没有用出经典的感觉吧。或者你也可以稍微变化下叙述。前面的气息很好,到后面转为叙事就降了一些。
随着L和D的对话结束,我原来担心小说会走进一条更老套的死胡同,即铺张这种离别的情绪,或者说小女孩儿假装不在意,其实背地里在意得紧,这样小说就会很庸俗了,还好,最后把它淡化了。
还有这样的篇幅,编织情感密度也是很难的,这恐怕就是这篇小说的最终局限了吧,本想展开来谈,原本又罗里啰嗦地说了这么些,实在抱歉的很。想必都是写作之人,一些问题自然容易领会。
作者: 韦乃文    时间: 2009-7-12 14:33
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呢……过几天再看看。
作者: 江冬    时间: 2009-7-13 15:32
我更喜欢对话前面的部分,每一个细节都很有韵味,几乎可以说具有一种“神韵”。对话觉得不够孩子气,除了最后小女孩说带糖果那句,而前边的,让人觉得有万千情绪,欲言又止,单独拿出来的话,就像是两个成年人之间的对话。另外,对话里的人物用字母代替,觉得有点怪。这一篇从气息与写作手法上说,都是很正的那种,不如干脆就给人物都用上名字,使这种“正”更彻底一些。
读出的是一个小女孩正走出懵懂期的一点小心理,总得长大,总得要从树上下来,不知是不是这个题目的根由。
作者: 不有    时间: 2009-7-13 17:11
标题: 灌水。。
也喜欢。动作抓得精到、传神。看到“桄榔头”就想起了石崎了!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3 21:39
TO酒叔,谢谢鼓励哈。确实想用更多的现成的素材捏一个更长一点东西,碍于目前个人水准,感觉火候未到,写不好不如不写。而且,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就我个人来说,越是熟悉的东西就越“不敢”写,缩手缩脚的,不知原委,也许还是火候问题吧。你的建议我记住了,会朝那个方向努力达~~~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3 22:02
TO半天锈:
唔……说到金鱼,我倒无意将其作为呼应与比喻。按照L小姐的性格,一本正经地接受伙伴的离别感言是不可能的事,总得要分心做点儿什么。我原先安排她去揪还没成熟的无花果,又觉得以其当时的身高和好吃贪玩的性格,揪果子是件并不轻松也没有任何好处的事,而玩水玩鱼则是顽童们比较喜闻乐见的,遂有这一写法。
更深层次的考虑是,如果说人的每一个无意识举动都有着潜意识的根源的话,L小姐玩水玩鱼的行为或许确实透露出某类连她自己都未觉察的信息。这些信息究竟是什么,我不清楚,也不想确定,我只能尽我能力地呈现一个“客观”场景,而解读人物内心的任务则交予读者。从这一角度而言,也许读者的解读恰好映射出他们个人对“离别”的理解吧。

[ 本帖最后由 冯与蓝 于 2009-7-13 22:12 编辑 ]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3 22:10
TO男男:
确实,对于人物名用字母还是正名我考虑了很久,后来还是决定用字母的原因是我想营造一种“疏离感”,可能这主要还是我自己的原因,写真实的、距离较近的事物不敢下手,放不开。如果以后写更长篇幅的话会用正名的。谢谢提醒哈~
总得要从树上下来,延伸的意思和你理解的差不多:)

另,同样感谢其他同鞋的阅读。

[ 本帖最后由 冯与蓝 于 2009-7-13 22:15 编辑 ]
作者: 陈卫    时间: 2009-7-15 01:42
小说这个东西以这样一类方式跟作者自己发生着好玩的关系,我刚才就觉得,写写小说确实还是有点意思的,觉得小说还是应该有人继续写下去的。是不是这样呢?这么说也不是激起了更多的乐观,稍微感想一下而已。
然后又想,东西按某个方式好到一个程度,读的人就有使它更好的本能,这个本能表现出来,也就是这里那里挑点刺,尤其是当某些刺也确实比较值得提出来讨论一下的时候。所以好到一个程度的东西也就唤起读的人自然的苛刻。
我看的过程中也有几处现在也直接地说出来,可能跟上面提疑问的人一样的偏执:似乎只要把自己感到的这些问题再解决,小说就更近完美了。
1、第一小节就我读的感觉,觉得力用得有点狠,感到每个词的声音都有点重(这个毛病我也经常有)。可不可以再糊一点。
2、梭巡,估计应该是“逡(qun)巡”。这种具体意思要查一下词典才放心的词,错一错也是应该的。
3、金鱼那里,我觉得不是比喻呼应什么的问题,而是手法重复得有点单调,用一次,是客观现实的呈现,连续用四次,就逼读的人发掘它的含义。
4、“多带点南洋糖回来啊!”,我也觉得这句有点那什么,“过于老练”。
5、然后结尾,结尾我不喜欢的东西多了点。“他是个非常开明的人”“一个又白又美的妇人”,这两个句子我都很不喜欢,视角有问题,趣味也突然过于直白。最后一句“这才”二字有大喘息的疑似,告诉读的人:要结尾了。
日本兵的叽里呱啦我最喜欢。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15 22:41
TO陈卫:
人们愿意以真诚友好的态度晒一晒挑出来的刺,这对作者来说是很幸运的事,因为文字被人细读了嘛。
说到第一节,实不相瞒,改了三回,贴上来的也不是最满意的,读来读去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你说用力太重,提醒我了,好像是这样!
金鱼那里容我想想再改一改。
结尾的问题,唔,写到最后一段,一则忍不住替L小姐的身世感怀,情绪没控制住,下笔乱了;二来也的确如此:要结尾了,憋了很久的气忍不住要泄了,以“这才”二字作圆满状。汗一下。
“多带点南洋糖回来啊!”这句话,外祖母真这么说过,并且她颇为当初的后知后觉而沾沾自喜,并非“老练”的初衷。应该还是表现手法的问题,要改的。
作者: shep    时间: 2009-7-18 11:27
历史感总使人落入略带滑稽和尴尬的境地……完全可以放到当下语境中嘛(?)
作者: 孙浩然    时间: 2009-7-19 01:53
像小女孩,见日本兵,父亲的话,朋友告别,都是有趣的段落
但是既然每段都觉得俏皮,到玩鱼那段突然变了调,感觉刻意设计了
或者是前面为了俏皮,把孩子的心思给淹没了
作者: 黑天才    时间: 2009-7-19 03:05
看得这样晚,简直说什么都晚了。而且我的键盘现在还打不出正规感叹号。几个场景也好,对话也好,真感觉不到是小冯在写这个小说,或者感觉不是在小冯写的这个小说。尤其是上一个你的小说我看的是 一切如你所愿。清秀的小说。
可能要讲的也是结尾的老练,这种陈述的方式,整篇小说里也是第一次用的,而在别的什么地方,或者别人的文章里,它却是未必。而小说的其他地方,却不是别人的。
看了心里确实很美啊,好象是酒爷说的,日本兵那个我也超喜欢。刚上厕所的时候想到都笑起来。好听的都被人说完拉。
作者: 袁群    时间: 2009-7-20 22:01
标题: 网刊特邀评论
【特邀评论】
chenyudemon|读冯与蓝《总得要从树上下来》

  这小说不长,3200字,一小段午后时光到黄昏的收拢,几个孩子嬉闹的尾声和一个女孩儿漫无目的游荡,最后欲说还休的告别,写得不动声色,轻巧内敛,但自有一股神采和气质,这种神彩和气质是在“成年”的小说里难以得见的,如,同样是写上海的人与事,那跨度宏大的《长恨歌》,多么的像才华斑斓的洗洁精的泡沫啊!
  神彩和气质,也不全然是因为写孩子的事(孩子的事天然就让人觉得质朴和喜爱),个人认为,英文字母的名字和日本兵那段,是两个亮点。在一篇初看起来味道纯正的中式小说里,作者硬是让人物叫“L”和“D”,这和小说的开头取得了一致性——没有什么好玩的和重要的(掏鸟蛋?摘杨梅?眺望或者追踪什么?),仅仅是一个女孩子要从树上下来,仅此而已。然后呢?然后就是一帮人回到学校,看到老师在午睡,L就再次溜了出来——其他小跟班都不敢了,唯独她是无所谓的。L和D,也是一种无所谓——冯与蓝在回帖说,L和D是为了制造疏离感,这种疏离感我想是为了打破“时代”对小说的框定——《总得要从树上下来》,随处弥漫着时代感,但时代感处处都成为背景,水波光影般的一些投射,淹没不了小说本身的一股纯净气息,这就得益于作者的控制——时代感给小说的动荡(被砸碎玻璃的学校)和分离(阿D)平添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愁绪,但这股愁绪的极轻和极淡,是件不容易的事。再进一步,L和D的名字,让作者“无所谓”的写作策略(我个人的揣测)得以顺畅进行,这篇小说绝不去说“因果起承”,这篇小说也没有“高潮低谷”,全文看似最激烈的救人处以“迎面慌里慌张跑来几个人,农民打扮,匆匆忙忙向河滩奔去”便作为结尾,凶残的日本兵不但成为发糖的人(离开脸谱化的第一步,向真实靠拢的第一步),更成为说话“叽里呱啦”的人(恣意的写作状态,再次架空真实),这种架空真实的无所谓,立刻产生了俏皮。我想,这种“无所谓”正是那些“成年”作家所缺失的东西——把时代太当时代,把人物太当人物,甚至,把人世太当人世,就会出现小说的滞重和光泽的黯淡。
  所以,到了L和D分离的那一段,我就开始担心,怕作者开始“当真”了——这段对话,技法上纯熟老道,但总觉得少了出彩点,唯一的出彩点我认为恰恰是金鱼——或者说是对话中偶尔走神的状态,但在写法上可能正如陈卫所说,由于重复反而让“随意”成为了一种大家理解上的“刻意”。最后的结尾,有点讨巧,这样的处理方式让小说结尾避免了“烂俗”,但也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深入——就这样完结了,从淡里来到淡里去,留下些家庭关系(母亲和姐姐呢?)的小悬念小猜想,然后就嘎然而止。
  PS
  1. 酒童说留白很“霸道”,比如父亲和学校的关系、母亲和姐姐的去向,这一切作者全不作交代,却能让我在阅读时感到顺理成章,这恐怕也得益于作者的氛围和节奏的营造——冰山理论适用于掌控全局者,而不是偷懒者;
  2. 读了三遍,总有一处觉得是多余的——L小姐回家,向父亲坦言以后要好好学习日文,“那个东洋人说的话一点听不懂,真没意思。”——游离于整体气场之外,和作者商榷;
  3. 我觉得这篇小说是“螺蛳壳里做道场”,典型的以小写大。如果光说一种人的成长的必然、离别的必然、哀愁的必然,那么《总得要从树上下来》是很不错的题目,但,透过这些浮光掠影之后更让我欢喜的女主角L小姐的自在自由自得其乐的生命状态,我就觉得题目起小了。

http://www.heilan.com/periodical/heilan_79/novel_1.htm#1
作者: 冯与蓝    时间: 2009-7-21 13:17
谢谢小黑,谢谢chenyu。第一次写这样的小说,很忐忑,你们的跟贴让我踏实了。要改的,这篇,打算做“减法”,估计还得去掉两三百字。
作者: 阿呆    时间: 2009-7-21 13:47
原帖由 冯与蓝 于 2009-7-21 13:17 发表
谢谢小黑,谢谢chenyu。第一次写这样的小说,很忐忑,你们的跟贴让我踏实了。要改的,这篇,打算做“减法”,估计还得去掉两三百字。

别减了撒,再减还不如割我肉撒。
作者: 酒童    时间: 2009-7-21 13:54
小冯,我的看法你还是暂时别动它,过段时间再回头看,再说.到那时肯定还有想法.总之,这篇不同你的以往.
作者: 六点亡羊    时间: 2009-7-26 19:55
看了给我邮箱里的网刊特意来回复一下,相比两年前,确实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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