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时间来计算我。我将天空关上,
                      树林便暗了下来。
                      有雪的时候,玻璃压低烟囱的飞行,
                      中心打开探照灯的波浪,不便
                      直接从冻僵的脸上卸下来。而一旦
                      接通电源,冷冻层的草地就变为枯黄,
                      露珠盖住过时的帽子,平底锅里
                      不断翻动樱桃,让火苗加速的按钮,
                      仿佛一排细密地渗出毛孔的水雷。
                      我不爱那些聚会,出生并非就是
                      诞生,幸福于我,也并非势不可挡。
                      我知道,没有清晨不被牙刷
                      所撬动,没有迟来的骄傲可以移除
                      旧的一天。就像刮眼眶的动作,
                      更像我在执行完全脱除自己的指令,
                      借助喷嚏带来的发动,我曾确切地
                      想象被盘旋的鸟,利落地衔在嘴里。
                      即便身体里还有更多人无常出入,
                      阴冷的天气,依旧是一些片段与
                      滑腻的语误。发酵的太阳,像粘在
                      地平线上的米粒,电梯门开合的
                      空当,瓶塞嘭嘭嘭,像暴怒着解开
                      衣领的木桩。手臂伸展得越恳切,
                      桥越往水下沉没。再一分钟过去,
                      床飘起来,黄昏减弱为一堆错别字,
                      我们在强光前眯起的眼睛,像极了
                      刮雨器上那两粒不断松动的螺母。
                      前面路渐稀疏,霜落在宽长山坡上,
                      我想着把房屋和树木都注满推进剂,
                      然后,再把月球粉刷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