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时,由我来界定一座桥。
                 柱墩,连接未来的部分,庞大的
                 陆地渐渐松弛,也缓缓退后。

                 身体里变慢的那个人,
                 选择在斜拉钢索顶端的横梁上
                 鸟一般,呆立整个下午。

                 然后,像无数楼层塌陷,
                 他跳下来。变酸的牛奶,穿透
                 鼻腔,天空均匀地抹在草地上

                 触底的鞋,对应了更多杂质,
                 比如摆尾的水波,比如水草与
                 遥远星辰之间,未曾间断的呼应。

                 而最后一刻,世界变回桌子。
                 身体里最后那个人,孤独地,
                 蹲在一支烟斗上,调和云的浓度

                 转角处的玻璃橱柜里,增加了
                 鹿角与几何形的烟。地心引力
                 将银色飞机,稳稳地斜插在灯泡

                 的中央。所有偶然,无不都
                 只是观察。所有个别,在针孔后
                 都平如一条反光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