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站在暗处要等的人。盔甲
              是大片带着伤痕的树叶;宇宙的沉思,反而
              让人克制住对镜头旋转的偏好。我重复那些黄色
              雨衣的亮光,也在屋外的树荫下,装作一只在时间
              之上翻滚的铁环。而自我检查,有时像我们在享受
              别人身体的余热,往椅子内部的摸索,犹如试图
              再度连通早已坍塌电杆的杂技。所有神话,都将
              与弹进客厅的皮球分离,被口琴所吞食的泥土
              将多过星星穿过雪地时,落下的虚影。或者再往
              倾颓的建筑物深处下潜,在大海尽头拉上白色的
              帷幕:飞鱼刺穿水面之迷人,如同解说拂晓的力被
              细小的风吹破。但我始终相信一些理想从未减灭,
              即便混乱安排我们为整个人类表演。我愿归静默。
              在记忆与妥协中,我接受换行。时钟上悬垂的粘液
              拉长鹿角的蛛网,也冷却闪电清辣的尾巴。可我
              依旧歧义,距离伟大的秘密,我还需要被命运重新
              去创造。我们无法去强暴最初的开始,而遥不可及
              的边界,像洪水的细毛,迅速在我们的额头褪色。
              蜂箱里传来的声音,密集而紧张,如同返乡的人,
              在蜂巢里意外踏空。然而,那仅仅意味着与过去的
              怀抱保持暧昧,意味着一种初春的天气里,有人
              希望弯月的臀型变得更加丰满。而我想到所有的
              成长都是孤独的结果,是毁坏的自我再度于回望
              中,渐渐虚焦。此刻,船在湖面上安静地移动,
              仿佛一截下沉的木头在墙上被凝视。陡峭的山峦
              猛然下坠的弧线,如同一棵柏树被砍伐的树冠。
              而鸟借着雨水抹去踪迹,并非是为获得某种自由;
              真正认识困境的人,也从不在清晨折回,去取消
              悬吊在树上的羊群。死亡是一长串早有先兆的名字,
              我们的逃脱,只在情节上,显现结束时刻的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