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石凳,缓慢释放着热量, 与这一刻他在河堤上的心情吻合。 没有忧虑的端庄中的热忱, 有藤蔓的耐心与安静。 一个轻盈的幼童经过, 回头望向他的眼里, 对峙中,好像掉下了一根羽毛。 再次转过头, 是因为迷惑和好奇实在诱人, 像砂砾磨着自己稚嫩的眼底, 或是,身后那双眼睛的轻声要求 被他儿童的敏感准确地感知。
现在,幼童走远了, 他感到自己的步子不再轻盈。 他认为:面对这场刚确定的友谊, 在分手的时刻, 是不是应该转过身,向他道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