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的石凳,缓慢释放着热量,
                与这一刻他在河堤上的心情吻合。
                没有忧虑的端庄中的热忱,
                有藤蔓的耐心与安静。
                一个轻盈的幼童经过,
                回头望向他的眼里,
                对峙中,好像掉下了一根羽毛。
                再次转过头,
                是因为迷惑和好奇实在诱人,
                像砂砾磨着自己稚嫩的眼底,
                或是,身后那双眼睛的轻声要求
                被他儿童的敏感准确地感知。

                现在,幼童走远了,
                他感到自己的步子不再轻盈。
                他认为:面对这场刚确定的友谊,
                在分手的时刻,
                是不是应该转过身,向他道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