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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现在,甚至什么都不是。
甚至是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停下的雨。
甚至是大河、江海,甚至是别的什么。
甚至是聆听,敷衍和变心。
是集会,参禅和游行。
甚至是人的另一种形式。
甚至没有什么不是天体的,三段论的。
甚至有自行车,
有葬礼和死刑。
有斜街,丁字路口,有塔吊和用来装饰的针。
甚至有交易,谈判以及原谅。
甚至有思想,有道德,有情操,
有团结、紧张、严肃、活泼。
甚至有在郊区也用不着的油灯。
甚至有光和热。
甚至连麻雀都已经飞走了,
老人们都会说:“不要散步。”
甚至在冬日的早晨,
在起雾的秋天,都会有国家的玩笑。
甚至是不看僧面看佛面。
甚至是晚自习。
甚至是暧昧的,颗粒的,原子的。
甚至旁敲侧击,聒噪,
甚至旁若无人,隐居。
甚至似说非说,嘟嘟囔囔。
甚至把锅炉当作了暗语。
甚至遗忘。甚至难忘。
甚至否认这里曾经是一大片操场。
甚至不轻易许诺,不轻易背叛。
甚至迷恋、热爱。
甚至暂别、上路、交叉。
甚至有温情。
有太多的跳蚤市场。
甚至不能回头,不能弯腰。
甚至不是红桃A,也不是方片K。
甚至不是慢性药,不是特效药。
甚至不是因为绝望。
甚至不是茄子地、棉花地、高粱地,
也不是平地、高地、腹地。
甚至要上教堂,要感恩。
要接受邀请,拒绝约会。
甚至要习惯一切纸张。
甚至要非此即彼。
甚至要呼吸,要屏气,要保持,
要覆盖,要掩饰,要节制。
甚至要学习。
甚至要在没有人的时候记日记。
甚至没有台灯,没有牙膏,
没有节奏、韵律和自由意志。
甚至没有空间的构思。
没有楼梯,没有弧形的线条。
甚至没有咳嗽。
没有政治,没有地图。
甚至没有赤脚医生,没有乡村医疗手册,
没有盲人针灸。
甚至没有足够的雄心,足够的壮志。
甚至没有足够的诗行,
我的爱人。
裁缝的剪刀已经伸向身体之夜。
甚至……看起来还不错。
2003.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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