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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她们曾使我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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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3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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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还很年轻，我是个好孩子，虽然品学兼优这种称号从来没在我身上降临过。我仅担任过小学和初中的美术课代表，还不是很称职。我现在思维很清晰，记忆不会就此尘封。听着窗外杨树林中传来知了的叫声，我能否真实地回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夏日？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好象也不重要了。多年纷乱的生活，好象鱼缸中的水，当你置身其中试图挣扎着看清生活的本来面目时，便沉渣泛起水质浑浊了。而时间仿佛生活中无形的过滤器，随着光阴的流逝，泛起的沉渣渐渐复归水底，那几尾游弋于水中颜色暗淡模糊的金鱼，终将会面目清晰鲜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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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她是在一个夏日的午后，大概在九三年前后，我刚刚初中毕业。放暑假之后，我除了在家练习钢笔字，画一些水墨画之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那时候电视台的节目也很单调，没什么吸引人的片子。有些人可能会不太同意，会提出现在的电视节目更加浮躁、庸俗的说法。我不反对这种说法，可我依然觉得当时的电视节目种类太少。那些给我们带来极大乐趣、留下深刻印象的节目，以现在的眼光来看是平庸的，起码会产生这样一个念头：当时我为什么会被它所深深吸引？当然我不否认有些节目放到现今来欣赏，仍然很经典。比如《鼹鼠的故事》，《加里森敢死队》，《西游记》（每到学生放寒暑假就会看到），以及《编辑部的故事》中的几集。我记得那几年我最喜欢的电视节目，是我父亲单位创办的有线电视台所播放的。它叫天津港有线电视台。平时在黄金时间抢先播出一些在别的省市电视台还没有引进的国外电视剧。周末星期六（那时候还没有双休日）放一些港台武打片和外国译制片。甚至午夜还播出过三级电视剧《林立果和他的女人》。我记得在播出之前，还打出一个文字警告。大致内容是：少儿不宜，把孩子哄走免受不健康内容的毒害，反锁上门挂好窗帘再观看。现在想来，这举措真是大胆。我父亲还是很开通的，没有制止我时不时的跑过来看上几眼（当时看到之前的文字警告，我也不太好意思一直看下去，遇到关键镜头，我也会找借口离开，在离开之前偷偷看上几眼——一个男人站在窗前和一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说话，那女人侧身躺着，身上盖着毯子，但丰满的双乳毕露。这个镜头我印象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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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暑假空余时间较多，并且我家楼后就是一个露天旱冰场，所以我从三舅那里借来了一双旱冰鞋。那里每天傍晚前都聚集着很多小孩子滑旱冰，家长们则坐在外围扇扇子聊闲天，而下午却没什么人来，一来有些小孩在睡午觉，二来恐怕是由于是露天的场地，阳光太足，运动后实在很热。当然我也会避开正午的太阳。我前面提到的那家有线电视台，当时每天午后播放几集《圣斗士》（偶尔还能从电视机里的空白频道收到邻居玩的Ｂ型游戏机的节目，比如坦克大战、台球、超级马丽、魂斗罗，非常神奇，我每次都会兴致勃勃地看上一个小时，也会高超的游戏技巧所折服。），我就是看完这个动画片下楼的。旱冰场就在她家楼下（比我家离得更近），一幢十三层的灰色混凝土楼房，和我家住的那幢一模一样，都是天津港务局投资盖的职工住房。不同的是我住六层，而她住一层。两幢高层（那时候在我们这片儿算比较高的建筑）紧挨着，中间的过道即使在夏天也有很大的风吹来，所以晚间有许多附近居民来此乘凉。
我其实早就注意到她了。刚放暑假那会儿，我总能见到她步伐轻快急促地从我面前走过。她个头不高，一米六左右，但身材很匀称，留着短发，皮肤光洁白皙，穿着那种抹袖圆领的花上衣、浅色短裤或黑色短裙，给人很利索清爽的感觉。我那时候被她深深吸引，我一直喜欢假小子模样的女孩，记的还没上学的时候，我就和表妹争论《排球女将》里是小鹿纯子好看，还是一个留短头作风硬朗的女孩（剧中的名字想不起来了）好看。当然，按今天的话说，我表妹是小鹿纯子的饭丝。所以，这个女孩符合我从小对女性爱慕的标准。最让我为之动容的，还是她的一双漂亮的眼睛，俗话说：男看鼻子女看眼。她是那种深邃而迷离的眼睛，由于睫毛黑而长，盯着人看的时候象是眯着眼睛。这种眼神，我在一些女明星（柏安妮，叶童，金素梅。）的某个瞬间表演中出现过。
我在旱冰场没滑几圈，就听到有一群女孩的嬉笑打闹声。这声音来自我家旁边那幢十三层楼房的一楼后院里，那时的房子一楼都带有小院子，不象现在盖的新房只有地下室。我留意到，女孩们不时地通过后院围墙上的铁栅栏向外扒头探脑。我当时还拿不准她们是不是在看我。我只得一边滑一边向那边望上几眼，想从她们的眼神中确定出某种意味深长的东西。我当时还很内向矜持，打小如此，不太会主动跑去搭讪，虽然初中的时候也壮着胆子尝试过，几近成功，但终因后续工作不利，不善于表达而告吹。最懊悔的一次是上初中时，有个外班的女生，非常漂亮，模样酷似林青霞。因为过于漂亮，她爸爸每天放学后都接她放学。她的一个小学男同学当时跟我一个班级，我每天都跟他打听这个女生的情况。终于有一天，她爸爸不知道是加班还是临时抽不出身，她独自骑自行车走了。我在她后面跟了足有五里地才鼓气勇气跟她说话，当时我的面部已经麻木，心跳加速自不必说了（后来这种体验越来越少了）。我跟她说要送她回家（那时候这种说辞在学生中很时髦），她只是笑，不置可否。她拐进楼群后，在一栋楼前停下，锁自行车的时候她让我赶快回家，然后很快上楼了。第二天放学时，在自行车棚里，我收到了她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明天中午约我在学校后门见面。后面的内容估计不用我说也会有人猜到，她能言善辩，口齿伶俐。我的表现让自己大失所望，苯嘴拙舌，思维混乱，尤其在见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时更加严重。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缺乏经验了，平时还偶有幽默感，而到了节骨眼上却张口结舌。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我已经参加工作了，她就在我家楼下和一个女孩等人。
在银行上班的时候，我曾经见过几次她爸爸来取钱，就在我的业务窗口（我在这个窗口遇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容，包括给了我真正第一性经历的女孩，她是我的中专同学。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快结婚了，她男朋友是人高马大的船员，又黑又壮，说话声音却很斯文，很多女同学说他长得象杜德伟，在我毕业前夕经常来接她放学。她未来的婆婆经常在我曾工作的那个储蓄所办理业务，这个老女人面目可憎，种种表现来看，此人不好相处，我那位女同学嫁过去会吃些苦头的。我和她勾搭上，是我上中专二年纪的时候。那时正是男孩发育的时候，我的个头蹿的很快，直长到一米八以上，五官也抻开了。班里的一些漂亮的女同学终于开始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女孩就是如此势力，见人下菜碟儿。没有办法，节哀顺变吧。我和她座位离得比较近，开始在上课时传纸条，偷偷说话。然后又是一个暑假，我们开始互相打电话调情。最后我们都觉得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我早晨去了她家，我还记得我给她买了早点——一套煎饼果子。她身材高挑，接近一米七，略微有些瘦是因为骨头架子小，小叭狗儿脸型，光看脸象小一号的范文芳。我们开始假装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忍了很久后凑过去亲她，她紧闭双眼不肯张嘴，而且还用手指甲掐我。忍受住她装清纯的一段时间后，她开始积极配合我了。我把她抱到大床上，开始脱衣服。我们都脱得溜光，我还担心地问她你家不会突然来人吧。得到安全的答复后，我的阴茎也随之翘了起来。我之前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连Ａ片在此时都只看过一部。她虽然有一些经验，但属于那种任男人摆布的被动类型。关于她的性经历我还是想讲一讲的，在我的逼问下她告诉我，她和两个男人有过性关系。她第一男朋友因为把人砍成残疾而蹲了大牢，上学时我也看过那劳改犯给她写过的信，信里还夹着照片，虽然经过多年改造，但仍给我留下面目凶恶的印象，再看那信的语气，估计最少也得判十五年以上。她第二个男人，我也见过，之前经常来学校找她，那小伙子长的又高又帅，只可惜，被枪毙了。抢出租车司机钱财最后杀人灭口。这女孩是有点克夫。好在经过逐步升级，死已经是最高的形式了。我认为这种迷信的观念如果是真的，到我这里也该结束了。回头接着说我俩热火朝天的举动，我由于不得要领，对性爱的知识非常贫瘠，连最古老的传教士的姿势都没掌握全面——女方的腿不知道曲起来而是任其平伸。当时真是年轻体力足，连续抽插了近二个小时还没有射的感觉，当然包括前戏和我好奇地剥开她的阴唇一看究竟——连四周的阴毛都已经湿了——我还用舌头舔了几下，没什么味道。我感觉体力不支了，但还是不忍放弃。因为姿势不正规，导致抽插的速度上不去。我只得和她接着吻，自己用手摞了出来。那个夏天，我和她度过了很多甜蜜的时光，我们听着音乐在她的小床上做爱，她趴在床上，我从背后插进去，有时候因为阴茎不够长而滑出来，虽然她很少呻吟，更多的时候因为光着身子而肚子疼，我都会停止。那些因为没事做而去发广告传单挣点零花钱的同班同学也会不期而至惊吓我们，使我从她衣服里迅速抽出双手。还有在我家的时候，我们的一个因嫖娼被劝退只能肄业的同学突然造访，也使我来不及穿上内裤就开门。我恍惚地记得，等我们那位同学走后，她趴在我的单人床上，白色的七分裤的裆部已经湿透了，我至今仍然不明白她当时为什么告诉我她性冷淡。有一次，我们的另一对同学情侣也来她家约会，我们每对一间屋子，但都不好意思关门，只得互相亲亲摸摸。那一对躺在另一间屋子的地毯上，只能看到四条腿纠缠在一起。我们躺在大床上，我用手伸进她内裤里鼓捣。在听到他们接吻时发出的声音后，回荡在屋里的是我们四个人那心照不喧的笑声。在那一对同学走后，我发现她父母的床单被她弄湿了篮球那么大的一片。她迅速团起床单扔进洗衣机里。），我想向他提起他女儿和我是校友，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知道，她爸爸肯定做不了她的主。
那个女孩终于按捺不住了。她在喊我：“嘿，你过来。”
我当然不会傻到置若罔闻，我滑了过去，站在后院的围墙下。铁栅栏后面出现了四、五张年轻的脸蛋儿。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隔一条马路的第五中学的女混混。她们逃课逛公园，早恋，打架，玩扑克，但是当时不抽烟。有的偶尔去上课，老师竟然不认识她。我后来甚至从一个女孩的书包里翻出了扑克牌，弹弓子，魔方，小人儿书，玻璃球等等让我吃惊的物品。我就是被这些人给带坏了，从此走上了没羞没臊的道路。我踩着旱冰鞋站着，仰脸瞧着她们带着笑的脸蛋儿，阳光那时候也不那么耀眼了。那个我暗恋着的女孩问我的名字和住址，我如实告诉了她。问我上初几时，我说小学刚毕业。她义正词严地说：你要敢骗我，你盯着点的。我说姐姐你相信我，是真的。其他几个女孩在交头接耳，也许她们当时什么也没有说。在这关键时刻，我爸爸不合适宜地出现了，他走在冰场外的便道上，从口袋里掏出钱让我去买馒头。我勉强答应了。
怎样跟她进一步接触的，我记不太清楚了，要么是她递纸条给我，要么是她在半路上拦住了我。但传达的只有一个意思：明天早晨她来我家。我得说实话，我当时在精神和生理上还没什么准备，频繁的接近会让我厌恶。我比较适应那种远远的观望，亲近需要一个过程。后来这种青春期的症状不治而愈。那天早晨大概八点多种，她来了。我可能只是整理了一下头发。我坐在我的单人床上，她紧挨着我。她问我喜欢不喜欢她。我说当然。她即刻就靠了过来，身体倒向我。她仰着脸，眼睛翻了白，半睁半闭着。我们开始接吻，她的嘴唇有些厚，向外撅着，很性感。然后我们双双倒在床上，我想解开她的胸罩，费劲力气还是她自己解开的。她是真正的人小奶大。我很幸运，第一次没有碰到个飞机场。俗话说：男人没脑子，女人没奶子，都是致命伤。有两个礼拜的时间，我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她每次找我的时光中耳磨撕鬓，手在对方的裤裆中摸索、揉捏。常常是手指已被浸湿，而我们却不知道下一步如何进展。有一天，我们终于获得突破。她让我插进去试试，我将阴茎顶了进去……算了，我不想欺骗读者了。我撒谎了，我没有成功，但也绝不是我失败了。我在插入的过程中，遇到了阻力，我一边向上顶，她一边咬着牙一点点的向床头退缩。最后她的头顶在墙上无路可退。我放弃了，因为以我当时的经验，我不清楚硬上弓的后果，我为不明的结局而恐惧和担忧。
后来，我们除了上学几乎天天泡在一起，还有她那些我滑旱冰时见过的一个学校的朋友。其中一个女孩家是我们这些人的据点，她爸爸练气功走火入魔，家里没精力管她。我在那里认识了社会上的男女混混，她们的男女朋友也是花插着换，几天不去就又有一批新面孔。我和她们中的一些人也是分分合合，暧昧不清，纷争不断，互相伤害。那里有青春期自以为是的骄傲、嫉妒、猜疑、虚荣。但那是我过得最愉快也是最伤感的几年。在我工作的那些年，我和她们还偶有联系，除了回忆一下当年的愉快时光，就只剩下肉体间的相互慰籍，她们已经不能满足我当时的过分膨胀的骄傲和虚荣心了。前些天我听说她结婚了，生了个大胖小子，我很为她高兴，这是真心话。其他几个人，有的已婚，有的还在折腾，有的至今下落不明。我也在这些年中慢慢地摆脱软弱、矜持和纯情，走向嬗变，走向残忍，走向理智，走向成熟。但终有不变的东西，它值得我去珍视。我承认，我常想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