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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雪如约而至。这正是果皮村沉入深深睡眠的时候。没有一个村民发现下雪了。先降的雪花在温暖的地面上慢慢消融,但是雪越来越大,有凉席那么大,大地也无法拒绝这热情的邀约,终于让雪花伏在他身上了。
果皮村里住了好几百户人家,大多数人都是单身。民风淳朴热情。也很有些表面冷漠的家伙,从来不敞开心灵,不过人都很好。大家住在这里的原因大同小异。这里是一个地球人都知道但不知道在哪里的地方,地图上没有,卫星也观测不到。它是一个真实的村庄。居住在里面的每个人都对它所在的位置有自己的理解。比如我,从自己的屋子看出去,就可以看到别人家房子后面的无际的杂树森林一直延伸到天那边。我喜欢这些树林,日升日落都有不同的色彩,它们给了我很多乐趣,虽然很令人惊讶我从未去森林内散过步。别的居住者或许会觉得他是住在海底,有或者是山上,谁知道呢。反正在这方面我们从未交流过。
在果皮村,春天是最美的季节。虽然她很短暂,却让每个人沉入幻想。最敏感的村民会首先在他预留的棉花田里种上诗篇,看着它们发芽开花在田地里恍惚的发笑。而夏天他是个粗暴的家伙,他一来空气升温,诗的棉桃就会炸开吐出果实。这些果实是一些三段或者四段的小说,村民们把果实都收集起来放在太阳下继续晒,然后回到屋子里的梦境避暑去了,等着秋天的到来。秋天的收获是一些自由文字,大都染上枯叶在风中翻滚的轨迹的颜色,人们把它们放在坛子里,等待它再次变成酒酿。当都准备好,冬天也来了。冬天是果皮村最热闹的季节,也是最长的,他从这年的光月延续到来年的巧月差不多有与非个月之长。
人们热爱冬天,因为冬天可以盼望雪。人们不停的聚会用歌和酒狂欢,在其中以种种美好的字眼提到雪,就连最冷淡的人也禁不住在嘴角挂上微笑,仿佛这样雪就可以提早到来,因为那具有灵性的事物会感觉的到,我们在盼望它。
可是雪迟迟不来。慢慢的酒也变的乏味了,歌声停歇了好久。聚会再也不能吸引人们的注意力,而让时间显得更漫长难熬。无精打采的人们围坐在火炉旁,拼命望嘴里倒酒,仿佛自己是个酒桶。其中最敏感的人面色苍白,似乎要在脸上制造出一个雪原来。冲动的人走来走去随时要冲到外面去。不安在人们心里滋长,但是没有人说出来。
一个个人偷偷的从聚会撤去,碰到其他人走开也仿佛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干这不和时宜的事情。聚会的火炉火仍然很旺,但旁边只剩一些空酒瓶,最敏感的人靠着凳子坐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外面风声渐渐大了起来,它撮起嘴唇开始尖利的吹起口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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