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撞击
撞击出虚空
产生风
种子在地下撞击
在意识的流域之外
种子撒在大地之上
但是意识从这片大地撤离
呐喊无效
他们张口
吐出的无调性的单字
在临时编组的风里遂行罪行
种子落在意识流域外
种子爆破在风中
一粒粒的爆破是一字字的无调性的单字
即起即灭的
发音是现场
单字串连成意义
降生了
记忆了
意义汇入了意识的流域
意义不漂向离弃的大地
他们敞开
他们爆破
在一音里演绎旅程
掉落的音尘是意识流们所能捕捉到的唯一的现量
他们在字词的空隙里泅泳
字词是意识流的
人世的
佛说法
一音一音从虚空中出
种子们在爆破中回溯这只虚空
回到一音一音所是的法
这是东方
所有的空是东方
但种子夹在虚空建构的山罅
住于虚空所就的原始林
埋在地下的种子并没有长出嫩芽
长出新鲜
是意识一层层剥卸
人们一寸寸地蚀坏了他们的所在
那朽去的衣服一件件风化
露出了藏在内部的地下
他们来到了地下
种子们低声交谈
你好奇地倾听这些小生物的发言
你听到与排泄同其起落的新声
与恶同其起落的善
这是你到达不了的温柔
你没有一只手可以这么内在
这么小
没有一只手长在种子的内部
种子粉碎的时候长出千手千眼
宛现一字一句的说法
随即萎谢
落入意识流
被你们听成一段有调性的音节
藏在虚空中的荒凉
藏在种子里的温柔
最小最小
一颗一颗种子
最大最大
爆破成虚空
还原为风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19 18:08:27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