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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话是我一直想说而没有地方可说的(连博客都不适合),今天放在这里说。
我最初来到黑蓝,只是想做个纯粹的支持者,但事实证明一切未必如此。现在,即使我贴个很短的东西,或者不管我贴个什么文章,都会得到别人的赞赏。这使我非常不安。因为这意味着身上某种角色的变化(但这也不是绝对,《我和关平》例外)。
我突然意识到,这和我刚开始工作时的情景如出一辙:最初只是把它当一份工作,一分钱都算得清楚。结果因为受到重视,接着担负起更多的东西。最后逐渐彻底占有我的精神生活。
我写的东西真的好么?我仍记得作家巴桥(他和我同岁)评价我的《在铺上》,他说这篇的悲伤,充其量不过是少男少女的悲伤。
我没觉得他说得全然不对。
而在之前创作上一直倍受冷遇的我在偶遇黑蓝后得到的是什么?是个俄罗斯式的大拥抱。
所以,一直有些人说:“黑蓝你们这些人玩个小圈子”。我觉得这话不对。理由很简单——因为黑蓝很快包容了我。而我这样的小说被包容,是不容易的。
在黑蓝久了,我也被看作是“黑蓝人”。有时非常好的朋友也会说:“你们黑蓝那一类作品”或“你是黑蓝那一派的,所以看这个作品会……”这话初听起来非常刺耳。刺耳的原因并不在于“我怕自己成为XX派”,很多人说我是个相当功利的人,如果这是真的,那我更不会为这种表面上的东西而在意。刺耳的原因仍在于——他们还是把黑蓝看做一种文学流派。
但有时自己也会发现,其实在文学的创作观念上(观念,不是理论,我没理论基础,但只要一个人写,他总会有自己的观念),还是有太多的重合。所以我对这种“黑蓝一派”的看法,说不上赞同,起码不那么反感了。——更何况,对于派系的观念,早在进入黑蓝做版主之初,我就曾想过,但还是那句话,我不在意这表面的东西。
海明威说,作家不要因为怕孤独而加入某个作家组织(这个说法也有它特定的环境,但我们今天不讨论)。但我觉得在国内目前这样的文化土壤中,作者们在黑蓝取暖,则未必是坏事,正如在沙漠里的人,渴死,和留在绿洲,是两个最主要的选择。
黑天才曾引用过贺拉斯的一句话:“能赢得卓越人们的赞许,决不是微不足道的褒奖。”这也是我比较珍惜黑蓝的原因。
或者说最起码我瞧得起这里的很多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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