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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一具死尸的自白（正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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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4 17:39: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一 我名叫吴果，四方街人士，说起来算得上是四方街的后代知识青年。我从小勤奋好学，坚信，努力会改变一切。我认为生于大山，没有大山的情怀，却追逐着平原的坦荡；生于平原，没有平原的坦荡，却追逐着大山的情怀，这是一代新人的悲剧。从小，我的周围就有许多这样的人，我不喜欢与他们来往。在我的眼中，如果生活是性感无比的女人，那么他们与阳痿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于是，我和周围的许多人常常产生“比邻若天涯”的局面。 四方街虽称街，其实只不过也是个村子。节日的时候周边的村民常聚到这里来，有猪的卖，没猪的买，粮食、杂物啥东西都聚到了一块，于是就有一股闹市的味道。等人们一散，这儿也便凄凉了。而且，人们不习惯把废旧的东西往破了的垃圾筐里放，风一吹，地上的臭的东西伴随苍蝇到处乱跑，更加显出凄凉的样子来。 四方街以前叫傻丁村。 有一次，县里的领导来这里探访民情，王村长杀猪宰鸡，好好的招待了一番。领导高兴，说这里的人民生活水平高，不应该叫“村”，而应该叫“街”。因此，傻丁村就改为四方街。 不过去年，不知是哪个领导喊出“兴村、治村、变村”的宏望，村里也曾一度热闹起来。 深山老林里到处会碰见人。你问到：“你在忙什么？” “我在奔小康！” “这山里的树砍光了，便是小康了么？” 绿茵茵的森林都变成了木桩，你情不自禁地问。 “你不懂啊，砍了树，盖了楼，不就奔小康了么？” 村民回答。 为了响应“兴村、治村、变村”的口号，在村子的路口曾出现过几个高雅的垃圾桶。后来，村东头的几个青年把它搬去当废铁卖掉换了几包烟。谁也不去追问，崭新的垃圾桶也就这样消失。村里再也没有出现过好的垃圾桶。 村里的人算不上富有，当然，也有一些很富裕的人，但也少。村民们在山坡上垦个荒，种些杂粮，便可以填饱肚皮——这是常景。但是钱的来法少。 以前，在西边的矿洞里可以拣些废矿，换些钱花。现在，那里已换洞主，由村里一个富人来管。他不会留下不用的矿，而且经常反映——村民明说是拣，其实是在拿。一不留神，他们就往整理好的矿堆里跑。 新矿主就是不喜欢这种俗气。 “坐着等是出不来什么东西的！” 他经常这样教育被抓到的偷矿的人。可说了好几回，村民还是习惯往整理好的矿堆里跑。 矿主终于忍不住。 “妈妈的，给老子打！老子辛苦了半辈子才换来的，像他们这样，天上掉馅饼不成？他奶奶的！” 他下令打了。 打，这东西属于“物理反应”，人是怕痛的。打一回，三五天可以见不到偷矿的人。三五天过后又来，抓到就再打。 村里以前出了几个读书的人。读书就能做大官。那些人后来都成了大官。于是小一辈都很想读书，我也一样，母亲更加积极。 “儿啊，你看看那赵局长，膘肥身健，呼风唤雨。你可好好读书啊，将来像他那样做了官，王家就不敢欺负咱们了。” 还没有起床，就听见母亲的声音。 “儿啊，咱们的福可是系在你的腰带上了！你好好念书，让做妈的也风光一回啊！” 刚躺下床，又听见母亲的声音。 有时候，我烦了就应和一句： “不是每一个读书的人都能做官！” 四方街气候良宜。地方不大，人口却很稠密。房子一栋挨着一栋，紧张得像鱼网上的口子。虽然房子那么紧挨着，可户户设了墙，没能力修墙的，用木条竖着，也当墙使。当地的俗气，没有什么稀奇的事儿，大家是不爱互相来往。如果东家杀头猪，或西家杀头牛，有红事，有白事，大家就聚在一起。除此，大家还喜欢看一些新奇的事儿，或讨论一些有趣的话题。 我们不喜欢别人对我们评头论足，那样听起来很不好受。我读过鲁迅的书，仔细想想，在我们村真的可以看到鲁迅书里的场景。不是么？丁某快咽气的那个晚上，大伙儿冲破了自家的墙，头与头凑到了一块，刹那间，整个村像是炸开了似的。耗子藏在洞里，都能听见人们议论不休。A君道：“丁某那么年轻，怎么会归西了？不可能，准是吃老鼠药了。”B君应和：“对，我还听见他两口子吵的不得了，真的，我偷听到了。”C君反驳：“你看他脖子红了一圈，怎么会是吃药呢？准是上吊的。”A君怒了：“妈妈的，你知道个屁，不懂科学常识！” “妈妈的，你不懂生理常识，分明是吊死的！” “你奶奶的，小痞子，你骂老子！” “妈妈的，小流氓，你敢骂你爷爷！” A君乐了，道：“我是流氓啊！” B君哈哈大笑，道：“分明是嘛，丁某是吊死的。不懂生理常识，还跟你爷爷我叫劲，妈妈的！”得意洋洋的像是打了一场胜战的将军，威风凛凛。 “妈妈的，小子，我是流氓啊！你好好想想，你说你是我爷爷啊。” A君道。 “你固然不是我孙子，不懂常识，还不配做我孙子呢！可我像你爷爷一般长见识！” B君有条有理。 “爷爷长见识，那怎么出来流氓孙子？告诉你吧！我爷爷是拾垃圾告终的，你像我爷爷一般，就更下三烂了！王八种！你连这个都不会算算，你数学老师是不是死的太早？” A君有理。 “你诬告我！老子打小就没有数学老师！妈妈的……” B君上气不接下气，扑向A君。 A君和B君扭成一团。 刚刚因想知道丁某如何咽下最后一口气而发愁的人们立马从丁某的床旁散开，像还在一泡屎上吸得津津有味的苍蝇被什么东西给下着似的。他们扑向A君和B君斗牛似的现场。鼓掌的、喊叫的、有的往前挤、有的向后推，这里热闹起来。 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感觉这儿比丁某那里有趣多了。 其实，苍蝇也是一样，见了臭肉，哪里顾得上屎！在这种时候，你是难以辨别哪种是人，哪种是苍蝇。 丁某很快咽气。人们终究不知道他是怎么咽下最后一口气。为此，有人还闷闷不乐半天。 医生说，如果抢救及时，丁某不会死得那么快。 有人嘀咕：“医生都是人死了才说这话。丁某这般穷鬼，他们会抢救！我看阎王也收不死人，狗也不吃屎了。” 这便是一种俗气。人们就是那么喜欢稀奇，总是想看个究竟，总是想弄个明白。这种俗气历史永久，听老人们讲，好几年前就这个样子，而且人们爱发扬它。相反，王奶奶病了那么长时间，很少有人去看望她，可她快咽气的时候，大家还是不约而至。 我生于此，长于此，多少沾有这里的味道。但思想与这里的人不大相同，多少受了些改造。丁某快咽气的时候，我提议有种叫“人工呼吸”的东西能行，与病人嘴对嘴的吸和吹就或许可以救他。 丁老头子不同意我的观点：“那病人如果是女人，也对她吹不成！” 从这以后，村里的人都议论说我是个怪人，并总是用异样的目光瞅着我，有些女人远远的躲开我。我也感觉很无奈，因为我说的这东西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可以延长病人的生命。二 那年我考入大学，四方街像一桶爆开的包谷花。父亲与母亲高兴至极。村里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我，我却闷闷不乐，总有一种不满足之感觉。到了读大学的城里，我发现那种地方里才是理想的学习环境。如果我生长在那种环境里，应该能考上更好的大学。 因此我总是说：“妈妈的，我还可以去更好的大学里读书呢！” “你得了吧，那么像阿Q！再说我们上的也是重点大学啊。” 同学们总是这样回答我。 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阿Q。 “你们才是正宗的阿Q！妈妈的，城市里这么好的念书环境，考上这么个学校，还乐呵呵的，没骨子！” 我总觉得要是生长在城市里，还能考上更好的大学。 我是个争气娃，村里的人都是这么评价我。 我从小生活很艰苦，背着一点乔面和一篓子洋芋，走一天的路程，天黑才赶到东面的S完小。缺米少油是常事，脚上的一双鞋也是不完整。八岁，自己生火做饭。 S完小是个简陋的地方，学生做饭的地方更简陋。但在这个方圆里算是超好水平。房子的框架很牛B，顶上有草棚，这一点比西边的学校好，可雨老是顺着草缝隙里流下来。四周没有挡风的东西，用四个木条把顶支起来，风稍稍一大，摇摇晃晃。在它的下面活动的都是像我一样的一些不满十周岁的孩子。我们用簸箕抬来粘土，在棚下堆高些，以防四周的水流入。再抬三块石头，搭上灶，烧火，做饭。吃饭时吹风才难过，唰唰的几声，尘土飞扬。 “酱油味精来喽，快躲啊！” 我门都没见过酱油味精，可也都这么应和着叫。 来不及盖上锅，风便轻快的追上我们，才开始吃的饭也就这么泡汤。 这便是我们的食堂。 这儿的学校都一样。 周五赶路回家，周六在家呆一天，周日赶回学校。周一全校大扫除，<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周二帮"></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周二帮<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拾柴，周三和周四上课。上课的时间也很紧张，上午只能一小时，下午两小时，其余的时间学生自己做饭。 老师上课也特别。两个老师带全校，一个校长，一个主任。好几个年级在一块上课。在一间不宽的教室里，老师先上高年级的课，布置了作业，再给低年级的学生上课。老师高兴的时候很爽快，说说笑笑就下课。老师不高兴的时候，让学生背许多东西，背不出来，不准吃饭。 下课就自由——“翻身农奴得解放”。抓田鸡，还有肥大的山鼠。 同学们管这个叫“打牙祭”。 我算是最穷的一个。 平日菜里很少有油，有时候盐也没有，味道很苦涩。 “这菜吃了，身体准会结实，个头准会大。天天吃肉的人虽然白胖胖的，但不结实。” 我这样想着，心里自然舒服许多。其实没有盐和油的菜，吃起来很不好受。我旁边是村里富家娃娃，油肉下锅的滋滋声，直叫我流口水，心里不是个滋味。 学校里的老师与学生，如同我们村的人一样，明显的感觉到我生活艰苦，但学习拔尖。 学校的旗杆下挤满了人，旗杆是根木条。风一吹动，满是蛀虫的旗杆，甚是危险。大伙儿还是搭拉着脑袋，兴奋不已，觉察不到这三年没换的旗杆已经快要倒地。脸上全是泥，总爱挂着鼻涕的小胖也挤到了最前头。谁都知道今天是S完小“促先”的日子。 校长发言。 “表彰先进是我校的历来作风，今年也不例外。这学年，我校语文第一、数学第一、总分第一都是吴果同学。他家境贫寒，生活艰苦，但成绩一直优异，我建议全体同学向他学习。为体现和发扬我校作风，我们奖给他三本笔记本。” 我走上台。风吹动着身上破旧得犹如鱼鳞般的衣服，显得可怜，也显得自豪。 校长是我的带<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班"></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班<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此刻他快乐无比，心里暗想： “古人说话句句入骨三分，名师出高徒！” “我给我的学生答案了呀！这不可能。” 乙<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班的A"></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班的A<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心里思量着总觉得不对劲。 “还是吴果包揽全局，真没趣！” 小胖离开。 “我的水平不低，我学生也聪明呀。你看吴果那个破样，准是偷看来的。妈妈的，没素质！” A老师说了一句，也走了。 就这样大家认为A老师低校长一等。而A老师认为，起因在于我每次都考得那么出色。他也就不怎么喜欢我。 周二大家照例去砍柴，A老师“督柴”，其职责是检查学生的柴是否合格。不过关的还得再去砍。 我与小胖在同一个地方拣了很好的干柴，留着自己烧的话还有些舍不得。我拼尽了吃奶的力气，大汗淋淋把柴背到学校。我分明感觉到这柴比我的身体还重许多。 小胖空着身都走不动路，自然比我背得少。 A老师一验收，小胖过关。他见了我，心里来气，立马把脸拉得很长。 “下三滥的，你的柴很少，而且又细，你分明不是想再走一趟么？” “老师，我……” “怎么那么多废话啊？我在这里晒了一天，你没有看见啊！回去再砍两背篓，不然我通报批评你！” 看着我乖乖回去的背影，A老师得意一笑。 我急得小声哭泣，不过想想，自己还背过矿石，这柴又能算得上什么！于是来了劲，轻快的返回山里。回来时又饥又渴，结果整整发了三天烧。 我这等人，在体力上是可以拼上一拼的，但有件事情让我接受不了。 有一天，A老师的鸡神奇消失。 这鸡是一位家长送来的。肥肥的土鸡在市场上很难得，A老师舍不得吃。现在吃了么，肉少，养一养，又肥，肉还能增多几斤。A老师一天喂三四回，看七八回，仿佛这鸡比自己的女儿还亲。 鸡不见了，黄鼠狼吃了么，应该留下血迹，贼偷了么，谁会这么大胆，动到自己头上来。A老师怎么也想不通，忽然一个想法闪了出来： “吴果那小子，看上去像三年没吃肉，肯定是他偷去煮着吃了。” “妈妈的，太岁头上动起土！妈妈的，反了！老子要通报，老子要通报！” A老师自言自语，拿着哨子到操场上吹了起来。 哨子一响，还在梦境里的我们马上来到了那块空地上，仿佛一支特种军队遭到了偷袭。同学们都知道A老师值勤，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来不及伸个懒腰，A老师已闪在大家眼前。 “小破烂在哪里？小破烂在哪里？快快给老子滚出来！” “这小破烂是谁啊？” 大家不解。 A老师更怒。忽然，他如鹰一般冲进人群里，抓住我的衣领，顺手把我提出来。我的衣领“嘶”的一声，断裂。人掉在满是碎石的地上，四肢朝天。 我全身麻麻的，忍不住失声痛哭。 A老师骂到： “哭你妈妈，你妈死了不成。妈妈的，小小年纪偷鸡，大一点你就偷牛！这回我得好好教育你，以前丢的菜啊，凳子啊等，肯定都是你偷的！” 我惊呆了： “我…………” “妈妈的，再抵赖老子扭断你的手！” 同学们都傻了眼——这个天天受表彰的吴果，既然是个贼！ “妈妈的，给老子扫地两星期，干干净净的，一天也不能少。否则老子打折你的腿！” A老师说完扭身就走。同学们一哄而散。 就这样，我做噩梦似的背上了一个偷鸡的名，还给A老师扫了两星期的地。 后来，在同学们中间流传着这件事情的真相。 前阵子同学们都发现自己的干粮每天都在额外的减少，大家互相猜疑着。一天，某同学上课内急，出去拉尿，发现A老师走进学生宿舍。这同学好奇：A老师是从来不进学生宿舍。于是偷偷的跟上去。 A老师在拿学生的干粮！而且很有规则，平均每个同学的拿一点，一个都不漏。 原来干粮就是这么丢的。 有同学气愤，趁那只鸡在“食堂”徘徊的时候，撒盐给它吃。鸡吃不得盐，吃了就活不了多久。 鸡死了！ 那个同学想去找A老师。 “你不怕腿折了么？” 有同学建议道。 “谁也免不了这责任！” 那同学想了想，还是不去找A老师。和同学一起把鸡裹在袋子里扔到侧沟的最里面。 鸡是这样死的，与我没有瓜葛。 可是这又找谁说去？ “吴果偷鸡了！” 同学们都这么说，村里八十岁的刘奶奶也在议论着。 这段日子，只有校长对我好。他还经常给我讲：人呐，身子正就不怕影子斜。 偷鸡的我还是坚持读着书。考入重点中学，在S完小还算是第一个。后来考入重点大学。村里欢腾起来，我偷鸡的事情也就慢慢的被遗忘。 我带着自己的梦与母亲的希望走向大学，还第一次坐上了卧铺客车。 三 城里和乡下大有不同。我四周看了看，路是直的，而且整洁。人也特别的多，仔细瞅瞅，很少有人像我一样穿打着补丁的衣服。旁边一个女人看我一眼，远远地避开，老是不停地回头瞅，好像怕我跟上去。我马上想到了自己，“是不是我的衣服太……”我拿着村民我给的一百元买了一身新的。感觉不错，就是头发垢了点，擦擦脸上的泥，朝着学校走去。 学校很大，花花草草，绿茵茵的，像个度假的地方，只是比通知书上描述的差得很远。这里不时间有几只鸟飞来飞去。我甚是纳闷：为啥城里的人不打鸟？要是在咱村里头，用弹弓都能打下来，可以美餐一顿。而且每个小孩都能使弹弓。 有时候，我也觉得打小鸟不对，我还劝过李大爷。 “李大爷，鸟和人一样是有生命的，你不可怜它么？学校里到处提倡保护鸟呢！” “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官腔了？你想想，这鸟每天都在吃我的荞子，不把它杀光，我吃啥呀。你啊，好好想想，如果城里的人需要的话，他们照样什么都干。” “城里人也不见得什么都不需要。” 我反驳道。 “前些日子，他们到我家里罚款，说是我砍的树太多。其实，我也只是找了一些烧的柴而已。如果他给我们通了电，我也不用拾柴烧咯。再说，他们不是提倡保护野生动物吗？局里的人还在山上打熊呢！” 我无语，李大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大学校园里的鸟儿这么自由，可能是这里的鸟没有乡下的坏，也可能是学生们不缺肉吃吧！ 进大学的第一件事情是为期十天的军训。这十天，学校里到处可以看到这样的标语：“锻炼身体，增强素质，做祖国的后备大军。”我对这些标语甚是不了解。怎么十天的军训，结果就这么厉害？而且这十天基本上都是在左转右转，其他什么也没做，好像是学不到什么东西。我也有自己的理解，站军姿倒是有用，可以炼人的毅力。 明亮的教室、宽敞的图书馆、崭新的多媒体设备，这一切让我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场所。这回是可以好好学点什么东西了。 第一堂课。 我认识了<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他自我介绍道： “我姓方，是大家的班主任。我现在的职称是教授。我曾编著《政治历史》等十几本书……”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在大家的掌声中结束了讲话。 我心里思量，<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教授真精神。头发稀少，额头油亮油亮的，穿一身西服，还打着领带。好好学习，以后准比他厉害。 后来我发现，<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就像一台打字机，总是在黑板上写个不停，嘴里很少说话。他写的东西除了用于考试以外，就与生活没有什么相干。一个人这样嘛，叫做特色，但很多教授都是那样，难道这是教授的特色？我越想越糊涂。<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从来不管学生有多少，只有四五个，他照样也在黑板上写个不停。 他编写的书参考书籍无数。每一本都有二十几本参考书。我觉得这书说抄袭来的还差不多，自己写的真有点说不过去。 “顾问顾问，其意思就是顾得来就问，顾不来就不问。”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教授对顾问的理解就是这么简单，我更是想不通。我心中的教授应该是渊博的，怎么能这么简单地解释！ 在《西方史》的课堂上，<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讲到： “美国的母亲是英国。” “那它的父亲是谁？” 有同学不解。 “这……”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教授与那个同学纠缠不清。 学校的上课就是这样，不管同学乐不乐意听，老师也千篇一律地讲得津津有味。我想北方的人喜欢吃面，南方的人喜欢吃米。北方人吃米可能胃痛，南方人吃面可能头晕。如果添加一点什么东西，北方人会喜欢吃米，南方人也会喜欢吃面，但是吃到的不是原汁原味的了。解决这一问题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喜欢吃米的吃米，喜欢吃面的吃面，让人多一点自由，少一点约束。 “我八成是来错地方了，通知书骗了我。通知书里不是说这学校拥有强大的师资力量吗，怎么就是这样的一群。要是我在城里，我就到更好的大学里去，那里的老师肯定比这里好。” 我越想越不明白，经常这样说道。 “吴果，你死了心吧，那么阿Q！哪里都是一样，这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是知道的。再说我们读的也是重点大学啊！” 每当听见我这么自言自语，同学们就这样教育我，而且取笑我很阿Q。 虽然这样想，但我没有回去再读中学的余地。我决心利用一切条件，为自己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我每天早早起床，锻炼身体，然后背英语，读古文，做数学。每天其他人出去玩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书。 周围的人对我不理解，他们说我疯疯癫癫的，不像一个正常人。很多人不愿意与我来往。有时还嫌我身上的补丁太多，一起走在街上有失面子。后来，我认识了一些朋友，生活才慢慢丰富起来，也学会了玩许多好玩的东西。 四 大学生活结束，都是在快乐中度过。 我参加完毕业聚餐，立马把那大堆证书往包里塞，毕业证、学位证、职业资格证等什么都有。黄的、红的甚是琳琅满目。我胸有成竹的坐在客车里，心里美滋滋的。 “这回我可以靠自己混一口饭吃了！” “这回我可以让母亲风光一回。等我找到工作，我一定带母亲去逛城里的动物园。” 客车穿行在夜色中，周围偶有几点灯光闪过。车颠得很，欲睡，总是晃醒过来。今夜，我感觉特别漫长，睡又不能睡，甚是无聊。我四处瞧了瞧，旁边的这些人身着太土，肯定是一群不怎么样的人！和我比，差远了。“乡巴姥，不惜得一看。”我心里想着。大学四年，我拿到了一些钱。村里每年给一些，好心的朋友和同学帮助了一些，还有，学校里的奖学金很多。我还用上了手机，不是那种叫“乃克”的牌子的衣服，我不穿。我也学会了吸几口烟，那姿势和动作潇洒至极。杨胖带我吸了一种名叫“雪茄”的烟，我第一次见过，还品尝了一种叫“XO”的酒。 “听杨胖说，那是洋货哩！” “读了一回大学，这见识真他妈的广了！” 我越想越美，脸上不时的露出丝丝笑意。很自然的，顺手从兜里掏出半截雪茄和那个漂亮的电子打火机，感觉甚是自豪。如果那天在朋友的生日会上，我不把这两样东西悄悄的藏来，自然没有能力享受这么高档的东西。 我看看四周，心里想道：“这些人！瞧他们模样，一个字，‘土’。” 我快活起来，看着那块写着“禁止在车里吸烟”的牌子。 “妈妈的，他们闻过我这洋烟气味，就不会那么说的。” 我想着，还是把雪茄点燃。 吸了一口，向四周看看，想瞧瞧发生什么反应。 “妈的，小子，不识字啊？你他妈的，没看见牌子上写着什么吗？要不要老子教你读！” 有人说道。 “我是重点大学出来的呢！你他妈的才没见过世面呢，你不会看看我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我故意把胸口的校徽露到灯光下。 “妈妈的，没猜错，又是一个牛犊子大学生！“ “妈妈的，这年头大学生真的一点素质也没有，唉！……” “哈哈……” 周围你一句我一句，热闹起来。 “你们这群土包子，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这叫雪茄，知道么？是城里有钱人家才用得起的。” 我说着，把半截雪茄在他面前晃了晃。 “狗杂种！你还嫩着呢，半截雪茄还乐成这个B样。土包子，你妈姓啥呀？生出一个你一般的人，真是白痛一场！” “就是嘛，没素质！” 四周更嘈杂。 “妈妈的，谁在骂我老妈，狗日的！” 我不容许任何人说我母亲。 “是你老子我！” 有人应了一句，冲上来把我按倒在地上。还有几个人围上来。 我两腿直发抖，知道自己一个人顶不过这伙。 “我土，我土，我他妈的土，我土包子……大哥，那还不成？” 我的口气自然也软了。 “妈妈的，算你小子识相，下次遇见老子就滚远一点。老子最讨厌这些学生，实际的东西什么也不会，尽会骗人，尽会吹牛！” 那人说着顺手把我放下来。 “妈妈的，他们不是也从学生里出来的么？” 我两腿发软，心里想着，嘴里却没说什么。 “要是在学校，我非揍死他们！” 我心里思量着，立马间感觉自己的周围仿佛有一大帮朋友站着，仿佛在吆喝着： “砍了她！” “我日你妈，还想不想活啊……” 我在学校里确实是有一帮朋友。 第一学期，我还带着中学时候的那股拼劲。是认真的，总觉得自己从山里的放牛娃到现在城里念书的大学生，实在不容易！不能放过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从大山里走出来，真是不容易啊！我依然艰苦朴素，唯一变了的是我饱览了一些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书。 我相信只有多读一些书，才华出众，才能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定位。可是我总觉得这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行走…… “书呆子，不会生活。” “理所当然，你瞧瞧他那个破样！” 到处都可以听见有人这样议论我。我是痛苦的，我真不理解这里的生活，更不理解自己是否是生物课上老师说的“人”。我是痛苦的，我完全感觉不到周围有自己的同类。 “打死他，打死他……”一阵嘈杂声中，我醒了。原来是舍友杨胖被人追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玩我的女人！” 一个人说着，其他四五个人围着杨胖打。我看不下去——我平身最不喜欢一群人打一个人。有本事就一对一的肉搏，不然一个拿刀，一个拿枪，那也不行。我想着想着，直冲向那个说话的人，一拳直打在他的鼻子上。他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杨胖从此就走进了我的生活中，我打抱不平的事件也在学校里传开了。五 学期快结束，老师和同学们都忙碌起来。我却觉得不怎么样，老师讲的那点内容，自己早就背得滚瓜烂熟。 “快考试了，大家抓紧时间复习。请大家精神务必高度集中，下面我给大家勾画考试的全部内容。” <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方<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一下子严肃起来。 我甚是不解。 “考试的内容都勾画了，还叫考试么？” 同学们慌慌张张，聚精会神。平日空荡荡的教室，今天却意外的紧满了人。大家那种爱学习的样子，真让人感动。 “吴果，这门课叫什么？” 后面的杨胖显得有点慌张。 “叫《心理学》。仁兄，这个你都不知道，怎么搞的。你准备怎么考试啊？” 我认为有点不应该。 “兄弟啊，你看看，有多少人像你！跟上时代啊，别被过时了。” “这考试还得过啊。你说说什么叫‘过时’？” 我满脸疑团。 “兄弟，我们先不谈这些让人头疼的问题。下课你的笔记借我，我去复印一份。咱们先把这次考试应了再说吧，回头我请客。” 杨胖说道。 我没有去过饭店。年年岁岁和食堂里的饭菜打交道，真有点烦。有一回，还吃出一条虫子。 “你请客肯定去饭店？！” 我期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了，没问题，就算是我杨某人带你去爽爽。” 杨胖似乎从来没有担心过这种问题。 离考试的时间只有两三天时间，同学们都集中到了宿舍，大家都不怎么说闲话，说话的主题都一致：考试。连天天泡网吧的杨胖，这两天还通宵看起书来。旁边的复印店生意兴隆。有复印笔记的，也有为便于携带，把书缩印成小块的。 考试了。 考场上的纪律似乎严格。学校明文规定，作弊危险。还说，抓到一个开除一个，绝无例外。杨胖说自己记忆不佳，笔记也没有看，开考前就央求坐在我的背后。 纪律是严格的，同学是不自觉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同学们有的是法子，那些花钱缩印来的字条现在就配上用场。监考的老东西一转身，纸条就飞来飞去。杨胖的胆子很大，竟然把我的试卷拿去，一字不漏的写下来。 考试结果令人满意，没有一个人不及格，而且都很好。坐在我四周的人几乎都在八十分以上。我也得了九十分，这是没有疑义的，考试的内容我都背得了呢！杨胖得了九十八分，全班第一。 这回，同学们改变了对我的看法，他们说我是考试的法宝。不时的给我买东西，什么牛奶啊、面包啊、火腿肠啊，等等。不时的请我吃烧豆腐。要是在班里评选什么东西，一定选中我。 有个经常不来上课，脑子又笨，又懒的女同学最活跃。 “吴果最优秀，给吴果！不是他，还能是谁！” 她大声嚷叫着，带动着同学们的氛围。 我就这样成了班里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一分子。 考试的结果，我感觉有点奇怪，于是问杨胖。 “老兄，你有什么得高分的法子么？” “哎呀，我能有什么法子，我全他妈抄了你的！这一点你不能怪我，可能是那个批卷的老先生眼花了。” 杨胖说道。 “那也不对啊！坐在角落里的那个女人至今我还不知道姓啥呢，可她还是考得那么好。” 我说道。 “那是你孤陋寡闻！她是出了名的校花！我追了好几回，都追不到，人家要求可是高了。” 杨胖不理解的看着我。 “她一节课都不来，你叫我怎么知道她姓什么，我又不是老师。这样的人，恐怕老师也不知道她姓啥。” 我觉得理由在自己的手里，洋洋得意的说。 “你有勤奋的资本，但别人有漂亮的资本！” 杨胖反驳道。 “这我就不明白了，漂亮能当饭吃吗？难道还能用来考试不成！” 我说道。我还是感觉不对，如果漂亮真能当饭吃，那对长得丑的人来说不是有失公平么？ “你想想，漂亮，老师就喜欢。老师喜欢什么事情都好办，这不是资本是什么？” 杨胖道出了理由。 “有一回，我看见她与《心理学》的老师从某招待所走出来。当时我以为是老师帮她做什么事情，是不是与今天的话题有关系？” 我心里想道。我越是觉得不对劲，这美女很少来上课，开学报到以后就不见人影，最多考试之前，在教室里出现一两次，仿佛是来这里度假似的。虽很少见，但给人的印象却特别的深。嘴通红，睫毛特别长，眼皮黑黑的，而且异样的浓。头发卷卷的。不管是哪个季节，穿着变化不大——高高的靴子，短短的裙子。上衣仿佛是透明的，而且裸出肚皮，上下一闪一闪的。走进教室，她坐在最后一排，桌上摆着一个皮夹，抿着嘴，不时的从课桌里拿出一面镜子，左照照，右照照。从来没看见她翻开一页书。 奇怪的是，有些男老师对她非常好，从来不说她。而且在课堂上他们之间的目光很异样，最为代表的是《心理学》的老师。 “同学们明白了吗？” 《心理学》的老师问道。 前排的女生说明白了的时候，他停下来不讲了，从讲台上走下来，坐在漂亮的女生的旁边，似乎在认真的讨论问题。而男生说哪里哪里不懂的时候，他在讲台上自言自语“男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退化了！”之类的话语。而且，那天我看见他牵着那个美女的手从旅馆里走出来！这肯定与那个美女常常考高分有直接的关系。 有些老师也不一样。 大家都不喜欢<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那个女"></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那个女<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personname>老师。她讲的课似乎很实用，考试很多人不容易过关，上课经常清点人数。课堂上同学们不敢大声说话，也不敢吃零食。 又有同学在那儿小声的嘀咕了。 “她怎么说欧洲是海洋性气候？妈妈的，高中的时候我背得很清楚的，欧洲非常冷。” “别和我扯这些，你问我，我去问谁，我要不是地球专家。” 杨胖说道。 她的课上，同学们最拿手的是发短信。我记得很清楚，男同学间发得最多的是这段文字： 自古上学累， 学费多又多， 还有学杂费， 常常遇到母老虎， 没有人情味。 不如加入黑社会， 白天收收保护费， 晚上还有女人陪着睡。 女同学也发得疯狂，只不过他们把最后一句中的“女”改为“男”罢了。 六 杨胖和我越混越熟，后来才知道杨胖与我同在一个县。我在山村，杨胖在县城，到了念书的大城里算得上是很要好的老乡。老乡经常聚在一起，可以感觉到人多力量大。杨胖最有钱，老乡们的活动也常常由它来组织。集体逃课打CS，去酒吧里喝酒，一人拿出一点钱出去吃饭等，活动异常丰富。我没钱的时候，杨胖替我支付。 杨胖请客。 大家都来，而且身边都带着一个女的，搂的搂，抱的抱。一个变成两个，围了好几张桌子，甚是热闹。 整整吃了三大桌，酒喝了七八箱。大家的脸都红通通的，搂着自己的女人，飘起来一般离开了饭店。 大伙儿一块走在大街上。 “哎哟，我的妈呀，我的脚！” 杨胖的女人哭喊起来，她的脚被人踩了一下。杨胖见自己的女人叫得惨烈，便冲上去，给那人的脸上一拳。大伙儿很快围上来，打的打，踢的踢。很快，那人就像一个足球，圈在那里，动弹不得。 “妈妈的，以后走路要长眼睛，不然，老子取了你的狗命！” 杨胖拍了拍手，显得神气十足。 大伙撇下那人，带着自己的女人开房去了。 逍遥自在，飘飘欲仙。 “与女人一起睡觉，你不担心有孩子么？” 对于这个问题我很好奇，问杨胖。 “有时候会有，但也不用担心。去医院做了就行了，最多花一点钱。” 杨胖微笑着回答。 “你不觉得这样很残忍吗？” 我更是好奇。 “我说你这人土里土气的，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人家怎么做你也怎么做，不就行了，谁管你！还讲那么多道理。” 杨胖有点生气。 我没有再说什么。自己也没有女人，如果这样做算是不人道，反正与我也没有什么干系。 “你上课整天睡觉，其他的科目你都及格了么？” 我把话题转开。有些科目他还得靠我，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不会拿我生气，我心里打量得很清楚。 “我杨胖是什么人，那些老师都吃过老子家乡的土产品。我花了不少钱。我相信他们有良心，就算我一个字都不写，他们也应该让老子及格。” 杨胖怔怔有词。 我没有再说什么。 半夜里，有人来找杨胖，说是来报仇的。来不及喊老乡，杨胖已倒在地上，被迫朝那个人叫了三声“大爷”。 不管怎么样，我在学校里是有一伙朋友的。他们在学习上落后，但其他什么都会，打架更是毫不逊色。 今天这车里就不一样了，我孤身一人，对方的声音很嘈杂，估计都是一伙。 我的两腿软了。挨打，谁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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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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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海燕

35 主题	0 好友	1597 积分

论坛游民

银河系垃圾总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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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4 21:42:28 |只看该作者

余铧你好。把你的6个章节编辑到一个帖子里了。顺手改了两三个错别字。同一篇文章能在一个帖发完的最好放在一个帖子里。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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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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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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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5 10:36:55 |只看该作者

对，你放心，真心想读你作品的人，就是合一贴再长，也读得下去。另，我认为生于大山，没有大山的情怀，却追逐着平原的坦荡；生于平原，没有平原的坦荡，却追逐着大山的情怀，这是一代新人的悲剧。从小，我的周围就有许多这样的人，我不喜欢与他们来往。在我的眼中，如果生活是性感无比的女人，那么他们与阳痿的男人没有什么两样。于是，我和周围的许多人常常产生“比邻若天涯”的局面。 这一类描写个人觉得不好。不是不可替代的比喻。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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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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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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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7-12-25 23:45:33 |只看该作者

好的，以后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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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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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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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5 23:52:38 |只看该作者

我喜欢王小波式的写作，无拘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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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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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主体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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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28 23:42:08 |只看该作者

<table class="tableborder1" cellspacing="1" cellpadding="3" align="center" border="0" style="table-layout:fixed"><tbody><tr><td class="tablebody1" valign="top" width="180" style="padding-left:20px"><div class="tuser"><div style="filter:glow(color='#a6ba98',strength='2');float:left;width:24">余铧</div><div class="ouser"><img alt="帅哥哟，离线，有人找我吗？"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ofmale.gif" /> </div><div class="buser"><script language="java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script]null[/script]</script></div></div><img height="32" alt=""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images/userface/image11.gif" width="32" /> <img class="cimg"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images/star/level0.gif" alt="" /> 等级：新手上路 文章：13 积分：168 注册：2007-12-24 17:11:35 </td><td class="tablebody1" valign="top" style="padding-right:10px;padding-left:10px"><div style="padding-top:3px"><div class="tfloat">楼主</div><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messanger.php?action=new&touser=%D3%E0%EE%FC" target="_blank"><img alt="给余铧发送一个短消息"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message.gif" align="middle" border="0" /></a>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friendlist.php?action=addF&myFriend=%D3%E0%EE%FC" target="_blank"><img alt="把余铧加入好友"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friend.gif" align="middle" border="0" /></a>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dispuser.php?id=20103" target="_blank"><img alt="查看余铧的个人资料"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profile.gif" align="middle" border="0" /></a> <a href="http://www.heilan.com/forum/query.php?stype=1&nsearch=3&keyword=%D3%E0%EE%FC&boardid=2&searchdate=ALL" target="_blank"><img alt="搜索余铧在的所有帖子"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find.gif" align="middle" border="0" /></a><a href="mailto:jiliahong@126.com"><img alt="点击这里发送电子邮件给余铧"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email.gif" align="middle" border="0" /></a>  </div><hr /><div style="height:22px"><div style="float:left"><img alt="发帖心情"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images/topicface/face1.gif" align="middle" /> [原创]一俱死尸的自白（正文二）</div></div><base target="_blank"><div class="bodys">七 我曾思考过，大学生的素质真是一个问题。 现在车里的人又在骂，我的脸一下子通红。这里面真的存在着不小的问题。只是平常当着大家的面，我不敢去思考。我恐惧，我怕脱离了自己的朋友。 我静静的躺在车里，越想越恐惧。 “妈妈的，这国旗早该换一个叉裤上去了。” “是的，他妈的，逼老子们到这里来！” “他妈的，打什么考勤，爱国的就算是死，他也会主动去。凭打考勤逼老子到这里升升旗，就代表爱国的话，这爱国人士也未免太多了吧！” 同学们在旗杆下争论不休。 如果真的有鬼，或者有先灵的话，见到这种场景，他们会不高兴。“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杀了夏明瀚，还有后来人。”先祖们被砍了头染红了这面旗子，然而他的后来人却不理解他们的心情，先辈们应该泪流满面。 星期一早晨，我们如潮水一般挤到体育场，场面壮观。同学们大多还没有洗刷，拖着拖鞋，尽管天气刺骨。 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以为这里的人真爱升国旗。为了升国旗，从窄窄的门里一窝蜂的挤进来。上千个学生，真有生命危险，大家连性命都不顾。后来才发现，大家都是来应付考勤。学校里明文规定，升国旗的时候，谁缺席，谁就不能拿奖学金。国旗在早上六点三十分升，正是睡觉时节，大家非常讨厌。 学校里早操也讲究特色。早早起床，站成一列，清点一下人数就立刻解散，一秒钟也不能停留。我不习惯这种做法，认为自己的身体自己锻炼就可以，还用得着别人监督不成。我每天早早起来，绕着球场跑步，感觉更爽快！ 学期结束，我的名字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厕所旁。我被严重通报批评。原因很简单——我不遵守早操纪律，出去乱跑，不珍惜生命。 这里真的不可思议，我也这样批评自己。 这里的生活丰富多彩，但人的心理很脆弱。我先在普通宿舍里住，后来学校不让，说大家都必须住公寓，便于管理，于是般到公寓。公寓住着的都是有钱的人，晚上不关灯，可以看电视。平时大家喝喝酒，聊聊天。大部分话题是女生，比如，哪个漂亮，哪个屁股更大等。光聊女生没有多少意思，于是派“特务”到旁边的铺面里租几张黄碟，大家围在一块，津津有味的欣赏。后来每天晚上都看才过瘾，镜头里的男女都光着身子，上上下下十分清楚。我也激动无比，还没有见过光着身子的女人。我常常想，要是自己有看穿衣服的本领就好了。电视里面的动作和尖叫声让我的两腿中间直绷绷的。 有时候我觉得这男生真没有出息，老看这种东西，女生肯定比男生好。 “你玩过女人，玩女人什么感觉啊？” 我好奇的问杨胖。 “爽呗！” 看着杨胖自豪的样子，我决心自己尝试一回。但我又想起一些例子，隔壁的老罗昨天不是为了女人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女人固然爽，但似乎也不好。” 我觉得不能碰女人，女人好像总给男人带来霉运。可是，头脑中闪过那些镜头的时候，下面又受不了。 有件事情更是让我感觉到女人也不是好东西。 “吴果，帮我抬这个东西上楼好么？” 前面的一个女生把我拦住。 “好的，没问题！” 我答应了她们，一口气跑到了七楼。那女生把门打开了，我吓了一跳，里面的家伙也在津津有味的享受着黄色电影。 “这东西男生看还行，女生能看这东西？！反了，反了！” 我想道。 我决定一辈子不找女人。可是有些时候也很矛盾，每当头脑里浮现那些镜头时，下面就硬硬的。我真的受不了，感觉没有女人也不行。每每这种时候，我也好想有个女人。 杨胖告诉我，没有女朋友不打紧。女朋友想玩的时候，叫叫就来，但有时候会怀孕。怀孕了不怎么打紧，可还得花一些人民币去弄掉，真是一笔不小的经济。所以，从另一个角度说，没有女朋友更爽！想要女人的时候去去酒馆等地方就可以解决，那里有专业的女人，弄起来无比舒适。而且，不用担心后果。这就成了，花一点小小的钱，舒舒服服的玩，没人说你。 八我甚是无聊，朝着窗子直发呆。 对面女生宿舍的帘子被风吹出一个缝隙，里面灯光红淡淡，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个人翻来覆去的搞。头发稍长的是女的，原先她在下面，搞着搞着，她翻到上面去，一会儿又到下面去。就这样一会儿在上面，一会儿又在下面。我看着看着，眼睛睁得很圆。多么希望那个缝隙再大一点，多么希望距离缩小，多么希望贴着他们的窗子看，多么希望自己变成那个男人。这是现实的黄片啊！不现实的我看过许多，宿舍里天天看碟子，图书馆里从一个同学的那书上看过。统统没有今天的爽！ 这个窗子我早已发现。每隔三五天就可以享受一次，只可惜距离有点远，而且缝隙也小。为此，我还专门配了一副眼镜。 我看得津津有味，杨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什么看，这东西光看是不行的，要实践才行。” 杨胖不喜欢我的这种行为。 “实践？你有什么法子么？” 我知道这方面还需杨胖多多指教。 “我们是大男人，不玩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要玩，咱带你去玩真的！” “真的可以？” 我有点不相信。 “我骗你不成？我请客，我爹昨天给我打钱了。那边一条街都是女人，喜欢什么类型的，自己挑，只是没有处女。” 杨胖说道。 “想找处女，恐怕只有到幼儿园去了。” 我说道。 我的心里痒痒的，这问题已经思考过许久。 说实话，没有钱，找个女朋友太难。追求自己的么，还是有的，不过都是些去演鬼片都用不着化装的人。同学们都说，她们是老处女。漂亮的么，当然自己是巴之不得拥有了，可是条件很苛刻。喜欢自己的么，也有一个。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高高的，不胖不瘦，甚是苗条，是管理班公认的班花。我看上她是在上个月。那天，我从她们教室门口经过，发现她坐在窗子边。朝阳透过窗子，扫在她脸上，显得更白、更嫩、更单纯，仿佛蒙娜丽莎一般。我呆呆的看了一分钟之久。 我托人问了她的电话号码，果真联系上了。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就感觉心里美滋滋的。几天以后，我约她出来见面，她心花怒放。我想，自己也长得算是对得起观众，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梁，皮肤虽有点黑，但也属健康肤色。身体壮实，给人一种安全感。 这次见面是成功的，我把准备已久的玫瑰花送给了她。 “这回成了！这回成了！” 我挺高兴的。别人可以搂搂抱抱，这回我不也可以了么？这一天等了好长时间。 后来的一天晚上，她的打来电话，说很想见我。我毫不犹豫。借了点钱，把她带到餐厅去。吃了几个菜，发觉她的脸上带着一点不安的情绪。我不敢多说什么，带着她在街上走了走，把她送回公寓里。 杨胖见我那么早就回来，迎了过来。 “开了么？” 杨胖问道。 “什么开不开……” 我疑惑不解。 “你没有带她去开房间？” 杨胖说道。 “我们到‘家常菜’里吃了饭。太贵了，妈妈的，花了老子三十元。” 我有点后悔。 “你这个憨B，送上门来的肥肉都丢了。你看她那个样子，是饿的样子么？她分明是渴男人。” 杨胖有点生气，他觉得我真不明事理。 “可通常都是这样的嘛。” 我觉得奇怪，杨胖今天怎么变了！上次他追一个女孩的时候不也是带到馆子里去了么。 “可是你要看看是什么档次，‘家常菜’那么小的地方根本容不下她。这一点你必须明白，否则你别想泡漂亮的妞。吴果，我告诉你，这次你失败了。” 杨胖告诉我他心中的真理，而我却不明白。我挠了挠头，心里想道，“家常菜”是小了点，可卖的也是饭菜，为什么就不可以。 第二天，那女孩送来一张字条： 吴果，你是一个不会享受生活的人。我本是生理上需要你，所以那么晚的时候给你打电话叫你出来。你不懂我的意图，却带我到一个餐馆里去了。那也没什么事情，可是你带我到那样的一个餐馆里去，你知道别人会怎么说我吗？你真的没有想过带我去开房间么？你真的不懂女人的需要么？看你身体蛮壮的，是不是你的性器官不行啊！算了，不说了，当作我走眼，我还是另找他的人吧！我需要男人，我需要满足！你个头大，心却小，不行啊，我们还是到此别过吧！ 我看着字条哭笑不得。这件事情又一次证明了杨胖非凡的预见力，同宿舍的人都表示佩服。 我的恋爱就这么草草了结了，整幢公寓都知道。大家的结论一致：吴果——不行！都说我生理上出了问题了。 “男人，连女人都不能玩了，不就悲哀了么？” 深夜十二点。我越想越担心，独自跑去厕所，玩起自己的性器官来。越玩，那东西越大。我的脑海里不断浮现电影中的镜头，越玩越有劲，最后那东西喷出一种白色的物质，粘粘的。这一次，我的心里终于有个底，自己玩都那么有劲，肯定没有问题。不过也说不准，小时侯听老人讲过，有些男人平时没问题，一见女人就萎缩。说不定我就属于那种。 我越想越担心，他总想找个机会试试。想来想去，总没有人选。学校里面么，找不着对象了。强硬的搞吧，那些女生比我还强悍。最后只有把目标落在圆圆身上。 圆圆是我做家教时的学生，她还小。强硬着来，应该干得过她。晚上，我忐忑不安地出发。圆圆穿得特别少，薄薄的一层，可以看透嫩嫩的肌肤。胸挺挺的，特别诱人。看着看着，下面又直挺挺的了。我渐渐向圆圆靠近，仿佛饥饿中的人看见了一个烤得熟透了的黄黄的鸡腿。下面受不了，上面失去了思考。我直扑圆圆，抓住她的胳膊不放。圆圆大声哭喊起来，她的父母亲冲上来，一脚把我踢翻在地上。 我出名了，还上了报纸。谁也不敢再叫我去当家庭教师了。学校里的女生也听说这事，认为我的功能太强，一见到我，老远的走开。 “关于这个问题，宿舍里的其他人也是一样！” 我心里想着，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只感觉特别无奈。没有女生和我说话，特别恐怖。 听杨胖一叫，我便劲头十足。 “职业女子，玩一玩应该没事的，不用担心别人来干扰。” 我心里想道。 九我同杨胖一道朝着那条街走去。 穿过一条灯火暗淡的街，来到一家酒馆里。 酒馆灯火暗淡，飘荡着悠悠的曲子。房间宽敞，摆着许多圆形的桌子，桌子上铺着黄色的锦布。桌子围满了人，有老有小，有划拳的，有打牌的，大多已经面红耳赤，仿佛一群打了胜战的土匪在分享着战果。 我们花了很大的工夫才在角落里找到一个位置，点上几瓶酒，悠悠然喝起来。过了半个钟头，桌子下已经有好几个空瓶子。馆子里的东西比外面的商店整整贵了好几倍，几分钟已流失许多人民币。杨胖担心兜里的钱不够多，暗示我尽量忍住酒欲，正事还没有做呢！ 酒上了头，整个脑袋都发热。 杨胖认为时机已到，就向服务员招了招手。有个穿着淡红裙子的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女人立马走过来。 “小姐，你们这里有那种服务么？” 杨胖有些迫不及待，但四周坐满了人，不好意思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老板，你就直说吧，我们这里的服务可多了。档次低的比如按摩，价格也低一些。也有特别的服务，陪夜的价格就高了，不陪夜，只玩一次的，价格相对便宜。而女人随挑，并且还陪夜，价格是最高的，也是最卫生的。我看你一副老板的脸相，不像是选择按摩的。” 服务员讲解着，非常老道。 杨胖看看四周，示意服务员小声点，免得别人听见，自己的脸没地方搁。 “哎哟哟，看老板你说的，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来我这里的，谁不来这一套。你就别胡思乱想了。你要哪个档次的，快做个决定，迟了，那些漂亮的妹妹都被别人给订完，你就空了。” 老板的话永远带有磁性，总是让顾客巴之不得掏光所有的钱。 杨胖有点着急。 “隔壁的小刘前些日子也来过这里，染了病。听说花了不少钱！” 我有点担心，轻声的说道。杨胖紧张起来，托着下巴思考着。 “我要最高档次的！” 杨胖说道。 “我就说了嘛，你这等高人还选最低的，那怎么成。” 服务员乐了，递了一个册子过来。 册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女人照片。袒胸露乳，甚是花枝招展，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照片的下面都有编号和房间号，还标有价格。年纪小的，价格高。 市场上老农卖的猪和狗，都是这样标价拍卖。而现在摆在我和杨胖面前的是一些变异了的猪和狗。所不同的是，买主和卖主以不同的方式用漂亮的外衣包裹着赤裸裸的自己，高声大叫着：我不是猪和狗，我是人！ 杨胖很草率的点了一个，付过钱，有个服务员带着他上了楼。 “这是我的第一次，我得慎重。这里的女人琳琅满目，我到底要谁呢？” 我思量着。我把册子翻了好几遍，上百个女人一一看了又看。最后选中“003”号，年龄二十一，价格偏上，但刚好合适。 此女子极像学校里公认的校花梅燕。可梅燕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呢？她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穿的是高档皮衣，超级迷你短裙，油亮的靴子一尘不染，头发金黄金黄的而且向后卷着，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她没有把学校里的任何一个男同学放在眼里。戴着墨镜，打着花伞，穿行在校园里，男生们吃着烤鸭都忘记了嚼嚼。 我曾经和梅燕打过招呼，她却假装没看见我，让我丢尽了脸。我心里痛恨梅燕，今天选中的这个女人除了胸比梅燕大，其余和她没有什么区别。 “妈妈的，今天老子干的，比梅燕那个臭婆娘更白更嫩！” 我心里想着，有种舒服的冲动从心底流过。 “这么年轻漂亮就出来干这活，真有点可惜。” 我有点怜悯。 十我随服务员来到了“<chmetcnv wst="on" unitname="”" sourcevalue="3" hasspace="False" negative="False" numbertype="1" tcsc="0"></chmetcnv><chmetcnv></chmetcnv>003”<chmetcnv></chmetcnv><chmetcnv></chmetcnv>房间，给过钱之后，服务员快步离开。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线朦胧而淡红的灯光来。灯光中仿佛飘着香气，缠绕着我，仿佛是一条毒蛇。我顿时恐惧起来。壮了壮胆，推开门走进去。借着暗淡的灯光，可以看清楚房间里简单的摆设。门后放着一个架子，一双拖鞋搁在上面，正中间的靠墙处有一台电视机。房间铺着红色的地毯。房间有窗子，不过被层层窗帘挡住，一丝光也透不进来。窗子边有一个方形的桌子，上面有堆散乱的麻将，还有一个烟灰缸，里面装满了烟头。床上坐着一个女人，红色的连衣裙，用丝绸做成。灯光微弱，但可以透过衣服看见她的雪白而晶莹的肌肤。 她背对着门，裙子在床上画了个圆。 “妈妈的，这女人够职业！她好像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了，而且生意兴隆。” 看见这里的一切，我心里飘过一丝念头。不过这一切不能都归罪于这个女子。我觉得如果少了这种女子，我和像我一样的男人不就全都憋疯了么？ “老板，谢谢你光顾小女子。请你把鞋子脱在门外，穿拖鞋进来，不然弄坏了地毯，小女子又受老板的气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先开了口。第一次听见有人叫自己老板，而且是那么的亲切，我不在犹豫，立马脱下鞋子，光着脚迅速向那张床扑了过去。 我脱下外衣，坐在她的身后，手伸向其胸部。她没有穿胸衣，两只奶挺挺的，软软的，像一块吸人肉的磁铁，把我的手牢牢的吸住。我的手像一只伸向小鸡的鹰爪，越伸越长，越摸越热，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冲进了大脑里。 我的两腿中间直挺挺的。我把头靠在了她背上，长长的爪子伸进了她两腿中间。她没有穿内裤，小肚下面有长毛，毛下面的那个洞已经湿了。 我把手指伸进了那个洞里，感觉天在颤抖，地在摇晃。我有点紧张，便轻声问： “小姐，你这么漂亮大方，这么多愁善感，何必来这种地方受人糟蹋？” “老板，你快别这么说了，我正伤感着呢！我是一个可怜儿，四岁父母双双过世，丢下了可怜的我，我无亲无故，迫于生计，只能这样。” 她哽咽着，显得悲伤。 “妈妈的，这老天有时候真是不公平啊！小姐，你以后别在这里呆了，回我的公司，我让你当个部门经理什么的。只要你愿意，那里我说了算。” 我的脑海里闪过几个电影中的片段，于是胡乱说了一通。 “妈妈的，做这一行的，十个里九个说的都一样，四肢健壮，却装得那么可怜。残疾人都能在奥运会里跑步呢！真他妈的都一个货色，没一个好东西，还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我想着想着，用力把她摁倒在床上，软软的，暖暖的，像一条蛇。 “老板，你急什么嘛！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就算我能飞，你也能用钱把我给围住啊！” 她扭了一下屁股，身子往前一缩，从我的手里悄然滑开，只有连衣裙留在我的手里。她动作敏捷而流利，温柔，我全身已麻醉。 “你知道就好！你知道就好……” 我喃喃吐词，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老板，真是的，做这种东西是需要情调的。立马就来，我没有感觉，不能让你满意。你去把电视机打开，有盘碟子，一看便有感觉，那样效果才好。” 她说着，用脚指把我挑下床。 “妈妈的，妓女也看这种啊！本来就由他们演出来的，还看什么看！” 我心里想着，伸手去找电视机的电源。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插头。花了很大的工夫，才把插头插进去。 仿佛哗的一声巨响，房间的大灯亮了。我弄错了插头。 我惊呆了，原来这女人就是梅燕。虽然她的脸涂得可以用菜刀刮出一层粉，但左眼下面的黑痣无比清晰，死了我也认得出来。 梅燕也惊呆了，原来来的老板就是我——吴某人！ “妈的，原来是老处男！还敢用你肮脏的手摸我的东西！” 梅燕光着身子站起来，感觉甚是委屈。 “你那件高档的皮衣是这么得来的么？” 我仿佛揭开一个谜底，用蔑视的眼光看着这个在学校里公认的美女梅燕。 “你这个乡巴姥！穷鬼子！还来这里，你以为这地方是人人都能来的么？还说自己有公司，真是死不要脸，活不要皮，你有钱来这里么？你配来这里么？你这种人，肯定是杨胖带你来的，不然，下辈子你也摸不了一个女人。” 梅燕双手叉要，连喷带骂，更加愤怒。穷学生不好好学习，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呢！？ “你真没良心！大把大把的花着父母的钱，还说自己的父母双双过世。此乃苟且偷活也……” 我说道。 “滚……滚……” 梅燕如同一头失控的狮子，咆哮起来。 “富大姐，富婆婆，我知道了，你这身衣服都这么换来的，挺了不起的啊！品位高，佩服，佩服！不过农场里的猪卖的是肉，你卖的是灵魂啊？！我会回去告诉同学们，人人都碰不到的梅燕，她的B都被我这个穷学生摸了！” 我气愤得笑了起来，扭头就离开。 第二天中午杨胖才回到宿舍。 舍友们放学回来，看见他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杨胖，今天老师勾画考试的重点了，你不来上课，不怕挂了么？” 有人推了推他。 “妈妈的，没有良心的狗杂种就让老子挂去吧！他们都已经吃过我爹带来的特产，我想，老天会看在眼里。” 杨胖显得很有信心，翻过身，又睡着了。 十一生活依旧那么清闲自然。大家上课的上课，玩的玩，依然各司其职。我没有把自己的经历告诉其他人，怕有人笑话。 几天已过。有一天，杨胖找到我，说他与他的女人最近感情不好。 果真，他的女人找上门来，他俩口子吵得沸沸扬扬。 杨胖的女人总是说杨胖在外面另有她人。我感觉杨胖受了委屈，其他人的恋爱早上好，晚上就分。有一个月换好几个对象，有一天换好几个的。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他们换女朋友一样换得勤！杨胖算得上是好男人。他两虽然吵吵闹闹，杨胖也偶尔在外面找些女人，但两人感情历经波折，坚持了一年之多。要是其他的男人，早就各奔东西了。上了床，就如穿脏了的衣服，该脱，这是男人们的共同想法。 “女人的天性就是不知足！” 我为杨胖愤愤不平。 她又找上门来。一敲开门，就朝着杨胖大叫起来。 “你这个没有良心的野种，我把身子给了你，还不够吗？你还去酒馆里找其他的女人，连人家梅燕都看见了。她到处说我守不住一个男人，我的脸往哪里搁啊！我守不住你啊！我是真的守不住你啊……” 说着说着，终于还是泣不成声。 她说什么也不听杨胖的劝说，杨胖也没有办法。梅燕看见她在酒馆里已是事实，没话可说。杨胖心中纳闷：梅燕这女人，这等闲话也到处宣扬，难道她不怕别人知道她在酒馆的事情么？ 杨胖的女朋友哭喊着回自己的宿舍去了。她一面哭一面用手抓着头发，头发已经被她拉得乱蓬蓬的。她的眼睛红红的，一点精神也没有，像失去了儿子的祥林嫂，让人费解。杨胖也没有什么法子，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她不是我的老婆，人家结婚已久，生了儿女的不也照样离婚！” 杨胖想想，还是想通了。他跑去网吧，打着CS，一会儿来了劲，什么事情都忘在脑后。连吃带睡，在网吧里呆了好几天。 好久没和她见面，仔细想想已经十几天。杨胖心里还是惦记着她，但一直不敢去找她。杨胖感觉毕竟自己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 那天，杨胖和我去打篮球。球场上这儿一搓，那儿一搓，似乎在议论着什么。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 “我们学校真垃圾，学生的心理素质也够差的。昨天，艺术学院的一女生又跳楼了。” “我当时看到了，不是梅燕一个宿舍的么？” 一同学感觉很无聊。 “真的？场面壮观么？” 其他的同学“哗”的一下围了过来。 “我向来是不说慌的，掉下去时很壮观，就像电影里被击落的飞机。当时我们在下面玩篮球，看得一清二楚。头先着地，撞在凸出的石头上。我的妈呀，血花四溅。我告诉你们。其实人死后的样子挺恐怖的。” 那个同学讲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参合着一些动作和尖叫。周围的同学越围越紧，圈子越来越大，气氛越来越火。 “艺术学院……，梅燕一个宿舍……” 杨胖听到几句，惊呆了，立刻跑向艺术学院的女生公寓。 公寓里依然清闲，花枝招展的女生们依然谈笑风生。你无法觉察到这里有个同学已经死了，而且是跳楼死的。 杨胖冲进梅燕的宿舍，果真自己的女朋友已经跳楼。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悄然，那么的平静。杨胖直冲楼后面的球场，他想去见一见曾经热呼呼的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一切让他失望，那里早被人擦得干干净净，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死得不明不白，杨胖的心理很不好受，用颤抖的手拿着电话，拨出了110…… 第三天，警察来到女生公寓，把杨胖叫过去。警察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敲开了梅燕的宿舍。 “没看到人家在床上睡觉吗？” 梅燕没看清楚来的是什么人，头裸在被子外面，爱理不理的叫着。 “不好意思，我们是公安局的。你们宿舍死了人，我们来调查一下，希望你们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警官看见梅燕的样子，马上从兜里掏出工作证。 “尸体都变成灰了，你们才来。你们这些警察啊，就是会装，就是喜欢删删来迟，还装得那么像。还调查什么，她死前的那天晚上告诉我们了，她把身子给了杨胖，杨胖还在外面找女人。她想不明白，想寻死。我们还以为是在慌我们，想不到真的跳下去了。” 梅燕转过身来，眯着眼，很不高兴的说道。 “你……” 杨胖紧张了。 “我什么我，关我什么事，打扰人家休息。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不知足，她那么爱你，你还去那种地方。你不要抵赖了，我亲眼看见的。臭男人！” 梅燕不耐烦，声音洪亮，脸挣得通红。 在梅燕的叫嚷声下，警察也乱了头绪。 “妈的，我以为是一个见义勇为的英雄，想不到是一个自己犯了罪而想充当好人的小杂种！这事情肯定与你脱不了干系。给老子带走！” 警官怒了，叫部下把杨胖带走。 后来警察发觉从杨胖那里得不到什么证据，重新展开调查。他们花了很大的工夫，在梅燕的宿舍里发现了死者的遗书，确知她的死与杨胖无关，才把杨胖放了回来。杨胖看过遗书之后，流下了眼泪。遗书上写着： 亲爱的爸爸妈妈，不孝的女儿先走了。我对不起您们，但是我不得不死，我觉得只有死，才能解除我心中的压力。 这个世界是一个充满慌言的世界。 我从农村一步一步爬出来。念完高中，父母就背上了累累的债务，到哪里都是低着头走路，他们怕别人向他们要钱。是我连累了我的父母。到大学里，本想那里是一个美好的地方，打打工，就可以毕业了。 走进学校那天开始，我就背上了一笔不小的债务。原来认为贷款是一件好事情，毕业了再慢慢的还，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吗。后来一想，那利息多得可以压死人，我这不是一辈子穷了么？ 这个世界在演义着“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来打地洞”的古语！ 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 为什么有些人可以作威作福，而有些人生来就注定像我的父母亲那样背朝黄土面朝天！ 为什么其他同学就不用像我一样天天往学校的行政楼里跑？他们不会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们只看到门口挂着的如“全心全意为学生服务”的标语。你们不知道，那我用死来告诉你们吧！ 富裕的家长往那里跑，他们的子女在学校捅别人一刀也无所谓！ 贫穷的学生往那里爬，不但受了气，而且一身都是债！他们的脸色是严肃的，就像在冰箱里冻过了一般！ 我为什么要受别人的气？我也是像其他同学一样，也是一个人！ 我也是有自尊的！凭什么其他同学就那么心安理得的过日子，而我却天天为了生计而奔波？ 这里根本不像通知书描述的那么好。通知书里描述的和谐校园在这里找不到半点影子。为什么其他的女生都笑我穷？她们总是说我只会穿一套衣服，像一个拣垃圾的。 我也是一个人，我也是有自尊的！ 眼看其他的同学都有了这样那样的证书了，而我一本证书也没有。其实不是我没有能力拿证书，而是我连考试的报名费也没有，以后我怎么找工作啊！ 亲爱的爸爸妈妈，女儿不是吃不起苦而离开您们。而是我起早贪黑的时候，别人总说我神经有问题，他们都不愿意和我来往，渐渐的我连一个朋友也没有。我觉得这世界容不下我。爸爸妈妈，您们给我的生命，我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将它延续下去，我对不起您们。 我们宿舍的人都说我傻，为一个男人而了结生命。其实我的死与杨胖无关。我恨他，因为他在骗我。我已经以身相许，已经是他的人了，而他却在外面找女人，我很痛苦，但我不会怪他。我早就想了结我的命了，可我认识了杨胖之后，找到了一点点自信。他给我买裙子，给我买化装品，还经常带我出去玩，让我快乐了半年！ 我感谢他！尽管他背着我找其他的女人。 我的死与杨胖无关！ 爸爸妈妈，女儿来生再报答你们的恩情了。 看过遗书，杨胖心里很难过，但也轻松了许多。毕竟这事与自己无关。他讨厌那些警察，没有调查就乱说话。 “这个傻B，她想用自己的死换一份良知，真是异想天开。谁理她，别人只会说活该，这种人！” 我越想越生气。 “在学校里，我非收拾他们不可！” 我心里想着，不时小心的向四周看看。 我继续思量着。 大学四年就是这么过来，没素质的也有，哪里都一样。有穷人，有富人，人们交往少了，心灵也特别脆弱，经不起挫折。不过可以肯定的说，我不是那种人。我想着想着，渐渐的进入梦境，嘴角露出了笑意。 “人以捡垃圾为生，也不应该了结生命，那么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干什么呢？” 我禁不住自言自语。旁边的人又好奇的看着我。我怕又被打，于是悄然无声。 眼前一片光亮，车子已到站。 <div align="right">[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27 21:05:52编辑过]</div></div><base target="_self"><img src="http://www.heilan.com/forum/templates/default/images/sigline.gif" alt="" /> <div style="padding-left:15px">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div></td></tr></tbody></table>

eat me,drink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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