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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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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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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19 01:15: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事实上，记忆很多时候是个顶不靠谱的东西。可是往往人们都是靠着记忆去叙述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远的事儿，并自认为是真实可靠的，甚至坚定是当时画面的copy，却忽略了，真实是会频繁的在大脑皮层蜕变、整合，而整合之后的记忆大都会让人感到兴奋。        其实，我早已不记得很多事情，那些尘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不记得了也罢，没什么好惋惜的。因此，脑袋里剩下的记忆也就不多了，也都是些被整合过的。有的时候的确很懊恼，那么多故事怎么就跟着嫦娥上了月球了？而问题在于，目前的种种告诉我，我没有办法去月球对其进行筛选，更没有能力在那里先植下块土地，把那些抛了上去的故事种下，等着收获，或者升值。这种烦躁的情绪大都在“落笔无有神”的情况下爆发。这也难怪，有的时候会在心里悄悄地埋怨：博古论今，怎么会有那么多小说家编造出如此之多的旷世佳作，而我，一个对文字痴迷得几乎要去拜访心理医生的人，却是满肚枯味。最后总结有两点，其一是我的那些故事的来源，也就是框架早已经在月球过着与世无争地田园生活了；其二便是对于他人的故事，我冷落的时间太久了，久的连自己都不记得年头了。冷笑过后，留下思考。        我的确想了很长时间，傻乎乎的坐在凳子上，可是到了也没想明白。最终作罢，随手拿了一本刚刚从朋友那儿讨来的书 —— 阿来的《尘埃落定》。说来惭愧，本应早就拜读，却一直拖到现在，算起来也有近十个年头了，不禁对自己责备了起来。        看这样所谓的“闲书”是一定要沏杯可以与之匹配的清茶，看上去才会像那么回事，最起码像个读书人。我走到厨房，在冰箱的冷冻层一顿翻腾，拿出离家前母亲特意去茶庄买的铁观音，并且按照一包两毫克的份量早已精装好，倒也方便。        对于小说的评价，不应该说好看或者不好看，那样太简单了，也太不专业了。《尘埃落定》这部小说听的评价很多，褒贬不一，我对阿来的文字不够了解，所以不想过多的评价。看到第二章“杀”的第二节的时候，我被其中的一段话吸引，脑袋里有股不知名力量催促着多看上几眼。“用一个傻子的脑子来回忆一个聪明人所布置的事情，真是太辛苦了。在我看来，聪明人就像是山上那些永远担惊受怕的旱獭，吃饱了不好好安安生生地在太阳下睡觉，偏偏这里打一个洞，那里屙一泡屎，要给猎人无数障眼的疑团。可到头来总是徒劳枉然。”我端起茶几上刚泡的那杯茶，试探性地尝了尝，感觉已经不是那么烫了，这才安心的喝了下去。再拿起书时，听见窗户被风挤兑的连声叫苦，我放下书，走到窗边，天阴沉沉的，吝啬的一点好脸都不舍得给，地上发黄的枯叶子不停地打着转，树上的枯叶子也被折腾着在空中飘了好一阵，最终跌在了水池中，路上的行人纷纷朝着能够躲避的地方跑了过去，而有的还来不及躲避，从天而降的硕大的雨珠便砸在他们的身上。这样的天气是很少见的，在仅有的记忆中还有一次，那是我出国签证的日子，也是我19岁的生日。          英国的签证基本上都需要面签，能不能获签当时便可以知道，下午或次日就可以拿到盖了章的护照，为了这个面签，我不得不在北京呆上几天。那一年母亲患病，做完手术，需要六个疗程的化疗，共是六个月。我很感谢我的记忆把这些画面都省略掉了。签证期间，正好是母亲化疗第三个疗程，也是最痛苦不堪的阶段，父亲需要上班，我便只有独自去北京。对于签证，说实话，我丝毫没有紧张，我压根儿就不想出国，最起码不想在此时此刻离家。        北京的天空在一夜的大雨陪同下黑沉得厉害，人们呼吸都已改往日的粗声粗气，变得悄无声息，就像生了病似的，呼吸艰难了起来。早上爸来电话，说妈嘱咐今天是我生日，鸡蛋和面条是要吃的。于是我洗漱完，见时间还早，便到附近的早点摊，要了碗牛肉面，两个鸡蛋。因为签证处离这儿只有五分钟的步行距离，所以我吃得还算轻松。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怜，倒是签证处的人多得有些拥挤，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挤了进去，找了个看似管事儿的人报了预约号码，便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了下来。签证的人大多是二十左右岁，跟我的年龄差不多，几乎都有父母陪同，个个神采飞扬，满脸都写着激动二字。我坐在角落里看着他们互相搭话，聊得不亦乐乎，却没有一丝想凑热闹的冲动，索性从包里拿出泰戈尔的《飞鸟集》，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坐下了一位中年女人，又不知过了多久跑来个女孩儿，对中年女人说：“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我好紧张呀！”     “别紧张，有什么好紧张的。需要背的，再复习复习。”     “都背好了，不用复习了。我就是紧张，手有点抖。”女孩儿的左手的手指狠狠地扣着右手的手心。     “来，喝点水。”     喝完水，女孩儿摆了摆手说她要进去了，转身走了。那个女孩儿的母亲在后边喊道：“慢点，稳当点儿。”     女孩儿走了之后，我开始继续看书。中途接到父亲的电话，问我这边的情况，我说还在等，他叮嘱我几句，就挂了电话。       过了大概不到半个小时，女孩儿出来了，显然失掉了之前的兴奋劲儿，我预感结果不会太理想。她走过来，哇的一声就哭了，真是把她母亲吓坏了，惊慌失措地叫起来，声音很大，大厅里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那个女孩儿把护照撇在地上，哭着说她被拒签了。我坐在一旁，越听越觉得慌，心里顿时生了许多惶恐，便起身离开那里。       我恍恍惚惚地往前走，看到屏幕上显示还有三个人就轮到我了，越发觉得腿脚发软，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心里不乏有些难受，眼睛开始模糊，有一层膜遮住了我，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包括人。我转过身子，用手揉了揉眼睛，听见背后有人叫我，声音很熟悉，很弱，有些沙哑。我反应迟钝地转过头。 “妈！”     “吓到了？”妈笑了笑，坐了下来。     “妈，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昨天晚上你爸给我买的票。还没到你呢？”      我摇了摇头，接着说：“妈，你感觉怎么样？坐飞机没有什么不对吧？”     “没事儿，都挺好，别担心。”随后，母亲问我紧张吗，我说紧张，并把刚才的一幕讲给她听。 “别紧张，妈在这儿呢，一会儿妈带你吃好吃的去，给你过生日。”       我点点头，坐下双手搂着母亲，发现她好瘦，肩膀上的骨头胳的我有些疼。     我是上午最后一个签证的人，显然英国姥们已经相当的烦躁，办公也有些敷衍了事，轻松的在我的护照上盖了个戳，随后例行公事地在僵硬的脸上挤出笑容：“恭喜你，你获签了。下午来取签证。”我道了谢，推开门走出来，母亲已经靠着门口的墙等着我了。母亲看见我，挪动了下身子，我走过去告诉她已经签下来了，母亲这才叹了口粗气，随即笑了起来，伸手过来搂着我。         走出签证处，天还是沉得让人憋的发慌，我走到路边去叫车，天刮起风来，越刮越大，雨点也随即落了下来，这种天气出租车也比平时少了许多，而且几乎都有人，等了很久，终于来了一辆。母亲看到有车停下，便踉踉跄跄地往这边走，她的身子有些晃，我赶忙迎了过去，扶着她，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手也有些发抖，上了车，司机问去哪儿，母亲回答说去西单。我疑惑地问她去西单干嘛，她说：“妈给你买生日礼物去，你这一走，以后的生日估计也不能在家过了。”我说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母亲撇过头看了看我，我们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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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清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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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19 01:16:17 |只看该作者

希望这次能够有点点的进步。请各位能够给我具体的意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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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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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POST-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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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19 12:34:09 |只看该作者

作为短篇小说,它的骨架没什么缺陷，写母爱，角度不算新，但也不算太陈旧，有真实感。作为骨架上填充的肉，还可以再推敲一些。比如：我压根儿就不想出国，最起码不在此时此刻离家。如改为“我压根儿就不想出国，最起码不想在此时此刻离家。” 更通顺。北京的天空在一夜的大雨陪同下黑沉得厉害，压得很低，“沉”字已经有压下来的意思，再写“压得很低”，读的时候会顿一下。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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