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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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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8 23:56:1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变奏》</p><p>她们为理想国发光发热的情怀细雨般落入了刚刚修剪过的草坪上,估计绿卢梭是不会拒绝的。她们异样的温柔蒸发了我即将离开此地的恋恋不舍。远山因为变成了想象的红而两袖清风。空中月有了十位数的存款却萍水相逢。一个眉飞色舞的牙医刚吃完午饭,像一只扑扑棱棱野鸟,左顾右看过马路,从我的角度看像是在点头,总之很滑稽的样子。风吹怂着他两片敞开的白大褂,遑若三十年多前便降临凡间的天使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另一产能,之所以古怪是因为感到孤独,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本性善良。他在医学院校刊上发表过一篇颂诗,有生之年也干过妇产科,手术台上死过人。三天前我冒着找他看病可能被荼毒的危险,从他身上拾回久违的伶牙俐齿。这个夏季也一样,过于炎热,过于亢奋,万事空?风太大了,伞也不好用了。它突然一下子合拢了蓝翅膀,右边走来一个女人,被它惊了一下。她认识我。我很怕她找我话家常。我觉得这个世界中没有好的东西会在你喋喋不休的时候遗留下来。无忧无虑才能把元音发到位。谁能抛弃幸福而选择苦恼呢?这个人真傻。清晨是很好的话题。我架着小飞机接近天堂。很想以白云作画。有一次我回家的时候看到蓝天云的泼墨,就一直这么遐想了。有一回她走过来,看见我坐在小板凳上,握着从照片上剪下来的半张脸,开始呵斥我。我很怕她说话时凶巴巴的样子,自然要将她讲的话过滤掉。我总是先喜欢一个人,然后才开始喜欢听他们的唠叨。连妈妈也是敌人。她还会抢我的裙子穿。像一头爱冒险的土狼。我在家里装了一个小煤窑,偷偷进去烧起温泉,脸贴着暖沙。到晚上我还煮了粥。女仆已经睡了(白天的时候她经常虐待我,所以,我希望黎明晚一点到来)。我收听到一个宗教电台。带给我一种意识的豪华感。自己在舞台上。阿里巴巴的掌门人一边脱臭袜子一边欣赏我表演。眉毛的抖动将我带入一个水晶球。我把自己的身体卷了几卷就开始在里面安安稳稳地做梦了。说真的,人们一旦八卦起来我就打算向他们开枪。会诞生出面包片上的那种一排排小巧玲珑的洞穴。这很好吃。有一个上司很喜欢八卦。八卦完了还会津津有味地咂巴咂巴嘴。她说的是什么呢?唔,我家来了一门穷亲戚,我看他着实可怜,就找出一件以前的棉衣,送给他穿了。唔,隔壁拥有主权的李某,照例是要圈一些内脏拿回家炖的。恶搞。口技的对手。我的灵魂里还收纳过她一阵即兴狂笑。</p><p>清晨一个具体的儿童生气勃勃闯开门一把摔了玫瑰色小狗,寥寥无几的失落的柴含蓄地碎裂过半数,嗓音宽袍大袖。一篇尘封已久的幽默小说中是邻居皆斥他傻。厨房角落里粘着泥泞的圆白菜。瞧他的坐骑银鲨——拔下了它的一颗大白牙给自己插上,扬帆远航度过了九九八十一天,搜索到小镇灰蒙蒙的出口。无声无息靠近了迷人的小太妹的右边儿,瞪住她头发上的红向日葵发夹。她尚未发现我。襁褓中小男孩眼珠机灵地一转,吓得他往后退一步。这个看起来孱弱无比的小家伙轻而易举就能吞下我。一条虚伪的眼睛蛇拎他手中微笑着。这个新发现只怕第十次载入 史册也没人打算反对。十分欣慰他对我的恐惧还一无所知。他哺乳期的妈妈倒是一丛逻辑性很强的活泼秀丽的 垓草,无私地向陌生的我天堂般发酵。已经死去了。我暗自嘀咕墓葬在几百年后重新开采花费不赀。这个城市曾经突如其来发生紫火山灾难,死伤不下数千人。死亡是幸福的臀部。你不必假寐。不必在他作势亲吻你的时候侧过脸赌气寻墙上高压锅炸出的绿豆斑。不必他一边吃你声嘶力竭做下的晚餐,你一边撕心裂肺地狠擦明晃晃的菜刀 。他如同一只蜥蜴并不理解你的痛苦,还装流氓耍帅。你浮上海面的受辱感敦促你鄙视他不是一艘军舰而是一只蜥蜴!你想穿上芭蕾舞鞋踩他的脸!他看透了这一点, 竟然畅快淋漓地把你数落了一番。轻率地对答。与其勉强共同囚禁在一间没有时钟的房里彼此目指气使,不如犟头掘脑斩断激情吧!尽管如此你的四周还是危机四伏。柜子上的中国结一米五长像鳄鱼眨了眨眼睛。这个发烧友。它感到愉快。一叠我珍藏已久的火花从柜子的第三层坠了下来,砸到我涂了碘酒的手。不能喊疼。又不缺胳膊少腿,必须酝酿把它赶走的 计划,很简单,仿佛赶走一个旁观者。她推门进来,我觉得臭烘烘的,我把她赶走,就这样。她来叫我吃饭,我 很讨厌她直白的骚扰。一个星星旋转起来用它的一个尖角飞速地伤了我,天空淌出蓝色的喙。我慈祥地把火花叠好。这相当于我对鳄鱼发动了攻势。一次喜剧之旅。饿了。我走进联华超市,与讹诈过我七分钱小老板对视了几眼,买了两个茶叶蛋,一袋冰豆浆,悻悻地走了一百米,中途翻越一个洁身自好的小山丘。小男孩看到我吃得喷香,大动肝火,伸出手揪妈妈的乳房。然我T恤衫上手绘的天色更有可看性。没有任何又甜又腻哲理蛋糕需要从床上拖起来签名,撒娇,打绝版的催眠剂。没有什么刁钻古怪的树让我帮它挠痒,贴起死回生的广告。水池里没有几颗红豆是不值得收藏的杰作。再也不用每天傍晚去抽那个对着镜头脱衣公演的女心理学医生几个大嘴巴子,每一次干完那个我抵挡不住给自己泡杯菊花茶的豪情壮志。新的主题迟迟未肯亮相只因为书拿倒了,方框字像突然停电的电梯,无以选美,撇和捺张着巨口打呵欠新颖别致 。小男生乐于美滋滋地盯着我的脚看。我也乐于十分配合地左右脚鞋绰约反串。手腕戴上枚挂号信一呼一吸。正儿八经的节日被剪得破破烂烂。花言巧语的荷包野外作业给我豁达的一闷棍。蝌蚪喜欢上课。六岁的他,吕可,吃了好几条。我花了一个上午捉来的蝌蚪在他肚子里长大以后也可能是可怕的 蟾蜍。他耍帅表示不在意,我真地被他迷住了,草草地想,小家伙他长大了我要和他结婚。这种想法汇聚成我和这个小男孩若即若离的动机。十二岁那年,一本薄如蝉翼的《小爱神》,为我的生命之河唱出了倔强而热情的主题。长出铮铮的翅膀,成为一名穿上橘红色的女清道夫淡入淡出。一生吵,二生隐,三生欲,田园般的焦灼曲曲折折的对白检验质素的工具画梁雕栋。凭什么要毁坏他和我之间的对峙?我迈向他时无法靠岸也不觉得十分痛苦。他指的是一个缺陷,分楼上,楼下,我睡上面,他睡下面,我的房间空空如也,他的房间家用齐备。有时,我睡上他的床,他不敢碰我,有时,他抱着枕头像一个尚未脱离依恋期的孩子,期求和我一起睡,被我拒绝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定格。我觉得脑袋里熙熙攘攘,才狠心驱逐他。他泛泛地难过,回到楼下。</p><p>那天下午,你乘着公共汽车来到我家。一个年轻的陌生人,明眉大眼。刚说了第一句话你就面红耳赤,我不知道 有多尴尬。你走进书房,打开词典,翻到一百零五页,你食指按住法庭这个词。你想说什么?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司法考的书,无不悲伤而戏谑。我想起一个比我大四岁的女友修法律硕士,用修长的身形,柔和的语态,征服了她的小黑个儿丈夫。一天傍晚,她拿给我看她艺术照中的妖娆。那是他花费了几个周末为她量身订做的。真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一个透明的夏日,街头白蚁似的口罩像是化妆舞会的面具。她早已消逝于童年时代孤独的地平线。一白色幻影举起喧闹的幼儿园仿佛掷出铁饼。小女孩逃课事件。她乘坐一头令人歆羡的乌黑魔发抵达地面的一刹 间,上帝从后腰抽出藏好的剪刀截断了它们,仅留下八分之二白垩。要留下一点燃烧吧。她十分惊愕,竭力砥砺我的一切言行 ,我则变本加厉,过年时觊觎她造型的面点打翻。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p><p>我和你坐同一张宽大的单人沙发上,作两小无猜状。微妙的差别在于你不假思索拿起了词典。你的审判欲并非花草,但你摆弄它?我扭动身躯,好像下雨天就要到来的样子,钻出玫瑰花园的泥土,你等在那里踩折了我,扔了烟蒂。暴徒。撇开恋爱的名义,某次抽象的灼烧,你携带异国口音,自柔软的坐榻中发出猫叫。我必须追上真理防止它兵变。巧舌如簧地举着胃窥镜想镶嵌一种情绪的概念靠不靠谱?我用保护液存上几个钟头混乱状态的咖喱饭,跟在一个摄影师的后头,明明看到他拍了照。他乱讲。我愿意按住一只刚杀人的狒狒毛茸茸的腿发誓。这起渺小的事故被我记录在案。后来他翻摄影簿时提议,那张照片应该 寄给我吧。我装傻充楞:不是我和狒狒的合影吧?他立时被我换算的小数点儿镇住了。我看着哑口无言的他突然觉得好笑起来。</p><p>他让我连夜乘火车去他家住一宿。我房间有蟑螂。我更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我说还真怕变成一只 蟑螂在你的公墓城堡四处飞。逛街的时候无意看见一个一米八的男孩儿和导购互交眼神。她坐椅子上翻着眼看他。已走出店门,他又回过头,凶恶又轻蔑。女朋友把他拉走了。火药味很浓。可惜不是娱乐节目就不好玩。人生苦短,干吗发怒? 和平年代,此类事件不疼不痒。她取了一件蝙蝠款给我试。我要求换了大一号。怪不得我连生气都不会。除非天下沙子都变白。男友也是这样离开的吧?该自怜的时候该楚楚动人的时候我还不能放过。他的情绪变化难以觉察。什么时候偏女人什么时候偏男人两条航道。溜冰场附近有一家小吃店,一双男孩球鞋一般用鞋带儿紧密地绑在饭桌上,嚷嚷不了解女生云云。听得我心里暗 叫我也好冤。上午九点四十分,我到了北京站,你来接我,一件灰色绿格的棉外套,脖子上搭一条鲜红的围巾,出站口,歪着头,颇焦急,往拥挤的出站人群里张望,长颈鹿。断了杆的行李箱和我,两只蜻蜓,都出来了。歇了翅膀,顿了二秒,一同向地下停车场走去。他弯腰帮我拖箱子。我有轻度椎间盘突出,一弯腰就疼。先前,我听天由命把自己交给箱子了。火车上半夜三点,我暗自揣想到京一个人一定如鱼得水,快乐地大笑,折腾半天才昏昏睡了。良久,上铺的男人下床如厕,一不小心踩到我的小腿,真想一脚把他踹往凌宵飞车。转醒,严冬淡淡的阳光斜睨窗纱普照我。我拉开白窗帘,只看了一眼,又噌的拉上。干冷的枯枝打到我的臂膀上,像时间也许消逝了,也许弹了回去。我又睡了,拖长了梦。车嘟嘟囔囔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到站。他突然停下来,指着说往右边走。用红围巾穿过行李带打了个结,拉着箱子走。好样的。地下停车场十分冷清。我很纳闷,车不多啊。车流动的,接了人就走,速度很快。原来如此。他载我到工作部。远处似一层粘了胡椒粉的扇贝。我缩入海岸壳。阳光,什么噱头?我自己的安乐窝颇有盈余。滂沱大雨募捐蟒蛇彻夜行舟。你乘上滑翔伞这般乐天知命。我把自己简化成一个球体,牙贴片美容。大海在有人走进它的夜晚之前呼唤他。海成为三段体。一次白浪接踵而至。不致淹没。那一处音乐厅是你的脚 趾抚摩着斑马线走街串巷难得凸现的感知。故此留连往返,和一群陌生人对着海浪手舞足蹈。这听起来似乎都顺 理成章。我不觉得更多气味消融于未征服的雪山中可以预料的灾难。他踢掉鞋子,小腿没入水中。我给他梳了两条辫子。细沙刚聚拢又被冲走。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没有在意我是螃蟹或什么。我们约好遍游这座岛。一个年轻的渔民听起来像是故事的残骸。请我帮他撰写自己发迹的故事。尘封裸露的书架。环抱着我的蓝色家具。小屋像海上的灯塔。有一人乘雾而过。十人躺在一组船形的石头上。看起来他很过瘾。低霞像柱子顶端的鸟窝。我渴饮揭开头盔。昏黄旋风般丝丝入扣的银镯。战场似高耸的发髻。 爱情小号吹开我的舌,一条长长的灰石板下的不安。双手上粘满的音符。一条白色的线斜立在黑色而悠扬的墙后。壁石套着铁索,台步开车兜风甩水袖。他遍寻不着的几头沙漠之舟,刚刚淋浴过的一对母子和一个盛气凌人的小太妹,光天化日之下停泊在车站旁一处 无可遮蔽的干旱地带。她们等哪一路车,会同一辆吗?看着别人悄悄走近他的生活会让时钟转动。他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并不像真的可怜。小爱神在我们之间安然无恙,是手帕交,守侯多时我欢迎它回家。今晚我可 能要看电视到十一点半。来点酸奶吧。一觉醒来船已漂走。云压着地平线无声翻滚,天还是那么蓝。像要炸开,连鸟都不敢经过。只能蹲下来,嘴唇抵 着膝盖,粘上细砂。哪儿都不去,也不渴,只是有点冷。水的背长满了亮闪闪的 刺,难怪不停地发抖。可它是哑 的,不像我,会说话、唱歌、甚至大声呼救,只要张开嘴,唇上砂被吹远,捎走微不足道的光。我承认已经记不 起任何人的名字。 你们什么也不用做,无须感受到它的脉搏,自然给了我忐忑不安的勇气。一家奢华到足以跑马的布艺店张贴在十米远处,紧挨着一座别无长物的红褐色城堡。一米九高的男人和模特女友在隔壁做饭。等他们吃完饭,小葡萄园有了不同的波长。他刚远离了一则不夜城,依傍着雨点。可怜我仍被紫外线黑色9级警报。球路的悬崖像一张安乐椅。棒球驾驶幻觉杂物袋,心旌摇曳埋入淡蓝圈。游遍了步行街白树脂踩出小偷小摸的舞步。旅游胜地大都异常喧闹。走了麦城,我忍不住架车出省。已打过电话约同学。他一时抽不出身,妻子会等我。一次深夜,我打开电脑,从同学录的照片上,看见过穿冬衣的她。长相太简陋,没有印象。他的家正在当地一家有名的餐馆附近。车停在那儿我下来了。过了十分钟,一个女人奇迹般出现了。一眼认出了,就是她。我跟着她前行,拐弯,走八百米,到了一间营销蜂蜜的店铺前。这是她加盟的店。提及平常一个人料理,累,等等。他太忙了。我很怜惜她。我感觉自己好像和她一起去过沙滩,恰好正午时分,她的 影子落在灼热的沙子上,我提议拍照,她同意了,就做了一个古怪的姿势,右手和右腿同时抬起,小腿弯曲。影 子和她可以同时拍下来。由于洗出的照片上,我把她剪了,只留下影子。时光荏苒,再次站在我的面前,老马识途,丛中笑 。问我想起什么了,这么开心。我想起一个同事讲过的笑话。她没在意,邀我入内。洁面,闲聊。她发起牢骚, 说他离家还有一段路。我看看路面平整,便脱掉走了一天的高跟鞋,慢慢的,一边看着月光,回了家。我当然毫 不惋惜,一些锋芒。一个生活上颇过于冷漠的人应该让它升腾起来.许多未能成形的事物,我从来没和它们这么贴 近过。雾遮盖了它们的形状。我爬上它的尾,又一小片。给您一个标记,比如一根草,您想放在哪儿?我可能会 放到一篇文章的某一个奇异的句号之后。《雾》有一人,灰色浮影,积年累月仰面大海感同身受标记他一生命运 的钢琴曲,至少后来者都这么说如雷贯耳。他一边弹奏,一边除了他之外的世界,群山四应。他无缘 无故不会停止自己的行为。一如季节的苍染,也不可能祈望它竟然停下来去喝酒不唱歌。炎热的夏天谁也不可能令 空调停止运转除非它喷水需要修理。我十年如一日打扫房中每一粒饱满的灰尘,对于我来说如秕谷,四周 环绕着红翎子的小鸟,有雌的,雄的,夏天一到,我走到厨房选了一个淡绿的果盘,布满水,权作湖面,一旁镶 两棵新鲜的鸡毛菜小草,很节省笔墨,连画都不用,山谷就已经这般肥美了。一大早,鸟儿飞过来饮水。土狼 一副臭脸。它已经喝饱了,不是吗?为什么不给别人喝?他刚才大模大样地吃了一只鸟,真是仗势欺人的土财主。大概十点钟了。它抱着河边潮湿的泥土小憩,不肯回树林里。鸟儿们躲着他。一大群鸟密密匝匝喧叫着。一 刹那,我十分害怕。怎么可以这么多,每只又那么有个性,经常摆可笑的POSE给我看,选美似的层层叠叠,像洁 白又温暖的远山,覆盖长辉。我掉进了山坳,眼茫茫,幸福地加入了壮丽的行列。困惑的纬度。餍足的首领昂起 脖子问我,现在去哪好呢?我独留守客厅,他们回卧室。太阳从容地走着狐步。外形矮小脾气暴躁的土狼咻咻地 伏进了阴凉的丛林,像我十分玩劣的儿子,五岁,被妈妈宠溺惯了,说话没大没小,一举一动不规不矩。一想到 这儿,无明火起。我算计着过两天要揍他一顿。就借口他数学只考了五十分,他老师又给我打电话了的理由。凶 器呢就用浴室的木架吧。真没面子。我越来越焦躁了,仿佛听到他脚底的呻吟趋近。我们来沟通一个观念,一个 虚幻的世界可能意味着现实,这没什么大不了。你给我一顿饭的时间。随你选做烤鸡,煮土豆,不止,冰箱里还 有一包鲜西红柿是昨天从农工商超市选购的。我讨厌做饭。厨房可是女人的地盘。现在男人越来越难当了。我妈 妈每次来我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放下手袋冲进厨房,手脚并用搜寻尘垢。前不久为了一件小事她来看我,发现 冰箱底下积了一滩水没及时清理,把我痛骂了一顿。说实话,从小到大,她对我的训斥从来不分轻重,从来没消 停过。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强悍,不懂得温柔,完全不像一个女人。我宁愿相信恶的本体在纡尊降贵地分解着我 们。无形中我仿佛成了你的代言人。大概是上天没有赋予我其他的天分吧。如果有一个女人在等我回家,我会感 到非常不安。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的影子在雪白的墙壁上胡乱晃荡。嘴里一面嚼着几片茶叶。我有点惧怕 她会朝我发威。她和她朋友在一起时装高雅,但和我在一起充魔鬼。我娶她的时候没摸清底细,把她纳入自己的 生活,一贯的STYLE,随随便便一块硬币放进上衣口袋,简洁。我忍不住撑起伞,走进浴室,旋开淋浴器,让水顺 着蓬蓬洒到身上,中途,我推开了身侧的窗户,朝外了望,确保行人是看不见我的:晴朗。这情景很动人。如果 把我变成一个美丽的女人,就能激起我情欲的蠢动。我向后退到门口,慢慢地欣赏她。顺便说一句,我的妻子从 来也没有这样吸引我的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显得那么害羞。结婚以前,她还当着的面化过妆,虽然就一次 。她也从来不当着我的面换衣服。据说为了保留彼此之间的神秘。这样生活了十个月左右,有一天,我发现她有 一个感情长达四年之久的情人之后,我就和她离婚了。她不是很伤心,一周后搬走,她去哪了,我暂时还不知道 ,土狼由我抚养。如果我的人生有三个方面——存在,认识,和意志,那么这一段生活,可以当作它的第一乐章 。我很难过,但我认为,自己依旧获得了卓越的胜利。直到我发现土狼也在某一天夜里消失了,才知道,他竟然 不是我的儿子。她走了以后,我真应该去换把锁。真是大意失荆州。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周六上午十点整, 她来到我家,把我的唇咬破了,又肿又紫,大约两三个礼拜才恢复过来,那时候我心里就想,绝不和这样残暴的 家伙结婚。后悔啊——我还是忍不住邀请她吃饭,她还是用她的可爱和性感,深深地迷住了我。无论做什么,真 应该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否则现在不会孤家寡人一个了,外加恐惧两个指甲盖儿那么大的蟑螂趴在我咬剩的半 颗绿苹果上。它为什么会喜欢这个酸苹果。我对昨天中午第一个苹果的酸甜还是记忆犹心的。这第二个从袋子里 取出时我有不好的预感。它截然不同地皱成小脸儿,绿液弥漫了五官,流泻出沉睡中的香气。我顿感内心柔情洋 溢。咬一小口吧。呜,青涩的。官能渐弱。它缺失了一块儿额头。仍然在桌上立得稳当。不会轻易腐烂,会有一 个过程。拿它当柠檬来做菜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几乎忘记了它在那里。但蟑螂对它青睐,不是吗?为了找一本 书,我吃了一惊。流窜客不会光临我的睡床吧?前几天我正看电视,它像穿堂风。这个房间里,只有它陪伴我。眺望我看过的一个蟑螂也疯狂的电影,我想呕吐的感觉也蛮有趣。会有这样的时刻吧?卤面里隐现的小白虫子。军人说,它多么有营养。我盯着筷子间的一抹白,只望自己千万面不改色。最好已把它掷入竹林。一位晨起打太极拳的老人听到它嗤地飞过。清扫房间也许是一项健身运动。也许我该打听哪里卖那种固态的蟑螂药?超市的 绿衣人指给我倒数第三排。倒数第三排的火种吗?不是。是块状物。疯狂的小家伙们。岩石表面躺着十来个人, 陌生攒动,大多数眼神中读得出我难以承受的复杂的情感。然,绑着的头巾有一股清爽的俏皮。一个人生硬地跳 下来。还以为他不会一直待那儿到看见夕阳。不会和我相遇。不会像我一样和房间里的蟑螂互有敌意。怎么也想 不到啊。药片银手镯般晃动。镯子的反光收起了房间下雨天似的情绪的不宁。我当然最开心自己回归晴朗。将情 感附着以物还有很多别的例子。现在还不需要说。还想继续守望他和我保持距离感。唯此不能填充我。正好撞见 他。肌肉男。时光倒流四十年,必似正当道的大牌明星。而今只有像我这么瘦的女孩才喜欢他。我们一起做游戏 。他把我揽身上甩几甩。舞步也出乎意料地键。十全十美的男人。他爱我就帮我打蟑螂吧。他收到我的讯息后, 马上回复说,先把房间弄干净吧?一直要这样做吗?我会忘。我很健忘。一想起事来,我就忘了很多人,包括你 。那就拜拜。他很冷静。那就拜拜。我很冷静。他不就是一只蟑螂吗?美好的色彩是你作为一个求婚者被拒绝之 后,还必须忍受女主角的咒骂。你会开心吗?我想之后的设计便是他哭了一场几欲撞墙。我忽然发现这几个故事雷同,当垃圾倒掉了。生活还是老样子。卷土重来时他咬伤了绿叶,树脂短缺告急需要我们捐赠。一颗牙他嘴巴里飞出,刺中一只刚露脸儿的土狼,又快有准。这些心急如火的辅料搬动桌子,清除房间里积聚一天的垃圾,对她急于摆脱的森林串串烧视若无睹。电子乐三年五载被小妈妈秀而不实地责罚,她却跳起了好吃懒做的芭蕾。艳阳天看武生。她学学鹿拳舒活筋骨。拉开笑弹的饮料只为了泡沫四溅。朋友有难,小野猫接她入住二室一厅。沿途琳琅满目懒得细述。它一副精明得拘谨的样子反而让人觉得诧异。它挺起的胸脯好像那里塞了一只鹅。我送给她时装杂志看。一起泡温泉。它玩得很开心。好像从来没有那样过。 仍然放不开。肢体和神态都局限在一个框子里。负荷着一个框子生活,怎会美好。不过,我摔伤了腿。到世纪公园划船的时候,初恋吃完烤串,正要丢小木签到河面上。我说不要。他就丢到了河岸的草丛里。擦干眼泪,告诉自己,我倒是从他身上偷师不少。因为一个曾经很老于世故的男友,为我不爱话家常指责过我,后来闹到要分手的地步。他还想和我打电话练习口语,预备未来答记者问。</p><p>真不要脸啊。女友说他那么穷,早该了结。她不是一般人。男同学为我打抱不平。他像电视中那个从一个身有疾患的穷作家手里还要榨出汁水来的编辑。电话一次打一千五百块。表面上,他的口语够好了。我能理解。之前我不知道他的感情快餐吃完之后盘子能很快被洗净。我也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新的感情沐浴着我,所以,我选择了这间肮脏的小诊所把自己设置在了一个不安全的期待上。果其不然,这个冒名顶替的混蛋明目张胆敲坏了我一瓣牙,狡辩说它龋齿,胁迫我最好立刻打补丁让它继续苟延 残喘。事情看起来已经不那么有趣了,我无意恋战。原本两个小时前我大快哚颐鸡公煲的当儿,水晶牙五号尚对咀嚼兴致冲冲。可以举证平常它早睡早起是乖女,能胜任一项关于小山核桃的艰巨任务。山盟海誓,隐忍住画外音,首鼠两端。我忽然觉得自己回归大海能冲淡一只苹果的绿色也非常幸福。很想潜水一睹鱼儿草儿芳踪。缘于一次争吵的残骸。他至今闲情逸致游览沉船不是情有可原的。可以尝试头戴一盏小灯使他的船舱偏离固执。怀揣几页谜团将息未息地逡巡也十分浪漫。可以用探照灯记录一条斑斑的绳索化为细沙消逝的过程。他后半生专攻考古。黑框眼镜可笑地夹紧鼻塔。我想象中的小卡夫卡。我们要是邻居就逗弄逗弄他。因为城堡无法入住,脏和暗的变奏是热带雨林,并不讨喜。我要像女仆白茜一样对他。有一条蔓紧揽我的脖子。山明水秀一睹火灾初次露面的神韵。光线盘马弯弓著述湍流。起码,我一片符码的烟薰妆对桌上的白蚁恋恋不舍。我爱这种捅了蜂巢之后,说不出的慢条斯理。一只机灵鬼在夜窗上闪回,朦胧的媒介,诺曼底登陆时有一面之缘。我抱了一叠书坐在思考乐里台阶上。aaa。时速130公里。一个六十岁的老婆婆坐到了我身边,过了两分钟,她女儿回来了,磨磨蹭蹭带走了她。局部1夹着我脑门前斜拐弯的刘海,局部2像穿着沙滩裤的石栏杆。</p><p></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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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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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不吐槽会死患者 恋爱渣滓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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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9 15:17:02 |只看该作者
的确很变奏。前面两段倒很像是将自己的文章放进金山快译里过了两次的结果。<br />我觉得这样写并不是先进和先锋,而是无厘头。但你又挺严肃的,这让我不太好说。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http://heitiancai.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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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0 09:56:06 |只看该作者
<p>随你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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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0 10:01:38 |只看该作者
词语或者说是成语的滥用成了这篇的最大特点,作者似乎也正陶醉于此。
博客:http://laocan2008.blog.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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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0 10:06:47 |只看该作者
谢谢小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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盱眙龍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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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0 16:04:03 |只看该作者
<p>尝试一下也还可以的。就是有点不够痛快,不淋漓,胆子没有步子大,抱负更比胆子小。</p>
我想妳變成這樣都是黑藍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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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0 17:06:24 |只看该作者
<p>这句话真是我的知音哦。被以前男朋友骂伤了。现在谁来了都觉得是他。</p><p>二楼以后可以轻松一点免回我贴了。我对你恐惧。</p><p>谢谢盘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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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佳境

水协委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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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Super Team 功勋版主

8#
发表于 2007-8-21 01:34:07 |只看该作者
<p>有力气,没力量。</p><p>有时候节制比放纵来得有力量。需要有意识地加强对自身语言的客观判断。</p><p></p>
还有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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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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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7-8-21 18:16:09 |只看该作者
<p>无论如何,我刚办了健身卡。你蛮神的。谢谢可爱的小圆裙。</p>
Que sera, s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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