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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主义的漫游者永远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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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3 19:34:12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strong>理想主义的漫游者永远在出发</strong></p><p>&nbsp;</p><p>  自克劳德·西蒙和罗伯-格里耶这一代人以来,法国的新派小说家总爱把自己同萨特的关系撇个一清二楚。西蒙不喜欢19世纪以来刻板的现实主义,他称晚至萨特的那一批法国作家,其文学声誉都是来自对巴尔扎克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继承或模仿。然而,知名哲学家吉尔·德勒兹早在1964年,也就是萨特获得并拒领诺贝尔文学奖的那一年,就颇具预见性地写道:“一切都经由萨特,不单因为他作为哲学家天赋异禀,更因为他知道怎样发明新东西。”西蒙的小说几乎质疑一切客观存在的现实与历史,甚至用刁难读者的文风直接质疑小说的可能性,但他或许低估了萨特的贡献:若无后者的创新,新小说派写作还需再等上几十年才能被承认。</p><p>  这种创新可称作“感觉”,描写的视角高度个人化,用我国昔日的说法,属于极端唯心主义思想的文学表现。比罗伯-格里耶整整小一轮的让-玛利·居斯塔夫·勒·克莱齐奥,踏上文坛的时候也被舆论视为手法出奇的先锋,但他那本处女作《诉讼笔录》却可以看作向萨特的小说《恶心》的致敬。“感觉”二字渗透在每一段主要情节之中,主人公亚当·波洛整日无所事事,视线忽而射向咖啡店的景致,忽而移往手边的静物,忽而又转至报上的标题和零零碎碎写下的笔记或情书,仿佛用感官把外界的现实直接扫描到纸上,再间或插入或长或短的玄想。波洛的行止和萨特笔下百无聊赖的洛根丁十分相似,只是《恶心》中以法国北方城市勒阿弗尔为原型的阴冷的小城背景,在《诉讼笔录》中换成了阳光明媚的北非海滩。</p><p>  勒·克莱齐奥以青春写作的形象登上文坛,《诉讼笔录》以一种虚无、反传统甚至醉醺醺的姿态反映内心深度的焦躁不满,波洛声称欣欣向荣的工业文明随时可能毁于一旦,在尽情享用文明中耗尽自身的人类短浅而愚蠢。这些话似乎只是发泄郁结胸中的怨气,但当年的法国人为之击节,嘉以勒诺陀奖,表彰作者的新锐探索。</p><p>  勒·克莱齐奥于1940年生于法国尼斯,因有一个毛里求斯后裔的父亲,故幼年在非洲待了许久,后又长期定居伦敦,在那里念书、任教,并保持四处游历的习惯,曾在泰国曼谷的佛教大学教书,深入美国西部,到过墨西哥,遍游印度洋,甚至在巴拿马与印第安人部落共居了四年之久。因此,当他刚开始写作时,两种气质便同时交汇到笔下:一是挪进了萨特式感觉主义的新小说气质,专注于物质环境中人的主观状态的变化;二是旅行家气质,视野中注入一种永恒运动的宇宙观,据此,客观现实往往成为一帧一帧一掠而过的剪影,供人在主观上则展开超越时空的纷繁想象。勒·克莱齐奥对人类文明的基本认知正发源于这种变化观,而他的典型人物通常也是漫游者,最早的如波洛还对现实社会抱有鲜明的敌意(一如写《恶心》时的萨特),后来则理想主义气息渐浓。</p><p>  1978年出版的《梦多及其他故事》中,主人公梦多的家庭身世完全是个谜,他在孩提时代就喜欢坐在海滩上冥想。而到了1997年发表的《金鱼》中,主人公仍然是个孩子,仍然因为被拐卖而身世不明,人物的年龄、国籍、时代背景皆被淡化,只有她始终随身携带的一本弗朗茨·法农的《全世界受苦的人》,依稀揭示了那是北非不安宁的五六十年代。既无心搭筑宏大的故事布局,也无意进入迷宫般的文体实验,勒·克莱齐奥执定其象征化的小说叙事,从而被归入“新寓言派”的一票人里,与“新小说派”相比,他的写法更传统些,有鲜明的主题,对文字游戏兴趣不大,而倾注笔墨于对未知时空的想象之中。此种风格延续到今年年初他访华时带来的新作《乌拉尼亚》,在这个让人想起威廉·莫里斯笔下的“乌有乡”的故事里,勒·克莱齐奥与工业文明分道扬镳的乌托邦情结,指引我们随他一同漫游墨西哥的一处世外桃源。作家总是在不自觉地重复一些既定的观念,他最擅长的那种风物描写,总是因渗透了观察者过多的主观色彩而随时可能变成一声意料之中的梦呓。</p><p>  一次次无功而返的纸上旅途,何以今番得到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肯定?德勒兹是深谙游牧气质的后现代哲学家,他早早发现了勒·克雷齐奥小说的价值:不仅仅是技术上对感觉主义的深化,更是在主题上对“旅行”之真义的发掘。德勒兹说游牧人其实是“最不爱旅游”的,他们只想抓牢故土,才因此而不得不追逐着日渐失去的土地不断迁徙,才成其为游牧人。真正的旅行者应该是理想主义者,他们的心智决不羁于现实,他们梦见一种颜色,醒来后会去求证其确切存在。从而,他们愿意一次次开始新的旅程。我想,这就是瑞典人的评语中所谓的“新的出发”(new departures,departure用了复数),它让旅行成为一项不断地在现实中求证理想,又不断地在理想破灭后重新开始的行为,它将旅行变成一种真正的断裂。幼年的漫游者,逐渐成长为西绪福斯式的旅行家,探入到只在现实的左右手之间递来递去的占统治地位的文明之下,寻找那可以超越之的人道精神。勒·克莱齐奥本人在长篇小说《云人》中写下了如下一段意味深长的辨析,尽管他依然用了“游牧”一词:</p><p>  “有某种天赋,将游牧族与定居者分离开来了,就像是船上水手的天赋,或者是冰层上爱斯基摩人的天赋。这种天赋可以分辨极为细微的变化,这种天赋赞赏事物的千变万化:只有变化是不变的,此外都来自虚空。”&nbsp;(来源:《广州日报》) 云也退&nbs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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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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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0-13 21:43:44 |只看该作者
可是萨特的小说的确很乏味……
姑娘你真好,刷牙吐泡泡, 我心像小鹿,你快来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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