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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1 06:14: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本帖最后由 柏仙妮 于 2014-8-1 08:43 编辑

她一直坚持走到黑暗的尽头依然没看到窥视她的仙女,然后她飞快转过身沿着街跑到另一个尽头才停下。刚才她丢过两枚硬币的老乞丐还坐在街的另一个尽头喃喃自语似的伸着碗,她却嫌恶地退后两步避开他再次伸过来的手,但想到这可能是仙女的又一个考验,便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枚硬币扔了过去。沉重的书包开始压着她不得不向前弯点腰,她负重地向前走着,在看得见学校铁门的横街上一间书店前停住脚步,将书包支在地面后她无意识地远眺学校大门。临近上课时间,许多穿着同款校服的学生都往大门口靠拢,很快在她视野里就成了逐渐模糊并消失的远点。有人经过她旁边进入书店,微扬的裙边拂过她的大腿,她移动的目光跟随那人到了一排书架前,那些熟悉的纵然景深的格局在她眼前无限扩大。也许还有一点时间翻几页架子上的书。她提着书包往里走,书的香味从架子上散发出来,她看到她喜欢的《侠女传奇》的新版本还立在架子的角落里,她松手让书包直接倒在她脚边,再踮起脚抽出书的上半部,又抽出下半部,将上半部垫在下半部上面,随手一翻就找到她重读过很多次情节的页面,溜了第一行后,放心地蹲了下来,再次从第一行读起。晚些学校上课铃声揿响时,她已进入到情节里了。
所有的微风都是朝着那白衣女子吹去,她光滑如凝脂般的肌肤泛着温润的细光,在与众人交锋中手里的宝剑发出龙吟虎啸般的余响,她拼尽全力逼退众人,英姿飒爽地立于众峰之颠,邪恶之人却捉住她的父亲来威胁于她,为了坚持救走一个不相干的人,她的父亲在她的选择下被人杀害了。
她决定这回不按旧编排,原本看到这段情节时她总会放下书本,背靠书架的一隅,沉下脸来面对面对着后面的书架摆出正义的姿势,用冷然的口吻说道:你们这群混蛋,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现在她则靠着书架象一位失魂落魄的人那样徐徐跌坐在地板,开始呜咽道:父亲,我也是为了正义而牺牲了你。你的大仇我会为你报的。她假哭了几声,眼泪就真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温热热的,竟像真的死了父亲一般。
下课的铃声响到了尾声才让她有所惊觉。她将小说插回到书架后又坐回到地面上,被扶起的书包在她的眼中默默放大,逐渐变成了深蓝色的一片花岗石。有一堆火慢慢在她心脏下方烤着,她屏着气息坐在墙角。那位穿蓝色套裙的店员在书架边来回巡视了几次,开始起疑地看着她。她将书包背好走到店外,回家的途中,一路小心地避开那些穿校服的同学。许多人滞留在街头正在谈论山边的彩虹,她抬头望了望,像漠视所有拐角的路标一样只让它从眼前溜过。有两个人从斜刺里的巷口走出来,大声笑着聊天,她放慢了脚步,却几乎在同时就想到,只要自己以正常的速度从她们面前走过去,她们便不会特别留意到她。但她下意识的举动已经引起对方的注意,她们从没有在这条巷子里相遇过,双方都感觉有些怪异,她们没有预设过此刻应有的反应机制,所以有些茫然地边看着她边继续自己的路,就在她们与她将要错身而过的那瞬间,她们被她脸上紧张的神情给点清醒了。那个高个子女生一把抓住她的书包,她被拉扯着向后跄踉两步,接下来,外界的声音浑浊嗡然犹如她是从棉被里向外听到的,刺眼的天光中伸出一只黑影做的手指不断戳着她的额头,逼着她一直做出某种承诺性的点头,惊慌中她不忘在心中一直默念:相反,相反。后来她们也是那样忽然放开她就轻松地走了。她用手将头发耙整齐了,又将书包的双肩带拉平衡,她在犹豫是继续前行还是退回到大街上时,天已经沉黑了。
大街小巷在视野里变得模糊而失去了界限,却又同时感觉到变小变立体了,她往前走到一大团声音里,站在食杂店门口吃了一根冰棒,差不多把刚才的事都忘光了才回家。姐姐对着她的脸问她是不是发了高烧,她说没有,但有一只蚊子咬了她,被她拍死了。她拉出椅子坐下吃饭。这对姐妹的五官没有多少相似之处,但神情很像,是那种让人觉得小家子气、木讷的胆怯表情,还有就是与人辩论问题时流露出的凶恶。她抬头夹菜时见到被灯光打亮的木门,弧形的光影把它框出有别于白日的惨白诡异。她将椅子搬到桌对面,坐到姐姐的左边,那里又离窗太近了,她听到夜晚的各种莫名杂音,她用手肘顶着姐姐让她将椅子往木门方向挪,她便可以离窗口远一点。姐姐说,没事为什么要挪位置。她说,我们什么时候互换回自己的书包。姐姐说,吃饭,吃慢了你要洗碗。她说,我的新书包都被你用旧了。饭后,她一直站在卫生间门口瞪着姐姐洗碗,姐姐不理她自洗自的。高个子女孩的事姐姐听她提过,听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问她平时有没有做淘气的事惹着同学了。她一口就说没有,姐姐用不信的眼神看着她。两三回都是这样,但偶尔提到相关的什么人时也会帮她骂了那些人几句。她后来猜测姐姐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不相信她说的话。她也没失望,反而意识到两人的共通之处,而待姐姐更加亲密。
她希望自己有勇气走去客厅,以便在看剧前广告时可以享受一种优越感。她挪到姐姐的背后看着把厨房与客厅隔开的瓷砖缝,没来由的单脚起立在瓷砖上跳起格子来。她把厨房里的瓷砖都跳了个遍,走到姐姐的背后把头靠在姐姐背上说,我就是这么厉害。姐姐问,那你敢一个人先去客厅吗。她说,你在我这年纪的时候也不敢。这样回答可算是急智。姐姐也笑了。她始终无法在心理层面上确定姐姐的年龄。她需要姐姐时总觉得姐姐的年龄挺大的了。她等姐姐在沙发上坐定以后,才向她开口借零花钱。姐姐问她借钱做什么?她介于可答可不答的犹豫之中,姐姐已把钱给了她,之后,两人就在一种不快乐的沉默中看着电视。
钱在她口袋里放了两天,一直也没有碰到她们。她就特地去了那天偶遇她们的巷子。巷子口在热闹的大街上,平时却很少看见有人从那个口里走出来。巷子很窄,小道又在两旁都闭着窗户的围墙外曲折纵深,没走过这条巷子的人很容易以为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她是在闹花灯时跟着其他的孩子来这里过。许多孩子都开始不相信父母的话了,就像他们告诉她你手中的花灯是最漂亮的,她也不会相信。这世界太多颜色了,几乎没有孩子再会觉得鲜艳就是漂亮的。但他们喜欢被点亮的花灯,看到一小绺一小绺的火光在灯壁上闪烁,他们就会又害怕又兴奋。元宵节里,就有孩子王出来组织向黑暗行进的活动。他们一个个手提的花灯按高矮排列成队伍,专门找平时不敢走的夜路来探险。走在最前面的就是个头最大的孩子王。他先是威严地走着,有时会回过头来取笑最后两位缩着头的孩子,其他的孩子就大声陪着笑。走到巷子腹部时,风声变响,最末尾孩子觉得有人向他的灯吹了一口气,光乱闪几下就灭了,于是他喊了一声;“鬼啊。” 转身向后朝巷口奔去,他的举动很轻易地引起前面孩子的惊慌,除了前面逃窜的身影外,墙上还晃着形状比他们自身还鲜活的影子,影子与影子叠在一起又变成新的怪异的形状。很快就又有孩子丢了手里的灯往回跑,使劲想越过那些“鬼”影子,孩子王大声的喝止也没起到作用,他孤伶伶地站在那里,抗拒地望着他与影子赛跑的队伍,风打着他的衣服发出沉闷的声音,他想了想,拔腿跑过他们又冲到了最前面。
她站在巷口朝里观望着,将传入耳内的任何声响都当成她们即将到来的迹象,风紧紧贴着墙吹出来,让她产生巷子的另一头有人用手敲墙的错觉,她用力拍了拍墙壁,听不到任何振动声,也许是另一头敲墙的人力气比她大很多。她一直等着,直到确定她们不会再从荒寂的拐角处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为止。再过一会儿,她已经站在卖冰淇淋食杂店的门口了。她很熟悉自己的渴望,之前从未满足过,今天口袋里的钱可以让她挑最好的。她还没决定,有一度她兴奋到什么也不想买,老板照旧例递给她一根豆沙冰棒,她几乎是气愤地瞪着老板。“要买吗?”老板不是很耐烦。她接过冰棒付了钱,往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指着大冰柜的一角说,“这种,也给我。”那是满满的一大盒乳白色软式固体,捧在手中有很让人舒心的份量,带给她的快乐享受也比冰棒大很多。她想起初中女生吃这种冰淇淋时总是把背挺直,慢慢行走在有树的人行道上,顾盼生辉地观赏着周围的风景,一口一口细细品尝着它。她这样仿做的时候,街上的声音变得很轻,从她身边路过的行人也都用心存善意的目光看着她,阳光就像书上所描绘得那样从叶子的缝隙间闪着碎光。她还注意到回家必经过的那几株榕树结出桔红色的花,也许是果实,树很高,从下面望上去星星点点的,深藏在树窝里,不太分明。榕树竟然会开花(结果)。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手中的冰淇淋融化了一层。
但愿冰淇淋永远吃不完,但已吃完了。她的情绪低落了,也没有继续看大榕树的兴趣,前面再没有快活的事等着她。今晚父母都会在家,可能会检查她的作业或询问她的成绩。“去你妈的!”她像模像样地喊了一声。如果母亲冲着父亲说了这句话以后,母亲接下来还会对她说,你最不让我省心。生了你一分钱都不会赚到,看吧,你信我的话。最后这句往往是没有说话对象的。父母会因为该不该打她而吵起来。她就认真地听着,那种专注有点像在夜里设埋伏的警察屏着气息倾听四周动静,并做好一旦发现罪犯的行踪立即就往上扑的准备时的专注。“别把你母亲的话放在心上。”父亲看着电视,喝着茶,漫不经心地对她说。“母亲的话是对的。”她提醒父亲。父亲不相信她的话,好脾气地让她自个儿做作业去。有一天她心血来潮,冲着母亲说了一句,我天天都被人打,皮都厚了,不怕你打了。母亲手中的藤条缓了缓,还是落了下来。母亲会与父亲讨论这件事,他们会很认真地坐在电视机前讨论,电视机是开着的,有人在广告里放鞭炮,听起来却很真。她有些后悔自己冲动时喊过的话,这一定挺让他们烦心的。后来正剧开始了,她也被转移了注意力,男女主角的对白挺吸引人,接着背景音乐换了,声音也换了,与之前的内容接不上,她问睡在旁边的姐姐是不是女主角死了。不知道。姐姐翻了个身子睡着了。她有时会怀疑那一切都是梦境,也许真的就是梦境。她并不擅于区分梦境和现实的界限在哪里。听完了电视剧,她起床去卫生间,在那里碰到妈妈,妈妈让她先进去,她出来时听她在背后说一句,你的衣服都短了,又得买新衣服了。她往卧室方向走着,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这当儿她的臂膀被人拍了一下,那位平时几乎不来往的同学这样告诉她“你姐姐跟人打架了,你还在这里闲逛。”,她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位同学,因为他的突然搭讪而有些兴奋。那同学重复了一遍他说过的话,确定她除了傻楞楞的表情外不会再有其他的反应后,也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她站在原地不动,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行来更好地回应她所听到的消息,从她身边经过的学生人次仿佛比平日都多,她觉得他们都在偷窥着她的反应。于是她耸耸肩,自言自语地说,不会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不会跟人打架。也许他们会把她当成傻瓜的。她不再停留原地,她顺着人流往前走着。后来有一堆正热心讨论事件的学生里又有一个冲着她喊了一声,你姐姐被人打了。这回她反应敏捷地答道,不是我姐姐。不是我姐姐。她很高兴获得澄清的机会,她的声调提高到凡是关注这件事的人都能听到。那同学却说,你去看看吧。就是你姐姐。那我去看看吧。她让自己的音调显得有些无奈,但她转身开始跑起来,她跑得恰到好处的匆匆忙忙,也可能是她最有生命力的一次奔跑。有些微妙的是,在跑的过程中一个概念莫名其妙地形成了:姐姐被人打了,她正去帮忙。她跑得越快这个概念越明晰。平时不怎么搭话的人都冒了出来,告诉她应该往哪个方向跑,还顺带着推测现在正发生的结果。她总是喘着气听完,又让自己在跑步中保持喘着气的状态。只是每个人告诉她的地点都略有点偏差,把所有的地点连起来像个缺了头的“点”字,她在“点”字上弯来弯去地找着,有一股劲儿在喘气中生发:那些被称为事发地点的都像藏着未知的危险,她必须鼓足勇气,并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才能抵达。寻找中她希望真正的“事发地点”在一处很隐秘的地方,那里必须有阴森的大宅和沙沙作响的大树,她找到“它”时天应该是全黑的,她会因为体力和脑力的双种疲乏而靠着一堵黄墙坐下。事实从不会让她如愿,在她随便转入的下一条街时,她看到了几乎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某处的两个人。
她从高个子女生坐着的位置边走过去,小腿突然抽了一下筋,向前一趴就摔倒了。姐姐也靠墙坐着,她问姐姐,你怎么跟她打起架来?姐姐说,我的脚崴了。姐姐说话时像鼻子被塞住似的,有点憋着气,她想姐姐这是要忍住泪,但姐姐脸上却是一副狭隘的、过于无情的表情。她坐在地上,别扭地转过头看高个子女生,后者避开她的目光,倒也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她看的出,两个人都在等着她,她们也不知道她会做什么,就是在等着她。局面好像由她来掌控,她站了起来,面对着前面坐着的两个人,又产生被人窥视的感觉,很难在失重感中找到平衡。姐姐打断她:“你扶我起来,再不赶紧回家,晚上都要挨揍的。”她在某种抗拒的心态中一动未动。难得她的生命中发生了离奇的事件,她还没有上场,却被告知已经平淡地结束了。这个结局连累过程也变得平淡。她站在半明不暗的胡同里(这胡同也是她平时走惯的),天是那种很浑浊的黑,不足以贴上清亮的月,也没有听到古怪的声响,偶尔有人笑了几声传过墙来,让人猜测那是发生在某场洗牌的间隙间。再也没有比那笑声更神经质的了。“我不想回家。”她对姐姐嘀咕,有些恨姐姐的脚,它比刚才灵活些,放下裤腿后视觉感受与没受伤时没有差别。“有裤子遮着,他们发现不了。”“你的腿也没什么事。”“还会疼。不过她被我踢得更重。”“更重?”“快走,天已经黑了。”就那么一刹那,她从死胡同里走出去,看到前面召引她的一束光。她推开姐姐,眼光犹如被照相机重新聚焦过的。胡同两边的墙很高,人工光线被阻隔于她们之外,姐姐辨认不到反射到她眼中的光印在哪里,但她很快看清了她的想法。姐姐说,“我们要挨骂的。”“我们得救她。”“她只是腿受了点伤。”“不救不行。”“我们要先回家。”“我们要先救她,然后我再回来送你回家。”姐姐听过她那种口吻,总是用在她的要求非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好吧,你先去看看她。也许她根本就没事。”
她没有立即走向高个子女生,她相信她一字不漏地听完她们的话,她总得给她时间让她把眼泪擦干。她不想让她更窘迫。她示意性地跺跺脚,心里有模糊的确定:对方不可能拒绝她的帮助,谁也不愿意留在这天一黑就成了荒巷的胡同里。高个子女生先只有一只手臂压在她的肩膀上,接着另一只手臂也搭了上来,她比她矮半个头,使出全身的力道正好可以撑起高个子女生上半身的重量。她被那份重量压着很吃力地走着。她们已经走出了胡同,高个子女生还只会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她,她们停下来休息,她的眼神无目的地闪着,高个子女生板着脸只盯着她身后的一家店辅,她也顺着她的目光瞧了一下,问高个子“你家在哪个方向?我们该往哪边走?”“往前走就是,到时候再告诉你。”“我听说你家很大很漂亮。”“听谁说的?”“同学都这么说。说你爸爸做生意赚了很多钱,天天坐小轿车上班。”“闭嘴,你还能知道什么?”高个子女生又恢复了原先的傲慢,不再与她说上一句话。她的态度比之前更小心翼翼,生怕高个子女生一个不高兴,就不会让她继续干完这件事。高个子的家比她想象得远了些,途中她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几次,但她们的交流没有任何进展,这期间她偶尔也会想起还在荒巷等着她回头的姐姐,她一定也在期待有人路过那里,那样她便会纠结要不要开口请求帮助,她纠结的时候,那个人或许早走远了。但姐姐又会期待下一个路过那里的人。最好有人路过那里。不帮忙也行。路过就好。她知道姐姐也怕黑。大人也没有不怕黑的。他们会把害怕藏在某处不说出来,让她去找。她找到了总要往上踩几脚;她要是找不到,或者就算找到了也拿它没办法的时候,她就会更恼火。她还想到今晚回去要面对的惩罚,觉得自己和姐姐都是伟大的。她比姐姐还伟大些。
后来,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高个子女生碰到了一个熟人,那熟人把本应她余下要做的事给做了,临走前那个熟人给她放话,说高个子女生不会就这么被人欺负,她还在她面前扬着她的大拳头,让她算算她总共欺负过高个子女生几回。她说:这一次她们不会再忍了。她说得很大声,把街上其他的声音都给挤走了。她看见高个子女生在一旁瞧着她们,一点都没有提她为救她而放弃姐姐的事的意思。她们走挺远后高个子女生还回过头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她竟也不觉得意外。
她等她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才说了那一句;我是好心才帮你的。她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应该蹲在地上大哭一场。不过,她站在原地等了半晌,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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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在离开作者之前,预先抵达自足的境界;之后,审美标准随之而来,对作品进行了再创造。此时,作品已不归属于作者,作者回到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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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1 07:52:09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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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仙妮  :)  发表于 2014-8-1 08:25
Thought is already is late, exactly is the earliest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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