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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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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5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若无其事的练习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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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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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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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57:56 |只看该作者

石小标的书包搭扣被里面的东西撑得张开着，他往南渡大桥上冲的时候，那一块书包皮上下掀动，配合着石小标的脚步。书包里的东西快跳出来的时候又掉回到里面，最终在石小标停在大桥上的那一刻安静下来。石小标将书包从身上脱下来放在一边，扶着桥栏他又往上再爬了一个台阶，让自己的身体紧靠着桥栏，这样之后才低头朝向桥下的水面。风从前面吹过来，将远处的河水带到石小标的眼底下，一拨接一拨，跟着石小标就发现自己站在桥上往前移了。他抬起头，看见这个水面没有尽头。石小标注意到了这么一艘船，它就停靠在不远处的小码头边，他现在站的这个角度看不大清楚船上各个部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可以靠得更近些。他从台阶上下来的时候居然摇晃了一下，像是离船登岸一样，这种感觉令石小标兴奋。他朝着那个码头跑去，跑开有一段路后他停了下来，因为跑得太轻快让他想起了书包这么回事，于是他又回头跑，接着只能用腿蹭着书包再往回走。离船越来越近，这是个乌漆漆的庞然大物，底部犹如着陆一般纹丝不动。船头摆着的一张小板凳才让它不至于在石小标的眼中过于严肃。小板凳后面架着晾衣服的杆子，上面用衣架挂着几件衣服，石小标真怕那双红袜子一不小心就被风吹到河水里去了，河水绿得很呢。石小标找了块地方坐下来，现在他的视线只齐到船的甲板上，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这个大块头，“我要踩在它上面”，
石小标想。“你是谁？”石小标低头系鞋带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一个男孩的声音。石小标抬头看到一双黑黑的脚，他觉得如果这样坐着回应甲板上那小子的话，气势上给压下去了，于是他站起身回头走了几步，他看见两三步外正好有个石子堆，有点高度，爬上去并不困难，他借助边上一块高的石阶单腿一跃就上去了，接着他用右脚踢掉些碍事的石子，这样一来站得更稳了。“你不会说话吗？我问你是谁！”甲板上那男孩又说话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石小标有点不高兴。“你坐在我家门口了。”“没人规定不可以坐在这里啊！”石小标抬高下巴说。“我家不欢迎陌生人。”“那你家欢迎什么样的人？”石小标问。“只要我愿意你就可以上来玩玩。”男孩有点得意。“在上面和在下面一个样！”石小标说。“当然不一样！”“那你说说哪不一样？”“才不告诉你！”男孩说着在上面跳起来，船似乎还是没动。“马成，人跑哪去了？”从里面传来个女人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像是没睡醒。“在呢，在的，马上来！”男孩回头喊。“马上回来睡午觉！”女人说完便不响了。“你看，我得回去了！你没机会了！”男孩说。“你叫马成是吗？你要不要玩弹珠？”石小标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来。“那是什么？”马成上前一步。他不会连弹珠都没见过吧？石小标心里想。“哦，这个可好玩了，我们班的男生都抢着拿到手呢！”石小标边说边举起一颗，这一颗里面是蓝色的，这是石小标最喜欢的一颗。“给一个我看看呢！”马成说。“我可是陌生人！”石小标说。“你快给我看看，我再不回去要挨骂了。”“马成，我可以这样叫你吧？马成你让我上去，我送你一颗！”“我去拿小梯子。”马成说。石小标上了船，他在船头来回走动，这感觉一点都不赖。“给你，你该回去睡觉了！”石小标对马成说，他比这小子要高多了。“其实我一点都不想睡，真的。”“跟我一样，一点都不想去那鬼地方。”石小标说。“什么鬼地方？”马成问。“就是鬼地方，你可以不睡，我们找点事做吧！”“好啊，做些什么好呢？我们的船下午要往南开。”马成低头看着手中的弹珠。“然后还回来停在这里，对吗？”石小标问。“我们停的地方总不同，我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在哪呢，你知道吗？”马成看着石小标问。“你可真好玩，我的家就在这里，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哪呢？”石小标说。“那告诉我，这是哪？”“这里，这条路，对，是那条，可以直接到我家；掉过头来走的话，上了那条马路，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见我的学校。我这么说你很清楚了吧？”“我还是不知道我在哪！”马成有点失望。“我们别为这种小问题烦恼了，我们找点事做吧，我肚子饿了！”石小标说，“在船上你一般玩什么？船长？”“没什么特别令人兴奋的。”马成摇摇头。“怎么会，你可以去很多地方，听着哒哒声去很多地方，太棒了！”石小标兴奋地说。“我总是一个人玩。”马成说着回头看看，“我妈肯定又睡着了。”“有什么可以在船上做的事吗？我们钓鱼好了。”石小标怂恿着说。“钓鱼我倒是经常的，我不喜欢吃鱼，钓鱼还可以。”“不行，没鱼饵。”石小标说。“我养了几条蚯蚓！”“你可真厉害！快拿出来吧！”石小标看着马成从一个小罐子里倒出一团泥土，红色的蚯蚓在里面缠在一起，马成用手指拨了一下泥土，马上就捏出一条来，他让蚯蚓的一端对着鱼钩，然后就往鱼钩上穿，接着整条蚯蚓的身体就成了鱼钩的形状，他调整好浮子，很熟练地将鱼钩抛到了水里。“你扔了个好位置！”石小标说。“我不喜欢握着鱼杆，只喜欢盯着浮子。”马成说。“我来握着好了。”石小标从马成手里接过鱼杆，马成坐在了小板凳上不说话。“这种感觉真像罚站！”石小标说。“你经常被罚站吗？”马成抬起头问。“是的，在学校！”石小标回过头来说。“你肯定不是个好学生！”马成说。“那你呢？”“我不清楚自己是不是。”“<personname wst="on" productid="那些">那些</personname>老师经常有几个固定喜欢的人，就像我们班的张伟，白小花，吴涛那类人。”石小标撇撇嘴说。“哪类人？”“成绩好又听话的人。”“我是个听话的人。”马成说。“我看你不像。”“为什么？”“你妈不是让你睡午觉的吗？你怎么还在这里？”石小标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鱼竿，“这河里铁定没有鱼！”“当然有！”“我不想钓了。”石小标将鱼竿往马成手里递。“这些鱼学聪明了。”马成说。“还能做什么呢？我们。”
石小标看着马成收鱼竿。“我们的船要下午往南开，那里的岸边有堆小石子要我们运。”“我也跟着去怎么样？”
石小标的脸有点微红，很好看的颜色。“那不行，万一到了一个你也不认识的地方，你怎么回来？”马成一个劲地摇头。“不会，怎么会？我一路记着船开的路线，再开回来就是了。”
石小标说。“我不知道会不会回来，不回来怎么办？”石小标不说话了，他到船头将那张小凳子搬过来，坐在上面的时候，他看着石子堆边上自己的书包，搭扣依然够不到属于它的位置，地理书因为块头大而顶到了书包的外头，石小标小声地读：“地理，地理------”。“那个书上有什么？”马成问。“你想看看吗？”
石小标问。“不，不要了，你跟我说说好了。”马成说。“还是看看吧，这东西看了才明白。”
石小标说着跳下船，他走到书包跟前，拎着书角抽了出来，然后再踏上小梯子爬上船，他把书丢到马成跟前。石小标让马成过来和他一起看，石小标指着书上地球的形状对马成说：“你看，我们就在这上面。”“那你能找来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吗？”“不能，这里太小了，没法找到。”
石小标摇摇头说。“连这样都找不到我在哪！”马成站起来拍拍屁股，阳光下扬起一阵灰。“我该进去睡觉了。”马成对着石小标说。“你不是不想睡么？”
石小标问。“我必须睡，好像习惯了。”“那你进去吧，我再坐会就下去。”
石小标扬起头说。马成走进去，船一点都没晃，石小标将小板凳挪开，他平躺下来，将手臂放成一条直线，他眯着眼看斜射过来的光线，顺着光的方向他看见一个黑点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天上什么都没有，很干净。石小标听见嗒嗒声由从远处开过来，他挪了挪身体，用手拢住眼睛，看见一片明亮的红。

在一支夜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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