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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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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五楼与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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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2:33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每个清晨在花灵社区的路面上会有许多集市。那些卖菜卖生活用具的人会在天还没亮就出来占位摆摊，待到太阳能够照得到整个社区的时候，许多妇女与老人便出没于此。附近有些棉絮已经被晒在社区栅栏上，一个男人抱着一床被子走到栅栏前，旁边跟着一个小男孩，他手里抱着小竹篮，“我们呆会去哪玩？”他问。男孩看着男人抖被子，他把竹篮放下，接着被角。 “你想去哪玩？”男人说。 “我想去中山公园坐飞天老鼠。”男人将被子晒到栅栏上说，“没问题，但是你必须先回去把牛奶喝完。” “一定要这样吗？”男孩主动将竹篮里的夹子递过去。男人确定已把被子夹牢之后说，“是的，你得尝试去喜欢它们。”他用力地拍着被子。“那好吧。我一定都喝完，可是到时候我想要个米老鼠气球。”说着男孩抬起头看着天空，微蓝泛白的天空被社区楼房分裂成不规则的模样。“然后我们放风筝吧，今天天气很好。”男人也抬起头看着天空，他看见一个人站在楼房上空。“他在干什么？”几秒钟之后他喊了起来。周围人们的目光迅速集中在男人手指的方向。男人牵起男孩的手退后了几步，很多人涌上前去张望，男孩看着男人问，“他站在那里做什么？”男人依旧盯着上方没有说话，男孩听见身边有很多尖叫声，他抬头继续望去，男人一把遮住了他的眼睛。“发生什么了爸爸？”他叫到。“洪方，你立即回家，我一会就回去。”男人使劲将他往他们来时的方向拽，男孩突然停住了脚步说，“爸爸，我的鞋子上都是血。”说完他转身看去刚才的地方：一个穿着睡衣的老人横躺在血泊之中。“张洪方你给我马上回去！”男人吼了起来，可是他的声音被人潮喧嚣盖过了，男孩傻呆呆的看着那里，很多人拿着手机在报警，没有人敢靠近老人。男人拽着男孩往家里走。“他死了吗？”男孩边走边回头看。男人走得急速，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赶快把牛奶喝完，然后我们去中山公园。”回到家，男人把牛奶递给男孩。“爸爸，我想吐。”“那别喝了，我们开车去公园。”“那你还会给我买气球么？”男人点头。男孩把牛奶放下，待男人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男人的车开得很慢。男孩说，“爸爸，开快点。”男人看了他一眼，“你给我把安全带系好！”“平时不也没系吗？”男孩小声嘀咕。男人没理会他。“你是怕我们会像那个爷爷那样吗？” “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男人自言自语。“可是，他为什么要死呢？”“我怎么知道！”“他应该救不活了吧？”男孩看着车窗外，很多汽车飞驰而过，“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把目光又收回来看着男人。“宝贝，公园到了，”男人拉起手刹，“下车吧！”他们进了公园，男人给他买了一个米老鼠气球，男孩要男人弯下腰来，他右手拽着气球，左手箍着男人的脖子，小嘴啵的一下亲到男人的脸颊上。男人笑着摸他的头说，“乖，今天我们好好玩！”走了几步之后，男孩停住了，“可是爸爸，我不想玩了。老爷爷到底死了没有?”“那不是你小孩子应该管的事！你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忘掉！”“他为什么会死呢？”公园里的家庭小聚会不少，男人看见早地上都是一团团的游人，“他可能觉得活着很累吧，”他将男孩的小背包卸下，他们坐了下来，“洪方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都会死，但是不到应该死的时候，我们没有权利这么自私的选择。”男人继续说。“为什么？”“因为我们有牵挂。好象爸爸有你，你有爸爸呀。”“那妈妈呢？”男孩站起来，眼睛直视男人。男人也站了起来，从男孩手里拿过气球，他松开了手。男孩看着气球越飞越高，一直到消失不见。“那就是你妈妈。她走了，但是她就像这个气球一样，会永远在我们心里不是吗？”男孩看见他爸爸的眼睛红了。他拉起了爸爸的手笑着说，“那我们就去放风筝吧！让那个爷爷也在我们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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