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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窗 ——诗歌蒙太奇:记忆中的11面旧窗 1 老玻璃之后,旧布窗帘在飘 褪色的木马桶,曾经是上海女人的嫁妆 2 望出去,可以看见木阳台 金鱼缸和盆花装饰着贫乏 一群树上面是天空 铁丝网围住柒拾年代的绿色 3 江湖上的太阳升起来 旧物堆满阳台,在金色里 法国梧桐也披满金色的叶子 空地的远处,一片工厂的早霞 4 落日在旧学校后面落下来 与这个城的缘就到这儿了 不断疏离,不断返还 窗外有多少扇窗关闭着 打开的窗里露出的都是陌生的脸 5 幽静的竹,象一节节火车向上长着 河流把远方带回来 桥,抓不住水,远方又流逝了 6 有成百上千的旧平房在下面 普通的劳动人民在下面沉默而行 夜色下,月亮化为一大群鸟 7 窗十面埋伏,被窗包围 窗里是存在的碎片,窗外物质汹涌 西门寂静,南窗的树叶如瀑布垂落下去 北面的灯形成一座塔 东边一枚纽扣一样的月亮 把学校天空的黑衣裳扣紧 8 窗外是金灰色水泥丛林覆盖的寂静岭 北方逼得如此紧啊 睡觉,睡觉,听这寂静岭 9 芳草花园在雨中 雨落得这样安静,仿佛没有 10 那是一个海一样的大湖 波浪是千年前的波浪 岛都是掉下来的一颗颗星星 整日都是太阳,整夜都是月光 窗下,幸福死去的心都有 11 一片云是安静的 一群翅膀在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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