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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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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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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7-8-4 13:41:5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序)<br/>??疯人好醉语,摇头听潮起;痴癫为哪般,丑陋收眼底。疯人不疯,不疯的其实都是疯人。世间没有绝对的疯子也没有绝对清醒者,好人不一定真是好人,坏人也不一定真是坏人,疯人院,红尘中的一块怪地,一个直言不讳的地方一个罪恶的深渊。<br/>??<br/>??(一)??<br/>??陈婷婷送进疯人院已经有半年了,续费的单子像雪花飘一样的堆积,钱花的太多了,对于农民汗的老陈来说简直是来不及挣。经济上有点承受不了。于是与老伴商量了一下,准备明天到疯人院把婷婷给接回来。何况瘸脚李沧海催婚催的急,能嫁则嫁,还要求什么呢。<br/>??“你们家陈婷婷可以领回去了,脑部已做过检查,其实没有什么大问题,受了点刺激,或者是一时的激动,就丧失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心理有病,脑神经运行不通畅而已,开点药你们就帮她结帐回去吧。”许大夫推了推眼镜,表示理解陈家要求婷婷出去的心情。??<br/>??“真的,那婷婷呢?出去是不是看上去与正常人两样呀!明不明显!”老陈担心着,他可是与那瘸脚李沧海说好的,婷婷治好后就嫁她的,如果还是没好,李是不是会不要呢。??<br/>??“区别总是有的,但比她来这里前好多了,说话什么都有进步!不信让陈婷婷出来!”许大夫让医工把婷婷领出来。??<br/>??婷婷怯怯的低头走进办公室,喘着粗气,不敢抬头看人。??<br/>??“陈婷婷,你爸妈来接你了,今天你就可以回去,待会儿去准备准备,走出去要乖,知道吗?!”许大夫盯着婷婷一字一字的说着。??<br/>??“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会记住的!”还是低着头,没有抬头看父母的意向,是不想还是不愿还是忘记拉~老陈急了,上前扳过婷婷的脸说,“婷婷,爸接你回家了,开心不?”??<br/>??“回家?开心!开心!”婷婷嘀咕着。??<br/>??就这样陈婷婷随着父母离开了这座疯人院,走出大门时婷婷一个转身冷冷的看着那个十字架,“我不会再回来了!”她心里念道。??<br/>??“沧海呀,婷婷回来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去办证了,酒席也就算了,大家都不宽裕,不是吗?”老陈憨厚的说。??<br/>??“谢谢爸,等办完证,水酒还是要摆的,喜事,这是喜事呀!”李沧海瘸着脚,一拐一拐的的说。心里却想:“谁还说我瘸脚李这辈子娶不到媳妇,今儿个让他们看看俺媳妇多水灵。”他窃笑。??<br/>??老陈听到李沧海叫他爸,汗毛就不自觉的竖了起来,两人年龄相差也只不过是十岁左右,叫他爸,他还真不敢当,婷婷长的是非常的漂亮,要不是脑子有点问题,你李沧海排着队也轮不到你娶她。??<br/>??第二天李沧海一大早就跑到陈家,牵着婷婷的手去了民政局,两老相视笑了,婷婷终于有了归宿,也能像其他女人一样生儿育女,过正常生活了。??<br/>??“陈自由!你给我滚出来!妈的,你给我出来!”李沧海一脚踹开陈家大门,气急败坏的找着老陈算帐。??<br/>??老陈被外面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到外屋,看见李沧海拽着婷婷的衣领,凶神恶煞的骂人就惊呆了。??<br/>??“李沧海!你干吗!放了婷婷,她才刚好,你别她又弄疯了!你干吗!”老陈上前想扯开李沧海的手。<br/>??“滚!你妈的,给你脸不要!给我这货色!你怕我生不出儿子呀!还要你们嫁闺女外送一个外快儿子!妈的!”李沧海还是很生气。??<br/>??“说什么!婷婷虽然神经上有点不对,但她身子是清白的,你给我闭嘴!你还是人吗”陈大妈实在听不下去,也就说开了。<br/>??“你们自己看,白纸黑字写着呢!你们家婷婷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还装,还装!”沧海抖着手上的报告,一把推开婷婷,还真想不到,神经病也懂得婚前逍遥呀,妈的。<br/>??老陈上前拿着报告不相信的看着,怎会呢!婷婷一直在疯人院,怎么会呢。气急攻心,上前就是给婷婷一巴掌,打这个败坏家风的女人,穷也得有节气,怎会呢,想着想着反过来又是一巴掌。婷婷跪地求饶,哭着,她真得吓坏了,从妇保所一路到家,她都吓坏了。??<br/>??“你,干吗!别再打婷婷了!问问她!”陈大妈拉住陈自由的手劝着说。??<br/>??“婷婷,告诉妈,孩子是谁的!”婷婷没有反应,只是摇头。<br/>??“婷婷,你告诉我,孩子是谁的!”陈大妈再一次的询问,婷婷还是摇头。??<br/>??“走!去疯人院!我要他们给我个交代!”老陈一把拉起婷婷就往外走,陈妈也跟上了,李沧海苦恼的叹息着,看来老天注定他一辈子打光棍了。??<br/>??“许树寒!你给我出来!给我出来!”老陈拽这陈婷婷在医院办公室来回找着。许树寒是婷婷的主治医生,不问他问谁!?<br/>??喧闹声引来很多围观的人,管院长带着保安赶来,疏散了人群后,就带着老陈家三人到办公室??<br/>??“怎么拉!有什么事不好坐下来谈,瞎闹什么!“管院长数落着。??<br/>??“许树寒呢!许树寒呢!”老陈站起来追问到。??<br/>??“坐下,我已经叫人去找了,激动什么!”管院长鄙视的看着,农民就这点素质。<br/>??许树寒一踏进办公室就被老陈一把抓住衣领,“你给我个交待!婷婷在医院怎的拉!啊!”??<br/>??“说什么!你们家陈婷婷不是好了出院了吗!又怎么拉!犯病拉!”许树寒抖落老陈那满是老茧的手,拍了拍白大褂,斜着眼说。??<br/>??“我家婷婷在这里住院有半年,昨天到医院检查,报告上说她有三个月的身孕了,这怎么回事!”老陈气氛的说着,泪悄然的滑了下来,不管怎样,婷婷是自己的闺女的,即使她神经上有问题,但她的清白还是要讨回来的。名节问题。??<br/>??听到老陈的话,管院长愣住了,怎么会,这事不能向外传,最近疯人院正在接受上级部门考查,一旦通过就可以升级,不仅升级而且还可以扩大规模,加大影响,这个关键时刻不能出差错。??<br/>??“弄错了没!不会的!我们疯人院不会出现这种事情的!”管院长帮老陈倒了杯水,先把他稳住再说。<br/>??接过报告,许树寒轻笑了一声,摔开手说,“你们家婷婷进来的时候是神智不怎么清的,在我们这边住院的基本都和她一个情况,白天我们可以多加看管,晚上呢?我们没有那么精力和时间看守每一个人,她自己不知道哪天会不会与病友发生关系也说不定,原因还不是神智不清!”<br/>??老陈一时语塞,气氛的转身抡起手对婷婷操了一个巴掌,婷婷突然叫了起来,不停的哭着。不错,婷婷是神智不清,不清的人怎能让她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呢。想着想着老陈就蹲下抱着头哭了出来,家里就这么一个闺女,可现在~??<br/>??“陈婷婷如果还没全治愈,可以把她送回来,我们继续给她治疗,费用全免,可以了吧!“院长喝了口水说道,看形势基本控制,不会再恶化了。<br/>??老陈擦着泪,动容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握着管院长的手连声道谢。<br/>??“真麻烦院长了,婷婷我就交给你们了,怎么会这样呢,老天不长眼呀,我陈自由上辈子做什么缺德事了!”<br/>??管院长拉开他的手,走到桌子旁拾起手帕擦了擦,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br/>??婷婷不敢相信,她又要回到这个疯人院,放声大叫“不!我不去!我不去!”就撒腿跑掉了。老陈和保安就一前一后追了出去。<br/>??婷婷拼命的跑,拼命的跑,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进去了,那是个地狱,恶魔的地方,她要跑,直觉告诉她快跑。慌乱中一失足就从拐道楼梯口摔了下去,晕倒了。</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二)<br/>??婷婷吃力的睁开眼,熟悉的布局,还有熟悉的味道,她想到了什么却想不起什么,呆滞的目光游离在周围人的身上。白白的衣服和墙角让她害怕起来,这是什么地方?<br/>??“每当遇到狂风暴雨,我就不由的把你想起!告诉我!你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带来什么东西!带来什么东西!”陶沙琪拿着电筒深情的朗诵着。<br/>??“闭嘴!疯子!还不给我闭嘴!”胖护士瞪着眼说,听到陶沙琪还在继续,操起一个塑料盆就扔了过去,“妈的,让你闭嘴听到没有!”<br/>??陶沙琪早已习惯护士的偷袭,升开臂膀,好一个投怀送抱!“接住了接住了!”他傻傻的憨笑着。<br/>??“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哪里还有不舒服!”护士面无表情的对床上的婷婷说。<br/>??“不知道!哈哈,不知道!嘻嘻!”婷婷笑的很无奈,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让她很恐惧,她到底是谁。<br/>??“她有身孕了,疯子还这么不要脸!唉,世俗呀!”瘦护士朝着胖护士道。<br/>??“走吧,她醒了就可以,待会儿让医工帮她送份饭过来!走走,别待在这里,不是疯子也快变疯子了!”收起东西胖护士领头走了出去。<br/>??“有身孕?小姑娘!你要当妈妈拉!哈哈,恭喜恭喜!”顾如娜扭着小蛮腰翘着兰花指痴痴的说。<br/>??“妈妈?那我孩子呢?!哈哈,你在开我玩笑!”婷婷侧过身,觉得这里的人挺有趣的。也就跟着“呵呵,呵呵”笑开了。<br/>??这里没有时钟,只知道太阳从那头已经升到最上头了,顾如娜从柜子里拿出两个碗,“放粮咯,放粮咯!”不停的敲着说。最后她跑到婷婷床边亲切的问“你有碗吗?我帮你打!”<br/>??“不知道!不知道!”婷婷摇头,失落的看着窗外。如娜无语,顿时也失落起来,坐在床头抽泣起来,最后干脆哇哇哇的放声哭了,她一哭全屋里的人一起哭了,起伏有序,就像在奏曲,而且是很熟悉的曲子,好像在灵堂上经常听到的那种。<br/>??“吵死了!又发疯!吃饭了吃饭了!”医工推着小车送饭菜过来。“顾如娜,红柳领饭了,陈婷婷,不是刚放出去的那个,我看看,呦,还真是的,陈婷婷领饭了!”<br/>??顾如娜腾出了一空碗帮婷婷打了一份。这时范平路过222病房,听到陈婷婷的名字就停了下来,他倚在门口探着头往里瞅,看到婷婷平静的躺在床上,叹息了一声就回自己的病房了。<br/>??范平是看着陈婷婷进疯人院的。她出院范平替她高兴。可没想到没过几天陈婷婷居然又被送回来,这使他很疑惑,婷婷的病情在院里属轻度的,其实她没有什么不正常,自闭,对就是自闭。可刚刚他看了一眼,发觉婷婷眼神无光,一点水性都没有,这次她好像真的疯了。范平拿出笔写了他在医院第255篇日记。在这里他是唯一知道自己没病却装着有病的人,因为不得已。他犯了案,只有装疯才能免过刑事责任,这点他很明白,毕竟是个大本生。<br/>??与范平同室的是胡勇大和陶沙琪,一个是老说自己是正义的使者,好打抱不平,全身都是力气,实在没地方用,就喜欢把墙壁当沙包打。另一个陶沙琪是个文人,对现实不满又受到排挤,就养成了口无遮拦的毛病,成天作诗抱怨这个社会,不过范平细细听过他的诗,确实有点水平,在这里还真屈才了。他们三人相处较融洽,不过也会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争论不休,不争论不吵架就不是疯子,不是吗,范平笑着想。</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三)<br/>??“里面的听好了,赶快搞一下卫生,中午就有领导来视察,做好了,晚上给你们加菜,谁不乖的明天开始三天不准吃饭!听清咯!”医工拿着喇叭大声的在走道里喊着。<br/>??“我只愿意歌颂自由,自由才是人类最动人的诗篇;我出生到这世上,不是为了用卑微的姿态讨取你们的欢心,啊~”陶沙琪冲着医工嚷道。<br/>??“走开!疯子!死一边去!”医工操起拖把就往陶沙琪身上打去,“呸!”吐了一口水陶沙琪就哈哈的扬长而去。<br/>??“嘻嘻,明天有人来看我,我要打扮的漂亮点,嘻嘻,他要来看我,哈哈,我来这里他都没来看过我,呜~”顾如娜抱着枕头一边走一边哭着,婷婷见状,上前抱着她,“如娜乖哦,乖哦,不哭不哭!我买糖给你吃,我陪你去看他,我们做汽车,不!我们乘飞机!咻~就到了,哈哈如娜不哭!乖哦!”<br/>??“加菜!就他妈的加个鸡毛菜,我勇大什么没吃过,满汉全席,吃过吗,哈哈你们听都没听过吧!你们吃屎,你们只吃过屎!哈哈哈哈!”胡勇大一听到加菜就气氛,顺手把脸盆给砸了,还是不解恨,于是跑到范平床头柜边,把范平的那个脸盘也砸了,看见陶沙琪的那个还在就跑过去拿起就想砸,却让陶沙琪夺了过去,<br/>??“你干什么!我的东西,你干什么!土匪!你这个猪脑袋!”陶沙琪愤愤的说,幸好及时,不然真没了。<br/>??“你骂谁呢!妈的,你这个书呆子!神经病!”勇大也不甘示弱。<br/>??“你说什么,猪脑袋!士可杀不可辱!”陶沙琪拉起脖子红着脸说。<br/>??“杀!哈哈,我喜欢!看我不杀你!“勇大捋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膀子,陶杀琪,你别不自量力,与我较劲,你不够格呢。<br/>??陶杀琪也学着打架的样子,露出竹竿一般的手臂,在半空中挥了挥,来吧。还没等陶杀琪近身,勇大早一拳抡到他鼻子上,血就不客气的流了出来,看见血红红的血,陶杀琪发狂了,他拼命的去抓勇大,用牙使劲的去咬他。<br/>??“好了,不要打了,吃饭咯!”范平用力分开两人,真不愧是问题人物,就这事也能拼命。<br/>??“不错,不错,管院长管理有方呀!你看这环境,你看这员工的精神面貌,值得让同行学习呀!”省领导一边看着食堂里井然有序来用膳的病人,一边夸奖道。<br/>??“哪里,还有诸多的不到位,是我们像省里同行学习才对!”管院长陪着笑脸道。<br/>??由于领导检查,院长要求集体到食堂里去吃,平时吃的是一荤一素一个大杂烩的汤,今天不一样了,婷婷第一次在疯人院吃到这么好的东西,鸡腿,虾,四季豆还有一个内容很丰富的排骨汤。大伙吃的都听开心的,可顾如娜不开心,她的他没来,不是他来,呜的又哭出声来,她一哭,勇大心就来气,平日干吗不给他们吃好的,不是黄豆芽就是绿豆芽,吃的人都成豆芽菜了。陶杀琪受周围气氛影响,嗖的站起身,爬上桌子,开始他的朗诵表演:<br/>??<br/>??在人们短视眼看不见的地方<br/>??戴着手套的十指<br/>??掐紧我们的咽喉<br/>??在这疯人院<br/>??一切划清了界线<br/>??你们有自由<br/>??我们——没有??<br/>??<br/>??“说什么,说什么呢!怎么回事!”省领导疑惑的看着管院长。<br/>??“这里都是疯子,他们的一些举动和言行有时我们也控制不住,不这样,他们早该出院了,因为不正常,所以还留在这里!”管院长已满头大汗,天哪!那个陶沙琪真会添乱子。<br/>??“你们几个还不把他拉下来!像什么样!”院长瞪着身边的几个保安说,简直比疯子还愣。<br/>??“你们要好好整顿呀,多费些心思了!他们也需要温暖和社会上的关怀吗!”省领导说完离开了食堂。<br/>??“是!,我们还要努力!”管院长低头附和的说。<br/>??中午的插曲使得陶沙琪被罚三天不准吃东西。而且这种惩罚是可怕的,他们把马沙琪关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小房间里,那里很暗很湿。在这个时候陶沙琪作为一个男人也开始胆怯起来,他浑身哆嗦着。<br/>??“老陶!我帮你带吃的了,我丢进来咯,你小心!我走了!”用大啊很仗义的把自己的一份留了一半给陶沙琪。<br/>??东西塞进去后,听到走道上有人,勇大就很快的消失了。陶沙琪的谢谢还在嘴边,就有人推门而进,光亮让老陶眼睛都睁不开,他一时没有看清来者是谁。<br/>??“陶沙琪!你找死呀!吃饭不好好吃,发什么疯呀!”一棍子就这样抡了下去,“你再不听话,你就在这里待着吧!”又是一棍子,“还藏着吃的!”来者弯腰捡起勇大送的粮食带上门走了出去。<br/>??屋内留下陶沙琪一人,他蜷缩在角落里,哭了。</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四)<br/>??一个神经有病的人,自理能力都有问题,怎会写日记呢,反之那个人就是正常人,所以石范平为了不引人怀疑,每天半夜蹲在厕所里写,写完后放到四搂手术室旁的杂物间通风道里,那里灯光比较暗淡,去的人也少,比较安全,写了那么久也放了那么久从没出过问题。他算准了那里人员出入的时间和怎样走才是到那里的最短路程。<br/>??雷电交加的那个暴风雨的晚上,范平照例轻手轻脚的来到四楼,楼道里已没有任何的光亮,他顺着墙凭借着记忆往前挪着步子,突然他怔住了,前面拐角手术室里泛着微弱的灯光,会是谁呢?这个时候不应该有人的。范平疑惑着也更谨慎了。<br/>??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淫笑,是男人的声音,而且不是一个。范平闭上眼,深深的做了一次呼吸,他告诫自己不要好奇,这个时候很危险,快点放了就走。于是他推开杂物间的门,再无声的关上。里面很黑,伸手绝对见不到五指,他摸索着。<br/>??“啊!不要!不要!”这个求饶的女声很熟,是~是222房的顾如娜。范平停下手中的动作思索着。<br/>??“抓住她!呵呵,把她两腿分开!”一个男人粗暴的说着。<br/>??“爽!有劲!再来!”男人继续呢喃着。<br/>??范平听出里面的不对劲,很快藏好自己的日记,好奇心促使他来到手术室的窗外,心跳不断的在加速,呼吸的间隔也显得更长,他很害怕也很急促,手心开始冒汗,湿湿的。找了几个位置都没能看见里面的情况,慌了,喘气声也就加重了,他咬了咬牙,眯着眼继续在窗外寻找着,这时他发现一丝光亮,那光亮来自转口上的一扇窗户,上面的一块玻璃破了,有个小口,范平马上摸了过去,弯下腰,闭上一只眼用另一只吃力的往里看。灯光很微弱,手术台上空无一人,四周零星的丢着几块白布,没有人呀~范平收回了目光。<br/>??“啊!”再一次听到如娜的叫声,范平坚信里面有人!再次探望,经过一次搜索他发现了,也惊呆了~顾如娜被两个男人压着,躺在地上,衣服散落在周围,由于背着光,他看不清那两个男人是谁,只知道他们都光着膀子,不,他们一丝不挂的在如娜身上,不顾如娜的求饶,一个使劲的撞击着,一个疯狂的蹂捏着她的乳房。<br/>??天哪,怎么会,在这疯人院里怎么会发生这等事!他想报警,对!报警!但只有一分钟就被自己的另一个理由驳了回来,自己都是有罪的人,打110不就是让他们来抓自己,何况这种事是别人的事,犯不着为了心里残留的一点正义来断送自己的前程。犯不着。于是悄然的退下,趁着黑摸着墙面原路返回了。<br/>??到了病房,室友都已进入梦乡,陶沙琪还不停的打着呼噜说着呓语。合衣躺下,睡不着,翻了几个身还是睡不着,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1:35分,星期六8/26号了,还有四天,就是亲友探视的日子,他要与亲友好好商量,尽快离开这个是非地,再住下去他有可能真的会疯。</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五)<br/>??陈婷婷腹部微隆,快有五个月的身孕了,陈家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疯了若真治不好,能留一个后代一个根也是好的。陈自由看着婷婷的腹部不由的想着。“老太婆,待会儿我们到医生那里嘱咐一下,让他们多关照一下我们婷婷,我们自己省点,多花点钱让婷婷补补!”<br/>??“好的。婷婷,爸妈来看你了!你怎么不说话呀!”陈大妈急了,以前婷婷进这里至少还认识他们,现在根本就像是陌生人,她低着头,扯着衣服,嘴里还不停的唱着,看来这次病情比上次严重了,唉,陈大妈也叹了一口气,作孽呀!<br/>??“何以休,我要出去!尽快!你知道没有!”范平看见何以休就来气!都是因为他的怂恿才会很不理智的做犯法的事,又是因为他的馊主意他范平才会到这没有自由的疯人院!<br/>??“知道了!我哪舍得你受委屈,你轻点!再这里先避避风,势头过了,你就可以出来了!”何以休深情的看着范平,一只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手背上。<br/>??“还有!艾林呢!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是假疯,她怎么没来看我!”范平收回手摇了摇头,装疯这事只有四个人知道,除了父母就是何以休和自己,何以休说过不能让外人知道,即使是女朋友也不行,所以当时艾林是不知道真实情况的。<br/>??“忘了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女人是最靠不住的!何况你们还不是夫妻呢,她听说你犯案,早跟着人家跑了!只有我还傻傻的等你出来”何以休脸红的瞅着范平。<br/>??“我觉得我们两人应该换一下,我在外面,你在里面才合适!”范平拿起何以休送的衣物头也不回的进去了,留下何以休一人,他使劲的跺着脚,嘴里像小女人似的嘀咕着,他很受伤很受伤,真的,为范平的事他不少在外奔波,也不少为他担心,心累人更累,每次来看范平,每次都是让他吃瘪,他哪里不好,至少比那个艾林好多了,不是吗!为什么,为什么范平不领情,呜~就哭了。<br/>??范平走到222房门口,看见顾如娜拉着陈婷婷的手不停的手舞足蹈,她是个很不错的舞蹈演员,看她纤细的手指和挺直的背就知道,不疯的时候静下来就是道风景,很神韵很气质。而且很乐观,看她表情好像那晚的事没发生一样,还是~因为她疯了,所以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人记住烦恼记住痛苦干什么呢,能有笑的理由,开心一下也好,就为今天亲友送的东西他们雀跃不已,高兴的唱着跳着。<br/>??“今天是个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顾如娜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唱着,看见范平开心的笑了,伸出手递给他一块,再从自己手上扳一半给婷婷,再一半给红柳,哈哈,开心要大家一起开心。<br/>??“谢谢,这些给你们吃吧!”范平把何以休送的水果饼干放在桌子上说道。转身看了看婷婷,她也很高兴,大概见到家人了,不过范平也留意到了她的腹部,看她那样应该有四五个月了吧。见有医工进来,范平就傻傻的憨笑,摇摇摆摆的出去了。</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六)<br/>??在院长办公室,许树寒坐在沙发里猛抽烟,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一切他都做的很小心很小心的。<br/>??“树寒呀,你说你们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幸好他们不懂法,不然有的闹了,我这个院长的位子也不保呀,不保?我看有可能还陪你一起进号子!”官越背对着许树寒气氛的说。<br/>??“怎么会!你也不是没玩过!”许树寒轻声附和。<br/>??“什么!你说什么!”管越听到他提以前的事,激动的问。<br/>??“好了好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几个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干吗自己人之间吵呢!其实也没什么的,他们是疯子,懂个屁”岳西山站出来打圆场,每次争执他不都是这个角色。习惯了。<br/>??“还不是黄梁惹的祸!那天他肯定没带套子!那死小子,仗着他爸是省委人大就这样嚣张,还以为自己是谁呀!”许树寒想起黄梁就气。陈婷婷的肚子肯定是他弄大的。是黄梁就不是他自己了,用排除法,能撇清一点是一点。<br/>??“别这么说,要不是黄梁,我们哪有这么多上级拨款,还有外快呀,对了,黄梁上午刚打电话给我,说今晚他有两位朋友会到我们里玩,让我们物色一下,有没有好一点的。还有他说陈婷婷留给他!”岳西山也点了一枝烟慢慢的说。<br/>??“陈婷婷!他怎么知道她回来了!有身孕也不放过!那小子玩疯了!“管越真没想到黄梁消息这么灵通。<br/>??“呵呵,我看到时我跟他换换,毕竟肚子里是他的骨肉,他敢撞吗,怕有顾及哦哈哈,还是用我的顾如娜与他换,让我也偿偿陈婷婷的味。“许树寒淫笑着说。<br/>??管越摇了摇头,看来已经不能回头了,既然这样就横一下心做下去,他今晚也要风流一下。嘻嘻。</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8/26星期六多云??<br/>??这是我来医院的第300篇日记,很想出去,今天特想。想艾林,我的爱,可何以休带来一个我非常不愿接受的事,她离开了我。人世间什么才是爱什么才是真爱,今天总算能感悟到一点,除了亲情,其他的都不是至亲至爱的,虚假的让人心寒。看贯了这里的疯子,其实他们倒是很真性情,疯?不,是傻,我觉得他们就是傻。这幢楼里有说不出的阴森,我讨厌这里,我要离开!<br/>??范平蹲在厕所里一字一字的写着。今晚不是很安静,至少厕所里是,那个勇大不停的来回上厕所,嘴里还唠叨个没完。<br/>??“唉呦,唉呦!疼死我了!”接下来就是传来噼噼啪啪的声响,紧随着一股味就出来了,范平真被熏死。不过还好,很快他就干完拎着裤子回去了。<br/>??“唉呦唉呦!妈的,是不是吃坏了,还是有人下药了!”勇大没过五分钟又跑了回来。范平听到他的声音差点晕倒,难道他又药来一次烟污弹。<br/>??“里面的老兄!你是不是拉不出呀!蹲这么长时间!我借点给你,呵呵”勇大发觉隔壁蹲位上的门老是关着,就好奇的问。<br/>??“是呀!我没你这么多,这么顺拉!”范平没好气的说。<br/>??“是隔壁的呀,呵呵,呵呵!”勇大一阵傻笑,原来不是他一个人在晚上折腾呀。“我又好了,我走咯,嘻嘻”拎着裤子就往外跑。<br/>??范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终于走了。<br/>??“唉呦唉呦!我又回来了!‘勇大拎着裤子又跑回原来的蹲位。<br/>??“唉呦唉呦!肚子疼!”陶沙琪也跟着进来,不会吧,都来了,范平傻眼了。<br/>??“里面的,好了没!我要拉!快出来呀!”陶沙琪在外直跺脚,一个厕所只有两个蹲位,平时都很正常,不挤。今晚不对,成热门了。<br/>??范平也急了,他不能占着位呀,毕竟他不拉,可又不能就这样出去,一支笔一本厚厚的本子就这样拿出去,人家不怀疑才怪,这可是他藏了好久的秘密,不行,不让!<br/>??“我也在拉,先来后到,你等着,或你到楼上找其他厕所呀!”傻子就是傻,这点想法也想不到,只会跺脚。<br/>??“我急!我急!呜~”陶沙琪哭了。<br/>??“那你还不快点上楼上去!你要吃屎呀,快走拉!”勇大忍不住也开口了。<br/>??“不管,我就拉这里!”说着陶沙琪解开了裤子,白白净净的屁股一脱而出。淅沥哗啦拉毫不留情的在范平蹲位的门口拉了起来。<br/>??受不了!受不了!范平简直要发疯了,这个死疯子居然在他门口示威,我拉不出,你拉得出就了不得了,你算是多产能手呀,啊!不见得院长会发奖章给你!!<br/>??“兄弟!你怎还拉不出!要我帮忙吗?!”勇大敲着天平得门好心得问。<br/>??“拉屎也能帮得吗!”范平拉着脸道,长见识了,拉屎可以帮忙得。<br/>??“那就算了,老陶,我们走!”不一会儿两人脚步声走远了。<br/>??唉,不写了,就这样吧,再待下去他怕受不住了,范平摇了摇头,真怀疑自己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怎没疯。可一站起来就觉得头晕,他有贫血,天生得,他妈妈帮他起名的时候就有这先见性,原名叫范贫,后来读书了觉得不好就改了,叫范平,可名字改了,病还在呀,文人就是喜欢自欺欺人,晕!哦真晕,眼前一片黑!等会儿吧,反正不急。一开门刚踏出第一步就不留神的摔了下去,脚下有水,不!直觉和记忆告诉他,那不是水是尿是屎!是陶沙琪的垃圾。范平痛苦的爬了起来,看着身上一团团黄黄粘粘的东西,他真想哭,可他没陶沙琪泪水多,哭不出来,怎么什么都比陶沙琪的少呀,欲哭无泪。<br/>??可还没走去厕所的门就听到勇大和陶沙琪在赛跑,又往这里来了!天哪!快藏起来!于是他又跑回自己的那个蹲位。<br/>??“嘻嘻,还是我抢到了!嘻嘻!你拉地上吧!”勇大门也不关的冲着陶沙琪嚷着。<br/>??“我才不呢,我不听你的!我上楼拉!安静!不臭!我喜欢!”陶沙琪崛起屁股抬着头走了出去,可一到走道上就抱着肚子往楼上四楼跑去,那里的厕所他一次也没上过。真没一点方向感。<br/>??四楼很黑,这里是手术室,没人住,所以大概就没按灯吧,陶沙琪自我安慰到。他有点害怕,摸着墙面找厕所,不过很幸运,没走二十步他就找到一个女厕所,管他呢,晚上了还讲究什么男女呀,上了再说,于是他就摸了进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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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什么,我终于豁达,犹如初生时,眼里写满了蛮荒,无边无际的虚无,孕育了广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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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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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55 |只看该作者
<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八)<br/>??勇大回去了,安静一会儿后天平也起身,是先换衣服呢还是先藏日记本呢,他思索着,突然听到楼梯上有声响,探头一看,他看见顾如娜,陈婷婷还有几个女病友被许大夫拉着上楼了,奇怪!这么晚!不会~他想到这寒毛就竖了起来,难道他又要听到凄惨的呼救声而不救吗,她们是疯子,但他们不疯,自己不疯,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残害下去?!他的良知在他狭小的心里斗争着~<br/>??陶沙琪在四楼!范平惊呼,完蛋!这个疯子不要撞到枪口上,我要救他们,救他们!<br/>??许树寒打开手术室的门,随手开了一掌灯,里面还是那样凌乱。黄梁跟在后面找了位子坐下,顾如娜,陈婷婷等被他们推了进来,淫笑堆满他们的脸。<br/>??黄梁迫不及待的上前抱着婷婷,陈婷婷真的很漂亮,自婷婷走后就没有找到像婷婷那样的了。他亲吻着婷婷的脸,脖子,一直往下,手很熟练的解开了婷婷上衣的纽扣,退下她身上的衣物,只剩一件贴身的白色乳罩,紧紧的包裹着他的需要,手用力的蹂躏着,婷婷被黄连的举动吓呆了,本能的摇头,想喊但喊不出声来,只是泪不停的往下流,她挣扎着。梨花带雨的样子让黄梁更心猿意马,使劲扯掉这件障碍物,两只乳白的酥胸绯红的蓓蕾赫然呈现在他面前。他猛的低头吸吮着,用牙齿狠狠的咬着,尽情的释放他的需要,婷婷惊呼!啊~<br/>??许树寒看着黄梁的举动自己都有了反应,一把拉过顾如娜使命的扯她的裤子,他太需要了,急需。<br/>??一时手术室里充满了惊叫,呻吟和淫笑,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道里,拐个弯顺便稍到厕所陶沙琪的耳朵里,他好久没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和惊叫声,草草的解决了自己事,本能的冲出厕所,朝手术室走去。<br/>??范平褪下身上的脏衣服,用火机点燃扔到三楼杂物间,里面有一瓶柴油,霎时烧了起来,范平操起脸盘敲打起来,还不时的跑到楼梯口,大声的喊“着火咯!着火咯!”<br/>??三楼的病人基本都被吵醒,他们都惊呆着不知道做什么,傻了!没反应,就知道叫,喊,甚至有哭的。范平吃力的叹息。他可不想疯人院真的烧没了。<br/>??许树寒坐在顾如娜的身上,刚准备下一步关键动作,就被楼下的吵闹声给制止了。他向管越看了看,管越光着膀子也疑惑着,大伙都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黄梁带着他的朋友从外楼梯先走了,许树寒穿好衣服直奔下去,管越则命令婷婷他们穿衣服,一时都忙了起来。<br/>??陶沙琪在拐角的玻璃破口上看见了很多,他吓倒了,看见婷婷的挣扎,听见如娜的喊叫,他吓的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br/>??许树寒看到火势还可以控制,就没有拨打119,看见很多人围观却没有救火的,他生气的操起楼梯口的一根棍子就就往他们身上抡去。<br/>??“快!拿水!救火!““快!还站着干什么!”“一群猪!,快!”<br/>??他使命的指挥着,火被熄灭了,走道上全是水,他也累了,这事明天在追究,睡吧,全去睡!管越也走了下来,这事有点蹊跷,他站着没出声,看着进房的每一个人。<br/>??如娜,婷婷他们也在这个时候被送了回去,没过多长时间一切恢复了安静,二楼走道没声响,三楼也没有,四楼也没有,不,四楼有!陶沙琪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往楼下走。</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管越意识到这次火灾不是意外,就与许树寒来一次摸底查房,看看能否发现不正常的情况,一圈下来,他发现三楼独缺个陶沙琪,这么晚,他去哪了呢?回办公室的路上偶遇了四楼下来的陶沙琪,陶沙琪先愣了一下,接下来就像做错坏事的孩子,他慌张的吓跑了。管越冷冷的盯着他背影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陶沙琪,很多事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管越低语。<br/>??陈婷婷经过这次的惊吓,下身不断的有血流出,看样子是流产了,许树寒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迫不得已将陈婷婷外送就医,毕竟疯人院里没有专门的妇产科。<br/>??婷婷躺在白白的手术台上,医生命令她两腿叉开,她很害怕,手被护士使命的压着,她们怕她疯起来难以让手术正常进行。<br/>??一根冷硬的管子伸进了她的下身,疼,她挣扎着,撕心裂肺的吼着,泪水早已潮湿了整个脸,头发凌乱的散落着,恐惧和疼痛刺激了她的神经,什么时候她也曾这样恐惧和疼痛过,白炽的灯光带她进入那个晚上,那个晚上~她突然记起了,记起疯人院四楼的那一幕,她被强暴了,被那个男人,化成灰她也认得那个没人性的男人。<br/>??疯人院依旧喧闹着,病房里也没个清闲,可唯独陈婷婷静静的躺着,已经回来两天了,她不吃不喝不说话,让如娜担心不已,虽然如娜自己也是个神经有病的人,但她的同情心,她的善良如故。<br/>??“吃!吃点吧!是不是疼呀!”如娜关心着。婷婷摇了摇头,闭眼想着以前,现在和将来,这个疯人院她实在待不下去,脑子终于清醒了,没有比这个时候再清醒不过的了,她也意识到危险,在这里随时有危险,他们如果知道她恢复了记忆和理智,那么他们会怎样呢,还有那个男人,她会再见到他吗,见到了她又会怎样呢?!<br/>??在另一个病房,陶沙琪也在思索着,他很头痛,他想挥去那晚的记忆,那晚的影像,可是那个呻吟声让他不时的骚动,还有那个挣扎让他心有余悸,最主要的是那个眼神,管院长那个带有杀伤性的眼神让他恐惧,想起这些他就哆嗦,一头钻进了被窝里,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任范平在他床前拉扯,他都不理会。<br/>??他的异常引起了范平的注意,他意识到,陶沙琪看见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就如那天他看到的一样,差别就在于他表现的太明显了,这样他会有危险,而他的危险是否意味着自己的将脱离那种危险呢。</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陶沙琪肯定知道了什么,看他的眼神和奇怪的举止,太明显了!”管越背着手思量着。<br/>???“不错,是的,我们得防着点,虽然他是神经病人,可就怕他说出去,给那些爱是非好管闲事的人知道,那就糟了!”许树寒也担心着,心有亏心事,白天也怕鬼出没。<br/>??“我们先试探一下再说,不行,就~”管越狠狠得说。<br/>??“嗯!就这样吧!”许树寒点头,也只能这样了。<br/>??今天是公开的大扫除,每个病房都有自己的责任区,陶沙琪他们被安排在僻静的后花园厕所旁。<br/>??勇大弯着腰大把大把的拔着,管他是草是花,长的碍眼,难看的一律拔除,肚子不时的咕咕叫,催着他加快速度,相比之下效率就低下了。什么最重要,吃饭最重要,勇大对自己说。<br/>??范平躲在一边,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地上的花草树枝,这么炎热的天气做什么户外劳动,简直就是虐待,而他们医生护士却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心里忿忿不平,想想那又算什么,不是每天都这样吗,只是情节轻重而已。习惯了,什么都习惯了。抬头看着陶沙琪,他居然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两手空空,一根草都么拔,思想不知道跑哪溜达去了。想什么呢?偷懒呀!<br/>??“老陶,你干吗呢?发楞呀!”范平打量着他。没反应,再来。“老陶,吃饭了!”还是没反应。范平想干脆吓唬吓唬他:“院长操棍子来了!老陶,跑呀!!”<br/>??陶沙琪一听到院长两字就唆的站立起来,慌张的来回找他的影子。“哪里?哪里?不要!哪里!”他不停的重复着,人在原地也不停的打转着。范平看着就觉得奇怪,老陶最近怎的拉?太反常了,难不成病情恶化?。呵,管那么多干什么,摇了摇头就起身到了厕所偷懒去了,躲在这里应该没人发现吧,拔草,女人的事,太累了,范平皱着眉想。<br/>??在厕所打了一个盹,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声响,范平就贼头贼脑的走出来,看来已到吃饭的时候,勇大早跑的没影了,在这个僻静的后花园,谁还想得起他范平,又谁会想得起叫他一起吃饭呢。揉了揉眼,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脖子,这么一转,不得了,被他看见陶沙琪跟着许大夫往小树林那边去了,他跟着他干什么,去哪里?好像还挺不可告人似得,看那个许树寒不停得往身后看,看什么?怕鬼呀!范平疑惑着,反正都延误吃饭的时间了,跟着他们看看,搞什么鬼。<br/>??他们进了药品仓库,范平不可能靠得很近,这样容易被发现,他躲在门口两株紫藤的后面,借助叶得密花得艳来遮掩自己,同时双眼死死的盯着仓库的大门,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难不成请陶沙琪吃小灶,小灶也不是在这里开得呀。进去了都十分钟了,外面什么声响都听不到,他急呀,可急又能怎样呢!耐着性子等吧,要不现在就撤,撤?不!都到这份上了,不能撤。?</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nbsp;&nbsp; “陶沙琪!你知道我叫你来为什么吗?”管越坐在药箱上抬头看着满脸恐惧的陶沙琪。陶沙琪害怕,真害怕,当他在外面愣着发呆,想许大夫为人的时候,许大夫就出现在他眼前,还冷冷的催着跟他走,一路惶恐一路猜测,心就没静下来过,进了门居然那个管院长也在,听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好像就是那天抡着棍子在暗室里打他的人,不错,就是那个打他的人,那人原来是管越管院长,明白之后更恐慌,瞳孔慢慢胀大,眼神无助的张望,汗如豆珠似的流淌下来。他低着头不语,只是用手不停的卷着衣襟,卷上来放下去,卷上来放下去,不厌其烦的重复着。<br/>??“陶沙琪!院长问你呢!你知道哪里做错事了!”许树寒推了推陶沙琪,再一次问他。<br/>??摇摇头,再摇摇头!陶沙琪只知道自己要离开,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不想留在这,这里没有勇大,这里没有范平,他害怕着。<br/>??啪~一个耳刮子无情的打来,“说不说!你那天跑四楼干啥去了!“许树寒狠狠的说。<br/>??陶沙琪摸着被打疼的脸,委屈的哭了,他就是去上厕所,不小心看到了一些状况而已,凭什么打人!蛮夷!他妈妈都不打他,呜~妈妈呀!呜~陶沙琪蹲在地上哭了。<br/>??“在手术室~你看到什么了!”管越干脆点破拉倒!有什么好遮掩的,都到这一步了。<br/>??<br/>??“手术室!手术室!”陶沙琪摇着头,那晚的情形又一幕幕的在他脑里上映,“放开她!放开她!女人,男人,女人,男人!”抱着头失常的站了起来,看看管越又看看许树寒,嘴里不停的呢喃着。突然就拔腿往外跑,可门被锁上了,他拧了几下都开不了,转身惊恐的叫出声来。<br/>??范平在外面,他看见门被摇了几下,情绪忽被调了起来,几下后就没动静了,情绪又稍缓和一下,可陶沙琪的一声尖叫声立马把的情绪推到了最高峰,他有一股闯进去的冲动,这冲动只维持了一分钟,就驳回了。脚居然没错位。挺直身,掐了一下肌肤,疼!他告诫自己不能鲁莽,不能。<br/>??许树寒一发觉陶沙琪的不对劲,就操起准备好的棍子,打了上去。一棍两棍三棍,陶沙琪用手挡着,这个手疼就换那个手,那个手疼就再换这个手,两手全打疼了就跑,围着药品跑。快跑。管越看着也来气,居然敢跑!拿起生锈的铁架子就往陶沙琪头上扔去,这突如其来的偷袭,让他无处可逃,只能软碰硬试一下,试一下的结果就是硬的还是硬的,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完好无损。软的还是软的,陶沙琪被打中,软软的倒了下去。<br/>??“装死呀!不动!”许树寒踢了踢地上的陶沙琪,对方一点反应都没。这时他们才知道事情严重了。管越用食指试了一下陶沙琪的呼吸,没有~使劲的扣着他的人中,还是没反应。怎么办?一不做二不休,不死也当他死,埋了!眼不见为净。<br/>??“一个疯子在一次集体劳动中偷跑出去了,至今未回!”管越站起身看着许树寒说。许树寒领会,点头说,“是呀,现在的疯子真不好管,一个个都不乖,都找过了,院里没有,应该跑到社会上去了!最好不要给社会添乱子,我待会儿就去报警!”<br/>??两人达成默契,用一个药箱把陶沙琪装了进去,封好,打开仓库的门,许树寒先环顾了一下周围,没人,就点头示意,与管越两人一前一后抬着箱子走了出来。<br/>??范平看着奇怪,老陶怎还不出来呢!人家都走了,他还待在里面干什么,傻不傻!等许大夫与管院长走远,范平急忙跳出来,直奔仓库,里面空无一人~<br/>??“老陶!陶沙琪!”没有回声,环顾四周,很安静,那人呢?后退了两步,鞋子有点粘,低头一看,血,红红的血,难道老陶遇难了!不敢想,他真不敢往下想,快跑,他不能留在这,快跑。于是他也很快消失在树林里。??</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回到寝室,范平不停的来回踱步,良心正遭受道德的谴责,谴责,道德,他范平什么时候这么过了,自己是什么人,他不清楚吗?他挪用了上级各部门给九江的救济款,不仅挪用,他还以单位的名义搞募捐,取得的钱财居然私吞了,为了结婚,为了出国~现在钱被追回了一部分,他也被逼疯了,这样才免于刑事处罚,像他那样的人,还有什么道德标准,还有什么良心谴责,里面全黑了,哪一部分红过。他自嘲着。来疯人院这么长时间,其实他在变,骨子里,血液里都在变,看着那些疯子,可悲又可怜,他们教会了他很多,他很同情他们。而那些医生,可恨有可恶,原来比他还坏,还冷,至少他现在已认识自己的坏。并忏悔着。如果可以,他会重新选择,混混沌沌过一生还是清清白白过一世?一切问心无愧才是,下一次何以休来,定要让他把另一部分救济款给交出去,这钱他范平不敢用,寐良心的钱不能要呀。他决定了。<br/>??“嘻嘻,你看我手里的葡萄红吧!吃起来还甜哦!”顾如娜手里拿了一串葡萄,洗都没洗就这样吃了。<br/>??“哪里来的?有人来看你了吗!”范平笑着对她说。<br/>??如娜摇了摇头,一把抓住范平就往外跑,穿过花园,来到后花园一个僻静的角落里,那里爬满了又圆又大的葡萄,的确长的不错,色泽鲜润,摘一颗拨掉皮,吃到嘴里甜甜的,水又多,真是极品,如娜还真会找,他在这里也有很长时间了,可从来没发现过。<br/>??“知道了,很不错,走,回去拿盆子来摘点!”转身对如娜说,随口就把核吐了出来,随着核落地,范平愣了一下,这个土有人动过,还有被松过的痕迹,不应该沙园丁,因为搞的很杂乱。他拖着如娜没走两步,就发现草丛里有一只废弃的箱子,箱子好眼熟~猛的转头,范平看着这葡萄架,这鲜红的葡萄,老人曾说,葡萄吃了血才会长的又红又甜。土确实被动了,而箱子也是那天见到的那个,那么,也就是说,在这葡萄腾下~~翻胃,有种想吐的感觉,再次抬头看那些葡萄,红的已不正常,就像在滴着血,一滴一滴的,血腥!快走!拉着顾如娜头也不回的往病房走去,一句话也没说。闭眼,泪无声的滚了下来,老陶~陶沙琪~<br/>??<br/>??8/29星期二晴<br/>??这几天疯人院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这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了,医生不是医生是屠夫,没人性的屠夫,病人不是病人,是羔羊,是待宰的羔羊。~~今夜星满空,其中有一颗是我的室友陶沙琪,他不会再回到我们中间了,庆幸?终于离开这个丑陋邪恶的地方!他的诗歌我也不可能再听到了,遗憾!其实他写的非常不错,很有可能会成为当今一代大诗人,可现在不能了。<br/>??范平蹲在厕所里用他的笔记录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切,这是个好习惯,把你想记住的东西记住,可也是个坏习惯,把你不想记住的东西也记下了。日记这东西就是两面性,一面是隐藏性一面是暴露性,当隐藏的一面被暴露必然引起一些波动,甚至是震动,当一些暴露的东西被隐藏了,那它更不安全了~~这点范平明白,在这关键的时候要时刻小心注意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做事一切要担心,慎重再慎重。</p><p style="MARGIN-TOP: 5px; FONT-SIZE: 11.5pt; LINE-HEIGHT: 180%;">??222房里的陈婷婷是清醒的,眼神已经不是那种散乱,而是深邃,病房里没人的时候她会深思,她在考虑,当病房里有人热闹的时候,她也会跟着闹,她知道她要继续疯下去,在这里就必须疯,还没到她能出去的时候。<br/>??“陈婷婷!到院长办公室!”胖护士站在门口吼到。<br/>??婷婷愣了一下,去院长办公室?为什么?现在是白天,不是晚上,应该不会~她脸红了,想到那她就脸红,于是穿着拖鞋披头散发的跟着胖护士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口。<br/>??“自己进去呀!”旁护士打开门把婷婷推了进去。<br/>??婷婷还没站稳,就有人从后面保住了她,她不敢转身,她害怕的哆嗦着。一只手肆无顾忌的。<br/>??从她领子里往下摸着,等碰触到那个点他就停下,细细的揉捏着,婷婷喘着粗气,她闭着眼,不敢看不敢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她的背传来那个男人燥热,男人的另一只手则不停在解她的扣子,她知道晚上的事白天也会发生,在这里,在这疯人院了,人全是疯子。她害怕的脚都软,人摇摇晃晃的。突然那个男人一甩,把她扔到了沙发上,胸前已空无衣物,跳动的粉红映衬着雪白的肌肤,诱惑着人原始的犯罪。婷婷紧紧的抱住双胸,这个举动是黄梁第一次看到的,她的羞涩更激发的他的需要,猛的扑上去,疯狂的亲吻着,疼痛使婷婷本能的睁开眼,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黄梁的脸,就是他!烧成灰也认得,就是他在四楼强奸了他,没人性的拿走她的第一次。她顿时疯狂的挣扎着,用脚使命的踢他,用手去抓她,她要杀了他!她才明白,这几天思索着如果碰到那个男人会怎样,现在不用再思索了,她要杀了他!之所以继续装疯,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就是,就是为了他,为了等他,她要杀了他!<br/>??黄梁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失去了该有的性趣,他横着脸双手用劲的掐着婷婷的脖子,在沙发旁顺手拿起一根皮线缠紧了婷婷的脖子,如同一条冰冷的蛇将婷婷的生命慢慢吞噬,疼痛窒息,甚至可以听到颈部发出的咯吱声,呼吸,在呼吸,越来越困难,可婷婷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反抗,她的手触及到一把剪刀,剪刀?她暗喜,把全身力气贯注到那只拿剪刀的手,使命的往黄梁的下身剪去,血顿时染红了黄梁裤子的前半部,他疼痛的收回了手,撕心裂肺的吼着,趁这个时候,婷婷往外跑去,可还没到门口,许树寒闻声进来了,他看到黄梁那样惊呆了,婷婷慌乱的跑到阳台,那是五楼,很高,没地方跳也没地方逃,她害怕的哆嗦着,手里还是拿着那把带血的剪刀。<br/>??黄梁也发了疯似的,他完蛋了,以后怎么办,这个疯女人!他要她死!看着她手上的那把剪刀他发觉自己下身更疼了,红了眼的他不顾许树寒的阻拦,猛冲到阳台,想把陈婷婷推到下面去,去死吧~!没留意一脚踏在圆圆的棍子上,一滑,根据贯力原则他应该是呈抛物线一样掉出了阳台,他惊呼!然后就是直线下落,落过三楼,范平正好在阳台上,他看到了,也感受到掉下去变成肉饼的震撼,心抽了一下,以后少在阳台玩,难免会把自己玩完了,他立马回到屋里,只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绝不去看热闹。<br/>??下去了!他死了!哈哈!婷婷摔开剪刀,跪在地上狂笑,“死了!呵呵,死了!”她疯疯癫癫的裸露上半身走了出去,每走到楼梯口她就笑,笑了就哭,哭累在笑,就这样走到楼下,走到院子里,范平试图劝阻,但四目交错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她疯了,真的疯了,这次的刺激让她彻底疯癫了~<br/>??由于陈婷婷被证实是神经有问题的疯子时,她也就被继续留在疯人院,看着黄梁那样子,他爸爸也觉得丢脸,所以也没继续追究,但同时也再没有给这家疯人院任何的财政拨款。<br/>??何以休经过多渠道的疏通,终于帮范平搞定一切,9/9那天范平终于治愈出院了,等着他的是出国的航班,飞机在等着他。由于走的仓促,来不取走四楼杂物间那个日记本,就留着吧,他不可能为这再回那里了。父母在等他,还有那个摔不掉何以休也在等他。走出疯人院,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还是外面好呀!<br/>??转身,看着那个十字架他冷冷的笑了。<br/>??范平出院的第三天,也就是雷雨交加的那个晚上,疯人院被闪电击中,一把火全烧了,那里的罪恶那里的肮脏都毁之已尽。<br/>??在抢救和处理现场时,公安人员在废墟中发现了一日记本,那本藏在通风道里的日记本,上面记满了疯人院的种种罪恶,让世人为之震惊,疯人院,红尘中的一块怪地,一个直言不讳的地方,一个罪恶的深渊……<br/>??<br/>??(完)</p>
没有了什么,我终于豁达,犹如初生时,眼里写满了蛮荒,无边无际的虚无,孕育了广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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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1:5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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