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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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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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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4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三月份一个阴雨天，我到朋友家做客。其实说是家并不准确，这是一间租来的房子，只有几样基本的家具，称得上是简陋。难得的是，这位朋友购置了一台暖气，摆在屋子的中央，把屋子烘烤得暖和而干燥。这倒有违他一切从简的性格，可能是身为北方人的缘故，实在受不了南方这阴冷潮湿的气候吧。我们交情甚深，不需多言，两人坐在暖气旁，一边伸手试探铁片周围烫人的温暖。对面窗户透进一片阴郁的蓝色，使我们的谈话也慢下来了似的。这样过了好久，仿佛在思索什么，这位朋友坐着凝神了好一会儿，起身走到桌前，从一片散乱堆放的书堆里抽出一张什么东西…… 这是一张照片，我从朋友手里接过它，上面一男一女坐在一只皮艇上疾速而下。男的自然就是这位朋友，他坐在前面，后面是一个娇小而颇眉清目秀的女子，他们的笑容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可以用灿烂来形容。这大概又是他的某位女朋友吧，我想，最终说着“不错啊”之类的话，心中颇不以为然，因为我最了解这位朋友不过。他在感情上有种不安分的态度，可以说是轻浮。这不过是又一场感情游戏罢了——我这么想着，产生这种情绪也就不奇怪了。朋友嘲讽了一下我含含糊糊的态度，和我说了下面一个故事： 我来讲讲吧，你看这张相片，这是去年夏天出游的时候拍的了……我觉得那天也是今天这样的，阴沉得显的荒凉的天气。不过只是一种感觉罢了，那天的确是个晴天。至于为什么这么想，应该是感觉所致吧……感觉归感觉，细想起来，还是清楚地记着那天挂在天上的大大的太阳呢。 乘车开往漂流所在地，太阳晒得窗边沿的橡胶热热的，铁皮更是发烫。很多人把窗帘拉上了，她——就是照片上的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没有拉窗帘。到那里经过很长一段黄褐色的砂土路，干巴巴的。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路不是很好，车有些一颠一颠的，我倒挺喜欢。她也挺高兴的，毕竟这样一个出游的机会对疏于运动的现代人来说还是挺难得的。同去的都是一个活动的幸运参与者，有不少相互认识，可以说是所谓的圈子吧，我恰好负责活动的筹备，不用说，她的名额也是我弄到的。 这个女人是我交往的异性中关系比较特殊的一个。简单的说吧。我们断断续续的交往有一年多，期间也发生过肉体关系，但维系我们关系的与其说是肉体，不如说是肉体之外的某种因素。而且，与其说这种因素脱离了肉体，不如说是依附在肉体之上……奇特之处就在于，这种关系只发生过一次……在我这方面，情况是很难对她的肉体产生兴趣。可能是她体形过于娇小的缘故吧，背离了当时我的欲望的理想形象。可是当然了，慢慢的，还是会有想要发生关系的欲望。而且慢慢的，这种欲望也愈来愈强烈，觉得，总要发生才好吧，就这样，被那种“非发生不可”的想法牵引着，还是干巴巴的尝试了一次。结果无论对方怎么反映，一直到那边结束了，我这里还是没有感觉。于是才觉得特殊吧。当然了，肯定还有很多的心理因素。 呵，当然了，如果说是很正常也可以。好的异性朋友间发生关系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可双方还是有不对等的地方啊，她另有情人。这样，她占据了我的情人的位置，我则只是对方感情上的一个例外。甚至喜欢上其他人她也会作出一副埋怨的样子。她是真的占有了我啊！而我不知从哪里冒出妒意，在肉体上又难以找到出口，——那次就是一个尝试吧，以失败告终，关系开始的起点并不是那么泾渭分明，——只能压在心里，可是说这使我生出了几分憎恶。我对她的感情大概就在于这种掺了几分妒意的憎恶吧。但往往一看到她玲珑秀气又不乏几分温柔的样子，这种憎恶就又转瞬隐没了。 你觉得可笑吧？但事情就是这样子，有时候也没什么好改变的。你知道她是怎么说的？我喜欢他。——她逢人就这么说。别人看来，我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侣。很多时候，我也给予了可以给真正女朋友的对待。但大概那种憎恶在心里的缘故，我们的相处时常变得阴郁极了。她也看得出我的轻蔑态度，也还是这么维持着。或者也说不上维持，是和我一样的听其自然。肉体的魅力得不到证明，也是一种颇为困扰、令她困惑的事情吧。就这样，我带上了她去漂流，希望度过愉快的一天。车驶在干巴巴的砂土路上，我说不清是愁闷还是颇有兴致。具体的情形记不清了，再说哪怕就是当时，也是说不明白的。带队的队长组织车上的人唱起了歌，在一片笑声和起哄中，给大家分了漂流时乘坐的组别。大都是一男一女这样子划分的，两个人一只皮艇。 车慢慢爬到平路上，太阳依然是干巴巴的。“天气真好啊！”，一下车大伙都发出类似的感慨。 讲到这儿，朋友拍了拍暖气，转头看着我笑了笑，不知是暖气还是讲话的缘故，他的脸变得红通通的，像在发烫一样。坦白似的倾诉使倾听的我也有些窘迫了，同时又觉得挺有意思，想继续听下去。这就是朋友的信任吧。同时我又是有些嫉妒的，虽然崇尚对待感情的一丝不苟，可对于没有这种思想并因此自由自在的人，大概总会有些额外的想法吧。我们对着暖气，屋子里暖洋洋的，过了一会儿，他便继续讲起来了： 看我们玩的挺开心吧？（我仍然拿着照片）是不是很有意思的样子？其实我想说这么一种感觉：一个人快乐的时候，也许内心同时有很多不快乐的东西就在隐秘的滋长了，反过来也是。然后突然什么时候，表里的感情可能就以下子颠倒过来了，一点儿也看不出那是怎么变化的。所以我本来是憎恶她的，还是被什么牵引着带她去游玩，这大概一点儿也不奇怪吧。 后来在入口处我看到一个高挑漂亮的女子，欣赏美女，算是游玩的一个收获吧。和其它女孩子不一样的，她穿了一身性感的泳装，显得婀娜丰满，格外引起了我的注意。也只有她才能穿的这么漂亮吧，我想。我的这位女伴呢，身材上就大大的不如了。我禁不住赞叹了一句，我们离的很近，女孩子害羞得慌乱中差点儿把男友的毛巾递给了我，引起一片哄笑——善意的哄笑。那一刻我正对着入口处的走廊，现在想起来，那是一片灿烂纯真的笑声。阳光显得温和暖人。她也笑了，拍了我一下，钻进我的胳膊弯里，很多人用买来的棍式喷水枪嬉闹，喷射着一道道水柱，我们也高兴的玩起来了，用手枪在长廊下的小河边吸水，喷向四周刚认识的几个活跃的玩伴。一片尖叫与惊笑。 下了水就更有意思了，闸还没开，一条条皮艇打转地晃来荡去，水面上开起了水枪战，艇上的人拿着水枪随意喷射，还有用水舀子扬的，不一会儿几乎所有的人都湿透了。我和她共用一支水枪，看到笑得欢的或埋头鬼祟躲着的就发起进攻。一般来说谁都不会生气，在开战前的两秒钟，一抹笑意就是达成共识了，要痛痛快快地玩闹一场；或者被袭击者转过头来，看到袭击者那单纯开心大笑的样子，也会跟着幸福似的笑起来了，虽然脸上还往下滚落着水珠呢。这样玩着、嬉闹着，真是开心极了。被围在一小片水域，前面还有惊险的漂流在等待着——而不是上岸，大概是这种原因吧，不用瞻前顾后，才玩的这么疯的。这也是很难得的了。一对二十七八的年轻夫妇，或者男女朋友吧，有些例外。女人撑了把伞，遮着空中飞来飞去的水花，有水打到身上就露出不高兴的样子。看到这样，我把刚要射到他们身上去的水往下喷在他们的皮艇上，有气无力地，男人对着这边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哄那女子了。过一会儿再看，那女子全身都披上了一层塑料布。她和我说，那女人一点儿放不开，来玩了又何必这么拘束呢。我赞同。她在这点上还是很个性的，有些男子气。 还有一只不开心的皮艇。她把水射在刚才在岸上看到的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子的身上。女孩子回过头来笑了，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可爱样子。水也射在了男孩子的身上。男孩子没好脸色的瞥了她一眼，女孩子拍了男孩子——其实他们也有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了。女孩子拍了男孩子肩膀一下，劝慰似的摇着他，想让他开心点儿。男孩子任她怎么样都不动弹，像是在赌气，脸色反而愈加阴沉了。女孩儿是那么美丽动人，如此温柔的劝慰还是遭到这么冷漠的对待，在旁人看来，这真是不可理解啊。“开心点儿哇帅哥，看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怎么还这么不开心啊。”，她说。女孩子仍在劝慰他，说着些什么。男孩子仍是那么阴郁。 她叹了口气，不知怎么的，我的心情也下滑了一下。不过马上就好了，我们又把皮艇滑到别处，又是一片欢快…… 后来船就下水了，闸门开了，一只只小皮艇顺着愈来愈急的流水缓缓滑下。我是第一次漂流，印象还是比较清晰的。说起来到现在我也没漂过第二次呢。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的，你是什么感觉呢？ 他转过头来问，我半天才反应过来，而且我也知道他问的肯定不是表面上的意思，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位朋友的脑筋有时跳来跳去的让人摸不准。我支支吾吾地崩出来几个可怜的词儿，他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冲着火炉慢慢的点头。显然我的意见他并不多么在乎。过了一会儿，他就继续了： 那个河段并不怎么险要，还是一次比较平淡的漂流吧。陡的地方很少，大都可以说的上是比较平稳的。平稳的时候，在船里随着旋动的水流荡漾摇晃，倒也挺惬意，从高出冲下去的感觉当然更棒了，这就是漂流的乐趣所在吧大概。 我们坐着皮艇顺流而下，被冲到另一片水域，就又和其他几条艇一样原地打转起来了。踏一只艇的随行工作人员帮着拿竹竿撑了几下打转的皮艇，催促我们加快速度。我倒非常喜欢在漩涡里转来转去、想办法往前划的感觉，这催促惹的气氛有点儿不愉快，她也埋怨了一声。我们依然打转。后来，等冲下来的水流越来越小，我才知道那人的催促原来是蓄水量的原因——这也是她说出来我才想到的。其实我当然也是知道这个原因的，只是没形成语言。无论想的什么，好像都蒙在一层玻璃下面似的，模糊不清，恍恍惚惚的，这也是我的一个缺点吧。想来我总是没什么妙语连珠，和人交往的时候，除了浅薄的说词就大都是这种不可理喻的沉默了。当时我和她就在皮艇的两端，面对面的坐着。其实我是非常不喜欢这种坐法的，或是想要一种亲密点儿的姿势，或是我可能不喜欢样的四目相对。两种原因都有一些吧。总之我非常别扭，因为沉默的习气没表现出来不愿，心里大概也是有疙瘩的吧。 说到这儿其实我有这样一个习气，无论一同坐车还是吃饭，喜欢和人并排坐着，这样才更能放松开怀地聊天。不知道是不是非常奇怪，至少我自己觉得是非常理所当然的。当然了，现在和人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会相对而坐，这是惯例么，但以前我是不这样的，至少和亲密的朋友，我喜欢并列坐着。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当然也是了，但是我记得特别清楚她在这一点上是不容侵犯的，不像我一些亲密的朋友们总是随我的意，只肯面对面坐着。有些女人是会耍脸色的，还有就是是撒娇，她两方面都有一些吧，无论如何，这使我非常不愉快，心里留下了憎恶的情绪。虽然从那以后不和她面对面坐着了，但每次注意到座位的位置时，这种憎恶的情绪都会隐约地浮上来。在艇里我们所坐的位置就是吃饭的位置的一个翻版吧，也可能正因有吃饭的前例，我才会这样过敏。那种不愉快的感觉不经意就溜了出来。那人催促我们时，在那种被打扰了的气氛里，这种不愉快也发酵了似的，一瞬间一些微妙的感觉就发生了变化。我为什么和她一起出来玩？还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再笑的时候仿佛就有了很多虚假强装的成分在里面似的。 尤其在往下冲的时候，已经说了，这漂流并不是很惊险的那种。甚至可以说一点儿也不刺激。坡度总是有的吧，冲撞也是有的吧。那在这种地方往下冲的时候，那尖叫，那欢笑又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分呢？在这张照片上，这么灿烂的笑，又有多少真实的成份呢？她的笑是和我一样的这么灿烂，她是不是也和我有一样的情绪呢？如果说只是互相作出样子的笑，它们也太过自然和没有破绽了。 我怀揣着这种叵测的情绪同她一起漂流，说话仿佛也更加干巴巴的没有趣味了。在这方面可以把我看作乏味至极的人吧大概，没有丝毫值得怜悯之处。在不知道第多少个漩涡里打转的时候，我们产生了些龃龉。她催促我赶快划出去，那就像开始的那个人催促我们的时候造成不快。我消极怠工。“你划不划啊？”她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这是多么令人厌恶啊。大概也是我的情绪不大合时宜吧。可我又想到那美丽的女孩子对她男伴的温柔劝慰，心里就理所当然的愈加不满了。我不理不睬，随性地划，同时尽量依着她，心里却非常不是滋味。那真实的矛盾揭穿了虚假的笑的面具啊。笑就尴尬地凝在空气中了。是我的沉闷的错呢，还是她脸色的错呢？大概这也是对对方的一个公平的惩罚吧。 但谁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呢。无论是那笑还是那矛盾，都要一直伴随着。与其说笑是勉强的，矛盾是必然的，还不如说两者都是必然的，那隐含着矛盾的笑是必然的。这就是站在河岸上摄影师抓拍的急流中漂流的照片几乎都充满了欢乐气息的原因吧。他站在一段陡峭河流的河岸上，抓拍漂流的照片。我们的照片是开始时拍的还是在中途拍的呢？那个摄影师站在哪个地段和位置呢？我相信这一定是很有讲究的。因为后来在打印和封装相片处我看到的大多相片都是这张似的精品之作。某种程度上说，这是利用了人性的欺骗手法啊。 拿竹竿的帮把我们的艇拉到水奔流而下的口子旁边，提醒我们调整坐法，于是我们要朝着一个方向了。这是我喜欢的方向。有一个人要坐到艇的中间一格。我坐了进去，就是照片上的那样，然后冲着前方。可……这也没使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反而中间的几句交谈更加深了不快。她似乎完全脱离了漂流，不知心思所踪。也许是因为我浅薄无味的言辞还有不免显得难看的脸色吧，而无论如何，这当然也令我非常不快了——也许和我带给她的不快是同样的吧。那状态像笑与不笑一般，浮现又隐没……隐没又浮现。艇里进了水，她也全然不伸一把手，我卖力地把水一捧一捧地扬出去，心情愈加阴郁了。嘴上不说，就更使心里阴沉沉的，一时间心里变得非常憎恶对方，在她一方可能也是一样的吧。种种的矛盾也许并没浮现出来——至少在我是这样，只是产生了一种强烈却又隐约的恨意。这时漂流成了一个多余的东西，我们怎么在这里，还同乘一只皮艇，真恨不得马上就分开。多么累赘啊！我们都厌恶了这漂流，大概是这样吧。这时我们已又恢复了原来的坐法，她坐在那儿，漠不关心，我呢，那灌进来的水永远也扬不尽。然后发生了一件事，也许说明我的冷漠吧。她发烧了。 她告诉我非常难受，身体发烫。我探了下身子摸她的额头，的确有些热。大概是浸在水里过长时间了吧。而这发热又是多么及时啊——厌恶在一起而盼望早些下船成了身体不舒服而想尽早结束漂流。我还是难以生出出怜悯的心情。人是自我欺骗的动物啊。至少我是十分清楚这一点的，拿我来说，我很强壮，轻易不会生病，每次感冒发烧都是跟对某个事物的忧虑联系在一起的，分不清到底是感冒发烧的不舒服感觉引起了忧虑，还是忧虑到一定程度就使人变得感冒发烧了。我还是无精打采，一边安慰她说马上就要到岸了，晒一晒太阳就会好一些。这当然也是枯燥无味的说辞了，她也没做什么反应。可我反倒因这个释怀了一些，感觉一阵轻松，大概生病这个缘由总算能当作一个比较不错的借口吧。 后来，看到另一只艇的人在用水舀子扬水，便借来用，漂流似乎变得有一种懒散而舒适的味道了。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等艇里的水舀的差不多，我还了舀子，用手不慌不忙的扬着剩下的水，坐在艇里随着舒缓的流水缓缓飘荡。身上湿透的衣服裤子被太阳晒得温吞吞的，好像冒着热气儿似的。听说前面就是终点了，水还是扬不尽，也没什么要紧了。我又问了几次她的感觉如何，她显得有些难受。她体质很弱，一向如此。于是我的憎恶倒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类似忧愁的情绪了。可能还隐隐含着些自责吧…… 这样，从一个缓缓的斜坡顺流而下，下面一方平静的水域，很多皮艇已聚集在那里了。经过急流的磨练，船桨已变得非常顺手，娴熟地划到岸，还没停稳，她便急匆匆地上岸，跑到阳光灼烤下的水泥路面上去了。后来我在景区大厅里发现竟有这种照片兜售，趁他她更换衣服时买了两张，一共二十元钱。一些漂流者在讨价还价，或想带走相片的电脑文件，都丝毫引不起我的注意了。还有一件事你相信么？她的不舒服马上好了。我们在太阳底下舒舒服服地晒了一通。换上干爽的衣服，我们甚至拥抱了一下。她和我说起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和她的男伴可能在开闸之前就上岸了。我也回想起来在途中没有看到她们。她们可能早就离开了吧？我脑中浮现出那女孩儿独自划着双浆，一边劝慰男孩子的情景，还有女孩儿在岸上时差点儿把毛巾错递给我时那娇羞温婉的姿态和泳装凸显出的曼妙身材……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是我惟一的一次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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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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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游民

主体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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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46 |只看该作者

写得累赘，而且粘，在叙事上不能明显让人看出来是经过一定选择的，包含了很多无用信息，让人看得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12-13 8:55:23编辑过]

eat me,drink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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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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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你的假想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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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47 |只看该作者

“吧”这个字用得很多。尤其是小说中部。你可以用word查一下自己用了多少个吧。作者在小说写作时没有换另一种较大的视野来看待自己的小说，这大概是经验所致。出现这么多同样的语气词，你是沉浸在这种阐述故事的方式里了。要小心这种过于乖巧的自觉写作。 到小说的后半部确实越看越累，几乎是想放弃了。其实，假如让你作一个讲述者，你会如何选择讲好一件故事给身边的人听呢？你既要照顾到故事累赘不多导致听众的烦闷，又要照顾到听众的情绪。即使是在真正的日常交往中，讲述也是需要技巧的，希望你多琢磨一下。

我三岁的时候，很忧郁
喜欢，在河边丢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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