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十二月 那时花开 黑百合 错觉

七雨

<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手机又响了起来，我听到里面汽车和雨水降落的声音．那里应该是夏天了吧，连续不断的雨水，连空气都是湿的．终于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坚持了半分钟的时间，彼此冷漠． <br/>　　沫说他的玫瑰已经换了１９０次，那个暧昧和温暖的男孩子． <br/>　　我说，你真的记不起半年前发生过什么吗？ <br/>　　他疑惑地问，什么？ <br/>　　我无力地挂掉电话，给自己点一根烟，坐到阳台上看街上下早读的学生．三五人结队，显得兴奋，他们讨论着店里的鞋子，学校的球赛和生日的饭局．我常常对沫说，我们应该再回到学校，像他们一样安静地读书．沫总是笑笑，站在我身边，沉默得不再言语．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沫敲门的时候我正在扫地上的烟头，已经接近中午，有些东西就是需要这样长时间的依赖．我打开门．沫重重地给我一拳说，怎么这么久．我笑笑没有说话，把手中的垃圾递给他倒． <br/>　　沫翻出冰箱里所有的东西拿到厨房去做．我斜躺在沙发上看一部老的电影．泛黄的颜色经过几十年的积压，凝固在一起，显得压抑．安静地睡着，看到大雨中窗外无力的眼神，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捧着他的玫瑰，看者倒下的伞和离去的背影．我在房子里叫他，他始终没有反应，雨水好大，我感觉整个大洋的水被泼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城市，醉酒的人提着已经被雨水打得残缺的花跌跌撞撞．我无力再去喊，站在阳台上被斜入的雨水打湿衣服． <br/>　　盘子摔在地上，破碎，弹起，击在地板．我被惊醒，睁开眼睛，头痛欲裂．我看到桌子旁不知所措地站着的沫，中午的阳光充满整个房子，碎的盘子流淌的汤水闪着光． <br/>我急忙把电视中的影片关掉，回头望着沫，心狠狠地疼．他终于记起什么，这盘一年前买回的电影和三个人看完时的泪水．沫转身去房外拿垃圾箱，他沉默地扫地上的碎片．我把他做的菜端了出来，一切都又未曾发生． <br/>　　饭吃得安静，两个男人彼此沉默地埋头吃热的饭．沫去放音乐，《星空》，安静的钢琴曲，不用的人去听，会听到不同的温暖．阳光像水一样泻了下来，照在桌子上，照亮了沫的脸，表情贪婪而又麻木，那张脸渐渐习惯了忍受，默默地，无声地，隐藏地苍老．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这个地方盛行南风，开起窗，会闻到空气中海水的腥味．海在南边，被垃圾和污水侵占了昔日的蓝，浑浊的水中死了很多鱼，沙滩肮脏，旅游业从此闭门．无数的人失业，整天在家里过拮据的生活，我的沫便是其中的两个，望着海，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br/>　　沫走后，我关紧了门，回到阳台，继续拿出烟来抽．路边一个女孩抱着她的白猫独自地走，抱猫的双手手指根根交叉，最为不知所措的手势，错落，环抱空虚的自己得到怀抱．倔强的女孩，对任何的事物都没有安全感，即使是爱情．或者比任何人都渴望被爱却又比任何人都抗拒，终不知道会把自己丢在什么地方，以那种姿势． <br/>　　窗台的百合已经枯萎得不成样子，她走后我便不再去照料．时间会让它逐渐地腐烂，干枯，最后随风从阳台上散落．从九楼而下，摔死一份爱情，我的手指抚摸在失去水分的百合花瓣，不见了清澈，但我只是希望花可以把所有的伤痕划在我的手指，她说，你的手指修长却已经残废，它从此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甚至你自己．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被沫拉开的窗帘刺进眼睛，我伸手去遮挡．手机还是响了起来，那边的雨水似乎已经停下，我听到她小心的呼吸．我说，百合死了，昨天我把它从九楼扔了下去．那边还是没有说话，不久便挂下了电话．我仿佛看到她转身时脸上的表情． <br/>　　沫说他又碰到沐了，他带她去游乐场玩，她很开心，沫一脸的幸福，然后他说沐告诉他说玫瑰集够３６５朵的时候她会再回来． <br/>　　＂你没发烧吧，沫，沐她已经去哈尔滨一年了．＂ <br/>　　＂没，真的没有的，我真的见到她了．＂ <br/>　　我把手机扔到床上，不耐烦地去洗脸．心情莫名地糟，对任何人任何事否显得不耐烦．沫已经很多次这样地胡说了，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捧着冷水泼在脸上，抬头看镜子里苍白的脸． <br/>　　＂发生过什么吗？＂我问自己． <br/>　　已经不再相信自己的记忆，有些记忆是自己编造出来来安慰自己的，它们存留于脑海却不堪一击． <br/>　　我出来的时候，沫正好挂掉电话． <br/>　　＂七，伯母打来电话说让你去车站接你妹妹．＂ <br/>　　随手把毛巾抚在脸上，＂哦＂了一声．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拉下毛巾． <br/>　　＂谁，谁来了？＂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我和沫站在候车厅，大群的人从停下的火车中涌出． <br/>　　＂今天你就知道我妹妹会让你多头痛．＂ <br/>　　＂会有多头痛？＂沫问． <br/>　　我转过头，笑笑说，＂无法忍受．＂ <br/>　　时间一点点地过，人群散开变得稀疏．我问沫是不是把时间听错了． <br/>　　沫说，没有的，他听得清楚． <br/>　　＂哥＂突然身后传来如此熟悉的声音，转过身，她跑上来抱住我的脖子． <br/>　　＂行了，打算把我弄死啊！＂把她的手拉下，转身往厅外走． <br/>　　＂哥，帮我拿行李呀！＂ <br/>　　＂自己提吧！谁让你带这么多．＂ <br/>　　＂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br/>　　＂我又没让你来自己跑来做什么．＂ <br/>　　心想，这是怎么了．好象习惯了之间的争吵，成了惯性．荨穿着白色外套，围着橙色的围巾，行李放在地板，生气地用眼睛瞪着我．心里暗笑，摇了摇头． <br/>　　＂好了，好了，还是我里提吧．＂沫说着走了上去． <br/>　　一路上，荨跟在沫身后，不停地问这里的小吃，衣服和海滩．沫一句句地回答，我想他或许也在忍耐着吧．沫和我在一起，都养成了沉默的习惯，语言被抛弃掉太长的时间，谁也无法再捡回来．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昏睡，看电影，面对面沉默地坐．荨的到来是场灾难，打破了原本的默契，扰乱了本来的平静．虽然荨并不知道，她只是以为正常，本该正常的正常．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我说，沫，想起了什么吗？ <br/>　　他抬头对我艰难地笑了一下，＂想到了．＂ <br/>　　＂恩＂我转身去叫荨起床，突然地难过，我可以想象到深厚沫看我眼神．疼，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为我，为消失的沐，死去的百合． <br/>　　荨睡得很死，她走了那么长的路来这里，累了．昨夜做的饭菜一点都没有吃便倒在床上睡着．门一直未敲开，我一次次加大力气，声响越来越大． <br/>　　＂算了，让她所睡会儿吧．＂沫说． <br/>　　＂恩，你去哪儿？＂我对着正起身穿外套的沫说． <br/>　　＂回我那里看看，那些花该换了．＂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我无奈地坐到沙发上，掏出放在上衣口袋中的烟．沫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他似乎一直在隐瞒着什么，或者是无意的隐瞒了．他完全被另一种未知的东西左右，眼神越发地陌生和恐惧起来． <br/>　　烟抽到第三根，我把手机掏出，看了一下空白的屏幕，扬手扔到桌子上． <br/>　　＂等谁的电话呢？＂ <br/>　　我抬头，荨穿着睡衣，懒散地站在门前． <br/>　　＂你别问，过来，坐到那儿．＂我指着对面的座位，掐灭了手中的烟． <br/>　　荨走过去，迈着轻的步子．像她在午夜穿过客厅时的身影，我满目狼籍，低下头，脑海中又浮起她抚摸百合的手指，我从九楼扔出那些花，它们在空气中挣扎着，像她在下坠时喊我的名字，无动于衷，双手插进口袋，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散开，重重摔死杂拥挤的街道． <br/>　　＂哥，你变了．＂我听见荨压低嗓音说． <br/>　　＂为什么？＂ <br/>　　＂感觉．＂ <br/>　　＂感觉？你知不知道人的感觉是会出错的，并且彻彻底底地错．＂ <br/>　　我抬头微微地笑，我知道笑得很难看，岩石着自己的惊慌和不知所措．被人看穿是可怕的，有些东西见不得人，代价惨重． <br/>　　荨不再说话，她已经害怕，这个坐在她对面，曾经带着她走过那么多条街去买糖和衣服，曾经频繁地回家探望，曾经让她骄傲的哥哥变了样，成了另外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br/>　　＂荨，你回家好吗？我下午去给你买车票．＂ <br/>　　＂我不回去，妈担心你一个人才让我过来的．＂ <br/>　　＂我能有什么事，你在这里只会给我添麻烦的．＂ <br/>　　＂借口．＂ <br/>　　＂怎么这么和我说话．让你回去就回去，这么多话干吗！＂ <br/>　　我终于被激怒，转身走向阳台，掏出烟在那里沉没地站着． <br/>　　那个女孩还是站在那个路口，双手交叉，抱着正在她怀里不安地挣扎的白猫．她抬起头，眼睛转向阳台上的我，嘴唇苍白，毫无血色．相互凝视，最后她露出轻蔑的笑，手中的烟掉在地上，我仓皇地关窗． <br/>　　荨从身后扑过来，依在我的背，眼泪流在肩上，湿了衣服．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荨坐在快餐店的大厅，与我面对面，阳光从天窗泻到她的头发，荨抬起头，嘴里塞满食物，兴奋地笑。我说，荨，你长大了。 <br/>　　“没，我还是你的妹妹，就算老了，你也要买东西给我吃。” <br/>　　我笑笑，手打在她的头上。 <br/>　　“哥，你回家让爸给你找份工作吧。” <br/>　　“你认为可以么？我干不了那种受束缚的事情，不会做长久，到时候还是给父母添麻烦。” <br/>　　“那你怎么办？呵，要不让我来养活你吧。” <br/>　　“行了，你顾得了你自己就可以了。” <br/>　　荨哦了一声，便继续埋头吃食物。 <br/>　　我环视这个空旷的店，稀少的顾客安静地进出。陌生的人。陌生的城市，对于我来说，除了沫，这里的所有都是陌生。一个本不属于我的城市，三年扑朔迷离的生活，九楼上死的花和终结的爱。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为什么要走？” <br/>　　“你爱的只是那盆花，我只是个替代。” <br/>　　“也许你错了。” <br/>　　“没有，我不想再忍受它枯萎后我的命运。你知道吗？每一天我都在恐惧地过。” <br/>　　“或许是我太自私，只是不想在我真的把爱从它身上转移到你的时候，你已经不在。” <br/>　　“我不相信，你已经无药可救。” <br/>　　“无药可救的那个人只是七，我一直无法把他置于死地，他早在几年前就战胜了我，我只是俘虏。” <br/>　　“珍重！” <br/>如此决绝。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荨，回去后好好考你的大学，别再让爸妈担心了。” <br/>　　“恩，哥，我一直感觉有什么事发生过，为什么你不肯说？” <br/>　　“不是不肯，荨，哥也想告诉你，告诉整个世界的人，只是说不出，它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它们聚积在心里已经压得很重。” <br/>　　“哥。。。。。” <br/>　　“别再问了好吗？” <br/>　　“恩，那个沫呢，怎么一直不见他？” <br/>　　“不知道，他说有事。” </font></p><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　　沫的家在市郊，公司曾配给他和沐的房子。那段时间他和沐的事在公司闹得沸扬。羡慕，讽刺，嫉妒，憎恨，各自说着。 <br/>　　公交车上拥挤得很，我站在荨的身旁挡着来回拥挤的人。左手放在口袋握着手机，还是在等待已经断了几天的电话．我无法确定她的位置，内蒙，甘肃，湖北甚至广东，号码换得频繁，密密麻麻地盖过来，分辨不清．车突然急转弯，乘客的身体失去平衡，都向左边的方向倒来，我一边护着身边的荨，一边向窗外看究竟． <br/>　　是白猫的尸体，横躺在路边，血流进人行道． <br/>　　一阵晕眩，身体失重地向下倒，被突然起身的人群又涌了回来，被荨急忙地扶住． <br/>　　＂哥，你怎么了？＂ <br/>　　＂没什么，晕车了吧．我们下车吧，沫家就在前面．＂ <br/>　　我和荨把车叫停，我被荨挽出公交．突然一股血腥扑面而来． <br/>　　＂荨，那个房子就是沫的家，你先过去吧！＂我指着一座白房子说． <br/>　　＂哥，那你呢？＂ <br/>　　＂我一会就跟着过去了，现在有些事，你快过去吧．＂ <br/>　　＂恩．＂荨走着向后转头看． <br/>　　我站在巨大的血腥当中勉强地笑． <br/>　　走到那个转弯的路口，白猫孤零零地摆在路中央，不像事故一样拥有那么多的围观者．女孩木然地站在对面，仰头望着这个唯一的观众，泪流满面．我想走过去，面前的车像一条直线不间断地飞驰而过．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绝望，世界开始塌陷，一个只会整天抱猫行走的女孩再也支撑不下，她开始转身了，最后向我看一眼让我知道她的失望．背影渐失，我看到她的背后一片荒芜． </font></p><font face="宋体" color="#000000" size="3"><p><br/><font color="#000000" size="3">　　在沫的房子前，我看到荨尖叫着从房子里跑出，惊慌失措，抱住门外的我被惊吓得哭． <br/>　　＂哥，那个沫．．．他一直．．疯一样地拉着我．．．他一直喊沐．．．沐．．．，哥，我怕！＂ <br/>　　我推开门，屋内一片混乱，到处是残缺的花瓣和孤零的枝．沫倒在墙角，我急忙跑过去，试探了一下，还好，有气． <br/>　　＂荨，快打急救电话．＂ </font></p><p><font color="#000000" size="3">　　我环视着这间房子，自从沐走后便没有再来过．很多的物品都没有更换甚至移动位置，仿佛沐一直都未曾离开这座房子，一直都在打理．但我知道那没有半点的可能，沐在那场雨停后便结束了这份感情，远走高飞，头也未回．我推开沐曾经的房间，沫在这半年间一直不间断地买衣服，从不允许我过问，原来都堆积在了这里，是给沐的衣服，给一个远离不再会回来的人．墙壁上还贴着那幅海报，朴树，周迅，背后灿烂的阳光，刹那间幸福被诠释得如此简单和美好．沫那天去买《那时花开》，老板赠送了这张，他手舞足蹈地拿回来，高高举起，像个孩子一样炫耀着． <br/>　　把沫抬上救护车，我独自回去锁门，房子里传来欢快的笑声，两个人，回荡着，溢了出来．我看见沫和沐坐在客厅，遍地残缺的花瓣和断了的枝叶．我重重地把门关上，背靠在门上，巨大的关门声在空旷的街道传散，心闷闷地痛． </font></p><p><font color="#000000" size="3">　　＂重度视幻觉症，神经错乱．＂ <br/>　　风一下子灌进医院的走廊，手中的杯子失手摔碎，水无声地流淌．我坐在走廊里，低头，双手紧紧握着荨的手． <br/>　　我终于明白沫买的衣服，说的游乐场和积存的玫瑰．都曾真实地发生，只不过是属于他和他错觉中的沐．沫很幸福，延续了死去的爱，一个人在空旷的房子里说话，行走，守望．我仿佛看见他站在凋落的花前笑，笑的一脸幸福． <br/>　　我用双手支撑起身体，努力地站起，却又重重地摔在了座位． <br/>　　＂哥，你要做什么，我扶你．＂ <br/>　　＂带我去看沫．＂ <br/>　　是，我必须去看看这个孩子了，我必须把他送还给他的父母，我曾对他父母许下的诺言都被毁掉，要回去请罪，把沫重新送回生养他的家． <br/>　　我站起来，突然一幅幅画面在眼前映现，沫的脸，空旷的房子，花，抱猫的女孩，下坠的百合，她转身的情景，那场雨，流淌的血和站在楼顶的自己，都疯一样地映现．感觉整个世界在一个瞬间停止运转，一片空白． </font></p><p><font color="#000000" size="3">　　眼睛很重，挣扎地睁开，看见站在床前正望着我哭的荨，眼泪掉下来，砸在我的睫毛．我笑笑说，哭什么哭，盼你哥我早死是不是． <br/>　　＂不是，哥你昨天晕倒在走廊里，吓死我了都．＂ <br/>　　＂昨天？＂我看看窗外，太阳已经开始降落． <br/>　　＂荨．沫醒了吗？＂ <br/>　　＂回家了，他爸爸昨天坐火车赶来了，还在昏迷就带走了．他说他不想再见到你，也不让你再见沫了．＂ <br/>　　＂恩，荨，扶我起来，我们回家去．＂ <br/>　　＂恩．．．回家？＂ <br/>　　＂恩，我和你一起回家．＂ </font></p><p><font color="#000000" size="3">　　我和荨走出医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br/>　　＂荨，哥刚才一直在做梦．＂ <br/>　　＂梦到了什么，哥？＂ <br/>　　＂花，满世界的百合，只是都成了黑色．＂ <br/>　　我停了下来，她挡在我的面前，木然地站着，还是那样干净又让人心疼的笑． <br/>　　她走过来，像离开时一样抚摸我的脸． <br/>　　＂它们都死了是么？＂ <br/>　　＂恩，我从九楼扔了下去，它们枯萎了，我不想再从它们腐烂的花瓣里看到你的影子和绝望．＂ <br/>　　她笑，转身． <br/>　　我想上前拉住他的手臂，我不能再错过，我必须把她留下来． <br/>　　荨拦住我． <br/>　　＂哥，你怎么了，前面有车．＂ <br/>　　＂荨，她．．．＂我用手指着她离开的背影． <br/>　　＂哥，什么？那什么都没有啊，你刚才对水说话呢？哥，你怎么了？＂ </font></p><p><font color="#000000" size="3">　　我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和亮的路灯，手足无措．</font></p></font>

六点亡羊

<p>沫说他的玫瑰已经换了１９０次，那个暧昧和温暖的男孩子．</p><p>—————————————————————</p><p>其实你的整个小说都是陷在这种情调里的，这样的腔调我们会想到什么呢？幻想爱恋的年纪里的姑娘？一只计数器？一个模糊的自己也琢磨不确切的情感？</p><p>190次，多么伤感的调子。这样的伤感很难让一个成熟的读者也伤感起来；“暧昧和温暖”，那是什么，是风，是电，是唯一的神化，哦。</p>

七雨

<p>谢谢</p><p>的确写字的时候很容易陷在同一同情绪里走不出来,文字很狭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