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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橄榄园中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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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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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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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9: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小说天性是不喜爱讲你在这里试图阐述的那些道理的。像“但这种思维通常靠不住，思维定势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的难题就是如何克服思维定势。”、“一个人一生中所遭遇的巧合超过他所能予以承认并保持神志正常的速度。我想这不仅仅是巧合的问题，更是一种暗示，来自伟大的毛主席在天显灵的暗示。”这样的旁逸，常会令人担心作者是否太过分心，面对扑面而来的种种（形式化的）情绪感受，缺少统辖它们、使它们与叙述的气象趋于一致的愿望和精力，从而不能沿着使叙述走向精深的道路前进。同时，这些带有说明性质的句子，可能使读者想到它们之所以出现在此处，是因为作者对小说叙事的说服力并不特别自信，而需要额外的解说与辩白。至于哲学家的天赋，还是用到哲学研究上吧，那要比尝试把它和小说创作扭结在一起收获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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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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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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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00 |只看该作者

[原创]橄榄园中的祈祷

橄榄园中的祈祷                                                                       ◎苏长衫         歌德：唉，无谓的奔忙已使我十分倦怠，为什么一会儿快乐，一会儿悲伤呢？       耶稣：一个人赚得了整个世界，却丧失了自我，又有何益？                                                                              ——题记       文学家总能炮制出许多浪漫的词句，供后人反复揣摩。捷克作家米兰•困德拉说，如果生命属于我们每个人只有一次，我们当然可以说根本没有过生命。无独有偶，德国有类似的谚语，只发生过一次的事就像压根儿没发生过（Einmal ist Keimnal）。这两个简单的句子像极了一对机警的幽灵，匍匐的跳动着，引领我们在困惑的迷谷中徒行久远，却摸不出一点可以觉醒和超越的理智。生命也许像极了赫拉克利特河床，许多善男信女沿着堤岸踏步放歌，妄图寻觅一种可以将另一个封塑的新我摆渡到彼岸的再生。恕不知时间的座钟终究残忍如年代久远的法师，面目狰狞的将卑微的生命之芥打入万劫不复的虚空。       在无限宇宙的永恒岁月中，你我不过是个顷刻便化为乌有的微粒，这个微粒的悲欢甚至连一丝微风，一缕轻烟都算不上，刹那间就无影无踪。在中国有文豪俏皮的写到：我家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看似冗余的强调，却轻而易举的将生命的真谛托向颠峰。生命归属为一种枯燥的强调。法国作家辛涅科尔曾说，对于宇宙，我微不足道；对于我自己，我就是一切。任何人都有理由这样豪迈的让世界惊觉。任何人都有理由向世人声讨，他的爱情波折要比罗密欧更加惊心动魄，他的苦难要比俄狄浦斯更加催人泪下。假使就单纯的个体而言，你我都将代表着永恒和不可言说。这个自我的生命与国王何异，与乞丐何异，国王看到的落日，乞丐看到的落日，与你我看到的落日都将一样壮丽，并且缓慢的呈现攀爬的佝偻。       周国平说，尽管我对我的出生毫无印象，对我的死亡无法预知，但我明白这个我在时间上有始有终，轮廓是清楚的。当无法豁免另一次在生命上镂刻的特权，灵魂逃逸出肉体之后还将在一片新起的沼泽里困顿。因此，经营灵魂就显得比经营肉体尤为举足轻重。帕斯卡尔的名言：肉体不可思议，灵魂更不可思议，最不可思议的是肉体居然能和灵魂结合在一起。事实上灵魂和肉体的巧妙结合倒是一种常态，而一旦它们之间漏入填隙的瓦砾，则如同浪子和故乡之间的遥遥无期，或者说一棵水杉和一棵法桐的老死不相往来。       此前他一直住在西单的这所老房子里。在我离开之后，时常有陌生的老人停下迟缓的脚步，抬头向上仰望。他们或许是附近的街坊，也不一定。但笨拙的动作总让我联想自己老去的那一天也会如此丑陋，只能倾斜着灰白的头颅，心中一阵惶恐和惊悸。       潮湿的风大概总是从夏季就开始的，它们习惯掠过那些阴暗低矮的巷道。这时候总有一枚病态含娇笑哂笑的太阳，怎么也蒸不热狭窄的路基和背阴人家的晦气，却使性子掸下一树法桐的坤叶，招惹秋天的阵阵冷嘲热讽。我悄悄将头缩进衣领，只见一组转动的画面皮影戏一样定格到二楼阳台。窗帘紧闭。那里，曾经是我的卧室，后来是女友柳子的，最后是弟弟苏四的，现在还属于苏四。我能设想此刻苏四或许像往常一样端坐在那张红褐色的书桌旁，一言不发。书桌的油漆有些脱落，暴露出点点斑驳和道道沧桑。当然重新抛光也不算麻烦事，如果苏四愿意，我可能帮忙。书桌的上方依旧是从前的那两幅陈旧的印象派油画。其一是孟卡基的赝品《落满尘埃的街道》；另外的是《橄榄园中的祈祷》，作者不详。印象里，恍惚当初我居住这儿的时候，《橄》画已经脱落，悬在一枚锈迹斑斑的图钉上左右摇摆，像旧式挂钟。左下角倔强的向上翻叠，如烤熟的春卷，遮掩了作者的生平，却泄漏出耐人寻味的馨香。如果苏四有心，应该会将它重新装帧好，并妥善安置。我非常喜欢这幅《橄》画，但每次看到的都是倾斜着的耶酥率领三个门徒虔诚的作最后祈祷，也曾想过将它扶正，可惜一直没有着手。我还喜欢在这屋子里挑上一盏不太明亮的灯，无论白天黑夜。准确的说这得归咎于屋子过于昏暗，唯一与外界换气的阳台，也被三重厚厚的窗帘狠狠的隔断。更可恨的是，不知出于什么见鬼的理由，我从来没有勇气推开那些看似轻飘飘的帘幕。苏四好象也延续我一贯的庸赖，对黑暗和窗帘都无动于衷。       苏四搬进来以后，唯一与以前不同的是那盏灯显得尤其的诡异，越发惨白。像极了十五六岁早夭孩子的脸，干燥得没有一点缓冲的水分。又像一轮悬在清空的不太皎洁的月亮，纠缠在一方混沌中若隐若现。这是一盏灵堂里忘记熄灭的灯。而苏四不声不响的转过半个脑壳，面对那面灰白的墙壁，与镂满蒙尘的油画相看不厌，更贴近了这份遐想。他不吃饭，也不睡觉，就那么呆呆的凝视，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头皮发麻，因为他看的不是你，你也看不到他的脸。自始至终他都那么站着，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记住苏四长着怎样的一张脸孔，就像没有记住《橄》画的作者。甚至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纵然他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爱他甚于画家柳子。这简直叫人匪夷所思。即使在他背叛我的时候，和柳子沆瀣一气，他们私通。这样耻辱的事放在任何一个有尊严的男人身上，都将无法忍受。但我还是宽宥了他，甚至连一点责怪的意思都没。我觉得这根本就不是苏四的错，也不应该是苏四的错。理由只有一个，柳子勾引我弟弟苏四。柳子不是个好东西，甚至不是个东西，这不用说，我早就看穿了，但她千不该万不该勾引我弟弟，这个天杀的婊子，她怎么能对我弟弟下手呢？       退一万步讲，都是柳子的不好。后来我终于想通了，苏四一直不给我脸看，也不说话，是因为爱上了柳子。没想到这个贱女人还真有一股骚劲，居然能勾引上我弟弟，倒也不失几分滑稽的可爱。我也逐渐原谅了她，觉得既然是我弟弟喜欢的人，就没有道理再恶意相加。堂堂三国刘皇叔都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衣服破了尚可补，手足断了如何续？说了既然是衣服，当然穿在弟弟身上更温暖！但作为普普通通的凡人，心中难免有几分怅然，想想当初的点点滴滴，多少个风情万种的瞬间，也只能对着窗外的晓月感叹：章台柳，章台柳，往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已攀折他人手。不过话又说回来，攀折来攀折去都是我弟弟，邻为邻好亲为亲好，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事实上我压根儿就没遗憾过。但心里总有那么一窝疙瘩儿，说白了就是怕见人，准确的说是怕见我弟弟，我觉得对不起他。苏四，堂堂一纯洁得如同矿泉水一般透明的人，却被我女友柳子污浊了一把，紧接着又被我狠狠的污浊了一把，你说这叫什么世道啊，竟把好人往死胡同里整，还让活不？我弟弟多好的人啊，竟被污浊成这样，到后来，人话也不会说了，人饭也不知道吃了。       苏四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出生的时候瘦小，干瘪瘪的，像个小面卷儿，却出奇的白。我曾经领他去圣水寺烧香求佛，路途中一位穿道袍的红光满面的老先生说他有文昌命，此后必发迹做大官。虽然我对官僚很恶俗，但那是苏四的事，我管不着。因此还是很用心的照顾他。偶尔也有不用心的时候，比如，一次他将一碗开水泼在自己的肚皮上，立马浮起无数泡泡，像沼池底被人揭翻；还有一次他用斧子劈开脑袋，鲜血潺潺的流出来，像年久失修的自来水龙头。虽然托伟大的毛主席洪福，最终都化险为夷，但却给做哥哥的我落下了深深的伤痛和永恒的疤蒂。我知道你肯定要不信，然而事实就是这样蹊跷，我用切身经验告诉你不容置疑。他的伤口痊愈之后，完好如初。也许你会说，这真是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但实际上远没有这么简单，随着苏四疤痕的渐渐隐退，我的相应部位也渐渐融起，我们像极了一块跷跷板的两端。此消彼长。我觉得这是毛主席对我的惩罚，苏四是个不能得罪的家伙。但有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把这种此消彼长归咎为我对苏四的思念，对苏四伤口的思念。然而许多年后的今天，此刻的我，真的想念我的弟弟苏四了。于是我将手悄悄的伸进口袋，拿捏那把不断翻滚的冰冷的钥匙。自从我离开之后，苏四很妥协的没有找过我任何麻烦，我想他一定醉心于某项新颖的癖好，否则不会这样安分守纪。我多想打开那扇门，看看他在忙些什么？亦或瘦了没有？是不是只有一个人？柳子是否还曾来陪过他？想着，我竟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份奢侈的祈盼。       当我准备把冰冷的钥匙插进同样冰冷的锁孔的时候，一滴同样冰冷的秋露打在我的脖颈上。许多事情都起于一种巧合，托马斯•品钦说，一个人一生中所遭遇的巧合超过他所能予以承认并保持神志正常的速度。我想这不仅仅是巧合的问题，更是一种暗示，来自伟大的毛主席在天显灵的暗示。如果我没有准备好足够的耐心，一旦打开这扇门，所需承受的遭遇弄不好可以直接将我击毙。为了避免这种不幸的降临，我应该顺天应时，接受毛主席的庇护，最好不要去碰那扇神秘的门。在事物的萌芽状态就让可疑的不安者胎死腹中。于是我即刻离开，踏上附近的一座小桥，这时候月亮像一枚银圆挂在半空。小桥下面咕咚咕咚的流水，远远的将月色揽在怀里。像极了那一年的夜晚，很美，白天也美。那一年的小溪流淌满腔柔情，有暖暖的风从柳子的胸脯溢出，我在那一年的记忆的深处将世界撕成碎片，只知道有暖暖的风和温柔的小溪。当然，要讲述那一年的事情首先得从白天开始，准确的说得从一次野外生存开始。众所周知，我弟弟极其热衷于野外生存，几乎达到一种痴狂的程度。俗话叫病入膏肓了，肓之上，膏之下，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也，简单说就是无可救药。我弟弟是一个十分奇怪的人。比如，我崇拜毛主席，因为他是神；我弟弟崇拜孔子、叔本华、弗洛伊德，我就不明白了。更弄不明白的是，他可以不吃饭不睡觉的崇拜。事实上我没见苏四用过餐，可能只要有崇拜，他就是饱满着的，不需要五谷杂粮来支撑。还有一个恼火的问题，苏四十九岁，比我年轻。我并不是在这里嫉妒他的年轻，只是觉得印象里我十八岁的时候，他就十九岁了；我十九岁时，他十九岁；我二十岁时，他十九岁；如今我二十一岁，他还是十九岁。也许苏四才是真的神，也不一定，因为苏四是我弟弟。如果苏四是神，那么我更应该有资格成为神，然而我不是神，所以苏四可能也不是。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苏四委实是一个极其浪漫的人。有一次我亲手翻看他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短句。比如，“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 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找一段树根静静的藉草而眠，让泉水在身畔流淌，松针在身上堆积”。但也有像“探手入怀，接晗为戏”这样放荡的短语，我认为这一定不是苏四本人所为，可能是某个不三不四的女子暗地里偷偷添列到后面的吧。可能性最大的是柳子，因为除了柳子，苏四不认识其他的女人。但这时候苏四还没见过柳子，柳子也不知道世间有苏四此人，我就直犯糊涂了。       许多人都喜欢野外冒险，苏四喜欢，柳子也喜欢。这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苏四最终结识了柳子，而且是通过我这个不喜欢冒险的人结识的。那天，我是被苏四逼着去冒险的，我们沿着一条陡峭的坡体，踩着荆棘撅进。我敢说这是我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光，我不敢回头，我害怕，虽然苏四就在我后面。我说我有恐高症。苏四说我们且回吧。我激动的一转身，几乎踩空，栽下悬崖，还好苏四一把将我扯定。我看到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而且只有眼睛。苏四说，我们还是回去吧，山上已经有人占了，我们还是不打扰了。我再将头扭过去，只见一片橙红色充满了视野，像极了某种飞扬跋扈的厥类植物。那是一位非同凡响的女子，她用前肘支撑着地面，屁股撅的老高，因此显得又圆又大。风一吹，红一阵白一阵，显得很飘渺也很虚幻。很显然，苏四也看到了这一切。我知道苏四害怕见到女人，这很令人失望，也是我唯一一次对苏四发标，我说女子怎么了，难道她们会吃了你？天总会黑，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我们生活在这个特殊的社会里，不能永远做不接触空气的木乃伊，那样只会自己腐烂自己。人生从来都是不断的克服一个个看似不可能的难题，懦弱是我们的难题，我们必须超越它，超越懦弱就必须直面女子。我不知道苏四听懂了没有，我的一翻话将对他究竟起了什么作用。但有一个意外的惊喜发现，我觉得我有做哲学家的天赋。苏四有个致命的天性，就是看到年轻貌美的女子总是慌的出神，我觉得他应该得到锻炼，并且有一个充庾的机会。     我们沿着陡峭的山体继续攀爬。那时候正值五月，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刮的人浑身痒舒舒的，像蒲公英吹进了裤裆。我用手摸自己的屁股蛋，光不溜秋的，很滑腻。低头才发现小弟弟直不愣瞪的向前挺直，红黑红黑的，像极了一条蒸着热气的烤肠。丑不拉叽的，一点也不漂亮。而此刻，山顶的那一簇橙红色正恣意挥霍美丽，这就很叫人羡慕。我很伤心，也很自卑。值得庆幸的是，苏四走在我后面，看不到烤肠。我想苏四可能也是一根烤肠，便将头扭过去。苏四的紫黑紫黑的，更像一只霜打蔫了的茄子，耷拉的厉害。我用手指茄子，问他为什么耷拉。苏四眯起一只眼睛，微微的将头仰起，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忧郁。他说，是地心引力的作用吧。还跟我讲了许多关于地心引力的。比如，天上一日人间百年，就是因为神仙居住的仙界比人间地心引力小。虽然我一句也没听懂，不过我还是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苏四总是这么有道理。但有一点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的烤肠会直不愣登的向上翘起，而不受地心引力作用。苏四的解释是这样的，世界上总有一些鸟儿注定不能被关在笼子里，因为它们的羽毛太美丽。很明显，他在扯淡，我没有羽毛，鸟儿的羽毛和我的烤肠根本就是《反杜林论》中的微积分和麦穗，被否定的否定。但苏四不这样认为，他说他会种植麦穗，他还会计算微积分。我七分无奈三分无赖的摇摇头，这些我还真的不会。听了我的回答，苏四一幅小人得志的神情不言而喻。而我还在思考着刚刚的问题：我的烤肠为什么会直不愣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直不愣登的时候我很舒服，那就让它直不愣登吧！       许多年以后，当我回想这件事的时候，我觉得苏四是个混蛋。他总是诱骗我脱光衣服和他一起去那些高高的山上和低低的水塘生存。他是这样说的，生存就得和大自然亲密接触，要虔诚，要有爱，要有激情。他还指出我的直不愣登就是对大自然的爱，对此我不反对也不赞同，但后来苏四反悔说直不愣登不是爱是龌龊。这很令人恼火。事情还是发生在那次野外生存，这就刚好绾接前面的叙述。但必须交代清楚的是，当时苏四突然变卦说，今天没有爱，我们必须穿上衣服。我问为什么。他解释说这不是人能左右的，许多事情都不是人能左右的，我们必须被迫的接受现实。现在的现实就是山上的女子，等现实过后，我们还得脱去衣服，你知道的，人不能一辈子都穿着衣服过活。我点点头，麻利的套上罩衫。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个橙红色厥类植物就是柳子，也许你早猜到了，这不要紧。她不美丽，但很精致。对此，你可以保留足够的遐想。她正扒在地上对付一幅水彩，那些不同的光芒从她的脸上一闪而过，但她的神采奕奕是天生的。柳子是个画家，一个出色的画家。苏四是那种一分钟变三变的人，此刻他又坚持说柳子就是自然，在她面前我们可以毫无遮掩的脱去衣服。我反驳他，柳子是艺术家，我们不能在艺术家面前暴露丑陋的原形。苏四满脸羞红的说，你的烤肠已经直不愣登了，再不脱，柳子也会变得不自然的。我个人觉得苏四在信口开河，烤肠跟柳子是不是自然风马牛不相接。柳子似乎觉察到我们的争吵，她停下手中的画笔一边抬起头来说，你在和谁说话。我弟弟啊，我们打扰到您了，真不好意思。柳子突然瞥见我的烤肠，噗嗤笑了个满口。我转身去看苏四，这家伙已无迹可寻，这家伙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蒸发掉。这不明摆着说我在对柳子撒谎吗！还好柳子很识趣的岔开话题，她说，你很幽默哦！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幽默指什么。看到她露出好看的贝壳牙齿，总觉得应该表示点什么，于是使劲的裂开嘴巴努力的挤动两边的肉往上堆。我认为这就是幽默，幽默之后，我们便坐到了同一块石头上一起看画。我想我们是朋友了。可惜我弟弟苏四不在这里，但此刻我还不是特别想念他，然而总有一天我会想到他的。       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是这样的：和柳子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念苏四；和苏四在一起的时候，我想念柳子；而柳子和苏四不太可能同时出现在一片蓝天下，更不用说同时和我呆一起了。这种现象在后来显得尤其强烈，特别是某个下午我和柳子单独热爱自然过后。那天的情况相当复杂。刚开始是个晴天，我们坐在山上聊天，太阳赤红赤红的，像一只烧旺的煤球。柳子说这是老天爷对我们的惩罚，因为我们不热爱自然，而且我们还犯了原罪。至于什么是原罪柳子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如何才够热爱自然。她说，要和自然亲密接触，要虔诚，要有爱，要有激情。她说的和苏四说的一模一样，我便不怀疑。然后她做示范热爱自然。首先脱去尘世的衣服，事实上她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橙红色裙子，更像一只口袋，突然之间从上面扯去，于是我发现她比自然要好看得多。她脱完了又来给我帮忙，替我扯去罩衫。然后我们两个人在山上奔跑。像阿甘一样奔跑。由于天气过分炎热，这真不是一个好主意。我们都汗流浃背，黏不拉叽的。她又建议去天池游泳，并补充说这样才够热爱自然。后来太阳果真不见了，一会儿又出现了两个太阳，异常火爆，紧接着就下雨了。雨很大，我从来没见过像那天那么大的雨。柳子在雨中对我呼喊，你看到了吧，我们热爱自然有效果了。声音被雨水冲刷去一半。再后来，我们两个冷的直哆嗦，急急忙忙的滚上岸。柳子说我们热爱自然太过了。我说那怎么办。她艰难的睁开被雨水粘合的眼皮，盯着我说，你那烤肠直不愣登的，难看死了。我解释说，它热爱自然时就这个样。柳子很是不屑的撇撇嘴，不是的吧，它是饿了吧。那怎么办，它吃什么呢，以前它好象没吃过东西呢。柳子不慌不忙的说，还好，我有一些它可以吃的食物。我催她，在哪，你快拿出来啊。不急，她迅速的劈开双腿，拿不出来的，只能委屈它自己进去吃了。说完无奈的用手指指那片黑色略显粉红色的三角区。我有点害怕并且怀疑，它会吃吗，你不会一口吞掉我的烤肠吧。放心，你那烤肠恁个丑，吃了也会吐出来的。我将信将疑，偏着半个脑袋用怪异的眼神打量她凸起的颧骨，半推半就的将烤肠送进去。蹊跷，她说的一点没错，烤肠在里面鸡啄米似的吃个饱，拉出来的时候还在不断往外吐。柳子解释说这是正常现象，好比拿茶壶往茶杯里倾水，满了之后就得往外流。我赞许的点点头，觉得她说的有道理。突然我发现烤肠耷拉着，这说明我不热爱自然了，这很令我沮丧。我开始想念我弟弟苏四。苏四是我弟弟，我不愁见不着他，但此刻我有许多委屈，忒想和他说说心里话。       几天后我终于见到了苏四。他瘦了，也憔悴了，像一只大干面卷，五官不清，面目模糊。我是在一条小路上遇到他的，那条小路通往山后的一大片荒草地。具体说，我是在荒草地见到他的。当时我不方便现身，因此蹲在小路旁等他。他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扭曲的痛苦，我从未目睹他如此痛苦过，眼角垂挂着未干迹的泪痕。他分明已经看到我在注视他了，低声说，你都看到了。声若聚蚊。我点点头，安慰他，兄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只是和柳子热爱自然了而已，真的没什么。他朝脚边极其恶俗的吐了口唾液，头也不回的走掉。我知道他的这种痛苦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他总是很难将事情完全想清楚，因此我依旧蹲着，不敢贸然去接近他。我还知道苏四是被画家柳子威逼热爱自然的，自从我允许画家柳子搬到我的二楼居住，她总有机会碰巧遇到我弟弟苏四。苏四虽然不在这儿住，但他常来找我，我不在的时候，他就顺理成章的遇到了画家柳子。众所周知，画家柳子不是个好东西，这年头搞艺术的好人少流氓多，但我还是没有想到她居然做出诱骗我弟弟这样的举措，甚至威逼我弟弟和她热爱自然。你可能不太确信，以为我诬蔑自己的女友——画家柳子。那好，本来我不打算和盘托出那天发生在荒草地上的事情，现在我只有如实的交代清楚了。那天我刚转到山后，就听到嘿咻嘿咻的声音，我认为这是好的征兆，可能遇到野味。但事实上不是，我观察到以往我和苏四常坐的那块大平板石上，高高的矗立着两枚火箭炮，向天空60度倾斜。在两枚火箭炮之间，是一个男人厚厚的背和宽宽的肩，正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抖动着。凭直觉我知道那是我弟弟苏四，而那两枚火箭炮是一个女人的芊芊玉腿，这个女人就是柳子。我还知道苏四很不情愿这样，因此我当时就原谅了他。而那个被压在下面尖声叫嚣的人，看似很痛苦，其实我知道她很快乐，我还知道她即将毁掉我们兄弟两个。我和苏四。而我们竟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事情往往并不朝着我们所预料的一面发展。这是个很严重的意外，然而正是这些看似不经意的意外，让我们的生活富有情趣。正如此刻苏四爱上了画家柳子是一个意外一样，按照正常的思维，我们往往认为苏四一定会痛心疾首，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在心灵的最深处留下一道不可愈合的伤疤。但这种思维通常靠不住，思维定势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的难题就是如何克服思维定势。许多事情都猝不及防，苏四再次站在我的面前，哭得像个小面人。他穿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很美，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搞来这么一件尤物，紧紧的缩缚在身子上。他开始走近我，并且大声抽泣。有一股海水的咸腥味，暖烘烘的扑面迎来。我想起曾经有一种鱼的味道。这是一种奇怪的鱼，它们总是生活在冰冷冰冷的海底，从不浮出水面。它们不需要阳光，甚至连氧气也显得多余。没有人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一种鱼，包括那些拥有一连串头衔的英明的生物学家们。然而它们的确存在，并且生生不息。我伸出双手，将苏四连同他的疲劳一起揽进怀里，他放肆的哭泣俞来俞猛烈。他的委屈如同那个夏天的阳光，总是充裕到无处寄放；而他的幸福却如同那个夏天的我们，总是寻找不到立足的阴凉。我明白，苏四是属于秋天的，他以为一蹴而就的幸福竟然是错走了季节。苏四带来的咸腥味在我小小的房间里蔓延，他们是一伙强行入侵的匪兵，迅速布满了房间的每一寸空间，还在继续膨胀。我知道我是被诅咒的，这伙匪兵来自苏四的粉红尤物，现在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粉红尤 物来自画家柳子，是画家柳子的粉红尤 物。于是我将一片粉红扯到鼻子底下猛烈的嗅着，于是我知道上面蹲着的都是某种欲望的暴徒。苏四说，他爱上了热爱自然，和画家柳子一起热爱自然，他很害怕。他的纯洁如同赖卧襁褓的婴孩，他的执拗总找不到被拒绝的理由。我想我爱他们，这是我的劫数。许多年以后，我明白我爱苏四。我对苏四始终保存着一份爱。这份爱的厚度大约有一光年那么长。      苏四的叙述断断续续。此间我抽了三支烟，并将手指插进生硬的头发里。苏四说，柳子很美。我点点头，将手里的打火机扔到对面的墙上。嘭的一声，墙上立马炸开了个洞。通过这个洞，我们发现墙那边是一块开阔的平地，有许多小孩子在放风筝，也有年轻人和老年人，真有意思，这个社会的好处就是什么人都可以放风筝，并且什么时候都可以放，只要你愿意，我觉得这就是共产主义。我建议我们钻到共产主义去，苏四用手比画了一下，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觉得这样钻过去不够光明正大。但事实上我们找不到真正的门，况且许多人都是这么钻的，除非你不想进入共产主义。苏四脸涨的很红，像喝下半碗毒药，或者说更像一只烤熟的红薯。我们都喜欢烤红薯，苏四尤其喜欢，但他不会剥皮，每次都是我剥的干干净净的递给他，一度他曾以为红薯本就没有皮。可惜现在才刚入秋，红薯也没有成熟到可以用来烤的程度。苏四可能想起了烤红薯，他踮起脚尖朝洞那边张望了一下。于是我们陆续爬过了那个洞，并且横穿整片平地，风筝在头顶上长了眼珠似的呼啸来呼啸去，我们从风筝下面悄悄走过。面前是一片绿莹莹的低谷，有绿莹莹的河水自西向东流去。我认为这是一个瓶颈问题，我们从谷口探伸进去，平坦如夷，竖壁向四周凹陷。从上面看不到下面，从下面也看不到上面。苏四说他想热爱自然。我们去小河里游泳，当时是九月，河水像风一样，吹在身上很冷，苏四哆嗦的厉害。后来我们去红薯地刨红薯，大概刨了一张双人床的面积，才刨到三两个黄瓜纽子大小的。我说鸡巴红薯鸡巴小，苏四就坐在红薯地里抽泣起来，声若聚蚊。我看不到他的脸，模糊一块，像浸了水的油画，只剩下颜料了。我过去搂住他的腰，将脸贴紧他的后背。我说，没事儿，一切都会过去的。他点点头，朝远处瞄了一眼，又低下头向前走去，似乎在向那一切都将过去的远处走去。在这期间我捕捉到一只秋蝉，我打算将它烧给我弟弟苏四吃。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没有看到苏四，苏四已经不见了，只有只有若隐若现的两只火箭炮。那是画家柳子和另一个男人厚厚的背和宽宽的肩。我想苏四肯定看到了这一幕，并留下刻骨铭心的印象。我知道他不是那种放得开的人，终究有点小家子气。其实真的没什么，画家柳子永远都是画家柳子，她热爱自然，这没有错，也妨碍不着任何人的事。我甚至有一点窃喜，因为画家柳子不再独独纠缠我弟弟苏四了。我站在那边新起的红薯地里发呆，手心里的秋蝉胆颤鸣个不停，它如同我一样，并不知道命运将在何处拐弯。       我不知道苏四最终去了哪里，也许他只是呆回我送他的那间二楼的卧室吧。但当时我真的不想去打扰他，也许只有我才知道苏四是属于那种深水里的鱼，不需要阳光，甚至氧气也显得多余。我看了一眼捏在指缝里的钥匙，将他装进口袋，沿着相反的方向远去。曾经的苏四连同那所暗黑的房子一起关得严实，纵然我还保留着那把可以用来开启的钥匙，但一切都已经离我越来越远。许多年以前，当苏四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他说，我们之间始终存在一段无法超越的距离。我想他说的没错，他的解释更令我瞠目结舌。他说，我们好比一前一后的两只乌龟，如果你想超越我，首先必须抵达我起先站立的那个点，而这时我又向前移动了一段距离，你要到达我新站立的点，我已经再次向前移动……因此你永远都不可能超越我。这是个简单的悖论，我知道它的荒谬，却找不到荒谬的命门。过了许多年以后的今天，当我回到从前的小屋，我已经知道它就是著名的芝诺悖论。依然找不到破解的命门，只能围绕着小屋转圈。或许，我们，苏四和我，更像地球的两极，南极和北极，我们不应该相遇。假使北极近到可以触摸南极，地球便会消失掉，人们会发现自己坠入真空，头昏目眩，这显得很虚幻。许多年以前，斯大林的子嗣就是死于这样的虚幻。       转眼清晨已经来临，薄薄的雾从四面升起。整夜的行走已使我疲惫不堪，我想我并不懂得苏四收在瓶子里的秘密，所以，我就像一条鳗鱼经过他的身旁又被流水带走，而那把神秘的钥匙也从我的口袋里彻底隐没。我多想仰起头颅，正对悠远的天空高喊，苏四啊，我的钥匙丢了。从前有一个叫梁晓斌的人，也是这样对着他的兄弟高呼，我的钥匙丢了。这仅仅是一个巧合，许多巧合都像游戏一样，我们在游戏里死去，当游戏重新开始的时候，我们被送到一个安全的地带，于是不得不重走原来已经走完的征程，巧合也悄然上演了。苏四被牢牢的锁在那所房子里，用三层窗帘的厚度与世隔绝。我想许多事情不可能永远进行下去，就像苏四被锁在房子里一样，有一天他会离开（也许此刻他早已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墙上那幅悬挂在一枚图钉上的《橄》画脱落的时候，世界也变了，因为耶酥被钉上了十字架。苏四也会成为另一个人的苏四，当然完全有可能被称作李四、张四、武四……。而我脚下的路又在何处？席慕容说，每一条走过来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跋涉的理由，每一条要走下去的路都有不得不这样选择的方向。我的方向在哪里？席慕容也许是个骗子。当我回望来路的时候，梅花已经落满了沿途，我寻着这些花径走来，终究还是丢了我弟弟，苏四。（谨以此文献给那些为理想而不懈奋斗的人们）                                            草于二零零六年十月二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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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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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超级版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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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4 13:39:57 |只看该作者

我看到好多人的名字啊。也听到好多人的声音。就是没看到“苏长衫”的名字。也没听到“苏长衫”的声音。我怀疑“苏长衫”只是一个收音机？末了的“谨以此文献给那些为理想而不懈奋斗的人们”，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话：fly away，不管流下多少眼泪，坚持下去的动力还在。而且这句话还带着旋律，比口号好听多了。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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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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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7-8-4 13:40:00 |只看该作者

不许叫这名![em03]

当巴斯比爵士找我去训话时，我通常盯着他背后的那幅壁画。那幅画上面满是动物，他训话时我就在数。我经常希望训话时间能够长点，以便我数清楚，有一天他真的对我很恼火，我终于完成了心愿。在巴斯比的壁画上，一共有２７２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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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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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马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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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7-8-4 13:40:00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苏衣在2006-11-20 19:17:27的发言： 不许叫这名![em03]</div>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俄底修斯白着眼，却乱打将来；口里乱道：“我是宙斯的女婿！丈人教我领十万塞克罗普斯来杀你希腊人。哈德斯做先锋！达拿都斯做合后！与我一面金盾，重八百余斤，杀你这般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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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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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40:00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邱雷在2006-11-20 16:33:06的发言： 小说天性是不喜爱讲你在这里试图阐述的那些道理的。像“但这种思维通常靠不住，思维定势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任何问题。我们的难题就是如何克服思维定势。”、“一个人一生中所遭遇的巧合超过他所能予以承认并保持神志正常的速度。我想这不仅仅是巧合的问题，更是一种暗示，来自伟大的毛主席在天显灵的暗示。”这样的旁逸，常会令人担心作者是否太过分心，面对扑面而来的种种（形式化的）情绪感受，缺少统辖它们、使它们与叙述的气象趋于一致的愿望和精力，从而不能沿着使叙述走向精深的道路前进。同时，这些带有说明性质的句子，可能使读者想到它们之所以出现在此处，是因为作者对小说叙事的说服力并不特别自信，而需要额外的解说与辩白。至于哲学家的天赋，还是用到哲学研究上吧，那要比尝试把它和小说创作扭结在一起收获更大。</div>非常感谢，我会将你的话认真消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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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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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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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7-8-4 13:40:01 |只看该作者

我这还只是泛泛说的。前面顾耀峰谈的问题，你仔细琢磨琢磨，需要解决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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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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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7-8-4 13:40:01 |只看该作者

<div class="msgheader">QUOTE:</div><div class="msgborder">以下是引用顾耀峰在2006-11-20 17:19:11的发言： 我看到好多人的名字啊。也听到好多人的声音。就是没看到“苏长衫”的名字。也没听到“苏长衫”的声音。我怀疑“苏长衫”只是一个收音机？末了的“谨以此文献给那些为理想而不懈奋斗的人们”，倒是让我想起了一句话：fly away，不管流下多少眼泪，坚持下去的动力还在。而且这句话还带着旋律，比口号好听多了。 </div>我觉得我不仅是一个收音机,我还是一个放音机.因为我还不够闪亮,我还需要别人的话来撑亮.所谓假以物也.事实上我对自己不自信,所以才发来探探虚实.这是一篇准备参加校内征文的文章.希望多给点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