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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声色犬马的大人与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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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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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5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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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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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想把这个故事付诸笔端，是在我的另外一部长东西的写作告一段落的当儿。我打算用不超过五万的字数把这个东西描述出来。对我而言，写东西并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是我在三年时间里苦苦挣扎于同一部作品得出的结论。原因是：无论我怎么写，怎么写，都望不到类似尽头的地方。它宛如一道河流，蜿蜒于特殊球体上，由于某种神秘力量的存在，河水循环浇灌，永远到达不了传说之中的入海口。而且，我写东西相当慢，要是拿笔者与读者打比方，那么，两者都有可能急得落泪。究其原因，可能有两点：一是我身上根本不存在这方面的才华。地下原本就没有什么宝藏，而我应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苦苦掘墓不止。二是我的才华过于突兀，以至水漫金山，结果内衣内裤被洪水刮跑了，自己则被没有才华的人以“异教徒”的名义挂到火车站的钟塔顶巅展览示众。一旦明白自己的错误。我就想方设法加以总结、更正。重展旗鼓。如此一来，无非是把写过的东西尽数焚毁。当然，其中不乏可以再度开发的小片绿洲，而我干脆卷起家档，深入绿洲的腹地，放肆地鼓捣、鼓捣。其结果，无疑落得同等凄惶的下场。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临界点。这点我深信不疑。只要抓住点上的旗杆拼命地摇，往下便一马平川。只要用力去敲，门总会为你打开。这是初中时代睡过的一个女孩告诫过我的话。当时，她的妈妈被汽车轧成一级伤残，她正独自一人关在女生寝室落泪。时值周末，我因为一件现在已记不大清的事情去找她。门怎么敲她也不开。两个小时后门开了。结果我们睡在了一起，顺理成章地，魂灵附体一般。关于那个女孩，现在的我记忆犹新。原因是她的乳头相当之小，几乎没有乳头，而几乎没有乳头的女生在我往后的生活当中再没碰到过。当然，她并非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我只是在夜深人静的冬夜才偶尔想着她自慰。她甚至连名子也没有。实际上她有堂堂正正的姓氏，姓张。但名子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们只交往了短短半年。半年后初中毕业，她去了广东。据说在那边马上当了鸡。四年后嫁到了四川。此后她的消息我再没打听。实际上想写点东西的想法即拜她所赐（尽管并非全部）。我曾一度下定狠心，希望能够为她写些什么。当时拟草的标题就有：《四分之一乳头的少女》、《婊子与初恋》、《王子的眼泪》等等，不一而足。然而真正动笔时，才知道根本写不出所谓深刻的东西。因为她给我的印象实在太过模糊。而且，我爱不爱她这点自己也心中无数。我耿耿于怀的，无非只是她那微乎其微的乳头。况且，她对我同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言。去广州前，她给我留下一张字条，上面流露出她的一贯态度：“让人讨厌的家伙”。想必指我。就像前面说的那样，我把写过的东西付诸一炉。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大学期间结识的另外一名女孩。乳头不大也不小的一个女孩。时间前跳三年，距今约摸五六年时间。届时，我十九岁。 2、 当时我十九岁。离开湘西，在长沙读书已经三年。这是一座名富其实的草包学校。对外招牌响彻云霓，相当一段时间里，校门上方总是悬挂着红花，上面大书特书：“欧洲XX研究院”。而其内幕，一团渣滓败絮，老师也罢学生也罢。简直令人作呕。男生清一色奇装异服，动辄举起马刀群殴。老师个个资质浅薄，课堂上却总是拿自己与某某人物相提并论，其嘴脸，跟翘起尾巴的猴子露出的红色屁股一模一样。食堂的工作人员长相奇丑，管理宿舍的中年男子同地痞流氓无异。倒是女生多这点令人欣喜。倘若晴空万里，而又正好赶上体操汇演，天下尽皆美女靓影。倘若正值下课铃响，站在楼梯口举头窥视，夏日春光屡屡为你乍现。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把自己保护得像只驯化过后的千年老龟。时刻保持高昂而又警惕的姿态注目四周的一切。只差不扛起一柄重型机关枪，瞄准任何一位企图靠近我的人。我的目的，无非是不想让自己重蹈覆辙，遭受情感上的创伤。尽管如此，我还是被四个女生甩掉五次。睡觉的女生诚然一个没有。但她们的乳头统统看过。不知何故，我并不觉得自己具有英俊潇洒的仪表，与她们交谈时也并未表现出性格上的非凡魅力，然而似乎总能给对方一种相当不俗的印象。以至她们频频向我示爱，直至拉开胸罩的带钩，让我欣赏里面乳头的大小。另外还有一种怪现象，那就是：她们在我看过其胸部之后，无一不离我而去。要么辍学，要么转校，要么无缘无故突然消失。无一例外。“让人讨厌的家伙。”每当她们以不同的方式离我而去，第一个女孩对我说过的这句话便咒语般浮上脑海。与其中一名女生倒是破天荒地破镜重圆过一次。她长我四岁，高我三个学级。休学了将近整整一个学期，尔后突然返校，径直跑到我的寝室找我，并一如既往地解开胸罩让我看。事后故伎重演，毕业后杳无音信。差不多半年的时间里，我坚信她会再度回到我的身边，不料无论我怎样等待，都不见她的回音。正因如此。我的前三年校园生活决计算不上幸福美妙的时光。我独自一人躺在校园的草坪上逼视正午刺眼的阳光，直至滴泪——这是常干之事。若是夏天，就站在薄暮的宿舍楼顶仰望惨淡的星空，期待天空出现类似族人的外星人把我带往别的星球。如果有自己中意的足球比赛，我便远离人群，登上很高很高的水塔塔顶观战。周末来临，我照老规律在半夜四时起床，翻过学校高高的混凝土院墙，在空无一人的五一广场与流浪狗一起等待天明前的曙光。那时的我，就已经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口边出现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其实，之所以选择这里：这样乌烟瘴气的环境，这样乌七八糟的学校。完全是我父亲的抉择。初中毕业后，我无意读什么高中，说得贴切些，是无意念书。于是他像对待窜门的野狗一样，举起拖把把我撵到了这里。这里只要忍受五年，即可将专科文凭搞到手。虽然我个人对校园式教育这东西不抱任何期望，但他答应每个学期给我一万块钱生活补贴，以此作为交易。这也是我最终来到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 ３、 我只有那么一位父亲。母亲两位。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他们全部死光了。爷爷奶奶倒有一连串，掐指推敲，活在人世的估计还有四个。外公外婆同样四个。另外还有一位一百二十九高龄的曾祖父。这是简单的说法。要是说得稍微复杂些，那就是：我爸爸是湘西某县的农民，妈妈也是农民。他们在十八岁结婚后的九个年头内，陆续产下九个儿女。九个儿女都在医疗条件差劲的文化革命期间死于二号病、狂犬病与肺结核。婚后第十九年的春天，我迎着改革开放横空出世。从这点看来，我并无不幸。可谓十年磨一剑，又称得上九死一生。妈妈却不幸多了，她在生下我的当时，就难产死了。据说分娩过程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夜，死的时候舌头被牙齿磨了个精光。妈妈的死怪不得任何人——这是我从曾祖父口里得知她死的真相后的感言。因为我觉得，她根本不该生那么多，像下猪犊子一样。如果当时她能听从张娣的妈妈的劝告而让我胎死腹中，那么今天她肯定还在跟爸爸一起睡觉。现在跟爸爸睡在一起的，毫无疑问，是我的后妈。后妈跟爸爸洞房那年，我有五岁。我清楚地记得婚礼的当晚，后妈抱着我，笑得像只奶瓶的情景。我一边隔着衬衣抠她的奶子寻找奶嘴，一边叫她姐姐。原因是在我的眼里，她比我根本没大几岁。主要还是后妈长得好看，我想，所以她给我当时的印象才那么深刻。爸爸很帅，因此后妈漂亮也不足为奇。由于这个缘故，打从学前班开始，我就有相当严重的恋母情节。那时的我，人生最大的报复，无非是长大后撵走爸爸，像爸爸那样跟后妈倒在一张床上翻跟斗。但随着年龄的增加，我改变了初衷。因为我觉得，我有爸爸那么大年纪时再去找一个有后妈那么小年纪的女孩睡觉，那才叫公平。那一年，爸爸四十二，后妈二十四，可谓老牛吃嫩草。爸爸跟我性质相同，没有兄弟姐妹。就在奶奶生下爸爸后不久，爷爷的阳具不见了。据说是被来历不明的布枪子弹飞掉的。往后再无生育能力。爷爷当时是土匪。具体说来，我有五个爷爷。大爷爷十七岁跟随孙中山发动了“护国反袁”运动，北伐战争期间死于九江。二爷爷在红军长征时期担任红四军某团的参谋长，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后来在延安被阎锡山的机枪扫了个急死。坂田大佐的飞机炸死了三爷爷。四爷爷则在国民党某营充当不甚起眼的一只炮兵，一九四九年跟蒋介石跑去了台湾。五爷爷即我爸爸的亲爹。可能因为想到四个哥哥在战场上都没写下什么光彩照人的篇章，他才在全国解放后毅然决定当个土匪。估计在当时的他的眼里，拿枪的土匪跟拿枪的英雄是同义词。家谱记载，他是八面山寨的二把手，在乌龙山威风了若干年，同解放军也展开过殊死较量的搏斗。阳具断掉后才向政府投降。总的说来，在我们这个家族里，狭隘意识的极端分子特多，如上所写。且颇具传奇色彩和戏剧性。这从各代人物的命名也可窥视端倪：黄圆圆（太祖母），黄圈圈（曾祖父），黄蛋蛋（大蛋、二蛋、三蛋、四蛋、五蛋——五位爷爷的名子），黄团团（爸爸）。而我的名子，则叫黄嫡（皇帝）。 4、 黄圆圆是黄圈圈的娘，即我曾祖父的亲妈。她是清朝咸丰年间几多不幸宫女中的一员。无父无母，刚刚发育成熟就被坏心人卖到花柳巷做了娼妓，后来又被坏心人献进了皇宫。仙妃下凡一类的美女。正因如此，在后宫妃嫔的醋气战中屡屡败北。三十五岁放出宫后，在衡山削发当了尼姑。至于她是与谁结合，怎样生下我曾祖父的，家谱上面这样写道：“谜！”也就是说，我那位在家谱册上剔名的太祖父，十之八九，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暴良家妇女的淫棍。抑或是以专门勾引尼姑上床为癖好，而后又与对方严格划清界线的变态狂。但无论怎样，后面的人更愿意相信，身为尼姑的老祖宗之所以怀上身孕，实则上是错误地吞食了神秘师太的“轮回转世大还丹”的缘故。其可能性蛮大，因为无论用哪只眼睛看，曾祖父都是一位堪可拿星宿比拟的相当了得的人物。跟我亲妈生我时一样，曾祖父刚一落地，太祖母就死了。死于失血过多。从这点看来，我跟曾祖父在生命雏形期有个共通点：一命换一命。而且都是七月怀胎。七个月后面的几月时间里，太祖母肚子一天天变大了，恐丑事张扬，就离开了尼姑庵，独自一人住在山脚的岩洞里。婴儿出世那天，她是自己拿牙齿咬断脐带的，而后晕了过去，往后再没醒来。神奇的是，婴儿从娘胎钻出的当时并没哭啼。他静静地躺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像只怕生的小白猪，双目却又顾盼生辉。饿也不哭。两天后居然站起来了，可以行走，还能登山。他是光着小屁股爬到山顶的尼姑庵的。庵主见他可怜又可爱，便收为义子，七岁时才托付给附近的金阁寺代为照料。由此之故，他得以成为一名勒奋好学的读书小沙弥。他绝顶聪明，文武全才，五官端正。五岁时学会诵经，十岁时跟牛打架可以打成平手。长大后风度翩翩，倜傥不群，是大家闺秀与小家碧玉朝思暮想的如意和尚。十七岁还俗。一年后考中举人，又一年后中了进士。李莲英是他的忘年之交。与李鸿章在直隶一起当过大官。一八九八年，是慈喜太后要他在南方某省当巡抚的。家资万贯，权倾绿营。老婆有九个。但他决非趋炎附势之流。他曾作为兴中会的VIP会员派人到香港的中环士丹顿街13号参加了不挂名会议。以后几年，半数的家产花在中国同盟会的革命事务上。武昌起义打响后，又主动交出兵权、发表演讲、鼓捣革命。他把届时风华正茂的大儿子交给黄兴时曾经这样说过：“犬子性格刚毅，世兄勿需抬爱，生死自有天命。”言毕，自己带领几十人家眷钻进湘西巍峨的山中。奋斗生涯至此落下帷幕。*小的时候，语<s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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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sonName>课堂上老师老爱布置作文。要是以人物拟题写东西，我总是写我的曾祖父。无一例外。并且千篇一律缀以这样的结尾：我的曾祖父黄圈圈，先当了和尚，后来当了官，再后来才来到农村种田的，他有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流传下来，成为我们学习的好榜样。成绩每次都是一百分。*上面的对我的家庭情况不无笨拙的记述，说实在的，本来是想删了的。好汉不提当年勇，此其一；其二，家丑不可外扬。但是我如果不这么做，这个故事里的第三号角色就无法登场。是个女的，叫张娣。说得动听点，她是我的丫鬟。说得难听点，她是我的奴婢。不敢说这是铁定的事实，但原则上应该是这样。 5、 这么着，即使曾祖父弃官归隐山林之后，我们家也风光了好长时间。约摸三十年，但估计要长得多。就因为这样，丫鬟、奴婢、侍童与忠仆，可谓多如牛毛。当然，仅限于解放前夕。那时曾祖父当家。他当时有三个儿子，十个老婆（加娶的十姨太是当时县令的千金，芳龄十九。五爷爷就是她生的）。每个儿子都有侍童忠仆，每个老婆都有丫鬟奴婢。而且不止一个两个那个简单。张娣的先辈们，就是这些下人行列中最为忠实的一支分队：其曾祖父，是我曾祖父的忠仆，其曾祖母，是我曾祖母的丫鬟；其爷爷，是我爷爷的侍童，其奶奶，是我奶奶的奴婢；他爸爸叫我爸爸老爷，她妈妈管我妈妈叫夫人。以此类推，我是张娣的少爷。我说她是我的丫鬟并不过分。其实早在土地革命期间，曾祖父就被冠名本县头号大地主。罪名成立前，被押上了审判台。毕竟是英雄世家（那时二爷爷三爷爷相继参军，与大爷爷一样，无一不是战死沙场的革命志士），加上审判当天不知从哪里突然涌出百余号平民百姓跪在地上对天起誓，说黄圈圈老爷子死了他们就跟着干掉自己，而这场面让在座的首长颇为感动。如此一来，我家一口气捡回了数十条人命。当然，家还是抄了。大洋充公，没收土地。所有下人卷着包袄打发走后，惟独张娣的爷爷奶奶偷偷溜了回来。他们坦言：生是黄家的奴才，死是黄家的奴鬼。往后的人民公社期间、文化革命期间、改革开放期间，不是有钱的两家人也就一直没有改变那层原滋原味的主仆关系。打从刚会说话开始，张娣就口口声声叫我少爷，家里也罢外头也罢，一见面就行扣膝礼。年龄不大的时候，我倒为此多少有些自豪。因为我叫她干啥她就干啥，态度始终如一，且从无二话。例如，上学路上有水坑挡路我叫她先踩进去试试深浅她不容分说就陷了进去；我说肚子饿了去偷几个桔子吧她马上钻进最近的园子里去偷。例如，我叫她别跟段二狗那牛卵日的同桌（“段二狗的哥哥段大狗打过你少爷我”），她便闯进办公室恳求班主任调换座位，不马上调换她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不起来。例如那年的冬夜，我怕黑睡不着觉，叫她过来一起睡，她乖乖躺在床上，我说小鸡鸡有点痒，叫她帮忙摸摸她摸了。打那以后，我们经常不穿裤子坐在床上，彼此展开双腿，我问她我们两个下面的东西怎么完全不一样啊？她苦着脸说她也不知道，但不知从哪里听说只要两个东西碰到一起就会产生小孩。“就像爸爸妈妈产生我们时一样。”她信誓旦旦地说。“我们也产生小孩吧？”我心血来潮。“嗯。”她回答。于是，我们笨手笨脚把两样东西碰在一起，不料怎么碰也没见动静。怪事。早上醒来当然是她帮我穿衣服，被子她叠，还打来热水让我洗脸。她说这是她的份内之事。“爸爸妈妈说了，我来到这个世上的职责，就是照顾好少爷您一辈子。”——说这话时她九岁，我妙龄十二。但随着年龄的增大，我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曾明白的事情与道理，而她可能也同样感受到了。某日晚上，她跑到我房间哭着说下面有血，于是我帮忙清理，我惊奇地发现了细黑的茸毛及一日一日膨胀变大的乳房，而且自己的小鸡鸡居然也奇迹般地有了非同儿戏的反应——我们因此而变得陌生。准确说来，是我故意回避她，好久不愿见她，也不想见其它的任何人。我需要冷静，需要思考。 6、 思考花了两年时间。初一上到一半时开始，初三上到一半时结束。这中间，我与张娣几乎未曾谋面。一来我是寄宿生，二来即使假期回家也几乎闭门不出。如你所知，张娣小我三岁，相应地矮我三个年级。按道理说，中学的三年我们不可能出现在同一所学校。然而当初二结束，初三开学之初，她却背着书包摇摇摆摆走进了我所在的中学。起初我有些惊讶，事后却又觉得并不古怪。老实说，张娣的父亲虽然是我家下人，但同样又是个算命先生，能预知未来，占卜吉凶，博学多识才高八斗。张娣无疑承袭了家父的优良血统，其智商相当不低，从小学五年级直接跳进初中一年级不是难事。进校后不久，她走进我教室找我，不知是心情亢奋还是过于激动，首先行一扣膝礼，接着“少爷安康”云云讲了几句，又说什么我是她主子，现在又住同一所学校，以后有更多时间的相处机会，她会尽心尽力伺候我，包括学习跟生活。班上同学闻之哄堂大笑，事后全都贼眉贼眼地问我，你妹妹的脑筋是不是有问题啊，我马上回答说误会了，她不是我妹妹，我不认识她。尽管我为此作了不下十次的辩解，但效果甚微。事后我总觉得包括校长在内的全校师生无一不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仿佛都在骂我：“你小子是封建阶级残存势力的代表，是伟大无产阶级的公敌，应该捆起来，吊在国旗杆上七天七夜不给饭吃。”同那位几乎没有乳头的女生睡觉后的次日，我把思考得出的结论一字一眼地说给张娣听：“我不再是你的少爷。你也不再是我的丫鬟。你是独立的、自由的你。我是独立的、自由的我。社会主义社会下面的我们人人平等。懂么？”她说懂。并说什么都懂。“我懂的东西包括少爷您懂得的，”她哭着说，“和您所不懂得的。但不论我懂得什么，其中根本的一环无法改变：我是你的下人。以前就说过，这是我来到这个世上的理由，尽管当时并不很懂事。”我说那只是古老的人们定下的古老规矩，与现代人无关，现在是二十世纪九零年代。“与人无关，与时代同样没有关系。”其口气斩钉截铁，“那是我作为人的基本属性。这是宿命，是人力无法更改、无法扭转的一种性质。想要改变它，一是等我死去；二是我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生物。”我心里当然清楚，张娣的小脑袋瓜里从小就被灌满了这种思想。或许在双亲看来，这是女儿承继他们侍奉主人的最佳方式。她们是想让女儿跟我一辈子来着，所以即使看见我们同床共衾也概不干涉，说不定心里还在暗自窃喜。而女儿又惟独在这点上冥顽不灵，以至对“来到世界惟一理由”的谬论窦信不疑。不过我也满头雾水，张娣既然是听从其父母的教诲，那么其做法想必不会出错？张娣父亲的预知能力我是见识过了的，可谓秋毫不爽。我出生的当时，听说近乎一只死胎，简直没有呼吸，肚脐眼还一个劲儿地冒血。妈妈当时已经断气，爸爸见我是这副死相，于是随便丢进脸盆，打算让我顺着河流飘到远方自生自灭。及时赶到的张娣爸爸把我抱了回来，他说我不可能养不活，说我是黄家百年一遇的堪可与曾祖父一较高下的老寿星，还打包票说黄家能否重震声威，全在我一人身上。 他的话应验得很快。八十年代末，县城流行一种摸奖游戏，政府举办的，金额高达百万。家里人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让我摸了第一张：熊猫彩电；又抓第二张：台湾大哥大；第三张是东风小轿车。于是爸爸背着我辗转全国，大凡能摸的大奖全捞了回来。收手倒是几年之后。一天，张娣的爸爸说日月星辰归位，乱世桃花星进犯，福贵财气星气数将尽，提示爸爸带我把握最后一次发财机会。那年只中奖一次，往后再没中奖，中的是中国福利彩票一等奖：五百万。但张娣爸爸的话真的让人信服么？乱世桃花星进犯——照他的意思，莫不是指我的人生永无宁日：女友一个接一个溜走，回头无期；厌恶老师；讨厌同学；几乎没有朋友；写东西写不出水平。人算不如天算，往后发生的事，根本不像他所预知的那样不堪。这个故事，得从公元2000年的夏天正式说起。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9-9 19:08:43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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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是个好东西。老毛吸烟想战争的打法，老子吸烟想文章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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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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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小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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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51 |只看该作者

>1、小说名字起得有点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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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叙述节奏一致，风格统一，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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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名富其实”，错字。
4、“黄圆圆是黄圈圈的娘，即我曾祖父的亲妈。她是清朝咸丰年间几多不幸宫女中的一员。无父无母，刚刚发育成熟就被坏心人卖到花柳巷做了娼妓，后来又被坏心人献进了皇宫。”
这个实在不可能。清朝选妃制度非常严格，必须是旗人贵族的女儿才可能进入备选范围。从小说创作的角度讲，如果是作者有意的“变形”，那么我觉得在这个地方不应该做这种变形，因为这会使读者置疑作者的水平。
5、作品的“品”似乎低了一点。
先谈这些简单看法。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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