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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身监禁(斗胆献丑,请求赐教)
< >(最近忙里偷闲,又构思了部小说,已经写完了3W字,我知道自己的文字功底和写作技巧不值一提,但还是斗胆班门弄斧一下,斧头耍得不好贻笑大方.可能里面有病句和逻辑错误,产生一些“笑果”,希望大家多多批评指正。如果您光说这小说是垃圾,不给任何意见,那请您免开尊口。)</P><br>
< > 终身监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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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第一章 血案惊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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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近北京发生了一场极其轰动的惊城血案,案件的犯人居然是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名叫厉咏曼,她从小在大家眼里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而受害者居然是和她交情至深的同学钟小晨,这一切在大家眼里就像一场天方夜谈,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让这场天方夜谈真实地上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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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个多月前的一天,绵绵的淫雨无声地滋润着大地,在这样颇为平淡的天气里,厉咏曼的心绪却十分紊乱,她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埋着头,焦虑的脸上布满了泪珠,母亲刘娜站在一旁严厉地批评她:"叫你不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玩,你就是不听,小晨如果摔成了残疾,看你怎么办!"</P>
<P> 大约几分钟后,一个穿着较时尚的中年女人大步流星地赶到了厉咏曼母女面前,她就是钟小晨的母亲--钟晴.</P>
<P> "真是对不起,我应该多教教小孩不要去危险的地方玩,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刘娜脸上堆满了歉意,愧疚地向她道歉。</P>
<P> "你怎么教小孩的,我们家小晨如果落下了什么伤,我这辈子都和你没完!"和她的礼貌相反,钟晴蛮横得像个动物。 </P>
<P> 刘娜的脸色稍稍一变,但终究没有做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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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三人在走廊上静侯了好一会儿,医生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P>
<P> "医生,我女儿怎样了?"</P>
<P> 医生摘下手术帽,用职业性的语气说:"您的女儿手术进行得不错,只是流血太多,如果不输血就会有生命危险。"</P>
<P> "输我的,输我的!"钟晴打雷般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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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医生带着钟晴去验血,过了一会儿,化验结果出来了.</P>
<P> "我的血型符合吗?"钟晴急切地开口.</P>
<P> 医生顿了片刻,丢出句铁球般沉重的话:"很遗憾,您的血型不符,您女儿的血型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血型,叫RH阴性AB型血,这种血就是日本电视剧<血疑>中女主角的那种血型,非常的罕见!比例只有万分之三!"</P>
<P> 钟晴表情骤然变白,快要哭了出来:"医生,难道没别的办法了吗?"</P>
<P> "办法当然是有的,找到这个孩子的父亲给她输血就行了!"</P>
<P> 钟晴的泪水已经滑落,她顾不得颜面,哭诉道:"这孩子是我年轻时的私生女!我到哪去找她的父亲?"</P>
<P> "哎~造孽哟~"医生同情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就没办法了,医院里也没这种血型!"</P>
<P> "医生,您刚才说什么血?"刘娜接话道.</P>
<P> "是RH阴性AB型血,非常的少见."</P>
<P> "我的女儿就是这种血!"</P>
<P>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医生满脸写着惊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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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给厉咏曼验血完毕,果然不假,两个女孩的血型相同. </P>
<P> 输血完毕后,忽地一个疑问闪电般的滑过钟晴的脑海, 她匆匆地问刘娜:"你女儿是RH阴性AB型血,你难道不是?"</P>
<P> "我不是,她的爸爸是这个血型!"刘娜随口接到.</P>
<P> 可刹那间她的面色变得惨白:"您刚才说您女儿是私生女,而我的女儿和我丈夫又是这种特殊血型,难道......不可能!不可能的!"</P>
<P>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给两个女孩验DNA!"钟晴面色严肃,语气坚决。</P>
<P> .</P>
<P> 两个女孩被送去验血,两个母亲在走廊上焦急地踱着步子,此刻,一分钟仿佛一个世纪那样漫长!</P>
<P> 化验终于完毕了,医生走出来引爆了两个女人心中的定时炸弹:"根据验DNA验证结果,可以肯定这两个女孩是亲姐妹!" </P>
<P>空气是凝固的,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也是凝固的,她们没有流泪,只是成了失语者......</P>
<P>当天,钟晴去厉家闹了个底朝天,刘娜左哭右哭,厉天雷好说歹说,终于,厉家用五万块打发了钟晴,这对钟晴来说或许是个结束,但对厉家来说噩梦才刚刚开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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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后,对厉咏曼来说她的家已经绝不同于往常形式的家,以前一回到这个家,她仿佛一只小鸟拥抱蓝天那样惬意,美妙。可在今天和以后的日子里,这里已经变成特殊形式的战场,虽然没有鲜血,可她的心却在滴血;虽然没有硝烟,可她的呼吸却沉重得快要窒息;虽然没有武器,可父母恶毒的咒骂却变幻成千万把利刃,寸寸对她割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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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一个月后,钟小晨体伤痊愈,回到了校园,一下课,她就迫不及待地找到了厉咏曼,除了求知欲,和她的友情就是校园最吸引她的地方。</P>
<P> “咏曼,怎么才一个月没见,你的身体和脸色看起来差了好多啊,不会和我一样受伤了吧?”钟小晨凑上前去,语气关切而又热情。</P>
<P> “我是受伤了,我的心伤得不轻!”厉咏曼的表情大出她所料,她的表情应该用冷若冰霜来形容,不,还有一种比冷若冰霜更深刻更复杂的感觉!</P>
<P> “咏曼,你怎么了?”钟小晨的声音里夹杂着诧异,关怀和委屈,这样的咏曼令她痛心!</P>
<P> 厉咏曼干脆不理她,加快脚步,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P>
<P> “咏曼,你到底怎么了?”钟小晨穷追不舍地赶上去,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P>
<P> “不要用你的手碰我!”厉咏曼厌恶地甩开她,丢下的话不亚于一道惊雷,“我妈妈说你是个孽种,你是我爸爸在外面的孽种,你害了我,害了我们全家!”</P>
<P> 钟小晨的脑袋像被炸开了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出生就没有爸爸,她的哭声刹那间爆发出来。</P>
<P> 厉咏曼也在哭,她把哭声哽咽在喉咙里,她并非完全忘记了和钟小晨的友情,童年的友情是最纯粹最真挚的,这种感情就像钻石一样透明,珍贵和坚固,所以她没法说她忘了她,可她更忘不了,她最好的这个朋友,给她给她的家庭造成了毁灭性的伤害!感情是把双刃剑,往往伤害自己最深的人,就是自己付出感情最多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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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钟小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踏进家门的,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轻得就像棉花.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和钟晴打招呼,只是闷闷地走向自己的那间小房间.</P>
<P> 钟晴察觉到她今日的异常,走进房间,关切地开口:“你今天是怎么了?回家招呼也不打,就往房里钻,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P>
<P> 钟小晨抬起头来,眼里噙着泪花,表情忧伤得不像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所拥有:“妈妈,您告诉我,我的爸爸是谁?我的爸爸到底是谁?”</P>
<P> 钟晴的身体颤抖起来,她尽量用平静的语气来缓解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心酸:“我和你说过了,你没有爸爸!你爸爸早死了!”</P>
<P> 钟小晨瞪大了那一双迷茫的泪眼,那双泪眼让人不忍正视:“我有爸爸的,别的孩子都有爸爸,我怎么会没有?!我的爸爸是咏曼的爸爸,对不对?!对不对?!”</P>
<P> 也不知这孩子从何知道的真相,钟晴强制住自己悲伤的情绪,用严肃的口吻反驳她:“你虽然有爸爸,可和爸爸死了没两样,他当的是别人的爸爸,是别人的丈夫,从小我们就是母女俩一起过的,今后也这样过!”</P>
<P> “可我是个孽种,是咏曼亲口告诉我的!”钟小晨凄厉的童音如同一阵忧伤至极的旋律,“我的出生就是给大家带来不幸的,有我不如没我好,我根本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P>
<P> 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说出如此早熟如此绝望的话,钟晴感觉这话就像鞭子一样在狠狠抽打自己的心,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把孩子搂到怀中,失声道:“都怪妈妈不好,妈妈年轻时糊涂,犯了大错,害了自己,更害了你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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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与此同时,厉咏曼的家对她来说,也如同一个人间地狱。 </P>
<P> “你这个不要脸的淫棍,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把孩子都生了,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嫁给了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不要脸做人,我还要脸做人呢!”刘娜彻底颠覆了她往常贤妻良母的形象,像头发怒的母狮般砸完杯子又摔碗,听着瓷碗碎裂的声音,厉咏曼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碎了!</P>
<P> “你凭什么说我,你不就是个教书的吗,平常在家里喜欢唠唠叨叨的就算了,浑身还直冒土气,这年头哪个女人像你穿这么土的。你还像个女人吗?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老不准我往外面跑,非得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围着你,你才舒心!我告诉你,管得越严,就越容易出轨!钟晴她就是比你漂亮,比你有女人味,我当年和她偷腥也是被你逼的,怎样?!”厉天雷的耐性也突破了极限,他涨红了脸,扯着喉咙冲刘娜吼!</P>
<P> “我穿着那不叫土,叫朴素,给家里省钱!我唠唠叨叨也是为了给你指出缺点,要换了别人我还懒得讲呢!还有你天生就是个浪荡胚子,我管你你还这样,不管你,你都要把女人带回家了!你自己还好意思恶人告状,贼喊捉贼!”刘娜越说越气,忍不住拿起凳子,朝他砸去!</P>
<P> 厉天雷被砸后,就像个被拔了毛的狮子,他跳起来怒吼着:“你敢打老子,老子长这么大,真没被女人打过!”</P>
<P> 话音刚落,刘娜被冲上来的厉天雷煽了一个嘴巴!</P>
<P> 刘娜哭喊着,马上用指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P>
<P> “够了!你们够了!”厉咏曼稚嫩的童音猛烈地爆发出来,“你们每天都这样骂来打去,干脆骂死打死好了,然后我再陪你们一起死!这样,你们才会满意!”</P>
<P> 然而她的哭喊犹如一朵小小的浪花,溅到父母愤怒的海洋里,马上就被吞没!</P>
<P> 她绝望地看了父母一眼,疯了似的冲出家门!此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天色已晚,她一边哭,一边顶着头顶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踉踉跄跄地跑着,好几次差点跌倒,她真希望自己真的一下跌死,永远不再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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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夜风轻轻地吹拂,钟小晨迎着夜风静静地踱着步子,她希望这清凉的夜风能平静她忐忑的内心、吹凉她发热的头脑。朦朦胧胧中,她又回想起和厉咏曼相识的日子,那次经历如同一道霞光,穿透了她此刻心中的黑暗:</P>
<P> “砰”地一声,钟小晨被人推在墙壁上,她还来不及说话,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摁住。</P>
<P> “你这个没爹的野种,看到你我就不顺眼!”一个胖男孩一边恶狠狠地冲她吼,一边对她挥舞着拳头!</P>
<P> “我不是野种,我有爸爸,我爸爸只是死得早!”钟小晨低声地抽泣着,眼瞳中漾满了泪水和委屈。</P>
<P> 旁边的瘦男孩又插口了:“你就是个野种,别人都说你妈妈没结婚就生了你,不是野种是什么?” </P>
<P> 钟小晨难过得泪如雨下:“你不要诬陷我妈妈!我妈妈和我说她结过婚的,只是我爸爸死早了,我不是野种!”</P>
<P> “你不是野种就没人是野种了!”胖男孩看到她的眼泪更加起劲了,他高举右手,对着她脸上啪的就是一下,“抽你丫的小野种!”</P>
<P> 钟小晨把泪水咽回肚里,虽然无力反抗,但她用一种鄙夷和仇恨的目光穿透着他的眼睛。</P>
<P> “敢这样看我!”胖男孩怒道,再次举起右手。</P>
<P> “你住手!”一个很有气势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校园一角里,显得很有穿透力和震撼力!</P>
<P> 胖孩子不由得胆颤了一下,他壮胆一回头,发现一个披着刘海,长得很漂亮,大概和他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正在怒视着他们这对“胖瘦双煞”。</P>
<P> 见是个女的,胖男孩胆子又大了一圈,他双手插腰,鼻孔朝天地冲她笑:“住手?就凭你?!”</P>
<P> 瘦男孩也嬉皮笑脸地开腔:“你也想吃拳头啊,小美女!”</P>
<P> “吃拳头的是你!”小女孩快步上前,使出吃奶的劲朝瘦男孩鼻子上一拳!</P>
<P> “哎哟~”瘦男孩的鼻子不负重荷、瞬间挂彩,他捂着鼻子,哇哇地哭起来。</P>
<P> “妈的!敢打我兄弟!”胖男孩气势汹汹地冲过来,饿虎扑食般地把小女孩摁倒在地上。</P>
<P> 小女孩一时虽处于劣势,但她丝毫没有惧意,冲着胖男孩一阵连踢带咬。</P>
<P> 胖男孩尽管一连煽了她几个耳光,但耳朵不幸地成了她的口中俘虏。</P>
<P> “哎呀~”胖男孩快要哭爹喊娘。可她就不松口。</P>
<P> “不敢了,松口啊,我真的不敢了!”</P>
<P> 听到这话,小女孩终于松口。</P>
<P> 为了挣回点面子,胖男孩装腔作势地喊了声:“算你有种,这次算了,下次没这么便宜!”</P>
<P> 他说完,挟起瘦男孩,然后“胖瘦双煞”屁颠颠地跑了。</P>
<P> 小女孩像个威风凌凌的女战神一样看着他们,神气地喊:“没有下次了!”</P>
<P> 这时,钟小晨走向她,清纯漂亮的大眼睛里饱含着感激:“谢谢你,你真了不起,我佩服死你了!”</P>
<P> 小女孩抹了抹鼻子,豪气地说:“小KS!我最讨厌这种装腔作势,欺负女生的臭男生了。”</P>
<P> “我叫钟小晨。”钟小晨很温柔地说,“你呢,你叫什么!”</P>
<P> 小女孩真诚地看着她,亲切地说:“我叫厉咏曼,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P>
<P> 钟小晨一时间竟有些羞怯,脸红的样子可爱极了:“我?我可以吗?”</P>
<P> 厉咏曼哈哈大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你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P>
<P> 马上,她拉着她走到旁边一棵大树下,指着树说:“这是香樟树,我妈妈说这是友谊之树,我们就在这结交吧?”</P>
<P> “好!”钟小晨微笑着,伸出她纤细漂亮的小手。</P>
<P> 厉咏曼也微笑着,把手伸出和她的紧紧握到了一起。</P>
<P> 那天,一场“美人救美”撮合了她们的友谊,而“友谊之树”见证了她们的友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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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从回忆中缓过神来,钟小晨不得不再面对现实的黑暗。她迷迷糊糊地走向当时的那棵香樟树,就算不能将所有痛苦遗忘,她想总能在那寻找到一丝安慰与甜美的过去。</P>
<P> 来到香樟树前,她看到了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地上,一阵阵女孩伤心的抽泣声在她耳边响起。</P>
<P> 她好奇地走上前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差点叫出声来:“咏曼,是你!”</P>
<P> 人处在极度的痛苦中时,就会忘记所有的仇恨,只想找到一个依靠。厉咏曼抬起头看到她,竟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看到亲人那样,一下猛扑到她怀里:“小晨,小晨,我真的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P>
<P> 钟小晨伸出纤细柔软的小手抚摩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愧疚:“一定是因为我的事,你家的日子过得很不好了!”</P>
<P> “恩!我的爸爸妈妈每天都不停地吵架、打架,他们还老说要离婚!”厉咏曼抽泣着,说到“离婚”两字时,像受惊的小猫一样颤抖着。</P>
<P>钟小晨的大脑快速地旋转着,终于她想到了一个方法:“我明天我就要妈妈搬家,搬到很远的地方,然后转学到那里,如果我和妈妈远离了你们家,你们家或许会回到往常那样!”</P>
<P> 厉咏曼依依不舍地开口:“如果这样,我们不就没法再见面了!”</P>
<P> 钟小晨安慰道:“我会告诉你,我住在哪!长大了你可以来找我啊!”</P>
<P> 厉咏曼将她抱得更紧了,她像起誓一般说道:“我一定要去找你!你也要来看我!”然后,她将自己家的住址也告诉了她。 </P>
<P> “友谊之树”下,时间仿佛倒回到她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她们拥抱得是那样的紧,像是长在了一起,怎能不紧呢?她们不但是最要好的朋友,身体里也流着一样的血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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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天放学后,钟小晨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等厉咏曼一起回家,因为她想在走之前见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面,从小她就对父亲这个词充满了幻想和期盼,如果不见这一面,她也许毕生都会活在遗憾之中!</P>
<P> 她迈着快捷的步子赶到了厉咏曼家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她终于按响了门铃。</P>
<P> 她的运气真好,此时只有厉天雷在家。</P>
<P> 门打开后,钟小晨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怯生生地开口:“叔叔,请问这是厉咏曼家吗?”</P>
<P> “是的!”</P>
<P> 她继续问:“请问您是她的爸爸吗?”</P>
<P> 厉天雷看着这个文静的漂亮女孩,温柔地说:“是的,请问你是?”</P>
<P> 钟小晨的泪一下子涌上了眼窝。厉天雷有点慌了,他不知道这个女孩为何要哭。</P>
<P> 她迟疑了片刻,带着点哽咽说:“我是钟小晨!”</P>
<P> “钟小晨”这个名字霎时间像钢针一样扎进了厉天雷的心里,和妻子吵了这么多天架,这个名字他已如雷灌耳,他已听了这个名字一百遍,想了这个名字一万遍,虽是三十多的大男人了,他努力控制自己,才没流泪,他激动地说:“让我带你在这附近走走好吗?”</P>
<P> 钟小晨泪中带笑,听话地点了点头!</P>
<P> 此刻,厉咏曼正好快要到家,她看到自己的父亲带着钟小晨离去的背影,她惊呆了,无数可怕的想象飞快地闪过她的脑海,等她恍过神来,马上悄悄跟在了他们后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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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厉咏曼看到自己的父亲对钟小晨露出最美好亲切的微笑,看到他带她逛了很多店子,给她买了好吃的冰淇淋,漂亮的衣服。她看到这一切,感觉自己的心正在被一把利刃一刀一刀地割,她难受得要死,痛得要死,却忘了怎么哭,只是不知不觉中已泪如雨下。这些天来,她的生活发生了太多的颠覆,她的家颠覆了,父亲颠覆了,最好的朋友颠覆了。她的父亲有宽阔的肩膀,有慈祥的微笑,在她眼中是像山一样的男人,如今这座山无声地倒塌在她面前。还有她最要好的朋友钟小晨,虽然她为她生过气,但直到昨天,她在她眼中还是很纯洁善</P>
<P>良的小姑娘,可现在她发现真实的她和表面的她完全是相反的,她并没有因为自己是给别人家庭带来灾难的私生子,而心怀愧疚地离开这个战场,而是当着她装一套,背着她又玩另一套!</P>
<P> 终于,她看到厉天雷带着钟小晨走出了店子,他们走到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在说些什么,她竖起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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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寂静的巷子里,厉天雷伸出厚实的右手抚爱着钟小晨的额头,亲切地说:“玩得开心,吃得开心吗?”</P>
<P> 钟小晨点着头,露出甜美的微笑:“非常开心!”</P>
<P> “以后还想来吗?”厉天雷笑容可拘。</P>
<P> 一下子,钟小晨的表情里显出深深的忧伤:“不了,我要走了!要搬去很远的地方!” </P>
<P> 厉天雷痛心疾首:“为什么?”</P>
<P>钟小晨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的表情坚强得像一个大人:“我是一个不该出生的孩子,我的出生已经给大家带来了不幸,我走了,也许能结束大家的不幸。”</P>
<P> 厉天雷悲喜交集,他不知道该为女儿的离去和牺牲而怜惜,还是为女儿的善良和懂事而喜悦:“让爸爸最后再抱抱你吧!”</P>
<P> 忘记了“男儿有泪不轻谈”,抱起“只是未到伤心时”,他流着热泪紧紧地将女儿拥入了怀中!他不再说话,不再说话!等两人慢慢平静后,他才挥泪和她惜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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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抱了她!她抱了他!他们从明天开始会永远在一起了!他明天就要离我而去了!我从明天开始就没有家了!厉咏曼这样想着时,精神几乎要崩溃,她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脱离她的身体。钟小晨,你好狠啊,你真的好狠!你是我最好的的朋友,是我唯一的亲姐妹,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恶毒,这么虚伪,好!你够狠,不过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不会!她一边神经质地走来走去,一边疯狂地想用各种恶毒的办法来对付钟小晨,她想到她清纯迷人的外表,那张面孔绝对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财富,她想起电视里很多漂亮女孩被毁容后精神崩溃、痛不欲生的模样,想到这,她神志混乱地从书包里拿出了美术课用的小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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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钟小晨,你给我站住!”厉咏曼嘶吼着冲向钟小晨,当她回过头来,她对着她就是一个耳光!</P>
<P> 钟小晨被打得晕头转向,她委屈地问道:“咏曼,你为什么打我!”</P>
<P> “别给我装无辜!你刚才又去找我爸爸了,你把他抢到手了!你的诡计得逞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我们可是亲姐妹啊!你太坏了!太坏了!”</P>
<P> 钟小晨噙着泪,睁大了楚楚可怜的眼睛:“你误会我了,事情不是这样的!不是的!”</P>
<P> 厉咏曼怔怔地看着她的眼睛,这是一双水晶般清澈的眼睛,还带着点点泪珠,她的感觉大概是“我见犹怜”,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她的字典里暂时还没有这两个词。总之这是一双有魔力的眼睛,她就是用这双眼睛的魔力骗了她!骗了她爸爸!</P>
<P> 这是一个有着天使的眼睛的魔鬼!一瞬间,仇恨和绝望的潮水崩溃了她的每一根神经,她癫狂地喊到:“你是个魔鬼,我要杀了你这个魔鬼!”</P>
<P> 她喊完,拿起藏着的小刀,飞快地朝钟小晨的胸口上狠狠地捅了下去!</P>
<P> 钟小晨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惨烈地跌倒在血泊里。</P>
<P> 这是厉咏曼有生以来第一次触及血流五步的场面,她睁大了恐惧的双眼,像陷入了一个动一步就会死亡的生死游戏,好半天她才在强烈的刺激下清醒过来,她手中的小刀落在地上,她机械地张开口,倾尽生命所有的力量尖叫起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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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医院急诊室门口,刘娜泣不成声:"我的女儿怎么办啊?她做傻事了,她杀人了!小晨,你可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家咏曼还怎么面对这个社会啊?!"</P>
<P> 厉天雷坐在椅子上,忧伤的脸庞像苍老了几十岁,自己的女儿胸口被人捅了一刀,而捅她的人是他的另一个女儿,或许他才是最悲痛的人吧?</P>
<P> 厉咏曼坐在一旁,面色惨白,眼神呆滞,她被刺激得不会说话,不会动。没有人知道这是因为她杀了一个小女孩,极度恐惧所至;还是因为杀了自己的亲妹妹,极度悲痛所至。 </P>
<P> 一会儿,钟晴急匆匆地赶来,她哭得不行,她看到厉咏曼后,像看到猎物的饿兽一样冲到她面前,疯狂地抽她:"你这条毒蛇,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狠啊?她可是你亲妹妹!我女儿要死了你也活不了,就算她没死,我也要你丢半条命!"</P>
<P> 厉咏曼如同一具僵尸坐在那儿,不反抗也不哭泣,她甚至感受不到疼痛!</P>
<P> "好了,你的心情我理解,我也是做母亲的,可是你别打孩子好吗?她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她还太小不懂事,你放了她吧,你打她也没用!"刘娜走过来,低声下气地含泪求钟晴.</P>
<P> 钟晴转过头来,一巴掌抽得她嘴角挂血:"你生出来的好女儿,有其母必有其女一点都没错,你和你女儿身上流的血都是毒蛇的血!"</P>
<P> 厉天雷痛心地哀求道:"天啊!弄成这样还嫌不够吗,我求你们别再添乱了好吗?等手术结果出来了再说好吗?"</P>
<P> 钟晴凶神恶煞地说了句:"我女儿出了事,我要你们母女都偿命!"才勉强坐在了一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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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时间好象特别快,快得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时间好象特别慢,慢得人想冲进急诊室里,看状况到底如何!几个小时后,医生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中,戴着手术帽走了出来.</P>
<P> "医生,情况怎样了?"三个大人几乎异口同声.</P>
<P> 医生迟缓地开了口:"坦白说 ,情况很不乐观,这女孩被伤了内脏,她年纪又太小,实在是九死一生,可能一生都生不了!不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你们最好做好思想准备!"</P>
<P> "天啊,我的女儿啊!"钟晴忘了怨恨,沉浸在悲痛中,"小晨,你可千万别丢下妈妈啊!妈妈只你一个女儿!妈妈可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不想没人送终啊!"</P>
<P> 突然之间,厉咏曼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浑身颤抖,眼神充满了恐惧,她梦呓般地念道:"钟小晨她死了!她死了!她的血流干了,她变成了透明的!"她说着,瞳孔竟都有些放大,仿佛她看到透明的钟小晨就在眼前!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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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不知不觉过了好几天,钟小晨躺在病床上,没有停止呼吸,也没有睁开眼睛.</P>
<P> 不久,北京市人民法院偷偷审理了厉咏曼的案件,最终厉家陪给了钟家十二万的损失费。虽然一切在隐蔽中进行,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因为杀人者的年龄实在太小,亲眼目睹的也罢,道听途说的也罢,都神不知鬼不绝地将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闹了个满城风雨。厉咏曼再也无颜面对她的学校、亲戚、同学、朋友,虽然法院没有给她判刑,但社会早就给她判了终身监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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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几日后,厉咏曼的学校为了声誉问题,决定将她退学,任凭厉咏曼的父母好话苦话一大堆,求爹爹拜奶奶地千般送礼万般赔罪,校长依然用板上订钉的态度将她退学,学校的声誉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是面对同情心道德感也不可动摇的!</P>
<P>几天后,厉咏曼含着泪去学校领了退学通知单,这一段时间她所受的刺激已经大大超过一个十一岁小女孩的承受极限,她迈着僵硬的步子,柔软无骨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她看着一望无际的小路,就像落难的水手想在雾气弥漫的大海中寻找一叶白帆。她迷迷糊糊地走到一条寂静的胡同里,突然一双粗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一条绷带封住了她的嘴,任凭她拼命地挣扎踢打,还是于事无补地被装进一个麻布袋里。</P>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9-4 13:48:54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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