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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浓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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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1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绿洲小城<BR> <BR>  有一座山叫天山。<BR>  有一条河叫孔雀河。<BR>  天山的雪水融化了,汇入孔雀河。<BR>  孔雀河静静地流淌着,穿过一个绿洲,消失在罗布泊。<BR>  人们在绿洲上生息繁衍着,绿洲变成了小城,小城有个美丽的名字,叫库尔勒,它的意思就叫绿洲。<BR> <BR>  绿洲以前是绿洲,现在是小城。很多年前来了一群当兵的,扛着枪去放羊,穿着军装种庄稼。<BR> <BR>  当吴宇坐着解放车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里已经有一个小城的样子了,只是一颗子弹能从东头打到西头,维族老乡赶着毛驴车,飞速奔跑的毛驴卷起片片黄沙,小风吹着,在空中转几个圈又落下。吴宇忍住,一直没有哭。那年吴宇17岁。那时候,穿着军装种庄稼的已经脱去了军装,扛着枪放羊的也把拆开,分别装到了不同地方的武器库。他们相信,有一天,他们会重新穿上军装,重新扛起枪,小城也会变成大城,日子就像花儿一样红火。<BR> <BR>  吴宇静静地坐在小土丘上,看着夕阳,他的身后,是一排高低不齐的白杨。<BR> <BR> 2、知青<BR> <BR>  吴宇来新疆的时候是知青,被分在沿塔里木河下游的一个团场,现在叫32团,再往下还有33团、34团,然后塔里木河就消失在沙漠中了。吴宇刚来的时候是做兽医,他和他的同事,3个同样的知青使完了吃奶的劲,最后败在一个驴子面前——4个大男人摁不倒一头驴。吴宇觉得很失落,一肚子的知识没有用武之地,与大自然抗衡正如和驴抗衡一样,他觉得自己没有力量。于是,他申请去养牛。<BR> <BR>  沙漠边缘周围散布着芨芨草,沿着塔里木河,塔里木河消失的地方,就是芨芨草消失的地方,芨芨草消失的地方,也是人类尚未涉足的地方,也是一片死寂的地方。<BR> <BR>  那天,吴宇在一棵树下纳凉,啄木鸟不知疲惫地用头撞着树,发出沉闷地响声。老牛被拴在树上,不安的转着圈。牛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粗粗地喘着气,尾巴像鞭子一样来回扫着,在树下不安地走动着。吴宇睁开眼睛,牛粗大的阳具首先映入吴宇朦胧的双眼,让他为之一震,长长的牛鞭似乎就快挨到地面,粗粗的牛鞭就像3块钱的双汇火腿肠,是那么的霸道。阳具充斥着鲜红的血液,沸腾的血液,似乎就快要爆炸,随着牛发出MU的一声,阳具快速地抽动了一下,随即射出一驼白色的精液。粘稠的精液落在地上,散发着热气。<BR> <BR>  当晚,在集体宿舍的被子里,吴宇悄悄地手淫。射出的精液被卫生纸接住,精液的温度让他感觉温暖,精液的味道上吴宇觉得兴奋,粘稠的精液在手上似乎是活的,在奔跑,在流动。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终老一生,他要走出这个地方:在这里,只能手淫。<BR> <BR>  因为吴宇的高中学历,吴宇能够去库尔勒的一个纺织厂工作,吴宇拿着调令,踌躇了很久。<BR> <BR> 3、大漠白杨<BR> <BR>  每一棵白杨都有他的故事。<BR> <BR>  吴宇如果不是再次走到这里,他不会想起这些白杨的故事。白杨站得很直,就像士兵在站岗;白杨高矮不一,就像士兵们有高有矮;白杨茁壮成长,因为埋着战士们的骨灰。是谁先提出把自己的骨灰埋在白杨树下的?吴宇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排白杨的第一棵,也是最高大的那棵,一定是这个战士埋藏骨灰的地方。<BR> <BR>  沙漠里的土没有养分,戈壁滩上的土泛着白色的盐碱。从开到这里,战士们就一直在想办法种树,最坚强的胡杨死了,最耐盐的芨芨草也活不下去。战士们的心中有个愿望:把沙漠变良田,把团场变绿洲。<BR> <BR>  从枪林弹雨中走来的人们不怕死,从庄稼地里走来的汉子会重新回归土地,他们也不信邪,他们不信,堂堂七尺男儿捂不熟一块地。于是,白杨树长高了,长大了,庄稼汉子的愿望伴随着白杨的成长,在一天天实现。没有墓地来见证他们的存在,只有这一排白杨和塔里木河边星罗棋布的绿洲。<BR> <BR>  第一棵白杨活了,春天发出了绿色的枝芽,战士们小心地给它浇水。秋天来了,小树似乎长高长大了,发黄的树叶一片片飘落下来,战士们静静地地搜集每一片树叶,埋在土里。就这样,树叶绿了又黄,黄了又埋,死了就种,沙漠中的白杨坚强地站在这里,守望着死亡之海。<BR> <BR>  吴宇顺着这些白杨,一步一步地走,一棵一棵地给他们浇水,一次一次地抚摩着白杨的身体。他知道,他这一走,再不会回来了。他明白,他不想站在这里。他的归宿不在这,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BR> <BR>  是啊,既然灵魂选择了前方,那么便欣然前往。<BR> <BR> 4、老王<BR> <BR>  小城在天山的脚下,天山的脚下是草原,草原上的人们放着羊,骑着马儿在天地间驰骋。一个九曲十八弯的湖像蛇一样盘踞在草原上,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飘,马儿跑。天山上是雪,雪线上有雪莲。山脚下的花儿很红,因为那花是用青春的血液来浇灌。——这景色很美。<BR> <BR>  老王的爹从河南来。那年日本鬼子大扫荡,蒋介石炸了黄河,成片成片的土地被洪水淹没。老王的爷爷挑着扁担,一头挑着老王的爹,一头挑着锅和干粮,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就这样低着头,一直走啊,走啊,他爹只想走到一个没有日本鬼子的地方,于是他们到了新疆。老王的爹参加了国民党军队混饭吃,1949年9月28日夜,国民党五三三团抢了中央银行哈密支行,老王的爹悄悄藏了块金条。1951年在解放新疆的战争中老王的爹给当做土匪给剿了,老王他娘那时恰好已经怀了孕,老王和他娘靠着那块金条活了下来,那年闹灾的时候,老王吃着抹了黄油的白面馒头,觉得这就是生活。<BR> <BR>  老王20岁的时候他说自己是孤儿,也没人怀疑,于是参了军,被放到天山上,一站就是三年。天山上没有夏秋,只有春冬。雪化了就是春天,大雪封山了就是冬天。老王从天山下来,就退伍了,他傻傻地站在小城的十字路口,看着毛驴车从他眼前奔驰而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BR> <BR>  老王饿急了,在街边抓起一袋粮食撒腿就跑。那时候买粮食要粮票,这袋粮食就是那家人的命根子啊,卖粮的人在后面拼了命的追,老王在前面死了命的跑,最后被前面堵来的警察擒住,老王气喘吁吁地看着警察:“犯得着这样吗?不就是一袋粮食。”于是老王被以抢劫罪,反人民罪被判了刑,丢进了克拉克监狱。<BR> <BR> 5、监狱<BR> <BR>  监狱是一个世界。监狱是一个学校。<BR> <BR>  和老王同号的有强奸犯,有杀人犯。老王刚被扔进来的第一天,他就被同号的犯人带到厕所羞辱了一番,他们让老王脱裤子。长时间的监禁让男人正常的欲望得不到发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暧昧。老王被围成了一个半圆型,他在圆心,一群饿狼似的男人用猥琐淫秽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神能看穿人的衣服,老王不寒而栗。<BR> <BR>  脱!<BR> <BR>  老王跳起来打踢倒一个,落地时被人一脚踹到屁股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的裤子一下就被扒下,双手双脚都被抓得死死的。老王惊恐地、艰难地转头,看见一个强壮的男人的粗大阳具。强壮的男人用手抚弄着自己的阳具,慢慢地变大,变红,然后老王被抬起来,他感觉自己的屁眼被狠狠地挫了一下。剧痛。<BR> <BR>  啊!<BR> <BR>  老王歇斯底里地叫,男人歇斯底里地笑,周围男人似笑非笑,紧紧地抓着他。老王不甘心,他不甘心这样被羞辱,他恶毒地收缩了下自己的肛门。操!这一声是插他的那个男人叫的,他抽出了自己的阳具,一脚踢在老王的小腿上,老王撑不住跪了下来,男人揉捏着自己的阴茎,浓浓地精液射在老王的脸上,老王闭上了眼睛,精液顺着脸流了下来,流到了老王的嘴唇上。男人的阴茎在老王的脸上来回擦着,男人的嘴咒骂着,老王紧紧地闭着嘴。男人满足了,回号里倒头就睡。老王在水池边洗脸。<BR> <BR>  当晚,监狱里发出杀猪似的鬼叫,那个在老王脸上射精的男人,睾丸被捏爆了。随即赶来的狱警把那个失去睾丸的男人送了出去,用警棍在老王身上狠狠敲了几下,没有把老王送到单间,他们想看看这个男人是如何受折磨的。<BR> <BR>  你们谁不服我,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老王抽起身边的小马扎,冲着他们吼,鸦雀无声。他们都服了。<BR> <BR>  老王在监狱里学会了如何用枕头杀人,用最常见的东西配制让人意乱情迷的春药,学会了如何用细铁丝开锁。他也了解了各种黑道切口,知道了如何与黑道上的人打交道,这些有什么用的?只要他还在里面,这些都只能是聊天时的谈资。<BR> 6、越狱<BR> <BR>  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的克拉克监狱估计是全中国最好的监狱了,地处死亡之海的克拉克监狱就是死亡之海中的孤岛,即使连鸟也飞不出去。监狱呈八卦布局,内外三层岗,墙上有高压电网,狱警从来没想过在这样一个地方会有犯人傻到要越狱。监狱就像一个八卦阵,没有向导在里面转上一天也出不来,监狱就是整个世界。<BR> <BR>  在这个监狱的历史上,只有一个犯人成功越狱,他就是老王,号里的都叫他史上最强的犯人。老王是一个细心的人,每天放风的时候他留心观察监狱的构造,用鹰一般敏锐的眼睛去观察着监狱的每一面墙,每一岗哨。无数个夜里,当其他犯人打起呼噜的时候,老王借着沙漠上空皎洁的月亮,计算着狱警换岗的时间;无数次从监狱被压往农场劳动的路上,老王观察用感觉去判断行走的方向。<BR> <BR>  周密的计划,大胆的假设。一切都是徒劳,因为这个监狱是无懈可击的。老王在这里呆了3年,3年来他每一天都没有忘记要离开这个地方。<BR> <BR>  在中国的越狱史上,曾有犯人把狱警打昏,穿上警察的衣服然后堂而皇之地从监狱地门口走出去。有人用一根竹竿,完成了可以载入奥运会记录的一次飞跃,摔断了条腿,在逃跑的路上被带着狗的警察追上又捉了回去。有人挖地道,有人躲汽车底盘。<BR> <BR>  越狱是一个技术活,需要勇气和智力。对于每一个渴望自由世界的犯人来说,在自由面前,即使丧命也值得一搏。勇敢的犯人会组织发起一次冲锋,成群结队的死在武警的枪下,冲锋只需要勇气。智慧的犯人会在脑子里一次次策划越狱的细节,但是直到老死也没有勇气跨出这一步。<BR> <BR>  老王,即使他发现走出这个铁桶般的监狱是这么困难,他依然没有放弃希望。他悄悄地准备了4个热水袋,装了合适的水,拆了自己的毛衣,一条腿绑了2个。他省下了2星期的馒头,装在口袋里。他即将展开越狱行动了。那天,在犯人们被押到劳改农场干活的时候,他趁看守不注意,他在后面狠狠给了看守一铁锹,看守就在一瞬间若无声息地倒了。然后他飞也般地向沙漠深处跑,沙漠上留下了他的脚印,脚印却在沙漠深处消失了。<BR> <BR>  被打昏的警察事后回忆说,就是感觉头疼了一下,然后眼前就黑了。追逃的警察始终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最后在报告上写下:在沙漠里失踪,痕迹被风沙掩埋。于是,这件事在监狱里再没有人提起。<BR> <BR>  实际上,老王先向沙漠中跑,一边跑一边用树枝扫掉自己的足迹,然后倒着跑,又跑回了劳改农场,然后在附近的树上躲了两天。拉网搜查一直在沙漠深处进行,警察都以为老王回徒步穿越沙漠,往和田方向逃窜了,根本没人想到他会藏在农场。<BR> <BR>  其实,越狱很简单。<BR> <BR> 7、跑,一直向北<BR> <BR> 1985年秋,新疆的香梨喜获丰收。老王顺着国道一直向北跑着。<BR> <BR>  八一农场的一户民居在沙漠中升起了渺渺炊烟,在夕阳与大漠中显得格外扎眼。——多美丽多温馨的画面。<BR> <BR>  老王一路跑来,这是他看到的第一户人家。他静静地躲在离民居一百多米的排碱渠里,一直到10点多,当夜色笼罩了天空,他缓缓走了出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摸了摸饿空了的肚子,一步一步朝着光亮走去。<BR> <BR>  他躲在窗户下面,观察着房间里的动静,顺手在院子里拿了切芨芨草的铡刀,一脚踹开了门。一对中年男人赤裸着上身,发出喘息的声音,老王拿了男人的衣服,又在桌子上抓了几个馒头放在床边的包里,女人惊恐的尖叫,男人试图反抗却被老王的囚服所镇住。在老王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猛然回头,拿走了桌子上的半包烟,消失在黑夜中。<BR> <BR>  女人惊魂未定:“咱们是在做梦吧?”<BR>  男人观察了一下自己的房子:“不是,俺的衣服和烟没了。”<BR> <BR>  老王换了衣服,兜里装着男人的烟,找遍了全身却没有发现火,他狠狠地把烟插在耳朵上,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梨吃了起来。前面是一个墓地,在漆黑的夜里,墓地中泛着荧荧的火光,老百姓称那火叫鬼火,就在这阴森恐怖的环境里,老王听到风中传来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BR> <BR>  ——介气味不错。<BR>  ——这是当然,从老毛子转来的。<BR>  ——分货吧。介杯子,一杯二两。<BR>  ——他是谁。<BR>  ——五爷。<BR>  ——你不守规矩,带外人来。这买卖不做了。<BR>  ——别。你今个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BR>  ——那你是想灭了我?<BR>  ——我没这么说,虽然有这意思。<BR>  ——哈哈,我飞爷也不是受气的主。<BR> <BR>  随即一阵凌乱的枪响,老王把头深深地埋在墓碑下面,子弹从墓碑边上嗖地一声穿过,打在他身后的土堆上,飞起些土。然后黑夜重新陷入了寂静,老王把头探了出来,不远处的篝火躺倒了几个人,伤口正在呱呱地流着血。老王摸了上去,抄起一把枪,警惕地看着四周,一个男人正在捂着伤口,看到老王来了,他问:“哪条道的?”老王用枪指着他,示意他把枪扔远:“克拉克跑出来的,路过。”那男人说:“我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里了,到乌鲁木齐找山爷,买卖被算计了,让他替兄弟们报仇。”说完就倒了。<BR> <BR>  老王数了数,2包白面,5把枪,全是短的,死人的兜里还有些钱,老王全搜了出来,紧接着,老王刨开了一个坟头,把枪和白面埋了进去,接着向北跑了。<BR> <BR> 8、防空洞<BR> <BR>  防空洞是个好地方。<BR> <BR>  城南那一块长满柳树榆树的地方,在一个隐密的角落可以看见用水泥土石堆砌成的入口,入口不大,前面堆满了垃圾。现在防空洞已经没什么用处了,在十几年前,当马兰基地的飞机载着原子弹起飞,准备往沙漠中投弹的时候,城市上空会响起警报,人们有组织的走进防空洞,静静地,将身体绻在一起。当警报过后,人们又有秩序地走出来,各自回家,各找各妈。再后来,原子弹不用飞机扔了,都放在地下爆。当人们以为防空洞该被封起来的时候,历史赋予了防空洞新的作用,无家可归的人们在这里遮风避雨,活得逍遥自在。最近几年小城迅速发展,防空洞正好是规划中的市中心,房地产商看中了这块地,买下来盖了房子,小城的人们也没忘记这里以前是干啥的,于是有了人防小区。<BR> <BR>  老王来的那个时候,防空洞里聚集了城市所有无家可归的人。有流浪的诗人,发疯的倒爷,落泊的知青,还有美丽的妓女。防空洞挺大,各种各样的人将防空洞划分出不同的范围,人们住一起相安无事,生活上也有得照顾。住在防空洞里的人们很爱卫生,垃圾都扔在外面,偷来的自行车也有专门的一个地方放置。女人们有褥子垫,有被子盖,男人们再不济也有一个军用毡子。<BR> <BR>  老王来的时候,吴宇在防空洞顶上蹲着抽烟。远远地看到一个人来了,吴宇跳下来,指着防空洞的尽头说:“去里面吧。”然后去老乡地里偷黄瓜。吴宇经常跑到老乡地里偷黄瓜,偷香菜。当吴宇抱着黄瓜灰头土脸回来的时候,防空洞就热闹了起来,有人拿出了鸡蛋,有人跑到街上赊了两斤猪肉,女人们也忙乎着切菜做饭。防空洞里的人,像亲人一样。<BR> <BR> 9、少女薛锦珠<BR> <BR>  薛锦珠出生在延安西北面一百多公里的一个窑洞里。她娘生她的时候,大出血,薛锦珠刚露了一个头,她妈就失血过多昏了过去。接生婆问她爹说:“保大的还是要小的?”她爹坐在炕头抽了半袋烟,狠狠地说:“要小的。”于是,她娘就被挂在毛驴上面,毛驴围着磨大转,薛锦珠的娘被捆在驴子上,颠啊颠啊地颠了一下午,一个娃娃的生了出来。血在院子里面流了一地,她娘醒了,说要看看孩子,薛锦珠脐带还没剪断,她娘就咽气了。她爹一看是个丫头,狠很地把烟袋摔了。<BR> <BR>  她娘死了以后,她爹除了喝酒、赌博以外,就是用木棒、鞭子在她的身上抽打。没有读过书,不过会认字。她16岁的时候,邻村的王家找媒婆上来提亲,她爹收了人家的彩礼之后去赌了两天,输光了。又把她许给了同村的张家,又骗了一些彩礼。这样折腾了好几回,几家被骗了彩礼的人气不过,一起来找她爹要人,薛锦珠跑了,她爹被打死了。<BR> <BR>  薛锦珠她出生的村子村口有一棵老杨树,说是民国的时候驻守在这里的一位国民党团长植的,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幸福树。薛锦珠小时候就一个人在树下和泥巴,村里人都盼望着这一棵有着吉祥名字的树能够带给他们幸福,可是他们等了几十年,盼了几十年,最后还是黄土万里。薛锦珠跑到村口,往树上狠狠吐了口痰,再没回头。<BR> <BR>  她扒火车到了新疆,在这个小城流浪。流浪的代名词就是危险,危险就是死亡、是堕落。在城市里面流浪的就是城市中的野兽;在农村流浪的就是农村中的野兽,野兽,就准备随时死亡,走上别人的餐桌,成为他人的美味。选择了流浪,就是把自己架到刀口上。 <BR> <BR>  薛锦珠一下火车就饿昏掉了,被一个男人带到出租屋。男人给她冲了杯糖水,薛锦珠喝了糖水就醒了。男人说帮她找了个活干,然后她就被送到了咏乐宫,在咏乐宫豪华的套房里,服务员送来了衣服和食物。一个挺着大肚皮的胖男人进来,看着薛锦珠流口水,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她一脚踹在男人的肚皮上,男人摔在一边,哎呦哎呦地叫疼,薛锦珠抓起衣服和食物,朝门口跑,她一直跑一直跑,她知道后面有很多人在追她。<BR> <BR> 10、春暖花开<BR> <BR> 1984年春节,库尔勒下了一场大雪,吴宇穿着厚厚的军大衣和老王在街上走着,他们看着被大雪覆盖的城市以及穿新衣服的人们,心里充满了不平衡与愤怒。老王嘴里咒骂着社会的不公平,吴宇心里想着如何发财。一个女人在街角绻着,被冻得瑟瑟发抖。<BR> <BR>  救不救?<BR>  救,都是天涯沦落人。咱们那至少还挺暖和。<BR> <BR>  吴宇说着脱下军大衣,盖在女人身上,把女人抱着,往防空洞走。老王在一旁似笑非笑,把她办了吧,老王说。女人睁开眼看到了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头一沉昏了过去,吴宇摸了摸她的脖子,他妈的,快冻僵了,吴宇说,你去烧下炉子。<BR> <BR>  女人睁开了眼睛,吴宇在军用水壶里倒了开水,让女人喝,然后在炉子上烤馒头。烤馒头好吃,吴宇笑着对女人说,你叫啥?薛锦珠,女人淡然一笑。<BR> <BR>  开水烧好了,你先洗洗,这衣服你先穿着。<BR>  你叫啥?<BR>  吴宇,你就先住这吧,也算有个落脚的地方。<BR> <BR>  吴宇转身走了出去,顺手把带上厚重的铁门。吴宇早就惦记女人了,今个送上门来一个,在门口犹豫该咋整。把她办了就成,老王拍着吴宇的肩,笑着走到防空洞尽头。吴宇一个狠心,把门打开,宽大的衬衣穿在薛锦珠的身上衬衣紧紧地贴住她湿碌碌地身体,女人的胸部很美,因为乳房在那里,若影若现的两个点,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情不自禁。薛锦珠惊恐地挡住自己的胸部,脸一红,也不说话。<BR> <BR>  吴宇忍不住上前握住了她的手,当我女人吧。薛锦珠沉默地低着头,吴宇抱住了她,在她的脸上,胸前放肆地亲吻着,薛锦珠闭着眼睛,抱住了这个男人。吴宇狠狠地捏着薛锦珠的乳房,薛锦珠的乳头很自觉地硬了起来,吴宇一只手揉捏着,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裤子,他从上到下亲吻着她的身体,贪婪地抚摩着她身体的每一存肌肤。吴宇顺手脱下她的裤子,薛锦珠没穿内裤,平坦的小腹上慢慢的探出两三根黑色的阴毛,接着是稀疏的几根。继续脱下去,他发现薛锦珠丰满的阴埠上竟然只有十几根阴毛,阴埠显得光嫩无比,阴埠的尽头是一条略略张开的小缝。吴宇忍不住用嘴去吸弄,吴宇很兴奋,随后他进入了薛锦珠的身体,来回抽动。<BR> <BR>  吴宇累了,在薛锦珠的身上睡着了,阴茎还在她的身体了。薛锦珠轻轻地将他的男人推到一边,抹掉脸上的泪。她觉得吴宇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了,因为她体会到了重未有过的快感,当他驰骋的时候,她欣快地想要呼喊。她心里发誓要一辈子跟着这个男人,给他生孩子,给他暖被窝,就算死也值了。她觉得自己活着的就是为了吴宇。<BR> <BR> 11、叫声大哥<BR> <BR>  正月十五,看花灯。广场上舞起了龙,人们扭起了秧歌。老王和吴宇站在十字路口,喝西北风。人的一生有很多十字路口,走错了方向,一辈子也回不来。远处鞭炮声声,路灯昏暗发黄,老王拍了拍吴宇说,兄弟,跟哥们一起出去赚大钱吧。。你有招吗?老王笑而不答,掏出一把54式手枪,在吴宇眼前晃了晃。假的吧,我小时候也玩过。老王举手对着路灯一枪,枪响灯灭。大哥!吴宇喊道。<BR> <BR>  那年春节过完,吴宇把身上所有的钱留给了薛锦珠,和老王往北面走了。薛锦珠知道,自己的男人要去闯荡了,她不知道,自己怀孕了。<BR> <BR> 12、黑道交易<BR> <BR>  乌鲁木齐,某酒吧。吴宇在和山爷谈生意。<BR> <BR>  山爷,38岁,和老王一样当过兵,那时候山爷被分在克什尔高原那里巡逻,认识了从巴基斯坦走私毒品的一群人,他们把巴基斯坦的武器白粉运到中国,再顺手把中国的铝合金锅还有暖壶运到巴基斯坦。山爷退伍以后就跟着他们搞走私,两年前他把和他一起当兵时候的人都给拉来,把原老大给灭了,自己坐上了龙头的位置。<BR> <BR>  这次吴宇来找山爷也是迫不得已,新疆这块的白粉买卖都是山爷控制的。从新疆运到外地吴宇没有门路,只能把山爷的货便宜卖给山爷。<BR> <BR>  ——这两包货是你的,可是落到我手上了,就是我的,对吧?<BR>  ——没错,但是你除了自己使,用这赚不到钱,不然你不会来找我的。<BR>  ——是,明人不说暗话。你出一包的钱,这两包都给你。<BR>  ——看起来这买卖我是赚了,那我的枪呢?<BR>  ——我们几个兄弟要使,行走江湖没东西防身不安全。我们不卖。<BR>  ——小子,卖不卖由不得你了!<BR> <BR>  山爷掀起桌子,砰砰就是两枪,但是倒下的不是吴宇,却是山爷。快走,他们人快来了。老王在厕所门口招呼吴宇,然后一起从厕所的窗户跳了出去。日,老子腿摔断了,老王喊道,你快跑吧,别呆新疆了,东西拿着,一个大包扔给了吴宇。<BR> <BR>  吴宇没了命地一直跑,一直跑到气喘吁吁,倒在地上喘着粗气。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吴宇好象在呻吟,好象在喊着老王。大哥,兄弟对不起你,吴宇泪如雨下。<BR> <BR> 13、新楼建成<BR> <BR> 2005年3月,阳光明媚的早上,鞭炮声让沉静的小城热闹了起来。鸿锦集团的人防小区新楼建成,户主正式搬迁入住。鸿锦集团的老总是一个40多岁面容清瘦的男人,微笑着向围观的人群招手。他身边那位年轻美丽的女孩,是他的未婚妻。如果我们仔细辨认,可以认出来他就是当年的吴宇。<BR> <BR> 2005年6月19号,吴宇的女儿出生了,却因先天性心脏病死了。2006年7月,吴宇又生了一个女儿,医生说她大脑发育不健全。<BR> <BR>  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交到了吴宇的手上。你妈是不是叫薛锦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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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15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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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7:15 |只看该作者
我不太会对这类小说提意见,是能力上的“不会”。主要原因是觉得这小说写呢也写得比较顺,但好象跟我是两个系统,比方说“乌鲁木齐,某酒吧。吴宇在和山爷谈生意”这样的写法,粗一看,会觉得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写,再一看,放在这个语境里,好象又是成立的,可再看看,又觉得别扭。所以我只能觉得是语码不同。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未到六十已古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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