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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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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4:4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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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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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的对岸灯火辉煌。我记得，我去过那里，在去年的冬天。我是和皮蛋上街的。街上熙熙攘攘，喜气洋洋。 还有灯火辉煌。 说书人有一个很大的摊子，白布铺着，上面放了一盏茶缸还有一块醒木。我指着白布上的"命"字问他，他说这叫说书。 说书人念段子，慷慨激昂。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绘声绘色，天地动容。 茶缸里泡着上好的青城山毛峰，香气四溢，沁人心脾。说书人仙风道骨，白纸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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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是一个窄窄的房子，有阁楼。五十年代古旧的样子，摇摇曳曳。 我握着我的珠子。 房顶上有一只小猫，阳光射在它身上庸懒地瘫着，看到人便惊恐地跑开了。跑掉的时候喉咙发涩，凄凉地叫了一声。 或许它正在守护着自己的信仰，或许只是我打扰了它的午觉。或许它做了一个梦，自己老了，然后被老鼠撕碎。 于是河的对岸灯火辉煌。 房顶上有一只小猫，阳光射在它身上庸懒地瘫着，看到人便惊恐地跑开了。跑掉的时候喉咙发涩，凄凉地叫了一声。 猫从房顶落到地上，跳得很干净。 它妩媚地看着我，翘起高傲的尾巴，像一个趾高气扬的胜利者，更像一个失魂落魄的逃亡者。然后招摇过市。 珠子被它划伤了。 房顶上有一只小猫，阳光射在它身上庸懒地瘫着，看到人惊恐地瞪大双瞳。它准备跳到树上然后逃离。 猫准备起跳。 它是在到达树的前一个瞬间突然调转方向划向我的手的，我机械地扬手，它的爪划到了珠子。 猫落到了地上，跳得很干净。跑掉的时候喉咙发涩，凄凉地叫了一声。 珠子被它划伤了。 房顶上有一只小猫，阳光射在它身上庸懒地瘫着，看到人便惊恐地跑开了。跑掉的时候喉咙发涩，凄凉地叫了一声。 我捡到了一颗珠子，在丁卯年壬子月酉戌时。 说书人有一个很大的摊子，白布铺着，上面放了一盏茶缸和一块醒木。我指着白布上的"命"字问他，他说这叫说书。 说书人眉清目秀，他说他在找鸂鶒，他说那是一种像鸳鸯的水鸟。 城被河围住，河上有桥，河的对岸灯火辉煌。
深红色的窗帘始终没有拉开。 鸟向北迁徙，成群结队。 我看到河的对岸灯火辉煌，然后焰火理直气壮地伸向天空。 城中央有一座土楼，摇摇欲坠，那种用黄土烧成的砖坯一块一块叠起来，像被剥落奢侈的象牙塔。 左拉继续向前望，它说它看到焰火理直气壮地砸到那些云的身上，理直气壮地散开，然后天空被蛮横无理地涂成一团粉红色。它说在它小时侯吃过一种像棉花一样的糖，从一个大红大紫的袋子里拼命地缠到手工师傅手上拿的木签。它说天上的云让它想起这种糖。 左拉继续向前望。 土楼的基座有一块青砖，长满苔藓，格格不入地嵌在黄土坯中，班驳然后光怪陆离。 青砖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一行字，字迹模糊。 地面长草，然后肆无忌惮地深入。 我试图找到安身立命。 于是河的对岸灯火辉煌。
ＰＳ：10月15日，北外发生火灾。火势熊熊，难以想象。大火映红了半边天，河水倒影。我看到一个算命的还有两只猫。算命的喃喃自语说这是劫。做事后诸葛亮。猫是从火场里逃出来的，茫然地望着火场，眼神迷离，像依恋昔日的家园，恋恋不舍。另一只已经奄奄一息，都是满眼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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