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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画在星期八的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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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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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1^#

发表于 2007-8-4 13:34:4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align=left>每到夜晚时分，星期八酒吧就会像朵羞涩的昙花一样绽放在下吕埔八区大街的中段，而这时四周的饭馆也开始热闹起来了，面对这一群东北大汉似的饭馆，星期八酒吧无疑只是个小姑娘，所以门庭冷落车马稀也是再所难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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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我在写不出小说的夜晚，时常会到星期八酒吧坐坐，一来是星期八酒吧的老板是我朋友，二来也是为了旺旺它的人气，这是阿春向我强烈要求的，每隔几天去一次，不喝酒，只用坐着，发楞、听音乐、看大街上的美女都可以，但必须坐着，用阿春的话说，就是只要有人坐着，就证明他的酒吧还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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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left>星期八酒吧的生意如此之差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三年前阿春开这家酒吧时，不顾我们一帮朋友的劝说，硬是把酒吧开在了偏僻的下吕埔八区，而且还向我们讲道理，说他开的是漫画吧，是为漫画爱好者开的主题酒吧，看漫画是需要安静的氛围的，吵吵闹闹哪能行呢？关于他的漫画主题，我们也曾脸红脖子粗地吵过一阵，我们坚决认为漫画在X城还不成熟的，市场前景也不明朗，现在开漫画吧，生意自然也不会好的，但是没等我们话说完就立马被阿春驳回了，他像头发怒的狮子似地，指着我们说，你们看过几本漫画啊，对漫画市场知道个屁啊……我们被阿春喷了一脸的口水，就不再说话了，想想也是，人家糟蹋自己的钱，我们心疼什么呀？当然，在阿春开张的那一天，我们还是去捧场了，而且还送去了花篮，谁叫我们是朋友呢。
我去星期八酒吧的时候，阿春刚刚起床，开酒吧已经让他养成了昼夜颠倒的习惯，他一边招呼我坐下，一边照旧刷着牙。我看着阿春那臃肿的身材，实在无法想象三年前他与我一同在广告公司里共事的模样，我还记得那时他的绰号还是“猴子”呢。我从墙边的书柜上找了本《灌篮高手》来看，这套漫画我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不过还是喜欢多看一遍，因为它就仿佛是一根连接着过去的绳子，一牵扯往往能让我想起很多东西。
“阿和，今晚有节目不？”阿春回转身问我，他的酒吧没生意的时候，也会跟我们出去玩的。我笑笑说，我又不是主持人，哪会安排节目啊，阿春笑骂，说你这个鸟人，还真是闷骚啊，然后又跟我说，这两天漫画协会那边请了个大师过来讲座，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我想了想也没什么事，就说去吧。阿春说那你等会，我先去打扮下，说完就上楼去了，楼上是阿春的卧室兼画室，同时也是老鼠和蟑螂的聚居地。不一会，阿春就打扮得人模狗样地下来了，他穿了一身牛仔，上面还沾了些颜料，看上去还真是艺术。
出了酒吧的大门，阿春转身把铁闸门一把拉下。随着门哗啦哗啦地下来，今夜的星期八酒吧也提前凋谢了。我们是打车去看讲座的，因为阿春不大喜欢挤公交。车子在天桥上打了个圈后，钻向了一条小路，接着又拐了好几个路口，在我快迷糊的时候，才在一个仓库前停下来。
我钻出车，在等阿春付钱的瞬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堆了一大堆废弃的汽车轮胎，它们高高地叠在一起，不细看就是一个个高大的巨人。空气里还弥漫着一些橡胶的味道，另外还有一些垃圾腐烂的气息。偶尔还有几声断断续续的狗叫，过后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正当我的鸡皮疙瘩开始起来的时候，阿春把我拉向了一个小门，他使劲地拍了几下门。门开了，钻出了一个七彩斑斓的脑袋，那脑袋笑笑说，春哥来啦，快点进吧。
我随着阿春进了那扇门，阿春带着我一边走一边向我解释说，因为动漫协会没什么钱，所以暂时在这边租了个仓库当作工作室，不过这仓库还是很有味道的，你瞧着四周的墙，上面还写着毛主席万岁呢。我顺着阿春的手指看见了那几个字，由于年代的久远，万岁的万字已经掉了一半了。
又走了一会，前面顿时闹起来了，在这里很多着了奇装异服的家伙都在随着暴躁的音乐在猛烈地抽动着，远看去就是一个波涛汹涌的海洋。阿春指着那群人说，这些都是搞动漫的，有些还来自不同的地区的，你看看，我们漫画的队伍还是很庞大的，说完他就钻进了这暴躁的海洋，跟里面的鱼儿们一一打了个招呼。我留在原地，看见在靠墙的一边搭了一个舞台，舞台上立了一幅大喷绘，喷绘上画了几个字，我琢磨了很久，才知道是欢迎某某大师的字样，只是那某某大师，我实在看不懂，字太草了。
阿春在跟那帮朋友打过招呼后，来拉我过去跳舞，我摆摆手说不要了，阿春却不肯，死命地把我拉进了那群人里。进了那群人后，我就出不来了，因为那些人的手早已经像章鱼的爪子一样把我死死网住了。
我在人群里挣扎了好一会儿后，音乐总算停下了，人群也安静了，很多人都像牛一样喘着粗气。这时候台上来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操起了话筒，说兄弟们，姐妹们，我们今天有幸邀请到了全国著名的漫画大师牛牛先生，下面就请牛牛先生上台。那人的话筒估计没调好，不时会出来些杂音，像炒豆子一般。在豆子炒得差不多了的时候，台子的左面就蹦过来了一个人，这时台下也爆炸开了，很多都开始喊牛牛，牛牛。阿春激动地对我喊，说那个就是大师啊。这时，我看到他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的东西一阵阵下来了。
牛牛大师也很兴奋，接过话筒，先试着“喂”了几下，看看效果还可以，就开始学着毛主席的样子向大家挥手致意了，说了一句朋友们好啊，一挥手，台下就跟着一阵躁动。牛大师似乎对这种场面很满意，紧接着发表了一大通讲话，不时还夹杂几句英语。在他说完以后，台上上去了两个很妖艳的女孩子，抬出了一幅巨大的油画，画面上是个颓废的吉他手，他弹吉他的那只手血迹斑斑，好像不是在弹吉他，更像是在磨刀。人们对着这幅画都是一副很虔诚的模样，据阿春说这幅是牛大师成名之作里的一个插画，而他的那本漫画，在当年可是绝世之作。
“朋友们，请大家安静，这次牛大师不但带来了他的大作，还将要为大家现场作画！”那个介绍牛大师的人，看着场面旺起来了，赶忙接过了话筒，继续制造气氛，果然，那人话音未落，仓库里又发出了阵阵轰响。
“接下来，我要为大家即兴画一幅画，不过我有点小小的要求，那就是我这幅画是画在人体上的，因此我需要一个朋友上来，不知道哪位愿意上来啊！”
“我，我，我。”台下顿时伸出了很多手，阿春不高，手只能伸到那些人的一半，他一着急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让我把他抱起来，这招果然管用，阿春立马处于居高临下之势，只是我在下面有点吃力。
“好，就那位兄弟了，你，上来吧。”阿春飞快地从我肩膀上跳下，他滚圆的身子竟灵敏地穿过了人群，跳上了舞台。接着他又很麻利地把上衣给脱光了，不过大师似乎还不满意，指了指下面的裤子，阿春楞了一下，但没多犹豫，又把裤子脱了。
脱光后的阿春像只被吊在钩子上的肉猪一样，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而大师是不慌不忙的，他操起画笔先是在阿春的屁股上画了两张脸，那两张脸由于阿春屁股蛋子紧绷的缘故，看上去就是在接吻，接着画的，我就不清楚了，牛头马面的，全往阿春那惨白的身上去了，台下却是一阵阵地叫好。
可惜的是，画还没创作完，阿春就倒了，也许他那被酒精摧残过的身子已经不允许他再这么长久地站下去了，阿春倒下去的时候，顺便碰翻了一大盆的颜料，而颜料又全落在了牛大师的身上了，牛大师愤怒地骂了一声娘，台下就更不客气了，全都跟着骂了。
我趁着混乱，赶紧把阿春从这帮愤青的手里抢了回来。
回到星期八酒吧的时候，我已经累趴下了，因为我拖着阿春逃出仓库的时候，实在费了很大劲，而且背后的那些人都在死命地朝我们扔东西，说我们破坏了一幅巨著。我实在是没力气再把阿春拖上楼了，就由着他躺在地上。
我从阿春的吧台上找了瓶酒，闻着味道还不错，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我一边喝着一边看着玻璃门外面的风景，对面的发廊发着妖冶的光，里面的几个女人正对着门口经过的男人们说着些什么，不时发出几声爆笑，其中一个女人还过了街，向我走来，她走到门口，倚在门上，对着我娇笑，说大哥一个人啊，寂寞不，要不要小妹陪陪你啊。我对她笑笑，指了指地上的阿春，说有他陪着，我不会寂寞的。阿春正处在半睡的状态，一听到有人进来，马上坐起来说，欢迎光临星期八。他的上身还裸着，加上蓬头垢面，简直跟大街上的疯子没区别了，那个倚在门上的女人顿时花容失色，说鬼啊，飞也似地逃了。
我没理那个女的，还是自顾自地喝酒，不一会就把阿春的那瓶酒给喝了大半，那酒初喝还没感觉，后劲却很足，不一会儿，我的脑袋就开始发胀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阿春的卧室里，一头老鼠大胆地拖着我的鞋子往它自己的窝里搬，我赶忙拿了只臭袜子去扔，那老鼠估计也被我的袜子熏得不行，一溜烟地逃了。
我挣扎着起了床，又摇摇晃晃地下了楼，昨天的那瓶酒真把我喝得不行了。阿春正忙着准备什么，见我下了楼，招呼我说，兄弟啊，你总算醒了，赶紧地过来帮忙吧，今晚，牛大师要来。我一听牛大师马上清醒了，说不会吧，昨天那个在你屁股上画东西的家伙，今晚上要来这里玩？阿春兴奋地说，正是啊。我笑了，说不就一虚张声势的家伙嘛，不用这么隆重吧。阿春听了，马上变了脸色，说你小子敢再说一句，小心兄弟跟你急，我不敢说了，笑笑着去帮他搬东西。
阿春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了，不但弄来了一大堆的百威，还搞了好几十上好的红酒，我惊讶地帮着他把这些东西一样样地搬进屋去，然后又在桌子上一一摆好。待到所有东西都摆好后，也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阿春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开始给他的朋友们一一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阿春的朋友都是昨晚在仓库里的那几个，其中有些还向阿春扔过东西的，不过见了面，倒像没事人似地，照旧搂搂抱抱，以示亲热。阿春招呼着他们坐下，又叫我上酒，这时他俨然就是一老板了，我不想破坏他的这种自信，很恭敬地给他们都上了酒，还帮他们都打开了。
牛大师是9点多钟的时候才过来的，他过来的时候，屋里的人全都出去迎他了，弄得周围开饭馆的人都以为上级领导视察了，对面的发廊更是吓得把铁闸门一把拉上了。
牛大师在众人的簇拥下，坐上了当中的那张桌子，我等他坐下，就把盘子端过去给他上酒，没曾想，牛大师挡住了我，说我只喝白酒，不喝啤酒的，我楞了一下，刚想说我们这没白酒的，阿春就拉住我说，阿和，你到对面的烟酒店帮我买一瓶上好的五粮液，我说好，可刚想走，牛大师又拉住我了，说不必那么浪费，你帮忙买瓶二锅头就可以了，众人一听纷纷赞扬牛大师有个性。
酒买来了，酒吧里也热闹开了，不知道是牛大师讲了什么笑话，惹得大家都开心地笑着，阿春更是高兴，毕竟他的酒吧从开张到现在，可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啊，而且还来了大师。
大师喝了几口我买的二锅头以后，兴致大好，开始讲起了他那段传奇的奋斗史，当然其中也不乏吹牛成分，不过每个人都听得很高兴了。听完了大师的奋斗史，众人又轮番给大师敬酒，大师推却了一下，还是喝下了。
接着不知谁放了盘劲舞的音乐，慢慢的，很多人就开始跳舞了，这时大师也被灌得差不多了，他向阿春招了招手，叫阿春过去，阿春受宠若惊，赶忙挤到跟前，我出于好奇，也跟到了牛大师的跟前，只听得牛大师说，有没有安静的地方，他要给一朋友打个电话，阿春听了，想了一会，说楼上好吧，又转身对我说，阿和，你扶着大师上去吧。大师说我还很清醒，我自己上去，可刚起身，大师就倒了，我赶忙扶着他上了楼。
大师在我的搀扶下上了楼，可一进了阿春的卧室，他竟精神起来了，丝毫不象喝醉酒的人。只见他一把栓上了门，还叫我帮他找找打火机，好象很着急抽烟似的。我从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打火机递给他，他一把夺过去，又从自己兜里摸出了一包东西，还对我说，兄弟你要不要也来点，很过瘾的。我一看就明白什么东西了，说您慢慢享用吧，我下去忙了。我推开门下去了，临走还帮他把门带上。
我下了楼，告诉阿春大师在上面抽白面，阿春很惊讶，说不信，说大师怎么会干这事呢，说着正要上去看，只听上面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由于那声音很大，一下子盖过了音乐的声响，很多的扭摆着的腰肢，一下子都凝固住了。阿春笑笑说，可能是楼上有老鼠吧，我上去看看，你们接着玩吧。众人也笑了，又开始了活动。
我跟阿春上了楼，用钥匙开了门，发现大师正躺在地上，脸上还流着血和鼻涕，样子很是狼狈，他看到我们进去，大骂，说你们这老鼠怎么还吸白面的，妈的，还跟我抢食，真是太大胆了。阿春跟我面面相觑。大师估计瘾还没解，一连打了好几串的哈欠，鼻涕也跟着下来了，他突然变了刚才的神色，一把拉住了阿春的手，说兄弟啊，快，赶紧地给我弄点白面过来，我撑不住了。见阿春还在犹豫，大师马上跪下了，说只要你给我找来白面，我立马就把昨天那幅画送给你。阿春不再犹豫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帮我看着点，我去去来，说完就闪出了门外。
我扶起了大师，找了几张纸让他擦擦鼻涕，大师很感激地说了好多声谢谢，还说，等改天有空了，会送一套他签名的漫画给我，我没理他，径自出去了。
酒吧里的人还在闹腾着，而且进了高潮，里面有几个吃了摇头丸，脑袋跟上了发条似地，一个劲地摇晃着。我独自找了张椅子坐到了吧台上，开了瓶阿春买来的红酒，可刚倒满一杯，就被一只抹着指甲油的手一把端走了，我一转身看是谁，不禁被那人亲了一下，右脸颊上感到了一种湿润的感觉，我一摸，是猩红的唇膏，如刚杀的猪血一般鲜艳。
我坐在吧台里，看着一瓶瓶的酒慢慢地被消灭，可阿春还是没有回来，大师估计是忍不住了，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朝着我走来，但还没走到我跟前，就被一帮人拉住了跳舞，大师又挣扎着想过来，可那群人不放他了，像一张网一样牢牢地将他网住了，大师唯有徒劳地向我呼救，可惜音乐太大，早把他的声音给淹没了。我有点生气了，毕竟人家还是大师嘛，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师呢，我用力地扯开了那群人，从中像拎小鸡一样，把大师给拎了出来。大师出来后，马上问我阿春怎么还没回来，我说我也不知道，大师急了，说那你出去帮我找吧，找着了，我把那幅画送给你。我冷笑，说我不稀罕你什么破画，不过想想阿春，我还是出去了。
我出了门，先打车去了卖白面卖得最猖狂的电影院后面，找了一通，可惜找不到阿春的人影，接着绕了好几条街去另一外几个地方找阿春，可是走遍了每个传闻是卖白面的地方，都一无所获，阿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脚也走得累了，索性还是回去等了。
在回去的路上，一辆警车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将我惊出了一身冷汗，这些该死的警察开车越来越大胆了。我望着那警车，忽然觉得不对，那车分明是朝着阿春的酒吧开去的。我赶忙从街上拦了辆车子赶往阿春的酒吧。
等我到达那边时，路当中早拦起了警戒线，果然不出我所料，阿春的酒吧出事了。我挤进人群，意外地发现，大师倒在血泊中，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大师是跟车撞起来了，至于为什么撞起来很多人都不明白。车主很可怜地在跟警察解释着什么，他一再重复着，说是这个疯子自己跑出酒吧，横穿马路的，事故责任也应该有他一半。警察可不理会这么多，一把就把他拖进了警车，大师则被一辆救护车带走了。
我回了酒吧，看到里面的人都已经走光了，桌上杯盘狼藉，我踢开了几个瓶子，坐到了一张沙发上，打开了一罐还未开的红酒，猛灌了几口，酒很涩，差点把我呛住，不过已经解渴了，喝了点酒，我又吃了点东西，吃完了，看看阿春还没回来便睡了。
　　“喂，喂，兄弟，还睡呢！”我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什么东西揪住一样，生疼生疼的，我一睁开眼，看见阿春正在扯我的耳朵，我赶忙一巴掌扇过去，说小子昨晚死哪里去啦，你们这都出人命啦！阿春一副很茫然地的样子看着我，说我这都好好的啊，只是你小子昨天一边看我的漫画一边喝我的酒，喝着喝着就倒下了，没见过你这么能喝的，一个人竟喝了我半瓶的XO，妈的，那个是我的珍藏啊……哦，对了，对了，忘了跟你说，今天我们这有个大师要来，很牛的，你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一起去听讲座吧。说完，还递过来了一张报纸，说这就是那个大师，刚到X城的。我看着报纸上那个骨瘦如柴的大师，突然觉得脑门又有点晕起来了，也许昨天真的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