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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无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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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4:0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p></p></P>
< > <p></p></P>
< >时值六点,离王静的故事已经过去两个钟头。不知何故,我丝毫上不来考虑其它事情的情绪,而依然对早上的梦境耿耿于怀。但想到王静说今天是特地陪她才出来玩的,就没有理由思索过于深刻的东西了。<p></p></P>
<P >我想乘王静没有事情扣到头上之前小憩一会。可睡不着。即使闭目合眼,脑袋里仍有字符形状的东西或左或右或上或下荡秋千一般飘荡个不停,且毫无收敛之势。权宜之计,我姑且把一整天的经历集中精神认真回顾了一番,以此消磨时间。<p></p></P>
<P >首先是做梦——时间大概在凌晨六点。梦醒之时即王静揣门之时的九点。客气说来是王静把我从吉凶未卜的梦中揪出来的。而后,我被同一女孩带上公车,听了题为《紫色城堡.三生情》的长得不能再长的故事。接着,在五星街热闹地段的‘煦阳光’餐厅吃狗肉当晚餐。吃罢晚餐逛公园、玩旋转木马,坐在翻斗机上只差不把五脏六腑吐出来。最后登山,好歹坐在这座清静优雅得多的亭子里已近五点。<p></p></P>
<P >令我难以置信的是,它们竟统统发生在同一天中。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宾馆房间的电脑啦,玉皇大帝啦,猴男啦,傣族少女蔡秋霓啦,水晶宫啦,裸身登场的露碧雪啦,罗刹国七大侍卫啦。越想脑袋越糊涂,愈发运转不灵。一天之事竟有隔了五个世纪那般久远。为了消除这种时间在意识里的落差,我试着找王静谈些现实些的命题。遂拾起双掌轻轻搓了把脸,缓缓嘘了口气,问王静是不是已到时间去动物园了。<p></p></P>
<P >“不是说了要去动物园看猴子的吗?”我问。<p></p></P>
<P >王静不声不响。不知何时已坐在对面的她愁眉紧锁,臂肘拄在桌面,托住下巴,侧着脸偏向一旁,正老大不欢心似地望着西面的天空。额发摇曳,红红的嘴唇略微走形。唇廓小巧,却并不很薄,质泽腻润。久久打量之间,中间透出的可爱气息令我想笑,同时又一阵紧过一阵地觉得心酸。打个不贴切的比方,王静颇似一个被男友抛弃的少女,正以希冀而又怨艾的目光久久凝视负心汉的背影。我很想就这点打听她的心事,不料一时语塞,竟说不出半个字。 <p></p></P>
<P >顺着王静的视线凝眸望去,紧贴天壁是一浪盖过一浪的晚霞。晚霞熠熠生辉,犹如苍穹的红色滚袍严严实实盖住了西方的天空。里面的落日悄悄沉寂,时而探出云霓的轮廓并不炫目,云层背后四散开来的光芒却穿刺整张天宇。那般轨迹分明,如时光的隧道。西天一团火海,起伏不迭的山峦的棱线愈发难解难分,天地之为何物在那里是个未知数。落日正以徐缓的步调,悄悄潜进夜幕的时区。<p></p></P>
<P >这样的日落景观在我是极其罕见的。印象里只童年的傍晚有过,但不太确切,依稀有这么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大多发生在雨过天晴的夏日暮空。村民们出来了,跳坊子的孩子们停止游戏。大家沐浴在无限温柔的红光里,无不心驰神往地望乎所以。感受风的轻柔,啼听鸟的鸣啭,眼望天空梦幻般的景观。一切恍惚回到了遥远的古昔,心田由此尘埃落寂开来——此时同样如此。但这并非永恒的美妙时光,它的寿命烟花般稍纵即逝,等到夕阳西沉,夜幕完全拉下,一切又会恢复如昨。任何美丽的憧憬都会随之灰飞湮灭。<p></p></P>
<P >晚霞最为绚丽的当儿,王静哭了。我听见了王静的哭声。她吞声抽咽,声音不大也不小,却哭得比现实远为真实。她攥着拳头,肩头轻轻颤栗不已,任由眼泪迎着夕晖夺涌淌出。我能真切感受到其内心深处莫可言喻的失衡与亢奋。哭声在夕阳消失后止息。不闻哭声,不闻鸟鸣,晚霞也已不见,取而替之以黑黑的深深的夜。时间俨然从中削掉一截,抛之于宇宙的彼面,剩下的一段折回原地持之维系我们所处的此面世界的运转。公园的华灯初上。我们都回来了,我想,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我如履浮云。<p></p></P>
<P >山顶除去我俩再无他人,一家三口人早已消失。冷清的亭子里我们保持原有姿势一声未吭。除去繁华街市晚风吹来的车鸣与聒噪,四下一片阒然。我再次看了看王静,她正拿手巾轻轻拭擦眼角的泪渍。一旦两人的目光相接,她便露出腼腆的好看的微笑。<p></p></P>
<P >“好些了?”我安慰道。我以为是一种安慰。<p></p></P>
<P >    “过来。”她说。声音轻飘飘的。<p></p></P>
<P >“什么?”<p></p></P>
<P >“叫你过来。挨我身边坐下。”她拍了拍自己座下的石凳。<p></p></P>
<P >我起身,绕过石桌挨她身边坐下。凳子长度刚好,中间还可留下两厘米宽的空隙。<p></p></P>
<P >“样子丑不丑?”她问。<p></p></P>
<P >“很漂亮啊。你。”我说。<p></p></P>
<P >“哭时的样子。”<p></p></P>
<P >“不丑。”我如实相告。“倒不如说别有一番风味。”<p></p></P>
<P >“真的?”<p></p></P>
<P >“真的。”我仍不看她回答。<p></p></P>“谢谢。”说罢,王静凑近脸在我脸上送上一吻。轻轻的一个吻,像八爪鱼的触角。接着难为情似地说道:“初吻哦,我的。不骗你。骗你是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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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是个好东西。老毛吸烟想战争的打法,老子吸烟想文章的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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