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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少年阿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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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花衣裳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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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 >少年阿松</P>
<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FONT></P>
< >村子里谁都知道阿松是个傻子,只有阿松不自知。</P>
<P >少年阿松总是倚坐在门槛上,穿一条皮筋往外翻的裤衩,光着黝黑的上身,露出肥胖的肚皮,嘴角流着口水,用机警的眼神追捕着每一个路人。他总是不失时机地问人家,某某某你知道我是谁吗?阿松虽然傻呼呼的,但是他能清楚地记得村里每个人的名字,好心人一般会告诉他“你是阿松”,然后继续忙乎自己的去。但阿松会不依不挠地追上去,拉住人家的胳膊正色道:“不!我叫李棋!李棋,知道吗?”被阿松拉住的人有的会很慈祥地冲他笑笑,摸摸他的头发,或者弹弹他肥胖的肚皮,说:“李棋,是个好名字!”阿松就像个得了奖状的孩子般眉飞色舞,流着口水傻笑起来,并不忘告诉人家“这是我妈给我起的名字”。但村里更多的人喜欢拿阿松来开玩笑取乐子,他们面对阿松的提问常常故作惊诧:“不知道啊!你是谁?”阿松听了就会很着急,搔着脑袋说:“你不记得我啦?我是李棋啊!昨天我们还说过话的,你不记得了吗?”</P>
<P >“李棋?没听说过哪!三叔,你认识李棋吗?”旁边的三叔就会很配合地摇摇头,附和着说不认识。阿松就更急了,无助地望着大伙,想找个人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可是大家仿佛约好似的一下子全不认识他了。他只得流着口水,张牙舞爪地解释说:“我……我是李富贵和何嘉琪的儿子啊?你们不记得了吗?我是李棋。李棋……”</P>
<P >“李富贵?何嘉琪?他们又是谁啊?不认识不认识。”阿松听着急得都要哭了,他跟粒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却又无力说清楚自己的身份,为此他很头痛。大伙很乐意看见阿松痴态无知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阿松就在大伙的哄笑中,红着脸低声问:“我是阿松,阿松,你认识吗?”</P>
<P >“阿松啊!认识认识!就是李富贵家那个阿松吗?你早说嘛!怎么能不认识阿松呢?”阿松看见别人终于认识他了,脸上的肉全部堆起来憨笑,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掉。他举起手来狠狠一擦,那脸就脏得一塌糊涂了,跟幅油画似的,因为他的手比脸还要脏。</P>
<P >本来我是和阿松玩的,他虽然大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FONT>岁,可是一年级时我们是同班同学。阿松总是考年级最后一名,他老师跟李富贵说,你们家李棋一点拼音基础都没有,非一年级老师不能教。李富贵抽着水烟,然后郑重地点点头。第二天,已经坐在二年级教室里的阿松就抱着书包回到了一年级教室,继续修炼拼音,结果就成了我同学。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我是棵好苗子。我考试总是在年级全三名内,又是班长,期末总是可以捧着厚厚一大叠奖励的笔记本回家。这让村里很多小孩子眼红,因为他们的爸妈总是在教训他们的时候说:“你看人家李想啊!每年都奖那么多漂亮的笔记本,买本子的钱都省了。你念那么多年,一本都拿不到,就知道整天去下河上山的,调皮捣蛋……”奶奶总是和别人闲聊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提及我,常常说“我们家李想啊就是不听话,晚上<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0</FONT>点了都还要亮着灯看书,怎么说都不肯去睡觉,每月光电费就得为他花不少钱!”她貌似诉苦,其实是在跟人吹嘘自己的孙子多么刻苦多么努力。三姑六婆们总是能会意地劝她:“就那么丁点电费,不值几毛钱,还不够你们家李想一本笔记本呢!我家那只猴子你拿绳子绑着他,他也不肯呆在家里看书的。唉!要是他有你们家李想的十分之一,我就开心了。”</P>
<P >阿松以前很喜欢跟着我,他比我高一个头,却很听我的话。我们去荷塘边摘熟透的车轮子,阿松噔噔地就往上爬,他爬树的技术在村子里首屈一指,折下大把大把的车轮子往下扔,我在树下接着,手忙脚乱地塞个满嘴,吃得舌头发黑嘴唇变紫。然后,我仰着头对他说:“阿松,下来吧!够了,我们明天再来摘。”阿松就呼啦地滑下树来,有时候树皮会擦红他的肚皮,可是他一点都不介意,依然呵呵地笑着。阿松在树上绝对不偷吃,不像其他会爬树的小朋友,上了树自己先狂吃一通,不管我们这些在树下仰着头心急如焚地等待的小可怜。阿松下来了也不会抢,一点都不猴急,他总是站在一边,安静地等待我把所有车轮子拢到一块,然后尽量平均地分成两堆,然后让他挑。他总是很不好意思地推让,每次都要我把其实是自己喜欢的那堆推给他,他才拿着吃起来。其实我是很喜欢和阿松玩的,可是从二年级起,奶奶就不许我和阿松玩。奶奶说阿松是个傻子,而跟傻子一起玩久了的人也会变傻。</P>
<P >虽然我不觉得阿松是傻子,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每次放学后都还趴在桌子上努力学习却总是考年级倒数第一。我说阿松挺好的呀!只是成绩不好而已。奶奶一筷子就敲在我的头颅上,痛得我龇牙咧嘴。她说:“你懂什么?听我的话就是了!”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尤其听奶奶的话,不仅因为她做饭时总是会偷偷地给我煮鸡蛋(这是连妈妈都不知道的秘密),还因为她会说“嫦娥奔月”、“天狗吞月”、“阿六智斗狗财主”等神奇故事。她的话总是没错儿的。我想。最要命的是,我不能想像自己有一天会和阿松一样,考年级倒数第一。那真是比没有鸡蛋和车轮子吃、不让我下河游泳上山摘果更加难受的事情。我决定听奶奶的话,和阿松保持距离,不,应该是断绝来往,再也不理他了。</P>
<P >可是阿松似乎不知道他的傻会传染给我,他还是每天跟在我的身后,有不会的题目立刻跑过来问我。这委实让我左右为难非常痛苦,奶奶不让我和他在一起,老师又说我作为班长,应该多帮助有需要的同学。我无何奈何只好迅速地讲解完,也不管他明白没明白,就丢下他跑到厕所去了。其实,我并不真的要去尿尿,我只是怕和他多呆一秒,我的成绩就会少一分。</P>
<P >那天阿松在路上拦着我,他拿漂亮的眼睛望着我,说:“李想,我们去摘车轮子吧!”我抓着我的书包说:“我不想吃,我舌头现在还是黑色的呢!”他扰扰脑袋又说:“那——我们去挖莲藕吃好不好?”其实我最喜欢吃莲藕了,但我吐吐口水,把那个刚刚萌生的欲望狠狠地掐死了,说:“我要回家帮我奶奶剥花生。”说完我抓着书包绕过阿松快速地跑开了……</P>
<P >阿松捧着一大把修剪净叶子的车轮子来我家找我,他说李想,给你吃。我冷着脸把车轮子和他的手一并推开,跑了;阿松捧着一窝花花的鸟蛋来了,他说李想,这是鹤蛋呢!我瞥见奶奶在一旁警惕的目光,一句话不说跑回房间里把门关上;阿松穿着短裤光着肚皮拎着一篮子嫩嫩的莲藕站在我家院子里喊,李想,我给你送莲藕来了,你出来和我玩好吗?我把头埋在被子里装作没听见……阿松在路上抓着我的衣角,他说李想,我们去白鹤垄抓黄鹤吧!我甩开他的手,我说阿松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不会和你玩的!他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忽然不知道该摆在那里才合适。他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无辜的眼睛像他家那条小狗一样忧伤,他轻轻地问为什么。我烦透了他的纠缠,觉得他像个姑娘似的,狠狠地丢下一句“我不想和你玩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P>
<P >我走出很远很远才回头,看见阿松落寞的背影孤单地站在夕阳下,像一只没有人要的流浪狗。也许他哭了,我难过地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永远不要和他一样!我想着就难过地流下泪来。</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FONT></P>
<P >阿松从此开始了他一个人寂寞孤单的少年时光。他常常一个人在行走在田野里,伺机捕捉青蛙或蝗虫;他依然喜欢爬树摘车轮子,下河摸螺蛳,上山掏鸟窝;他还是在下课后伏在桌子上努力学习,依然考倒数第一……可是他总是一个人,身边再没有一个伙伴。</P>
<P >我因为成绩优秀,代表学校参加奥林匹克数学竞赛拿了不错的奖项,在四年级的时候被镇中心小学特招了去。我离开了乡下的村子,离开了乡下的小学,离开了家,离开了阿松。然后一直凭借不错的成绩,上了镇初中、市高中……反正我是离村子越来越远离城市越来越近了。而阿松在四年级以后就不再去念书了,因为学校里的大小孩子都笑话他,欺负他。李富贵也认为他不是念书的料子,况且不去还能省下些银子来,也就由着他了。</P>
<P >我外出念书后很少回家,一来省车费,二来节约时间学习。寒暑假期有时候直接寄居在城里亲戚家,帮他们干些活或者辅导他们的小孩功课……我每年呆在家里的时间变得非常少,但偶尔会遇见阿松。随着年龄慢慢增长,他的傻更加明显了。他倚坐在门槛上,穿着一条皮筋很松的裤衩,因此他必须用一只手提着那条裤衩,依然光着肚皮,嘴角流着口水,他看见我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喜悦的神色,他说:“李想,你回来啦?你还认识我吗?”我说我认识你,你是李棋,也叫阿松。他听了很开心地笑了,口水脏兮兮地流淌下来。那一刻,我的心里有点难过,我狠狠地转身,落荒而逃。有次黄昏的时候我走过他家,看见李富贵也穿着一条裤衩,拉着阿松在水井旁给他洗澡。李富贵黝黑的手指抓着肥皂在他身上擦着,嘴巴里训斥着一直在傻笑捣乱的阿松,两父子滑稽的情景让我既感觉温暖又感觉悲凉。奶奶常常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真可怜哪!李富贵曾经用钱买回来一个疯女人,希望阿松能有一个妈。可是疯女人整天扯阿松的头发,赶他去钻家门口的那只狗洞,把他的脸抓得鲜血淋漓……后来她疯得更厉害了,拿石头砸别人家的窗户、屋顶、砸牲口和小孩,最后还拿石头把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十婆的脑袋砸破了,在乡保健所缝了足足<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8</FONT>针。李富贵在群众的沸腾民怨中无可奈何,只得把疯女人带到城里给她买了一大堆好吃的,然后狠心地把她丢在那里。据说丢了疯女人的李富贵在车站哭了半天,不知道他是为自己、为阿松、还是为那一千块钱。</P>
<P >阿松有个姐姐叫阿颜,以前在家把阿松照顾得很好。那时候的阿松脸是干净的,衣服是整齐的。可是阿颜<FONT face="Times New Roman">17</FONT>岁时出去打工了,从此阿松就再没穿过整齐的衣服,天热时就穿一条裤衩倚坐在门口,天凉了就披一张床单或毛巾被,同样坐在门口晒日光。李富贵也由着他,毕竟他也是个不喜欢洗衣服的男人。</P>
<P >那年春节,阿颜是带着一个小伙子回家的。那小伙子讲一口北方味很浓的村子里的人听不懂的普通话,人也不高大,皮肤黝黑,但看上去还算实在。李富贵很开心,杀鸡宰鸭招呼得非常周到,在村子里见谁脸上都是一朵菊花,热情地和大伙打招呼。要知道<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6</FONT>岁的阿颜已经是村里的老姑娘了,比她小几岁的姑娘都已经出嫁有的甚至还生了小孩。李富贵一直希望自己懂事的女儿能找个好人家,能招个塌实的人来入赘自然就更好了。现在这个小伙子虽然相貌不怎么样,但看着还实在可靠,又是见过世面的人,还能说村子里没几人会说的普通话,这就很了不起。李富贵家那个春节过得异常喜庆和丰盛,天天都有喷香的肉味透出来,香遍整个村子。但是小伙子在年初三那天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而应该跟着一起消失的阿颜却没有消失,她躲在屋子里哭了两天,然后肿着眼睛开始忙碌家务……</P>
<P >据消息灵通的七婶说,阿颜的婚事吹了!本来小伙子是答应了来入赘的,可是看见阿松后就犹豫了,后来阿松居然在吃饭时把一块吃了一半的鸡肉送进他的碗里,哭闹着要他吃掉……小伙子最后害怕了,不顾阿颜的挽留逃跑了。李富贵也跟前几天换了个人似的,常常坐在门槛上咕噜咕噜地抽着水烟,愁眉苦脸的,看见谁都不理不睬。</P>
<P >不过悲哀还悲哀,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很快地,李富贵就请媒人给阿颜安排了一系列的相亲,他说无论如何,今年是要把阿颜嫁出去的。女人的价值和年龄成反比,他怕夜长梦多,女儿越等越不值钱了。阿颜也擦干净眼泪,穿上漂亮的衣裳开始频繁地相亲。阿颜长得不是太难看,又懂事乖巧,同意交往的倒有几家。可是一旦对方刺探出阿颜的家庭背景,知道她还有个傻子弟弟时,都纷纷回绝了这门好事。李富贵很郁闷,阿颜很绝望,只有阿松依旧每天乐呵呵地倚坐在门槛上,对着路过的人笑。</P>
<P >李富贵其实是不想打阿松的。阿松长那么大,李富贵从来没有打过他,虽然他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可是李富贵觉得阿松是比自己更悲惨的男人。但李富贵那天还是打了阿松,而且打得非常狠。那天阿颜的一个预备对象来李富贵家回访,李富贵很用心地准备了许多水果和糖点,泡了壶很浓的绿茶,阿颜也特意打扮得非常漂亮。眼看着一切都往理想的方向发展,阿松忽然冲进来抓起一把糖果往嘴里塞,脸上肮脏得像只花面猫,鼻涕像条毛毛虫一样爬下来,呼的一下缩回去;慢慢又滑下来,呼的又缩回去……阿松根本不知道周围的人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他伸手去倒茶喝,笨手笨脚地撞翻了茶杯,滚烫的茶水洒了那个男对象一裤子,烫得他跳了起来。阿松也被烫痛了,丢开茶壶捂着手指跑去拉阿颜的衣角,哭着喊姐,痛!痛!痛!茶壶碎了一地,茶水慢慢漫开去,如同阿颜脸上的泪水。男对象拂袖而去,任凭媒人怎么拉扯都没有用,一如其他的男主角般坚决绝情……</P>
<P >阿颜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掩面痛哭,阿松不知所谓地望着她,捂着他被烫红的手指也在哭,喊着姐,我疼!疼!疼……地上凌乱不堪,情况一塌糊涂。李富贵冲进来时估计气疯了,二话没说就挥手刮了阿松一巴掌。他大声而生气地骂道,我<FONT face="Times New Roman">TMD</FONT>生你有什么用?什么好事都给你搞砸了!连你姐姐的好事你也砸,前面这辈子欠你的吗?你知道吗?就因为你这个傻呼呼的,你姐被人一次又一次地不要了,我们家什么脸都让你给丢尽了……他打着骂着,却早已泪流满面了。阿松承受着他手上的力度,居然没有哭。他只是睁着惶恐的眼睛,双手抱着头,随着李富贵的手慢慢地倒下去……</P>
<P >没有人确凿地知道阿松是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走的。后来有人传言看见他一个人沿着寂寞而孤单的铁路行走,后来扒上一辆运煤的列车远去了;也有人说看见他在公路边的垃圾桶里翻东西吃,身上只穿一条短裤衩了,肉都被冻成了紫色;还有人说看见他在田野里奔跑,咿咿呀呀地乱唱着不知名歌,跑着跑着就走远了……李富贵和村子里的人曾经非常努力地寻找过阿松,他们乘车去城里找,沿着铁路找,去田野和附近的村子里找……可是没有人再看见过阿松,谁都没有找到他。傻子阿松就这样在<FONT face="Times New Roman">2004</FONT>年的冬天里走失了,再也没有回来。</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 <p></p></FONT></P>
<P ><FONT face="Times New Roman">3</FONT></P>
<P >阿颜后来没多久就嫁了,对象是隔壁小镇的一位理发师,婚事办得非常热闹,请了全村子的人喝喜酒。阿颜出嫁后,李富贵忽然老了,头发一下子白了许多,身子也弱了许多,人也更寂寞了。他常常手拿着一根竹枝,一个人走在公路上,走在铁路上,走在田野里……嘴里喃喃地说着什么,谁叫他他都不理睬。</P>
<P >然后,在一个大雨交加的晚上,村子里的人都听见一声惨叫:啊——!大家赶到的时候,李富贵坐在从前阿松经常坐的那个门槛上,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摸着墙壁,嘴里喊着:“棋仔啊,棋仔,你快回来,爸在找你呀……”他苍凉无助的声音像头顶飘落下来的冰凉雨滴,狠狠地砸在大伙的心头。</P>
<P>“李富贵疯了!”村子里的人都这样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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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瓶冰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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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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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33:57 |只看该作者
仅仅停留在把别人的“悲剧”说出来,是远远不够的。题材、情节、语言、结构,都是最常见的那种套路,在这个已经被无数人演练过的框架里做完一个命题作文,对小说创作没什么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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