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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没有写过故事了,现在写起来还真有点费劲。这个故事有点费解,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为此我还去问了问一二,可还是没弄明白,不管他啦,先写出来再说吧。首先说一下故事发生的地点:北极附近,及人物:工程师杨七,红衣妓女,我。</P>
< >你一定不要用鄙夷的目光看我,我干这行也是迫不得已,我原先也有稳定的工作,不错的收入,可是由于时局的变化,这些一下子就灰飞烟灭无影无踪了。灰飞烟灭,这是一个多么令人感慨的词,我要给你讲的,就是一个灰飞烟灭的故事。<BR>我们这里靠近北极所以很冷,冰天雪地天寒地冻都不足以形容,这样的天气干我们这行和别处有些不同,比如你不能站街,那样的话会被冻成冰棍,所以我们这行行成了一种送货上门的习惯(就像不清自到的推销员一样),一般是这样:化好浓妆,这样的话成年男人一般不会弄错你的来意,然后随便敲开一家的门,然后自称在哪里见过对方,今天是应约而来什么的,如果对方有意,会请你进去,完事后付钱走人。如果开门的是女人或小孩也好对付,就说走错了。<BR>在这种白雪皑皑的地方我总是选择一身红色,热情而温暖的红色,至于我的长相吗,岂止是不错,画好妆简直就是一席美餐,你见没见过有一种人看见好吃的就不由自主的流口水,这是由不得他做主的,口水会自己流出来。<BR>好了,下面进入正题,按照我一贯的手法,这也是一个带有魔幻色彩的故事,当我进入暮年后回想起那天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变化莫测,一切似乎因我而起,然而我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冤的晃,因为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只不过在沙发里坐了一会儿,一切就发生了,连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后来我在佛经里看到这样一段记载,大致是说佛陀的堂弟阿难去化斋,因心存平等,所以挨门挨户去要,虽经淫室也不回避,就是说他要饭要到狐狸精家去了,结果呢,由于阿难长得太帅啦(那时候叫相好庄严),让狐狸精一见钟情,心生爱染,当即就被人弄到床上去了。摩登伽女未必真想毁掉阿难的戒体,只不过喜欢上他而已。这有错吗。<BR>后来我去问一二:杨七什么也没做,他没把我弄到床上,我也没把他弄到床上,结果他的一切都毁了,难道就因为他动了邪念吗,这太不公平了,意淫遭到报应,而体淫的那些家伙们却平安无事,一二问到底怎么会事,你说出来我才好给你分析分析,于是我把事情讲给了她:从我进杨七家的门到杨七消失,大概也就一刻钟左右,虽然时间不长也不短,但你不要想歪了,我先前说了,我们什么也没做,他甚至没有正眼看我,因为他的老婆和孩子们都在家,而且还有几个朋友也在。按说他的家人和朋友在我不应该进去,是啊,现在想想是不应该进去,可是那天下着大雪天实在是太冷了,我当时一心想进去暖和暖和再走,你看,杨七当时要是不动那怜悯的心肠,不让我进屋,就什么也不会发生了,所以有时候慈悲不是件好事情。就象阿难心怀平等不是件好事情一样。<BR>下面是常规描述,你不要再打断我了:按照惯例,那天我随便敲开了一家的门,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于是我说:你好冯金博士,上礼拜我们在图书馆见过,您邀请我到这里来,然后冲他妩媚的笑了笑,那人肯定明白了我的来意,他说:对不起,我不叫冯金,也不是博士,我是工程师杨七。奥,是工程师,我可能记错啦,能进去吗,外面太冷了。你弄错了,我没邀请过你,你还是去别人家吧,,,,我知道这回是挣不着钱啦,可是走到下一站太远,而且我现在已经快冻僵了,所以我说:您看,外面太冷啦,我能进屋暖和一下再走吗,您不能眼看着一个美女冻死吧,工程师犹豫了一下,终于开门让我进去了。<BR>我从没见过这么美妙的地方,简直就是仙境,工程师家背靠雪山,屋后有个阔大的院子抵在山脚下,院子里有一棵十几层楼那么高的松树傍着雪山,那些松枝被白雪覆盖着,这还不算,让人惊叹的是,在这白雪纷纷的世界里竟有几十只仙鹤在松树间翻飞栖址。一尘不染,萧散静穆,有的竟是倪氏山水的气象。当然这些是我后来才看到的,我刚进门的时候最先注意到的是他家的墙,杨七家的墙是白色的,里面镶满了各种白色的贝壳和白色的珊瑚枝,进门左侧有个白色的矮台,可以坐卧,矮台四周铺了一片白色的沙子,象个沙滩,杨七让我进门后就坐到矮台上去了,我只好自己进了右面的客厅,客厅中间摆了一排白色的方沙发,沙发对面有个躺椅,里面有个一袭白衣的女人,根据坐姿就可判断这是女主人,她没有起身招呼我,我只好自己坐了下来,很尴尬,因为没人理你,但比起外面的天寒地冻,我也只好厚着脸皮呆一会儿了,我这一身红色在这里忒扎眼,所以很不自在,大概过了5分钟,女主人才把脸扭过来很不情愿地冲我点了一下,算是招呼了,我开始环顾四周,客厅旁边是餐厅,有几个人似乎是他们的朋友在弄饭,杨七在矮台上摆弄着什么机械的玩艺儿,一直低着头,再放眼往前看,就是他家的后院了,客厅和餐厅的对面是整整一面透明的落地玻璃幕墙,透过幕墙就看见了那些仙鹤,松树和雪山,那时候正漫天飘着白雪,在你眼前的愣就是一幅活的古代山水画。杨七呀,你家也忒不一般了,真让人开眼。这时候女主人起身走了,我摘下红手套开始搓手,人已经暖和过来了,又过了5分钟,我也打算走了,这时传来了一阵欢笑声,三个小女孩出现在了院子里,大一点的也就十岁,都是一身白衣,她们在雪地里打雪仗,不一会儿妈妈和朋友们也加入了,神奇的是,那三个孩子竟然会飞,飞起来的时候脚下就冒出一团白云,离奇吧,我自己现在想想也觉得非议所思,但是她们的确是相互追逐着飞来飞去,象小仙女一样,更想不到的是,那个大点的孩子从外面飞进来对我说:阿姨你的衣服真好看。是吗 ,谢谢,我觉得你的衣服更好看呢,还是阿姨的红颜色好看,说着那小姑娘就飞走了,又飞到院子里去了,这时杨七似乎抬起了头在打量我,我赶紧走过去打算和他告别,这地方太神奇了,直觉告诉我不可久留。然而杨七的光目光却越过我的头顶直盯着幕墙,充满了惊恐,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天哪,我看到了什么,他的孩子们纷纷从云头上掉了下来,凝固在雪地里不动了,同时被凝固住的还有妈妈和朋友们,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为什么不动了,还没等我回过神,只见从雪山顶上冒出一股黑褐色的浓稠的物体,象烟雾,又像泥浆,由里向外翻出,犹如一张张嘴,一股一股的向下,猛兽般顷刻间吞噬了松树,然后眼看着把院子和孩子们也埋没了,快走,我想拉工程师跑掉,因为这所房子马上也会被吞掉,然而杨七并没有跟我跑,而是奋身扑倒在了他面前的沙滩上,随着他倒下去,他人也化成了白色的沙子,我的惊异肯定能超出你想象,这时幕墙已经嘎啦啦的碎了,巨大的轰隆声迎面而来,慌忙间我夺们而逃,在关上门的刹那,一切归于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了。<BR>暮年以后我经常想起一二的话:一念即生,一切即毁。她当时问我,你怎么知道因为杨七动了淫你之念才会有此劫的,我怎么会知道,当然是那些翻滚的大嘴说的,那些翻滚的大嘴冲着杨七说:因为你,因为你心头的红衣女郎,一切要重头再来。这就对了,杨七是你心中的幻像,杨七的一切是杨七心中的幻象,一二至今仍然这样坚持。然后她告诉我阿难后来的故事:佛陀知道弟弟被人弄到了床上,马上派文殊菩萨把他二人从床上拎了回来,由此演说了一部楞严经,一二说,佛陀的伟大在于不舍众生,虽是淫女,照样提携,而不是任其落入无间地狱,我说,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幻象你是不是有点故弄玄虚了。<BR>以毁掉杨七的方式来提携我是不是有点大了,为此我应该心怀感激吗,至今我也不知道。</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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