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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尝试:《醒来吧,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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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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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楼主,尽量不要把初稿贴出来给大家看。

另外,写作本身的基本功,文字方面的功力,恕我直言,在水平线之下。

建议你两年内暂时不要把小说拿出来给别人看,也不要贴在网上,潜心写,并且阅读,到时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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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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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21 |只看该作者

小说尝试:《醒来吧,年轻人!》

《醒来吧,年轻人!》  
  “夕阳像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他的最后的金子”,寝室里黯淡下来,可延梦并没有去开灯的意思,目光隔了玻璃窗观望着对面百米之外的教学楼的荧光灯把整间屋子都照彻得通明。显然易见,延梦对HOYDEN是思念的,可自己思念的究竟是HOYDEN或抑仅仅是一种久违了的温馨呢?人的情感当真难以捉摸。分明思念,却故意不去打电话,故意与之擦肩而过,故意去制造一种距离,然后把自己定固在牵念的这一端,即便情感的潮水时常冲溃了理智的堤岸。
挂掉HOYDEN的电话后,延梦又重新陷入一片怅然若失中。周末简直无聊至极,找不到丁点儿可以消遣的事情,情人间的暧昧关系也愈来愈若即若离了。延梦把这种激情的消褪看成是生活长期平淡的必然结果。情人嘛,本质上当如驿站,或者旅途中的一处不经意间瞥见的风景,瞬间的美丽怎么抗拒得住生活这条漫长绳索的损磨呢?又像滚落至湍流中的一颗棱角分明的小石砾,开始尚且激烈地对峙,但迸射出的烁烁火花逐渐、逐渐平息了,彼此间逐渐清晰、无隐秘了,也就避免不了鹅卵石的命运,汩没了,进入可有可无的状态。
“又一个难挨的周末,无边际的寂寥。”延梦喃喃自语着。一阵急促的,雪中送炭式铃声响过,延梦便获释般向丽莹快餐厅迈去了。
应朋友邀约去参加一个规模小得可怜的聚餐,当然这些情况是延梦在抵达目的地后才知晓的。做东的朋友兴致所至解囊慷慨,另一个朋友也欣然应允不扫兴,这样算上延梦统共三个人。
“再补两道菜,你来!”常佶把菜谱递与揭帘而入的延梦。
“你拿主意吧,我的胃现在不挑剔,清淡些更好。”延梦对年轻的服务生说。
年轻服务生对这种点菜方式显然不知所从,一双水汪汪的葡萄眼像只不安的松鼠从做东的阿佶身上跳到憨仔身上。
“按他说的办。”常佶拍板说,顺便吐出个钓鱼台材料加工的烟圈来,朝向延梦。憨仔一直老实的傻呵呵的坐着。
常佶斟了一杯溢漾着泡沫的哈啤推到刚坐定的延梦面前。
“现在年轻人的思想觉悟提高啦,知道‘义务鲜血’了。”
“只要你舍得。”常佶虚晃一枪,避离延梦戏谑的锋芒。
简短的对话结束便开始沉默,实际上阿佶与憨仔的交谈自始至终并未长时间断过,只是延梦把沟通的两扇门关闭了,谈话声、杯盏交错声、迎来送往的喧哗交杂成麇集的苍蝇群撞击着门板,可门闭着,一切徒劳。延梦的思绪被一枝小竹棍顺时针逆时针搅和着、混沌着。
“瞧你那副死像!”阿佶尝试的敲敲门,却不见回答。
“他总这么缄默,不相识的人还以为他是个哑巴呢。”傻呵呵的那张嘴磕磕绊绊地说。
“他近来情况不大妙……”
“真搞不懂你们这些泡在书罐子里的人,当心成了咸菜。”
“咸菜?好呵……”
看来风趣是谁都能够做的,不然我可不确信这种话出自一个憨仔的笨拙的嘴。左首方向在一张凌乱摆放了儿童识图类书籍的餐桌上趴了一个一头稀疏淡黄色头发的男童,时而吵闹地在方格子本上歪扭涂字。看护他的是个约莫15、16岁的女孩,两缕滑腻活泼的秀发绕过耳轮上侧在后面匝拢,清醇极了,特别是穿了紧身牛仔裤更衬托出少女身材的独特韵美,愈显成熟、性感,秀色可餐。延梦时不时借了欣赏男童的时暇捎带觑她一眼,如何都不餍足。喉结一动,剩余的满杯哈啤汩汩遛下肚皮去,一滴涎水酒水交融的水滴淌在下颌,常佶会意地笑随着。
女孩和延梦的眼神倏忽交汇,又羞赧地彼此忙不迭收敛,一笑自慰。常佶递颗烟给延梦,点燃,再朝他吐个暗灰色的烟圈,延梦却把施舍毫不浪费地吸进鼻孔里去了,试图抑制卟啷鼓的躁动。
女孩站离座位到室外呼吸新鲜气息,经过钉挂在墙壁上的玻璃镜时刻意停一下,因为此刻刚好可以接收到女孩的全副容貌。
一个暗灰色烟圈在那双迷情的眼睛上被撞击破碎。
“给我换饮料吧!”延梦对暗灰色烟圈说。
“多少度的?”
“恩?”延梦一脸疑惑。
常佶与憨仔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给你换副眼镜怎样?!”
  当延梦一路深入的时候,在一丛小树林间的空地上停放着一辆流线型的黑色奥迪。奥迪患了重感冒,咳咳喘着。他明白它喘的原因,也只会意的一笑置之。但那只可怜的宠物狮子狗——勃颈上绳索的一头卡在车后排座位的右侧门里——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耷拉着耳朵恹恹等待奥迪恢复健康。他看着宠物狮子狗的遭遇不由自担虑起梦梦的境况来。  
  “我就叫它‘梦梦’,那样你就能够时刻陪伴我了。”两星期前的那个周五,延梦从宠物市场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黄猫回来作为礼物送给HOYDEN时,她撒娇地说。
“好啊。那你就细心疼它吧!”延梦触吻着抚摩在梦梦脑袋上的细腻的手说。
“周末玩得开心。”
“不,我讨厌周末。”
“也许,我可以抽点时间补偿你一下。但更多时间我必须跟他在一起,……”
“……”
“来不及了,他在等我。”说着,HOYDEN蜻蜓点水的在延梦脸颊上KISS一下就匆匆跑开。“来不及了,他在等我。”这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表下层传来,虽细微却把延梦从幻梦中强制拖曳回来,眼前依旧是残不忍睹的现实,只不过暂时罩了一层夜幕侵袭的纱衣罢。“可我多麽需要你与我一起,不然我整颗心都空落落的。”他把这些话噎在了喉咙里,涩涩的喉咙。身体在挪行,心魂却被牢牢地钉固原地,思绪被牵滞得老长老长。
“一样的难挨的周末,痛苦的不知所从的周末。生活周而复始,我不晓得自己是活在现实中还是活在记忆里。人的面貌陌生而新鲜,可地方是熟悉的,像我熟悉自己的身体一样。一切归咎于我并不过分,谁叫我在她喜欢我的时候爱上她呢?可我断定她是爱我的,如若不是先认识了那个不知道我的存在的男人。也就在明晰了自己的存在实际上没有任何意义的时候,我做出抉择。还那个男人一个完完整整的女人。至于我,我的至今不曾熄灭的炽热的爱,如何处置?扼杀真爱是种罪恶。”延梦矛盾着,忽而记起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的那段话,“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却又不能忘。它们不能变成语言,他们无法变成语言,一旦变成语言就不再是他们了。它们是一片朦胧的温馨与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与绝望,它们的领地只有两处:心与坟墓。”
那只悲怜兮兮的宠物狗早已被丢在身后,也许奥迪的喘病业已恢复,可与他何关呢,他已打算早些返回学校去了,常佶昨天不是说迨今日要去书店消费的嘛。
“呵呵,玩失踪呢?哪去了?”延梦开启寝室门后,常佶劈头盖脸地问。
“你有个让人欢喜的优点,就是不究问别人的隐私。”
“你特殊的,丢失了将是咱们系的损失嘛。”
“我倒想自己把自己丢了。”延梦脱口而出,忽然觉察到莫名其妙,于是话题猝然一转,“去过书店了?”
常佶把夹着燃烟的手在封底上印了一个袖珍裸女人的书上拍拍。
“《我是猫》?”延梦一脸惊愕。
“怎么,你这个日本文学爱好者不会不晓得夏目漱石吧?……”
常佶自鸣得意地侃侃介绍着握在延梦手心的那本让延梦呆若木鸡的书,他是揣测不到延梦此时此刻翻江倒海的思绪的。
“我讨厌猫!”
“什麽?”
延梦抽出一颗钓鱼台点燃。
“以前你不还豢养过猫的吗?”
猫,又是那只悖运的猫。猫名字还是从我的名字衍生的呢。可具体多久我都不提及它了,自从那个我与之分享同个女人的男人把它的16个脚趾残酷地全部剪掉。
“乖女儿,老爸看你来了。”
一个礼拜前的一个阴晦午后,HOYDEN打手机通知延梦到老地方见她。延梦纳罕的情愫早已被能够马上与她单独幽会的亢奋风卷残云了。当他马不停蹄赶到时,HOYDEN拿了一只猫爪跟他打招呼。
延梦却把乖女儿与她一同拥入怀里,感受短暂而宝贵的温情。
“猜猜,我带来什麽让你惊喜的消息。”HOYDEN把湿润的嘴唇凑近延梦的耳际打哑谜说。
“能和你一起我就满足了,我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笨蛋!”HOYDEN拿鼻尖顶顶延梦的下巴,“看看咱们的女儿……”
“哦?”
“看她的爪子,哈哈…我老公帮她修理了。现在我可以放心地与她同床共枕了。”HOYDEN抓住猫的悲哀的爪子夸耀着。
  “什麽?!这是……”
“这是我老公的功劳,你都没想这么周到吧。嘿嘿…乖乖,叫老爸!”HOYDEN把猫的哀怜贴到延梦的鼓胀的脖颈上。
“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延梦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生硬地说。
“这都是为了它好啊!”HOYDEN据理力争。
“为它好,为它好你就该善待它,而不是任由别人欺侮它。”
“我怎么不善待它?!”
“你……”
“你那么气愤干吗?指责我吗?”
“简直不可理喻。”
延梦为了不把事情搞得更糟糕,为了挽留残存的理智,一个人气忿忿走了。
延梦不清楚自己走后发生了什麽,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那么冲动。可那种持强凌弱的卑鄙行径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的。后来他们之间的联系都是在电话里简短的交谈,天气不好的日子HOYDEN总适时发短信给延梦叮嘱他注意身体。一只猫给原本和谐融洽的关系罩了一层阴影。
得不偿失?弄巧成拙?
可即使为了爱,一些东西也是不可以苟全的,更不消说放弃。
    一股炙烤复苏了延梦的意识,慌忙把烟蒂甩出手。
   “几点了?”
   “吃饭时间。”
   “那还犹豫什麽?”
   “等你苏醒!”
延梦呵呵一笑,带上门同常佶奔食堂去。
   “到外面去!”常佶中途改变主意。
    校门口右侧街北有一家生意冷清的春饼店,经济实惠全够不上,这是为那些兴致所至或者囊中羞涩却死爱面子的人准备的。在1号单间里,两个人吃得很安静。但凡偏僻冷清的处所几乎都蕴藉着巧合。就如这里,些许天之前不一样有故事。在过度阶段,在发生质的变换的前期,延梦的脑海总是被断断续续的往事的记忆充斥。
    毛毯折折叠叠的裹着延梦赤裸的身躯,他的睡姿实在难堪,翻覆不停搅醒了酣睡的魔鬼,便委屈右手安慰些下也就作罢。拖鞋橐橐声、衣裳稀碎声、盥洗室水泻声……又一个早晨,延梦睡眼惺忪地打个哈欠。可并未起床,依旧懒洋洋蜷缩在温柔乡里。
“嘟—嘟—”
延梦乜斜着眼,见常佶招招手。意思是:“嘿,你的电话。”
“和我一起吃中饭怎样?”电话那端传来HOYDEN的声音。
“竟会是你,真让我惊讶。”
“见面细谈。”
延梦尊重HOYDEN的选择,同她进了同一家春饼店,选择的是同一个房间,服务员递上菜谱,“毕恭毕敬”侍立一旁。HOYDEN把菜谱丢给延梦,形式地恭请他点菜,延梦又把菜谱推回她面前,允她尽情所欲。服务员见两人你来我往的恨不得自己做主随便给这两位奇怪的顾客点些菜了事。
这是他们在有过零距离接触后首次在公众场合进餐。
年轻人是擅长统筹利用时间的。延梦把一只手在HOYDEN大腿根部摩挲着,继而拥入怀抚揉她罩了层弹力乳罩的乳房,吟吟喔喔的娇嘀声是任何男人都不可拒挡的,至今仍萦绕耳际。
    这顿饭不仅吃得安静而且仓促,因为延梦既害怕想入非非又情不自禁会如此的缘故。当他们走出春饼店时一层秋雨已滴落在地面上溅起疙疙瘩瘩的小泥窝,这情形让延梦联想到自己耽溺网络的那些时日电脑辐射影响到的皮肤,粗粗糙糙的。HOYDEN的出现带给他不可摹状的情潮波动,于是三天两头泡在网吧,白昼里便酣睡,但回笼觉与其说是为补充睡眠莫如说是对阳光的遁避。
“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那次幽会,HOYDEN心疼地抚摩他的脸,又像在自责。
“我过得很好。”延梦的眼泪简直要流淌出来了,他能怎样回答,难道把觊觎的念头提出来让她为难。
“不,你过得不好……”延梦无私的爱深深撼动了女孩的心,两行暖泪摇曳在醉人的暮色里。
延梦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现在的皮肤光滑润泽。虽零星着雨,阳光还是射穿路旁葳蕤的树洒下斑斑驳驳的银豆子,创造一尺舒适的荫凉。延梦不屑于在发型上消耗时间,头发好久不修剪以至长成了蔓延的荒草。倒是时常清洗,飘飘顺顺的。风儿轻觞,发丝便调皮地舞动起来,宛如垂柳的枝条摆弄风情,舞曳腰肢。发梢招架不住风儿撩拨,执拗地扫延梦的嘴唇,痒痒的,他便吐出舌头,用舌尖舔舐。舌尖是自己的,而发丝却嫁接到另外一个人头上。
  “你的小说进展如何?”常佶打破寂寞说。
“什麽?”延梦心不在焉,“小说?”
“你不是说要为你爱的人写一篇《浮生六记》样的文章的?”
“不了了之罢。”延梦伸出食指敲敲太阳穴,“我这儿就像经洗衣机甩干的衣物,缺失活灵水分,而她倒接近‘卡门’了。”
“哈哈……,正投你意。”
“爱是木炭,可如果不及时让它冷却,就会烧成灰烬。”延梦意味深长地说。
常佶晓得他心事重重,也不继续问下去。真正的友谊是毋庸俗套赘言的。常佶心甘情愿陪伴延梦过发呆的日子,他了解延梦是个言之有物至少是个谈吐有趣的人。延梦也曾真诚地说“你撬开了我缄默的嘴巴”。
夜幕彻底落下来的时候,延梦收到HOYDEN的短信“今天你的汗流得好嘛?”。“今天你的汗流得好嘛?”这是爱情密码,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当晚延梦接收到同样的一条包含多重涵义的短信,自此便成了美丽的秘密。他熟悉传送密码的那款乳白色的手机,熟悉那只白皙滑润的手,顺着那只手亲吻遍整个竦缩胸脯、抽扭腰臀的条件反射的胴体。可延梦并没有回复,他的意识拒绝、呵斥他蠢蠢欲动的手。这只手屈指可数的拈花指的回次、托抚揉抚弹力球的回次记忆犹新。回忆往往并非真实的呈现,它会自我繁衍和再创造。而这些迩来控摄着这个爱上了别人‘老婆’的苦痛不可自拔的男人。
次日晌午淫雨霏霏,延梦和常佶都窝在寝室里,或许各自怀揣心事也就无暇去享受这天空的眼泪了。雨是奇特的事物,连绵的雨会弥漫成一种愁惋的情调,浸润成一种思忆的感伤。无论是撑一柄雨伞还是淋浴其间,对年轻的恋人都是件浪漫的事。但此刻他们都承受着命运的鞭子,心情颓丧,他们并未听到一种声音——上帝的声音:“我医治你所以伤害你,爱你所以惩罚你。”
“你申请个贴吧,干脆就叫‘求缺屋’,你担任斑猪。”常佶建议说。
“那我岂不成了拉皮条的。”延梦当然知道“求缺屋”的来历。
“方便大家嘛。”
……
“对了,你拿到稿费了嘛?”常佶猛然想起延梦在近一期院报上发表的读后感来。
“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被砍掉了?”
“你认为把文章发表在一份糟糕透顶的刊物上值得一提吗?”
“你还怀忿在心啊!”
“倒不是我斤斤计较,我只是看不惯他们那恝然置之、推脱责任的态度。”
“人非智贤,孰能无过。何必较真呢!”
“好,你说它没有校对员,把‘忘年之交’写成‘妄年之交’是一时疏忽,我认。可他们却把一篇剽窃席慕容之作堂而皇之的发表。你委婉指出他的错讹,他还给你上演一出推诿的好戏。你说可气不可气?”
“消消气,消消气。”常佶递颗钓鱼台给有些迁怒与人的延梦。延梦也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丝许歉意地转开话题。
“有时候我感觉咱们就像屠格涅夫笔下的那对年轻人。”
“你说《父与子》?”
延梦点点头。
“你还让我对性爱有了一个正确的认识。”常佶补充说。
“哎,儿童不宜。以后我当收敛。”
“说真的,获益匪浅。”
年轻人的交谈总轻而易举的转移到异性方面。可潜意识中恐怕延梦不大情愿谈及这个话题。年轻人总是吃了酸葡萄就咬定一切葡萄都是酸的,并且年轻是个迷惘的年代。记得一次谈话投机,延梦告知常佶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高中时期我爱过一个女孩。往事如昨,那个黑黝黝的情人节之夜,我居然能与世上最美的人钻在同一席衾被下。现在我还怀疑我竟能与炽热岩浆一起而不被灼溶。我享受了最湿润的嘴唇和最芬芳的乳房。而当我试图进一步时,她却嘤嘤啜泣。我心软了,可她又紧紧拢抱住我的脖子挽留我诅咒自己龌龊行为的身躯。终于我驰骋在一片大草原之上而未探觅亚马逊丛林的深里,忘我奔泻。”当延梦追忆重温时,常佶都目瞪口呆了,原来性爱是这么美妙的事。或许常佶现在正在捕捉听来的那一夜的刺激吧,但延梦的心思早已飞到别处去了。
最后一次是在为了猫的脚趾争吵之前,在2号教学楼4层的一间公共教室。那是个巧妙的时间,不必顾虑闲杂人破门而入,可究竟是明媚的午后,听得分明运动场上篮球与水泥地面的撞击声和老汉推车的磕绊响……
那一天延梦第一次感察到那个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男人的可怜,还有同属男人的悲哀。或许那是良心发见的伊始,同情一个陌生而又关系密切的男人。甚至感觉惧怕,未来女人主宰了世界男人们将沦落成欲望的玩偶,这是对历史的惩罚。他已决定忍痛割爱完璧归赵,中间派与怂恿者的罪孽同样深重。我们应当靠了希望和理性的爱生活。
这一天,当HOYDEN发来“今天你的汗流得好嘛?”时,延梦并没有回复,据说不几天他结识了那个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的男人,成了朋友。
                                                      初稿于 2005年7月20日星期三 23:05
                                                              王轶超于定州家中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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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21 |只看该作者
“今天你的汗流得好嘛?”

有趣
这个家伙很笨,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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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21 |只看该作者
”“夕阳像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他的最后的金子”,寝室里黯淡下来,....“说实话,我个人并没有觉得这样的叙述有什么好的。
“目光隔了玻璃窗观望着对面百米之外的教学楼的荧光灯把整间屋子都照彻得通明。”
这样的句子总是让我觉得很奇怪。
“挂掉HOYDEN的电话后,延梦又重新陷入一片怅然若失中。”同样奇怪,挂掉h..的电话?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抱歉,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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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21 |只看该作者
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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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21 |只看该作者
“建议你两年内暂时不要把小说拿出来给别人看,也不要贴在网上,潜心写,并且阅读,到时再说吧。”
我会牢记生铁的教诲的。谢谢生铁直言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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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夕阳像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他的最后的金子”,

比喻不当.
节省所有有伤元气的动作,把人类精神都用于自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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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41 |只看该作者
小村真是真灼实见!!!
“夕阳像个守财奴似的,正藏起他的最后的金子”是我剽窃泰戈尔在《飞鸟集》中的原句。
我想他死了,总不会跟我计较的吧!
我记得以后不要早班门弄斧了就是了,各位能辈在此切磋吧,我旁观不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18 2:45:3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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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42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生铁在2005-9-2 22:11:59的发言:


建议你两年内暂时不要把小说拿出来给别人看,也不要贴在网上,潜心写,并且阅读,到时再说吧。


生铁说得对,这几乎就是我现在在做的,或者准确一点说是我正想要做的,积累,踏实,我想。对于一个写作者危险基本上来自于两个方面,一个是阅读,多数时候我们甚至是幸福的死于阅读的,死于那些伟大的作品;另一方面是死于自己当下的写作,死亡从来不曾离开我们。
我想问生铁的是,在这场遥远的追逐赛间(对一些背影的追逐)交流是否是可能的呢?在寂寞的闭门阶段怎么来给自己一些判断呢,所谓方向。我想,人在一般情况下还是需要一些来自于别处的鼓励的,类似于对糖的渴望。我想这是一些还不成熟的写作者发帖的最初欲望吧。
生铁本身就在履行他在回贴中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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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蓝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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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42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剩余才华在2005-9-21 11:36:21的发言:

我想问生铁的是,在这场遥远的追逐赛间(对一些背影的追逐)交流是否是可能的呢?在寂寞的闭门阶段怎么来给自己一些判断呢,所谓方向。我想,人在一般情况下还是需要一些来自于别处的鼓励的,类似于对糖的渴望。我想这是一些还不成熟的写作者发帖的最初欲望吧。
生铁本身就在履行他在回贴中的话吧


回才华:
1、我的说法主要是针对这个作者,起码就我个人看来,他离黑蓝的平均水平还差一些,起码需要两年以上的提高时间,你觉得呢?我觉得他贴出来,批评会是他灰心,如果有人表扬,那是害他。两年以后,如果他还在写,那可能会有进步,如果没有写了,那也就是说明他确实没必要写了。
2、作者对自己的判断和方向,我觉得还是挺难的。你和比你水平高的人,或者低的人,进行交流,可能都没太多收获。我个人觉得,25、6岁前都很需要别人的评价来判断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是年纪?是阅历?还是阅读量?还是写作量的原因,自然对自己就有判断了。好象和年纪和阅读有关。之前就是完全看不清自己——无论是鼓励还是批评。
3、“人在一般情况下还是需要一些来自于别处的鼓励的”,是,你说的对,所以做了版主的工作后,我学着尽量不在言辞上讽刺伤害他人了,讽刺也没什么用。
4、我没履行自己的话。是我写得实在太慢了。每天时间被分成一格一格的,各种心情则象撒在布单上的墨水,一洇一大片。晚上11点后是留给写作的时间。可是,做做热身,调整丹田,时间已经过去,2点了,又该睡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21 13:30:01编辑过]
风向一变,我觉得那呛人的火苗几乎要灼烧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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