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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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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领巾
王江在海鲜馆定了一个雅间,请夏得刚、徐珊、陈毛、孙练武和我吃螃蟹,这种消费一般要五百元左右,远高于普通饭局的标准,因此我们一致认为他有事相求,而且极可能和许蕾有关。

海鲜馆离我家不远,打的八块钱。下午五点半我从家出来,刚上车就接到徐珊电话,她问我在哪儿,我说我己经到了,我必须这样说,不然肯定要“顺便”捎她一下,这样一来就得绕大半个市区,多花上二十块。我听见徐珊在电话里“唉”了一声,那声音轻而悠远,就像聊斋里的女鬼。

海鲜馆三楼珊瑚厅。我进去的时候夏得刚和陈毛已在里边了,他们抽着骆驼烟,把里面弄得乌烟瘴气。我过去拉开窗子,探身出去透气,顺便看风景。海鲜馆后边就是浴场,从这里望去刚好能看见海滩,不过几十米,所以很清楚。我已经很久没逛海了,具体说有两年多了,在我印象里女人们还穿着那种充其量只露后背的连体泳衣呢,可现在满眼都是比基尼了,而且样式繁多,暴露程度超忽想像。我回头对他俩说,来这不看海景,抽什么屁烟。夏得刚瞥我了我一眼,说,土鳖,你好好看吧,一年四季除了能吹到点海风,基本上都过着内陆人的生活,真搞清你是怎么想的,搞不清。陈毛说,是啊,不下海也没理由不看大腿呀。没理由。这话听的我很别扭,因为它让我想起几年前一个来旅游的同学,他如今给我的印象只有那一脸彩色的粉刺,这些粉刺是他表情的重要组成部分,似乎还能根据情绪调整颜色,在说到大腿的时候,它们是酱紫色的,很无耻。我极不情愿地在这个时候想到他,因此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这个时候,徐珊进来了,她穿着露肩的紧身衣和最短的牛仔裤衩,短得除了大腿以外还露了少许的屁股,女人没有副好身材是不敢这么干的。她把我的目光从众多大腿上吸引过去,同时也吸引了夏得刚和陈毛,不过吸引他们是很轻易的事情,我一直这么认为。陈毛流着口水说,徐珊,你没穿内裤吧?徐珊嫣然一笑,同时指了指牛仔裤衩说,土鳖!这就是内裤。说完她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她抽沙龙,虽说是女式烟,但气味同样难闻。

看看表,已经六点多了,王江和孙练武还没有来,后者倒无所谓,我们只盼望前者快点出现。七点差一刻,王江终于风风火火地来了,他连说五个对不起,是分别对着我们说的,连服务员也有份,之后解释说是单位里的事情耽搁了,实在不好意思。快点儿点菜吧。七点钟左右,孙练武来电话说有事不来了,电话是打给王江的,我们看见他脸上明显流露出高兴的神色,徐珊说,菜要照点,他那份我替吃。王江说,没问题。但是菜最终还是按照五个人上的,省去了一只螃蟹、半斤基围虾和两只扇贝,算算差不多五十多块。其中螃蟹是最有分量的,一只就有一斤多,这对我是有难度的,因为我不喜欢腥物,包括虾和一切鱼类。我只把盖子里的蟹黄吃了,剩下的递给徐珊,她欣然接受了赠与。夏得刚看着她的吃相,说,徐珊你吃那么多怎么不胖?徐珊说,我也很奇怪。夏得刚说,很多人忌妒吧。徐珊说,是呀,很多人,每天都有被谋害的危险。陈毛说,身材是一方面,穿内裤出门才是关键。这句话让王江不由自主地低头看去,由于他进来的时候我们都坐着,他没注意徐珊穿什么。

徐珊吃完我的螃蟹,天基本上黑透了,这个时候窗外已经看不到海了,只能看见远处灯塔上的探照灯转来转去,它转过来的时候,有一道光柱,转过去以后,就什么都不见了。王江说,说正经的吧。你们知道我跟许蕾的事吧,她上周五忽然宣布跟我分手了。徐珊说,这以前你们怎么样?王江说,很好啊。唉,其实分手倒没什么,只是太生硬,没有过度,想分手也制造点理由啊,这算什么呢!不过关键还不在这里,关键是她周日就和田磊搞到一起了。夏得刚说,那就是在和你分手前搞上的了?王江说,是啊。陈毛说,那你们搞过没有啊?王江说,当然了,这个还用问。那就对了,陈毛拍案而起,他说,夺妻之恨,这也算是大仇了。放心吧,王江,不就是个小白脸么,没问题。夏得刚说,到时候你一个人上,这样比较体面,他要敢还手我们再上。徐珊说,我就不参与了(她是警察),有什么事再找我,不过最好没事。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对他们说,我们单位前些天也有过类似的事情,管后勤的一个**把人家刚分配的一对给插足了,那小伙子气不过就找人把他绑了,用车拉到郊区暴打一顿,结果还挖了个坑说要把他给埋了。一下把那**给刺激了,现在还在医院。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徐珊说,那个也够**的,他这叫绑架加谋杀未遂,够判个十几年的了,我们才不干蠢事。我说,那当然。只是随便说说,我这人比较善于联想。那个小伙子是真喜欢那姑娘,难免失去理智,王江不存在这个问题,他就图个面子。夏得刚说,小柯你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男人身上最重要的两个器官,就是脸和鸡吧。之后我们沉默了一会,徐珊把我的两只扇贝也清理了,又干了半扎黑啤,然后抹一抹嘴,不动半点声色。作为她干掉半扎啤酒的条件,王江干掉了整整一扎,他举着酒杯摆泡儿斯,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努力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他如释重负地把杯子蹲在桌子上,说,就这么定了,妈的。

九点钟我们散席,在徐珊的强烈要求下前往海景歌厅,当然还是由王江买单,途中王江给孙练武打了个电话问他来不来,孙练武说,不了,你们玩吧。我问,他干什么呢?王江说,不知道,电话里乱哄哄的。

第二天上午,我接到徐珊的电话,说昨天孙练武不去的原因是因为他姥爷去世了,王江他们已经过去了,问我什么时候去,顺便捎她一下。我说好吧你在门口等我。这一次的确是顺路,孙练武家就在分局后面,一转弯就是。我到分局的时候,徐珊已经等在外面了,由于是工作时间,所以她穿着警服,我极少见她穿警服的样子,就多看了几眼。我说,徐珊你穿警服很好看,比穿其他的好看。徐珊听了皱了皱眉说,不是吧。我说,是。她说,好看在哪呢?我说,怎么说呢,挺性感的吧。她说,呸!你有受虐倾向吧!这话让司机忍不住侧过脸去,从倒车镜里看后座上的徐珊,徐珊扶了扶帽子,说,看什么看!

进入小区,我们远远地先听到了哀乐,声音不大,若有若无的。这有效的感染了徐珊的情绪,她脚步明显变轻,并和我错开了半个肩膀的距离,跟在后面,拉着我的手。孙练武家楼下站满了人,灵棚搭在中间绿化带上,两侧不少的花圈和花篮,用绳子穿在一起,有风吹来它们就一起扑扑作响,感觉很有排场。我们俩到登记处递了白包,然后就走进灵棚上香。灵棚是用军用帆布搭的,大概有三米见方,里头抻了一盏电灯,瓦数不大,发着暗黄的光。正中有一张桌子,就是那种过时的贴塑折叠桌,上面盖了黑布,摆着孙姥爷(他本人不姓孙,但我们一直这样叫)的遗像,看上去神态安祥,很有些仙风道骨。遗像的前面有一只香炉,两旁是烛台、鲜花和长明灯,长明灯是用线绳和香油做的,加一次油可以点很长时间,但气味十分难闻。我们分别给孙姥爷上香、鞠躬,然后徐珊就哭了,(由于我们和孙练武是一起长大的,因此和孙姥爷很有感情)而我站在那不知该干什么,后来我拍了拍她的肩膀,本意是劝她别哭了,没想到适得其反。我只好拉她往外走,并说,先出去,别挡人家。她回过头去,果然见外面站了几个乡下打扮的男女。

我们刚走出来,那几个人便迫不及待地冲了进去,他们扑到陵前,嚎啕大哭,基本上无法劝阻。这是乡里的习俗,虽然形式化,但淳朴。他们的哭各不相同,一个年岁较大的女人,哭声尖历,直刺耳膜,时间长了对人会是一种伤害,好在只持续了一下,想必是体力不允许;一旁两个壮年男子,哭声浑厚、持久,不时还有一两句话,由于方言和哭的关系,内容不得而知;另外还有三个年轻女人,起初比较矜持,没有什么表现,但后来大概受到感染,也放得开了,并一举盖过了其他几个声音。我们被这场面震撼了,徐珊也不再哭,于是我们便上楼去找孙练武。楼上的人同样很多,大半都不认识,王江他们和孙练武挤在阳台上抽烟,我不愿过去,只和他招了手,然后找个空地站着,徐珊则走过去和孙练武的妈妈说话,两人搂抱着,又哭了一会儿。随后,又有一些人进来了,屋子就显得更加拥挤,孙练武说,你们几个先回去吧,有什么事再说。

回去的时候,我们五个坐一辆车,徐珊一路上一直对照镜子看她那双哭的有点浮肿眼睛,并试图用化妆品掩饰。快到分局的时候,她忽然说,别停,我不去上班了。我说,那去哪?她说,陈毛,你带我去吃你们厂食堂的带鱼吧。陈毛说,不方便,别人问了没法说。徐珊说,靠!你就说我是你老妈。后来我们就在建设路分手,陈毛和徐珊继续走了,王江和夏得刚又打了一辆车,我没上车,因为这里离我们单位已经很近了,走走就到。

下午,孙练武家又陆续来了很多外地亲戚,大多是乡下的。每每到来的都不免有一个类似的开场白(哭灵),看来这是他们普遍的风俗。晚上七点钟左右,孙练武给了夏得刚一些钱让他和王江安排亲戚们去附近吃饭,然后给我一把钥匙说,你跑趟车站,接几个亲戚,人马上就到。他把一辆绿色的夏利车指给我,我过去打着火说,谁跟我去呀。孙练武这才一拍脑门说,我操,真是的。说完就叫来一个乡下的亲戚。这是孙练武大表姐的孩子,叫冠军,十五了,说话有附近县城的口音。这孩子很机灵,上来就和我很熟的样子,很有社会上那一套。我说军军你上什么学?他说早不上了。我说应该上,他说无所谓,上学没意思,哪如现在跟大伯跑买卖,一月有吃喝外加一千块,一千块呀,啥概念!说完他掏出一盒烟说,舅,您抽烟。我说我不会。他说,哦。就自己点上了。他摇下车窗,把胳膊搭在车门上,一副陶醉的样子,他说,舅,我能有今天这幸福生活全靠我们老师了。我说,哦?他说,我初二那年她把我妈找去说,你儿子一年学费要多少?我妈说,一千吧。她说,你把他领回去,用这钱买几只羊,几年就能繁殖不少。花在这白搭。我妈想了想,就把我领回去了。后来我妈没买羊,拿这钱给我大伯送礼了,比买羊合适,现在我一个月就繁殖一千。到了车站,车还没到,问了问,说还有几分钟。后来我们接到了一对父女,军军管老汉叫太姥爷,管她女儿叫姑姥,我看了看女的,跟我年龄差不多,也不知怎么叫,干脆点点头算了。

吃过晚饭,亲戚们各自休息去了,孙练武替下妈妈,准备给姥爷守灵。我们临走前他交给徐珊两件事情,一是找两辆车出殡时用,二是跟交警队通个气,到时候路口行个方便。另外还有一件事是问一下谁有火葬场和墓地的关系,这话是对我们大家说的。徐珊说,不用问,我有个同学在那,回头打个电话就行。

按照风俗,灵棚要搭设三天。到了第三天下午,孙练武的二舅发现一些年长的乡下亲戚情绪不对,一问才知道是挑礼了,人家说老爷子活了八十多岁,是喜丧,应该乐一乐,在乡下这要唱三天大戏呢!孙练武的二舅听了赶紧去找大家商议,大姐(孙练武的大姨)说,都是长辈,就听他们的吧。后来他们找大舅(也就是我接的那老汉)定,老汉说,人活七十古来稀,得唱唱。这样孙家赶紧去联系戏班子,另外又开辟了一块草地,摆上桌椅,水果烟酒菜糖,头顶还拉了点灯,很有下乡慰问演出的意思。

演出是从晚上七点钟开始的,那时候天刚擦黑,邻居们也赶来凑热闹,居然小有规模。辈份大的亲戚被安排坐在最前排,其他人都站着,不停地用手挥打着蚊子。

来走穴的是一支二人转剧团,是专门从事这行的,所以很懂得活跃气氛,当然也很懂得收敛,没有讲那些下流的黄段子。他们搞的是一些尹相杰的歌曲,用唢呐吹出来果然热闹,还有一个女歌手唱了其实不想走和真的好想你,还有一首走进新时代。大约在八点半的时候,孙家被告知要替老爷子赏钱,于是孙大舅、二舅、大姨分别掏了二百元,乐手们把唢呐吹个不停,演出至此进入高潮。邻居们纷纷说,老憔有福啊。说的乡亲们很受用。

到了送葬那天,孙家前前后后总共编了三十辆车,大大超出市里的规定数量,不过既然徐珊打了招呼,也就没人计较,还给了一路绿灯。我们和徐珊赶在前头去找她那同学,由于开了她爸爸的车(牌子好使),一直开到了里面,下车前,徐珊怯生生地说,我头回来这地方。我们说,我们也是。徐珊的同学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上前和她拥抱,我们则目瞪口呆,实在是出乎意料,她居然是个大美女。徐珊给我们作了介绍,王囡(她)说,这就是小柯呀。她居然知道我。随后她领我们去了办事处,讲好了骨灰盒的价钱,等会孙家人来了自己挑,一律八折优惠。然后去跟负责火化的人打招呼,排在第二批,她说,第一批炉子还没热,烧不干净。她说的时候面带微笑,粉面桃花。后来她又去了追悼大厅,跟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了半天话,看样子是在交涉什么,果然回来后她说,太不巧了,今天有个区里的要用大厅,你们凑和用小厅吧。最后她给墓地上的负责人拨了电话,谈好了地段和价钱。她搂着徐珊的脖子说,搞定了。

这时候车队已经到了,除去拉花圈的其他一律禁止入内,后来王囡给说了句话才放进来一辆,停在方砖路上,没有实际意义,只是面上好看一些。缓缓步入小厅,在门口有人发放白花,并告知用后要还回来,另外遗体告别后不要回头,至于为什么,没有人去问。追悼会比较隆重,前来参加的有一百多人,致悼词的是局里的恭副局长,除表示哀悼外,还简要总结了郑爷爷的一生,在介绍生平的时候,略去了文革的十年。随后,哀乐响起,人们列队向孙姥爷告别,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他很安祥,只是妆化的有点过了,没了仙气。在另一端,亲属们按照血缘关系站成一排,人们纷纷握手以表安慰,孙练武的大舅站在最前面,哭得比较矜持,孙家的兄妹哭得都比较矜持,只有亲戚们哭得一塌糊涂,后来孙妈妈兄妹几个也开始嚎啕大哭,只有孙练武没有哭,出于气愤,我没跟他握手。出门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敢回头,纷纷走到对面的水池子洗手,那里有人发糖,用白酒给人洗手,我们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但都照作了。这时候,第一批火化已经开始了,一股浓浓的黑烟从不算高的烟囱里冒出,旁边有人说了句,活到底都是这一把火。想到里面的燃料是油和尸体,我胃里一阵翻腾。

在等待孙姥爷入殓的时候,我们来到王囡的办公室,她是负责档案的,她笑着说就是看骨灰盒的。她说那些盒子有些是永久的,有些是暂时的,暂时的一部分是等待幕地,另一部分是准备海葬的。说到海葬,她显得很兴奋,大肆褒奖了它的浪漫主义情结,并说将来她也会选择这样的结束方式,居然还像我们推荐。她说,最恶俗的就是土葬,古代的帝王们一个塞一个地修建墓园,供后人偷盗和观赏,只有一个聪明人,那就是成吉思汗,用万匹骏马蹋平,这在某种意义上和海葬是相同的。她说这些的时候就像个超市的导购员,滔滔不绝。陈毛说,王囡,你干嘛干这行呢?干警察不好么?王囡说,不好,我胆子小。和活人战斗太危险了,只有死人才安全。再说了,这里挣得很多,不是轻易就能来的。后来,临走时王江终于忍不住问了她为什么遗体告别后不要回头的问题,她说,很简单,明白了,就别再回头。她这话不论是内容和表情都很暧昧,我们一阵恍惚。回去的路上,王江忽然说,我明白了。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回事,没必要斤斤计较。于是我们都明白了。

为了表示感谢,孙练武特意在河边酒楼请了王囡,吃完饭我们沿着河边公园散步,夏末的晚风再舒服不过了,于是我们心情都很愉快。一路上,有很多隐蔽的音响,不停地放着歌曲,徐珊和王囡一首接一首地唱着,唱得和听的都很陶醉。在经过小花园的时候,我们想坐一下,但发现长椅都被恋人们占据了,他们目中无人地当众大肆接吻,出于气氛,徐珊拉起我走到小花园的中央说,我们也吻一个震撼一下他们,敢不敢。我说,好吧。于是我俩就开始了更加放肆的热吻,震撼效果明显,恋人们纷纷仰视。我们得意洋洋地环顾四周,忽然发现王江他们包围了一对恋人,我们走过去,看到果然是许蕾和田磊。(完)

2005.09.07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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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这类小说你已经驾轻就熟了,可以考虑换个方向。我印象最深的,是你的《一夜》。
当巴斯比爵士找我去训话时,我通常盯着他背后的那幅壁画。那幅画上面满是动物,他训话时我就在数。我经常希望训话时间能够长点,以便我数清楚,有一天他真的对我很恼火,我终于完成了心愿。在巴斯比的壁画上,一共有272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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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苏衣,能问问你的签名的出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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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亡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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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那是明代文人徐文长的弃世词
六点亡羊,杀人是一朵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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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8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echodie在2005-9-9 17:39:38的发言:
苏衣,能问问你的签名的出处么



如neat所言,出自徐谓的《自为墓志铭》。
当巴斯比爵士找我去训话时,我通常盯着他背后的那幅壁画。那幅画上面满是动物,他训话时我就在数。我经常希望训话时间能够长点,以便我数清楚,有一天他真的对我很恼火,我终于完成了心愿。在巴斯比的壁画上,一共有272只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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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9 |只看该作者
好看。

难得让俺一口气从头读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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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ilan Administrator's Heilan Super T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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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39 |只看该作者
题目和文章很适合。

越到后面越好。

刚悟出不回头的道理,就碰上要计较的事情,时间安排上固然巧合了一点,但这是迟早的事,末两段两相比照,效果不错
朱颜日复少,玄发益以星。
往事真蕉鹿,浮名一草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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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40 |只看该作者
《一夜》是五台山回来写的,苏衣你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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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29:40 |只看该作者
《一夜》是五台山回来写的,苏衣你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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