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白十二

阳光被时间剪断
掉落在河面
鸡毛飘到它身上
一同流动睡了的土壤

鸡在河边低头
与虫子一起思考梦与死亡
椅子断了条腿
躺在鞋子一旁
狗不停抓狂
苍蝇躺在红色的瓜瓤歌唱

老人的胡子
嵌入凡高的画像
蚯蚓爬上高高的烟囱
身子与烟尘一起扭动
镜子里头茶杯在等待

一枚硬币
从口袋滑落
两面发光

白十二

＜牛的草 马的水＞

牛的草

马的水

落在了苍穹的纸上

白的纸

蓝的花朵

浸在清透的水里

有人将它打捞

帖在红色的墙上

红的墙 湿白的框框

被人们抚摸

你的手 他的手

在纸上戳了一个个窟窿

窟窿里头 墙的黑

有种寂静的声音在流淌

牛的草 马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