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
尤其是那几个底下的老男人,暗绿的瞳
让人害怕。他们度过了狼奔豕突的狗年月
最后都与树根为邻。不敢出蝼蚁的大气,谨慎
七八个兄弟姐妹像荠菜花,有苍白而零碎的心思
团成雪里的干菜。希望泪水泡开,像轻盈的水母
用毛笔书写大洋中的旅途。连这样的虚幻也不可能
不可能有。除非用鹿邑大曲浸泡,舒展的青蛙腿
蜻蜓透明的灰,屋顶上塔形的草可以治病。可以
用息县清晨的露水漱口,呕吐,喊上一嗓子,爹啊
我可以了吗?我可以睡下,被南山的木头抬着
一路呜哩呜哩哇,驾着编织的鹤,听他们一路打枪
我可以睡下了。这是老马在电话里形容的,比较平静的
过去。他爸星期六上午出棺,还会有其他人抬,你
就不用从郑州回来了,息县的青山也埋人。这是老马
应该有的平静,其中的详细回来再说。再回到十年之前
我们在去往孙庙乡砍人的滚滚烟尘之中,蹬着凤凰大链盒
庄稼暗绿一片。如果真的失了手,我们也应该躺下
在豌豆丛中,像不像笨重的蝴蝶?一个两个三个的拦路鬼
2005/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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