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威尔伯文章的副产品:
King And No King
WOULD it were anything but merely voice!\'
The No King cried who after that was King,
Because he had not heard of anything
That balanced with a word is more than noise;
Yet Old Romance being kind, let him prevail
Somewhere or somehow that I have forgot,
Though he\'d but cannon - Whereas we that had thought
To have lit upon as clean and sweet a tale
Have been defeated by that pledge you gave
In momentary anger long ago;
And I that have not your faith, how shall I know
That in the blinding light beyond the grave
We\'ll find so good a thing as that we have lost?
The hourly kindness, the day\'s common speech.
The habitual content of each with each
when neither soul nor body has been crossed.
国王与非国王
“但愿它不只是人说话的声音!”
后来才变成国王的非国王喊道, (1)
因为他听到的任何与字词相配的东西
都不过是些声响;然而,古老的传奇
存心仁厚,我记不清,它让他在哪里
或如何得偿所愿,尽管他拥有的
只是大炮——可我们呢,以为自己
意外地找到一个甜美无瑕的故事,
把我们打败的,却是多年前
你一时气恼发出的誓言;
而我没有你的信仰,我怎会确知
在那坟墓之上眩目的光芒里,
我们会找到一个美好的东西,
堪与失去的那个相比?
时时地友善,平日里说着寻常言语
两人互相的满意,已经习以为常
可灵魂和身体都未曾相遇。
(1)阿巴斯斯王实际上是前国王的养子,所以他是“非国王”(no king)。后来真相大白,他娶潘西娅公主为妻并成为货真价实的国王。——见《叶芝诗
合集注解》
威尔伯:
很多聪明的读者,包括我认识的一些职业诗人都觉得这首诗很棘手。要透彻理解这十六行诗,我们必须跟随叶芝的题目的提示去读《国王与非国王》这部最早上演于1611年的博蒙特与福莱切合写的五幕剧。这部剧作讲述的是伊比利亚的阿巴西斯王对他的妹妹潘西娅怀有乱伦的情感,后来这个显然毫无希望的困境得到圆满解决,因为人们最终发现潘西娅并不是他的亲妹妹。在第五幕的真相大白之前,阿巴西斯发表了很多充满暴力的言论表达他受挫的欲望,叶芝引用了其中之一。当他提到“哥哥”和“妹妹”这些阻碍了他似乎是有罪的情感的词语,阿巴西斯叫道,“让它们成为人的声音之外的任何东西”——意思是说,但愿它们不是无形的词语,而是像军队和城市一样的具体的东西,那样他就可以用大炮瞄准它们并将其摧毁。
叶芝在此处把阿巴西斯受挫的欲望和自己的相比,同时也把“哥哥”、“妹妹”这样的词和这首诗寄语的那位女士不可动摇的誓言或约定相比。如果我们去查理德•埃尔曼写的叶芝传记,我们会知道在1909年,毛德•冈告诉叶芝,“他们的关系只能是一种精神婚姻。”而且她保证,“你不会受苦的,因为我会祈祷。”等我们知道这一点,叶芝这首诗的内涵就完全明白了:它是一个对身体之爱和精神之爱的请求,而且,在我们重读它的时候必须在最后一行里着重强调“身体”这个词。
当一个人读懂了一首费解的诗,他很自然地感到一点有些滑稽的骄傲;他会觉得自己是个了解内情的人,一个内行,而且他不会对一个证明了自己的聪明和努力的作品过多地挑剔。在1954年,我有几个星期都飘飘然,觉得自己是当世唯一理解叶芝这首诗的人。然而从那以后,了解这首诗的内情的人越来越多,如今我也更少地觉得这首诗属于我自己,因此也更加客观了。《国王与非国王》一诗有很多值得推崇之处:节奏的运动具有绝妙的戏剧性;语言在普通习语的内外灵巧地滑动;在章法和词藻方面,这首诗是有技巧的貌似莽撞的很好的范例,这就是叶芝在本世纪前十年所追求的所谓精心制作出的率性粗放。然而,开头几行的脱口而出的自发性和诗人对主题固执的掩盖之间有多么大的不一致!一个优秀的诗人知道怎样在引用不为人熟知的典故时如何传达其确切内容,同时又不以牺牲简洁为代价。可叶芝呢,尽管他用了七行去写博蒙特和福莱切的戏剧中的内容,却故意压制了任何这样的暗示:他的诗和那部剧作都与受挫的性欲相关。造成的后果是读者在这首诗的门槛上摔倒,在走出后门之前也一直摇摇晃晃。
我猜想,叶芝使用这个僻典的原因不止是要把它和自己的困境作类比,同时也是为了掩盖他的主题。毕竟这个主题本来就很微妙,而且在这个为肉体之欢而作的论辩性的请求里存在着流于荒唐的危险,别忘了作者从19世纪80年代开始就认识这个女人。然而无论叶芝这样写的原因都是什么——我没有权力去猜测——我们都会怀疑,一首诗通过使用来自很少人知道的文本的僻典来压制它的主题,它的公众价值何在?如果理解一首短诗要求阅读一部糟糕的五幕剧并查阅一部传记,那么我们一定会质疑它的完整性和艺术上的自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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