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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仿佛一只猫在墨镜后悲泣
夕阳下,渺小而内敛
镜后的糖剥开。
它神不知鬼不觉
让槐花发黄,旧鞋卷边儿
拆除机舌,让发霉的光线
躺在三米深的地下室。
和我打招呼吧
不会把你吃了。我多想探听你的莴苣。
简陋的住房已将记忆中的伤口包扎。
那些冰冷的斧头,能换多少金缕衣?
古墓里,果真有一位名模?
二
你收集的美腿已经开拔。
不管像黄金,燧石,酒里的冰
还是身上的疤
均极力逢迎,那唾弃的,僵硬的微笑。
她是一台机器,只要开动
就向你撒欢,但这是表象
她其实被露珠压弯了腰
被宠溺的孩子咬烂了乳头。
尤其当你酩酊大醉
将她抱进肮脏的旅店,她
以最后一丝未曾泯灭的意志
漫长抗拒你。
你黑色的手枪装有六发子弹
每射一次,她就看见一次白色的天堂。
你眩晕的面孔,像裸露的鳃。也许,海浪会剔光鳞片。
四
我像一根黑色的竹子,蠕动着蚂蚁
像蝙蝠生了冻疮的双耳。
夜风迟早惊醒露台
你可以拍下村姑抑或粉红女郎水蛇腰二郎腿。
我只信你,冬天
那浓烟弥漫的房间,呼吸道里的砖。
五
那儿既不繁华也不喧嚣,每个人都被冒失的黑暗迎面冲撞
又在黑暗中结束了复古的遐想。木桩上的他
让你以为世上本来仅有一只蝴蝶
而将自我在轻描淡写中火化。
最终你挥霍绿草和它的象征,将鼻子伸进镰刀。
一切都是多余的,我们死后只剩一座空房
你可以预期它的倒塌,也可以让后代将之践踏。
你的质地,如微弱的钉子,在墙上悄悄发光
我看见,此时从你咧开的裤缝儿
孵出一只乳黄小鸟,将地契撕毁。
六
地契像信石沉大海。脱衣秀
忽尔让人明朗,忽尔让人失去自己的碗
和毛发。
我停止在一瞬,一个字符上,一滴水里
或者,一株劲草,成人用品。
你见过它消灭吗?
我葬送今夜。
我在公园的长凳上睡着了。
我把矿泉水瓶子投进了中庸,自怜,和萎缩。
仿佛你刚放入乞讨者手掌的硬币。
三支寒流相遇了。
我隐喻着贫贱。
七
阳光阻隔在蜂房之外。只有劳作
才能再赚一百斤湖水。这让人失落。
师太,将对弟子三缄其口。
她们悼念着佛像。
啼声落进了庵里。
我日日云游。
所有影子,都一笔带过。
嵌于白漆木门的巨斧像一只孤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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