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1772|回复: 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一梦四年

[复制链接]

15

主题

2

好友

633

积分

注册会员

Rank: 2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8-10-9 08:38:2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老是在某一篇幅的情绪里。拽着,一端被固定,另一端却发疯似的想出来。当然,发疯不是我,我要写一个梦游患者,睡一觉就能到达所想之处。也不是没可能,据说在法国,有一位叫臃·阿里奥的男子梦游长达二十年之久。我想,这太久了,我只需要从中截取二三十天就行了。不用太贪心。中国不是有许多关于贪心的谚语吗。比如,人心不足蛇吞象,人为财死年,鸟为食亡。都是在说,一个人如果贪狠了,就走向灭亡。可是,人不是天天在走向灭亡吗。你看看钟,哪怕是最细小的一个指针,随便晃动一下,人的生命就减少了一下。这样想,就很矛盾。那,你说,到底该不该贪心。我要写的就是这个故事。</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我都写了好多天。不吃不喝,呆在房间写啊写。我在月亮低下写,也在太阳底下写。你知道,我住在七楼,周围的建筑屋都比我矮小,房间自然很空旷,我也就显得很空旷。我的桌子就在窗户底下,一写就写了三年。桌面都被我磨光磨白了,纸堆积如山,只有容我坐在椅子,伏在桌子上的空间啦。于是,我就想,那我还要不要写下去呢。令我感到很烦恼。假如,我继续写,废掉的纸就没位置放了。要是,小偷另僻蹊径,从一楼爬到七楼,在我窗户下只露出个眼睛,我就要假装看不见。那么,他围绕我房间看看,除了一房子纸山,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假如,他要是什么也不拿,也妄走一回。他想了想,觉得还是拿点什么好。于是,他以为越过我的视线,爬进了我的房间。装了一大袋子废纸。觉得还不行,起码也得要很多像他这样的袋子。问题是,现在他身上只带有一个袋子。他想了想,于是扬起了手,朝着脑袋上送,拍了一下,哎呀,怎么这么笨,我去再找些袋子不就行啦。于是,他又从我窗户上爬了下去。一天,两天,又过了很多天。小偷始终都没出现。当然,我就发现不了他藏在窗户底下的眼睛啦。</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他的眼睛使我想了很久,我觉得应该是个单凤眼。于是,在我笔下的梦游患者,就是单凤眼啦。梦游患者带着他的单凤眼,睡了一觉,就到了苏州。至于,他是怎么来苏州的。他也搞不清楚。是坐火车,汽车,还是轮船,都不清楚。我也不知道梦游患者,喜欢坐什么。那就徒步行走吧,我说。梦游患者说,好吧,听你的。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都催促他快点睡觉。我是这么对他说的,我们去做梦吧。他说,好吧,听你的。于是,我写下了峨嵋,昆仑,桂林山水,我在想,他是不是要去西藏一趟呢。我就问他,你想去西藏吗。他说,好吧,听你的。我们于是开始翻山越岭,涉水淌过了三条小河,那里有一匹河马在夜色下疯狂的磨牙。避不开森林,我们就走进去。这里蛛网在灌木丛里结下了一张大网,如果,我们是两只蚊子,就难逃劫难啦。要是我们是两只老虎,而且装出很凶猛的样子,我们就不用担心什么了。于是,两只凶猛的老虎穿过潮湿的湿地,走在枯叶遍地的森林里。夜色下,他们凶猛的样子让人感到寒光烁烁阴深恐怖。我感到害怕,怕自己变成老虎就变不回来啦。我说,我们打回人形吧,我们去大漠,走在沙砾遍野的沙漠里,那里,还可以看到海市盛楼,我们可以变只骆驼,不担心沙子把我们给埋了,也能一直把海市盛楼给看没了。大海里也出现过海市盛楼,但,我不会游泳,你掉进去了,我也救不了你。他说,好吧,听你的。于是,我们就折回向北了。路途遥远,披星戴月,日月间程,我们就到了大漠。有很多身穿厚实的摆裙的汉子,腰间还别着一把刀,正在搭肩帐篷,不远处,小草萋萋,羊群随意地低下头嚼着草叶,草汁满过了嘴角淌了出来。几个妇人零零散散的,锅炉被它们用铁架撑起,从里面挤出了许多白烟,下面烧得通红的木料映照着她们的脸庞,有些雀斑,看得出来。到了晚上,她们燃起了一堆很高的木料,将天烧得干红,星星此刻隐去了光泽显得黯淡下来。她们就要围着篝火,拉着马头琴,跳舞。我们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我说,我们去跳舞吧。他说,好吧,听你的。于是,两只骆驼走向人群,跟着跳起舞来。后来,我们就在大漠上出名啦,跟着那些艺人游走于江南,和那些杂耍艺人胸口碎大石一样有着众多的票房。</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我们一起游走了很多地方。也不知过了多少年。整天要当众表演跳舞。反复的跳,轮回的跳,每天跳相同的舞,做着相同的事。吃着相同的饭,看着相同的人。人都快烦死啦。于是,我和梦游患者商量着,说,我们打回原形吧。像以前那样。我只需要三十天,我在三十天里,写你整个人的一生,传奇的一生,你觉得怎么样啊。他说,好吧,听你的。你真烦,我说。于是,我就对着一坐大山,像以前一样,念出了几句诅语。正常的是,诅语一经我嘴里脱出,我们身形青烟一袅,就变回来了。但这此不同,我念了三遍,都不凑效,没见什么动静。我们还是两只骆驼,会跳舞的两只骆驼。我想,是不是忘了些关键的步足,比如,诅语一经念出,右脚就遁下地。巫师一般都这样,既然都是巫术,我想也程序也不会大同小异。于是,我就照着巫师的做法,做了一遍。奇迹,没有发生。我们还是两只骆驼,会跳舞的骆驼。</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font></span></p><p class="MsoNormal" style="margin:0cm 0cm 0pt;text-indent:21pt;mso-char-indent-count:2.0"><span style="font-family:宋体;mso-asci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mso-hansi-font-family:'times new roman'"><font size="3">到了晚上,我们看借着月光,情不自禁的开始流泪。不是悔恨的泪,而是处于同情同命相连的泪。我们像战壕的战友一样,从那天开始相互抚摸,没有枪支弹药,粮食所剩无几。但炮弹依然,落在我们身边炸开,轰炸一下,就窜出了很多浓黑的硝烟,我们就遁着混乱模糊的空气,像两个瞎子一样,在战壕里摸索战友。如果,喊一声,他能回答,就能心安理得,还好,还在,没被炸死。但这仅局限于,相互的一种在困境中的依从,自我心灵的一种回归,最后的相互依赖。于是,每天,我们还是反复的跳,轮回的跳,跳着相同的舞,做着相同的事,吃着相同的饭,看着相同的人,也就习惯了。我说,其实,做只骆驼也不错,特别是会跳舞的骆驼。那,我们就做骆驼吧。他说,好吧,听你的。</font></span></p>
[此帖子已经被作者于[lastedittime]1223512732[/lastedittime]编辑过]
分享到: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分享分享0 收藏收藏0 顶0 踩0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5-7-30 21:39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