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第五组

啊呜

包括挖土机在内的风景

轰然倒塌
河岸的林木之外
有球形的眼睛关注
琐碎之物。挖土机
摧残老朽的楼房
却建起耸立或者涌动的怀念
象栅栏一样，圈地
人需要立在烟尘之外
感叹并积极呼吸，避免
走向灰白的衰老

我们渐渐散去
无法面对废墟和空旷
或者这里，拒绝
热闹的动物们
展示花边裙子，让头发闪光
咳嗽以及打喷嚏
回声超出环保的指标
把这块地暂时借给死人吧

后来，我必然在狭窄的角落
怀疑挖土机，和完整
而破碎的风景，是否存在
虚设一些狐狸或者野狗
偶尔觅食、散步
人们则在观察镜中的幻影
从早晨以来，有何变化
要不就剔一剔牙齿
洁白如玉
2005.06.06


穷

那时候穷
过生日，你会看着我
将唯一的鸡蛋
吃完。空空的碗

后来，你总在我背影里
数着日子，日子已经过去了
而我怀里，一直
点着鹅黄的煤油灯
2005.06.06


烈士是烈士他妈生的

儿子和老伴都走了
二十多年
真惭愧啊我
还努力地
赚钱

前天买了车票
旅行
几千里
看到烈士墓
白白的大理石
红红的五角星

我眼泪
能掉地上吗
我能否
摸一下墓碑

我的儿啊
见到了你
我马上得回
我可以死了
……
2005.0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