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此不可
裸奔,就以这肮脏的身体
不与他们为伍
香皂、洗发水、面包、银行卡。。。。。。
伪善的物质是多余的
像结在伤口的痂
继续一个人的私奔
继续用浑浊的河水
充饥解渴,填满骨头上的漏洞
天热,就剃回光头
天冷,又蓄起长发
非此不可,不能让血被迫结成了冰
遗书
到达心中即不复存在
-----里尔克《豹》
你被人群包围
你察觉到异样的东西
一度要从体内苏醒
超市里的货物丰富,包装华美
类似他们的体温和欲望
改变的企图,何止虚妄
折断一根,或者更多的刺
新的又会在暗黑里长出
他们给你很多
比如:爱,恨,粮食,药品。。。。。。
也有隐秘的圈套,诡异的帐单
他们不屑以主人命名
你不慎丢失了外套
以及谋生的器械
你说你是个奴隶
要用自己的方式
清算尽与他们的债务
你才可以成为自由的兽或者人
暮色
暮色,在窗外砸下来
动作缓慢,城府极深
京杭大运河上的船鸣声
忽远忽近,迷乱的瞬间
你把自己空成荒漠
汹涌的波涛,失陷于巨大的裂缝
守口如瓶,你不再向人们说出更骇人的秘密
理所当然的晚餐
是根雷管上的导火索
你的言行举止诱人,而又充满危险
不冷漠也不再狂热
看餐桌上的旧杂志,空烟盒,药片,方便面袋,
缄默的衣挂,倒扣着的镜子
谁在它们背后晕眩和尖叫
瓶子里的水,早已不剩一滴
你放弃姓氏,来历
保留对食物以及一些人的爱
狠狠的,像窗外砸下来的暮色
父亲
那次,家里要换新门
弟弟跟你起了争执
我却松鼠一样的坐在木梯上出神
想不着边际的洞穴和果实
没注意到你是如何傲慢的走开
当我们就要大功告成时
才发现,少了一枚很关键的螺母
母亲和妹妹气恼地开始数落你的种种
她们知道你准又跑到村口的榕树下玩棋
且还带上我们要用的那枚螺母
这是我在某天夜里
赤手空拳的对着墙壁练拳击时
才想起来的
你的固执只是拿走了一枚螺母
而我要拿,无疑是整扇门
父亲,这是我就快三十前
猛然发觉的你和我的一个小小的笑话
白日里的恶梦
你从虚幻中
伸出一双纤纤玉手
狠狠的掐我脖子
我说:别掐我,我醉了
你还是不放过我
让我醒来,对着勒住脖子的衣服发呆
然后大笑和心痛
你到底是谁
为何还不出来
陪我喝酒和醉去
在荒唐里,我们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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