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

独孤乞

《2005年6月2日记》


饯别，红裙子和牛仔裤

我们心照不宣
绝口不提刺的来龙去脉
香烟，是形而上的道具
它堵住了孤独的嘴

偶尔的沉默，类似默哀
让两个人的战争，消停片刻
并以此悼念，牺牲在体内的鬼雄和眼泪

天气，如此的闷热
预报中的雨，始终不在意料中露面
没有丝毫的风
愿意带走被掩饰的哀伤

夜幕里的街景，尽如幻象
却又裸露出铁一样的预言
我们沦为暧昧的部份
碰一下，就碎就成灰

60路公交车，循规蹈矩的吞下我们
或许，我们本就是一对失散于前世的血吸虫
落进轮回中，寄生在世俗的肉体里存活
或许，我们都曾哭过笑过
但不是为了我们
局限的冷，诋毁了夏天把我们困住

晚来的三月，抢走两个无辜的孩子
我们还没有想清楚，如何抚慰悲喜的苦艾
就已上了车，又下了车

我数落着饭馆里的菜
以及多年都没能再见过的往事
你听，你笑，你安静的吃着饭菜
吃一种沉缓的煎熬

你说累，我瞬间又喝到了痛
我们已被无关痛痒的生活
修饰得异常的妥帖，如同精致而残缺的盆景

不大不小的夜雾，就在半空
适于淡淡的叙述和彻悟
路的两头，总是忽远忽近
拆到半的老厂房墙上
爬山虎的绿，在夜色里桀骜不驯

分手前，我拍了拍你的肩
好像对你说了什么，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一反常态的我，没有点上一支烟
没有让目光怜爱你娇小的身影

我们不拥抱，不说再见
头也不回，就把彼此都消失

啊呜

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