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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连：真的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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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0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9月27日
早晨起来头疼得震惊中枢。幸亏想到过两天就要放假，于是还是挺兴奋地屁颠屁颠去学校了。
形式越来越不好，昨天打羽毛球落下的后遗症是双臂僵直脖子僵直肌肉僵直。这谁也怪不了。打球像把命都砸进去一样狠。甚至是45分钟的全场配合。当时相当痛快，于是，相伴而来的还有酸痛和感冒加重。两条腿放松在地上时像被隔进另一个空间，怪异的麻痹感。而传过大脑里时像安放了陀螺，一直在转，震得生疼，闭眼就要倒下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自习之前再也忍不住了，竟然想去W.C解决头痛——我相信我到死也不会明白当初为什么认为解决头痛与解决内急的地方有什么关系。在上W.C的路上遇见了同样身体不适的宇去办公室请假回家。猛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跟在后面一起找班主任去。
她还真爽快，宇说情绪低落郁闷，学不下去想回家。她大笔一挥，没问题，假条就出来了。轮到我，竟然微笑对她说自己有“应季病”。班主任把她听成“硬件病”张口笑起来——我当时杀了她的心都有。然后她说我怎么觉得你是装的？依然笑着，像看着被拆穿的小丑——我自杀的心都有了。但我只说我骗你有嘛用？第一次。她说：“那你说说你哪不舒服？”如果说实话，我会说全身不舒服，但这种话说给自己听都不相信。她再说“真的，我觉得是装的。”“我骗你有意义吗？”咦，灯怎么好象转啊转的啊？手脚愈发没有温度了。“真的，我觉得……”
“行。我骗你的，行了吧？我不回去行了吧？”我扭头跑出去，后面她象征性的拉了我一下，叫了两声。
说实话，不管当时跑开后的哭泣还是现在的生气，我就是觉得自己很委屈。为了上学，不敢误课，多难受一句话没说熬了一天，最后落这么一句真不现实。自习课她来教室找我出去谈。旁边任课教师过来听两句，问怎么了？她竟然说学习累的。似乎刚才那些制我于死地的话是空气捏造的。我把头扭向窗户，表情一定看起来很不屑。因为老师走开了因为班主任很窘了。后面的是恍恍惚惚记不清了。我想是由于温度过高的人记忆力都会很差吧。只知道回家妈就给量了体温，只知道看见39度C之后我就被迫上了床，只知道迷糊中有人来给我打点滴。睡着无意识之前知道的最后一件事是我想量量看越来越烫的身体是什么温度，妈妈吓得死活不肯给我量，然后睡着了。
9月28日
“呼！”来得快去得也快。已经由高烧区转入低烧区。被告知还有5天的点滴要打。两天内都可以尽情躺在家里睡觉不用去上学。哎，暂且偷得两日闲吧。
9月30日
明天可以放假了尽管今天还要上学，但已获权提早回家打点滴。这个假条自然是从班主任处得来的。相当痛快的拿了来——如果还不接受教训，把国家一大好青年烧傻了她可担当不起了。郁闷啊，即使这样，我是更看她不舒服了。
10月5日
放假回来补课全面展开。高烧低烧等一切在假期奇迹消失，对补课完全没有影响。听朋友报告战绩才知道，原来一堆惊人的相似是放假的第一天开始发烧最后一天停点滴。哎呀，太郁闷的事了。这种事也会发生，一群疯子啊，生来为了上学而活，连病也应景而生。明显我是不入流的一个。
11月1日
从19月下旬开始天气就变得恐怖了。在我理所当然的幻想过两天，过两天就要暖和了，就可以脱去棉袄那么神经的装束了的时候，气温却越来越打我下十九层地狱——最后一层专为我而设——跑肚子层。
是的。我终于跑肚子啦… …
这到底是高兴还是悲伤？总之蹲得两脚麻木的感觉是不会有人愿意尝试的，总之在家捂被窝的感觉是我最向往的。
11月5日
总之最郁闷的是，我跑起来没完没了腿都软了。坐在椅子上上身都企图支支架，下身就基本没知觉了。红色的小药丸被我当作糖一样倒进嘴里，竟毫不起作用。猛然想起，这是身体免疫功能产生抗体了。我吃进去的药竟被当作抗原对待，就像被训练的特工不停吃安眠药还可以给别人唱《摇篮曲》——早麻木了。现在我身上是习惯了在同一个地方坐不超过15分钟。捂被窝吗？开玩笑，那有体力爬上爬下。
同一时间想起学业想起前途就是一件很傻的事了。可我确实想了。但我不傻否则可以上到高三就是天地间唯一的神话了。如果不想做神话，就要培养出不拿笔就心生罪恶感的性格。对，即使你在跑肚子。在冲进厕所的无数空隙里，我挤出时间做两套语文题，一套物理题和一套生物题。所以由于对化学、数学和英语老师的愧疚就更恨跑肚子了。我甚至在想是不是谁在我的饭里或水里下了药或者红色的药丸被人调过包还是老天想灭了我？也许该拜拜上天下地各路神仙放我一马。要不雨露均泽，人人有份也好，总之，在更为狭窄的空间里我想了很多离谱不合逻辑不合常理不合科学不合生物老师教导的猜测。
11月6日
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了。在W.C大战结束还未及喘完一口气的时候我的两个鼻孔开始轮流设防，严不可破。
小白说“感冒啊？小心流鼻涕。”我说“放心，严得很什么都出不来。”楼上阿姨说“哎呀，弄得脸都瘦了。 ”我说“真的吗？这可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爸说“真的好了吗？那就快去上学别耽搁了。”我点头说“好的好的……”班主任说，她什么也没说，找我要假条的同时还笑——我真的想杀了她。
“啦啦啦……啦啦啦……我感冒啦……”在座位上空气左右不均。左边涛哥堵住空气，右边同桌像虚幻的，于是左边鼻孔被堵得很结实。郁闷，涛哥干嘛长得那么魁梧强悍健壮，害我脑袋一直在盘旋一句“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真的勇者敢于面对稀薄的空气。”
“特异性免疫……”涛哥好象小学生啊，声音拖得长长的。见鬼，要不是这见鬼的特异性免疫和你强壮的体魄，我需要面对珠穆朗玛空气吗？
“对……狗体内……免疫系统……”郁闷，你喊没完了。于是我低头在草稿本上写下两句话丢给涛哥：
“真的涛哥，敢于面对跳墙的野狗；真的野狗敢于面对跳墙的涛哥。”
“嘭！”涛哥和海峰一起趴在桌子上，乐了。我的鼻子一激动就通了。太幸福了于是又写了一句给海峰“真的海峰敢于面对长针的马蜂”。
晕倒了，其实我真不明白，它们除了字音相似还有什么联系。
“你可以啊……”我看见涛哥、海峰的笔噌噌上了本子终于写出了手。嗨哟，解除痛苦的代价还真不少啊。三个人混写了一通，我拖着两个刻苦生错过了老师关于免疫的后半节课，换来了名为“ 金榜提名”的辅导书上的一片空白，特自然。还有我同样自然舒畅的鼻孔。
11月7日
鬼天气，穿着去年过冬的最厚一身行头还会冷。小白说“是谁说今年会暖的？”我很同情自己，鼻头因为用手纸清理和被冬风清理的缘故已经变成冷的热狗了，形式而已。至于身体其它部位最掺的末过于脖子。这是从小的怪事，不知道算不算心理疾病，我绝对不会穿高领子的衣服 ——严格来说哪怕围巾裹紧了我都回觉得痛苦。和我同类型的见过不敢坐电梯的——据说是被关过的原因，可我也不记得小时侯被杀过啊。难道上辈子真如朱同学所说的是个吊死鬼？总之现在很痛苦就对了。从衣柜里翻出最软最松的围巾，相当小心的围上，照照镜子发现它松松垮垮架在脖子上，很像小孩子吃饭时擦嘴的布块矣。出门时自然紧张了些，因为不想上课鼻子被堵得直想跳楼或者再糟糕些直奔W.C或者更糟糕些头烧脑热打点滴——连门都不用出了。暖些，一定要暖些。这样才不会中招，尤其不要病毒从领口侵入就好了。过两天，去年买的那块像床单的大围巾就会好意思拿出来了。
朱同学说“过年你不一定是穿得最厚的一个，但你一定围围巾的第一个。”
“呼！”看着脖子上被围的很严实的围巾，铁证如山，不得不承认了。
11月9日
又在家里过了一天，竟然穿着棉袄棉裤开空调，捂被窝还会这么冷。
气象学家不是说了今天太阳黑子活动频繁，那不是阳光会多点？温暖会多点？气温会多点？
郁闷！
手脚没有了知觉。大脑好象也被榨空一样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来来回回就一句话
“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真的勇者敢于面对可怜的温度。”
坚持，一定要坚持。感冒不算什么，前仆后续正有大批革命群众奋勇而来。至于我的鼻孔总有一天会通的。到那时就是我重回书本，收复失地，重展红旗的异军突起之时了。当务之急是把生物课本免役一课的后半节补完。“病变，病变，千万不要有什么病变啊。”真怪事，没有发现身体这么千金，除了四五月的SARS什么都没有躲过去。恶疾缠身，休矣，休矣，休息矣。
太戏剧性了，上午还在痛苦得要撞南墙，下午就解放了鼻孔，解放了纸巾。“唔，那就是说明天可以去上学了”妈妈说！我终于靠大把小把的各色药粒、胶囊得以重归披星戴月一队拼命三郎了。
11月10日
我问朱同学“昨天下午的课讲了什么？”答曰“啊？什么？不知道，抱病在家。”我问小白“昨天老师讲了什么？”答曰“那个……具体不太清楚，睡觉养病呢。 ”
我想问同桌昨天干什么了。扭头，空位。呜呼，竟然连向来冬天薄衣过季的同桌也请假了！不是吧，有没有这么夸张？
于是回家展开纸郑重地写下一句话
“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淋漓的鲜血和发高烧跑肚子重感冒等百色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