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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太阳国(多提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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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在不久以后的未来,一颗类地行星被发现,新一轮的殖民潮随之开始,国家和民族之间的冲突也结伴同行。
太阳国首都以北120公里的梅布尔沙漠是一个条件恶劣的地方,气候异常干燥炎热,漫漫黄沙无边无际,风暴肆虐无常。幸好老天爷并不绝情,在那单调的黄色里点缀了些许碧绿,那几处绿洲成了生命的源泉,也使一个叫做因维特人的少数民族得以生存繁衍。历史学家已经无法追根他们地球上的祖先,冠以这个新的名称是因为他们在这新的星球上发展出了他们独特的属性”侵略性。当然这种特性很大程度上是由客观环境所决定的,而非他们的天性。为了摆脱那片干燥的沙漠他们便使用一些非正当的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手段来向邻近的国家发出要求扩张领地的信号。M国政府可不把这个不断滋扰生事的小蛮族放在眼里,因为他们的力量太微弱,只要伸出一根小指头就能把那撮小火苗捅灭,既使他们信誓旦旦的联合全体族人发动进攻,也无济于事。那种一边倒的战争在过去的100年间统共发生了八次,只有最后一次被记录在太阳国的历史教科书里,而且还是一笔带过的写着:战争编号2046,起于公元20XX年8月16日终于八月19日,战争结果我方全胜,共剿灭敌匪2,300余人,我方零损失。10月双方和谈,签订永久停战协定。
从那以后,双方再无战事,虽然在20年前在死水间起了些微澜:据说在因维特人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铁腕宗教领袖,要做困兽之斗。这可让政府和着实慌了一阵。太阳国是不怕打仗的,不过宗教的蛊惑会让正常人疯狂,要和一群发了疯的野兽开仗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幸亏这只是某些好事者的街头巷议,毫无根据,没过上半个月,谣言便不攻自破,消失得杳无踪迹。
现在太阳国上上下下一片歌舞升平繁荣昌盛的景象。难道世界真的太平了吗?
(引子)一个深秋的午夜,黛蓝色的夜空没有一丝云,群星围绕着一轮圆月,闪着金灿灿的光。两个五六岁年纪的孩子此时攀上了位于庞培城西郊的迦南山巅。这座山海拔500多米,不算高,但在广袤的平原上可谓奇峰突起了。迦南山的山顶也很有特色,非常平坦,像用一把巨大而锋利的刀切削过。这样没有遮拦的地方是最适合识星赏月的。这也正是两个孩童上山的目的。
男孩抬头仰望夜空高兴地拍手叫道“好漂亮的星星哦!”
“齐斌,我累啊!小女孩双手撑着膝盖,嘴里呼呼的喘着气。”
“再累也值呀,丝若!因为这是几百年才能看到一次的狮子座流星雨哦,错过了就没有了呀!”
“你是说我能看到一只特别大的大柿子吗?
“是狮子不是柿子!
“那我们快跑吧,大狮子要吃人的。
“是流星雨呀,不是狮子。
“你刚才明明说狮子的呀。
“你这个笨蛋,不跟你说了。
“你才笨蛋呢,你这个大傻瓜!
两个小孩一睹气,背靠背坐在地上,谁也不睬谁。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丝若打了个大哈欠。她拉拉她小伙伴的汗衫“我困死了,齐斌,我要睡觉!”
“那你就趴我胳膊上睡吧,呆会儿流星雨来了我叫醒你”
“好的”
丝若把她那胖胖的小脑袋搁在齐斌的肩膀上。
“那我睡了,你可不要一个人跑呀!”
“哪能呢,睡吧,睡吧。”
又过了片刻,丝若一骨碌坐了起来
“我睡不着,在这鬼地方睡不着。我要回孤儿院,躺在暖暖的床上,还有阿姨在边上讲故事。我要回去。”
“再等等!”
“我要回去吗,我要回去吗!”说到这里,小女孩居然呜呜的哭起来。
“别哭呀,丝若,别哭。要让杨阿姨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准的挨打!”
“我就哭,我就哭!”小女孩晃着她的羊角辫哭得更响了。
“看!流星雨来了,流星雨来了!”
“你骗人!”
“真的,不信你抬头看呀!”
小女孩揉揉朦胧的泪眼,仰起脑袋,嘴巴立刻笑开了
“哇,哇哇哇,,,哇哇哇,,,”
在那茫茫夜空里,一颗又一颗流星闪过,象升腾的五彩烟火。
“别学青蛙了,丝若,快,快许愿呀”
“许什么愿呀?,,,哇哇,,,”
“听大人们说在流星划过天际的时候,如果许下什心愿,将来一定会实现的!”
“是真的吗?”
“我从来不骗人的。”
“可我没有愿望啊!”她嘟着嘴说。
“快点,流星雨要结束了!”
“可我真的没有愿望啊!”
“丝若,你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呢?”
丝若眼睛忽闪忽闪的眨巴了半天。
“你做什么,我也做什么!”
“我可是要当警察捉坏人的!”他十分骄傲地说
“我不当警察,我不当警察!,,,啊!”她竖起根点了点下巴“我要当医生!”
“我怕打针。”
“以后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就用针尖扎你!”丝若并拢作针状朝隆齐斌戳来。
男孩立马跳开“我逃,我逃还不行吗!”

(医学院)生物学教授安小姐做完了动物解剖试验,她脱去沾满鲜血和动物体液的白大褂,连同解剖器具一同扔进了垃圾桶,用肥皂把双手搓洗干净,理了理头发,然后挎上她的小拎包,走出实验大楼。这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她看了一下手表,时针指在十一的位置上。由于她的爱车刚刚送去年检,这两天安小姐便只能够搭出租回家。她沿着窄窄的砾石路走到学院的门口。
深夜的天气略显阴冷,安小姐裹紧衣服,等待着。十分钟过去了,没有一辆汽车经过,也没有瞧见一个人,大街上空空荡荡的。
“奇怪,今天是怎么啦?”
看情形,再等上半个小时汽车也不会来。教授决定步行回家,由于寓所离学校并不太远。走夜路总是叫人有些心寒,即使是一个经常和死尸打交道的人。也许黑暗是种产生恐怖幻想的催化剂。这时候,一个长着绿毛的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吸血鬼德拉古拉伯爵就悄无声息地侵入她的大脑深处,叫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教授搓搓手臂。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真是可笑!,,,还有那么多事在等着我呢,,,院长的选举,不日完成的试验,还有中央实验室给我的礼物,,,我或许不应该和中央实验室谈,那些傲慢的家伙,其实根本就不懂,,,”教授开始正儿八经的盘算如何与中央实验室周旋,还没想出个端倪,就到了家门口。
“哦,到了!”
她取出钥匙开了防盗门,走进室内,打开了日光灯,关上门,坐进舒适的沙发里,曼妙的古典钢琴乐如泉水般丁冬作响。
“多惬意的生活啊!”
突然从卧室里传来乒乓一声轻响,听声音像是一个陶瓷制品落到地面,碎了,可是这天晚上没有风,窗也该是关着的。
安小姐吱嘎一声推开卧室的门,探头张望,里面黑洞洞的。她摸到的电源开关正要开灯时,感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贴着脸庞,于是缓缓的转过头,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怪物,惊骇万状的尖叫。
“啊,救命啊!”
一道寒光闪过,安小姐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便跌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血从被整整齐齐劈开的脖子根里呱呱的涌出来,顺着地面缓缓淌到门口。她的肉体在几秒钟之后就像大理石地面一样的冰冷了,没有痛苦!

(同时,首都的落日大街)月亮在灰青色的行云间忽隐忽现。月光里,地面上梧桐树的参差的树影游移不定。四周一片寂岑,只有一个曲背弯腰的老者在狭窄的沥青路上踽踽独行。此人似乎害了热病,把身子裹在一条破毛毯里。嘴巴里面低声吟唱着早已经不时兴的古歌谣:
你就去那条大街,
你就去那片荒野,
回到你来的地方;
那儿有块大石头,
去枕在石头上睡觉,
粘不着一根羽毛。
这是一个疯癫的乞丐,或许是伪装。当他走近一处拐角时,眼光沿墙角搜索了一阵,瞅见一个用石灰划的歪歪扭扭的‘ω’记号,微一颔首转身朝里走去。那里是一条还未整修停当的巷子,没安路灯。水泥,石块,铺路砖东一堆西一块的杂乱叠放着。
他蹲在墙角,抽着烟,香烟头上那点点若隐若现的红光,就像无常手中提着的招魂灯。
“谁?”一道黑影在他眼前闪过。的老头子立刻捕捉到了异动,抖开了斗篷,显出一把短小的左轮手枪。额头上也泛起黄豆大小的汗珠。
他的眼珠转了一百八十度,从地面移向墙头,发现上面多了一只野猫,闪着幽幽绿光的眼睛与他对视着,嘴巴里衔着只还在作垂死挣扎的灰老鼠。
“原来是只死猫!”他自嘲道“看来有些老不中用了,胆子越来越小,,,不过NBI三更半夜的选这么个鬼地方交易情报,实在是有点出乎意外呀!,,,还是要多加小心点好,毕竟多一个心眼没什么坏处!”
“砰”,一声轻响。那声音显然不是野猫发出来的,它雕塑般趴在墙头上。
“是你吗,维多克先生?”
没有回答。原本聒噪的蟋蟀突然停止了鸣唱。
“请说话,先生!”
老间谍感到背心后面冒着冷气,犹如把冰刀的锋芒在一点点迫近脊梁骨。
“如果这个价钱你认为不合适的话,,,噢!,,,见鬼!”他没有留意脚底下,被一块横亘的大石绊倒了。原本靠在墙边上的铁管压了下来,夹住了他的大腿。“哦!”
他把枪摆在一边,双手使劲推开钢管。与此同时,一个硕大无朋的黑影欺近他
“难道你是,,,”
间谍那粗短的手没有摸到手枪,它被拿走了。
“呜,求求你不要过来,不,,,饶了我这个老家伙吧”他语无伦次的哀求道。没有听到一声痛苦的哀号。
墙头上的野猫突然往后跃了大半步,因为一条人胳膊从半空掉落在旁边,又顺着墙壁滑到地面,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猫眯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老鼠“扑嗵”一声掉在地上,幸运的捡回了一条命!
                               

(策略)要谈到太阳国的军事及安全策略,就必然要涉及到两个重要的政府机关NSG和NBI。国家安全卫士局(NSG)很有点特种部队的味道,由于太阳国和他的近邻因维特人已经和平相处了40多年,它的军事色彩便逐渐蜕化,最终把矛头指向混迹与人民内部的一小撮犯罪分子,和NBI抢起了饭碗。这个NBI是国家调查局的简称(Nation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其名字来源于FBI—美国联邦调查局;它负责破获重罪案件,间谍案。FBI的成员被称为G-MAN;NBI崇敬素有侦探之父之称的法国人维多克,成员便通称为维多克。NBI是真正的国家安全机构,由于近些年来他的不容摇撼的地位老是受到NSG这个半路出家的冒牌警察的冲击,对它非常恼火。两个机构从来没有过合作,成员要是撞到一起,也都冷言冷语,不会给对方一点好脸色。
(安全卫士局一实验室)电机房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硫磺气味,从裂开的门缝里渗进一丝昏暗的光线,爆玉米粒一样清脆的机枪声间或从远处传来。隆齐斌,一个绝不超过三十岁略带贵族气质的男子在黢黑的通道间穿行,崭新的臧青色夏季制服上沾了些油渍,他伸出食指推了推压的低低的帽檐,其下那双敏锐的黑眼睛已寻到了可疑的爆炸物,它就在一堆废旧电缆的下面。它们的型号与电机房的绝不相同,除了做掩饰,想不出丢弃此地的更佳理由。
他从衬衫口袋里抽出便挟式钢丝钳,螺丝刀,起子,折叠小匕首整齐的摆在边上,俨然在准备一场胸外科手术。
他活络了一下指关节,憋足一口气,戴上防静电套环开始工作:拧掉四颗固定螺丝,掀掉爆炸装置的面盖,撬开密封的防水隔层,然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股蛛网般密布的彩色电线,一个不停闪烁的计时器,和两个盛有酱红色粘稠液体的半透明聚脂玻璃容器 。
“还剩40秒种。”
他又作了个深呼吸,举起钳子,象经验丰富的外科医生将细电线分拣出来逐一剪断。
“搞定!”计数器的数字凝固在10上。
“哇,太棒了,只用了30秒钟!齐斌,不愧是NSG的精英啊!”
随着一阵清脆地鼓掌声,隆齐斌抬头看到一个优雅的身姿缓步走来,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有节奏地响动。来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性,她穿着一袭咖啡色的职业套装,外面罩着医生的白大褂。乌黑油亮的秀法发盘于脑后,金丝边眼镜后面一双清澈的眼眸,脸上略施脂粉,楚楚动人。
“我看到了一杯香浓的饮料。”
“你怎么敢,,,”那个医生模样的女子面有恽色,指了指右侧的玻璃墙,示意正有人看着呢“在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抱歉,丝若,我过于兴奋了。,,,所以,你看,我既然打赢了这个赌,也该物归原主了吧。”
“打赌?”
“你不会否认吧?”
“不,我不会”
丝若说着,关闭了实战模拟场景,在隆齐斌对面坐下,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那就好,,,”
“不过还有一个条件,不是吗?我们现在就来了结它”丝若清了清喉咙“对话记录19761,关于,,,”
“你今天真漂亮,丝若,衣服很好看,是昨天去买的吧?我昨天下午给你打电话来着,没人接,心想你是去了商场。我本打算去找你的,可是后来想想,要是你没有去,那我不就白跑一趟吗?说实话,我没有什么东西要买,,,”
“你说完了吗?”
“对不起,你说吧。”
“对话记录19761,关于三个礼拜之前,,,”
“忘了问你,今天晚上打算吃什么呀?有同事说对面新开张的那家美食广场不错,要不,我们去那里吧,你觉得呢?”
“给我闭嘴!今天我哪儿都不去!”丝若突然嚷道,露出一排雪亮的牙齿。
“好,尊命!闭嘴,闭嘴!”
“对话记录19761,关于三个礼拜之前突然失踪的隆中校的第21次心理咨询现在开始。隆中校请你告诉我,对于当时的情况,现在你还能够记得多少?”
隆齐斌现出一副很陶醉的样子望着她。
“说啊。”
“说话啊!”
“快说!!”
“你不是叫我闭嘴的吗?”
“现在你必须开口,否则的话,,呵呵,,”丝若冷笑。
隆齐斌打了个寒战,“好,我说,我说,,,可是有你这样的心理治疗吗?就跟审犯人似的。”
“那好,你不欢迎我,我走,叫其他医生来收你骨头好了!”丝若站起来,准备走人。
“不要,丝若。咱们有话慢慢谈吗。”
丝若坐了下来,“那么请正面回答问题!”
隆齐斌冥想了片刻,须臾,朝丝若摇了摇头。“真的一点也记不清来,脑袋像被掏空了!”
“你也许需要一定帮助吧。”她从口袋里取出条做工十分精致的银制项链,在链子的底端是个水滴形铂金外壳的坠子。“你认识它?”
“是的,当然。”
“你是从哪儿得到它的?”
“这好像与我的失踪无关吧?”
“回答我!”
“应该是自己买的吧!”
“那么什么时候,在哪里买的呢,还有价格?”
隆齐斌摇了摇头。
“不会是哪个漂亮女孩送的吧?所以如此关心,一直向我追讨。”
“怎么可能,丝若你不要妄加推测。”
“除非是傻瓜,谁也不会相信你会买这种饰物。“
“再让我仔细想想,应该,,,应该是波尔博士送给我的,在半年之前,是的,在那个时候,我肯定。”
“波尔!”丝若的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叫“波尔会送给你项链,噢,算了吧!你的找个更好的借口来搪塞我。”
“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说的是事实。”
“好吧,好吧!”丝若觉察到这条线索已经断了,于是改变了话题“对庞培城有印象吗?”
“很模糊,大概有10年没去那里了吧。”
“哼!实际上,一个月前你还去过那里。”
“你是说我无故失踪的目的地是庞培城?”
“没有错!”
“我去那里干吗?”丝若摘下眼镜,端详着他,美丽的眼中饱含着焦虑。“这正是问题的所在,,,一个业余攀岩者在庞培城的迦南山后山腰的松树树枝上找到了你,那时你已经休克,要是再晚点发现,就没命了。所以,你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敌人,是不是?”
“我真的记不得了,也许一时兴起,去爬山,,,你知道我也有攀岩的爱好,,,然后,,,不小心失足跌落悬崖,这也是有可能的。”
“你这话最好不要让外面的人听到,他们会哈哈笑的。”
“我知道,但找不出更为合理的解释。”
“我来帮你解释!你是去找紫嫣 了,对吗?她在迦南山附近有座城堡。”丝若试探性的问道。
“找她?没有理由。”
“我早就看出你对她有好感,暗生情愫,自然是瞒着我和她约会去了。你按耐不住,向她表达爱慕之情,可是遭到了拒绝。失望之余,喝了大量烈性白酒,跑到山顶发酒疯,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跳崖自杀!”
“这种荒诞的推理从一个脑外科和心里学双料博士嘴巴里说出来,实在是太可笑了。”
丝若腮帮升起红晕。“这是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
“丝若,你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背叛你?”
“那你独自跑去那里干什么?”
“我说过的,我实在是记不得了。”
“那么,你为什么突然取消婚约?”丝若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肯定有紧迫的任务!”
“少用紧迫这个字眼来搪塞我!你至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紧迫的事情!即便有,也应该先和我商量,如此断然毁约,让我下不了台,你知道别人私底下是如何议论的吗?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休怪我翻脸无情!”
“请信任我。”
“给你十秒钟时间!”
“不要逼我了!”
“九,八,七,,,一,,,记住,我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不要!”丝若连摆在桌子上的档案也不收拾,扭头就走。坐在观察室里静观的安全卫士局局长大人墨翟原以为丝若会通过心理介入治疗恢复隆齐斌的记忆,没有想到最终演变成了如此糟糕的局面。他摆下刚沏好的热茶,冲进实验室,当起了和事老“有问题好好谈嘛 ,要是解决不了还可以找我嘛。”
“局长大人,我从没有见到过这样不配合的病人!”
“我也从没有见到过这样不通情理的医生,长官!”
“好呀,顶撞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隆齐斌,你这个花花公子,给我记着。”
“别走!”
“恩?”丝若撅起嘴巴。
“链子!”
“哼哼哼”丝若冷笑,把它往手上一缠“哎哟,拿不下来了。只好改天再说了。”丝若说完夺门而出,墨翟朝她大叫“明小姐,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我有话要跟你说,,,”
隆齐斌站在空荡荡的模拟训练场里,缓步到那个已经被拆除了的炸弹跟前。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灰黑色的液晶显示屏上立即跳出几个咋眼的红字”“警报,拆除失败!警报,拆除失败!”他苍白的脸容上浮现一丝苦笑“看来这场赌局我是输的一败涂地啊!”

(NSG总部)。下午三点,安全卫士局总部大楼戒备森严。那是一座锥形建筑,远远看去很像是古埃及的法老胡夫金字塔,只是都由坚韧的合金材料和玻璃砌成,让人感受到的是后工业文明的气息,而不是古文化的沉重。在二楼的会议大厅正召开着一场性质特殊的记者招待会。与会者包括接受了严格审查的各国媒体的记者,政府的重要官员,NSG的高级军官,还有几位特殊的来宾。他们都衣着整齐,一个个形容凝重,仰着脑袋,正聆听着局长的工作报告。
“,,,最近在首都发生了一系列极端残忍血腥的恶性杀人事件,数名无辜的平民在短短一周时间内先后罹难。由于案情异常复杂,扑朔迷离,凶手极端凶残狡猾,侦破的工作困难重重。以至于首都市民人人自危,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恐怖之中。国际社会对此也格外关注,,,”
说话的人就是墨翟,他六十岁开外,精力仍然十分旺盛,已经讲了两个多小时,丝毫不显疲惫。报告做完,一双鹰隼般明晰的眼睛注视着听众,“现在各位可以向代言人提问了。”
“尊敬的先生,我是首都日报的记者。我的问题是:根据目击者的描述,能否大致确定凶手的身形轮廓呢?”
“谋杀都发生在午夜时分,现场鲜有人迹。虽然我们做了巨大努力,却没有发现一个目击者!”安全局的发言人副局长尼禄扳着一副脸孔回答道。他三十出头,体格魁梧,虎背熊腰。他继续说“不过我们还是认定他是一个体格异常魁梧的人!”他说话的语气异常肯定,便有几个记者不约而同的关注起他的身段来。
“依据从何而来呢?”
“这个问题问的也恁笨?设身处地的想想,你这样一个身板的人能一刀一个的杀人吗?起码也得补上两刀吧。”
安全局局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记者怏怏然的坐了下来。
“案发现场是个这样的情景啊?副局长先生,您能谈谈吗?”
“这个吗,,,这个,,,我有点记不清楚,,,,稍等我查一下资料,,,”副局长翻准备的材料,好象没找到,皱着眉头,苦笑。“稍等,,”这时一法医官匆匆进来,把一档案夹置于主席台。
“有了。”副局长打开它,毫不犹豫的读起来“大约45岁的女子
(1)        于上星期三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
(2)被杀。
死亡原因:被人割断脖子,身首异处导致迅速失血而死。
行凶武器:金属锐器。
被害人手中握有钥匙。
死者死后未被移动。
现场没有搏斗迹象。”尼禄满心欢喜的读完,抬头发现大家都傻眼了。NSG的人傻眼是没想到尼禄居然不作任何技术处理的把绝密报告告知媒体。媒体则是对这位新上任的副局长如此慷慨和大度出乎逆料。
短暂的沉默之后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NSG成员们只能强装欢颜的附和,心想但原死者家属不会抗议。
“为什么NBI不接管这起重案呢,有舆论说他们是要看NSG的好戏,故意不帮忙的,是吗?”
“或许这头笨熊冬眠还没有醒吧!”四座皆笑。
“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副局长先生?“
“死者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我个人认为,凶手以杀人为乐趣,是一个变态杀手,就象十九世纪的恶魔开膛手杰克!”说到这里,四座哗然。
墨翟瞥了他一眼,意思是说“如此未免不妥,我们开记者招待会的目的绝不是让恐慌进一步升级!
“对不起,我打断一下!”观众席上一人驳斥道“对于杀手外型的推断,我是完全赞同的。因为我也目睹了解剖工作。但是对以杀人取乐这一个论断我持保留意见。变态的杀手往往会虐待尸体。例如副局长先生刚才谈到的那位魔王,在行凶以后,总喜欢开膛破肚,把死者的内脏器官掏出,然后扬长而去。我们可以看到,现在这一系列凶案中,受害人皆立即毙命,尸体也没有受摧残的迹象。由此断定,我们面对的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他怀着特殊的杀人目的!”说道这里,大家皆鼓掌。
“谢谢”
参议员尼米茨欣然颔首,朝墨翟附耳低语
“这位小姐是谁?”
“是明小姐,”墨翟介绍说“知名的脑外科大夫和心理学博士,是应邀来协助我们工作的中央大学医学研究组的组长!“
“说得非常对,明小姐。”尼米茨鼓掌道。“我坚信,只要各位国家安全卫士局的同仁尽心尽力,同心同德,再加上社会各界的大力协助,是一定能够把这起严重凶杀案破获的,使我们的百姓回到平静的生活,,,”记者待会在凝重的气氛中结束了。与会者次序退场。
“呵呵,有空吗,墨老弟?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呢!”参议员尼米茨叫住了墨翟。
“遵命,大人!”
“墨翟,我们是老朋友了,所以,放轻松点好吗?”
“我有话要跟你说呢,参,,,议员。”尼禄不知从哪里跑过来。
“那么你们父子先谈吧,我在办公室等您。”
墨翟走了以后参议员尼米茨绷着脸朝尼禄道”刚才你在会上的发言太随意了,要不是那位丝若小姐解了围,我看安全卫生局的声誉会大受影响!
“是有点,不过要是跟媒体们如实说。道出死者的身份,说他们中间有三位是刚刚从前线归来的作战指挥官,一个情报间谍,还有一位生物武器专家,这样就好吗?这样我们刚刚重组的军队士气就受到挫伤,会他妈的死在襁褓里的。
“好心未必都能办好事!你那样说,诚然是为军队着想,却使首都的人民欲感恐惧,夜不敢出门。记住,士兵来源与人民,如果根基都动摇了,大厦必然倾屺。我们所以花大力气开这个记者招待会的目的就是为了安抚民心啊。”
尼禄低下头去“我晓得了。”
尼米茨继续用他政客那不经意的腔调说“以后慢慢来吧,你还年轻,有的是锻炼的机会!”
“我决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就休要再提了。当务之急是抓住凶手!
“我会把那杀人犯的脑袋拧下来给您的。
参议员尼米茨首肯道”那么,你还有什么要跟我谈吗?
“您要和墨翟谈关于隆齐斌的事吧?
“是
“您就别插手了。”
“那是参谋部商定好的,不是谁说了算的。
“那不是您一句话吗,我肚里清楚的很呢。”
“我们还是改日再谈吧。
“父亲!
“我真搞不懂你,尼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墨翟快要退休了,你和隆齐斌是接替人选。我想你不会不知道老头子欣赏隆齐斌,极力向上面举荐他。这对你很不利!
“我比那小子厉害的多。
“你不了解隆齐斌,他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我一拳头就可以把那小子揍扁,扁的象块柿子饼。我喜欢吃柿子饼!
“你看,墨翟在办公室里大概都等不及了。我们谈话就此结束吧。
“父亲?
“你走吧!
“遵命!尼禄无可奈何的向他的父亲行了一个军礼,怏怏不快的走开了。
“很对不起呀,墨翟,让你久等了。参议员尼米茨推开墨翟办公室的门。
“没关系,参议员先生,来杯咖啡吗?
“不必了,谢谢!外面天气很好,我们不妨到院子里去走走,如何?散步有益身体健康!”
“好建议。”
参议员与局长沿着花园新铺的鹅卵石的小径缓缓踱步。花园里鸟雀惆啾,花香扑鼻,亭台轩榭,怪石嶙峋,景致颇为优美,犹如山水画家笔下的绝嘉作品,令人陶醉。不过,离两位高官不远处的身着古板的黑色西装的几名便衣可不懂得欣赏景致,在一丛新吐出嫩绿的竹子后头,都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呆呆的站着,神经紧张的象那紧绷着的弓弦。
“我们可有好一的日子没见了,老伙计。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
“真是年纪不饶人啊,现在做事情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我想该是卸下这副担子,和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
“墨翟,我还不嫌自己老呢,更何况是你。
“怎么能够和您相提并论呢!
尼米茨微微一笑,”有一些事情我不得不一再的提醒你, 墨翟,,,
墨翟以为他要切入正题,口气严肃的说”您就说吧,大人。
“我好像不止一次提醒过你要请好园丁来料理你的庭院,但你总是不听?
“哦?墨翟大惑不解。
参议员尼米茨指着几棵长的茁壮高大的向日葵说道”它们都已经枯死了,却还留在这里,有碍观瞻,足见花匠的无能!
“这些花儿不都开的好好的吗?
“表象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瞧,参议员尼米茨轻轻一拽便连根拔起一棵”它的根茎都已经腐烂,虽然花盘看起来还很健康,那不过是回光返照。趁现在天气好,该把它们清理了,然后种上一些别的观赏花卉。再过些日子,就到旱季了,那可不是种花养草的好时辰呀。
墨翟啧啧称道”没想到您如此精通园艺呀。
“雕虫小技,不值一呻。
参议员尼米茨咳嗽了两声,清清喉咙。
“其实种花亦当如树人,人要是病入膏肓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便也该象这样子。他把两株花扔进了垃圾桶,拍掉沾在手心的尘土,继续说“即使是再好的花匠,投入再多的心血也没法子挽救它,,,”
墨翟 觉的苗头不对,试探性的问到“我们队伍里有这样的人吗?”
“琚我所知,隆中校似乎病的不轻啊?”
“他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过不了几天就能恢复工作了。”
“这么说是我请的医学专家搞错了罗,这些混蛋居然说他受了严重的脑伤,有生命危险。他们这样触我们侦察英雄的霉头实在是可恶啊!”
“他们说的也未必不对,只是明小姐,,,”
“那个女孩好大的能耐啊!”
“其实,,,“
“但是我不相信,墨翟 ,那个小女孩利用了你的善良,她在骗你,为了她喜欢的人。”
墨翟 感到脸上的温度骤然上升,舌头打结,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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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是的,我赞同。”
“那好,我们就给隆中校换换工作。他不能够再象娇小姐一样缩在庭院深处了,那会害死他的,他本来就是只苍鹰,该在广袤辽阔的荒漠上空翱翔,那才能使他获得新生。”
“恕属下愚钝,对参议员您的话有些不大理解。”
“NSG重又面对了卷土重来的因维特人的挑衅。我们需要几位才智卓越的军官来指挥对敌作战,隆齐斌是很合适的人选之一。”
“可是他不懂的打仗,未必能够胜任呀!”
“我早就翻看过他的履历了,军事理论课的成绩都是A,雇用兵团的军事参谋还会给他们做一个短期培训,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
“话是不错,但他要是走了CTV反恐中心该由谁来领导呢?”
“不必多虑,墨老弟,这个我早想好了由尼禄来临时接管”
“尼禄是一个好警察,但是在反恐怖方面缺少经验,,,”
“经验是靠锻炼出来的!隆齐斌和尼禄都需要在新的岗位上磨练,,哦,还有一点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墨翟,虽然我很不情愿说出来。有证据表明隆中校最近做了一些越轨的事情,涉及到国家的机密。所以,让他继续在反恐中心干下去恐怕也不合适了。”
“NBI那边的消息?”
参议员点点头。
“我对消息的可信度深表质疑,隆齐斌的为人墨某人是清楚的,,,”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被调离的。”参议员尼米茨略显愠怒的说
“请您再考虑一下吧,参议员先生。”
“委任状已经送交最高委员会了,隆中校会接替不幸罹难的M少校担任A线作战指挥官,不日上任。还有什么意见吗,局长先生?”
“没有,长官!”墨翟朝他敬礼道。
“那么去通知他吧,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了。”参议院拍了拍局长的肩膀,转身离去。几名保镖紧跟在后头。
局长也步出庭院,瞧见在大厅公告栏前踯躅的明丝若“还没回家?”
明丝若哦了一声,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还生隆齐斌那小子气哪?”
“局长先生,我知道您们的谈话都是军事机密。旁人是不能过问的,可是我很担心隆齐斌的安危,,,我怕,,,”明丝若眼泪汪汪地注视着局长。
“仅仅谈了一些换界选举的事情,自然还有这起头痛的案子。”
“他不会被调走吧?”
“不会。”
“那我就放心了,哦,局长,原谅我这么唐突的问你。”
“还跟我这么客气啊?”局长故作恼火状。
明丝若的嘴角漾起微笑,撒娇地挽着局长的胳膊一同步出安全局总部大楼,来到了著名的日落大街,它是一条仅两车道的狭窄街道,看样子没什么特别,只是两边都是政府机关,一座建筑紧挨着另一座,其密度是绝无仅有的。因此它便成了全国最为重要的道路。
“我还担心,侦破工作可能走上了歧路。”明丝若突然说。
“哦?”局长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发现已经空了,便揉成小团仍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你担心的事还真多,不要拐弯抹角的了,尽管说吧,说错了,干爸爸最多打你屁股!”
明丝若调皮的扳了个鬼脸,然后正色道“事实上,我认为杀人凶手很可能是被强大科技操纵的玩偶。”
“傀儡?”
“是的,因为在尸检的过程中,我采集了几位死者的血样,做了观察分析,提取到了一种化学物质—类内源性吗啡样肽,虽然微量,但可以说明些问题。”
“吗啡样肽,那是什么东西?”
“类内源性吗啡样肽是一种蛋白质类生物活性物质,它和脑内的吗啡受体,具有一定的亲和力,即能和吗啡受体相结合,并起到镇定作用。一般仅由脑和脑垂体中提取得到的,偶尔也能从唾液中的提取到,而血里面是不可能存在的,所以想必它来自于凶手,目的似乎在于使受害者临死时感觉不到痛楚。另一个方面,我之所以把它称之为类内源性吗啡样肽,是因为它虽然象内源性吗啡样肽肽却还存在差别,它是一种从来没有过记载过的新的有机物。
“一种新的物种?“
“不是生物,是有机物!”
“我明白了。至少,我们的敌人不会是电影里的异型。”局长笑噱道。
“我不相信它是自然界的产物”丝若继续说到“没有哪位生物学家报告过,所以它该是人工合成的!再者,在大会上也谈到了,由创伤分析,凶手身材非常高大,异于常人。有如此明显特征的人,作案时怎么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呢?所以我认为凶手是个普通人,也许还很柔弱,,,局长先生,您是否听说过狂战士?”
“没有。”
“传说中,一些人被凶恶的精灵占据了躯体,便会失去理智,狂性大发,具有超人的力量,并且异常凶狠和残暴!”
“可怕的传说。”
“至今,许多远代的传说之卵都由科学孵化为现实。潜艇,飞行器,雷达,,,还有狂战士!它是人类潜能研究的终极产品。在这个领域工作的学者寥寥无几,满打满算也就只有M1,M2,M3,M4,M5,还有中央实验室的,,,说到这里丝若突然住口,目光逼视着局长。
“是紫嫣小姐?”
“就是她!”
“我的老天啊!”墨翟揉揉眼睛。“为何偏偏就怀疑到你最好的朋友头上了呢?我是不是耳背了呀?”
“就是她没错,正因为她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所以我才这么说。她其实一直都埋的很深,越是与她交往,就越是感到她的不可捉摸,似乎掩盖着重大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是那种性格内敛的人,不愿意抛头露面,自然会给人一种神秘感。“
“我是个心理学家,我能看透人心!“
“你看,她有丰厚的财产,在庞培城有座古老的城堡作寓所,在其研究领域,是公认的权威,受人尊重,人又生的标致。有如此优越的条件,为何要杀人呢?唯一的问题是”,墨翟朝丝若瞥了一眼。
“我才不是那种嫉妒得人呢?丝若急了“要是真有一天隆齐斌和紫嫣喜结连礼,我会替他们高兴的。但情况不是这样,存在颇多疑点:在谋杀案开始之前几天他确确实实是去了庞培城,除了御紫嫣,那座城市对他没有丝毫价值。他是个事业型的人,从来就不关心旅游,当然不是为了爱情。他没有将行动告诉任何人,为什么?把他推下悬崖的是谁?另他夜不能寐的噩梦是什么?是谁另他如此心惊胆颤呢?那就是可怕的杀人凶手!
“很有道理。“墨翟表情严肃。
“该把紫嫣抓起来,祥加审问,不留情面,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但要调差紫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和NBI是有些渊源的。要是我们安全局执意插手,就是和NBI作对,这可是个大麻烦,闹不好要捅篓子!所以照我的意思呢,是否可以旁敲侧击地进行调查,,,你是紫嫣的老朋友,不妨到她那里去做做客,明则联络感情暗则调查底细。“
“我死也不去她那里,我和隆齐斌原本好好的,都是被她捣乱,,,甚至于,,,丝若说到这里唏嘘不已。
局长道“是啊,第三者插足是严重的风纪问题。”
“她要为此付出代价!”丝若两只眼睛瞪得圆圆,样子犹如复仇女神”还等什么呢,局长大人,赶快行动吧!赶快行动!我最最亲爱的局长大人!“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墨翟暗暗好笑但不打算当面揭穿她,于是佯装道”“我会暗中安排调查的!丝若!至于隆齐斌这个人也很有问题,居然负心与你,有必要惩罚惩罚他,送他到中央医院去接受治疗,让他一时半刻见不到你,好叫他知道,失去你这样一位好姑娘,是多么愚蠢啊!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心生思念?
“我才不想见到他呢,我讨厌他,我恨他!我这就要回研究所去了。
“不在NSG总部不呆会儿”
“不了,局长先生,不是人人都喜欢我的。还是识相点吧!
“嘿!看来你是去意已绝,我是留不住你的了。不过以后想来,我随时欢迎啊。
“我会经常来看望您的!”
黄昏的太阳早已失去了正午时的强盛,红红的衰弱的照着,随时准备把他的主载地位让位给在地下涌动不安的黑夜和月亮。淡淡的雾已经升起,在空气中形成白茫茫的一片,象是层薄薄的纱。丝若已经消失在这层纱里了,局长还远远地望着象送别远行的亲人,他的嘴唇翕动,却始终没有勇气把真实情况告诉她。墨翟已经失去了隆齐斌,他不能够再失去丝若。在退休以后,他希望身边还有一个可爱的姑娘和他说说话。
“总归有办法的,总归有办法的!”一阵寒意袭来,局长打了个冷战,拉上风衣的拉链,手插在口袋里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四)
(北方沙漠,与因维德军队交战前线)
苍凉壮阔的梅布尔沙漠,没有季节的更迭。一年到头,都是那么的干燥,那么的暑气蒸蒸。我们把视线越过一个高大的沙丘,便可以看到许多整齐排列的绿色帆布营帐,旁边杂乱地堆积着各种各样的军用物资,食品,药品。有两个士官正在那里忙碌,大概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其中一个大声地咒骂着。营帐前面有条新开辟的公路,象条游蛇蜿蜒到两公里远的地方,那是真正的前线!
现在正值中午时分,太阳热辣辣地烤着地面。也许是天气实在太热;或者是双方的士兵都刚享用过午餐,想打一个盹,约好了似的,都歇枪止炮。
空气中没有一丝烟火味,宁静安详,间或听到徘徊于半空中的秃鹫的长啸声。
一个军容不整的下级军官,墨绿的钢盔遮着脸,斜躺在沙袋垒成的战壕里,呼啦呼啦的打着鼾,睡得正香。没有过多久,便有人搅了他的美梦,用食指关节轻轻地扣着盔帽。“咚咚咚咚”
“有啥事待会儿再说,蒙恬,先让我睡会儿!”
“嘟嘟嘟!”对方充耳不闻,继续敲着。
“你烦不烦?”
“嘟嘟嘟!”
“再敲,再敲我打烂你的屁股!”与是他的盔帽干脆被拿走了。
隆美尔立刻抬起他乌黑的巴掌挡住直射下来的眩目的日光。
“小心我把你揍扁了,你这个该死的新兵!”
“你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欢迎新人的吗?”
隆美尔听着声音耳生,于是眯起眼睛瞅着站在他面前的一位年青人,他的灰黑色的军服上嵌着三颗金色的梅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下他吃惊不小,蓦地站直了身子,跺了跺脚,毕恭毕敬地朝他行了个军礼。
“您好,长官!”
隆齐斌也回礼道“你是隆美尔少尉吗?”
“是的,长官!
“我是新上任的A区指挥官,隆齐斌 中校。
“很高兴见到您,长官!
“直呼我的名字 好了,少尉!来,坐下来,我想和你谈一谈。隆齐斌 说完,在战壕里滚烫的能煮熟鸡蛋的沙地上盘腿坐下。
“很抱歉长官,刚才打了一个盹。
“我不是来视察的,相反是来请教的。
“请教,我?”隆晃了晃脑袋,生怕自己还没有睡醒。
“一点没错。”
“我们都是粗人,是只晓得打仗拿军饷的粗人,如何做的老师?”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每人各有自己的专长。比如我比较熟悉军事理论,你更有作战经验,所以需要互为补充,相互切磋。”
“我还能做老师呀,呵呵,呵呵。”隆美尔露出他一口被劣质的香烟熏黄的牙齿,傻笑着。
隆齐斌伸直脖子,瞧见身边三个一群两个一组的士兵。“这一块总共有多少人?”
“满打满算五十六个,其中雇用兵四十二。”
“这么少?”
“原来有120多人,都阵亡了!”
“才不过短短一个礼拜的时间!”隆齐斌惊骇万分“伤亡为何如此巨大?“
“照理说,因维特人那帮杂种是最好对付的,用榔头铁锤都能把他们敲死。所以,我们当雇用兵的都喜欢到这边打仗,轻轻松松地赚上一笔回家。可是这次不同,他们象施了魔法,聪明的不得了,猜透了我们的举动。在阿而法星球我也和魔鬼打过交道,那是九死一生的经历,非常可怕!”
“人世间没有魔鬼,上帝,安拉和佛!我想,因维特人那边生出了一位聪明的指挥官。”隆齐斌双眉紧锁,挑战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那片天空。
“你会超过那个魔鬼,是吗?”
“也许,但是现在肯定不行,我还处于实习期。”隆齐斌无可奈何的笑着“需要各位同仁的指点啊。”
“说句实话,像我这种干在刀头上舔血营生的人到现在还不进棺材,不是因为勇气呀胆量之类的,而是会逃。”
“逃?”
“我知道,这句话不中听,可是地地道道的心里话。对别人我是不会说的,我觉得你是一个不错的年青人,才告诉你。”
“非常感谢你的信任,隆少尉!”隆齐斌握了握他象老农的起了老茧的手。
“我还记得,三年以前,在贝塔星球的内战中,那个长得像猪的愚蠢的政府将军要我们在第二天拂晓前一定夺下C号阵地。三个傻不垃圾的纵队长还真把他的话当回事,结果全军覆灭。而我呢,趁天黑敌人疏于防范的时候发动一两次试探性的突袭。哇塞,没想到那里塞满了反政府武装的士兵,像压缩饼干,正荷枪实弹的在等着我们呢。这个时候,你说该怎么办?当然是撤退了,小命是第一位的,什么任务呀,计划呀都扔到了九霄云外。逃跑以后的最初几天,很多人都指责我是逃兵,是胆小鬼。又过了几天,那个将军因为指挥失误,移交军事法庭受到审判,我又成了英雄,得了勋章。嘉奖令上写着:由于隆美尔的果敢机智,作出了判断,挽救了纵队,挽救的300多名年轻士兵的生命,特此嘉奖,云云。所以不要太拼命,能做就做,不能做就拉倒。”
“所谓欲速则不能达!”
“就是这个理。”隆美尔从一株枯死的胡杨木上,掰下根枝条,在沙地上胡乱地比划着。
“听你口音,好象来自地球吧?”
“是啊,”隆美尔兴奋地说“你这个那里吗,他可真是个美丽的星球,在太空望上去,好像是颗晶莹的蓝水晶,啊”隆美尔陶醉在了对故乡的遐想中。
“要是有机会,还真想去呢!”
“那好啊,还有一个月,我和公司的契约就到期了。那时我就回家去。那时,对因维特人的战争也该结束了吧,你也告个长假带着你的女友,,,”隆美尔注意到隆齐斌无名指上没有结婚戒指“一齐来我家做客吧,我老婆可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好厨子,饭菜做的可比这边清汤咣水的饭食强不知道几千倍哪。”隆美尔说到高兴处,呵呵笑着。
隆齐斌却是一脸的不快活。
“怎么了,吵架了吗?”
“不是,,,没有,,,”
“不要骗我。你这副模样,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为情所困呀。不介意的话,跟我说说,或许能够解开你的心结呢”
“也许是我的措辞过于强硬了点,所以产生了严重后果,以至于,,,不说也罢。”
“今天你可找对人了,对付这种问题我最拿手。”隆美尔来了兴趣。
“算了,算了,还是谈正事吧。”
“我老婆是个顶顶爱吃醋的婆娘,要是被她看见我和其他女人挨的近了点,准保要吵架。”
“那你的日子不好过呀。”
“好过,怎么会不好过!我找到了她们共同的弱点,就是都喜欢花言巧语,喜欢那些无聊的珠宝首饰,所以只要在这两方面双管齐下,就准保叫她笑逐颜开。”
“我既不巧言吝啬,也囊中羞涩。所以无药可救了。”
“我来救啊!”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墨绿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灿烂夺目的钻石项链。“这原本是为她发火预备的,不过看走了眼,发现款式不配她的阔身板,反倒可能火上浇油。我想,你那位肯定是个腰枝纤细的小美人,雪白的颈项里戴这么条华贵的钻石项链,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再大的怒气也消了。
“噢,不!”隆齐斌捂着脑袋“项链,又是项链,这可要命。”
“有什么不对吗?”隆少尉纳闷道。
“误会就源于项链啊。”
“哦,原来如此,那就得换其他的首饰。你觉得翡翠戒指如何?”
“她不是个普通女人,不容易搪塞。要是我找不到问题的根源,便不能挽回,,,哎!”隆齐斌叹气。
“中校!”隆少尉突然朝隆齐斌叫道“大事不妙!”他靠近太阳穴暴起的青经抽搐着。
“怎么了?”
“他们有那种武器!”
“什么武器?”
“听,有声音!这种声音我在阿而法星球上听到过,和魔鬼战争的时候。”少尉把他的右脸颊贴着沙土,仰起来时满脸的汗水。
“你不能死,中校,你不能死,,,答应我,一定要干掉那些狗娘养的因维特人!”
“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好像很害怕!”
少尉眼球上翻,望着天空。隆齐斌抬起头,见到当头的瓦蓝瓦蓝的天空里,犹如棉花糖般的云朵里突然现出了新一轮太阳,耀眼夺目。
“卧倒!”少尉将隆齐斌扑倒在身下。隆齐斌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震耳欲聋的巨响,随之一阵灼热的气浪把他掀到了九霄云外,立刻失去了知觉。大概已是三个小时之后,他从昏迷中恢复了神智,感到头痛欲裂,血从前额一直淌到嘴角,凝固了,成了深褐色的硬块。原本的战壕面目全非,变成一片仍在冒着青烟的焦土。隆美尔消失了,只有一条被炸成几段扭曲盘结的项链,和一顶变了形血迹斑斑的头盔。他话音却还在耳边嗡嗡的回响,经久不息。

(五)
(国家医学院研究所的病理实验室。)
丝若正在提取死者的记忆物质,试图通过高速智能处理器恢复出部分死者临死前所见的景象,为破案提供线索。但试验简直是一团糟,有几百处错误需要纠正,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死结!丝若非常沮丧的盯着显微镜继续工作。
门吱嘎一声打开了,进了另外一位医生,瘦瘦高高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大约40岁年纪。他手里拿着个牛皮纸口袋,里面装着张X光胶片。他表情严肃。
“明小姐,我想拜托您研究一下这张胶片,要是方便的话。“
“好的!丝若没有觑着医生一眼,打开灯箱开关 ,将CT光片夹在暖烘烘的玻璃上。呈现在她的面前是一张脑颅的三视构造图。
“左侧侧脑室皮质前角周围的这一大片灰色区域是什么?男医生凑上来问道。
“很明显是低密度水肿带。”
“我开始怀疑病因是脑外伤引起的颅脑脓肿,但是你看其间又有一小点白色区域,从密度来看好象在70U左右,那会是脑血栓吗?”
“不象。”
“那么就是钙化斑吧!”
丝若又摇了摇头,她撅着嘴“奇怪的病例!”
“我们打算动手术切除它,病人大概就会好了。”
“不,绝不能这样做!”丝若咆哮着,那医生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为什么?”
丝若拿起CT光片对着灯管仔细的端详“事实上它不是你所认为的增生物,而是段病变的神经,是中枢神经!很难想象要是挥刀把它切断,是否还有接续的可能。即使接上了怕病人的智力也会大打折扣。“
“那如何是好呢?“
“告诉我这个病人是谁,因何弄成这样?
“这个,,,这个,,,
“告诉我!要是不果断采取正确的措施,白区域便如连锁反应般迅速扩大,微小的病变会象病毒一样迅速蔓延至整个脑颅,然后病人就会死去,死的时候会很痛苦!“
“那么,,,那么,,,“?这名医生显得颇为踌躇。
“告诉我他是谁?
“局长要我保密,不能够告诉你。“
“我能够帮助你治好他,只要大家守口如瓶,又有谁会知道呢?“
“你保证不说,否则,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呀。“
“我对天蒙誓!
“是隆中校。
“什么?“
“是,隆齐斌!你的,,,“
“有没有搞错!”犹如当头棒喝,丝若眼前一片漆黑。
“小姐,你没事吧!”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丝若潸然泪下“你们这帮中央医院的禽兽医生都怎么样对他了,他走之前还是好好的,现在却成了这副样子。”
男医生吓得面如白纸“我们对待每个士兵都是很公平的,他们哪里不舒服,我们就配什么药。隆齐斌总是头痛,所以我们就给他止痛片。”
“头痛,他一点也不头痛,那只是情绪失控所引起的幻象!是的就是你们的止痛片害了他,你们为什么这样干,你们这帮子杀人凶手,我要起诉你们!”
“我们战地医院是很忙的,一天要处置百来个伤员,哪有时间总跟在一个病人屁股后头呀。你得体谅体谅呀!”
“战地医院?丝若这回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了,”齐斌不是被送到了中央医院吗?“
“哪里?他一直都在前线,指挥对因维德人的作战。他是很有才华,人缘也好,所以我们才会格外关心他的病情,甚至于花不蜚的价钱,给他拍了CT光片,于是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来找您帮忙!“
“天啊,他去了前线打仗?该死的老头子!”丝若气得直跺脚,“死老头,混老头!”
“您看看下来该怎么办呀?”
“我们现在就去。
“去哪里?
“当然是你们的战地医院了!
“这可不行啊!
“为什么?
“我是巴不得您能过去帮助我们。可那是军队,在战争期间是不便外人进入的。除非你有NSG最高长官签署的特别通行证。
丝若想起来墨翟曾给过她一张纸片,告诉她有了它在NSG就来去自由了,便于她更好的协助NSG开展病理工作。由于门卫知道她是隆齐斌的女友,墨翟的干女儿,只要见到她立刻放行,哪有要通行证的道理。所以丝若从来没有用过。
丝若翻箱倒柜,终于从最底层找到了它。
“这个可以吗?丝若指着那份烫金的证件说。
“我的天啊!医生瞪大眼睛”NSG的万能通行证!有了它,你甚至可以参加我们司令部的秘密会议!局长怎么会给你的?
“少废话!走!

(六)
(前线作战指挥部)
简易的由煤渣砖砌成的办公室里,灯光昏暗,空气浑浊。
正值午餐时间,炊事班饭锅里的香味诱惑着早已饥肠辘辘的士兵们的鼻子,驱动着他们的双腿步入餐厅。可是它对隆齐斌无效。在这当口,他的头痛病又犯了。这病颇有些古怪,发作起来先是偏头痛般的胀痛,接着胃里翻江倒海起来。虽然来势凶猛,但只要服下两片从军医那里搞到的装在紫瓶里的药片,症状登时缓解。隆齐斌取出药瓶,拧开瓶盖,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又的去讨一些了!”他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走到 医务室。
“喂!”他指了指医生,忘记他叫什么名字了,虽然医生曾反复地提醒过他。
“给我些药片。”
“不,中校,我不能再给你了。”医生摇了摇头。
“为什么?”
“明医生 不让我这么干。她是医生协会的理事,有权利吊销我的行医执照。所以不要再为难我了。”
“你就网开一面吧!”
“如果你真的需要,就去问明小姐 好了,只要她同意,我立马给你,要多少给多少!”
“好吧,不麻烦你了。我这就去找她。”
明丝若低垂着脑袋,披头散发,双手十指分开插进头发里,脸上挂着两条浅浅的泪痕。办公桌边的塑料垃圾桶里,面纸堆积如山。丝若又从盒子里抽出一张,揩掉眼泪,揉作一团,投进垃圾桶。当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外走过,便理顺头发,吁了口气,平覆那波涛汹涌的思绪。
“吃饭了,丝若 。吃饭去!隆齐斌走上前来。
“我不想吃,你自己去吧!”
“怎么了,感冒了吗,眼睛红通通的。”隆齐斌伸手抬起来她尖尖的下鄂,被丝若“啪”的轻拍了一记“别这样!”
“你哭了,为什么?”
丝若躲过了隆齐斌询问的目光。
“你该回去,这个鬼地方不适合你。”
“不!这里挺好。“
“那,,,“
“只是风沙实在太大,一不小心就有石子迷了眼睛里。”
“哪只眼睛,我帮你吹吹。”
“别这样,让旁人看到了多不好!”丝若破涕为笑,脸颊升起一抹红潮。
“哦,丝若,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呀?”丝若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我需要一些止痛片。”
“砰!”隆齐斌感到四肢百骸都受了大震荡,原来是丝若猛的关上了抽屉。
“走,吃饭去!”丝若说,语气非常僵硬,和刚才判若两人。
“我实在头痛得受不了了,丝若,帮帮我。”
“我不会给你的!
“见鬼!隆齐斌埋怨了一句”丝若,你不能这样!
“看来有必要和你谈谈你的病情了!
“还不是老样子,有什么好谈的呀。”
“老样子?”丝若哼哼冷笑两声“你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糟糕吗?”
“除了健忘和头痛,一切正常。”
“如果继承服食止痛片的话,你顶多还有一个月的寿命!”
“医生总用这种话来吓唬人!那些癌症病人,十有八九是被吓进棺材里去的!我可不吃你这一套!我几乎每天都能见着死人。削掉脑袋的,炸开肚皮的,满身窟窿的。现在撒旦已经成了我的隔壁邻居了。”
“难道你不怕?”
“能活多久,自己心里最清楚了,来,好丝若,把药片给我。然后下午我们去喝喝酒,逛逛街,看看电影,傍晚的时候开了吉普车到那广袤的沙漠里兜上一圈。那有多逍遥,那有多自在,那才是生活呀!
“它是毒品,它让你上瘾了!
“好丝若,你要我做什么?只要你给我药片,我一定照办决不翻悔。”
“嘿!”丝若长叹了一口气“那么好吧,咱们来做个游戏,要是你过关的话,我就立即给你止痛片!“
“那就开始吧。
丝若从抽屉里取出张镶在银制镜框里的画工拙劣的油画。浅绿色的草原背景下,立着无数的绵羊,右上角的题词写到“风吹草低,牛羊现;但求神似,丝若作。”
“告诉我,这张画里有多少只绵羊?
“老套而可笑的搞催眠术!
“要是你说出答案而不被催眠的话,就可以得到药片了。
“好吧,就依你!
Dernis把油画摆在隆齐斌面前,”现在保持肃静。于是她微闭双目,嘴唇微启,念念有词“我是来自俄林波司山颠的酒神狄俄倪索斯,我要用这甘美的酒浆送你入沉沉的梦想,,,”
“该在你的秀发里插上两根橄榄树枝,这样看上去才像一个神仙。”
“住口, 否则就休想拿到药片!”
隆齐斌闭上了嘴巴。
“让迷途者撑开心灵的眼睛,看清黑暗中的道路,在迷雾中漫步,,,好了现在该是你开口的时候了,大声的数绵羊!”
隆齐斌观察了四周,幸好没人,否则必定被人误会为哪家调皮的孩子在罚背算术。于是隆齐斌朗声道”1,2,3,4,5,,,66,67,68,69,70,,,101,102,103,104,104,105,,,不知不觉居然进入了一种半睡眠的状态。丝若察觉自己计策奏效,即把绵羊图收进抽屉,开始下一步工作。催眠隆齐斌的自然不是那幅画,更不可能是她的咒语。真正起作用的是丝若藏匿于画框中的一种能和唾液酶结合产生麻醉剂的化学药剂。当她取出画的同时,暗中拨动后面的开关,于是药剂就挥发而出。之所以要让隆齐斌大声地数绵羊,是因为嘴巴的蠕动加速了唾液的分泌,从而使此药品与酶融合的几率大大增加,也就是说隆齐斌自己制造了更多的麻醉剂。这就是两个人虽然对面而坐,距离不过咫尺,隆齐斌被催眠而丝若却安然无恙的原因。对付象隆齐斌这样的猎犬,普通的伎俩当然是不管用的,所以丝若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一招。
“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一片黑暗。
“好的,丝若撸起他的袖子,给他注射了一剂荷尔蒙激素,使他的心跳加速,形成压迫感。丝若注意到隆齐斌的额头汗水涔涔,于是又问道”现在你看到了什么?
“一座山!
“哪座山,是阿尔卑斯山,科拉昆仑山,岂力马扎罗山,还是其他的?”
“是,,迦南山,,庞培城的迦南山!”
丝若微一颔首,对她的第一个成果表示满意“还能看到什么?”
“很模糊。
“打开你的心灵之眼,用你的心去看。”
“一座古堡。”
“然后呢?”
“我走进去,很焦急”
“里面都有些什么?”
“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人。我很惊慌,就转身往山上跑,,,”
“你在迦南山顶见到谁了?”丝若这时候发现隆齐斌喘的很利害,几乎透不过气来,她握着他的手,感到脉搏异常的跳动频率。
“不要怕,齐斌,有我呢,有我在你身边呢!”
“一颗炮弹。”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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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齐斌蓦地从椅子上跳起来,神色极为可怖,汗水混合着泪水一滴滴地掉落在地上,良久,才恢复平静。
“原来是做梦!”隆齐斌以一种木然地语气黯然的说道,脸象僵尸一般惨白。然后一双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眼睛突然转向丝若咆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丝若感到似乎一股前所未遇的冲击波将她弹到了半空,又重重地抛到地面。
“这都是为你好,我在挽救你的生命!”丝若咽了一口唾沫,强做镇定道。
“我不需要你挽救,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挽救!隆齐斌咬牙切齿的说“不需要,听到了没有,不需要!,,,我不再适合在做侦探了,我害死了人,所以也要害死自己。”
“不,你不会死的,你不会死的。”这时候,丝若的眼泪突然象泻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走了,丝若,明天见。”隆齐斌像活动的尸体,走了出去。
“我只是想帮他治病”丝若频频抽纸巾揩着眼泪,替自己辩解着,希望以此控制住情绪。但是,那根本就不管用,眼泪还是像开足了的水龙头汹涌而出。
“如果连自己都稳不住,还做什么心里医生呢?”丝若朝小小的梳妆镜里的泪人嚷道“你必须要振作起来,必须要振作起来呀!,,,好的,,,这样很好,乖女孩。”泪腺终于停止工作了。“瞧,我有了大突破,知道了症结的所在!”丝若捏住圆珠笔在四指间游走,这是她思考问题时的习惯性动作“隆齐斌在庞培城见到的恐怖景象,是造成他过度惊吓,失去局部记忆,重伤久治不愈的根本原因。而因维特人的光子炮袭击,不管从身理还是心理上都使他的病情雪上加霜。当然炮击创伤属于典型的战争症候群,早已有厚厚的专著来应付了。现在,对丝若而言,摆在面前最棘手的问题就是要找到那样使隆齐斌深感畏惧的疾病渊薮,那么隆齐斌才会有康复的希望。
一个半老徐娘的肥硕的护士长突然冲进办公室来,打断了丝若的思维。
“瞧,丝若小姐,我们抓住了什么!”护士长圆滚滚的双臂举着一只白色短脚哈巴狗的前肢,犹如在操纵提线玩偶般搬弄着,全然不顾其他生物的感受。
当她瞥见丝若红肿的眼睑时,立即把它塞进了挎在腰际的小医包里,拉上拉链,只留个脑袋在外面出气。可怜的小狗崽已经失去了主角的地位了。
“丝若,不会有谁欺负你了吧?
“没有呀。丝若强装欢颜说。
“你不用骗我,肯定是隆齐斌那个坏小子欺负你呢!
“没有呀!丝若虽然如是说,却又泪水盈眶了,仿佛护士长的嘴巴是一个上好的催泪瓦斯。
“我的小美人,看到你这么难过,我的心也象刀割一样呀。好,看我不去教训教训这个家伙,让他知道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说着撸起袖子,握紧拳头。“他在哪里呢,跑哪里去了?护士长张目四望,竟然发现了在广场踽踽独行的隆齐斌。“立马给你报仇!”说完,她风驰电掣般地冲了出去。丝若知道这位护士长有鲁智深的脾气,头脑简单而喜好打报不平。
丝若自然是追不上她的,于是走到窗口,拿指头‘笃笃笃’敲着窗玻璃,给隆齐斌发信号,示意他赶快离开,免得遭遇到这位鲁智深护士长,在好男不跟女斗的信条下,被暴打一顿。隆齐斌虽然听到的声音,转过脑袋,可是对丝若独创的密码电不屑一顾,继续赶路。
“傻瓜,笨蛋!,,,哎呀,来不及了!”一个巨大的身型遮住了大半个窗户。丝若不赶看,但最终还是抬起头,观望局势的发展,必要的时候打算以尖叫来终止这场肯定是一边倒的比赛。由于护士长比隆齐斌 整整矮了一头,所以丝若看到的是一个有趣的画面:隆齐斌朝向她的脸,下面是护士长肥硕的躯体”一个畸形的怪物。出乎丝若意料之外的是,这场战斗并没有打响。虽然护士长握紧的拳头显示了她要大干一场的决心。可隆齐斌一见到护士长就吓傻了,像老鼠见了猫,脸色煞白,翻着白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就差没有口吐白沫了!他毫无反应的接受着护士长的审判。这样一个审问对象,恐怕只有酷刑专家才会喜欢。在一阵严厉的近乎威胁的斥责之后,护士长显出疲态,走了。
隆齐斌象中了定身术,隔了一分钟,才从僵直的状态融化成原形。
“哎!连性情都变了,变得如此窝囊。他已经不再是我爱的隆齐斌,他成了另外一个陌生人。不行,我得去庞赔城,,,不!,,,”丝若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发过誓,永远都不会再见到她,除非给我两把毛瑟枪,再拎个公证人一起去。再说了,要是求助于她,隆齐斌没准就以为是那个贱人救了他,那岂不是反给他们牵线搭桥。这种蠢事,我是绝不会做。想一想,聪明的丝若,你肯定还有其他途径。她双手交抱在胸前,一边踱着方步,一边思肘着。
“笃!笃!笃”,门口传来一阵文雅的敲门声。
通过敲门的声音,丝若基本上就能判断来者何人,
将军敲门之前,先会咳嗽两声,提醒里面的人,收拾仪容,做好准备,我”你们的长官要来视察了,免得大家尴尬。隆齐斌扣起门来呢,干脆而果断有力。普通的雇佣兵,没有教养,往往用拳头砸门,哐哐哐,象是敲一面破锣。
当然也有不敲门的,就像先前的那位护士长。现在的这一位呢,力道用得不轻不重,不缓不急,显得很有礼貌,就像是尊敬师长的学生。所以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想必是军医爱德华,只有他在学识渊博而年龄比他小十多岁的丝若面前毕恭毕敬地。
“门开着呢,爱德华,又遇到什么疑难杂症,要找我帮忙?来者果真是爱德华,他捧着个硬板纸盒子,上面印了个邮政专递的戳子。
“没有,刚才抽空去邮局取老婆寄来的包裹,顺便关心了一下其他人的信件,发现您也有一个,便带了过来。”爱德华说完,把它放在了桌子上,“我还有些事,先走一步了。”
“谢谢你,爱德华!
“哪里,不必客气,不必客气。
纸盒上只草草写了个的收件人地址,而没有发信人的姓名。但是丝若喜出望外地咧着嘴笑了,因为除了NSG局长墨翟以外,仅有六个人知道她的地址,他们就是几天前丝若发送电子邮件寻求支援的六位神经学家,自然不是御紫嫣了,她认得她的笔迹。丝若 取来锋利的解剖钢刀,划破透明胶带,扯开盒子,发现里面塞着个塑料自封袋,口袋里装着一个棕色试剂瓶,瓶口贴了一个标签,印着两个花体的英文单词的缩写,里面盛着些淡黄色的粘稠液体。
她用吸管从瓶子里面取了点样品,滴在玻璃片上,用蒸馏水稀释过后,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她只一瞧,注意力重又转向那个盒子,把它彻底地拆开,希望能够找到另一样东西,它在旁人眼中也许分文不值,对明丝若来说,却是异乎寻常的重要!但是没有。有小道消息指控爱德华存在一种不良嗜好。
“难道是真的,一个小偷?”
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同样的温文尔雅。
“你有没有拿了我的其他邮件呀?你知道我也有一个怪癖,不高兴起来喜欢用手术刀扎人大腿。”丝若拉开门,发现站在门口的是位邮差,不是爱德华,她猜错了。
“明丝若小姐?
“是的!丝若神色尴尬的应了一句。
“这,,,这是你的特快专递,请签收。丝若迅速地在登记册上签下自己的大名。
“小姐,,,你真的,,,只有这么一封邮件。没有,,,其它的了!”邮差眼睛一刻不离丝若持有手术刀的左手。几天前他因为送了份过期的报纸,户主差点朝他脑门开枪,幸亏他逃的及时,否则说不准,就丢了性命。
“谢谢你!丝若显得异常兴奋。
“我可以走了吗?
“是的,当然了。
邮差骑着摩托车,倏忽开走了,速度真比火箭还要快。丝若撕开着封信,抖开信纸一看,眉毛立刻皱到了一块儿。“诚蒙你的邀请,为了齐斌,那我就来登门造访吧。”丝若划了根火柴点燃了信纸,熊熊的烈火迅速地把它吞噬了。丝若全神贯注地凝视着,直到它成了堆白色的灰,她心里很清楚现下所做出的决定很有可能会演化成那根火柴,燃起大火,以至于因火烧身。但是,隆齐斌的病况已经不容她多作考虑了!

经过了一个晚上,头痛还是没有好转。第二天一早,隆齐斌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丝若。他推开门,发现办公室里静悄悄的,不见了丝若的踪迹,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瞧见了摆在玻璃台面上的那根熟悉的项链,下面压了张N次贴,工工整整地写着:“齐斌,我思考了一宿,觉得现在该给我们的恩怨爱恶画上个句号了。就象屋檐上的青苔,在这种干热的天气,只不过是一块浮尘而已。谁也不要理谁,也不要来找我,我们就此别过。你的项链也还你吧。还有,那没有数完的绵羊,它的总数是1001,一千零一夜噢!”
隆齐斌感到一股前所未遇的切肤之痛“不,她肯定又是开玩笑耍我,就像以前 ,过不了两天,就会跑回来。抱怨着哪里哪里的点心不好吃,哪里哪里的衣服实在是太贵了,款式又落伍,,,她会回来的,是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丝毫没有丝若的音信。隆齐斌的心情日显沉重,除了例行公事以外,他很少外出,一个人静静的躺在行军床里,眼朝着窗外发呆。他时不时地掏出手机,按了丝若的电话号码,但是在电话那头,总是没有人接。
“丝若真的离我而去了,这回不是假的了,她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她多残忍,,好罢,都走吧,我一个人过得也很好!”
几天以后,一位 安全卫士局的官员夏洛克(他原本是隆齐斌的跟班)找到了隆齐斌。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像个大土豆,矮矮胖胖的。
“是哪阵风把你吹来了,夏洛克?”
“日子过得好吗,我亲爱的长官?”
“我已不是你的上级了, 请不要用长官这个字眼!”隆齐斌拍拍他的肩膀说。“换个顺耳一点的称呼!”
“那就叫你老师吧?”隆齐斌摆摆手
“那么叫前辈如何?”
“这个还算可以,能让人接收。”
“我是特地来看你的,前辈。看样子恢复得不错啊,样子挺精神的,有丝若在身边就是不一样哦。”
“呵,想不到你也沾染上了迎逢拍马的恶习,夏上尉。”
“呵呵”他搔搔脑袋,“过不了几天,就可以归队了吧?”
“别说这种玩笑话!”
“丝若人呢,我倒想见见她,看看她在这炎热的沙漠里,是不是成了个古铜色的维纳斯雕相?”
“她,,,走了!”
“什么,她走了?把你一个人抛这里,也太有良心了吧!”
“由于我们闹了点矛盾,所以,,,哎,往事休要再提了。”
“哦!”夏洛克道“这可糟糕!我们值得尊敬的参议员尼米茨大人突然患了脑中风,需要她的紧急援助呀。”夏洛克努力装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却掩饰不住幸灾乐祸的本来面目,使他的样子显得有些滑稽,像个小丑。
“她大概会回研究所吧。”
“我已经拜访过那里,院长说她已经离开很长时间了。打电话到她家里,也没有人接。所以我们才来找你,心想你肯定知道她的下落的,,,难道是神秘失踪了吗?“
“兴许去旅游了吧,她心情不佳的时候,喜欢这样。”
“她这回兴许去那里呀?”
“神秘之国。”
“是那个被称之为天堂之国的海上小岛吗?自从被因维德的潜行者们爆过几次以后,遍地焦土,成了天堂的反义词“INFERI”!所以没人敢去那里。既然已经把它排除在所有旅行社的观光列表之外,自然就成了个神秘的国度了。”
“丝若的兴趣是有些特别,喜欢恐怖的东西,什么妖怪啊,巫婆啊,咒语啊,地狱啊,这个地方,倒的确蛮适合她的胃口的。不过这一回,恐怕不是。”
“我突然想到个事,前辈。要是真的有地狱,那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漏斗。”
“漏斗?”
“有部书这么说。”
“有描写地狱的书吗?”
“有,但丁的神曲。”这时一个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隆齐斌的帐篷。
“长官,A线的重炮连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布置完毕,请您视察!”
“好,我马上就去。”隆齐斌站起身,“因维德人在不久前用光子炮向我们发动攻击,造成了重大伤亡。至今,情报人员还未调查出那些重武器的来源。现在是我们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时候了。夏洛克,真是不好意思,公事繁忙。来日方长,我们以后再聊吧!”隆齐斌说完,跳上越野吉普车。夏洛克注视着军车远去,似乎还有许多话未及出口,满心的失望。

隆齐斌来到现场,对于重武器的布置极为光火,因为它们安排密集的像沙丁鱼罐头。工程兵以为这样做可以更有效地发挥其威力,当然这不无道理,但隆齐斌一针见血的指出,一旦受到攻击,后果是灭绝性的。隆齐斌一整天都忙于重构它们的地理位置,把它们分组编排,布置在更为安全隐蔽的地方。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房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脑袋一粘上床,就睡着了,连靴子都没有脱。但是睡眠却不安稳,他不停的做梦:
<DREAM>
天上阳光灿烂,扩音喇叭里一遍又一遍的预报着当天的天气“今天晴,温度22C。今天晴,温度22C。今天晴,温度22C。今天晴,温度22C。,,,”
可是分明下着小雨。小巷子里的石板路地面,已经全部被淋湿了,薄薄的水膜泛着光。墙角的松软泥土里冒出许多淡绿色的植物嫩芽。隆齐斌就站在巷子里,面对着一扇刚涂了银漆的铁门,犹豫不决。他前面的那道比较小,洞开着,可以看到里面的许多粉墙黛瓦的建筑物。身后的那一扇则锈迹斑斑的,象已经废弃了好多年,它虚掩着,依稀能瞥见里面的足球场。隆齐斌记起来了,这是在他母校中央大学的后门口。但是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呢。他的两条腿在那里似乎生了根,或者说是被锁住了,动弹不得,非要等开锁人过来。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隆齐斌?”穿着运动背心的夏洛克走过来,他掖窝夹着只蓝球。
“我在看学校里有没有人!”
“今天是星期天啊,怎么会有人呢。”
“我收到线报说,今天是同学聚会,大家都会来,会很热闹。但我瞧了好半天,连个人影子都没有。夏洛克,你不是要找丝若吗?”
“是啊,要是消息可靠,在这边找到她的可能性是极大的呀!”夏洛克高兴地说道“说不定他们会在操场,隆齐斌,你听,好大声音哟,里面肯定有很多的人。”
“你是开锁人,是吗?夏洛克。你来之前,一点声音都没有。”
夏洛克不说话,只是笑。
“我的脚可以动了。”
夏洛克拍着篮球,跑进了操场。隆齐斌注意到他的运动背心后面印着一个骷髅头标记。
“就是一群大学生呀,隆齐斌!看来你的线人有问题。”夏洛克说完,在水泥地的篮球场上拍起他的篮球。它弹在浅浅的水塘里发出噼哒噼哒的声音。但是, 隆齐斌一眼就瞧见了丝若,她就站在操场另一头的那一堆穿着红色制服的大学生里面。是的,那时候他们的校服就是红颜色的,鲜红鲜红的就象血,所以被其他大学的学生戏称为英国兵。她伪装得很好,所以夏洛克没认出来,不过逃不过隆齐斌的眼睛。只要丝若不经意的抬抬头,准能够看见他,朝他挥手,亲爱的喊他的名称,然后他快活地走过去,亲亲她抱抱她。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实际却正好相反,隆齐斌在雨里傻呆呆的站了很久,丝若却全然不理会他,满心欢喜的玩着过家家游戏。
隆齐斌失去了耐心,慢慢走过去,离他们很近了,可以看清丝若的笑脸,于他轻轻地温柔的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似乎听到了,抬起头来,很陌生地瞅了他一眼。
“不要这样,丝若,,,不要这样,,,”隆齐斌正要说些什么,没想到她转身而去。原来从前面的一排作为临时办公室的平房里走出来一位穿着黑袍的女教师,黑袍的款式很象丧服。老师挥手叫她过去。
“别过去,丝若,别过去!”隆齐斌放开喉咙大声嚷道,但声音似乎被屏蔽了,连自己的耳朵也听不到。
“为什么?”隆齐斌望着眼前的那一排平房,觉得它渐渐地扭曲变形,化作一条蛇,又化做了一座堡垒,它的大门豁然大开,现出无尽的黑暗与恐怖。
“别进去,丝若,别进去!”
“你是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隆齐斌先生。”女教师朝他说道。
“为什么?”
“因为它已经发生了!”
“你到底是谁?”
她摘掉了眼镜“认出来啦?”
隆齐斌大吃一惊“御紫嫣,原来是你!”
“不错,正是我!想知道原因?那你也进来吧,我恭迎大驾!”
隆齐斌正要上前,却看到一条黑烟慢慢地窜起,包裹了建筑,它张开血盆大口, 朝他咬了过来。
“不!”
</DREAM>
眼前的幻影世界开始褪色,空旷的舞台上,幕布正在燃烧。终于,这座玻璃城堡粉碎了,留下的碎片在空气里乱舞。一切回归于黑暗中,只剩下残落的晶粒时而划过。隆齐斌冷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第二天上午,当隆齐斌再次遇到夏洛克的时候,为之一愕,吃惊不小。
“我还以为你昨天就走了呢。”
“本来是那么的,但是突发变故,所以耽搁了,直拖到现在。”这时,一辆崭新的四轮驱动奥迪AX开进了大院,兜了一个圈子,吱噶一声制动,停下来,扬起一阵沙尘!
“好气派的车子!”隆齐斌啧啧称赞道“夏洛克,你发达了?”
“它是我凑了一个月薪水买的呀。”夏洛克非常自豪的说道“不过值得!它采用了全新的设计。提供了2.8升,四缸,直列式,双顶之凸轮轴,32气门的发动机。最大功率达到330千瓦/6500转,最大扭矩达205牛顿米/4000转,并且,,,
“我知道了,夏洛克你买了部顶好的汽车。但愿你能好好保养它,要是遇到撞车事故就太可惜了。现在坐上你的豪华车开路吧,夏洛克,还留在这鬼地方干什么。”
“那么我走了,前辈,如果有事的话,就打电话给我。还有,一定要保重身体。”
“行了,不要唠叨了。”
“保重!”
夏洛克朝他必恭必敬的行了一个军礼,与是缓步上了轿车,关上车门。豪华汽车向后倒了半圈,驶出了指挥部的大院。隆齐斌朝他挥手道别,鼻子酸溜溜的”不知道何时我们还能够相见啊,夏洛克!”隆齐斌发出一声感慨,然后转身打算回去,还没有迈出几步,就又听到了车轮滚动的声音,扭转头,见到轿车又退了进来。
“你到底穷折腾什么,我亲爱的老弟!”隆齐斌大惑不解朝从车上下来的夏洛克嚷道。
“当我屁股沾上坐垫的一刹那,我忽然开窍了,明白局长差我来这里的真正的原因,不光是为了找丝若,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
“那你说呀,卖什么关子!
“墨翟叫你回去!
“你脑袋正常吗,我那里有体温计,要不要量一下!
“这是事实啊,自从你被派遣到这里,墨翟心中一直颇为懊悔,但是由于参议员尼米茨的关系无力补救。现在尼米茨老头中风,制肘墨翟的力量消除了,现在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调你回去帮他的忙呀!
“我不相信。
“这是太明显不过的事实了啊!墨翟之所以不下书面的调遣令,仅仅是碍于面子,这是他的老毛病了。只要你和我一起回去,我说我带隆齐斌回来瞧瞧,然后墨翟就会抱怨最近工作如何如何的每况愈下,然后大家会说那是没有出色的教官呀!那么叫隆齐斌留下?于是我就可以帮你打扫位置了。”
隆齐斌颔首道,”即便你说的都是实情,我也是不会回去的!
“那又是为什么?夏洛克大为困惑地问道。
“因为这里需要我,况且我已不适合做警察了。
“不,你仍然是最好最出色的侦探呀!
“也该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年轻人?虽然我客气的称你前辈,可事实上,你不比我大几岁,不是吗?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哪!
“哦!那么,到我死的那时侯也未必能达到你现在的水平咯?夏洛克嗒然若丧,一屁股坐倒在地。
“起来,夏洛克,哪里像个干探的样子!隆齐斌斥责道,同时打算把话题扯开”告诉我,现在那起连环凶杀案进展得怎样了,是不是已经找到了疑犯?
夏洛克揶揄道”那才怪。
“后来你们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找到吗?
“自从取得了NBI的重案搜查令,东西倒的确找了一大堆,资料摞起来有一人多高,但全然没有用处。
“你不妨详细说来听听。
夏洛克听出前辈对此很感兴趣,与是也兴致勃勃起来。“我们非常细致地搜索了死者的住宅,发展其中的几个都曾经收到过相同的信件。我们无法追踪到发发信的地址,因为从邮戳上看它们是从相距很远的不同的邮局寄出来的。这些信本身很有趣,它通篇都是打印的数字还有点号,除此以外找不到其他的符号和文字。所以我们断定它是一种密码。找来密码专家,他们将它扫描到计算机里,然后调出密码数据库。不管是恺撒的机械码,莫尔斯电码,二战时期德国人的密码,还是印第安人的土著语言,可以说72般武艺都使上了,但是没有办法来破解出这些阿拉伯数字到底讲了些什么!我们一致认为,只要能知道这封信的内容,这起案子必然会有重大突破。但是由于至今未解开这个谜团,所以就举步维艰了。
“信上面的数字内容你还有印象吗?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曾经把其中一封塞在公文包里了,打算抽空拿出来研究的。公文包就在车厢面,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夏洛克跑回来递给隆齐斌一份油渍斑斑的东西。
“对不起,我前天把早餐三明智搁在包里,没想到塑料袋居然漏了。
“那天你上班迟到了?”
“是的。”
隆齐斌展开信纸一看,只见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印着成千上万的数字:“7。301。0481。0。311。24。6。653。43。28。,,,”他眉头打结”多么古怪的密码啊,以前从未见过。夏洛克,我们现在不妨来想一想!
夏洛克连连摆手说到”算了吧,连密码专家都破译不出来,我哪可能啊!
“这可说不定的,也许他们走了一条错路。过分的依赖了电脑的功能,反而拘囿了人脑的发散思维。”隆齐斌仔细的阅读着那些数字,嘴角现出一丝莫名其妙的微笑。
“您不会已经找到答案了吧?夏洛克是看惯了他这种表情的。
“没有,我只是发现里面的一些有趣现象。你看465。36。14。12。12。21。771。45。17。。。。。发现点什么规律没有?
夏洛克大摇其头”一头雾水。”
“它们要是文字的话,该是个组合。所以我依次把前后两个,三个,四个归并为一组,,,依次平移试探。我发现从第五个数字开始如果三个一组就会得到有趣的结论了!
“哦?夏洛克望着那些数字”好象后面的两个都比较小,都没有超过50!
“孺子可教,夏洛克!
“但是那又能够说明什么问题呢?
“光有这一点肯定是不够的。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打头的四组数字。它和后面的数字绝不一样的。想一想它能代表什么呢?
“虽然只剩下了10个字符,可我还是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我只能说,如果这是一本书的话,那么前面的就是标题,后面是故事的内容了。
“一本书??隆齐斌兴奋的跳了起来”你说得没有错,它恐怕指的是一本书。就像是古老的视窗操作系统设置的密码,后面所指的是这一本书里面的多少页,哪一行,第几个字符!前面的7。301。04181。0就应该指的是。。。夏洛克你带着书吗,随便拿一本过来。
“只有那个,,,我想不大好的,,,我之所以买这本书不过是为了,,,夏洛克有些不情愿地说。
“没有关系,只要是书就可以”好吧!夏洛克从包里面取出本时尚杂志。隆齐斌对封面上的香艳女郎全然不顾,直接翻到最后页,他大声地念到””7-116-0891-312”果真没有错,那就是图书的序列码编号的格式!
夏洛克此时也显得非常兴奋”如此说来,只要我们能够找到那本书,也就知道这封信的内容了?
“正是这样。
“我现在立刻打电话到国立图书管理中心,我想他们很快就能找到它的。
“你说的没错。
夏洛克立即行动,不多时他了解到原来那是一部厚重的大不列颠百科全书,他叫图书管理员把整本书的电子版发进了邮箱。
半个小时以后,夏洛克的无线上网的笔记本电脑收到了那部词典,容量几乎撑破了邮箱。虽然方向已然正确,但是任务依旧艰巨。他们必须要把那几百个字儿从书里面一个一个挑出来。隆齐斌和夏洛克分头努力工作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查全,效率不算低。夏洛克此时觉得自己肯定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数字恐惧症。
“当前的问题是,隆齐斌前辈,”夏洛克揉了揉发花的眼睛”我们翻译出来的并不是哪一国文字,仍然一些怪里怪气的符号,是不是搞错了呢?
“一般人可能会这么想,但是内行一眼就看的出它是一种老祖母级的密码。
“现在是不是该叫密码专家来呢?”
“大可不必!实际上,答案已经出来了。我甚至于能把第一段读出来呢!
“啊?!
“近来还在看推理小说吗?”
“看了一点,福尔摩斯的。”
“觉得跳舞的小人有趣吗?“
“什么,跳舞的小人?“
“呵呵“隆齐斌笑道“当然我现在指的不是它,而是爱伦坡的金甲虫。它很短,总读过了
夏洛克惭愧地说”其实,我读的是言情故事。”
“十九世纪的美国的文坛有一位著名的诗人,爱伦坡。当然他不仅仅是一个诗人,而且也是推理小说的鼻祖,写出了很多独具创意的短篇小说。其中有一篇叫做“金甲虫”,讲的是探险家如何根据金甲虫背心上的记号找到一个海盗宝藏的故事。在我们面前呈现的这一篇东西,和故事上所说,几乎如出一辙!首先我们同样假定这种密码是英文。在这份密码里面用得最多的符号是“☆”字,那么我们就假定这”☆“字代表普通字母中的E字,然后就能够找到THE中间的T和H。而开头只有一个符号“〆”,不是定冠词A就是人称代词I了。根据这一条思路,玩玩填字游戏,就不难把这段文章破解开来了。
“原来是这样,那不就轻松搞定了吗!”夏洛克大喜过望。依照隆齐斌的说法,翻出了第一段的意思就是:“八月将军,院中像,,,”夏洛克刚刚读了七个字便又遇到了麻烦“好像是个字谜吗!”
“八月将军,,,八月,,,AUGUST!你不用再读下去了,夏洛克!我已经知道它的指向了。“
“何解?“
“八月AUGUST指的就是奥古斯都,他是,,,”
“这个我清楚,他是古埃及的皇帝”
“是古罗马皇帝!”
“哎,那个时候罗马和埃及沾亲带故,奥古斯都差一点娶了克里奥佩特拉,所以就差不多了吗。”
隆齐斌无言以对,“院中像说的是某位人士有幸拥有这尊古雕像。”
“是魏达少将!”
“这一回,你总算是说对了。他是第一个受害者!,,,夏洛克,来翻译第二段吧!”
“好的,重与轻,灵与肉,这个,,,”夏洛克又卡壳了。
“重与轻,灵与肉该指的是米兰昆德拉吧?小资产阶级的代言人。生物学教授安小姐推崇背制的作家,,,来看第三段”
“杀死,象征诗派的始祖!,,,这个好像容易点,关键在于这个象征诗派的始祖他是,,,是爱略特,,,”
“这个你倒知道呀,不简单!象征诗派的创始人是乔治爱略特。自然在这里指的是爱略特上校了,他是第四个死者,,,奇怪!那么第三个死者呢?”
这时候远处传来轰隆隆地炮声。
“战斗又开始了!
“下面几段我可以叫历史学家或者大文豪来帮忙,可这最后一段,,,哎呀,前辈你不要走呀!”夏洛克拉住了隆齐斌。
“你也真烦人!,,,好,我再看看。”隆齐斌呵呵冷笑数声“狡猾的凶手!夏洛克你对它应该比我更了解。”隆齐斌掏出手机,切换到了短消息一栏,按了起来。
“难道是手机的一种输入法?”
“的确是这样,是简体中文的五笔输入法。要是按照思维定势从上至下一概而论,循规蹈矩,那在这最后一关恐怕通不了!,,,翻译出来是:雷神之锤,暮雨腥风;天地变色,鬼哭狼嚎;诺亚之舟,摩西权杖,劈开天国路;随我来,安乐土;蓝带镜,通天塔,远播福音;乐土乐土,众民之属;乐土乐土,众民之属。”
隆齐斌念到这里陷入了沉思。
“听起来象是首歪诗。里面乱七八糟的。要是我是经常去教堂祷告的基督徒,倒背圣经如流,根据其中的典故,或许能够找到答案。可我不是!”夏洛克说。
“听起来象是圣经中记载的末世浩劫!”隆齐斌忧心忡忡地说。
一个校级军官走过来。“隆长官,据探子报告因维德人的狼穴可能有五处。所谓狡兔三窟。要查明正身,怕是极难。或许我们该追加兵力,对此五处同时发动突袭”
“诺亚之舟,摩西权杖,安乐土,该是隐喻一个地方,在这里除了教堂以外,恐怕没有和上帝沾边的地方了,难道真如夏洛克所指某处教堂吗?”隆齐斌转向军官“少校,你有地图吗?”
“是的,”军官从他的行军囊里抽出了张防水军事地图“五个圈起来的地方,就是我们怀疑的敌狼穴所在位置。”
隆齐斌把地图摊开,找到所有教堂。
“必须缩小包围圈。”
“我非常赞同您的意见!”军官说。
“是的,是教堂!”
“教堂?那就简单了!梅布尔沙漠唯有座清真寺。那么,我们就立即派遣一支特种部队,把他们一举歼灭。我已经等不及了,长官,恳求您批准我指挥这次战斗!”
“你这个白痴!”夏洛克把那军官推到一边,“少在这里瞎搀和,我们说的可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那么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长官?战或不战?”少校显得十分着急。
“突击队是你的,该由你来拿主意!”
“就算地点找到了,作案时间又该如何确定?”夏洛克问道。
“告诉我,最近一次命案发生在什么时候?”
“是两天以前,具体时间是凌晨0点到1点之间。”
“这些日子好象都没有下雨吧?”
“是的,没有下雨,干燥的很。”
“猜猜哪天晚上会下雨!”隆齐斌看了一下手表”夏洛克,麻烦你把车载收音机打开,再过2分钟就到下午四点钟了,FM102。7首都之音广播电台会报道这一个礼拜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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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女声“今天晚上,阴,有时有雨;明天,晴,,,”夏洛克嘘了一口气,”就今天晚上可能会有雨啊,隆齐斌前辈。”
“是啊,真实巧极了!”这个预报显然出乎他们的逆料之外。
“下一步该怎么走!”
“还是那句话,这个案子是你的,下来该如何做该自己做决定!”
夏洛克几乎晕倒,他大叫道“现在就我一个人,我做不来的呀!”
“一个人?”
“今天所有警察包括交通警都倾巢而出到总统竞选演说现场维持秩序去了,真正空闲下来也只有你我二人而已呀。”
“那你刚才那么起劲劝我回去干吗,去坐冷板凳吗?”
“我,我,,,夏洛克焦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阵风夹杂着沙土突然袭来,风势很猛。三个人的外套都鼓涨起来。夏洛克没有抓紧那张信纸,被风卷到半空中,飘飘荡荡犹如一片苦叶。业已西斜的太阳透过在被植物油浸润过的地方,象是起了光合反应,呈现出万花筒般的细碎的图案,角型方形圆型的都有。
“抓住它,别让风吹跑了!”隆齐斌叫道。
幸亏那阵风来得快去得也急,信纸便象断了线的风筝掉将下来。隆齐斌一把抓住它,定睛细看,发现这种水印似的凹凸纹理其实遍部整张信纸,只是没有沾染道油渍的地方很不明显,不易察觉。
“我需要一些显色剂,夏洛克。”
“没有!“夏洛克依然沮丧地说
“你的汽车。”
“那又怎么了!”
“是汽油,一点汽油就搞定了。
“我没带量油器!”
“你怎么了?”
“你不帮我!”
“那我现在在干什么,发神经吗?”
“对不起,可我弄不到汽油“
“恩“隆齐斌抽出夏洛克西装口袋里一条质地精美的亚麻布手帕。“不介意我用一下吧。”
“要是你乐意!”
隆齐斌把它拧成一股,然后打开油箱盖子捅进去,“只要吸一点就可以了,太多了会溶掉信纸上面的文字,反而干扰。”他将吸附的汽油均匀的涂抹在信纸表面,动作谨小入微,犹如在雕刻一件精美的手工艺品。浸润了汽油之后,信纸上那密布的看似杂乱无章随机组合的花纹就清晰可辨了”你能从这里看出些名堂来吗,夏洛克?“
“这是一张极为普通的信纸,还能有什么呢?”
“正因为它是一种极为普通的随便哪家便利店都能够买到信纸所以才奇怪呢!
“这又是为什么呢?”夏洛克兴致又被吊了起来。
“不管从哪家商店买回来的信纸都不会有类似纹理。”
“哦,我怎么没留意,是凶手故意加上去的?”
“的确如此!恐怕这里头还大有文章呢。
“难道又是一种密码?”
“不是密码,而是立体画!”隆齐斌盯着夏洛克问他”你会欣赏吗?”
夏洛克突然大声哀叹”前辈,我好惭愧,什么都不懂,不适合当的警察该是我呀!”
“大千世界,不知道的事情何止千千万,所以很正常。要是知道得太多,脑子反而要出问题,就像我!好了,夏洛克让我们来请教你的电脑专家吧!,,,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看上面带数码相机了”
“是的,它是市面上最棒的,分辨率接近专业相机。”
“我对技术指标不感兴趣。”隆齐斌接过手机,拍了张照片通过USB接口把数据输入笔记本电脑。
“画质不错。”
象是自己受到了夸奖而不是手机,夏洛克高兴的咧嘴笑着。
“我们得叫电脑模拟人眼视觉,首先构造直角坐标系,随意选择一点作为人左眼坐标,就选(30,-100)吧,夏洛克,记住它!”
“我记下了。”
“然后截图保存为普通的位图文件好了。接下来选择右眼的坐标,,,
“Y轴坐标不变,大概是在(45,-100)的位置吧?
“就是它了,我们生成第二张图片。最后一步是将两位图叠加,Z坐标需要一个偏移量,,夏洛克,现在你能瞧见什么?
“一只老鹰,,,象新纳粹分子的标记!”
“老鹰,,,EAGLE,,,EAGLE!”隆齐斌突然愤怒的大叫,双眼吐出复仇的火焰。他把那张信纸撕个粉碎,扔在地下,拼命践踏着。“夏洛克我们走!”
“到哪里去?”
“自然是去办案!
“拿我开涮吧?刚才你还说不帮我的。”
“是EAGLE就不同了。这个混蛋和我不共戴天,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把他送进鬼门关!”隆齐斌咬牙切齿,狠狠地说道。
夏洛克听到这句话,精神为之一振”可第一步如何迈呢?”
“教堂!”
“首都教堂鳞次栉比。什么基督教堂,天主教教堂,清真寺,佛教寺庙,拜火教堂,莫逆教堂,还不包括受到我们通缉的例如太阳教,法轮教,大卫教等邪教堂,少说也有二十来座。
“必须抓紧时间!好吧,至于具体方按我们边走边谈。”
他站起身,仰望天空。在这漫长的炎热季节,白天会很长。可是,尽管太阳迟迟不肯落下,浓重的青蓝色也已经悄悄地漫过了东边的地平线,张开双臂,想要更紧更紧地拥抱天空,任谁也无法抗拒。
“快天黑了!”
“您不能走啊,长官!”那个少校追上来,语重心长地说。
隆齐斌一把撕下肩章,塞进他的手里“职责与光荣与你同在!好好干,少校!”
“为什么,长官,为什么要离我们而去啊?”
“夏洛克,我们走!”
“遵命,前辈!
两人上了车,“这个!”隆齐斌把手帕递还给了夏洛克,瞥见右下角用蓝丝线绣着朵精致的兰花,旁边是个娟秀的兰字。
“抱歉,夏洛克!没注意那是你的心爱之物!”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隆齐斌还以微笑。“你越发幽默了。”
夏洛克发动汽车引擎“只要有前辈这么个靠山,我是什么刀山火海也赶闯呀!好的,夏洛克不败,出发了!”与是汽车像离弦的箭疾驶出去。
黑色的奥迪AX型轿车在黑夜里闪着黑黝黝的光,像一个黑幽灵在无尽的荼毒罪恶的地狱里穿行,沾染不到一丝灰尘。 因为两个坠落的大天使驾御着它,用无形的缰绳勒住了它羁傲的头颅!
“往东还是向西?”夏洛克问
“去你最熟悉的教堂吧!
“好,那我们这就去雷因寺的大雄宝殿吧。”
“什么?” 隆齐斌惊诧莫名”你是信佛教的?
“是呀,阿弥陀佛,我相信六道轮回,因果报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别开玩笑了,我指的是基督教堂!难道摩西会客串去当回如来佛祖不成?,,,算了,还是无神论者来引路吧!夏洛克,去圣玛丽亚大教堂,那里有个盛大的耶酥裹尸布巡展仪式,估计许多社会名流都会去。虽然和总统的竞选演讲撞了车,不过耶酥的人气不容小觑!一句话,它是最可疑的案发地点。”在路上,隆齐斌拿红色水笔圈出了首都辖区的六座教堂,吩咐夏洛克睁大眼睛注意观察,找出诺亚之舟,摩西权杖,劈开天国路这句话所指的特征。根据《圣经出埃及记》中间所记载的,摩西率领犹太人逃离埃及,遇到海洋阻隔,与是挥动手中权杖分开海水,才得以逃脱。由此可见,那条天国路,应该是非常显眼的!
汽车一路狂奔,先后经过了五处教堂,都没有找到它。夏洛克一度指出,会不会指的是一条通往教堂的马路呢?隆齐斌当然大摇其头,因为那就不该用劈字了。只剩下最后一处教堂了,那是一家破落的修道院,里面住着些老修女,鲜有人光顾。“恐怕没有希望了!”夏洛克丧气的说。
“越是穷途末路,越会柳暗花明!”
两人不久到达了目的地,沿街停了汽车,朝教堂走过去。发现那边站满了人,乱烘烘的。这些人分成两派,人众那方人员很杂,象是群乌合之众,举着牌子,上面写着抗议的标语,其中一些血气方刚的朝对方扔着石子。而对峙方呢,虽然人少,可是都戴着黄色的头盔,全副武装,还有起重机,推土机这样的大型装备。
“你们这是在干吗?”夏洛克戳戳其中一个抗议者的肩膀问道。
“市政公司要在这里修立交桥,发现这座修道院挡路,要拆掉一半。我们不让!”
“拆就拆好了。”
“那哪行!这座教堂虽然破落,可是有好几百年的历史,是极价值的文物,MM建筑风格的标本,怎么能够让他们截肢呢!哎,可惜我们晚行动了一步,被那些下三烂的无耻之徒先下手搞了破坏,真是愤慨啊!”
隆齐斌抬头,立刻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之所以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首先自然是震慑于它庄严肃穆的建筑风格。整个建筑用一种白石砌成,赋予了建筑物以通体洁白。再加上罗马拜占庭风格的造型:一个庞大的中心图形建筑,两个十字耳堂和一个前祭坛形成十字交叉,圣洁的感觉油然而生!而更重要的一点位于是修道院中央的一道豁口,笔直而下,犹如一线天。他朝夏洛克微一颔首,示意就是这里没错了。
“你们是从哪里赶来声援的呀?”
“我们是警察,夏洛克不可一世的说。
“原来警察也是站在我们一边的呀!”其余的文物保护者听到这个激动人心的消息,登时欢声擂动。
“呵,居然做了件好事!”
隆夏以他们的NSG徽章顺利通过了建筑公司的安全防线,步入教堂正殿。夏洛克觉得自己成了特权阶级。要在古代,恐怕也算得上是一个骑士或者爵士吧,于是现出一副趾高强昂的样子。
两个人沿着漆成殷红色的木头楼梯走上二楼,来到一个昏暗的大厅,它给人一种鬼影瞳瞳的感觉一扇不易辨识的五彩玻璃窗户,隐约地流出微弱的烛光,照着那脸色惨白的基督受难雕像。殿堂里居然还有人,在做着弥撒。
前排的朱漆长椅上坐着几个身着黑色长袍的人,脸孔都蒙在斗篷里,嘴里低声吟唱着:天主在天受光荣,
主爱的人在世享平安。
主,天主。天上的君王,全能的天主圣父,
我们为了无上的光荣,
赞美你,称颂你,朝拜你,显扬你,感谢你。
主,耶稣基督,独生子,,,
他们对于户外的喧嚣置若罔闻,似乎真的到了超然入圣的境界。
“你还好吗?隆齐斌问他的跟班。
“浑身起鸡皮疙瘩。
“估计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了,我们要留心!”二人说着,径直朝前走到第一排,皮鞋跟踏在空心的木地板上,发出橐橐橐的声响,与周遭的氛围极不和谐。
“现在是几点钟?
“晚上九点!
隆齐斌点点头,横穿过大厅,锐利的眼睛不放过每一个人:老人,孩子,绝大多数是妇女,还有两个站在旁边一直打量着他们的身着黑袍的脸色蜡黄的修女。
“他们不欢迎我们!”
隆齐斌做了一个手势,与是两人也一起跟着吟唱”哈利路呀,哈利路呀!
修女们总算不再盯着他们了。
“没有找到呀,,隆齐斌前辈!哈利路呀。夏洛克低声说,声音发颤。
“看到那扇边门了么?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影子映在最角落那扇镂空的破木门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形状。
“门后边是忏悔室,估计还有人,那我们过去?
“好的,哈,,,哈米拖佛!
“都唱走调了!
“我信佛教的。
“那就别唱了!
两个人走近它,夏洛克的手指头触到了沉重而冰冷铜把手 。
“等一下,夏洛克,你的勃郎宁手枪里加满子弹了吗?
“是的,塞的满满的,比我的肚皮还饱!
“不是教练弹吧?
“绝不是训练用的橡皮子弹!
“很好,带着它才知道它的价值!要是遇到险情,立即开枪,不要有丝毫的犹豫!
“我讨厌那句蹩脚的广告词。
“在这个时候,别耍嘴皮了,夏洛克,这一回我们的脑袋都在刀口上!”
夏洛克点点头,感到自己的额头上丝丝的渗出冷汗。
“那么,干吧!
“哈利路呀!哈米拖佛!菩萨保佑,上帝保佑!夏洛克嘎嘎嘎扭转把手推开了门,一股冷风呼啦啦从里面刮出来,夹带着一个凄厉而尖锐的呼喊声“救命啊,杀人啦!”
夏洛克砰的一声阖上了门。
“你,,,在,,,做什么?”
隆齐斌的手指头夹在门缝里,他痛苦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狠狠瞪着他。
“你到底做什么呢,我亲爱的警官。”
“我,,,我害怕,我怕会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到现在还怯场,真拿你没折!跟着我走!隆齐斌大吼一声,掀开门,冲了进去“警察!放下武器!谁也不许动!”
这是一条阴暗的巷子,巷子两边是一个个象鸽子笼似的漆成黑色的忏悔室。不远处有两条的人影。其中的一个见到有警察来了,撒腿就跑,不知道窜到哪里消失不见了。
“救救我呀,这个该死的混蛋要杀了我呀,这个该死的杀千刀的!”
受害者,一个年纪大约五十岁的妇人捂着刚才被凶手卡住的脖子,瘫倒在地上,不停地咳嗽。
“您没有受伤吧,夫人?”
“幸亏你们及时赶到呀,否则我就要被他掐死 了!
“夏洛克,你,左边!我,右边!一定要把这个恶魔EAGLE逮住!”两人相互点了点头,于是立即分散行动。这个罪犯极为狡猾,且动作敏捷犹如猴子,隆齐斌有好几次都离他近在咫尺,却又被他顺利逃脱,这个人充分利用了复杂的犹如 迷宫般的地形。
“怎样才能抓住你呢?”隆齐斌终于罢手停下脚步,开始认真的思索。“迷宫该只有入口和出口,我会先找到它的!”
隆齐斌抬头瞥见教堂彩色窗玻璃外的硕大的吊车的影子。他攀上忏悔室顶,推开窗户,一个纵身跃出窗框,抓住大吊车的钢丝吊绳,顺着吊臂朝后门方向一路滑将过去。当快要到达目的地时,便凌空跃下,身姿犹如老鹰扑食一般。而此时的吊车,早已失去了控制,在他身后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丁零哐啷一阵乱响,还夹杂着厉声叫骂和求救的呼喊声。隆齐斌不容多想,急匆匆地跑向后门口。他侧过脸看过四周。夜早已经将空气完全浸透,隐约可以看到一个跳跃着的身影正裹着黑暗而来。隆齐斌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略带奸邪的微笑。他举起他贯用的史密斯韦森947左轮手枪,瞄准了来者的脑袋。
“站着别动,EAGLE,否则我会打爆你的脑壳!
“别开枪,别开枪。”
“把双手举过头顶,脸朝墙壁!
追捕的对象一一照做。隆齐斌慢慢地逼近,给他上了手铐,搜过他的口袋,发现他身上没有手枪,也没有匕首。掀住他的领子,转过脸来,用手扼住他的头颈。呈现在极为错愕的隆齐斌眼前的是一张惊慌失措的稚嫩的脸。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我叫韩非。
“干什么的,今年几岁,家住哪里?”隆齐斌觉得被愚弄了,他愤怒的咆哮着。
“我是古司高中的学生,今年十七岁,是修道院洗衣妇的儿子!嫌疑犯吓坏了,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该死的!”隆齐斌嘀咕了一声,这个人显然不是他们要找的EAGLE”你为什么要向那位妇人行凶呢?
“我没有,警官先生,我只是想问母亲要一点钱,动作可能大了点,但是,,,不会因此送去监狱吧。
“这可说不准,小鬼!不管怎么说,先去见了那位妇人再说,你的证供很有些可疑。隆齐斌推了他一把,与是这个叛逆的毛头小子耷拉着脑袋朝前走着。
当他们到修道院正门口时,见到几辆警车拉着长长的警笛疾驶过来,在马路的边上一个急刹车,停住,从里面走出若干便衣警察。周围的人群被疏散了。
他们见到了隆齐斌,立刻迎了上去,为首的一个立即问道”连环凶杀案的罪犯在哪里?
“谁叫你们过来的,尼禄副局长!
“是夏洛克!他告诉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制造连环凶杀案的罪犯的踪迹,要求紧急援助。所以,墨翟抽掉我们从演说现场火速赶来,但愿来的还算时候!
“你们终于到了,夏洛克掺扶着那位妇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得赶紧去支援隆齐斌,一定要把杀人魔王逮住!”他说话的腔调颇有颐指气使的将军的威风。当他注意到皱眉蹙额的隆齐斌的时候,便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
“要说罪犯的话,我们的确逮到了一个。”隆齐斌指了指那个年轻小子。
“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是制造的一系列连环凶杀案的引起全国恐慌的杀人犯吧!”副局长揶揄道”送他上绞刑架会让我觉得羞耻!”
“不,我儿子不是杀人犯,老妇人听闻他们的对话立刻冲过来,抱住隆齐斌的双腿”他不是杀人犯呀,他只是有时干些小偷小摸的勾当。他不是杀人犯!,,,刚才都是我不好,瞎喊救命,你们要抓就抓我吧!”
“他自然不是我们要找的凶手了。我也无权处理这起所谓的案件,因为说实话我现在已经毫无身份可言,所以这个人就交给你来处理了,尼禄副局长!”
“喂,做母亲的,带着你的儿子离开这里,回家好好管教管教。
于是这对母子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要是我的话,会把这个小子送到前线,绑在大树干上做因维特人的活靶子。隆齐斌低声道”在这神圣的教堂欺辱自己的母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与比杀人还有严重。
“我不想再谈它了,隆齐斌,那么杀人凶手呢?
“我想他还没有到,因为,,,隆齐斌抬头仰望天空,见到头上飘着几朵乌云”还没有下雨!
这时又听到数声尖叫,”怎么回事?”尼禄回头瞧见那些原本在修道院祈祷的善男信女纷纷逃窜而出,象躲避洪水的老鼠。
“魔王登场了吗?”
一个戴黄色头盔的建筑工头挥动着荧光棒,仓皇的大声吆喝道”房子要塌了,教堂要垮了,赶快撤离呀,快点逃命啊!”
还没有等尼禄副局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听到轰然一声巨响,然后冲天而起的烟尘把他吞没了。
“隆齐斌!”呛了一鼻子灰,灰头土脸的尼禄的气急败坏从废墟里钻出来嚷嚷道“下来在这一堆废墟上傻等的人,恐怕就只有我们这些上了你的当的警察而已了!你要明白,隆齐斌!我们到这里来,是以牺牲总统的安全为代价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副局长先生,但是,,,我们的选择不可能100%的正确,风险总是不可避免的!”
“说得好!”。他们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与是都回转身,见到安全局的局长墨翟正朝他们走过来。
“先生!
“我都清楚了,尼禄,带着你人都回去吧,我要和隆齐斌单独谈谈。
“是的,上官。”于是副局长先生朝隆齐斌不怀好意地瞪了一眼,使劲拍了拍沾了一身白灰的名牌黑西装,坐进警车,发动引擎开走了。
“夏洛克,你给我站住!”墨翟叫出了正打算灰溜溜夹着尾巴逃跑的夏洛克,
“你给我站在边上好好吹吹晚风,清醒清醒头脑,一会儿,我还要听听你去前线参观的感想呢。”
“是的,长官!
三人目送着NSG警察车队渐渐地远去,最终消失于夜幕。
“很抱歉,墨翟,,,长,,,先生!隆齐斌说道。
墨翟注意到隆齐斌的肩章已经撕去,”你可不能做逃兵呀!
“我,,,
“好了,不开玩笑。
墨翟非常郑重地说”该说抱歉的其实是我。墨翟整整对方的衣领”这段日子真是叫你受苦了。
“不,日子过的不错!”
“别把我当傻瓜,隆齐斌,虽然我老了,有点糊涂了,可还是看的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哪能呢,先生,你的栽培之恩,,,
“就算你不记恨我,可是在这里,,,”。墨翟拍拍胸膛“觉得痛啊!我一直在扪心自问是不是一个沽名钓誉,落井下石的人呢?”
“您不是!”
“不,我是的,本质上我是的。所以在你最困难的时候我会送你去战场,害你差点送命,,”
“您也有苦衷。”
“我要弥补这个过失。”
“您没有错啊。”
“能原谅我吗,隆齐斌”
隆齐斌不置可否。
“我说嘛,你还恨我。”
“不,如故非得这样的话,那么好吧,我原谅你!”
“我们还象以前一样亲如父子?”
“那是当然。”
“呵呵,呵呵,,,”局长爽朗的笑着,毫不掩饰的抒发着内心的情怀,笑的像一个孩子。
“刚刚听说你随夏洛克离开特种部队,所以我立刻赶过来,就是要把这个还给你,免得你再受苦!”
墨翟把一物塞进了隆齐斌的手心“我一直为你保存着呢。隆齐斌低头一瞧,见到是反恐中心队长的徽章,他喉头立刻梗住,说不出话来。
“答应我,不要再离开了,隆齐斌队长!
隆齐斌颞颥道“好的,好的。”
“哎!也真难为你了,一复任就接这么严峻的案件。
“这是我的荣幸!
“要是像以往,NBI的维多克们早就如同闻到粪臭的苍蝇一般围拢过来了,可是这一次,居然充耳不闻,尽管媒体不断制造舆论攻势。
“我会珍惜这次千载难逢的提升我们NSG知名度的机会的!
“维多克们可都是滑头,他们不出手,想必是有原因的。看来这起案件非同一般,隆齐斌,要是你不愿意,就不要接手。”
“越是艰巨的任务,越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
“哎,你这个倔脾气,看来我再拦阻也是没用,,,本来我会大力协助你的,可是由于现在参议员的担子也落在身上,分身乏术啊。”墨翟顿了顿继续说到“安全局的调度工作都交给了新来的副局长尼禄。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个人年轻气盛,桀骜不逊,你们之间的相处可能会很成问题。”
隆齐斌不说话。
“要不是你出事,副局长的位子,,,”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隆齐斌打断了他的话头,气氛又显的有些压抑和沉闷。
“不过我相信,”墨翟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局长的口吻“通过这次合作,你们最终会消除俎忤,互相信任,互相提携犹如兄弟般的。”
“我也这么想的,局长。
“和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此打住吧。
“我一定不辱使命。”
“那再见!”
“明天见。”
“难道就这样吗,总该有一个归队仪式吧!
墨翟的话突然提醒了隆齐斌,与是他挺直了腰板,果断地行了一个军礼,郎声道“NBI新建特种部队A区指挥官隆齐斌中校恳请返回反恐中心!
“安全局最高长官墨翟批准你的申请!”墨翟回了一个礼说道。“多加保重。”于是转身朝夏洛克走过去。
“隆齐斌终于归队了,这真是太好了,太令人感动了。夏洛克激动万分,眼圈也红通通的。
“现在该谈谈你的问题了,夏洛克。
夏洛克早知难逃一顿数落,不过这时候,心里却非常坦然,没有了最初的愧疚“都是我的错,是我捅的篓子!不明局势,乱呼援救,乱七八糟,西里糊涂。您就惩罚我吧,关我几天禁闭,扣我几个月工资也无所谓,现在前辈回来了,我太高兴了,怎么都认了!”
没有想到夏洛克快人快语,把墨翟想要说话全概括了。
“那么,,,哼哼,,,墨翟清了清喉咙,也不知该怎么说了“既然你勇于承认自身错误,再说也确实立了一功,两相抵消,也就无所谓惩罚了。不过还有个附加条件!墨翟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什么条件?夏洛克害怕墨翟作出把他调走的决定。
“那就是!”墨翟故意压低声音说”要尽你全力,协助隆齐斌!
夏洛克听到这句话,心中大喜”谢谢局长大人,我一定,我一定!”
NSG局长满意地笑了,看看手表”哎呀,都快要十点钟了!不更你们瞎扯了,的赶紧回家。嘿,但愿不要被老婆数落才好呀!安全局局长喃喃自语,上车走人。
“现在才发现,墨翟老头子原来还蛮好的呢!夏洛克说。
“是呀,一个和蔼可亲的怪老头。
“你怪我吗,隆齐斌?
“局长的那招你就别用了吧!”隆齐斌抬头仰望天空,先前的那几朵乌云早已飘走了,“但愿今晚每个人都睡得安稳香甜。”
“现在我们去哪里?
“当然是回家,夏洛克,你还打算去哪里?
“这时候比较适合做夜魔侠,或者蝙蝠侠。”夏洛克呵呵笑着。
“蝙蝠侠?见鬼!”
“玩笑,玩笑!
“走吧!隆齐斌 拉开车门,坐进舒适的沙发,“快开吧!夏洛克。”
汽车仿佛也象车中的主人,经历了一天的折腾,疲惫不堪,吃力地沿着倾斜向上的公路缓慢地爬着。
“还没有到月半吧,夏洛克?今天的月真亮,很少有机会见到如此美妙的夜景了,就象是在秋高气爽的天气,连迦南山的平顶峰也看得清清楚楚的呢。”隆齐斌感慨的说。他瞥着脑袋眺望远方”黛青色的迦南山呀,在低矮的丘陵中奇峰突兀,鹤立鸡群,真是上帝的鬼斧神工,可惜多了一丝人工斧凿的迹,那缆车也实在是,,上帝,,,迦南山,,,迦南山,乐土,缆车,,,”隆齐斌心念电转,立刻朝夏洛克嚷道”停车,快停车!
“怎么了,没撞到人吧?”夏洛克吓了一跳,汽车发出吱嘎的一声轻响,刹住了。隆齐斌跳下汽车,攀上公路环岛中央的拿破仑的骑马戎装青铜雕像,站在他的肩膀上,扶着他的脑袋撩望远方。
“太有创意了,要是我带着高清晰度照相机就选个独特的视角把它拍下来,摄影作品的名字就叫做巨人,肯定得普利册摄影大奖!
“你也过来瞧瞧!
“两个人可不行,那不就成双头怪了吗?
“快过来,跟你说正经的呢!
夏洛克于是一屁股坐上雕像的脑袋,打了个呵欠,装摸做样的朝四周瞧瞧”江山如此多骄呀!”
“刚才我们的确是错了!信中所指的乐土,不是教堂,而是正对我们的迦南山了!
“毫无道理啊。
“可惜我们都不是基督教徒,所以绕了弯路。我刚刚记的,在一本文学作品的注释中提到:所谓迦南,就是《圣经》中所说的乐土!
“那么‘诺亚之舟,摩西权杖,劈开天国路’一句中的天国路又暗指什么呢?
“就是通向山顶的缆车了,你看,它横亘于山林之间,如同一把巨斧将其劈成了两半,不正应了那句话吗?”
“原来如此,那么受害者呢,受害者又是谁呢?”
“我希望你刚才用的语法和时态分别是将来时和虚拟语态,因为我不想为那个人送葬!
“你的意思是说,,,?
“假设我们处于迦南山巅,会看到在丘陵环抱之中有孤零零的一座古堡,那就是蓝带镜。
“薇茨堡?!
“没错!太阳国第一任总督大鼻子也叫做蓝带将军,而镜子呢是雌性的记号。这么说就是总督的妃子了,就是薇茨。没有她就不会有那城堡。
“下一个受害者将会是薇茨堡的主人御紫嫣?!
“如果我们不及时采取行动的话!
“我无法想象是你的关系暧昧的好友御小姐,太叫我吃惊了!
“我提醒你斟酌用词!
“对不起,我只是想强调她和你关系非同一般,,,那么前辈,我们立即行动把 御小姐从那老古董堡垒里救出来,送去你家吧!”
“夏洛克!
“别生气吗,开个玩笑而已。不过我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是她?”
“我也不知道,不过她的工作和安小姐很类似。”
“一定要去吗?”
隆齐斌“好像你不喜欢那里?”
“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她象传说中的女仙喀而克,要是我们去做客,你会成奥得修斯而我成为水手!”
隆齐斌呵呵笑道”因为是熟人,所以更要慎之又慎,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毕竟还只是推测。现在对我们来说最棘手的问题是如何确定作案时间,也就是会有雷雨的时间,然后再作具体安排。夏洛克,你这就打电话0599-1861去询问一下庞培城这些天的天气状况。但愿那里的气象台有一流的水准。”
打完电话,夏洛克一脸的焦急“晚上11:30左右会下雷暴雨!”
“哪天?”
“今天就会!”
“什么,11:30分?为什么报的如此精确呢?”
“因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一场雨,时间丝毫不爽,所以他们的天气预报才会这么准啊。
“作案时间万一是今天,那就糟糕了!”隆齐斌觑了一眼手表,当下时间是晚上10:26分。“看来必须要打扰她了!夏洛克,赶快拨御小姐的电话,叫她赶快离开古堡,不要问原因!”
“我已经拨了她的固定电话,手机,但都没人接呀,不会是,,,
“绝对不会的。”隆齐斌揩了揩额头的汗水。“别无它法,现在我们必须要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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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赶到那里怕是晚了呀!”夏洛克无奈地说道。
“这可未必,你指的是大道!我们可以抄捷径穿过丘陵直接到达那里,如果速度足够快的话,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赶到!”
“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条路呀。
“这是冒险家隆齐斌开辟的道路,鲜有人知晓。不过有个问题,既然这些日子庞培城一直下雨,我担心那条小路未必好走。
“试试再说!”
“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反悔!”
“哼,听你口气,好像这条路上有魔鬼似的。”
“魔鬼倒是没有,不过,,,”
“对我来说,最叫人害怕的不是泥泞的道路,不是危险的敌人,不是恐怖分子和因维德人。而是成了一个不称职的警官让同行取笑,所以我是不怕危险的!”
“说的好,夏洛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将剥夺你驾驶的权利。还有,夏洛克,继续拨打御小姐的电话,但愿能把她从睡梦中吵醒!”
“我明白了!
隆齐斌瞅了一眼拿破仑的雕像”“他用宝剑未能完成的大业,我们将用头脑和推理来完成!”他猛一踩油门,汽车又一次发动起来,它在空旷的公路上开足马力飞驰着,两只轮胎在柏油路面滚动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
当汽车行驶的公路的尽头,隆齐斌说道”现在我们要穿越树林了,对面就是庞培城的地界。它是段危险而艰难的旅程,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很难保证你的漂亮的奥迪轿车还能够完好如初,那个时候,你不要怪我!
夏洛克点了点头“我买保险的”
汽车在森林里面颠簸得非常厉害。由于乔木参天,灌木丛生,即使车头的四盏硕大的弧光灯打亮堂堂的,周围的景象仍然不甚明晰,可视面积相当有限。夏洛克简直不明白在这样的秘林中,隆齐斌是如何能找到路子,并以120公里每小时的高速度行使而不碰到一根树枝的,这是十足的奇迹!
“您驾轻就熟啊,前辈。”
“这条路是我开辟的,但只走过一次!,,,夏洛克系紧你的安全带,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前面有个小弯要拐。”
“一团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当他的脑袋几乎要触及犹如一道巨大的屏风的障碍物时,只能以手护住面门,大声惊呼道”哦,天啊,大石头呀,要撞上去了呀,佛祖保佑呀,,,”
紧急制动和急速拐弯所产生的巨大的离心力使在惯性作用下的夏洛克觉得自己被甩出了车窗,幸亏带着预紧装置的三点式安全带把他紧紧固定在坐椅里。他的手因害怕死死的抓着皮制靠背。
汽车只有两只16英寸的巨大轮胎着地,另一边高高跃起搭在岩壁上。车身几乎和地面呈90度。经历了惊心动魄的几秒钟,汽车的四只轮子才重新着陆,恢复平稳。
“太玄乎了,差一点就要撞到山了,哦!”夏洛克惊魂未定,长吁短叹。
“下来是第二关!”
“第二关?”夏洛克睁大眼睛一瞧,只见几棵大松树横七竖八地倒在丛林中,隔断了道路”这是怎么回事呀?
“想必是暴雨时的狂风把它们卷倒的!
“似乎只能过退回去了?
“无路可退,夏洛克!刚才的那个拐弯是下坡,借助于重力加速度,所以能够贴着崖壁,一路爬过来。要是回去的话,就是上坡,难度极大,除非是在白天,或许还有希望。而现在夜黑路滑,恐怕没走到一半,就掉下山崖了。
“我们是骑虎难下了呀!
“不!可以从从侧面的小土坡跃过去!
“什么,太高了!不行!隆齐斌,那太不理智了,太疯狂了。”没等夏洛克说完,汽车往后倒退了几米,引擎全面启动,排气管怒吼着。奥迪AX猛地加速冲上了土坡,腾空而起,夏洛克的心随之悬于半空,荡着秋千。“要是还能活命的话,回去立马焚香祷祝,感谢观音感谢佛陀”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汽车的左侧车身在空中撞到了树干改变了方向,失去了平衡,但还好,隆齐斌果断地采取行动,将方向盘向左侧急转加上良好的减震器的作用使它在落地时没有倾覆,只不过撞瘪了车门,碎了一只车灯。
“没有受伤吧,夏洛克?
挡风玻璃起了些龟裂纹。夏洛克感到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也许是被扎进来的树枝划破了个口子。”没有!
“好极!”隆齐斌望见前面的临河小道,微笑着说”下面好走了。”
“谢天谢地啊。”夏洛克透过车窗,瞅着那融入月光的波光粼粼的水面,嘴角漾起微笑,品位着刚才的惊心动魄的时刻。
“扑通,扑通。”夏洛克忽然听到汽车屁股后头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淘气的孩子搬起大石头砸水里。夏洛克探出脑袋,往后面张望。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浑身顿时凉了半截。
“前辈!”他嗓音抖的象定音叉漾开的音波“这鬼路不结实,车轱辘下正在塌方。要掉进河里了!”
“我知道了!”
“不想想办法?”
“没法可想,但愿车速足够快吧!”
这段赛跑的惊险程度自然是可想而知,用惊心动魄这个词来形容还闲不足。有三次汽车险些滑到水里了。当然最终我们的一级方程式赛手们安然脱身,没做落汤鸡。赛车游戏结束,疲惫不堪的两个人都各缄其口,身体僵直,只有眼睛骨碌碌在眼眶里转动着,表示还活着。确实,除非是超人,谁会喜欢这种经历呢?值得安慰的是,他们在结实的砾石路面上终于看到了一块高高矗立的在两排强光灯下照得雪亮的路牌,上面清晰地写着”欢迎来到庞培城!
“总算是到站了!”夏洛克打了个响鼻。
如何来描述这座城市呢?
庞培城是一座极具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城市,要是信步在其窄窄的花岗岩铺成的街道上,你能感到那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两边的建筑都是歌特和拜站庭风格,有一些还是欧陆古建筑的仿制品。当地的居民大都经营旅游业,庞培城最著名的手工艺品是万圣节鬼面具,最出名的食品是昏睡茶,那是一种喝了让人想睡觉的东西,据说对治疗感冒有特效。
这个地方,夏天的天气颇有些古怪,每到深晚就开始下雨,第二天凌晨才会歇风止雨。空气中总是弥漫着股带着腐败气味的灰蒙蒙的湿气,颇有些像雾都伦敦。其实,它还有一处被大部分游客遗忘的好去处,那就是位于城市最西郊的迦南山,它并不是很高,海拔也就五六百米的样子,不过在平原上可谓奇峰突起,蔚为壮观的。之所以鲜有人光顾,一则是因为这个仅靠旅游业来维持生计的城市,资金缺乏,无法拨款建设相应的配套设施来装点它了;二则有一个关于死人的可怕传说。所以多少年来,它只能养在深闺人未识了。
雨已开始下起来,但不是很大,也没有闪电。
“虽然我们一路狂奔,厉经艰险。但恐怕还是晚了,夏洛克指着手表说“诺,现在的时间是晚上12:07分,我们晚了31分钟。电话也一直不通。”
“不要这么悲观呀,夏洛克!这些日子记忆力每况愈下,我刚刚记起,现在是御紫嫣休假的时候。她往往喜欢拔掉电话线,免得被人打扰。至于时间吗,恰恰相反,夏洛克,我们早到了28分钟,而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晚了31分钟。”
“这怎么可能,我的手表可是名牌奥美嘉,从来不会差一分一毫!即使是再烂的手表,也不会差一个小时吧?
“你的确的把时针往后拨一个刻度,夏洛克。你的诧异只能够说明对这座城市的无知。它有很多特殊的地方,其中之一就是,虽然和首都毗连,却隔着一个时区。你听到的天气预报自然是当地时间。”
夏洛克恍然大悟,他指了指天上,“难怪,,,”
“难怪还没有打雷呀,因为时间还早。不过我们还是要尽快的赶到薇茨堡那里的。
“是,前辈!”夏洛克信心十足的说。

夜已深,绝大多数的居民都已经息灯安眠了。可是在一座掩映在树丛中的楼房里面,仍然亮着光。
“EAGLE先生,”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放下手里的望远镜从窗口转过身来,朝坐在桌子边上慢慢品茶的一个三十五六岁年纪,面部表情冷酷轮廓分明的男子说到“您期待的客人终于来了!
EAGLE放下茶杯,站起身,走到窗边接过望远镜朝远处望了一眼,证明了手下的说法,他的脸上现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不错,只是比我预期的稍微晚了点时间。”
“EAGLE先生,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毁掉那些信件,如此他们就找不到线索。而现在,我们的行动会受到干扰,甚至于可能遭遇失败的命运。隆齐斌是个厉害的角色,我们不止一次地吃了他的苦头。”
EAGLE朝那个说话的家伙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认为是隆齐斌厉害呢还是我更强大?”
年轻人没再说话。
“你马上会就会看到结果了,上天为什么又赐给我这个机会呢?就是要他死在我的手里!这一天我已经期待很久了。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恩怨。之所以要引他来此地主要还是为了我们的大计。我们的成功依赖这个角色!,放心好了,各位,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可高枕无忧。哦,不早了,兄弟们,都回房歇息去吧,明天就该忙活了。他走到客厅的门口,伸了一个懒腰“晚安,两位!”于是走了出去。
“安东尼,”等EAGLE走了以后,那一位受到教训的青年恺撒悄悄地问他的同伴“你觉得自己了解EAGLE吗?”
“我不想妄言我们的老大,恺撒!正如他说的八,我们现在都该去睡觉了。
“你说的没错。”恺撒略显沮丧地回答。
安东尼走到门口,“祝你晚安!”
“我也祝你晚安!”恺撒挤出一丝笑着说道。
“晚安?EAGLE就象梦魇使你每晚都睡不好觉,这就是我对他的看法。”
“我也是一样!
“不过看在钱的分上,我还是很乐意和他合作的。”安东尼说完也走了。
“钱,那不是我关心的,可是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恺撒问自己。


(九)
(薇兹古堡)
谈起薇兹古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好几个世纪以前,它可比这座城市古老多了。它最初是建在地球上的,太阳国第一任总督大鼻子威廉和他的爱妻薇兹小姐一起从地球迁居于此,威廉怕妻子水土不服,所以狠了狠心把那座城堡也一股脑儿从地球上般了过来。风风雨雨,事态沧桑。薇兹与大鼻子威廉在这座古堡的逸事早已经成了美丽的爱情传说。而它后来的几位主人,也已经长眠地下。几经易手,薇兹古堡的所有者最终成了庞培城的共和政府。这个时候,它早已经风光不再,几乎就要顷颓了。庞培城的市政府当然不希望眼睁睁的这座古老的人类文化遗产倒毙在自己的手里。但是正如我们以前所说的,庞培城政府穷困潦倒,缺乏资金,无力修复这座城堡。那么该怎么办呢?聪明的市长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它卖给一位钱袋子鼓鼓的社会名流,让他来出资修复和保养好自己的宅地。有很多富翁都对它垂涎三尺,市政府最终还是把它卖给了御紫嫣—薇兹女爵士(这后面的名号是市政府后来给她封的荣誉头衔,用以表彰她在维护这座古建筑上作出的卓越功绩。)之所以会把它卖给御紫嫣,一方面是由于她出的价钱比其他人都要高。(御小姐继承了在公众面前总是表现的非常非常神秘的养父亿万富翁科学家萨日院士的巨额遗产。)更重要的是,御小姐人品端正,受人尊重,况且她是庞培城本地人,自然对家乡的一草一木爱护有嘉了。
明丝若小姐已经算的上是世间罕有的美女了,可这位御小姐比她还漂亮。所以明小姐才非常恼火,一般美女是绝对没有资格成为她的竞争对手的。
御小姐此时正坐在三楼房间靠落地窗的位置。屋子里没开灯,四下里一团漆黑,只有她面前的电脑屏幕闪着蓝幽幽的光。
开始起风,风从微开的窗口呼呼的吹进来,暗红的法兰绒雕花窗帘垂放着,可是一只帘角给撩了起来,轻抚着御紫嫣的脸庞。她皱眉蹙额,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圆桌上的的笔记本电脑上的鼠标。她正在玩一个类似于早期的Redalert的战略游戏,指挥的自己的部队,左冲右突。不过,她正如绝大多数女孩子一样不适合玩这类游戏,没过多久整个局势就失控了,就乱套了。士兵们不听她的指挥,朝四周乱开枪放炮,俨然成了毫无素质可言的因维德人。
“真是该死!”紫嫣小姐恼火地掐断了计算机的电源,然后倒了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转向窗口,在黑暗中静静的坐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微闭双眼,感受着夜晚的恬静和安闲。嘴角情不自禁的泛起一抹惬意的微笑。不过这种好情绪并没能持续多久,一阵极不和谐的发动机引擎声打破了沉寂,惊扰了在树上歇息的鸟雀,聒噪着,飞散了。
紫嫣小姐瞪大眼睛,见到一辆汽车,亮着两盏大大的车灯,速度忽快忽慢的沿着那盘旋公路,朝这边驶过来。
“破车!”
她不大喜欢陌生的客人,特别是那些迷路了路的游客,非常粗鲁,会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注视她良久,最是令她厌烦。
这辆车子跌跌撞撞的在篱笆墙外停住了,从里面下来两个身材魁梧的青年人,他们都穿着黑色上装,四下里望了一阵,算是熟悉环境,样子显得鬼鬼祟祟,神秘兮兮的,然后推开篱笆门,径直走向门廊。
紫嫣小姐听到了轻脆的门铃声,于是放下咖啡杯,匆忙的拢了一下头发,然后跑下楼来。脚踝在楼梯口扭到了。
“真倒霉,哎哟!”
她一瘸一拐的跑到门口“进庞培城一直往东走,你们方向弄反了!”她微启门扉,伸出个指头指了指,态度生硬的说完,便欲关门。
“不,我想我没有搞错,紫嫣小姐!
“隆齐斌!”紫嫣听到了那久违的熟悉的声音,立刻开门。她微笑着象一朵绽放的娇艳欲滴的玫瑰“原来是你大驾光临,我还以为是那些要来借宿的过路客人呢。
隆齐斌和夏洛克,听到御紫嫣清脆悦耳的嗓音,见到她安然无恙,一颗原本悬着的心总算落地,都舒了一口气。脸上也现出欢喜的神色。
“尊贵的小姐,我们深夜造访,,,”夏洛克正打算说出他们造访的目的。
隆齐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可以如实相告。
“你真的是说对了,紫嫣小姐,恐怕我们真的要来作那不受欢迎的过路旅客了!”隆齐斌抢断了夏洛克的话。
“哦?
“我们一整天都在追踪逃犯,说实话,我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难对付的敌人,从首都的最东面一直追到最西面,然后穿过森林,一直追到这里。”隆齐斌扯谎说
“逃犯抓住了?”
“哎,没有追上也就罢了。只是你看我这汽车,这辆奥迪AX我买了还不到两个礼拜呀。”
隆齐斌伸手指着外面。
“那是我的车,是我的车呀。”夏洛克心里暗自叫苦。
“怎么会搞成这样啊,紫嫣捂着嘴巴瞅着那满是泥巴,撞瘪了车头,车肚子上还有一个大窟窿的交通工具说,“好可怜哦。”
汽车的雨刷还在兀自左右摇摆,前挡风玻璃很快就被从滚烫的水箱里蒸腾出来的水雾熏的白蒙蒙一片。
“能开到这儿简直是个奇迹!我好佩服你呀。”
“它已经为我们耗尽了最后一口气,更糟糕的是夏洛克还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夏洛克可不打算在漂亮姑娘面前显得狼狈不堪,即使真的受重伤,他肯定还会逞英雄,还会嘻嘻哈哈的说“一点皮外伤,一个小CASE,没事没事。”,这是年轻人看到美丽异性的自然反应。更况且只是手臂上擦破了点皮而已。
“只是一点点的皮外伤,没事的,,,”
“呵呵,他果真打算这么说!”隆齐斌冷笑“那么还是让我来帮你一把吧,愿意赴汤蹈火的夏洛克!”
“但是,,,啊!”他突然发出一声长啸,象是空袭警报一般震动天地,原来是隆齐斌偷偷使坏使劲捏了他的胳膊。
“他就是这个德行,喜欢逞英雄,其实臂骨大概都断了!”隆齐斌忧心忡忡地说。
“我是没有受伤,那是你,,,呜呜,,,”
隆齐斌立即捂住了他的嘴巴。“如此看来他的脑袋也受了震荡,以至于神智不清了。哎哟,要是得了急性癫痫可不得了!医生,快给他瞧瞧!”
“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赶快进屋里来呀。”御紫嫣也神经紧张的说“你抓住他的手,不要让它乱动!齐斌,扶他到椅子上去坐好,我立刻去拿甲板和石膏绷带。”
“遵命!”
“你这是在做什么,隆齐斌?”等紫嫣走上楼,夏洛克恶狠狠地说“我可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发起火来,也会咬人的!”
“小声点!”隆齐斌附耳道“如果不这样,你认为能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御紫嫣可是NBI那边的人!”
“但是我,,,”
“看来你说的话果真是屁话呀!”
“不是的,前辈!”
“那就好!”
“可我不会演戏呀,不懂配合,早知如此就去电影学院表演系进修个把月,还能看看美女!”
“夏洛克,听我说,你要想象这是一个大舞台,台下坐满了达官贵人,正用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你,其中还包括你青梅竹马的兰。等演完了着场戏你出名了,奥斯卡小金人正等着它的主人呢!”
“兰!哦,我可爱的兰,那时她会拥抱我的,,,”
“她会吻你,吻的你透不过气来!”
“啊!”夏洛克完全沉浸在那迤俪的幻境中了。
“现在有信心了吗?”
“现在我不是警察而是电影明星!”
“很好,现在第一场开始!”隆齐斌望着走下来的御紫嫣低声说道。
“来了,来了!”紫嫣把医疗包搁在长桌上“先要查看一下他的伤情。”她注意到夏洛克的白衬衫袖口和血块粘连在了一起,于是用冷冰冰的手术剪戕开它,嘶啦一声扯到底。
“啊!好痛啊!”夏洛克故意扯开嗓子象杀猪般嚎叫。
“忍着点!”紫嫣转向隆齐斌说“他受了很严重的皮外伤呀!前臂有条长约10厘米的口子,伤口已经基本凝固。上臂还有块紫色的隆起,,,”
“那是你捏的!”夏洛克暗地里骂着。
“还算好,肿得不太利害,尺骨的位置没偏移,没有断,估计是骨裂。我给他包扎一下,问题应该不大,不过保险起见还是的去医院作个全面检查。”
“太感谢了,紫嫣小姐”
“何必客气呢,我们是朋友吗!”御紫嫣低下脑袋,脸上升起一抹绯红。“夏洛克,我拿酒精给你消消毒,可能会有点痛哦!”
“他是最好的警察,是很能吃痛的。”
“厉害呀!”紫嫣不无敬佩地感叹道。
既然已经受了恭维,夏洛克便只能强颜欢笑忍受着医用酒精持续的刺激痛觉神经,他不停地翻着白眼,整个脸孔滑稽的象小丑。
“夏洛克还扳鬼脸,好可爱呀!”
“的确。”
接着御紫嫣给他上了甲板,用纱布裹的严严实实的。
“好重啊!”夏洛克抱怨道。
“可惜实验室的石膏纱布都用完了,要不然你会舒服得多。”
“紫嫣,你现在还在那个,,,?”
“国家医学实验室。”
“各特工学院庞培城分校里的那个?”
“是啊,每天上下班都要花一个小时,要不是碍于校长和父亲的情面才懒的去!”
“要是像我们那般开法,用不了15分钟!”夏洛克说。
“你的汽车该怎么办呢?”
“你大可不必操心,明天自有人把它拖走!”
“哦,是这样啊。”御紫嫣低垂下脑袋,手里做着小动作。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看来我做电灯泡了。”夏洛克想。
“那么,隆齐斌,,,”御紫嫣突然打破坚冰“让来我们来谈谈在这些日子里你都做了些什么呢?我对您那琼斯式的冒险经历总是充满好奇!”
隆齐斌沉吟了半晌“关于此,我正打算写一部专著。”
“哦?可否先开方便之门呢?”
“荣幸之至!”隆齐斌清了清喉咙朗声道“时间是早晨六点二十二分十五秒,闹钟通知我最新任务,我毫不犹豫抛弃了温柔的情妇——我的大床,披上战袍,武装到牙齿,开着我的坐骑——奔驰汽车,在NSG大门口的快餐店接过线报,然后冲进大楼,那里有十几个家伙正何枪实弹正等着我,眼看一场腥风血雨不可避免,这个时候突然,,,”
这个时候御紫嫣双手支撑着下巴,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夏洛克已经鼾声大作。落地古钟当当当的敲了两下。告诉大家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啊,御紫嫣,我看你很困了!早点睡觉去吧。”
“可是,夏洛克他,,,”
“夏洛克我会照顾的,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我会来叫你的。”
“那好吧!”
御紫嫣又打了个哈欠,圾拉着拖鞋,缓步上了二楼。隆齐斌一直望着她走进房间,然后推推睡的象死猪一般的夏洛克。
“嘿,醒醒”
“兰,,,兰,,,我要出名了,,,我要发财了,,,”
“见鬼!”隆齐斌抓起杯子,泼了他一脸冷水。
“哦,好冷!”
“醒了?”
“醒了。”
“那就好。”隆齐斌把枪塞进夏洛克的手心里“今晚你我都不能睡觉!”
夏洛克咋了咋舌头“我想要点吃的”
“等着!”隆齐斌也感到饥肠辘辘,与是跑进厨房,经过一番搜索,找到了半只烤鸡和一些面包。
“我还要啤酒!”
“你事也恁多。”隆齐斌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瓶红酒“就只有这个。”
“啊,想独吞!”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吃着烤鸡和面包,默默的品着上等的红酒,默默地和漫长的黑夜作着拉锯战,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把第一绺阳光送进屋子,这哑巴战争才告一段落,他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天亮啦,前辈!”
“是啊,亮了。”
“凶手没来啊。”
“是啊,没来。”
“该回家了啊?”
“是啊,该回家了,,,,不!”隆齐斌差点着了夏洛克的道,他抖擞精神说道“我们绝不能走!我预感到他就在附近!”
“那么,,,”
“早上好啊,我亲爱的勇士们。”当城堡的女主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二人都热情和她打了招呼,在日光中她显得更加迷人。
“你说的对,前辈,我们不该走!”
“要是敢动歪脑筋,小心我把你大卸八块!”
“看你们脸色,好像都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呀!”
“我的搭档一晚上都哼哼唧唧个不停,象个娘们似的。”
“上夹板的头两天,肯定会很不舒服的!”夏洛克显得非常冤枉的扁了扁嘴巴。
“不过有一件事情你们肯定会非常高兴的!”御紫嫣欢快的说“我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餐:有我亲手做的柠檬慕司蛋糕,热牛奶,鸡蛋卷,,,”
“好诶!”
“太感谢您了!”
隆齐斌匆匆用过早餐,对紫嫣说他要和当地的警察局取得联系,希望能借交通工具一用,并且代为照顾一下夏洛克,等NSG的同道过来。
“没有问题,全都交给我了。我会把夏洛克照顾的象个小公主!”
临行前,隆齐斌朝夏洛克使了颜色,要他保护好紫嫣,千万不可以掉以轻心。夏洛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隆齐斌拿了钥匙来到车库,发现里面停着辆簇新的红色雪弗莱跑车,一看就知是为名门淑女们定制的款式,不管是外观还是车中的陈设处处体现着女性的柔美与雅致。他略一迟疑,打开车门,插进钥匙,发动了汽车引擎。
隆齐斌在路途上感到一切良好,直到进了庞培城市中心,便有人把目光投向这辆豪华 汽车“它太惹眼了!”隆齐斌心说“作为一名便衣警察,是该把他的身份完完全全地隐藏在他的高领的大衣下面的!”

(当地警察局门口)
隆齐斌到这个小镇的警察局,伸手扣了扣那紧闭的大门。
没有动静!
“布丰警官在吗?
没有回答。
“喂!”他大声嚷道“这是警察局吗?”他的嗓门大了点,周围的住户们纷纷从窗口探出头来张望。“对不起,”隆齐斌问道“知道这里的警察在吗?”
住户们没看到新鲜玩意,又都把脑袋缩了回去。
“好冷漠的居民!”
“要买古董吗,先生?”从警察局毗连的庭院里跑过来一个肤色黝黑的十一二岁年纪的男孩,衣服很脏。
隆齐斌朝院子里望了一眼,只见那边摆了一张可以折叠的小铁床,上面摞满了杂物。隆齐斌听闻这个城市也有院卖的习惯——那是一种处理垃圾的方法,是从美利坚合众国传入的。他们会选一个天气好的日子,在电线杆子上贴上几张广告,把那些没用的东西摆在院子里或者车库中,以极低的价格出售。
隆齐斌问那个孩子“你知道这里的警察叔叔到哪里去了吗?”
“布丰叔叔有要紧的任务,出差去了。
“这种远离尘嚣的城市民风淳朴的大概连个小偷都找不到!”隆齐斌心里起疑“小朋友是怎么知道的啊?”
“我暂时做这里的门房。”
“哦,那么其他警察呢?”
“只有布丰叔叔一个警察呀。”
“哦,那你知道他何时回来吗?”
“这个说不准的。”
“警察失踪了?”
“您要古董吗?警察局有很多好玩的古董诶!”
“谢谢你!”隆齐斌掏出了个十块钱的硬币,塞进孩子的手心里。“这个买糖果吃吧。”
隆齐斌的搜捕之网没有拉开,怏怏然的回到城堡,见到了哈欠连天的夏洛克,问道“假如你是犯罪分子,你打算如何下手?我想听听你的建议。”
“如果我是EAGLE,肯定会打电话给你,约你到某某处单打独斗斗。只要你一走开,那不就是我的天下了吗,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调虎离山,好主意!不过却与大前提相悖!,,,再想,,,”
“那就跟你耗,耗到海枯石烂,谁先失去耐性谁先出局!”
“他向来是个急性子!,,,再想,,,”
“那就只能问EAGLE自己了,我没折了,我出局!”
就在这个时候,隆齐斌的手机响了。他取出一看,发现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前面四位是另一个国家的区位码!
“会是谁呢?”隆齐斌望着夏洛克,似乎在说“总不会被你言中了吧?”
“这可说不准!”夏洛克咕噜着。
隆齐斌接通电话,听到一个中年男子颤巍巍的沙哑嗓音“请问是安全卫士局的隆齐斌中校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一位?”
“不好意思,鄙人叫王安。”
“月光电通公司的总裁!”一道闪电划过脑海。
“以前是,但现在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流亡者而已。”


“找我有事?”
“波尔博士和您是要好的朋友吧,我想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您能帮我了!”
“波尔?”
“我能见到您吗?在电话里不方便多说,你知道维多克们在各国都有间谍的,他们的耳朵很灵!”
“好吧。”
“您在哪里?”
“在旅游观光城市庞培城,距首都180公里左右。”
“两个小时以后,能在朱雀街的双子星饭店见面吗,我想您肯定很容易找到我的。”
“好吧!
“太感谢您了,那么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隆齐斌挂了电话。
“另一起案件吗?”
“是闹得满城风雨的电子巨头月光电通尖端产品失窃和总裁逃跑一案!”
“有消息说这个案子也是EAGLE所为。”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答应和他晤面。另外,它还涉及到了波尔的死。”隆齐斌说到这里非常难过的低垂下了头。
“看来新帐老帐要一起算了!”夏洛克道
“EAGLE啊,你的大限之期也该到了吧!”


(朱雀街44号双子星饭店)
隆齐斌把雪佛莱跑车开进车库以后,便不打算再碰它,而是情愿步行十分钟到最近的车站去座公交车。他对紫嫣说,他对香水过敏,汽车里的香水味道过于浓郁,以至于他连打了十二喷嚏,看来香车配美人这句话不无道理。这是最蹩脚的吹捧,御紫嫣自然不会相信,不过听了很开心。隆齐斌算好了在旅途上会耗去的时间,所以到达饭店时时间刚刚好,一分不差!
双子星饭店是庞培城唯一一座五星极的大酒店。它的外表很朴素,打磨平整的花岗石墙面除了两座小天使雕像外,没有过多的修饰。里面却布置的极为富礼堂皇,大到吊灯茶几小到碟子调羹都是不远万里从地球运过来的。
隆齐斌步入大厅,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面搜寻着,终于看到最西面角落的一张桌子中央的花瓶里插着一朵金黄色的雏菊,而不是像其它的那样是紫色的碧珊兰花。靠桌子坐着的人一身阿拉伯人的装束,脑袋上裹着厚实的白头巾,下巴上蓄着一大把浓密的胡子,分明是个富的流油的石油商人。隆齐斌直到坐在他对面,才认出那位果真是月光电通公司的总裁王安先生,只是他的眼睛里已经没有做总裁时的霸气,而是满含了恐惧与不安,脸也消瘦了很多,不似以前那般丰满。总裁先生见到了隆齐斌,立刻站起来,殷勤的与他打招呼“非常荣幸的见到您,隆齐斌先生,非常荣幸!”他握住隆齐斌的双手,就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似的用力拉着。
“我好象迟到了呀!”
“不,是我来早了。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巷子又多!我就怕迷路找不到饭店。”
“原来如此!”和月光电通前任总裁寒暄两句之后,隆齐斌便杀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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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是的!”
“为何到现在才来找我?”隆齐斌的语气近乎于辱骂。
“我,,,其实我联系过您好几次,可一直打不通。所以我自以为您也,,,”
“那今天为何突发奇想的又打来呢?”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只是冥冥中觉得还有一线生机。或许是波尔的在天之灵来关照我吧。”
“我不是个形而上的人,王先生,你也不是!”
“唉,其实我不该来!”总裁懊丧的站起身,“打扰您了,隆先生,很抱歉!”
“哼哼!”隆齐斌嘲笑道“据说做总裁的都是宰相肚子能撑船,看来是大大的错了。”
“我,,,”王安嗫嚅着。
“坐下吧!”隆齐斌朝一名侍者嚷到“小姐,给我倒一壶热茶,越烫越好!”
“马上就来!”一个象百灵鸟般的声音回答道。
“王安先生,现在我们可以推心置腹地谈谈了,刚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考验!我们做警察的总是有很重的疑心病,还望多加包涵。”
“哪里哪里,您坐在这里我就已经感恩戴德了呀。”
“你左手为何老是插在口袋里?”
“哦,这是一封信,波尔的亲笔。他说,要是我遇到麻烦就来找你。”
“让我瞧瞧!”
王安于是把一份折叠的方方正正的信恭恭敬敬递给了隆齐斌。他展开一看,认的是波尔博士龙飞凤舞般的笔迹,上面写着:
齐斌!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估计王安就坐在对面吧。你看,我已尽了最大努力,但都无济于事。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请帮助他渡过难关吧!你的真挚的朋友波尔敬上。时间是他出事前两天。
隆齐斌皱了皱眉头吧,心里纳闷“难到他一开始就料到了?”
“我想听听你所了解的RPC失窃的整个过程!”
“好!隆先生,你知道我们月光电通向来以可靠的品质和诚实守信著称于世,也一直都是政府可靠的战略合作伙伴,因此才接到RPC的研发订单。它是一个融合的世界顶尖技术的研究项目,它的成功对我们月光电通今后的发展和业务的扩大将产生深远的影响。我们公司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视,加班加点力争用最快的效率和最佳的产品来证明我们的实力。正当我们欢呼雀跃宣告RPC项目结束,产品移交NBI时,灾难降临了。我是派了整整一支车队来押送它的,是我亲自把它放进防静电的盒子里的,锁紧保险箱里的。可是NBI说他们从还没有看到过这样一支车队,他们消失了,,,这可能吗?就在白天,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NBI认为你根本没有派出这样一支车队,认为你在撒谎!”
“是的,是这样的!”王安频频帕脑门的汗珠,“这个鬼天气真他妈的热!”
“为何不再生产一部?”
“它是唯一的,就象钞票的垫版,是唯一的。在它完成之时,所有的机器和资料都销毁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是NBI的怪要求,否则怕也不会出这么大价钱!”
“NBI这群混蛋究竟打算干什么?”隆齐斌心头疑云密布。
“这起事件以后,我屡屡受到NBI的盘诘和审问。公司信誉受到影响,经营业绩也直线下划,优秀的工程师都纷纷辞职。与是公司垮了,一座我辛辛苦苦用大半辈子的时间创建的认为永远不会倒塌的大厦就这么快的在短短几天之内轰然倾屺了!”王安说到这里,唏嘘不已“难道我自己会这样做吗,不会,打死我也不会呀!”
隆齐斌轻拍他的脊背。
“不是我呀,不是我呀!”
“我知道,王安,我知道。你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否则我们的对话就无法进行下去了。”
“对不起,这么大年纪还哭,好丢人啊!”王安揩干了眼泪。
“能告诉我它是怎样一种产品吗,具体有什么功能?”
“我们的产品军用的包括雷达和一些高端通信设备,民用的主要是手提电话,我看到你的就是BRAG牌子的。RPC绝不同于我们所见的一般产品,不管是军用的还是民用的!它是个尤物!它的全称为REMOTE COMPUTER PROGRAMMER&CONTROLLER——是一种智能化的远程可编程控制器。它能激荡产生一种特殊的电磁波,有点像红外线,来找到跟踪目标,当与COMPUTER连接以后,它的TERMINAL SOCKET就会启动,使普通PC都可以远程控制远程设备,为所欲为。由于这种电磁波介质的特殊性,整个过程消耗能量极小到可以忽略不记!”
“原来如此。”
“NBI在几经盘问未果之后,便失去了耐心,启动了司法程序。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NBI一手遮天,所以那不过是个流程。我会因间谍罪被判处绞刑的!我只能够逃往邻国寻求政治避难,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啊!”
“我理解,,,能描述一下它样子吗?”
“这是它的照片了。”王安从皮夹里抽出一张打印纸。隆齐斌接过了它,嘴巴里发出“咿”的惊叹声。“它大概有多大?隆齐斌继续问。
“照片上是实物大小,差不多有一个手指头那么长吧。”
“你真是找对人了,王安,东西就在我这边。”
“什么!”王安激动得浑身发抖“在哪里,在哪里?”
隆齐斌摘下胸口的链子,于是一个银光锃亮的金属物体呈现在他们的面前。
“就是它,真是太好了,我的救了,我可以回国了,结束这段猪狗不如的流亡生涯了!,,,王安用双手捧着它,亲着它,同能是惜世的珍宝“可以告诉我你是从哪边搞到的吗?”
“没有找,是波尔博士送的,在他死之前。”隆齐斌黯然地说。这候一个老者的形象突然浮现在面前。
<DREAM>
“你这会儿找我干吗,波尔 !现在我很忙,有两个疑犯要审,一份调查报告要赶出来,,,”隆齐斌瞥了眼手表说。
“我要送你件礼物,隆齐斌!”
“你不是开玩笑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说正经的”波尔 博士从口袋里掏出个水滴形的坠子,放在桌子上,样子好象是做道场的牧师一样郑重。
“一个项链!!”隆齐斌大感意外“这种东西该送丝若才对,她会喜欢的!我没有兴趣!”
“是给你的!”
“饶了我吧!我知道它又是你的一项鬼发明了!”
“聪明,来,戴上试试!”
“不!上次那爆炸的手表我还记得!”
“它非常有用。”
“给那小孩子吧,他会喜欢的。”隆齐斌指指在餐厅的地板上兴致勃勃的玩电动火车的孩子说。
“它可是有很强的功能的!”
“好了,我该走了”隆齐斌又看了看手表。
“它能够远程控制任何一种无线电设备,包括最先进的MM8型飞机。”波尔 博士显得有些焦急地说。
“你在天方夜谭吧。”
“那我就演示给你看看!瞧,它的底座会撑开三个小爪子,牢牢的抓住附着物,接着它的头部会伸出一个蚂蝗似的吸盘,其中是一个无线的探头,自动跟踪到设备的AI处理器。”博士把RPC放在那小朋友正玩的起劲的遥控火车上,火车立刻失去控制原地转圈子了。
“哦,”小孩子看傻眼了,他大哭起来“坏爷爷把我的车车搞坏了,坏爷爷要赔我的车车!”
“就只会原地打转,有什么了不起!”隆齐斌嘲笑道。
“现在是一个缺省的轨迹方程,只要烧录进相应的程序,就可以叫它跳舞了,你觉得桑巴如何呢?。”
“我被你诓骗了又不止一回!”
“至少你可以保存着,以后给你们的孩子!”
“得了吧,别把玩笑开大了!”隆齐斌红着脸说。
“你真的不接受?”
“不接受!”波尔 博士沉着脸,老大不高兴。
“生气了?”
“我只是想让你拿着它。把它当作我的拷贝,要是哪天,我去了别的地方,你睹物思人便不忧伤!这才是我真正想说的呀!”
“只有这句话才算正经!那我就接受了。”
“挂起来!孩子,象项链一样挂起来!它是一个护身符,有我下的咒语。”
“我发现今天你有点神经兮兮的。”
</DREAM>
王安在RPC表面的轻轻一按,但没有看到它微小的显示屏上有任何的反应,又忧心忡忡起来。“难道有问题吗?”隆齐斌问到。
“不是坏了,隆齐斌先生,这原本就不是我们所要找的那个东西呀!”
“这又从何说起?
“当RPC失踪以后,月光电通公司人迹萧条,哀鸿遍野。有一天波尔跑来跟我说,他要重新制造一个RPC。当时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地,仅仅以此言来振奋大家的士气。虽然他是RPC的主设计师,对它非常了解。但设备失去了,以一腔热情又如何做的?没有想到,他居然做了,而且做得以假乱真,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真是难为你了,波尔!”说到这里王安眼眶噙满了泪水。
“你却如何看出这个RPC是赝品呢?”
“要是真的,当我按动按钮连接远程主机,它的液晶显示屏上该会有接通信号,它没有!另外,你还可注意一下它的外壳底部的序列码。”
“上面写着M33880-N4100_A603,M33880-N2400_A6033,有什么问题吗”
“正品是楷体而不是宋体!”
“哦,,,我刚才听到你说到它要连到远程主机才可以工作,那个远程主机才又是什么?”
“要是把我们的产品比作遥控器的话,远程主机就是电视机。至于它到底是什么大概只有NBI的笛卡尔局长才清楚!”
这个时候,一道菜崤由侍者端了上来,放在餐桌的正中央。“不管如何不幸,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肚皮呀。”王安说“双子星饭店的法国大餐很出名。”他用叉子叉了一点食物送到嘴里,咀嚼着”这道煎饿肝做的真是棒极了。你也不要客气,隆先生。”
隆齐斌满脑子的疑惑,毫无胃口的望着他,觉得他的吃象很难看,象一头猪。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隆先生。让吃大餐的礼节见鬼去吧,说不准这是我有身最后一次吃法国大餐呢,,,呵呵呵呵,,,好吃,好吃啊!”王安继续大嚼着。隆齐斌现在觉得他很可怜,鼻子酸溜溜的。
“对不气,先生们,鳕鱼来了。”侍者又端上来第二道菜。
“提醒大厨,上主菜的时候要多加点调味汁少放胡椒,那会破坏野兔肉原有的风味。王安尝了一口鳕鱼说道,头也不抬一下。
“一定照办!侍者点了点头走开了。
“您对饮食还真有研究呢!”隆齐斌恭维了王安一句。
“美食乃是人生一大享受。所以,隆先生放开肚皮,尽情地享用吧。”
“我不懂得如何来品尝法国菜。”
于是王安在风卷蚕云的同时,顺便给隆齐斌介绍了一点饮食文化。隆齐斌听的倒也津津有味。
“哦,,,”他打了一个饱嗝,用餐巾纸抹了抹油腻腻的嘴巴。“绝对是正宗的法国大餐呀!”吃完了,他就默默的坐着,一声不吭了。“看在波尔的份上你会帮我,是吗?”他突然开口。
隆齐斌点点头“他就像是我的父亲,父亲的话总是要听的!”
“他也是我要好的朋友,一个老好人,可没有想到去的最早,老天真是不公啊!,,,啊,我多希望能在他的墓前献上一束菊花!”王安抽出花瓶里的那一朵雏菊,“能替我把这个给他吗?”
隆齐斌有些迟疑地接过花,仔细地看着。小小的雏菊微微地晃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味。”我会的!”他抬起头望着王安满含着感激的眼眸,终于也笑了。最后一道菜是汤,汤很淡。王安的眼泪滴在汤里增加了盐度,于是他一饮而尽,如同喝断头酒一般。“够味!,,,好,告辞了!”
“我送送你。”隆齐斌和王安一同步出了双子星饭店的大厅。
“别送了,隆齐斌先生!”落难总裁再一次深情的握着隆齐斌的手说。“就此别过吧!”
“还是送到车站吧,要是半路杀出个维多克岂把你带走了,我可难逃其咎啊!”
落难总裁苦笑“那就依你,就送到车站吧!”
“车站!”隆齐斌突然感到很害怕这个名词,似乎它是不祥的征兆!汽车尖锐的引擎制动声突然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一辆黑色宝马汽车的车灯明晃晃的非常眩目。
隆齐斌没有介意的回过脑袋。“谁呀,汽车开这么快,想撞死人啊!”
“撞死人!”一个危险的信号突然从隆齐斌的脑海里窜出来,狠狠的敲了记他的脑袋:在那个雨夜,那辆黑色的充满杀伐之气的宝马汽车,从他的身边疾驶而过。撞倒了走向车站的波尔,然后扬长而去。
<DREAM>
波尔和隆齐斌两个人一同步出了餐厅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波尔还在唠叨“
“我昨天晚上闲来无事,读了一本旧书。是奥本海墨本人所写的《真知灼见》(Uncommon Sense)。知道他是谁吗,隆齐斌?”
“是不是原子弹的缔造者?”
“没有错,他就是曼哈顿计划的负责人。他起初被视作为英雄,民族的骄傲,因为当两颗炸弹落地,日本人就无条件投降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使的战争提前结束,挽救了很多美国军人的生命。但是,鲜花和荣誉是短暂的。他很快地遭遇了信任危机,受到安全审查,和麦卡锡主义的迫害。之所以会蒙受不白之冤的原因是,他开始反思他从事的曼哈顿计划是否正当。在德国投降之后,日本成了最后的目标。他虽然没有公开反对在广岛和长崎投放原子弹,但内心却异常痛苦。作为一个把原子弹从潘多拉的盒子中释放出来的科学家,他对自己无力阻止这一场人间悲剧的发生以及自己在原子弹制造过程中所担任的角色非常后悔。有一次,他在总统面前竟情不自禁地哭起来,对他说”我们沾染了血!“在原子弹被使用前我会说,是的,我确信我们能与苏联保持和平。而现在我不知道,,,公众被恐吓惊扰着,每个人都再次感到不安。”
这就是为什么你所见到的中年的奥本海墨相片总是形容严肃,眼神深沉而忧郁的最本质的原因。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给世界带来不安的罪人。”
“我们都是有罪的。”
波尔立刻以严肃的目光注视着他。
于是隆齐斌又补充了半句“圣经上这么说”
“唉,说了也白说。好了,我走了!”波尔撑起他的黑雨伞。
“我送你回去吧,波尔!”,在门廊,隆齐斌对博士说。
“不了”,波尔摆摆手“不妨碍你了!”
“我送你”
“没时间了,丝若在等着呢!我可不做你的电灯泡!”
隆齐斌微笑着说“考虑清楚了?”
“你怎么突然比我这个糟老头还罗嗦呢,去吧,去吧!别管我。”
“走好,罗嗦的老头!”
隆齐斌站在公路中央,看着波尔撑着黑色的雨伞慢慢地走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从隆齐斌的身边疾驶而过,溅了他一身雨水。隆齐斌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瞥了一眼车里的黑衣人,然后转身往回走。猛然听到一阵尖叫声。他回过头来,只看见波尔倒在地下,惊恐的人群围拢过来,而那辆宝马车稍稍掉转方向便扬长而去了。
隆齐斌楞住了老半天,才回转神来,冲过去,一不留神栽在水里。
“滚开点,我是警察!”隆齐斌抱起奄奄一息的波尔。他的嘴角不断渗着血,被那大雨稀释成了淡淡的红色。
“听我的,不要追,不要追!”
“不,我一定要找到凶手!”
“        它,,,它使得看来如此坚实的世界,
比如铺的平坦坚固的曼因大街,
刹那间变成一块稀软的烂泥,
在我们的脚下蠕动,战栗。
我们做了些什么啊?
我的祖国,我们究竟做了些什么?”
他喃喃地说着,两分钟以后紧握着隆齐斌的手无力的垂落了。
</DREAM>
“快闪开!”隆齐斌以手肘将王安猛的撞到路边。
汽车擦着他的身体呼啸而过,撞到右侧的护栏,楞了一下,然后调转脑袋又朝他们冲过来。
“EAGLE,混蛋!”隆齐斌掏出手枪,对准车头砰砰的开了两枪。只打的车盖火星四溅。凶手见到两次没有得手,便要逃窜。
隆齐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抓住他的大好机会。他见到个小孩子正骑着摩托车过来,于是一把将他拎下。“对不起了,借你的摩托车一用!”隆齐斌说完,一蹬踏脚板,摩托马力十足的追了上去。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追逐战,汽车和摩托车一前一后,从繁华的城镇一直追到乡间小道。眼看距离在咫尺之间,隆齐斌躬起身,一手驾车,一手举枪瞄准宝马车的轮胎,正要打爆其轮胎之时却见一动物突然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来,呆呆的站在路中央。
“是条狗!隆齐斌心头一惊,立即钣下刹车。摩托车的速度本来极快,突然制动,于是连人带车一起失去了平衡摔了出去。隆齐斌就觉身体腾空而起,周遭的景物颠来倒去,他心里一凛,想“这下都完蛋了。”
总算福大命大,隆齐斌落在山坡下面的一块软软的草地上,虽然摔得眼前一团漆黑,直冒金星,不过没受内伤,只是擦破了一点皮。摩托车已然坏的不成样子,四分五裂,汽油淌了一地,所幸没有爆炸。至于那辆黑色的宝马早难觅踪影了。他站起身,放眼望去:见到一片水稻田,绿幽幽的水稻随风起舞,鸟雀欢畅,却阒无人迹,更不要说交通工具了。
看来他只能慢慢地走上大路,然后搭车回去了。隆齐斌一瘸一拐地朝路上走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通了夏洛克的电话。焦急的嚷道“喂,夏洛克,我是隆齐斌! 我要告诉你,,,”
“我正听着呢!
“EAGLE就在这里,我刚和他遭遇了,可惜又逃了。他随时可能在古堡出现,你必须要严加防范!”
“我知道了。
“你现在在做什么?
“紫嫣小姐正向我介绍这座古老城堡的历史呢!她在说着‘希腊式的柱廊,罗马式的门窗的开阔穹隆,还有文艺复兴式样的低矮宽阔的拱顶“我来到了三楼的阳台上,这边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你必须要时提高警惕!”
“我知道了。
突然,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怎么回事?”隆齐斌心里害怕”你的电话出故障吗?夏洛克,回答我!”
“,,,救命啊,,,隆齐斌,,,救命啊,,”
“喂!喂!”隆齐斌的脸色煞白。电话的那一头已没声音传来。
“我一定要宰了你,EAGLE!”隆齐斌大号,他佝偻着脊背,双手无力的撑着大腿,耷拉着脑袋。过了好一阵子,方才恢复理性,他拨通了NSG总部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副局长,声音冷冷的夹带着傲慢和强硬。
“我是隆齐斌,没有时间解释,快派人马前往庞培城的西郊古堡,同时封锁各路口,拦截一辆黑色的宝马汽车!”
“哦,是,,,隆齐斌啊!”副局长拉长了语调说。
“快!”
“你不会又找到凶手了吧?”
“是EAGLE!”
听到这个名字,对方也是楞了楞“真的?”
“千真万确!如果不抓紧,我们将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抓捕机会!”
“不要再耍我,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夏洛克已经出事了!”
“好吧!”对方嘘了口气,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作出了决定“巡警会马上封锁路口,NSG探员也会尽快赶到现场!”
“希望不会太晚!”
“但原吧。”
约莫两个小时以后,隆齐斌拖着疲惫的身体重新重新出现在古堡附近,他见到城堡外横七竖八停车了若干辆警车。七八个便衣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溜达,副局长先生一手叉腰在门廊口猛吸香烟,表情极为愤怒,不时朝他手下发脾气。紫嫣缩在角落里,牙齿咬啮着小指的指甲,象个受到惊吓的洋娃娃。一辆外表脏兮兮的救护车在刺耳的鸣叫声中急匆匆开进了庭院。
隆齐斌径直走向紫嫣小姐,同僚们用或猜疑或责备的目光瞅着他。
“你没事吧?”隆齐斌关切地问紫嫣道。
“没有。”
“那就好!”隆齐斌握了握她冰冷的手“吓到了?”
“我只是打了急救电话,却没想到来了一帮子警察?”
“夏洛克到底怎么啦?”
“他没留神从阳台上摔下下去!那是我的错,没提醒他香樟木阳台已被蛀空了,不结实。我一直想修,却总是忘掉。”紫嫣小姐说着潸然泪下“都是我的错!”
“原来是这样!”隆齐斌惨然笑道“他伤的重吗?”
“他的脊背,,,”
“隆齐斌!”尼碌兴师问罪的声音如炮仗一般响亮和具有爆炸性,“EAGLE呢?EAGLE在哪里?除了愚蠢到会自己从阳台摔下来夏洛克,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巡警们在公路上兜了大半天也瞧见那辆黑色宝马汽车的影子。隆齐斌,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整个安全局当什么了!”
“幸好他还没来!”隆齐斌避开他逼视的目光。
“别太嚣张,隆齐斌!死老头不会永远罩着你!”
“我们似乎很合不来?”
“当然,我看不起那个喊狼来了的光腚小子!”尼碌揶揄道。
“我想你弄错了,副局长先生。这和那个寓言丝毫没有可比性!事实上,我们看到的仅仅是一只好斗的蟋蟀,除了露出它看似强壮的牙齿吓咋呼以外,什么都不会!”
“好啊,我倒想瞧瞧光腚小子是如何把杀人魔王擒住的!”
“你会看到的!”
“哦,好好!”副局长做作的拍着手“一个孤单英雄马上就要诞生了,我多激动啊,,,不过似乎还少了匹坐骑吧?”尼碌瞧见了那几乎要报废的奥迪,发出由衷的嘲笑“难道他要走着去捉逃犯吗?”
隆齐斌绷着脸,面色铁青。
“放心,我不是个绝情的人,不会把你逼上绝路的。那对我没好处。”他说着指了指一个正要上车的警察叫道,”你!”
那个警察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望了望同伴。“看其他人干吗?,我说的就是你。”警察于是朝他走过来。
“不,不!”尼禄说“我叫你把汽车让出来。”
“那么我呢?”
“去照照镜子!你这德行也配坐警车?”
“明白了,长官!与是那位被侮辱的可怜兮兮的警察咬咬牙,去发动了一辆机动摩托。
“虚惊过去了,兄弟们!”尼禄做了个手势示意其他汽车跟在他后面浩浩荡荡地开走了。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抬了副担架从隆齐斌身边经过,上面躺着受了重伤的夏洛克,他痛苦的呻吟着,这回可不是在演戏了。
“能否一停一下?”隆齐斌望着全身包裹在绷带里象一具木乃伊般的夏洛克,
心头犹如刀绞    “你伤得不轻啊,老弟!”于是夏洛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仔细的分辨才大致的听懂他话的意思“,,,隆,,,齐斌,,,我没有说错,,,我真的变成猪了 ,现在还在学猪叫呢!”
“这时候还开玩笑,夏洛克,你真是一个乐天派!好了,不要说话了,好好养伤吧。”夏洛克被抬上了救护车,开走了。
“形势愈加严峻了!”
院落中央那嘈杂的一群人在顷刻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隆齐斌孤零零地站着,紫嫣小姐身子斜斜地倚在门边上,因为害怕和内疚始终没有勇气喊他进屋子里,两个人就犹如两尊塑像一般僵直不动。天上没有云,却象裹了层纱布 似的灰蒙蒙阴沉沉的。隆齐斌突然感到很冷,他打了个哆嗦。
“要起大风了,快进屋里来吧。”紫嫣轻轻地呼喊着,声音柔柔的。一股暖流
涌进了隆齐斌的心田,于是他转过身微笑着朝紫嫣走过去。
隆齐斌的面前放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他往里面倒了半杯牛奶,投进去一块方糖,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紫嫣坐在他对面,脸似火烧,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你好能吃甜啊!”,她咬咬嘴唇,开口说了一句。隆齐斌没有回答她,于是紫嫣悻悻然的低下脑袋,调羹筐当筐当的搅和着咖啡,间或有褐色的点子溅到雪白的桌布上面。
隆齐斌心里很清楚,自己在明敌方在暗。要是一直在这里呆下去,紫嫣自然安全,可是EAGLE他们绝不会行动,而是在一边乐呵呵的观望和他消耗时间,就象攻城围而不攻!那么这战斗还没开始,胜负就已然分晓。隆齐斌会被拖死!所以必须要主动出击,虽然此举风险很大!不过风险总是和成功的几率成正比的。行动的依据就是那辆失踪的黑色宝马车,它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肯定被藏在某个地方,找到它也就意味着找到了开启邪恶之门的钥匙。唯一羁绊他手脚让他下不了决心的就是紫嫣。一旦他走开,现出空挡,EAGLE恐怕便会如影随形而至,本来要是夏洛克在的话,他就可放心大胆的去干了,但是在,,,
隆齐斌望了眼紫嫣,“或许应该把实情告诉她,让她有心理准备,或许会接受我的建议迁出古堡。要是不同意,就把手枪给她!”隆齐斌摸了摸别在皮带上的左轮手枪的扳机,冷冰冰的象具尸体,叫他感到厌恶。
“紫嫣,你忙吗,我想和你商量件事情。”隆齐斌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合盘托出。
“什么事啊,齐斌?”
“哦,是这样的,,,”隆齐斌咳嗽两声,把椅子拉近她,眼睛和她对视着,几乎能闻到她温热的呼吸声。
紫嫣微蹙眉头,眉心起了细碎的皱纹,她似乎从隆齐斌的犹豫不绝中感到了一丝不安。但不知问题是私人化的还是公开性的。
“我,,,我,,,”
紫嫣故意装出了一副天真的模样,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学一年级新生。手不停地摆弄着桌布的边缘。
“我们还不能确定,但,,,但,,,似乎你成了杀手的目标。”
紫嫣大大的眼睛睁的圆圆的,瞳孔平视着无限远处。隆齐斌就害怕女孩子的这种眼神,因为无法从这种僵化的目光中捕捉到一点内心的异动,它是惊涛骇浪的前奏,但不知道下来是何种风暴,不知道是台风,龙卷,还是飓风,所以拿不出应对的策略。
“你,还好吗?”
“你刚才楞了半天,处心积虑的是为了告诉我有人想杀我?!”
“是的,没错,,,我知道这种事会叫人,,,”隆齐斌拿手比画着,不知该用哪个词。
“我受的了。”紫嫣回答的异乎寻常的平静。这倒叫隆齐斌感到不安了“你真的没事吧?”
“当然。”紫嫣喝了一口已不再热的咖啡“自从替NBI工作以来,我就想或许有这么一天的,没有想到,,,真的,,,”
“既然你知道潜在的危险,,,”
“我最初不知道研究的性质,后来知道了可发现错误已经铸成,,,就象奥本海墨,,,便有一些人狠你,要杀你!”
“NBI偷窃了你的研究报告用于武器开发?”
“是的,那些卑鄙的人!所以我现在不和他们来往,自己做自己的事。”
隆齐斌沉默了片刻,无法将EAGLE和一个极端的反战分子联系在一起。
“你是否愿意离开这里呢,这样会比较安全”
“不,我不,不会为那个还悬在空中的杀手离开薇兹堡,它就是我的生命,离开它我就活不了!”
“不管怎么说,你的保护自己!”隆齐斌听出她温婉话语中的固执,虽然对于它的出处还不甚明白。
紫嫣深情款款的望着隆齐斌,“只要有你在身边,,,”
“我怎么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来庇佑你呢?”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
隆齐斌突然记起了夏洛克说的话“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她象传说中的女仙喀而克,要是我们去做客,你会成奥得修斯而我成为水手!”不觉好笑。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不!,,,”他掏出手枪放在台布上。
“手枪?”
“你会使用手枪吗?”
“在大学军事训练时候曾经使用过,但是现在没有印象了。”
“我来教你!”隆齐斌说“子弹已经加满了。开枪前要先打开保险,瞄准器,准心,眼睛三点成一线时便扣动扳机”他做了个样子,“来,你来试试。”
“好的!
紫嫣依葫芦画瓢,摆了个造型“是这样吗?”
“恩,手可以再抬高一点,离胸口一点远”隆齐斌矫正了她的姿势,“差不多了,不过开始几枪肯定要打偏,不要对屋子里的家具,,,”
隆齐斌还没有说完,只见紫嫣小姐慢慢偏移枪口,捕捉到了一支烛台,手指开始微微加力。
“别开枪!”
“砰!”隆齐斌不及阻止,枪声响过,再去看那烛台,上面的红蜡烛被削掉了半截。隆齐斌嘴巴张圆成“O”型,过了良久方才醒转,翘起大拇指称赞到“好,,,枪法,实在是好枪 法”
“哦,居然打这么准?,,,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现在,我轻松多了!”隆齐斌站起来,整了整他的黑色上装。
“你要走?”隆齐斌颔首。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怎么转眼就,,,就这样抛下我,让我一个人面对死亡的威胁吗?,,,你,,,你”
“放心,我马上就会回来的,这一会儿杀手还在睡觉,他是夜猫子!”隆齐斌朝她挤了挤眼睛,走到院子里,那边一辆孤单的奔驰汽车正在等着它的旧主人。他伸手轻拂着烤漆的光滑车盖,不禁浮想联翩,感慨万千。
它已经被大修过了,车头上的星形的徽标歪倒在一边。那是有一次丝若小姐生他的气用手提包砸的。隆齐斌打开车门,坐进去,沿着那条追车的线路,一直往前开。

(灌木丛)
EAGLE穿着一身紧身黑皮夹克,站在已经枯黄的灌木丛里。他举起蓝荧荧的望远镜瞧了一眼远处的薇兹堡。觉得它很漂亮,于是嘴角浮出邪邪的微笑。
他的两个助手一个摆弄着激光测距仪,另一个半跪着,右膝盖抵着地面柔软的杂草,操作着他的银灰色外壳的手提电脑。一个和隆齐斌的项链几乎一模一样的金属体通过电缆连接在到电脑USB接口上,它小小的液晶屏幕上一闪一闪的闪着蓝色的光,就好像是心脏在跳动。
“安东尼小子,你确保它就在这边吗?”
“我有50%的把握。”
“50%?,狗日的!你这几天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
“我也无能为力呀,老大!虽然在不久之前,我探测到五次强烈的共振现象,然后由信号反应强弱找到了这里。但是根据这些数据,只能够确定它在半径为2公里的区域之内。要是美杜莎再一次启动的话,我就准保可以告诉你它的确切方位了,可是,没有啊!”
“安东尼小子,试试能否远程控制它,现在的距离应该不是太远吧。
“我也试过几次了,都不起作用,无法连接上。”
“月光电通的狗屁玩意,难怪NBI不稀罕呢!
“这不是RPC控制器的问题,而是有人把美杜莎的遥控模块作了变更或者破坏了,所以月光电通按照既定的设计,就不起作用了。要想控制美杜莎,唯一办法就是把RPC直接连接入美杜莎,让它作为一级遥控装置,封闭美杜莎原有的控制模式。然后我们启动它的防御程序,就安全了,除了我们谁也别想动它的主意了。
“如此说来,咱们非的拿爪子把它刨出来不可了?”
“没有其他法子,老大!
“恺撒小子!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恺撒点点头“马上去办,老大!”

(薇兹古堡)
紫嫣困倦的打了个的哈欠,望着餐桌上那满满一堆丰盛的没有动过的晚餐,在五六个小时之前它们可是热气腾腾的。“马上就回来!哼,撒谎的坏蛋!”紫嫣撇了撇嘴巴,准备把它们收拾进厨房。外面的雷阵雨已下得很大。风吹树叶飒飒作响。厨房里的 窗户插销没插好,噼答噼答的相互打着嘴巴。昏黄,悠忽的灯光下,屋子里失去了真实感显得虚幻而阴森。门口,两盏灯突然约好似的毕毕驳驳闪烁个不停,作了一翻垂死挣扎之后就相继熄灭了。紫嫣摸黑找到了电源开关,按了几下,无动于衷。一阵风夹带着冰冷的雨滴从窗子缝里钻进来,舔了紫嫣小姐裸露的手臂一口,她打了个哆嗦,拂去雨水,双臂交抱在胸前。
“得去找电筒。”正说着,一道闪电落结结实实地的击在附近,响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的气味。大门似乎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到了,它抖动着,弹簧锁支噶有声,接着门开了一道细缝,从细缝透进来一丝惨白的如裹尸布般的月光。
“谁,出来!”紫嫣抬高嗓门叫道“有种的就出来,装神弄鬼算不得英雄
“轰!”一阵狂风鬼哭狼嚎似的呼啸的,刮过来。门霍然洞开,它撞到了墙壁,又反弹回去。又一道闪电打将下来,在它乍现的亮光里包含着一个高大的人的影子,长长的,脑袋已经越过了大门的门槛,又随着闪电光一起消失不见了。梦魇般强烈的恐惧骤然压倒了紫嫣,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惊叫着,四处乱窜,想找个安稳的躲藏起来,却分不清东南西北,连房门也找不到。冷冰冰滑腻腻的触手一使劲攫住了她的小腿,轻轻一拉紫嫣便失去重心跌倒了,脑袋撞到了坚硬的桌子角,发出沉闷的响声,她立即失去了知觉。
当她悠悠醒转的时候,已快接近中午时分。金色的阳光暖暖地普照着大地,经过空气中弥漫的水分子的折射与反射现出了五彩的光,造就了一种朦胧而光华的意象,宛如置身童话世界。紫嫣额头隐隐作痛,伸手一摸,触到了鹅蛋般大小的隆起,索性没有出血,没有破相,上天真是关爱有嘉。她绞了一绺原本后梳的头发下来,遮住了伤口。环视四周,屋子里已经不成样子,到处是玻璃碎片,枯枝败叶,地面上水渍斑斑,仿佛上演过水满金山。一团乱糟糟的电话线缠住了她的脚,电话机拖到了地上裂成了两段。紫嫣抓起它,听到里面发出“嘟嘟嘟”的忙音。她毫不犹豫的拨了一个早就成了下意识的电话号码,期待着可以投诉和发泄怨气的对象的回答。

整整一个晚上,隆齐斌都在沿着那条委蛇到世界尽头的道路搜查着黑色宝马车的蛛丝马迹,查找它在泥地上可能留下的车辙,被轧倒的植物和撞碎的路牌,却遭遇了不少的蟋蟀和蝗虫。它好象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水分子,已经汽化了,蒸发了!隆齐斌沮丧而疲惫不堪,他差不多已有两天没阖眼了。路过一家乡村夫妻餐馆,他胡乱的吃着早饭,准备先填饱饥肠碌碌的肚皮然后好好理理纷乱的头绪,想出下一步对策。但饭还未吃完 ,电话铃叮零零地响个不停。他抹了抹嘴巴,看到手机屏幕上的电话号码,心头一凛“糟糕,居然把她给忘了!”
“我是紫嫣! ”
“啊,听到你的声音真啊。昨天晚上睡得安稳吗?没有碰到什么事情吧?”
“我看到他了!”
“什么?”手机沙沙沙的响,像是遇到了干扰,很不清楚。
“我说我看到杀手了!”
“啊?”隆齐斌大惊“他怎么你了?”
“是的,他是怎么我了。”
“啊!”
“要是你过来,你就会真真切切地看到给我造成的后果了。”
“我马上就来,立刻来!”他放下碗筷,登登登钻进汽车,重又上路了。“我的上帝啊,但愿没有发生可怕的事情!”半个小时以后 隆齐斌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别墅,瞧见掘着小嘴怒气冲冲的紫嫣小姐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
“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现在应该赤裸着身子,哭哭涕涕的呈现在你的面前?”
“不,,,”隆齐斌红着脸
“别隐瞒,我可看到你的漪念了,你的背光的一面哦。”紫嫣指指他的鼻子说“你们男人都这么想。”
“唉,总之平安就好!”
“平安?你难道没看到我的房间都成什么样了呀!这,,,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谁叫你走来着,,,”紫嫣挥着小拳头打他。
隆齐斌心中纳闷,实在无法猜透EAGLE把屋子弄的如此狼藉到底是何动机。“能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如实地告诉我吗?”
“你怀疑我说假话?好,我告诉你,绝不添油加醋!”于是紫嫣细致的叙述了所发生的一切。隆齐斌捻了捻下巴,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望望外面又瞧瞧地上,把大门摇晃了两下,最后拔下了电源的保险座。脸上浮出破获案件的得意。
“实际上我已经破案了 !”
“可罪犯呢?”
“罪犯?没有罪犯!”隆齐斌顿了顿,开始详细的解释“你瞧,保险丝中间断裂的地方本来就已经很细了,轻微的电流波动,都可能导致熔化。昨天我读到某处功告栏里通知说:供电局晚上会对电力系统作一次升级,可能导致电压不稳,敬请到广大市民谅解。断电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我的确看到门口的黑影啊!”
“你说得也是事实,紫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把门锁好吗?”
“是的!
“你确定?
“确定。
“不,你根本就没锁,似乎是为了等某个人,你看,”隆齐斌指着斯普林锁说到“它是上了保险的。”
“也许是我早上上的保险呢?
“那是不可能的!锁由于撞击而变形了。它已经卡死了,根本就动不了。”隆齐斌又指了指门口的那棵硕大的毛山榉树,“门被强风吹刮开,很凑巧,就在那个时,一道闪电落地。黑影便是毛山榉树在光中的投影,和你惊慌所引起的幻觉的产物。”
“可那些窗户?,,,”
“我想它们起码有150年的历史了吧,木质疏松,昨天晚上的风又出奇的大,破裂就很平常了。”
“听来似乎蛮有道理,可未免太巧了点吧。”
“世界本来就是有无数的巧合所构成的。一起看来稀松平常的交通事故,要发生其实也不容易的。时间地点人物缺一不可,要是稍微晚了一分钟,事故就可能不会发生了,当然蓄意谋杀不在其列。”隆齐斌说到这里脸色铁青。
“或许是这样的吧,,,”紫嫣脸上仍透露着惊魂未定。
“一阵雷雨暴风就搞得如此狼狈,要是昨天晚上真的遇到了EAGLE,,,那岂不是,,,”隆齐斌不敢再想去,不敢想那些惨不忍睹的死者尸体。他双手合十,“谢天谢地,幸亏这只是起意外,给我敲了警钟!”
一个清脆的门铃声断了他们的对话,  紫嫣开门,走进来个穿灰色劳动布工作服的年轻人,嘴巴里嚼着口香糖。他左手提了个木箱子,里面摆了几块玻璃,右肩挎着个背包,鼓鼓囊囊地,拉着拉练。他目光触及隆齐斌,愣了一下,低下头去,用内行的语气问道“是这家的门窗要修吗?”
“没错,”紫嫣回答他说。于是木匠便要开工。
“慢着,T师傅为什么没有来吗?”紫嫣问。
“T?,今天生病啦,所以俺代他。”
“你是新来的,是吗?”
“这一行俺已干了三年哩!”
“它是座古堡,要格外小心哦,拜托了!”
“俺做事您放心。”木匠开始工作,首先从修门开始。隆齐斌随意瞧了几眼,发现他干活不很利落,有些毛手毛脚的。木匠自己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搔了搔脑袋说道“来的匆忙,工具忘带全,您想想,用劈柴的钝斧头雕花怎么快来?,,,”
“哦,正巧,我家里有把小锤子。小师傅,这就拿给你!”
“甭叫我小师傅,小姐!俺讨厌这鸟称呼,俺是有名字的,俺叫恺撒。”
“对不起,恺撒!
一盏茶之后,紫嫣捧了个雕着精美花纹的木盒子,走下楼梯,里面盛着把小小的银锤。隆齐斌的目光随即被它吸引住了,因为它做工极为精巧,简直算的上是件艺术品。
“这个行不行?”紫嫣问。
“顶呱呱!”恺撒赞叹道。“用它做木工怪不可惜的呀?”
“没关系,坏了我不怪你的!”
“拿这么俊的家拾,保证干得大家满意!”恺撒吐掉了嘴的口香糖,撮了撮手,高兴地说。
“要做好一个木匠,想必也要花点心思吧?”隆齐斌插了句。
“那是,刨削锯样样都是力气活!先生,您是做啥子的?”
“我吗?NSG!”
“NSG是个啥职业啊,俺不识洋文”
“看你这感兴趣的样子,不会想改行当木匠了吧?”
“兴许。”隆齐斌继续观察着木匠的一举一动。
“老看着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呵呵,他可不是美女哦!”隆齐斌这才放弃了试探。
“来,齐斌!”紫嫣把隆齐斌拉到一边说”趁现在有空,给我讲讲你的推理之道吧。我对这个好感兴趣呢!”
“我可受不了你的一大堆问题啊!”
“我学苏格拉底嘛,通过提问,活跃你的思维,这多好啊?”
“谢了,哲学家小姐!”
“快说嘛!”
“其实不难,只要用心观察就可以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洞察细枝末节上的微小区别!
“然后呢?
“那,,,那些被一般人忽略的东西,往往是破案的关键。
“然后呢?
“你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呀。
“是呀,然后呢?
“要是在警校,导师就该给学员举案例了。”
“那你就举个例子,打个比方!”紫嫣拿了个小本子,两颗珐琅质的门牙咬着圆珠笔的笔竿。“这个,,,”
“别这么小气嘛!”
“这个,,,好吧!随便举两个例子来说明这个流程!”隆齐斌迈到一人多高的 红木书架边上。里面毫无次序的排列着各色的书,其中包括:一套大不列颠百科全书,达尔文的进化论,马克思的经济学原理,图灵的计算机理论,康奈而的两部侦探小说,纪伯伦的散文诗选,歌德的浮士德,很多部外文名字的精装烫金封面医学著作。他伸出食指,沿着中间那排书的顶部轻轻的撸过去,还没有通过一半距离,就粘了一毫米厚度的灰。“这么多不同学科的书,说明屋主人所学甚杂。而其中以医学著作为最多,那自然表明了她的专业取向。但是,在这些典藏版本的上面积了一层灰,又可见她似乎遇到了什么变故或者重大的事情,使她无暇翻阅了。”隆齐斌开腔分析道。
紫嫣脸色微变,但仅在转瞬之间,除非有慢拍的摄象机摄录下来,否则是极难以肉眼察觉的。“看来大侦探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呀!我前两天差泥水匠来粉刷屋顶的,忘记用白布把书橱用兜起来了。”紫嫣嬉皮笑脸的以隆齐斌出洋相为乐。
“这个!,,,”隆齐斌卡壳了。他突然注意到书架角落位置有一本很薄的深蓝色小册子却是个例外,它看起来非常新,一尘不染。隆齐斌好奇地把它抽出书架,只见封面上印着《心理学边缘原理》字,书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油墨味道。想来刚买不久。他随意地翻开,发现里面有一页折了个三角。他快速地扫视了这页上面的内容,大概是:,,,如何来治疗那些因受过度刺激而暂时丧失记忆的患者呢?以作者愈见要是有条件能模拟病人当时的客观和社会环境,那么其的恢复是极具效力的。此法犹如针灸或者药效缓释的中药,抽丝剥茧般让病人逐步记起来以前所做过的事情。人们的日常行为如一日三餐,桌边的闲谈,闲庭信步等举动往往都相类些类似的部分足以拼图般凑出来记忆的十之八九,至于那剩下的丢失的不可复制的记忆就靠一种类似灵感的机缘,等它象闪电般突然在面前降临。当然更嘉的办法自然是能重新演绎一遍那恶性突发变故的整个过程,(医生必须对过程做合理控制,以制造无毒性的病原体)。因为病人此时神经如同象一扇意外关闭的大门,只有用对等刺激的反作用力,才可打开它。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过要寻找此门径的道路却曲折艰难,病人们往往也不愿意接受实验,除非是在麻痹的状态,,这些文字隆齐斌总觉得似曾相识,翻到扉页一看,登时恍然大悟。上面清清楚楚地印着:心理学教授明丝若著。
见到那三个字,隆齐斌心头泛起一阵苦楚“你到底去了哪里啊?”
“这本书很不好!”紫嫣小姐一把将它夺过去,扔到角落的沙发上。她虎着脸。关于这书的话题隆齐斌是不打算再谈了,因为他明白,它很可能是一个火药桶,叫大家都不开心。
“您还在研究诗吗?”隆齐斌改变了话题,他依稀地记得紫嫣的爱好。在这个话题上可以浪费很多时间,而不至于得罪人!至少谈话的天平会倾向于紫嫣,这使隆齐斌感到安全。
“是的,当然!”
“雷神之锤,暮雨腥风;天地变色,鬼哭狼嚎;诺亚之舟,摩西权杖,劈开天国路;你觉得这两句听上去怎么样?”
“是你写的吗?很差劲。”
隆齐斌下意识地牵了牵脸上的肌肉“是蹩脚,不过里面却有象征!”
“你好像很看得起那两字眼嘛。”
“自从读过那首诗,,,哎”隆齐斌叹道“居然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那说明它对你微不足道啊。”
“不,我很受感动。”隆齐斌意味深长地说“还有那可早夭的作者。”
“这些日子不见,你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也许。”
“遇到不愉快的事情了?”
“没有,只是脑袋象你那把精美的锤子那样空关着,表面氧化了,起了霜。所以很发愁。”
“你好像蛮喜欢那锄头的呢,要是喜欢就拿去!”
“也许可以用它来敲核桃吧。”
“那会让我恶心!”
“为什么?”
“由于它的来源!”紫嫣显得神秘兮兮地说“它是从棺材里挖出来的!”。
隆齐斌咽了一口唾沫,转 念一想,笑道”那是当然了,这个城堡的旧主人早已作古,只留下这些生活用品,,,”
“当啷”一声清脆的声音传入了两人的耳孔,与是双双回过头去,见到那个小木匠满脸诧异的站在窗口。他一手里捏了枚弯曲的钉子,另一手里握着那锤子的一截断柄,前面断裂部分掉在地面。紫嫣冲上去,戳着他的鼻子嚷道
“您打算做什么呢,先生?”
“俺只是想把这钉儿敲进墙头,好叫窗户牢靠点。可没有想到,这个墙头硬的像块子生铁。”他抓耳挠腮地解释道。
“你在蓄意破坏,在谋杀古文物!我,,,我要打电话给你的老板!”紫嫣厉声道,粉嫩的面皮肉颤动着。
“别,别那样,小姐,那样俺要被炒鱿鱼的,小姐,,,”木匠央求道。
“我可管不了那许多!”
“就把锤子吗,没什么了不起的。紫嫣,为何那般生气呢?”。隆齐斌慢条斯理地打圆场说。
“锤子?哼,我才不稀罕呢。”紫嫣一脚把它踢得老远。
“那?”
“他差点毁了我的薇兹堡啊!它是父亲临死前的嘱托啊!自从买下它后,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悉心照料,每年都会拿出一大笔数目的钱来加固维修缮它。还邀各方面的专家论证用这种石料是否合适,那个新放上门楣的雕刻会不会影它的整体风貌,家具的油漆是不是有污染,,,旁人如何体会得到我对它的感情啊?可他却差点把它毁掉了!”
“上面不过有个小洞。”隆齐斌指了指墙面说。
“俺不是故意的啊,小姐!”
“况且他不是故意的,即使搞坏了,也是应该得到宽宥!
“你帮他?“紫嫣开始迁怒于她的朋友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这么着是说我不对喽?”
“这点小事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啊,紫嫣。”
“ 是啊,就我们这些女人小肚鸡肠,动辄大呼小叫。你是大男人嘛,看这讨厌了,是吧?”
“怎么会?”
“你嫌弃我,觉得远远比不上你的丝若是吧?即使我对你那么好。”紫嫣开始抽泣。
“这八百年不搭界啊!”
“紫嫣!”
  “ 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到你们!”紫嫣化哀伤为愤怒,不留情面的下了逐客令。“好,好,出去”联想到与的丝若种种往事,隆齐斌黯然神伤,心说“女人的心思太也捉摸不透,话语稍稍出格便惹恼了她们。哎,真该一直装聋作哑,可惜都晚了啊!世界上要是有后悔药卖就好了!”隆齐斌灰头土脸的走到门口,发现门上已经换了把样子看似坚固而典雅的斯普林锁。它是那种文艺复兴式的风格,紫铜外壳上雕了只张牙舞爪的狮子花纹,看起来比普通的锁大了许多。
隆齐斌默然走到门廊,突然记起了件事情。扭转头,蹩向里面。
“是西风颂!”
“让你的诗歌见鬼去吧!”随后,大门呼的一声甩过来,隆齐斌不及闪避,“砰!”,他的脑袋结结实实地挨了记生活。因为受了重创,脑袋晕忽忽的,看东西有重影,两脚站立不稳,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好不容易挪走到篱笆门前,一抬头,发现那个木匠恺撒站在不远处, 没有立刻就走。似乎正在等他。
恺撒朝隆齐斌微一点头“谢谢您啊,中校!脑袋该没事吧?”
“还好,没事。”
“后会有期!”。恺撒和他友好的握了握手,钻进黄白相间的维修车走了。
。隆齐斌就驾车在盘山公路上兜风,不敢离紫嫣太远但也不敢靠近。他当时就像个醉汉,亏得公路偏僻人迹罕至。否则的话,这些天生意冷清的医院外科门诊,肯定要活得不亦乐乎了。
“这是个技术水准差强人意的木匠倒蛮有教养的,说不定还受过高等教育,而不象那些普通的匠人,最多念过初中,就跟着师傅学手艺去了。”隆齐斌手一抖,烟盒里便跳出根香烟,被牙齿刁住,点着了火。他猛吸了一口,继续着毫毫无疑义的意识流向“‘谢谢你,中校。’隆齐斌玩味着,“中校就是我,我就是中校。我什么时候变成中校了?今年六月份吗?我忘记了,该死的记性,可是有的人却记住了,就象那个木匠,可他是木匠!木匠怎么了?木匠也是人吗!但他不该知道我的,,,是的,他不该!”隆齐斌清醒了,他又狠狠地吸了口香烟,眉毛挤到了一块儿。“他根本就是冒牌的!那么表现出的所有古怪行为也都说的通了!,,,他该被立刻拘捕和盘查!不,,,”隆齐斌细细一想“不行,他该不会是EAGLE的前哨吧?那就不便打草惊蛇了。要抓就要抓大鱼,要一网打尽!,,,现在问题是这个叫做恺撒的人,假冒充成木匠,在古堡的目的何在呢?仅仅是采点吗?不,他该在薇兹堡里留下了些纪念品!”隆齐斌在记忆那的杂乱无章的的储藏室里努力寻觅 恺撒在薇兹堡的一举其他的看来都很正常,唯一可疑的只有那只SPRING锁了。”隆齐斌再一细想,似乎记的当他的手指接触到它冷冰冰的表面时依稀感到其中非常微弱的时钟走动的滴答声。要不是隆齐斌的胡思乱想,恐怕早就把它给忽略了。
隆齐斌翻开总是随身携带有侦探的宝典之称的《犯罪侦探学手册—同犯罪作斗争的科学与实践》第三册。查到里面记录了一种古老的在19世纪用于犯罪作案的道具:定时锁!它的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只上足发条的闹钟,只不过钟上追加了驱动锁舌的机括 。锁的表明有一个指针,用来指示你打算开锁的时间。这个发明在当时作为家庭机械自动化的先驱,是十足了不起的。后来,就跟许多发明一样,它永久的淹没在了电子和计算机文明的浩瀚海洋里。只有那些雅皮士犯罪分子们的偶尔地宠信它一下,用它来破他人之们,而不使用电钻斧子之类的粗暴武器。
“果真是预谋已久了!按照书上面的说法,锁上面该有一个很明显的记号,指出开门的时间,也就是这恺撒协同他的同党再次登门的时间。那把新锁靠近把手的地方的确存在一个点了红颜料的尖角,箭头的方向笔直朝上!
“12个小时!”隆齐斌瞥了眼手表,“现在:2:45分。”然后估算了刚才在薇兹堡里的时间大约是:1:10分。再加上12小时,那么恺撒再度大驾光临薇兹堡的时间大约是凌晨1点到2点之间了。当然也不排除提前的可能性!隆齐斌预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危机,立即拨通了紫嫣的电话。前两次都没有人接,隆齐斌心怦怦的跳得厉害。等打第三次的时,方才传来了紫嫣略埋怨的声音。隆齐斌释然道“紫嫣小姐,感谢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是隆齐斌!”
“让我清静会儿好不好?”
“都已过一个半小时了,这女人的气还没有消!”
“我有件重大的事要告诉你,紫嫣。”
“我现在在工作,很忙。”
隆齐斌心里清楚,要骗她离开薇兹堡到人多的地方去,只要她一落单,恐怕就会生命危险。他忽然想到夏洛克的那本花花公子杂志,想到那些用来哄骗涉世不深的女孩子的甜言蜜语。“该赞扬她是普天之下最美丽的女子,或许她就高兴起来了。”是的,紫嫣确实漂亮的出格,但那些肉麻话,隆齐斌僵硬而笨拙的舌头不接受,没办法。
“对不起,刚才,,都,,,都是我不好。心里感到实在是非常非常的歉疚,作为补偿,我请你到双子星饭店享用美味的法国大餐,好吗?别拒绝我,紫嫣!”
他觉得自己这话已经很腻了,可没法子呀。“我这是为工作啊,丝若,别怪我”听闻花三到四个小时享用一道法国大餐是很普通的事情,隆齐斌便打定注意以此法牵制住紫嫣,“老天保佑,但愿她中技!”
“到现在才说道歉,未免太晚了吧?”紫嫣的语气温和了下来,隆齐斌知道有戏唱,于是追加攻势。
“是,,,是,,,我这人木头木脑的,作事情总有延迟。要是你不接受我的邀请,我决定以绝食来谢罪。”电话的那一头沉寂了大约一分钟时间。
“喂,喂,回答我呀!”隆齐斌显得非常焦急。
随着阵咯咯咯的欢喜的笑声,隆齐斌又听到了紫嫣悦耳的能醉死人的嗓音“亏你一片诚心,那好,我就原谅你了!不过午餐是不行的了,你要请就请我晚餐吧,因为我现在正要赶去参加一个医学研讨会。”
“这样更好!”隆齐斌心里一阵窃笑“好,好!我什么时候来接你呢?”
“会议大概五点半结束,我先回家,,,”
“干脆我直接去研究所接你?”
“不,让同行看到了多不好,会以为你是我的,,,”紫嫣的声音越来越轻。
“那你直接来饭店吧,可以早点见到你呀。”
“好吧,那就六点左右双子星饭店见吧。”
“不见不散。
“拜!”
(双子星饭店大厅)
当夜之黑幕开始拢上天际时,隆齐斌来到了双子星饭店。他一眼就瞧见了在大厅的紫嫣。她穿着套混素雅的中裙,芊芊细足登着双水晶高跟鞋。一头如飞瀑般披到肩头的染成绛红的绣发在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的柔和的风中微微舞动,她裸露的肩膀白嫩的象那新剥开来的荔枝。而双颊却红红的。她左手支颐,右手微微晃动着半杯宝石般的红葡萄酒,使它更呈现出一种金属的光泽。邻座的一位外国游客正在殷情地和她搭讪,她时不时报以矜持的微笑,装出对谈话内容很感兴趣的样子,眼睛四下顾盼。当遇着隆齐斌的目光时,脸上浮现出一抹娇嗔的笑。
“您今天真的好美!”隆齐斌径直朝她走来,拉开张椅子坐在边上,手指有节奏的轻击着桌面。
“现在才到啊,我可是已在这里等了好久了,还以为你不来呢!”紫嫣嗔怪着说。隆齐斌看了一下手表“只不过晚了五分钟呀!”
“只不过五分钟?都已经五分钟了!你们做侦探的不向来有很强的时间观念的吗?”
隆齐斌连连点头,心里盘算着该开始这场口水战。“好了,我可不是个爱计较的女人啊。”紫嫣作了一个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手势,意思是说”怎样才能够支开边上的那个罗里罗嗦的满嘴酒气的外国人呢?”
“恩?”隆齐斌故作不理解状。
“哼!”紫嫣对他的木然有点来气,眼睛瞪着他催促着,见没有效果于是舒展开身体,脑袋枕着椅子柔软的靠垫,嘴角泛着一抹略带嘲讽意味的微笑。
“想到什么开心事了吗?”
“我在取笑你呀?”
“啊?”
“你的鼻子,象小丑。”
“哦,不过我也可以嘲笑你啊,象这样!”隆齐斌眦开他的牙,制造出一个丑陋的笑。
“你笑我什么呀?”紫嫣开始关注起她的打扮,觉得没有不得体的地方。
“你的前额。”
紫嫣改梳了发型,一缕刘海遮住了伤处。没想到隆齐斌瞧的仔细且直言不讳,那个外国游客便像看稀有动物一样打量起紫嫣。
“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外星人”!紫嫣的脸因为生气而涨的发紫。漂亮女人总是追求完美,对一点点瑕疵都会郁郁不快。可怜的游客嘀咕了一声,觉得这位淑女已变成了只呛人的辣椒,不好相处,很难从她身上讨不到便宜,于是起身告辞了。“你真是太可恶了,隆齐斌!”
“原谅我,紫嫣。这是苦肉计。这不,目的达到了。”
“呵,你居然利用我!”隆齐斌发现紫嫣脸上阴云密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电闪雷鸣。
“饿了吧?我们吃饭。喂!”隆齐斌做了个手势,叫侍者过来。他凭印象点了上次月光电通总裁叫的那几道菜,努力回忆着他讲解的饮食文化理论,来作为第一道防线。“头盘我要煎鹅肝。第二道要鳕鱼,汤就随便了,不过要热的。主菜要野兔肉,记住要多放调味汁,少放胡椒,胡椒放多了就吃不出肉的原味,至于甜品,,,”
隆齐斌的如数家珍叫紫嫣小姐大感意外,脸上写满了诧异和艳羡的神色。
“真看不出,原来你对饮食还蛮在行的呢!”
“呵,你的思维定势是当警察该和因维特分子一样粗俗吧?”。
此言一出,紫嫣小姐的脸色又由晴转阴。
“哎呀,又伤人!”隆齐斌开始小心的测试着每一句要送出嘴唇的话“能有幸和您共进晚餐才是谱天之下最美的啊。”他奉承了一句,叉起煎鹅肝送进嘴巴,咀嚼着。
“甜味太重了点。”他照搬王安的话,甚至于连皱眉头的动作都学的惟妙惟肖。“我吃着味道很不错啊!”
“这就是外行人和专业人士的区别了。”紫嫣轻刮了记脸,意思是说,尽说大话,大言不惭。
“我不仅仅精通侦破和饮食,我还熟谙诗歌与文学,上至天文下致地理无一不通。”隆齐斌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凡是他能够想得到的,都添油加醋,就象说评书一般娓娓道来,虽然破绽百出。恋爱中的女人自然是分辨不出来的,她只关心他的神态,可以满怀兴趣的瞅着对方的鼻子眼睛长达数个小时而不知疲惫。
隆齐斌的拖延战术奏效了,虽然说和不说效果一样。
隆齐斌觉得自己讲了太多理论和知识,好像有生从未讲过这许多话,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时间的表盘并没有如他意料的那般风驰电掣地转动,恰恰相反,到现在为止总共过去了一个小时06分钟36秒。
“见鬼,时间过的好慢!”
“为什么总看表,隆齐斌?你想溜?
“哪里?”,隆齐斌脸上堆着做作的笑“习惯性动作,警察的职业病!”那么接下来该说什么呢,隆齐斌已经黔驴技穷了,他真希望面前有一本只有他才能够看见的百科全书,能照本宣科,紫嫣听的肯定惊诧莫名,即便是个科学家。想到这里,他得意的笑着。
“这个家伙笑的好欢,不知在动什么坏脑筋,做白日梦!哎,得让你清醒清醒!”紫嫣小姐微微抬起她那又高又尖的鞋跟转移到隆齐斌的皮鞋头上,然后使劲踏下去。
“哦,,,!”隆齐斌吃痛,狼一般的嚎叫着。
“你醒了吗,亲爱的侦探先生?要是还迷糊着,就再来一下如何?”
“醒了,醒了。”隆齐斌抖擞抖擞精神“实在是对不住,刚才居然睡着了!啊,你的高跟鞋好漂亮”隆齐斌在桌子角上蹭了蹭受伤的的脚丫“款式不错,质量也很好。”
“海伦·玛伦的上乘之作,当然不同凡响!”
“说不定也可做杀人凶器呢!
“只要你愿意。”接下来轮到紫嫣老师反攻了,她从上等的女鞋讲到项链首饰到香乃尔,棼迪等等名牌香水,,,。他以前从未听她说起过这些东西,以为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另类女子。现在看来,其实和那些时尚淑女没有什么两样。
同样的追求名牌和高档,小资的气息也很浓。隆齐斌刚才的清醒是被迫的外力作用下的清醒,其实没有醒透。他的耳朵又逐渐封闭了。所以现下,他最大挑战就是如何保持眼皮始终睁开,如何赶跑瞌睡虫,而不再让他的脚丫挂彩。为此他竭力将眼睛睁大到近乎夸张的程度,并不时的驱动两下,制造专注与对方的假象。隆齐斌以为时间在这个当口几乎停止了,但是它却跑得飞快。
他却始终不忘记给紫嫣小姐斟满酒,当杯里红色的液体快要告罄的时候。这个计划里关键中的关键,隆齐斌不会忘记的!
突然“砰”的一声响。隆齐斌的脑海里立刻浮现起那颗在他身边爆炸的重磅炸弹,和它掀起的滚滚气浪。他太阳穴周边的血管一阵抽动,身体反射式的跳起来,眼睛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没有任何异状,原来是起风了,风撞开了一扇窗户,仅此而已。
象是淋了一头的冰水,隆齐斌彻底清醒了。他逡一眼手表,十点差五分。对坐的紫嫣已然喝醉了,她的两颊绯红,犹如火烧彤云,刹是好看。
“酒,隆齐斌,我还要,快给我斟满!”
“你不能够再喝了!”隆齐斌把酒杯挪到她够不到的地方,轻抚着她乌黑柔顺的头发,”就在这边歇会儿吧,这里很热闹也很安全。”
隆齐斌挥挥手正要叫侍者过来结帐,就在这个时候,象熟睡的午觉被突然打断人醒来会有中莫名的烦躁感觉,这种感觉突然袭击了他,并且逐步演化,最终嬗变成了那熟悉的一直困扰他的疼痛,从大脑的深处顺着脊椎一直延伸到手指的末梢。脑袋象那个引爆了的炸弹,只是因为头骨坚硬,内容物才没有四散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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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入骨骼的巨大痛苦。一个玻璃杯被他碰倒了,乓郎摔在地下,粉碎了。
“先生,您没事吧?”一个女招待小姐颤巍巍的问,小托盘贴着丰腴的胸部。
“哦,没事!”隆齐斌努力保持克制的说。
“要不要去叫医生?”
“不需要了,,,谢谢,,, 给我来一杯水好吗?”
“好的,马上送来!”隆齐斌能看到她的鞋子,平跟的,在大理石的地面噼答噼答急促的响着,再上头她那裸露的小腿肚就看不到了,他抬不起脑袋,只能爬着。隆齐斌手摸进口袋里取出药瓶,哆哆嗦嗦拧开瓶盖子,倒出三粒药片在手心里面,他迟疑了一下,把二粒丢回了瓶子。
“您的矿泉水来了,是温的。”她把水杯摆在隆齐斌的面前。他觉得她的手好象丝若,一样的细细长长的,适合弹钢琴,食指上还戴了个相同款式的银质戒指,很便宜的在商场里只要花百来块钱就能买到的那种。“既然你不准,那我就不吃。看,我是听你话的,虽然你不在身边!”
隆齐斌把水一饮而尽,把空杯子还给招待小姐。
“谢谢!”说着隆齐斌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张大面值的钞票,放进她的托盘里。
招待小姐大感惊讶,“这也太多了,先生!我受不起!”
“帮我照顾好这位小姐,好吗?他指了指紫嫣,”她有点喝醉了!
“好的,您放心好了!”
隆齐斌踉踉跄跄的把身体挪腾到门口,便再也支撑不住了,身体颓然的靠着门框。出出进进的人都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
“孬种!直起身子来,挺起胸膛走出去!”那缠绕他的痛觉的恶精灵终于在他的坚强的意志力面前败退了下来,收敛起它的残余,躲藏到了肌体的深处。
隆齐斌释然长叹,他在门廊处稍作停留,把药片连同瓶子丢进了垃圾桶。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雨雾霏霏里,街灯只是一团迷蒙蒙的光圈。隆齐斌抽完了一支香烟,然走进了黑幕中。对面的街道上鲜有行人,偶而撞到一个也是行色匆匆,似乎在躲避即将降临的鬼魅。隆齐斌觉察到身后面多了一条尾巴,摆脱跟踪是他的拿手好戏,他的嘴角边荡漾近乎奸邪的笑,蹩进一条阴暗湫溢的胡同。他走到一个拐角处,倏的隐入岔道。尾随者没有注意到形势的变化,继续往前走。然后隆齐斌闪身而出,到了他的后面,蹑手蹑脚的欺近。幽深的小巷叫跟踪者的心里同样发寒,他瞧不到人影,便垂头丧气地折返回去。一只手立刻搭在他的肩膀上,差点把她吓昏过去。
“为跟踪我,紫嫣小姐?。”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
“你不是喝醉了吗,这个时候怎么,,,?”
“我没醉,齐斌!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一个人跑出来,心里好奇便想看个究竟。”
“我只是出来透透气,里面太闷热了。”
“你骗人,账单都付了!”
“我,,,”
“为何把我撇在那里,受那些酒鬼的欺辱?”她凝视着湿漉漉的石头台阶边的水塘里摇曳的倒影。“既然你不肯说,那就算了,拜!”说完她转身向回走。
隆齐斌望着渐渐远去的笼罩在雨雾里的紫嫣,感到她是那么的柔弱,另人怜惜。他追了上去拉住了她暖暖的小手。
“你要到哪里去?”
“当然是回家,我才不会再去那家饭店呢!”
“你不能回去!”隆齐斌阻止她说。
“为什么,那是我的家呀!”
“你不能自己开车回去。”
“为什么?
“你喝醉了!在这种下雨天是非常危险的。”
“我的驾驶技术好着呢,隆齐斌!”
“不要固执。”
紫嫣面无表情,眼睛木然地望着他,不说话。
“好吧,我告诉你!”隆齐斌不得不摊牌了“我现在就是去你的家,大约两个小时以后杀手就会在那边现身。你要是回去的话,该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事情吧?紫嫣!我这样做都是为你的安全着想,希望你能够理解。等我把他们解决了,你就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今晚杀手要来?”紫嫣小姐重复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的。”
“你一个人去对付他们?”
“是的。”
“你有信心?”
“是的。”
“是的,,,可是你连防身的武器都没带啊!你的枪还安稳的躺在我的手提包里呢!”紫嫣打开皮包,把左轮手枪握在手中。
偶尔过路的行人,见到了这幅情景,以为是遇到了黑帮,避走唯恐不及。
“把枪收起来!”
“现在枪是我的,我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把枪收起来,紫嫣!这很危险的!”隆齐斌企图夺枪,但是紫嫣突然举起它,枪口对准了隆齐斌的眉心,她表情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恶狠狠地味道说“别动!只要我扣下扳机,子弹就会打穿你的脑袋!是的,只要我的手指头动弹一下!”
“你真的是喝醉了,紫嫣!
“把手举过头顶,否则我会开枪的!
“不要胡来,紫嫣。”隆齐斌只能够照着做。
“看,你连我都制服不了,如何去制服杀人魔王呢?”她说着,双手颓然的垂下,莫名其妙的泪水盈眶。
“你真的是醉了”隆齐斌夺过手枪,收了起来。
“我不想你被他们杀了,齐斌!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帮你!”紫嫣呜咽着哀求道。
“不行,这太危险!”
“好,你不让,我就自己去!让他们把我杀了好了!”
“好吧,真拿你没折。”隆齐斌无可奈何的大摇其头。
紫嫣终于破涕为笑,欢快的象只小燕子“啊,我也要做侦探了!”
“我们这就走?”
“这就回去!”两人并排着都若有所思的默然的走着,仿佛沉默之精灵夺去了他们的声音,让它变得和缠绕在两人之间的命运之弦一样无法看清。街道上与黑暗相互交织的灯火里,一张张鲜活的面孔明灭晃动着。两人走到双子星饭店的地下停车场,面对着一新一旧并排停放的两辆汽车,都在犹豫着,不知道该发动哪一部好。
“我要我的雪佛莱。”
“奔驰。”
“不,是雪佛莱,它跑得快,我们需要节约时间不是吗?”
“算了,还是猜拳吧,谁赢了谁做主!”在这个问题上,隆齐斌显得很固执,不做丝毫的让步。他是善于赌博的,所以最后的赢家自然是他了。
紫嫣撅着嘴调皮地说“好吧,明天我叫酒店的适应生把雪佛莱开回去,同时把奔驰开回这里,看你怎么办!”
“也许到明天,我就不再需要它了。”隆齐斌自言自语地说。紫嫣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她双手拍着坐垫说“司机,开车!
“很高兴为戴西小姐开车。“
“哦!”紫嫣挥拳打了他一记“我有那么老吗?”
“我也没那么老,,,不过却看的到死神。”
隆齐斌的那部跟随了他多年的坐骑外表虽然破旧,里面倒是蛮舒服的。车窗微开,野风卷拔着紫嫣小姐的长发,曼妙的音乐萦绕在耳际。现在,紫嫣感到心里平静得像没有风的湖面。酒的后劲在这个当口才渐渐地涌上来,脑袋便越来越沉重的下垂,最终耷拉在肩膀上,她睡着了。一股浓烈的香烟味扰了她的美梦,呛的她不住地咳嗽起来。
“请别抽烟,好吗?”隆齐斌无动于衷。
紫嫣实在无法忍受了,她干脆抢过烟卷,扔出了窗外。
“怎么了?”隆齐斌似乎大梦初醒。
“我说过了,我受不了这烟味。”
“哎!女人就是不懂它的妙处啊!”
“它会毒害你的五脏六腑的。
“毒烟我看的出来,刚才那支没毒。
“每支都有毒的呀。
“不,像这支才有。”隆齐斌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紫嫣定睛一瞧,没有发觉丝毫区别,摇摇头。
“叫普通人都瞧的出话,便没有NSG存在的必要了!”
“扯谎!”
“看!”隆齐斌用两个手指头捏着它,一本正经的说。“烟丝都浸过氰化物,黄中泛着鲜绿。烟气只要吸入肺部,进入血液循环系统,用不了一刻钟工夫,人就完蛋!”他说着拿打火机点着了它“杀人于无形之际。”隆齐斌诡谲莫测的笑着。紫嫣害怕的缩到一边“快扔掉,快把它扔掉!”
“现在相信了?”
“不,我不信,我没有中毒!”
“密度再大点就会了。”
“信了你的鬼话才怪呢!”
“好吧,那就演示给你瞧瞧!”说着,隆齐斌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中指轻轻一弹,还在燃烧的烟在空中划着漂亮的弧线。
“天啊,不要!你会死的!”紫嫣双手捂住脸,不敢看下去。
隆齐斌的唇边滑过无声的落寞的笑“这是二十年前杀手的把戏,现在早就不时兴了。”
“二十年以前?”
“杀人也是一门艺术,也有它的流行时尚,就跟女孩子的衣服鞋子的款式一样,只不过服装一年一个样,而杀人的手法往往数年才翻新。二十年以前职业杀手喜欢下毒,因此各种毒药毒烟层出不穷百花齐放,其中最出名的杀手艺术家的绰号是SMOKE;十年以后,他们又喜欢上了狙击枪,远距离射杀目标最杰出者叫SAGA。
“现在呢?”
“用汽车撞人,手段残暴,一个反祖恶魔!”
“那么,他叫做什么?”
隆齐斌沉吟良久,深深地吸了一口烟“NSG给他的绰号是EAGLE!”死一般的沉寂,隆齐斌只能听到汽车发动机轰轰轰的声音。
“你看,,,”他蓦的一回头,发现紫嫣脑袋靠着窗户,脸颊上两道浅浅的泪痕。
“香烟,害人的香烟呀,我的父亲就死于此!”
“我知道萨日博士是死于肺癌。
“不是的。
“是其它疾病吗?
“不是。是烟!”

(薇兹古堡)
紫嫣递给隆齐斌一条干毛巾,擦了擦湿乎乎头发和脸庞。他望了眼窗外,已是大雨滂沱,夹杂着闪电暴风,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吓人。
时间快一点了。隆齐斌抽了张椅子拉到门口坐下。
“我给你泡杯咖啡提提神吧。”
“不用了。”话音还未落,紫嫣已端了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从厨房出来了。
“谢谢你,紫嫣。”隆齐斌伸出接其中的一杯。
“不,齐斌,这一杯才是你的!我多放了糖和牛奶。我习惯喝清咖啡的。”
虽然咖啡因逐渐释放着它的效力,但紫嫣还是打了个哈欠。
“对不起,齐斌。”
“去睡吧,这里我呢,放心吧。”
由于醉酒的关系紫嫣脑袋沉重,实在无力支撑与是只能说道“好吧。”然后躺进长沙发,不一会儿便沉沉的进入了梦乡。隆齐斌脱下西装披在她的身上,随便从书架上抽了本大部头小说聊以打发漫长的时光。他掀开图书的扉页,扫了几行,发现是康耐尔的黑色恐怖小说。“深夜读恐怖故事,一种独特的享受,再好不过了。”长夜漫漫。早已不准的木制古钟间歇地响着。屋外,电闪雷鸣,阴风怒号。隆齐斌毫无耐心地挑其中精彩的段落来读,心里不停地咒骂着作者塑造了那么个可怜兮兮的主 角。更让他气愤的是由于年代久远而发黄的脆弱的纸张,稍稍用力就脱离书的怀抱掉在地上,害的他不停的去检拾。这不,“嘶啦”又掉了一张,隆齐斌猫下腰去捡,“咦!”他发出一声赞叹。原来,这页间夹了张描红纸,其正反面各有一幅用碳素墨水画的素描。人物依稀就是这位女主人御紫嫣小姐。虽是寥寥数笔,可勾勒的都颇具神采。两幅画的神态全然不同。正面的一副,人物神采飞扬踌躇满志。反面的却是头发披散乱,满脸戚容。隆齐斌自觉反面那幅更显精致,趁现在百无聊赖,研究研究它的画法,也是一大乐趣。正当他高兴之时,大部头书突然从他的胸口坠落,连带碰倒了咖啡杯。几点褐色液体便溅到了那位哀苦的画中美人脸上。
“该死的书!”隆齐斌把它扔到一边,再不去读。
隆齐斌是从来不会在执行任务时瞌睡的,即使一个礼拜没有睡过觉。但是今天,似乎是个例外,他感到眼皮渐渐沉重。
“怎么会这样?我不能倒下去!”
夜在消逝。他猜想自己是睡着了,在做梦,因为接下来的事在现实世界中是绝不可能发生的。门关严严实实的,可隆齐斌先听到了一阵衣裙的悉娑声,接着就有个披着黑斗篷的人从外面倒着走进来,她身行娇小,想必是个女子。
“嘿!”隆齐斌冲她嚷到”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隆齐斌听到一个声波平稳成一条直线的高频嗓音。
“那如何穿的过门?”
来着嘿嘿冷笑。
“把脸转过来!”隆齐斌嚷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可不要后悔呀,看见我的脸你会吓坏的。”
“吓坏我?呵呵,即使是鬼,我也不怕!”
“猜对了,我就是个冤魂!”于是她缓缓转身,枯干而蜡黄的手指撸下了遮住脸的斗篷。
“啊,真是撞鬼了!”隆齐斌哆嗦的问“紫嫣,,,你,,,你怎么会成这样子?”隆齐斌看到的一张头发蓬乱满脸鲜血皮肤腐烂流着脓水的死人脸。
“现在告诉我它在哪里!”
“什么在哪里?”
“最后的方程在哪里?”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带我去!否则的话,,,”她的臂膀逐手骨的骨骼抓住隆齐斌的手腕,刺进了他的肉里。
“放开我,,,”“隆齐斌被前所未有的恐惧攫取了,使出全身力量乱舞着拳头,要把这个索命鬼赶跑。虽然她还是牢牢地抓着他,可说来奇怪,手却暖暖
“哎呀!”隆齐斌听到了一声惊叫,这声音是实实在在的,清清脆脆的,毫不虚妄!这声音把他从恐怖的幻觉世界里拉回了坚实的大地。隆齐斌见到紫嫣跪倒在地上,眼睛嘴巴挤到了一块儿。她揉着膝盖,唉哟唉哟的哼哼着,旁边是一只还亮着黄光的手电筒,光晕里是那溅了咖啡点子的素描画像。隆齐斌立刻明白做这个怪梦的根源了。
“我怎么睡着了?”
“不光如此,还不停的呓语。听起来好恐怖啊,把我吓醒了。想要把你叫醒吧,却差点挨了你的拳头。”紫嫣委屈的数落着他的罪行。
“还好,还好!”隆齐斌庆幸的不断重复着。
“现在知道我留在这边的好处了吧?”
“梦中的你好可怕。”
“你说什么,我?”
“抱歉,没想到看过恐怖故事后会做噩梦。
“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你。”
“我在里面干什么呀?”
“成了鬼!”
“郝,你也真会咒我呀,,,”紫嫣话音未落便听大门上的那把SPRING锁发出咔咔咔咔的有节奏的声音。
“怎么了?”紫嫣压低声音问道。
“嘘!”隆齐斌伸出一个手指摆了摆,示意她不要说话,“EAGLE来了!”
紫嫣掏来了手枪,上了膛,但是隆齐斌并没有接。两人都屏声敛息。
隆齐斌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锁,上面的金属圆盘缓慢的转动着,最终发出‘答’的一声轻响,于是大门吱嘎一声,又开了道缝。,隆齐斌期待着门被轻轻推开,期待着那张邪恶的EAGLE的脸呈现在他的面前。隆齐斌便可立刻发出致命的一拳,趁其不备狠狠击倒他。
但是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点动静也没有。门还是仅仅开着条细缝
“难道又错了?”
“啊,他就在那边!”紫嫣双手捂住脸惶恐的大叫。一道闪电发出‘噼啪’一声巨响打将下来,门被狂风‘轰’然刮开 ,与是隆齐斌便见到一条黑影在闪电的光亮中如鬼魅般晃动。
“来吧!”
“手枪,手枪!”紫嫣还没来得及把武器递给他,隆齐斌已夺门而出,消失在雨幕中。他在后花园遭遇到了三个穿黑色雨衣的家伙,都是高大魁梧。他们见到隆齐斌,都怔了一怔。那个站在最后面的人往前迈了两步,撸下了雨帽,朝隆齐斌瞄了一眼,“好久不见了,隆少校。哦,说错了,现在该叫你中校才对呀!”
“是啊,好久不见,EAGLE!”隆齐斌紧握双拳,咬紧牙关,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对方。
“呵,火气好大啊!隆齐斌,有话好好谈吗,何必如此,小孩子看了会吓坏的呀。”
“放马过来吧!”
“其实我们行事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是手段不同而已。就好像白天和 黑夜,要是没有黑夜,白天就是一堆狗屎!要是你能理解这一点退到观众席,不管我们的闲事,我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大言不惭。”
“呵呵,看来我们之间的较量真的是在所难免了!我的两个手下也一直渴望有机会向你讨教讨教。不过听说你久伤不愈,不知现在有没有恢复了?”
“不用客气,一起上吧。”
EAGLE向两人使了个眼色,于是他们向隆齐斌 慢慢逼近,形成左右夹击之势。“中校先生,非常荣幸和您切磋武艺。”其中一人说道,隆齐斌认出此人就是那个木匠恺撒。
“我是安东尼,请多指教。”另一个人自报家门说。
隆齐斌和两人初一交手,就发现他们都是顶尖的拳术家,要取胜并非易事。两人开头都有所保留,后来发现遇上了高手,便使出全力,招招凶险。隆齐斌也是丝毫不敢懈怠,经过一番试探性的进攻之后,发现两者之间恺撒的实力相对较弱,与是他就全力向他发起进攻,对安东尼主要以守为主,偶尔虚晃两枪,使他不至于欺的太近。
“对不起了,恺撒!”一记重拳倏然而至,击中了恺撒的小腹,他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就倒地不起了。接着,隆齐斌就放开了手脚,全力对付安东尼。在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刺拳之后,安东尼招架不住了,不住的喘气。隆齐斌突然往后跳开,停止攻击。安东尼以为是中场休息,注意力松懈了。隆齐斌抓住机会一记看起来平平无奇速度缓慢的扫腿袭来。安东尼没有料到这一记不入流的攻击却终结了他们的战斗。巨大冲击力使他立刻被踢飞到一丈之外,再没有力气爬起来。
EAGLE眼见两名跟班先后落败,反倒高兴的啧啧称赞“好拳法!看来你不光恢复如初,而且水平也长进。这正是我要找的对手啊!”
“少废话。”
两个人期盼已久的正面较量终于开始了。这是一场前所未见的惊心动魄的战斗,他们都使出了毕生的绝技。EAGLE的拳风异常的刚猛,拳速极快且往往中途变招。这使得要看出他的拳法套路非常不易。隆齐斌渐渐处于下风,头上胸部多处中招。
“上次是我故意让你的,齐斌小子!其实你远不是我的对手!”
“胜负未分呢!”
“看我不打的你象一堆狗屎!”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一定要找到个破敌良策。”隆齐斌心中焦急万分,他狠狠心“也只有赌一把了,用险招!否则必输无疑,而且一败涂地!”
隆齐斌故意放开心脏位置的守护,露出破绽。他料准了贪婪的EAGLE不会错过这个大好的克敌良机,仓皇改变套路直接朝对手心脏袭来。于是,EAGLE的破绽也终于显山露水了,就在他的太阳穴!隆齐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抢在EAGLE之前完成了这决定性的一击,有力的左摆拳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脑袋。
EAGLE立刻失去了平衡,象断了线的风筝,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一阵暴风雨般的拳头随即裹住了他,把他彻底地击溃了。隆齐斌抓住EAGLE的衬衫前襟提起来,充满无限仇恨的吼倒“这一拳头是给波尔的!”狠狠的一拳击中他的面门,把他打趴在水塘里面。他还未支撑起身体,又迎来了一拳“这是给第一个受害者魏达的”
“要杀就痛快点!”EAGLE哼哼着。
“给安小姐的!”
“但是你将永远不知道原因,,,永远!”
六拳打完,EAGLE已满脸鲜血淋漓,一只眼睛肿胀的睁不开了。
“说吧,原因!”EAGLE抹了抹从鼻孔里趟下来的血,抿抿嘴巴,吐出一颗门牙。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EAGLE呼啦呼啦的喘了几口大气“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杀人,你以为我是杀人?但我不是!我是来找或者说是偷,你爱用什么动词用什么动词去吧,我对名誉那玩意不感兴趣,,,一部叫做美杜莎的武器。”
“我能相信你吗?”
“我知道你不信,也没让你信!可这是事实。我想你该清楚,紫嫣是为中央实验室工作的。你肯定以为那是一幢大楼,是一个部门。其实你错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根本找不到它,中央实验室是什么?它是一个组织,一种关系,没有形体。它是NBI纠集的一帮科学家联盟。这时候,你觉得它象科学院了吧?
哼,最初也许是吧。它的智囊们最初为国家为它的始作俑者NBI研究尖端武器,可后来,它脱离了NBI的掌控,虽然仍受到它母亲的庇佑。它成了个坏小子!它为出钱最高的买家制造军火。NBI一直非常自信自己的财大气粗,特别是在尖端武器的研究经费上面。所以,与中央实验室的问题一直隐而不露。直到最近的美杜莎项目。开始,NBI一直都很看好它,给予了充足的资金,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变故,NBI在这个项目上变的吝啬起来,并最终切断供给。中央实验室不会做亏本生意,让它胎死腹中,与是暗中寻找新的买家。它找到吗?从NBI强烈的反映态度你就可以猜到结果了。当然,他们后来平心静气了,因为暗中实施了几项措施,使得这个计划看起来永远都不可能完成。当然表面上,NBI和中央实验室仍然亲如母子。NBI没有再去关注它,可我在!
美杜莎没有死,它复活了,成了个面目狰狞的复仇女神!,,,你知道是它什么吗?”EAGLE露出夸张地嘲笑的表情,“你不知道,你甚至连在日本上空第一次现身的小胖子的性质都不知道!,,,不,确切的说美杜莎不是复仇女神,它是雅典娜手里的胜利女神像。只要谁握着了它就能够取得的最终的胜利。现在北面那帮野小子的肮脏的爪子离它不会超过一寸的距离。所以,我要把我的手伸进那一寸之间,在他们之前把它拿走。呵,可别把我想象成救世主之类的角色,那样我会笑破肚皮的!
我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说实话,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有生以来,我只见过他两次面。第一次,是我很小的时候,那时不懂事,印象很模糊,只记得他是一个很帅气的NBI探员。第二次,是他临死之前,他从因维特人那边被送回家里。你知道,那时候他长什么模样吗?很丑陋,非常丑陋!他的手脚都被剁掉了,眼睛挖了,舌头割了,耳膜也被刺破了。你说这种五感几乎已经丧失殆尽的人活在世上还有什么用?你能够想通吗那些因维特的狗崽子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一刀把他宰了,埋了,免的伤我的神经。几天以后,父亲就死了,我就看着他一个大西瓜一样被塞进棺材。那时,我七岁。从那天起,我就对因维特人再没有好感。,,,呵呵呵”EAGLE突然神经质的大笑起来,他的眼睛居然布满了血丝。隆齐斌始终无法想象EAGLE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哭泣的样子。
“所以我也要看那些因维特的狗崽子哭的样子!他们越伤心我就越高兴。没有错,我杀死了你亲爱的波尔,可谁叫他是中央实验室的人?没有错,我追杀王安,因为作为中央实验室的最大的电子类OEM的月光电通倒下了就不能够再站起来。我企图杀死安小姐,但是很不幸,有人提早了一步,,,嗷”EAGLE又受了的一拳,因为隆齐斌无法忍受他毫无罪恶感的例举他的杀人成绩。
“呵呵,你这个蠢蛋!你知道美杜莎在哪里吗?它就在你的身后,就在可爱的
御紫嫣小姐的手心里。不过她很聪明,藏的很好,以至于我们花了大力气也没有能把它找到。我是不打算采取酷刑来折磨我们的这位小美人的,更不打算杀了她,虽然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会这样做,就象对付波尔,在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她也是中央实验室的人。隆齐斌,我很希望你能够和我们合伙,来帮帮我的忙。因为紫嫣小姐对你很有好感,甚至于毫不夸张地说她都肯为你送掉性命。只要你能够帮我们套到美杜莎的下落,再上演几场苦肉计也不妨啊。”
“你给我闭嘴!”
“唉,我要是能娶到这样的死小娘就好了。可是居然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多么奇怪的世道。”
“嘴巴放干净”
“哦,我终于明白你的问题了,隆齐斌!是啊,这样的话,另外一位可爱的小明丝若该往那里搁呢了?我告诉你了,她已经失踪了,所以不必多加理会。当然,要是你还想和她在一起的话,我会立刻告诉你她的下落,只要按我说的去做!”
“你这个混蛋!”隆齐斌恨得咬牙切齿,一把揪住EAGLE的衣领。“告诉我,她在哪里,否则的话,你就休想再看见明天的太阳!”
EAGLE把头扭到一边,“我好害怕呀,隆齐斌,,,真的好害怕!”他装腔作势的说。
“松开手!隆齐斌,否则的话,我就开枪啦!”其中那个叫安东尼人清醒,他勉强站起来,手里面多了把手枪。
“你看,我们胜券在握。”EAGLE把隆齐斌推到一边。
“我们该怎么处置他,EAGLE?”
“让我想一想,,,”他一只手托着腮帮子,故作姿态。
这个时候突然传来砰的一声枪响,安东尼‘啊’的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原来腿部中了一枪,鲜血在雨水中慢慢化开。
EAGLE抬起头,只见古堡二楼的阳台上,站着一个手里持枪的女人,枪口瞄准着他的脑袋。
“都不要动,谁动我打爆谁的脑袋!”
EAGLE稍微挪了挪脚,立刻,一颗子弹飞射下来,离他的脚指头不足一寸远。
“可恶的死小娘!”
EAGLE不敢再动。
“我这就去报警!
“你想不想知道丝若的下落了呢?”EAGLE冷冷的威胁着隆齐斌。
“不要,紫嫣,让他们走。”
“可是?
“我求你,让他们走!
“好,,,滚,,,都给我滚蛋!”
“我给你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动紫嫣小姐一根汗毛。隆齐斌,就看你的了。,,,我们走!”
EAGLE和他两个一瘸一拐的跟班,渐渐远去了。滂沱的大雨将刚才战斗的痕迹冲刷的一干二净。
“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不是那个所谓连环凶杀案的凶手。那分明是有人冒我们的牌借刀杀人吗!”恺撒小心的问EAGLE。
“多杀几个少杀几个,对于我们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已为所谓的正义公平所不容。”
“记住,我们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呢,我会等着你的!”EAGLE那充满挑衅和傲慢的声音在雨幕中回响着。隆齐斌心头升起一团疑云,望着那隐隐绰绰的带着神秘色彩的薇兹古堡。

(薇兹古堡)
隆齐斌踉踉跄跄地走回薇兹古堡,水珠一滴滴的从他的头发,袖口,库管滴落在地板上,成了一条条游蛇,最终汇成一滩。他眼睛充满焦虑和疑惑的望着 紫嫣小姐。   
“现在你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木然的说。紫嫣乍一见到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便心生怜惜。他的眉角有一道很长的口子,泛出白白的皮肉,上衣血迹斑斑,浑身湿透,总之,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紫嫣取来毛巾,想给他擦试伤口。隆齐斌摆了摆手,谢绝了她的好意。身子挪到熊熊的生着火的壁炉边,一屁股坐进张仿古的摇椅里。顿时一丝暖意袭遍全身。
“不介意我问您两个问题吧,紫嫣小姐!”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我都听见了。是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为他们工作,但那时我不知道研究的是一种杀人武器的。后来我退出了。”
“可你为什么还掌握着他们的重要机器呢?”
“你是说美杜莎吗?那怎么可能在我手里呀?那些小贼大概从来没有见过它,
所以以为我会有。它像座高塔,是一个庞然大物。又不能埋在地下,你说我往哪里藏啊?”
隆齐斌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啊。该死的EAGLE,差点把我骗了!,,,美杜莎到底有什么用?”
“一种非常强大的武器,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隆齐斌再问下去,也不可能有更大的收获了。
他发现紧贴着皮肤的衣服上隆起了一块,掏出一看才发现是手机,它湿淋淋的,但是索性没有因博斗而损伤。“不要紧,不要紧啊。幸亏它是防水的,只要烘干。”他欣慰的笑着然后把它小心翼翼地搁在壁炉的顶上烤着。紫嫣早把他的举动看在眼里。隆齐斌燃起一支香烟,背靠着椅子,静静的坐着。烟在他指间燃着,吐出一道白色的线在空中扭着曼妙的形状。他微阖着深黑色的双眼,俊秀的脸容一如平常的没有任何表情,而他的思绪却已被从窗户口吹进来的微凉的风断成一片片,一缕缕,吹向很远很远,吹向那个已经远的再也找不到,回不去的地方。
“我经常会梦见在这样一个地方,坐在这样一个生着火的壁炉前,舒舒服服地坐在这样的摇椅里。只不过,在我的梦里还有一条狗。”
“是这样的吗?”紫嫣诧异地问到“据我所知,反复在梦里见到的地方,将是长生乐土。”
“乐土?乐土乐土,众民之属,,,EAGLE不像是一个很会作诗的人啊!”
“看我这张乌鸦嘴,尽说起不吉利的话。你会长命百岁的,齐斌。”
“人生无常,特别是像我这种人。”
“现在EAGLE这种大坏蛋都被你赶跑了,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呢?”
“此话有理,,,不过,,,阿嚏!”
“你可不能被感冒夺走性命啊!我的帮你找身干衣服去。”紫嫣刚要上楼,便听到隆齐斌鼾声大作了。
第二天,隆齐斌感到脚边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向下一瞧立刻吓的冷汗淋漓。他看到了一条通体雪白的德国种牧羊犬。隆齐斌象是在屁股底下安了弹簧,跳起来,往后倒退几步路。“啊,和梦里的一模一样,真他妈的活见鬼!”
“难道您不喜欢它吗,它很可爱的,前两天生病闹肚子所以一直关着没出来了,没向你引见。现在,我郑重地向你介绍我们家庭的另一位成员科波拉先生,确切的说它叫Kerboros!来,小科,和我们的侦探先生打个招呼!”
“免了吧。”隆齐斌虽然如是说,小科却很积极,吐着舌头蹭过来。
隆齐斌打了个寒战,“走我远点!,,,离开!走开!滚开!”他越这么说,狗倒是来精神了,紧紧尾随他。
“好像见到老朋友似的,很亲热哦!”紫嫣笑着说。
“我可不想认识它!”隆齐斌已经退到了门口,无路可退了。他立刻抓住了门把手,说到“我想我该尽早地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免得多说话惹你生气!”
“别!快近中午了,起码也要吃过午饭再走吧!”
“我是无富消受了。”这时狗离他已经很近,它张开嘴巴,露出长长的犬牙,似乎要咬他的裤脚管。隆齐斌于是拉开门,蹦到了门外,砰的关上门。
“后会有期了!” 隆齐斌一边跑,一边扯开嗓门嚷道,象民族解放似的高兴。

(NBI总部)
NBI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现在让我们尾随着局长秘书撒切尔小姐来参观一下吧。这样的机会可是难能可贵的。NBI总部就在国会大厦的马路对面。也就是日落大道的最西头(NSG在最东头)相对于气派非凡的国会大厦,它显得寒碜了些,那是一座仿巴黎圣母院的哥特式建筑,当然高大了许多。红色的砖墙,黑色的锥形屋顶,还有看似经历沧桑的木制门窗,让人联想到那遥远的民风淳朴的中古时代。如果不是在它的宽阔的圆型广场里 往来穿梭着无数犹如蜜蜂般繁忙的NBI那漆着特有的盾形徽章的警车的话,很难让人联想到其是国家最机要的安全部门,而更可能认为是一家剧院或者博物馆。
撒切尔小姐把个文件夹抱在胸前,急匆匆地向楼上跑去。她的高跟鞋的鞋跟又高又尖的,踏在光亮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哒哒哒清脆的响声,就如同是一顶机关枪。撒切尔小姐来到了三楼,沿着阴暗的湿气很重的墨绿色过道走到尽头,转了个弯,然后饶到一条狭长的走廊,快到尽头的地方,有三道漆成暗红字的沉重的大门,她推开第二扇,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方形的大厅。里面很光鲜,墙壁上涂着暖色调的涂料,办公桌椅都是现代风格,地面上铺着一整块羊毛地毯,编织的图案是凡高的作品。在里面,终于看到了几个正在闲谈的维多克。
“您早呀,撒切尔小姐。”当他们见到撒切尔的时候,都摘掉帽子恭恭敬敬地问候着。
“您要找局长先生吗?”其中的一个维多克和颜悦色的盘问道。
“是的,我有些资料要给他!”
“他现在大概还睡着呢,最好不要打扰他。”
“我要见他!”
“那好吧。”那个维多克咕噜了一声,不想得罪这位权利人物撒切尔小姐,与是闪到一边。撒切尔小姐推开门,里面又现出一个大厅,边上有好几个房间,牌子的上上面分别写着:副局长办公室,情报部长办公室,第五处办公室,,,可就是没有局长办公室这样一块牌子。但有一间上面光秃秃的,什么牌子也没有挂。撒切尔走到这间跟前,取出钥匙开了门。
“是哪一位?”里面的人问道。
“是我,撒切尔。
“哦!
撒切尔走过去,见到笛卡儿把整个脑袋埋在水池里洗着脸。然后把湿淋淋的脑袋拎出来,伸出一只手来,“劳驾,请帮我拿条毛巾来。”
撒切尔把挂在墙上的毛巾递给了他。
笛卡儿擦干了脸,仔细地打量着镜子中的那张熟悉的脸庞。那是是一张三十五六岁年纪的象阿多尼斯般俊美的男子的脸,很白净,略显瘦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说明此人绝不是泛泛之辈。大概是由于在昨天晚上的阿而法计划庆功宴席上喝多了酒,所以气色有些不佳。他突然瞧见了脸上新冒出来的一颗粉刺,显得颇为恼火“该死的,这铺张的筵席百害而无一利!”说完,他转过脸来问撒切尔“你有什么事情吗?”
“是关于明天晚上的阿而法计划的两架新型飞机的命名仪式!”
“哦,天哪,又是酒宴!你代我去吧。部长们对你会温和些,不至于把你灌醉。”
“我最多作个傀儡和花瓶。决定总的由你来作吧。”
“什么决定?”
“它们的名字啊。我已在上星期就通知你了。”
“命名?,,,撒切尔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没有!”
“要是我们结了婚有了孩子,这差使可的由你来做啊。”
撒切尔笑道”那就叫笛卡儿二世好了。”
“不妥!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就叫做阿托斯和波托斯,以两位前局长的绰号给它们命名好了。”
“是个好主意!”
“那么,,,”阿拉密斯耸了耸肩膀,示意撒切尔可以走了。
但撒切尔似乎没有领会出他的肢体语言。“还有事情就赶快说出来吗!你总是这样,把要紧的留到最后,当作压轴大戏,而且非要我点穿了才说。我可不想猜谜语。如此相处会很累的。”
“是关于终止了的美杜莎计划。情况似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或许该派出几个维多克去调查一番?”
“不行,不能这么做!我们决不能够插手!”
“为什么?
“在美杜莎这件案子上面,我们已被推到了被告席,要是越俎代庖做了法官,
恐怕历史就会重演,NBI会受诚信危机,会有人掉脑袋!”
“但是NSG方面,,,”
“尼禄那小子是个饭桶,不过我相信隆齐斌的实力。他会给我们一张满意的答卷的。那时,我们可以把他请过来,给他个纵队长当当。”
“那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谁叫墨翟 那糟老头老眼昏花了呢?这注定了NSG要被我们踩在脚底下的命运。那么,就这样?”
“好的。”于是撒切尔转身而去“哦,还忘了件小事。飞机试飞的时间定在哪天呢?
“自然是要隆重点,最好是一个节日,那就定在万圣节吧!”

(路上)隆齐斌的奔驰车开的出奇地慢,他感到自己魂不守舍,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但他说不出这种莫名的感觉因何而起,仅仅是因为汽车的观后镜莫名其妙的被不明飞行物击碎了?他仰头望了望天上,连只鸟雀都没有,瞧瞧后面,阒无一人。可是他确实感到有样东西急速的飞来,击碎了他车子的观后镜玻璃,肯定不是子弹,也不是砖头碎石。要是按照迷信的说法,是预兆?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总是和灾祸,死亡联系在一起。一个唯心主义者可能会吓的半死,象夏洛克,也许会跑到庙里焚香祷祝。
但隆齐斌是一个无神论者,是一个经常和尸体和死亡打交道的侦探,他看惯了!如同能在浸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的死尸边上香甜的吃着午餐的法医官一样,他不相信那一套!妖魔鬼怪,不过是埋藏在人心底的脆弱!所以,隆齐斌意识到了在他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个缺口,一个现在还无法弥合的裂纹。逃避是无能的象征,必须要勇敢的地面!但是,到底该怎么做呢?
“我是人,而不是神!”
所以隆齐斌不必对自己的畏惧感到羞耻。他拉大了油门,与是奔驰汽车像离弦的箭一般,消逝在公路的尽头。

(旅馆)隆齐斌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手机不见了?”他问自己。呆了半晌,才记起来把它忘在紫嫣的薇兹古堡里了。手机本身其实价值不大,不过在SIM卡里,存着二十多条丝若以前发给他的短讯息,当她不在的时候,他总是时不时拣出来反复回味。虽然他尽力躲避着过去回忆的纠缠,但思念的力量早就把他击溃了。现在,丝若神秘失踪,生死未卜。对他而言,这些讯息就显得尤为珍贵了。
“难道天数如此?非要我去面对一条地狱犬吗?”隆齐斌躬颈自问,觉得不去不行。
又听见了那熟悉的时断时歇的汽车引擎声,那是在紫嫣小姐逆料之中的。她登上阳台,凭栏远眺,只见隆齐斌从车里走下来,远远地站在篱笆门外,在那里盘桓着,犹豫不决。
“喂,你站在门外面干什么?进来呀?”
“不了。”
“不会丢东西了吧?”紫嫣幸灾乐祸似的朝他喊道
“是的,我把一样顶顶要紧的东西丢您家了,能帮我找一下吗?”
“可以啊,是什么?”
“一部手机。
“是什么样的呢?紫嫣徉装听不清,伸右手到耳廓边。
“一部手机呀,您那天看见过,MOOLOO黑色翻盖的那种!”隆齐斌使出全身力气,高声嚷道。
“我没有见过,要不,你自己来找吧。
“就在壁炉顶上!
“好吧,我去瞧瞧。”没有隔几分钟,紫嫣就回到阳台,她朝隆齐斌耸耸肩膀,“遗憾地告诉你,没有。
“见鬼,不可能的!
“我说过了,要是不相信的话,你自己来找好了,门开着呢。
“你的那条狗好吗?
“你说小科吗,它睡得正香呢。
“我不会打扰它吧?
“他睡着了,是雷打不动的。
“那就好!”隆齐斌满心欢喜,蹑手蹑脚地跑进屋子里。那条狗却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来,朝他狂吠几声。它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
隆齐斌打了个冷战,”这是睡觉?”紫嫣见到此番情景,脸上升起灿烂的笑容“刚才还像死猪似的。”她说。
那条狗登登登兜了个大圈,跑到大门口趴着,雌着牙。
隆齐斌绝望地翻着白眼,“这回我死啦!
隆齐斌注意到了已转移到桌子中央的他的行无无动电话,样子比以前光鲜了许多。
他不禁怒火中烧,“你料准了我会过来,故意布下了这个圈套,你的动机何在?”
“我只是觉得,作为一名侦探居然怕狗那未免太荒唐了点。所以想要验证一下,请不要大惊小怪的!紫嫣揶揄道。”我的小科是很可爱的。”
“可爱?隆齐斌正色道”它们是杀手,是撒旦的走卒,恶魔的先锋!”
“小科,我们的大侦探说你是杀手啊!来,摆个POSE让他瞧瞧你象不象?”
牧羊犬狗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露出了一排雪亮的牙齿,然后又用舌头卷了卷,打了个哈欠。
“这样可不行啊,科波拉,打起精神来,你要做一个出色的演员!否则的话,小心我炒你的鱿鱼。”紫嫣指着它脑门数落着。
隆齐斌以为紫嫣要指挥它咬人,就一个箭步抢到桌边,想要躲开它的攻击。
“你不能这样怂恿它,紫嫣!
可是事与原违,心里越是慌张,就越要出乱子。隆齐斌的袖口被桌子角钩住,用力向前一拉,上面堆叠的餐具就乒乒乓乓地掉落在地面。其中不乏有两把刀叉像利剑一样射向我们的小狗。它以为,是这位客人首先向它挑衅,与是跳上桌子,朝隆齐斌狂吠。
“科波拉,你怎么跳到桌子上去了!太没教养,给我下来,否则的话没有饭吃。
小狗晃了晃被击中的脑袋,喉头发出乎碌碌的声音。它灰黑色的眼睛锁住了隆齐斌。
“科波拉!
“它不听你的话了!
“给我下来!
“我该怎么办?隆齐斌大叫。
“你把它惹火了!我也没办法,你站着别动。
紫嫣现在看起来比隆齐斌还要紧张。
“看你做的好事。”隆齐斌咒骂道。
“不要大声说话!”话音未落,狗就发动了攻击。
“我叫你不要说话的!
“现在是你在咋呼啊!”小科已经高高跃起,朝隆齐斌扑了上去。但它似乎还在犹豫,不知道该用爪子呢还是嘴巴来教训教训这位客人。
隆齐斌身体本能地向旁边一避,躲过了科波拉的进攻。小狗在半空中由于惯性的作用 无法收住去势,脑袋‘咚’的一声撞到窗玻璃上,它动作利索地用短小的爪子趴住了窗框,一个转身。眼睛又象雷达一样锁住了目标,准备发起第二波攻击。
“科波拉,你太放肆了!紫嫣大叫到。
“完了!”隆齐斌近乎绝望的说。
“不,,,!”重量巨大的拉伸式窗户突然哗啦啦的滑了下来。小狗过分的关注于它的对手,而疏忽了这意外的变故。犹如断头台的铡刀似的窗户的铸铁边缘把它的脖子压在了窗子和窗框之间。它似乎准备残忍的把它一点一点压扁。
小狗牵命似的乱舞着它的四肢,嘴巴张的不能再大的,打算寻求援助,但是喉咙被勒住了发不出声音。
“自作孽不可活!”隆齐斌说着跑到门口,推开门。“走了!”他钻进汽车,回想刚才的一番变故,顿觉后怕起来。
“隆齐斌帮忙啊,,,死窗户太重了,,,我拉不上去,,它要把它卡死了,,,隆齐斌,,,”紫嫣焦急地呼救声不时的传进他的耳鼓里。
“是你换只猫养养的时候了!”
“小科,不要死啊!”隆齐斌听到了紫嫣哀伤绝望的恸哭声,让他联想到参加殉职的NSG探员的葬礼仪式的场面。他犹豫了一下,又从车里钻出来。
紫嫣正拿长拖把的金属棒使劲橇着窗子。
“帮我把它拖出来,齐斌!”
“窗子的自动的开关,,,”
“没有,失灵了!我对那死木匠发火是理由充分的,他没把窗修好,开关是坏的,它不起作用,伸不起窗户!”
“也许锈蚀了,这里湿度太大!”隆齐斌抓起条凳子,撞了撞开关铁盒子,没反应。
“快点把它拉出来呀,我支撑不住了。”紫嫣催促道。
隆齐斌瞅着那条四肢已然无耷拉下来的生命特征开始消失的的小狗。
“我来撬窗户吧。”
“没有时间了,科波拉恐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棒子也快断了!”那根空心的金属竿在中间的位置已经折成75度角,有一道长长的裂纹并且象瘟疫般迅速蔓延。
“好罢,我把它拉出来!”隆齐斌一诺千金的说。
他撸起袖子双手抓住狗脑袋,就像把萝卜一样,使劲望外拽。小狗象光返照一般突然来了力气,眼睛凶恶的瞪大到恐怖的程度。它不停地挣扎,两条前腿拼命的挠着,抗拒着身体被扯断痛苦。终于成功了!隆齐斌把它拽了出来,虽然已经气息奄奄,但总算是活的。
“啪”的一声,金属竿彻底断了。窗户终于阖上,纷纷落下来的木屑和灰呛的紫嫣不住的咳嗽。
“算你命大。”隆齐斌瞥了瞥被抓伤的手背,擦了擦汗渍涔涔的额头。对小狗说。
“多亏了你啊!”紫嫣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自己的功劳。不管我的事。”
“啊,你的手!”紫嫣这才注意到隆齐斌在不断渗着血的伤口。
“这点小伤实在算不了什么。”
“这个说不准。我很难保证这条死狗是不是在外面染上了狂犬病,以至于如此人来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
“狂犬病?
“百分之一百的死亡率。”
“我现在已对恐惧麻木了。”
紫嫣拉着他的那只幸免于难的手说“到我的房间里来。“
“不。”隆齐斌脑海浮现出当初夏洛克伤口涂酒精时,那幅痛苦的表情。
“这回不用酒精,拿其它消毒剂,一点都不痛的。当然最主要的是给你打一针狂犬病疫苗。”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你得听我的,因为我是医生啊,我就讨厌你这样固执的病人了。”紫嫣就象牵着她的宠物狗一样把隆齐斌牵上了二楼,推开她闺房的门。
紫嫣小姐的卧房其实很小,隆齐斌站在门口就可将其一览无遗了。
贴墙摆的是一张太阳国首任总督睡过的豪华的大床,精美的梳妆台,小巧的写字台和雕花楼空五斗橱(上面嵌着一块落地的镜子)也是那个遥远时代的遗物。钢塑合金的转椅,质地华贵的窗帘,床头桌前可爱的女性化的小饰物则是新的。室内装饰的和整座城堡的风格浑然天成,唯有一只靠窗放着的白色冰箱显得格格不入。屋子里散发出者股淡淡的茉莉花香,让人闭上眼睛也闻的出它是间名门淑女的闺房。
紫嫣小姐从冰箱里取出个注射用玻璃试剂瓶和一次性注射器。
“为何冰箱放在这里呢?”
“这是粗心的商场做得好事。因为我一直很忙,就让它去了,现在倒也习惯。”紫嫣往注射器里面吸进了半管紫红色液体。一股细小的水柱从又细又长的针尖像喷泉一样喷射而出。
“乖,过来。”紫嫣以一种对待小孩儿的口吻说,同时拍拍床的边缘。
隆齐斌已记不得上次打针是什么年头了。眼前突然现出当年丝若追着他要拿他胳膊当实验品的那一幕,心头不免发怵。他咽一了一口唾沫,向前只迈了半步,便熄火了。
“有些不对劲!”
隆齐斌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有微弱的哭泣声传进他的耳朵里。紫嫣好像也听到了,她静静地坐在那里,辨别着声音的方向。她的脑袋缓缓的转向五斗橱,似乎那个人应该在五斗橱的里面。隆齐斌也将视线投向同一方位。在那面落地镜里,瞧见的是张哀怨的苍白的人脸,神态和衣着和隆齐斌在梦中所见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血痕。
“告诉我它在哪里?”镜中人问道。“告诉我!”
“我不知道。”
隆齐斌见到她右手缓缓抬起来,手中握了把明晃晃的匕首。“那去死吧!”
匕 八 朝他胸口刺来。齐斌顿时惊慌失措,捂住胸口,连连倒退数步。
“怎么了,隆齐斌?”
隆齐斌再一看,镜子里哪有什么人,恐怕是自己的幻觉。“屋里太热,我对热过敏!,,,我到大厅吹吹冷风去。
“隆齐斌!”
隆齐斌怕被紫嫣拦阻,大步流星地走下去。
“要得狂犬病,算我衰。”
紫嫣抱着药箱,也下了楼,发现隆齐斌大病初愈般脸色苍白,脸朝窗外兀自发呆。“你的伤口总的包扎一下吧。”
“实在没有必要。”
紫嫣喟然长叹“要是换成丝若小姐,你恐怕要快活死了。”
隆齐斌意识到可能伤了紫嫣的心,于是不再推辞。“哦!你藏着针筒?”
“手不要动,否则会扎破血管的。”隆齐斌还是没能逃过那一针。
“还不如我的小科乖呢。”紫嫣给他包扎了伤口,隆齐斌不再顽抗。
紫嫣的动作有些生硬,不似战地医院的护士那般弓马娴熟。可她的手臂生的比他们的美得多,光滑细腻的象羊脂玉。手腕处有圈窄窄的更白的痕迹。隆齐斌不习惯和漂亮女人如此贴近,那会叫他象小孩一样脸上发烧,除非是丝若。于是眼光转向它处,瞧见靠近书橱的旮旯里是一只碎成了几段的翡翠手镯。
“终于裹好了。”紫嫣对于自己的成果勉强地笑了笑。
“非常好,谢谢。”小狗“呜”呻吟一声,算是附喝。紫嫣收拾起药箱,要放回抽屉,走到一半,突然一声惊叹。
“有问题?”
紫嫣望望他,又瞧了瞧狗“你不怕它了?”隆齐斌才意识到在自己的身体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真的!”他大喜过望。“不会是你念了咒语吧?
紫嫣噗嗤一笑。“我又不是巫婆,哪里会念咒。
“你说过会释梦。
“我胡扯的呀,你也相信。太不吉利了!
“哼哼”隆齐斌诡谲的笑着。
“我是永远也不当巫婆的。”紫嫣想起童话故事里那个满脸皱纹的丑陋形象,吐了吐舌头。隆齐斌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我该走,谢谢。”
“请留步。
“还有什么事?”他看到小狗支撑起身体,朝门口挪动。
“它想要出去呢!”紫嫣抱起了它,“看天气多好,一起来参观我的花园吧!”紫嫣盛情款款隆齐斌便不大好意思拒绝。“我这种人没散步的习惯,与其如此倒不如坐下来听听音乐。你那对昂贵的音响,放着不用,实在浪费。”说完隆齐斌打开沙发旁的音响的旋钮开关。里面没有美妙的乐曲传出来,相反却是“吧嗒吧唔唔唔唔答答答答唔”不间断的干扰噪声。隆齐斌胸口的那个项链RPC似乎也烦躁于这种垃圾声音,抗议似的抖动起来。
“它其实早就坏了,只会发怪调。”
“是吗?
“  是啊!”紫嫣有些恼火的关掉电源开关,揣了它一脚“破东西。”
RPC的震动也随之停止了。隆齐斌情愿相信这是一种巧合,而不愿深究原因,因为电路理论是他在大学学的最痛苦的一门课程!
“那散步吧。”

(薇兹堡后花园)科波拉趴在一棵橡树底下,微微睁开眼睛,暖洋洋地晒着太阳。紫嫣在花丛曲径间款款缓步,隆齐斌手摆于腰记,(虽然没有手枪和危险)尾随着她。
“和我说些话呀,隆齐斌。这样默默走路,多没意思,我们又不是在竞走。”
“那么,说些什么呢?”
“随便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爱听。”
“再谈谈那部神秘的机器如何?”
“那我就来说说小说机器岛吧,都是科幻故事嘛该有雷同之处了。”
“我收回这个问题。机器岛我能倒背如流的。”
又都不说话。
“再想个问题嘛,好没想象力!”
“你的坏音响让我联想到大学里的电子学教授。”
“他怎么了?
“最高明的理论家和最蹩脚的实践家。”紫嫣虎 着脸。
“怎么了?你不是说只要是我说的,你都爱听吗?”
“你在含沙射影,暗箭伤人呐!”
“你又不是电子学教授?”
“我是!只是不出名罢了。”
“抱歉,不小心把你也给骂了。嘿!连我对你也不甚了解,真可算是个神秘人物了!你有比我更加热烙的朋友吗?”隆齐斌不无关心的问道,他的意思是很明确的。但是紫嫣小姐曲解了,也许是故意的。
“当然,我有一个顶顶要好的朋友啊。”
“是吗?”隆齐斌惊讶地问。“他是谁呀?我倒很想见一见,看看他是不是配得上你。”
“哼!她是女的,不久前死了。”紫嫣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垂下眼睑,眼睛红红的。
“难道她的性取向因为这个同性朋友的意外死亡而改变了吗?那倒未尝不是件好事。难怪紫嫣小姐到现在还不结婚。”隆齐斌开始胡思乱想。
紫嫣走到大毛山榉树的底下。下午,阳光灿烂,大地万物都感受着它的恩泽。可毛山榉树浓密的树冠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阴影。底下长着两棵长的歪歪扭扭的瘦小植物。
“那是什么花?”隆齐斌指着植物问。
“那个是,,,向日葵啊。”紫嫣小姐意味深长的回答。
“太阳花?”
“恩!意思是被太阳吸引,追逐太阳的花。”紫嫣笑盈盈的说“原本是只在夏天才开的花,在这里却终年开放!”
“看它们的架势,是终年不会开放的吧!”
“我相信它们会开花结果的。”
隆齐斌大摇其头,“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光合作用对此类植物的生长发育起了主导作用。没有了条件便不会有结果。我想,在这一点上你比我更在行。现在
让我结束它们痛苦的命运吧。”
“ 不,不要,千万不要!”一只燕雀低低的掠过,紧跟其后的是汪汪叫的小科,它企图抓住那只鸟。它大树底下饶了一个圈子,没有得逞,于是扬长而去。当它跑开之后,两个人发现,那两株可怜兮兮的植物的命运已然终结。
“小科与我的观点是一致的。”
“不!”紫嫣捧起它们的遗体忧伤的说,”难道天意如此吗?”
“也许吧。”隆齐斌嘀咕着说。他抬起头,朝远处望去,仿佛见到了一片融化在空气里的金色,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烁着梦一样的光泽。

(朱雀街上)隆齐斌心里矛盾重重,“难道真的要按照EAGLE说的做?去做他的帮凶受他的掌控?”他很清楚EAGLE的个性,分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野心。“不,决不!”可是,丝若怎么办?或许他将永远见不到她了,这个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傍晚时分,隆齐斌在朱雀街上徘徊踯躅。地面上人群似乎比白天更多了一些,正缓缓的涌动着。但大多数人都只是缄口不言地走着,所以,,,虽然到处都充溢着车马喧闹声,虽然四周都飘散着人的气味,可为什么总会让人有置身荒原的想法偶尔闪过呢。
“哦,六点了。”他还按照老习惯在这个时候掏出手机不加思索地按动一个号码。然后照例会听到丝若悦耳的嗓音,要他马上来接她下班,一分钟也不要迟延。可现在始终是忙音!即使他打千百遍。
“你在哪里啊?”隆齐斌痛苦地仰天长啸,全然不顾及周边人的感受。
“喂,叔叔,要买古董吗?”隆齐斌不知不觉中又踱到了当地警察局的门口,
门还是关的死死的。那个孩子还在兜售着他的破烂货,看来生意做的很坏。隆齐斌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个十块钱硬币丢进他的小钱箱。
“不,我不要您的钱!”
“为什么?是我送给你的。”
“我不是个乞丐,您要是给我钱,就必须要买样东西。正是我经商的原则”孩子摆出一副生意人的架势说。
“那我?”隆齐斌瞅了眼钱箱,开口很窄,丢进去就再也拿不出了。看样子他必须要按照那小孩的意思做了。
“地摊上的东西您随便挑一件吧!”
隆齐斌望着那堆废品皱皱眉头,他用两个指头筷子似的夹起一只满是灰尘的脏兮兮的文件夹,因为它最小,便于携带,而且他也的确需要归整一下他的备忘录了。
“就这个了。”
“欢迎下次光临啊,先生。”
“好,有空就来。”

(旅馆)隆齐斌决定在庞培城再呆两天,看看情况是不是需要再盘问紫嫣一次有关美杜莎的事情,或许她知道一些线索,只是认为不重要而忽略不说了。要是还没有进展,隆齐斌就打算强迫紫嫣去个安全的地方,自己则回首都,调查丝若的下落。回到旅馆,隆齐斌把那破烂文件夹扔到地上,它立刻散架了,里面发黄干枯的纸张犹如秋叶散落一地。
“呆会儿要叫人来收拾房间了。”
隆齐斌嚼着新鲜面包,它是从一家新开张的面包房买的,味道很好,黄油味道很浓。他又冲了杯咖啡,然后沿着房间的踢脚线踱着步,思考给下一步该如何走。
“如何开口问紫嫣呢?当然不能跟她说实话,那会让她反感。要一点一点地套出来,这种谈话的艺术,可要比审问最嘴硬的犯人还要伤脑筋。怎样才能做到艺术性呢?那就不能言辞干涩的象记流水帐,象那些黄纸上记的东西!”隆齐斌说着拣起一张郎读了起来“庞培城朱雀街98号日立夫妇101号安吉姐205号铁皮鼓爵士206号御枫院士。呵,和紫嫣小姐五百年前该不会是一家吧!隆齐斌对这条记录产生了兴趣,于是继续读下去。御枫男36岁,著名的生物学家,中央实验室成员;罗玲女32岁,著名的生物学家,国家科学院院士;一对刚降生的可贵的β型孪生女儿,还未起名字。等等。一个其乐融融的四口家庭呀,时间是20X6年,25年以前了啊。那时候,户籍政策还未废止,警察做事也认真,档案填写清晰有条理,哪象现在的NBI。”隆齐斌拾起第二页只一瞧,立刻惊呼起来。因为隆齐斌发现上面贴了张黑白色的一寸免冠照片,看上去同样年代久远。照片上的人物和紫嫣长的一模一样,衣服穿着是20多年以前的旧款式。在照片的底下清清楚楚地写着姓名罗玲。
“难道是紫嫣的母亲?难道那个叫做御枫的就是她的亲身父亲?紫嫣虽然一直叫萨日为父亲,其实并不是他的亲身女儿。这么说,她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孪生妹妹!真是发现新大陆了!”隆齐斌跳起来“在她的档案里却从来没有提到过呀,难道死了?”隆齐斌缩椅子里,眼睛注视着那张故纸,渐渐地出现幻觉。
<DREAM>“为什么总带着手镯呢?”隆齐斌问紫嫣“您的手臂很美,那岂不是画蛇添足?”
紫嫣喜忧参半地说“你以为我想?那是因为我手腕上有一道伤疤。”她取下手镯。隆齐斌看到她手腕处果真有疤痕,虽然极不明显。
“我们饲养许多实验用的小狗,虽然大部分都很温顺驯良,我们也都谨小慎微毕竟有些,,,”
“是被狗抓的?”
“是的。你可别告诉旁人啊!”一个画面渐渐淡化,另一个画面明晰了。
“救我,齐斌!”那苍白的脸容又浮现了。
“你到底是谁?”
“紫嫣啊,我才是紫嫣!”
“你在哪里?”
“我在这冰冷的无尽的黑夜里。”</DREAM>
隆齐斌从梦魇中惊醒。“难道已经成了过去时?难道已经死了?活着的紫嫣臂腕处没有伤痕!她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和紫嫣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可是生物体征证件没有报警啊?因为它的检测是快速的和不全面的。只有精度很高的专用DNA测试仪器才能检测出罕见的β型孪生子的微小区别。有人说这种孪生子相似到几乎可以心灵感应。,,,孪生姐妹?”隆齐斌举起那张发黄得纸,就象发现了重大线索似的对着灯仔细地端详着。那个不祥的推测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里回响。在户籍警签名的位置,隆齐斌看到布丰两个字。
“原来是那老家伙,他该没有退休吧。”
不管是对还是错,他要迅速的得出结论。因为这个推测另他的神经受不了,无法接受。他立刻冲下楼去,一路小跑警察局门口,大门仍然紧闭。四下里漆黑一片。还好,这里警察局的大门居然还是老式的,没有加装防盗装置。隆齐斌见四下里都没有人,于是掏出万能钥匙。他把钩锁从下方斜插入钥匙孔,然后扳正轻轻的向右面转动,尝试着推开锁舌。正当他专心志志的干着窃贼的活计的时候,后面冷不禁的传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小家伙今天可倒大霉了,居然敢偷到警察局。乖乖地给我转过身来,举起双手。要是不老实的话,我会开枪的。”隆齐斌只能依照行事,转过身,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一个矮矮瘦瘦的人。他的脸色让人觉得有些营养不良,脸皮刮的很光,样子很严肃。他一手持枪,一手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
“您是布丰警官吗?”
“认得我的窃贼可不多啊!”
“久仰您的大名。
“少跟我套近乎。
布丰摸了摸隆齐斌的口袋,搜出手枪。“居然还带着枪,想必是个惯犯。”
“我是NSG的人。”
“哦,正好是对头。”
“我正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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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证件在我钱包里。”
“自己拿出来,别耍滑头,小鬼!”
隆齐斌从钱包里面掏出他的徽章,布丰接过去瞅了瞅。“NSG的隆中校,好吗,小鬼头官还停大!”布丰一脸的鄙视,把证件还给了他,却没有还枪。
“说吧,你有什么事?”
“能进屋里谈吗?”
“有必要吗?NSG的小子。”
“这就是NBI一贯的待客之道吗?”
“哦。居然教训我起来了,小鬼!”
但这句话的却有效果,布丰虽然骂骂咧咧,可还是开门了。“进来吧,小鬼。”走进警察局,隆齐斌觉得它更有点像是一爿杂货铺,总共四间。最外面是办公室,里面一间堆满杂物的房间,左侧的是起居室。左侧一间是拘留房。
“是不是觉得比你们气派的NSG总部差远了?可其实不然。你们那儿虽然大却拘束,我这儿虽然小,却自有。”
“这儿不错,很安逸。”
“坐吧,小鬼!不过,这儿没茶喝。饮水器一个月前就坏了。”
隆齐斌正准备坐下,“慢着!”布丰大叫一声,把隆齐斌吓了一跳。
“怎么了?
“你背心上的是什么东西?”布丰伸手把个灰不溜秋的不明物体从隆齐斌的外套上摘下来。“这个玩意儿,,,”布丰摊开手满心欢喜地注视着。
隆齐斌 看到在他手心里是一颗蚕豆大小的,像刺猬一样全身长着刺的褐色球果。“原来是棵草籽,我还当什么呢?”隆齐斌轻蔑地笑道。
“这种植物叫苍耳,喜温,我们这个地方的气候太热,是种不了的!不知道你是从哪边沾上的?”
“你研究植物?
“是啊。”
“那么我这就开门见山,说说我来此的目的。”
“你得告诉我是从哪儿搞到这鬼玩意的。”
“你得先回答我问题。”
“那好,说吧。,,,慢,让我先喝口水!”说完,他走出门外。接着外面就传来了布丰粗鲁的叫骂声“他妈的,这破机器又把我的钱吃掉了!隆齐斌,有一块钱硬币吗?我要买瓶啤酒。”
隆齐斌将口袋里的杂物一股脑儿地倾倒在桌上,拣出个硬币,扔给了布丰。
“我会还给你的。”布丰从饮料自动售货机里拿出他的冰啤酒,满意地说。
“不用了!
“那么你到底想问什么呢?”
“哦,是这样的!”隆齐斌把那张发黄的纸递给他。布丰取出老花镜,读了起来。“这是一本老皇历,很早以前的户口簿呀,你又是哪里弄到的?”
“别管我从哪里弄来的。你瞧,这上面说紫嫣有个妹妹,那为什么在档案数据库里却找不到呢?”
“是的,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隆齐斌脸上现出十分诧异的神色。
“因为她很小的时候就和她的父母一起失踪了,应该是死了吧!”布丰解释说“那时档案数据库系统还未启动。所以自然未被登记在册。”
“有没有这种可能性,她没有死呢?”
“我想不大可能!既然父母的尸体都找到了,那么孩子,,,唉,可怜的紫嫣,经受了那么多伤心事,整个人都变了。”
“你很了解她吗?
“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那时候她是个顶活泼小女孩。可后来就很难见到了。她父母死后,她被古怪的萨日博士领养,性情也变的一般古怪。”
“你最后一次是何时见到她的?”
“一个多月前吧。”
“恩?隆齐斌现出一副好奇的样子,“能给我讲讲当时的情况吗?”
“你问这么多干嘛,小子。你是她什么人?”
“你要知道植物的来源吗?”
“哦,,,”布丰努了努嘴巴“那一天我正要去山上采集植物标本,,,”布丰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路过了紫嫣小姐的城堡,她和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口说话。听那个人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这本来没什么,只是他们说话声音很大,像在吵架吵得很凶的样子。既然我是一个警察,自然要过去问问,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我们知道你犹豫,你在撒谎。你下不了决心,尊敬的紫嫣小姐!所以,我专程过来提醒你:你的行为关系的不只是个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犹豫,我一直都信心坚定,只不过又遇到了些障碍。科学研究是很可观的东西,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把问题解决的。要是你厉害,就由你来做啊,我也省心。”黑衣人似乎辩不过紫嫣小姐,就不说话!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冲上去,问道。“法律禁止在户外吵架!”
我瞧了一眼这个陌生人,发现他的左脸颊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铁青个脸,样子十分凶恶。”
隆齐斌突然记起来听夏洛克说过,在连环凶杀案中有两个死的比较好看,只是在身上有可窟窿。其中的一个死者左脸颊上有一道刀疤。
布丰继续转述道:“警察先生,您来得正好。紫嫣小姐怒气冲冲的说“把这个可恶的家伙逮起来。”
“你是干什么的?”我问。
“我是,,,是,,,”
“他是烦人的药品供应商,自从打听看到我的住址后,频繁上门推销所谓的新药品,非要我接受。你说,哪有这种人!”
“我只想得到明确的答复,好回去向老板交差!”
“我早说过了,研究所迟早会用你们的药品,那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不能拖太久啊!”
“你看,警察先生,这个家和死乞白赖地,就象一个神经病。求求你把你从我这边拉走吧,我的脑袋受不了了,我感到头晕!”
“先生,请您不要再妨碍我们这位可爱的小姐了!”我客气地跟陌生人说,拍拍他的肩膀“跟我走吧!”陌生人突然抓住我的手,甩下来,力道还真大。“不要碰我,该死的警察!”他用一双恶狠狠眼睛盯着我,样子凶神恶煞一般。我注意到他一只手放在背心后面,好像那里藏了一把刀似的,弄不巧就捅你一刀。有很多警察就是惹毛了那些外乡人,被无缘无故被杀死了。所以我无可奈何的朝紫嫣小姐说“他不肯走,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关他进班房吧,因为他还没有触犯法律!”我说的并没有错,可是紫嫣小姐突然生气了,“市民怎么能够信任你这样的警察呢?警察不过是个摆设!”她就那样毫不留情面地把我打发走了。大概是由于少与人接触,她现在变得多么的乖戾和傲慢啊。”
“我倒是不觉得。
“好了。我讲完了,现在该是你给我答案的时候了。”
隆齐斌站起身,被个用纸包裹的东西绊了个趔趄。
“小心点!”
“该死的机器
“你该好收拾一下办公室了。
“我正在这样做呢,把一些老掉牙的仪器拿出去扔掉或者卖掉。
“按照标准,如果仪器在一年内的使用率低于5%,就该淘汰了。刚才那个够标准了。”
“扔不得的!”布丰连连摆手说道“这些仪器虽然有年头却都是崭新的啊!当年为了申请购买它们我可把腿脚都跑断了!”
“可是,,,”
“让你见识见识!”布丰不无夸耀地撕掉了塑料纸。“是YYY型DNA检测仪!没想到芝麻粒大的警察局里居然会有这种东西。”
“没有想到过。呵,还不止这些呢!”
布丰拿钥匙打开了里间的房门,掀掉了兜着的白布。隆齐斌  惊奇的发现,这里原来是一间小型的解剖室。各色各样的设备堆在一起。
“再来看这边!”布丰把隆齐斌领到隔壁,“这可是最妙的地方!”隆齐斌见到了一个机柜,里面有两台服务器。布丰启动了电源,计算机的风扇噗噗噗地转动起来。
“只是现在我懒得理它们了。”
“我不明白。”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买这些机器的时候,我还年轻,对未来充满信心,打算一展抱负。我做了很多卓有成效的工作,甚至为这个小城建了一个数据库。但后来事情经历多了,看穿了,就觉得自己的举动很可笑了。”
“你是自暴自弃。”
“小子,你没有资格评审我!等你从高枝上掉下来,就能感受到我的心情了。好坏当初我也做过副纵队长。”
“那可是大官了。”
“别扯远了,快告诉我地方。”
隆齐斌瞥见一个小贩推着满满一车酒从门对面的马路经过。
“我口渴了。先去买点水喝。”
“别跑远了,你的手枪还在我手里呢!”
不多时,隆齐斌抱了个大纸箱进来。“一箱可乐,有的喝了!”
“看看清楚,老弟!这分明是烈酒吗。”
“哎呀,那贩子说是可乐,我得赶快去换,免得他跑远了。”
“小子,你傻了啊?这酒的价钱可比可乐贵好几倍呢。”
“你能喝酒吗?”
“当然,喝起来象头牛。”
“我不信!”
“那来打赌?”
“好!”
“来猜拳,谁输谁喝!”
“好!”
隆齐斌是赌博好手,本打算把他灌醉脱身。结果自己被灌醉了。

(当地警察局)
这一天天气很坏。没有太阳,天空里笼罩着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那个矮警察已经离开一天了,他自然说又是出差,其实是去找他的珍奇植物去了。隆齐斌只能暂时接管他在警察局的事务。自从酒醉以后,他整个人都显得很颓废,到现在还没有恢复。
“恐怕是酒精中毒了,好丝若,快来救我!”他打开手机,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紫嫣打过来的。隆齐斌踌躇着,不知是否回电。这时候电话又响了。“隆齐斌,你在做什么?我电话,你干吗都不接啊?你到底在干什么呀?”
“我只是喝了 点 小酒。”
“能过来帮我的忙吗?很紧急的事情。”
“没问题。”隆齐斌掐了电话,觉得这是个采集DNA标本的好机会。他走进警察局的解剖室,拿了一根探针放进上衣口袋里。然后给他847型左轮手枪填满六发子弹,上了膛。跳上汽车,呜呜的发动引擎,朝紫嫣的城堡驶去。
紫嫣小姐看见病恹恹的隆齐斌时吓了一跳。”您怎么了?”
“前天被那酒鬼警察拉住喝了个酩酊大醉到现在还没恢复。”
“好可怜的孩子。”
“那么问题是?
“问题是那个。”紫嫣指着停在院子里的一辆货车说。“过几个小时,天就要下雨了。我们得在下雨前把车上的货物搬进地下储藏安室里。要是受了潮,都会烂掉的。”隆齐斌看着车子上那一个个大皮口袋,不无诧异地问道“那都是些什么东西?
“是狗食。
“小科吃那么多?”
“不,还有许多。”
“在哪里?”
“等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了。”
紫嫣指着拖过来的小拖车说“先的把它们拉到回廊口,然后就只能靠人力搬进储藏室了。”
“快点干吧,我感到雨点子滴鼻子上了。”一期任务轻松搞定,但当隆齐斌打算一个人抗麻袋的时候,发现它确实沉重。他倒提一口气,准备再试一下。
“一个人搬不动的,还是让我帮你,两个人一起抬进去吧。”隆齐斌觉得自己实在力不从心。这种事EAGLE干起来回比较合适。
“好!”隆齐斌点点头,与是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大袋子,进入城堡。隆齐斌脚步沉重,他的皮鞋踏在光滑的石板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有节奏的声响。
而紫嫣却步履轻盈,犹如青蜓点水一般。
“天啊,你好大力气?!!是不是练过轻功之类的啊。”
“哪里呀!养狗很辛苦的,一直要象这样搬饲料,日子久了,也就锻炼出来了。”紫嫣嬉笑道。
“根据受害者尸体解剖分析所做出的结论,我们认为杀手必体形高大,膂力惊人!”隆齐斌的脑海里,回想起这句话。
紫嫣带路,两人步进古堡,穿过一条长长的回廊,然后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高大的木门,没有上漆,很破败的样子。
“钥匙呢?
“你不用着急呀。
紫嫣把口袋放到一边”我变戏法,马上就有了。”她一个纵身跃起,手够到了门框,只轻轻的一拂,钥匙就“当啷”掉到地上。
“原来放在门框上,好办法!”
“没人会想到的哦。”紫嫣快活地笑到。
打开灯,拾级而下。在昏暗的灯光中,隆齐斌看到一排排的笼子,里面无数双绿色的凶恶的眼睛瞅着他们。里面的空间很不新鲜,能闻到一丝淡淡的恶臭。
“靠边上走”紫嫣提醒道,”这些猎狗没小科那般有教养,要是窜出来脑袋咬你一口,我可概不负责的。”
“为什么要养那许多狗呢?
“主要是用于医学实验。以前是为中央实验室养的,现在就留给医院了,,,把东西堆到里面的储藏室里吧。”
“好。”
如此几次反复运输,隆齐斌已是大汗淋漓了。当他们抬着最后一袋进来的时候,发现储藏室里已经堆满了。
“没料到有这么多!
“这一袋怎么办呢?
“不要紧,边上还有一个小房间呢。”
两人走过去,见那房间的木门上了把大铁锁,都已经锈住了。
“看来是没有办法打开它的。
“才怪呢!
紫嫣朝四下里望望,见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于是她抓起了它。
“你想把门劈开?这把斧子太小了,不够分量,还是改天我拿把把电锯过来。”
“凝神静气,究众力于一点,紫嫣深吸了口气,双手高举斧子,手起斧落,大锁立即被劈成两段。
“成功了。紫嫣欢呼着把最后一袋狗食扔进了漆黑的小房间。而这个时候,隆齐斌却越发疑虑重重“凶器不会就是这把带着褐色锈迹的斧子吧?”
“今天真是多亏你帮忙,齐斌,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如何办呢!”紫嫣一边走上台阶,一边说道。隆齐斌并没吭声,他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探针,颤巍巍的捏着它,对准了紫嫣的脖子跟。
“齐斌,你要我怎么感激你呢?”
没有回答。
“齐斌?
“隆齐斌,你在干什么?”紫嫣一扭头,几乎撞到了隆齐斌的脑门。她瞧着色尴尬的隆齐斌,脸上泛起红潮。
“你干嘛凑这么近?”
隆齐斌能闻到她灼热 而芳香的呼吸,也能感到自己的双腿在微微发颤。
“幸亏我反应及时,否则就露馅了!”
“呵呵,有只蚊子叮你脖子,我想把它拍死。”隆齐斌急中生智的扯谎说。
“这地方太脏,蚊子多的很,要是不被叮上两个包,还真是奇迹。说着啪地一声响,“哎呀,死蚊子吸了好多血呀。”
紫嫣从鲜血淋漓的手掌上揪下蚊子的尸体,丢在地下。
“老天帮我!”
趁紫嫣不注意,隆齐斌把它捡了起来放进口袋,又确认的轻拍两记,慎重的象在处理一具为国殉难的烈士的尸体。
“我今天特意做了沙丁鱼,烤小猪,,,,可全都是美味佳肴。”
“我的赶快走了。隆齐斌说着一个箭步冲到门口。
“为什么?
“因为,,,因为,,,
“有约会?
“是的。
“可以推掉吗,,,为我!”
“我想不行。
“我知道了,是丝若,她今晚要这里,是吗?
隆齐斌不说话,很沮丧。
“好吧,那你就走吧。紫嫣也十分沮丧地说。

(当地警察局)
在国家医学档案管里隆齐斌并没能找到紫嫣小姐的DNA密码链,但在布丰的本地数据库里,却轻易地查到了。事实上,他找到20年前这个城市所有居民的DNA密码链报告。他对布丰渐升景仰之情。
他搬出了YYY型DNA分析仪,是把蚊子丢进去。经过捣碎和离心分离,血液样本被抽进了个毛细玻璃管,DNA分析开始了。
“如果DNA是相同的,我的假设错误,她是正牌的紫嫣小姐。不过是通过整容手术去掉了手上的疤痕。那是最好不过的。如果她是冒牌,那该怎么办?,,,先等结果出来再”
仪器轰轰轰的响着。它的液晶显示屏上不断更新着比照结果。
“30,,,35,,,60,,,70,,,这时候隆齐斌的心绷的紧紧的。
“96,97,98,99,99。5,99。8,99。9,100
隆齐斌默默地数着。但是100这个数字没有跳出来,在99。9的时候分析结束了,随着吱吱嘎嘎的声音,报告从相连的打印机中被打印出来。
隆齐斌连看都没看它一眼,就将其撕个。几乎想把那个撒谎的机器也砸了。他站起身,感到一阵揪心的疼。
“她不是紫嫣小姐,是她的孪身姐妹。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紫嫣小姐累了,要到个世外桃源去休息一会儿,就象丝若以前那样。不过她没有丝若大胆泼辣,想走就走,所以叫她秭妹替代她一下,仅此而已。”
“不,她已经死了。”另外一个声音说。
“不,她没有。除非你找到尸体!”

(薇兹古堡)
深夜,隆齐斌穿过一片槐树林间的豁口,翻过篱笆墙,推开虚掩的窗户,顺利无进入了薇兹古堡。
那 条鬣犬听到了动静,跑来,见到原来是熟人,欢快的摇摇尾巴。它张开嘴巴,正要吠两声表示欢迎。
“别叫!科波拉,别叫!回去睡觉去吧。”觉察到自己没有受到宠幸,小科打了个呵欠,又回到了它的安乐窝,睡觉去了。凭着多年办案的经验,隆齐斌意识到,尸体要是还保存的话,多半会在地下室等隐蔽的地方。或者就被埋在后花园。他跑到地下室门口,从门框上取下钥匙,开了门走下去。左面的那一块,白天已经去过,是用狼群的巢穴。尸体不会在那里。除非被狗吃了。隆齐斌不到万不得这种假设考虑在内。与是他沿着通道,朝右面走去。他推开一扇小门,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那又是一大间。里边摆着好几张铁皮包裹表面的大桌,其中的一张上面陈列着一具尸体。血沿着桌子角一滴一滴的往下淌,顺着一凹槽流进下水道。
隆齐斌憋足了一口气,走上前去,细看之下,引起了一阵恶心,几乎要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这就是医生所著的事情!”是的,虽然是一具狗的尸体,但的它脑袋被剖开了,整个暴露在空气中。它象豆腐一样被整齐的切割成了几块,粘稠的血浆兀自从切断的血管神经里渗出来。 几只特大号的玻璃针筒,里面抽了些乳白色液体,想必是脑浆了。旁边放着几把血淋淋的解剖刀,血液凝固了成了褐色。隆齐斌拿起其中一把,好奇的瞧着。因为这把不锈钢刀的样子有些特别,它像是把镰刀或者是剑齿虎的门牙,刀身弯弯的扁扁的,异常锋利,刀头上有一个细孔,而刀柄是空心的,里面生着倒刺,好象可以套在什么东西上面。刀柄的顶端是一根斜向上又细又长的锥形针,同样有一个小孔!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隆齐斌无法想象要是把这长长的锥针刺进肉体或者骨头里面会有多么的痛苦!
“尸体不在这里,不在地下室。”
隆齐斌有窒息的感觉,好象一氧化碳中毒。他无法集中精力,心里只想一件事情,那就是赶快到外面吸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好好睡一觉,把所见到的都忘掉。争取明天吃早饭的时候,还能有一个好胃口。

(当地警察局)整个晚上隆齐斌都被奇怪的梦魇包裹着。
“紫嫣,血淋淋的尸体,暗红色的眼睛,凶恶的怪兽,一座山,他站在山顶上,紫嫣站在山顶上,波尔博士的RPC,手枪,白狗。”
“这些杂乱无章的名词和意象到底暗示了什么?如何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呢?象英语练习中的名词造句一样。困难!,,,紫嫣或她的尸体在哪里呢?”
他几乎已经查遍了古堡的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地下室很正常。花园里没有新栽的植物,没有被翻整过的地皮。
紫嫣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在古堡没有出去过。也没有奇怪的访客,除了自己。所以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紫嫣失踪了。
该去问问这个紫嫣的孪身无胞妹了,看看当他陈述出这个惊人事实时她的表情和举止就知道她是否有罪了。

当紫嫣听到汽车引擎声的时候,正在和科波拉玩耍。小狗被长长的链子拴在门柱上,它小跑了一阵,样子看起来挺精神的。隆齐斌走进庭院时,死鬣狗居然不理他。大概是因为栓了链条受了羁绊的缘故。
“难得你不请自来呀。”
“我是来,,,看看小科的状态如何?”他居然没勇气直陈他的意图。
“原来你是为它而来啊!它吗,自然很好。
“看来的确不错,,,我想问你个问题,紫,,,嫣!”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只要我知道
屋子里突然传来的“乒乓”声打断了还未开始的问讯。
“那是什么声音?
“也许是闯进屋子里的野猫。经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过去看看。好象有东西碎了。”
“我也去。”
“不。科波拉很调皮的,看住它,别让它跑远了。”
“好的。”隆齐斌注视着紫嫣匆忙地奔回古堡。“野猫?”
紫嫣走后,科波拉就换了副模样。它不再跑了,昂着头,望着远方,自此一动不动。微风轻轻吹拂着它光亮的毛发。它威风凛凛的,像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好深沉的狗。”隆齐斌跪下左腿,伸手拂拂它暖和的肚皮。手指头触到了一个硬块。“肚皮上有异物,觉得不舒服了?”隆齐斌颇费了点力气才扯下和毛皮沾沾连连的那个不明物体。
它是什么?一种植物。据布丰说叫苍耳,已经枯萎了。在上面的几个弯曲了的芒刺间是几小块泛着暗红色金属光泽的结晶体。隆齐斌把它们从枯萎脆硬的芒刺中小心翼翼的掰下来,手指轻轻一捏,就化做了粉末。凑到鼻孔前稍稍嗅了嗅。隆齐斌的眼睛里立刻闪着诡异的光。
是的,他不需要把它溶解在试管里面,到入碳酸钙和鲁米诺。不需要在黑暗的房间里观察试管里面有无兰色的荧光。这些粉末已然散发着强烈的血腥气味。
“是血!”科波拉的肚子上没有受严重的伤,不会产生如此多的血迹!它是从哪里来的呢?   很明显,是科波拉带回来的,从这种植物生长的地方。科波拉又不是火车飞机跑不了多远。所以地点该在附近!可是,布丰说这里太热,这种植物是长不了的。
“告诉我,在哪里?”
小狗还是不理睬他,眼睛兀自望着远方。
“前面不就是司空见惯的迦南山吗,有什么好看的呀,小科!,,,慢着!”隆齐斌恍然大悟“是的,平地上是长不了。可是,山上会冷得多,气候大不一样。难道是那里?”隆齐斌望着那座云雾缭绕的充满诡异色彩的迦南山。
“给我带路,好吗?”
小狗这回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它回过头来,望了望隆齐斌 ,瞧了瞧锁著他的链条!

紫嫣匆匆回到院子“真是野猫,齐斌!”
没有回答。庭院里没有人,也不见了狗,链条锁被打开了,掉落在地板上。
她抬起头,深沉的远眺迦南山。
“是时候了!”她的脸上露出猾黠的微笑。

(迦南山山颠)隆齐斌站在山颠上,这里的风很大。
他在一块大石背后的灌木丛里摸索了一阵,发现几片花瓣上还残留着变成黑色的血迹。小狗已经跑到了悬崖边上,朝下面哀怨的狂吠两声,然后扭头望着隆齐斌。
“我过来了!”隆齐斌跟过去,朝下望去,看到了一些挂在灌木上衣服碎片。
他阖上眼睛,定了定神。他拨通了安全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
“喂,请问是哪一位?”
隆齐斌暗地里咒骂了一声,因为接电话的又是副局长尼禄。
“喂,请说话。
隆齐斌迟疑了一阵,开口说道“我是隆齐斌!
“原来是你呀,老伙计!”副局长故作亲切的说“好久没听到你的音信了,最近过的好吗?啊,当然好了。既然和那位漂亮的御紫嫣小姐在一起,哈哈。”
“该死的。”
“有什么事情呢?副局长继续着他调侃的口气。
“我需要两个NSG探员和一名法医官!
“你说什么?副局长立刻改换了语气。
“派两个警察和一名法医官到庞培城来!杀手找到了。”
“我很抱歉。”副局长以一个指头掰开百叶窗的窗帘,望着那些无事可干的NSG探员,继续说到“他们都出去办案了,现在我手头一个警察也没有。
“那就叫名法医官吧。
“真是不巧呀,隆齐斌,法医官开小差了。
“奇怪!隆齐斌自言自语地说。“能叫局长听电话吗?
“他正在开会。
“我不信,我能听到你办公室外面的喧闹音。
“是吗?副局长突然放下的电话,扯开嗓门朝外面吼道”你们这帮该死的,都给我闭嘴!
顿时鸦雀无声,副局长满意的笑了笑,”现在总听不到声音了吧。隆齐斌,看我对你多好,又给你这个机会,好好的表现一番吧
“那么好吧!隆齐斌挂了电话。
“我自己干!”
隆齐斌把从后车厢里拿上来的被用绳索拴在一块大石头上,打了两个死结,拽了拽,很结实。他走到悬崖的边上,两只脚贴着岩石表面,一点一点地荡了下去。在半山腰的位置他终于找到了紫嫣的尸体。
她埋没于一簇长的十分茂盛的灌木之中。这种植物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薄荷油的味道。真的像是个奇迹,尸体在这边躺了起码有一个 月了吧,但丝毫没有腐烂的迹象。隆齐斌伸出食指,抹去她脸上的半凝固的血迹,她那原本俏丽的容颜还依稀可辨。
“天哪!”隆齐斌用毛毯裹了她的尸体,用绳子系住。自己先返回山顶,然后一点点把她拉上去。大约在半个小时以后,隆齐斌出现在了当地的警察局那间解剖室里。他的眼睛直楞楞的望着前面的冷冰冰的不锈钢解剖桌,紫嫣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边上的小托盘里已经准备好了手术用的解剖刀,长长的剪刀和镊子。
隆齐斌必须要查出她的确切死因,尽快的!
小科和他的突然失踪必定使那个冒牌货产生了怀疑!
“你不得不充当法医官的角色了,隆齐斌。拿起手术刀,开始工作吧。”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隆齐斌紧紧的握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走到解剖桌前。他把手机附带的麦克风别在衬衫领子上,然后打开录音开关,来记录下整个过程。
“时间是20XX年,10月25日10时32分40秒。他瞅着手表说道”死者御紫嫣,性别女年龄27;法医官隆齐斌初步认为是谋杀。现在开始解剖尸体,,,死者左胸位置有一大块已经凝固了的褐色的血块,,,”隆齐斌明白,致命伤就是在这个部位,其他象头部,手臂的细小伤口,都是跌落悬崖的碰伤或者是擦伤。由于伤口已经被大团血块覆盖,一时难以辨别到底是死于匕首还是子弹。必须清理干净!隆齐斌最初的主观判断自然是认为她同样死于金属锐器。但是,当他的锋利的手术刀尖轻轻地划破她的衣服,看到她肌肤上面的一个小小的圆孔的时候。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臆断。
是枪伤!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心脏。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子弹是从距她比较近的地方射过来的。但是,到底是哪一种型号的手枪,必须要起到子弹以后才可知晓。隆齐斌翘起那把泛着冷光的锋利的解剖刀,刀尖接触到皮肤,正要往下切。但这一回,他的手颤得厉害,根本就没有勇气那样做。“这该死的手术刀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冷血动物!”隆齐斌干脆把它扔到一边,他瞅了瞅盘子里的其他工具,挑选出一把长长的手术用镊子”要它把子弹夹出来,虽然会有点难度,但至少我不会看到里面的东西。”
隆齐斌把手术钳子从伤口处捅了进去,在里面搜索着,寻找着不是骨头的那个坚硬物体。在忍受着一阵另他毛骨悚然的刮擦骨头的吱吱嘎嘎的声音以后,他终于把那颗子弹给夹了出来。他用一种疑惑的眼光瞅着这个杀人元凶。因为这一颗子弹有一些与众不同。
子弹头原本肯定是圆弧状的,但它的半面却是平的,成45度倾斜。好像是有人故意用锉刀把它挫成这样的,使得它在中央的位置,有一道明显的分界线。
“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隆齐斌百思不得其解。要得到更为具体的答案,
分析出子弹是从哪一把枪了射出来的,那就必须要把它送到鉴定专家那里了。
不过他总觉得这种型号的子弹非常熟悉。当得到确切的证据以后,他就可以叫她老老实实地交代作案的动机了。
隆齐斌小心地把子弹装进了透明的塑料袋里,脱掉了橡胶手套。
他从电话簿里找到一个枪械鉴定专家的号码,与是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请问是亨利先生吗?”还没有等他说完,手机的底版骤然发热,冒出一股白色的烟。
“怎么回事?”
他把手机扔到了地上,等它哔哔伯伯的烧灼完毕,打开融化变形的外壳,发现里面实在是一团糟。他看见了在耳机听筒的地方,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金属物体。至于它是什么,隆齐斌非常清楚,那是一个窃听器,回忆往事,只有一天,他把手机遗漏在了别处。
所以罪犯是谁,再明确不过了!
“赶快回薇兹古堡!抓住她!

(薇兹古堡)他冲进古堡,大厅里没有人。他心头一寒,以为她走脱了。
厨房里传来嘟嘟嘟在砧板上切削的声音。
“原来在那里。”
他握着手枪,蹑手蹑脚地欺近,推开门,看到她背对着他,挥着一把细长的水果刀,在切着卷心菜。
“是你吗,齐斌?
隆齐斌全面戒备的用手枪瞄准着她的太阳穴,受害者的惨状使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您发现了她,是吗?”
没有等隆齐斌开腔,她倒是先发话了。她显得非常沉着,似乎早就预料会有今天了。
“你到底是谁?”
“可以叫我月舞。”
“请您放下枪好吗,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你为什么不逃跑?”
“逃跑?”她大笑道“有必要吗?她转过身直面着他。
“告诉我你的动机。”
“居然这么快就被你看出破绽了,可惜戏还只演了一半,真可惜!”
“老实交待吧,你已四面楚歌了!”
“你以为呢?”
“紫嫣有钱有地位。那都是你没有的 。所以你想取而代之。
“不错的理由,但我没有。”
“你这个冷酷的女人,还不认罪?”
“冷酷?好!不过正是我的冷酷,你才能活到现在,你该感谢我的冷酷呀,齐斌!
“荒谬。”
“不,很实际。”
“坦白对你有好处。”
“我已坦白,我没杀我姐姐。”
“不要逼我动手!
“你们安全局也会严刑拷问吗,会用什么刑具呢,这个吗?”月舞舞动手中的尖刀,在瞬间之际朝隆齐斌的小腹戳过来。隆齐斌大吃一惊,立刻闪身避开她的攻击。刚一喘气,明晃晃的刀尖已贴着他的鼻子削过来。对于这迅疾而伶俐的攻势,隆齐斌缺乏心理准备,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她料准了隆齐斌不会轻易出手,更不至于开枪,便毫无惮忌地全力进攻,招招狠毒无比!
隆齐斌的衣服被划开了好几道口子。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手!
“我又没叫你手下留情!
“那好!”刀又刺来,隆齐斌看准时机一掌击中她的手腕。匕首随即脱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似的,隆齐斌一把擒住她的手,将其反转。月舞吃痛,大声尖叫。
“从实招来,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看来真是斗不过你!
隆齐斌手里微微加力,见到她痛的满头大汗,终于还是放手了。
“为什么停手了,你不是很想知道结果吗?
“呵呵,强行逼供是早就废除的非人道的手段。既然你不说,我便只能将你移交司法机关,听任法官的裁决了。”
“你认为EAGLE才是你的真正对手,所以不跟我这样的小角色纠缠。看来,在你心中紫嫣的地位果真不及明丝若等人的 万 分之 一 啊!
月舞这句看似轻飘飘的话,对隆齐斌来说犹如是一记重拳。脸上不由得一阵一阵发烫。
“要不是我故意制造了那些谋杀案,胡乱发了几封信给你们这帮蠢材,也许你永远查不到这里,也把御紫嫣永远的忘记了。”
这几句话使隆齐斌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没想到她比EAGLE还要毒辣,杀死了这么多人,居然如此轻描淡写,好像不过踩死了几只蚂蚁。
“那些无辜的人,你却为何要杀死他们?
“无辜的人?有一部分可能是。但那五个真命天子却是必须要死的。”
“为什么?”
“他们是因维特的敌人!”
“原来你还是个因维特分子!”
“是的,我是!,,,当然那不过是这个计划的序曲。第一章则是把你引到薇兹古堡,第二章呢是借你之里铲除EAGLE这个绊脚石。不过由于那个明丝若使得它们都没演奏完美。”
“这和丝若有什么关系?”
“第一章依赖与你记忆的恢复。可是她那心理学鬼理论完全是蒙人的,那书你也读过,不是吗?第二章呢?你最终罢手了,仅仅因为怕那死小妞出事。,,,好了,说了这么多!现在你可以走了,把我留给辩护律师吧。你觉得怎么样呢?从你的表情来我看得出你已经被这个离奇故事的开头吸引住了,你想知道原因?哈,我忽然觉得,自己成了那海上的蛊惑人心的女妖。是的,你会如愿以偿的,听完这首美妙歌曲的最后篇章。但是,那首歌的歌名叫做安魂曲,还有兴趣吗?无所畏惧的隆齐斌先生?
“恐怕安魂曲该送给你吧!”
“为什么?”
“因为主动权在我手里。”
“主动权在我手里。”
“呵呵,凭什么?”
“你不介意我上楼一会儿吧?”
“尽管去,你还能耍什么花招呢?”没等到一分钟,隆齐斌就听到了橐橐的走下楼梯的脚步声。他看到的是粉红色的桶裙,是粉红色的上装。这是一套做工考究的职业套装。隆齐斌觉得似曾相识。
“非常漂亮,但是和一个杀人凶手的身份不相称!”隆齐斌没有说完,嘴巴便张的老大。这个时候,他看到的是丝若的脸。一把锋利匕首的刀尖,正抵着她的脖子。在她的后面是月舞,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熟人了儿,很高兴吧!”
“丝若!”我一直以为是EAGLE绑架了你,怎么,,,“
“没有想到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几乎搜查了古堡的每一个角落,,,你把她藏在那里了?
“你遗漏了一块地方,那就是我的房间。
“可我观察过那里不可能藏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进来,如果你进来了,就会看到在门背后的隐藏的移门了。
“啊,隆齐斌自嘲地说”我真的是太大意了。
“大意?呵,隆齐斌先生,那是因为你见到了镜中人后害怕所致吧?”
隆齐斌对她的说法的惊诧程度远远超过前面几次。
“‘恐惧是你的心理缺陷’之一,用昏睡茶和全息摄象机来放大了它们。
。另一个呢,是对丝若的痴迷。它使你在关键时刻丧失了机会。哦,顺便消除你们的一个误会!你一直以为明小姐总不接你的电话,是由于对你心存怨怼,。现在知道原因了吧。这种情感上的煎熬很不好受吧?”
月舞抢过丝若刚刚偷抓住的手机,晃一晃,然后一扬手,它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掉落地面,摔个粉碎。
隆齐斌怒不可遏。
“乖乖束手就擒,否则,,,”
“呃!”隆齐斌稍一迟疑,便听到一声痛苦的呻吟。匕首在丝若的脖子上割开了道浅浅的伤口,血涌出来。
“别,别乱来,,,我都依你!”
“丢下枪,戴上手铐!”
隆齐斌立刻把左轮手枪摆在桌上。他暗自庆幸把冰冷的铁手铐留在了汽车上。
“没有镣铐。”
“好!”月舞把一段尼龙绳扔在他面前“自己绑起来,绑结实点。”
隆齐斌老老实实的照办了。
“现在可以松口气了。”月舞撕掉了丝若的封口胶带。
隆齐斌见到丝若面容憔悴不堪,眼睛里含着泪光。她嘴唇翕动,似乎心中感慨万千,却又思绪纷乱不知道从何说起。
“下来你要做什么?杀人灭口?”
月舞朗声道“我要用EAGLE梦寐以求的美杜莎来送你们的终!”
“居然真的在你这里!”
月舞打开汽车的车门,把两个人塞到里面。“猜一猜我送你们去哪里?”
现在自然是没人有兴趣和她玩游戏的了。
“齐斌,你该知道的呀。”
“既然被你制住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了。”
“是迦南山呀!”
“好地方啊!丝若,还记得小时候吗?那次我们是从后山爬上去的!”
“这次你可没的选择。就像你无法选择乘坐自己的汽车一样!”
这时科波拉从车窗外跳了起来,蹲在副驾驶位置上。它距起后腿,探出脑袋向后面张望。
“小科,干得不错,看住他们。”
“啊!叫它离我远点。”丝若害怕的惊声尖叫着,把头埋在隆齐斌宽阔的肩膀里,不敢抬起。
“你怎么也,,,”隆齐斌努了努嘴吧,示意科波拉把脑袋转回去,安稳地坐在椅子上不要吓人。可小狗又曲解了,以为有什么好东西给它吃,摇摇尾巴,窜到后面,瞪着着两只眼睛望着他。
“回去!”
科波拉见隆齐斌没反应,就对那条塑料绳感兴趣起来,张大嘴巴去咬。
“该死的小畜生,你在干什么?”月舞从观后镜里面看到了这一幕。“回来。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否则的话,有你好看的。”
科波拉受到了主人的教训,看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耷拉着脑袋。
“好了,丝若。它走了,不会咬你了!
“它会的,它会的!”丝若抽泣着“我好害怕。”
“有我呢!
隆齐斌注意到丝若神经异常紧张,与是朝月舞大吼道“你到底是怎么折磨丝若啦,使她变得这副模样!”
“折磨?我可是对她招待有加。只不过丝若发现了美杜莎的秘密,所以如此。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她呀!”
“丝若,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你不该卷进这案子呀?”丝若潸然泪下,好不容易控制住了情绪,才低声地道“她不是个好人,我一开始就说了。可是你们不信啊,否则也不至于到这步田地。”
“是什么,丝若?”隆齐斌追问。
“当你的病情日渐恶化的时候,我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我从死者伤口中提取到的镇定剂,而信的来源是莱特大学的T化学实验室。
这个实验室其实在十多年之前就已经荒废了。只有当年,我和紫嫣偷偷地溜进去,做一些无聊的实验。所以发件人是她。我下定决心,要去找紫嫣,问问她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变故。我就这样孤身一人来到庞培城的薇兹堡。我掀了门铃,这时门开了,却没有看到人。我推门而入,发现里面黑洞洞的,阴森恐怖。于是我大声喊紫嫣的名字,没有回答。这时,门突然关上了,被反锁住了。然后,,,丝若说到这里,害怕的浑身哆嗦。
“然后怎么样,有我在呢,你不用害怕!
“两只奇怪的动物出现在黑暗中,它的两只血红的眼睛瞪着我。张开口涎淋漓的嘴巴,里面生出来两把明晃晃的短刀。它们就那么慢慢的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其中一条不知道因为什么原故把另外一条惹火了,它就象闪电一样冲过去,刹时将另外一条整整齐齐的劈成了两半。
在那个时候,我都明白了,那个连环杀人凶手就是它,而下一个受害者就会是我。我不想那样死啊,那不是我的死法,起码我要安安静静地死在一张大床上呀,我不要那样,,,”丝若说到这里情绪失控的泣不成声了。
“隆齐斌,在你的梦境里面,是否出现过相同的情景呢?”
“如果有的话,那也是我把它剁成两半!隆齐斌虽然这么说,身体却在不住的颤抖。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月舞低声地咒骂了一句,然后朗声地说道”既然丝若已经介绍的那么详细了,就不必我多费唇舌。一句话,美杜莎就是控制这群潜能充分发挥的生物战士的机器。整个计划被称之为TKT,或者叫狂战士。这个传说你或许有所耳闻吧?由于狗的嗅觉非常敏锐,可以轻易地追踪并捕捉到猎物,所以是一个非常好的定点清除武器。
汽车渐渐接近迦南山。一只老鹰突然俯冲下来,隆齐斌下意识的探出脑袋。
月舞立刻看穿了他的心思”不要指望求援,更不要指望能够遇到警察,除了偶尔有一个迷路的旅行者,几乎没人来这里。所以,隆齐斌,你坠下悬崖,居然会被人发现真的是一个奇迹。

(迦南山)月舞把隆齐斌和丝若推上了破旧不堪的缆车吊箱,它似乎有几十年都没发动过,一直在那里沉睡着。锈迹斑斑的钢丝缆绳和卷饶它的红褐色巨大轮轴,说明它快要接近死亡了。
她使劲扳动那的缆车的拉杆开关。于是轮盘吱吱嘎嘎的转动起来,整个缆车随之晃动,它载着四位乘客缓慢地朝向山顶驶去。
“所谓摩西权杖,劈开天国路!这句话现在才刚刚实现。”
“非常佩服你的心计啊。”
“过奖!”
“居然能把那部硕大机器架设在山顶,而不被察觉,果真很有一手啊!”
隆齐斌俯瞰四周,除了紫嫣的古堡便没有一座稍高的建筑了。
“你怎么像EAGLE一样苯了呢!美杜莎根本不在山顶上。”
“那又为何要来,启不是太累吗?”
“在那里行刑,死者的冤魂才会得以安息啊。”
“倒像是个祭台?”
“聪明点了。”
“那么它呢?”
“还没看到吗?”
““难道?”隆齐斌又望了眼古堡,觉得它散发着妖气!
“总算是猜对了。就在古堡里。”
“我只能用天才这个字眼来形容你的聪慧了。”
“过奖。那不过用了个暗渡陈仓的法子罢了。我们频繁的出资维修城堡自然明则保养古迹,暗则是瞒过NBI的眼睛封装美杜莎。你现在看到的薇兹古堡,是一个古老的历史遗迹和最尖端科技的融合体,是不是大开眼界呢?”
天空中已经彤云密布。风也鬼哭狼嚎般饿吹将起来。
“要下大雨了!”
一道亮紫色的闪电犹如上帝的威力巨大的手掌突破云之阻挠,掐住了古堡的咽喉,在它的周围立刻形成了无数细小的枝蔓,居然没有被击毁。
“美杜莎的能量来源于上天的赋予。所以下到地狱后不要找我麻烦,要找就找它去。”她指了指天空。
“放心,阎王是不会接受我这个另他头痛的人的。”
“呵呵。再过半个小时,当美杜莎聚足了能量,他便给你们发请贴,叫地狱犬们来引路。”
“我越发糊涂,你如此劳师动众的对付我们俩有必要吗?”
“可笑!”
“说吧,要多少钱?”
月舞抽了他一个嘴巴。
“不准你打齐斌!”
月舞也扇了丝若一个嘴巴。
“好狠啊,你!”
“狠的你还没见识到呢,隆齐斌!”
“把丝若放了,然后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了,我奉陪到底。”
“不可能!”
“你们都是女人啊,就不能网开一面?”
“你越发天真可爱了,隆齐斌!我要是仁慈到可以放明丝若,又如何执行的了这残酷计划?如何能笑看血流成河,哀号遍野呢?”
“什么?血流成河?”隆齐斌大骇。
“当美杜莎运作起来的时候,千上万的狂战士会蜂拥而出,摧枯拉朽般摧毁这糜烂堕落不堪的太阳国政权。而新的因维德共和国将在这块土地上诞生!”
“你的目的是颠覆这个国家?”隆齐斌大感意外。“我还以为是,,,”
“你们两个不过是顺带罢了!”
“你在发疯吗?”
“我比谁都清醒。”
“快从睡梦中清醒吧,紫嫣!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啊!”
“她不是紫嫣,她是恶魔!”
“她是紫嫣,她是。”
“她死了!”
“不!不要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啊!要是你爹娘在世,也不会你这么做的啊。快住手吧。”丝若大哭。
“他们在九泉下自然支持我,他们就是被这狗国家害死的!所以我要报仇!”
“不会的。我不信。”
“好,我给你讲个故事。丝若小姐,你竖起耳朵给我好好听着。在20多年以前,一对科学家夫妇怀着拳拳报国心废寝忘食的为政府从事一项据说用于医疗卫生事业的研究。当他们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时,NBI却诬陷他们和恐怖份子勾结,在酝酿一个颠覆国家的重大阴谋,将他们残酷的杀害了。他们甚至要斩草除根,杀死他们一双年幼的女儿,已绝后患。他们的知己莫里亚蒂先生冒死把妹妹救了出来。他们害怕追杀,象狗一样痛苦的流浪,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施舍。只有因维德人向他们伸出援助之手,那时他们差不多要死了。妹妹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她的还流落在NBI恐怖阴影里的姐姐,她知道她还活着,因为她们是双生子,有默契的心灵感应。莫里亚蒂整整花了10年时间才寻找到了她的下落。她被一位中央实验 室的教授萨日收养了。萨日告诉莫里亚蒂NBI其实一直都注意着她,注意着她身边的人,他告诫莫里亚蒂为了大家的安全,姐妹永远不要见面。萨日和莫里亚蒂一样是个看穿了国家本来面目的侠义之人,他热心的呵护了这受伤的花朵,给她优越的生活的环境,告诉她为人处世之道,教会她理论与科学,使她在学问之途上一路平步青云,才华恣肆亦如其父母。当萨日预感到自己将不久于世时,将她的凄惨出生和巨额财产一并相受了。流淌这热泪的姐姐决定要以牙还牙的为父母报仇。这个强烈的信号同时也传进了妹妹的脑海。姐姐对妹妹说,“它是和狠毒狡猾的NBI之间的战斗,只要发动就没有回头路,要是姐姐不幸死了,便教给妹妹完成吧。”妹妹答应了。于是姐姐开始了父母的也是萨日的未完成的研究。她要让NBI死在自己的罪孽上!但是涉世 未姐被有所察觉的政府奸细的甜言蜜语迷惑了,她的心被那伪装的爱的蒙蔽了,不像以前那样明澈了。她开始听信起种种谣传,认为谋杀她亲人不是政府当局而是另有其人。她居然会信任起一条政府的鬣狗,把心掏给了他,最终也把性命交给了他!你知道这鬣狗是谁吗?”
“你总不会说是我吧?”
“你又对了。”
“陈门抬举了!这么说我倒是死有于辜了?”隆齐斌讥笑道。
“真是悲哀啊。”
“你又悲哀什么?”
“悲哀你的不自知!要是你的记忆未丧失,恐怕早就愧疚的无地自容,那还敢如此厚颜无耻的叫嚣。死到临头还不忏悔,到了地狱,你必万劫不复了,隆齐斌。”
“你如此慷慨陈词有凭据吗?”
“当然!紫嫣最终于识破了你的本来面目,她为此极度伤心,万年具灰。神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匆匆改编了个宗教故事,希望能够得到帮助,挽回自己犯下的过错。莫里亚蒂接到了信笺,他要我立刻到她的身边去。可惜,这封信笺在中途被那个奸猾之徒截获并且猜透了。他比她的妹妹提前一步赶到了,露出了他狰狞的面目,,,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封被截获的信件应该还安安静静地躺在你的电脑硬盘里吧?,,,我至今还能够一字不差的背出这个故事的全部内容!
“逾越节快到快到之前,耶酥12个门徒中的犹大,跑去和一直想找机会杀害耶酥的罗马官员,文士交易。
“你想得到什么呢?罗马官员问他
“一个中校的官衔,还有一个梦寐以求的美女!
“好吧,成交。罗马官员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说到”不过我要提醒你,犹大先生,我们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完全是考虑到这些日子里你一直辛辛苦苦的为我们卖命。事实上,我们也能很快找到他的趋向。
是的,犹大就这样将耶稣出卖给了他们。
逾越节,耶稣和门徒的最后晚餐中,耶稣给了犹大一个金碟子,托着一封信,里面写着他将要背叛的行为。犹大提前离开餐桌,带领大批手执刀棍的罗马兵丁和法利塞人来,准备捉拿耶酥。
犹大到的时候,耶酥和门徒已吃过晚餐,耶稣带着他最忠诚的门徒来到橄榄山。他独自一人在园中挣扎祷告,起初跟她亲爱的父亲上帝问到”这杯苦酒我能不能喝下去呢?但是不要照我的意思,还是照您的意思!
随后两次祷告。
耶酥跟她的父亲,上帝说”我之所以喝下这杯苦酒,就是希望能够成全你的旨意啊。
他挣扎祷告,痛苦的汗如雨下。
耶酥很忧伤,很孤单。但是随同他的身披着白袍的门徒却无法理会她说的话,疲倦的睡着了。
耶酥问他”我很忧伤,几乎要自杀,你不能陪我一起清醒吗?,,,
终于,被出卖的时候到了。耶酥跟门徒说”那出卖我的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让我的兄弟们来帮助你吧。他们会轻而易举地把这个污浊,淫乱的世界荡涤得干干净净。
“不,我情愿去死,情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能够让你这样做。
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拯救世人的。耶酥朗声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不,你不能够这样。这样的做法实在愚蠢,你是高贵的上帝之子呀。
“我就要死了,我无力支撑。
“因为我们凡人还带有着撒旦的气息,所以你不信任我们。
但是可以邀请你伟大的天父的儿女,你的姊妹来帮助你脱离险境呀。她是坚强的战士,会把该死的犹大打向十八层地狱的。
“可是天父会察觉!
“没有人会知道。因为她会化成你的模样,模仿你的举止,所以你大可放心!
“她会来吗?
“我们祈祷吧,但愿她在上天能够听到!””
“我不否认,在我的电子邮箱中的确有这么封信,后来还曾经读过。但是很有趣,这封信是紫嫣直接发给我的。从内容上讲,故事从开头一直到中间的部分和你说的别无二致,但是,后面部分却是大相径庭。你说,我到底该相信自己呢还是你的改编故事呢?杀死你姐姐的自然是你而不可能是我!”
月舞没有理会隆齐斌继续朗声道“结局如何呢?妹妹星夜兼程赶强庞培城,登上迦南山。当她到达山顶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姐姐的胸口中了子弹,鲜血染红了衣襟,她眼睛里含着绝望坠下悬崖。对面站着开枪凶手,也就是你!”
“结局如何呢?我星夜兼程赶强庞培城,登上迦南山。当到达山顶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紫嫣的胸口中了子弹,鲜血染红了衣襟,坠下悬崖。对面站着开枪凶手,也就是你!”隆齐斌也如是说“你还把我打下了悬崖!”
双方各执一词,把明丝若听得糊涂了,脱口问道“到底谁是凶手啊?”
“自然是隆齐斌你!”
“自然你这个恶女人!”
“齐斌绝对不会杀人的,那都是你瞎编乱造!”丝若大声道。
“呵呵,我何必要浪费时间与你们争辩呢?明小姐,呆会儿到了那边自己去问一问紫嫣自然明白我是不是在瞎编乱造了。现在好好欣赏这最后的人世间的美景吧!”
“求求你,,,不要啊!”丝若大哭。
隆齐斌紧紧握着她的手,示意她不可向犯罪分子低头。要保持冷静,到时候自然会有脱身的办法的。
山底下传来了喧天的鼓乐之声。一队蜿蜒数公里的浩大的节日游行队伍缓慢的向前涌动着。游行的人群们穿着奇装异服。有披着鬼披风,扮骷髅的。有扳吸血伯爵和僵尸鬼的,有巨人富兰肯司还有带着羊头面具或南瓜面具的。
“是万圣节,是万圣节的游行队伍!”丝若惊呼道。
“凑巧了,居然赶上了鬼节。真是顺应了天意啊!”月舞说着哈哈大笑,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你要灭国就灭国,要报仇就报仇。可不能伤及无辜啊!”丝若哀求道。
“别无选择!”她顿了顿说。
丝若抓住了月舞倏忽飞逝的犹豫。“你清楚后果,是吗?”
“是的,我清楚。所以我才会说血流成河!这血自然不光光是政客是国家机器的血,还包括平民的血!”
“这狂战士的机理到底何在?难道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毁灭性武器不成?”
“该是意念。”丝若无力的说。
“呵呵,谁会相信那种摸不着看不到的鬼东西呢?”
“隆齐斌,你难道没有亲眼看到我劈开锈蚀的铁锁的整个过程吗?如果再借助于强大的功率放大器,那就不过是块泥土。”
“‘放大’,听起来倒很简单。”
“这点做起来的确不难,它在30多年前的生物学学术期刊中就已经提到的通过电流作用特定的脑神经会产生异常兴奋的反应。中央实验室的科学家们只用了短短的五年时间,就完成的理论到实践的跃迁。”
“如此说来它在二十多年前已经现世了?”
“当然不可能。过度的刺激导致的副作用使它失去自控能力,完全不听指挥。成了名副其实“狂战士!”所以便没有实际应用价值。直到有一天,我们的父母人工合成了一种全新的化学物质mD多肽,它的镇定效果是普通镇定剂的100倍,可以有效地遏制住狂战士的狂乱。这个时候,研究计划就被提到了日程上”她略做停顿,然后继续说到”但是mD多肽有个致命弱点在于它的不稳定性,最多不超过30分钟会完全降解成T多肽,失去了镇定的作用。
合成试验做了成千上万次,直到不久前它才被紫嫣攻破。她彻底的改良了它。”
“那不是很好吗?在完全控制下。”
“可惜,mD+只合成了一试管,配方就被窃走,紫嫣被杀!”
“难道,,,是,,,所谓的,,,最后的方程,,”隆齐斌大惊。
“没有错,窃走配方的人就是你!”
“原来你如此煞费苦心把我引到这个地方,要恢复我的记忆就是为了这一个
“最后的方程啊!”
“完全正确,其实现在已不迟。要使你立刻告诉我它的下落,就不会有所谓的血雨腥风发生了。把它给我吧!”
“不幸的很,我的记忆好象还没有恢复!”
“这最后的机会你居然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呆会而,科波拉会把你们撕个粉碎。”
“呵呵,是否要和我们一同成为小科的食物呢?”
“它却是在硕果仅存的mD+多肽的受益者。”
“居然把怜悯给了一条狗!”这狗字隆齐斌说的又重又长,于是月舞被激怒了挥起拳头击中了隆齐斌面门。拳速又快又狠以至于他弹飞到数丈之远,前半身已经越过悬崖吊在空中。
月舞还不解气,将笔记本电脑上的控制程序做了变更,又提早了启动时间。
“现在你们就剩下十分钟了,好好享受这六百秒吧。”
隆齐斌似乎受到了重创,他的身体像蜗牛般蜷缩成一团,嘴巴里痛苦的哼哼叽叽。其实不然!月舞拳头的威力的确很大,打的隆齐斌眼前一团漆黑直冒金星鼻血长流,甚至一颗门牙也松动了。但绝不至于弹飞!
那个位置是他特意选择的,被捆住的双手只要稍微往前伸,就能碰到还在不停的嘎嘎响的缆车钢索。他用身体掩住了她的视线。绑住他的粗绳在滑动的粗糙的象锉刀般的钢索上磨擦,登时断开了。趁着月舞忙于重定向程序之机,隆齐斌突发而至,空手夺于她了枪。然后蓦的站起来,枪口对准了那女人的太阳穴。这变故太快,丝若和她都为之一鄂。
“不许动!”左轮枪口的威胁下的月舞不得不服从隆齐斌的命令了。
“关掉它。”
月舞侧着脸,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关掉它!”隆齐斌大吼道,把月舞吓住了。“我关。”
月舞的手指头在键盘上缓慢的移动,像背着沉重包袱的蜗牛。“E,,X,,,I,,,”T还没现出屏幕,手提电脑已然越过悬崖,向百米山底坠去。
“你!”
“狠我?狠我就杀了我呀!”
“即使没有了你的控制器,我也一样可以结束它。”隆齐斌解开丝若的绳索。
“赶快下山吧,丝若!顺便给那些游行的人带个口信,要他们立刻停止这种装神弄鬼的把戏。否则就请他们去NBI的班房作客。它刚刚装修 还清净的很。”
“你呢?”
“我要留下一会儿。”
“不。”
“就一会儿,马上就和你汇合。”
“保证就一会儿!不管是否阻止的了都只一会儿!”
“我保证。”
“然后再也不分开!”
“好,再不分开。”
“好感动哦,多恩爱的一对啊!”月舞诅咒道“再看他一眼吧,丝若小姐!以后再也瞧不见了啊!”
丝若又慌了神。
“别听那疯女人的,走吧,快走!”隆齐斌推丝若上了缆车,发动了马达。
“我等你!”丝若依依不舍的挥手。
吊篮渐渐缩小成了一个点,消失在乌云里。隆齐斌回转头撇了眼科波拉,无任何异样,还在寻找着食物。
“它还饿着肚皮,哪有力气杀人呢?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隆齐斌拣起塑料绳缚住了它的四条腿。“让你委屈一下了。”
“该把它崩了,隆齐斌!否则你就逃一死哦。”
“丝若总是乱用心如蛇蝎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看不顺眼的女人。不过对你正合适。”
“我是在告戒你啊,隆齐斌!”
“那么RPC呢?”隆齐斌突然问。
“这个你也知道啊!”月舞张大嘴巴,故装惊讶的说。
“它在你的手里。”
“是啊,真的RPC就在我这里,在我的胸口。”
“给我!”
“有本事你就自己来拿!”
他走上前靠近她,略微低下脑袋见到月舞的胸部随呼吸微微起伏着,一条铂金项链从雪白的颈项蜿蜒到衬衣的深处。
“来拿吧。”月舞闭上眼睛,仰起下颚, 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浑身颤抖着。
隆齐斌的指头触到了她头颈后面的第三个脊椎关节,顺着那条凸起的路一直往下,终于摸到了那条极细的带着体温的链子,轻轻往上一提,于是坠子就从她的胸部跃了出来,那是一颗纯紫色的翡翠。
“啊,不是RPC!”
还没有等他说完,月舞的脖子突然向前一挺,那条链子就像把锋利的刀切进她 的肉里。
“你疯了!”
隆齐斌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慌了手脚,立刻放手项链。“你没事哩吧?”话还没脱口他的下额骨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眼前一片漆黑,萤火虫热热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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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的突出岩石尖角给暗算了。于是意识兄弟里的两位兄长立刻逃窜的无影无踪了。只留下解放了的潜意识胡作非为。它像在和山底下剧烈运动的岩浆,沿着裂开的缝隙,窜了上来,撞开了被封闭的大门,打通了那原本快要坏死的神经,吞噬了企图拦阻的逻辑和顺序。无数的凌乱的画面,便一股脑儿地呈现在他的面前,把他淹没了。
当他从这片没顶的杂乱无章的记忆汪洋中好不容易挣扎浮出水面,立刻被巨大的痛苦攫取了。它并不来自于肉体的伤痛,并不来自于此时她击向他身体的暴风骤雨般的拳头。那些相对于他心灵苦的痛实在不值一呻。它是把锐利的匕首,刺进了他的心脏!
<DREAM>(1)这就是真相,它从于波尔博士的死亡开始。波尔死于一起交通肇事,其实是蓄意谋杀!
波尔和我亲如父子。我必须逮住凶手,把他送到绞刑架上。不看到他因为痛苦而伸的长长的舌头,我誓不罢休。
波尔博士以前向我提到他的研究工作:一种新式武器的配件。直觉告诉我它和汽车谋杀案之间必定有牵连。这是一个怎样的项目呢?月光电通已经分崩离析,波尔博士研究小组的成员也树倒猢狲散了!看来是无据可查了。不,用采用穷举法,将在正进行之中的政府投资的大型研究项目一个一个地排除,说不定能拾到沙中的黄金呢。 政府计划包括新型作战飞机的阿尔法工程;激光制导武器贝塔计划;微缩坦克嘎码;生物化学武器TKT,,,大多数研究项目的介绍都很详实,只有那TKT的报告只两句话:第一句写着‘在进行中?’;第二句写着‘研究领导萨日博士’后面还有一个括号写着:‘去世’。
“录入员恐怕深谙冰山理论。”调查似乎到了死胡同。真可谓有心载花花不发,无心植柳柳成荫!正当我打算放弃的时候,出现了转机。
那天丝若突然冲进办公室打断我的工作(她这个人做事向来如此,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加上局长大人对她宠幸有佳,便更是目无法记了。她毫不客气地夺走了我手中的签字笔,努了努嘴,说道”现在跟我走!”
“去哪里呀?”
“去了就知道了。”
“不说我就不去。工作很忙的。”
“好吧,告诉你行了吧。是大学同学的年度聚会!”
“那是你自己的事,和我不搭界吧?”
“可你是我男朋友啊!”
“是啊,那怎么了?”
丝若来气了,双手叉腰,抬高嗓门“难道你忍心叫我在紫嫣的薇兹古堡里老是
被人家盘问:“嗨,好久不见了丝若小姐,最近好吗?你的隆齐斌呢?怎么没看见他来啊?”丝若做作的模仿着她的同学。“你叫我如何回答”
“工作吗呗。”
“那么我问你,我重要还是工作重要?”
“这个,,,”
“那以后你就去娶工作好了。”
“当然是你重要,当然是你重要!”
“我命令你现在走人!”局长从办公室窗户探出脑袋“我快被你们吵糊涂了!”
“遵命,大人!”我随手拿了帽子,被丝若抢得去,丢在一边的桌子上“是去参加PARTY啊!可不是叫你去扮捉小偷的英雄的。”
“习惯性动作,习惯性动作!”
“快走吧,,,看,都是你罗罗唆唆的。恐怕到薇兹古堡时开场舞会都过去了呢。”丝若勾着隆齐斌的胳膊补办报肘,走下大厦的台阶。
“薇兹古堡?谁是东道主?”
“御紫嫣小姐。”
“咦,好像有点熟嘛。”
“恩?”
“哦,可能在电视上见到过。”
“这倒不奇怪。TKT项目一度也算是个宏伟工程了,虽然现在已经打入冷宫。”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终于来了兴趣。并且催促道“那快走吧。”
“恩?她对你很有吸引力的样子。”
“如此年轻的学者怕是少见啊。”
“我不年轻吗?还是要说我不够叫学者啊?”
“你是大大学者。”
“这还差不多。”丝若温馨的笑着。我虚了口气。其他项目的可能性都已排除,只剩下这个TKT。因为TKT的领导人萨日得肺癌逝世了,又找不到其它研究成员,所以一度放弃了。现在突然冒出了这样个人物,不妨去问一问,有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呢。

(2)进入薇兹古堡,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虽然以前从未晤面。她非常与众不同,不是由于光彩照人的外貌和华贵的衣着,而是隐隐散发的独特气质,一种冷若冰霜的感觉,远远的就能够丝若逐一向我引荐了她医学院的同学好友。看来我还算小有名气,不乏人众知道我的名号,更有人如数家珍的报出我的破案记录。这使丝若笑的很欢。这也使得一贯保持冷静的我也有些象喝多了烈酒般迷迷糊糊的。
“这是我们了不起的室友御紫嫣。她现在可是百万富翁哟。”
我向她友好地伸出手来。
可这位冷美人却颇为不屑的朝丝若说“丝若,没有料到,你的男友居然是这个侦探啊。”
“小姐,你似乎很讨厌警察的样子嘛?”
“讨厌不敢当,只是没有好感罢了。”
丝若显得有些尴尬的摆弄着戒指。
大概是由于她遇到过偶尔出现的NSG的败类吧,所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我立刻澄清道“我不否认NSG的警察未必各个都好。不过现在遴选政策更加严格,相信筛选下来的都是热心而,,,”
“呵!作为所谓的NSG精英的隆齐斌先生就已经差劲之极,更何况他人!”
“此话怎讲?”没有想到她的矛头直接指向我。
虽然丝若频繁向我使颜色。但关系到NSG的声誉,我是不会退却的。
“说了你不要生气。科学界的最近有位非常著名的专家死于非命。负责的警察居然没有去调查,相反却在风花雪月。要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这位侦探和死者的关系非同一般,能够如此,我是很佩服他的铁石心肠。”
听者倏然变色。
紫嫣小姐说完这些话,正打算走开。
“当然在调查了,而且马上就要结案了。”我不得不打肿脸充胖子来维护名誉。
“哦,马上就要结案了?”
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是不能够收回的。“是的!”
“哈哈哈!”紫嫣小姐突然大笑,笑的大厅里鸦雀无声。“你在撒谎!”
“我,,,我,,,可以发誓,,,不,,,打赌,,,在一个星期之内结案!”
“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就今天一模一样的请大家的客!”
“好,我接受你的提议。要是我输了,也一样。”
我听到众人窃窃私语,心里直后悔。这个牛皮吹得太大了点! 我诅咒着可恶的虚荣心。
“不过提醒你啊,隆齐斌。最好先向朋友们借点钱。否则是来不及的。”
“大可不必,小姐。我只需要路认认熟,下次早点来。”
“看来找对人了!她和波尔的交情肯定非同一般。否则不会如此关心。”

(3)但是紫嫣小姐自此以后没有给我提供任何信息,事实上连再次拜访的机会都没有,由于她对我的反感。我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一个礼拜的时间?怎么查?”
我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去翻老帐,把那些已经归档的材料哪出来重新读!巴望以前自己马虎大意遗漏了重要的线索。还是那辆肇事的黑色宝马汽车,要去找到它!三天过去了,和我臆想中的一样,自然是毫无踪迹。我开始四处借钱。在第四天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好运气。我们的NSG探员在郊区搜捕在逃犯时在汽车旅馆的车库里找到了它,和寄居在旅馆中的两名匪徒发生了枪战。在增援部队赶去以后,轻松将其制服扭送到NSG总部。经过轮番的审讯之后,(使用了一些相对温和的暴力手段)他们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居然是来自北方的因维德人,来从事暗杀活动。但奇怪的是对于波尔案的凶杀经过叙述的含糊其词,漏洞百出。
正当我对以那辆缴获的宝马汽车有所质疑的时候,羁押犯不见了。墨翟告诉我,由于涉及到因维德人,案子已经升级。NBI带走了他们。我们辛辛苦苦的劳动成果就这样拱手让人了。NBI的工作效率快得让人不能够相信。第六天早上,丝若打电话把我从睡梦中叫醒。告诉我又可以去薇兹古堡了。国家的喉舌太阳星报在头版用大幅面记录了波尔博士谋杀案的侦破前后,痛斥了野蛮的因维德人残害国家科学家破坏人类文明的丑恶行径,赞扬了为此案的侦破作出杰出贡献的NBI和NSG探员,为两大安全机构的合作而欢欣鼓舞。两个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的恐怖份子被NBI特工拘捕。NBI局长笛卡儿声称,他们将被判处极刑。对于这些极度危害社会的因维德人,是决不心慈手软的。他还特地提到了隆齐斌,大加赞赏了一番,很有要挖墙角的意图。
维多克们越来越精于玩文字游戏,耍嘴皮子,开空头支票。他们非凡的文字和语言才能是令我大为敬佩的,但行事作风却深为反感。
如果说NSG是只任劳任怨默默工作的螳螂,那么NBI就是胖的已经飞不动的黄雀。它的食物是从螳螂嘴巴里抢的。

(4)我并不期待紫嫣履行约定。我相信一个原则,那就是女人往往非常吝啬,特别是那些很有钱而且漂亮的女人。丝若就是一个好例子,虽然她还称不上有钱。
邮差寄给我一封信。我感到恐惧,因为是匿名信。因维德人报复前总是先差人送这种信笺来通知你该买好棺材了!
“是给我的吗?”
“那是当然,签字吧。”

“你确信是给我的吗,不是别人的?有很多人叫隆齐斌这个名字的。”
“确信。要是不信,可以先撕开瞧瞧,证实后再签字好了。虽然这不符合规矩!”
我扯开信封,取出一张制作精致的卡片。上面是几行娟秀的小楷字,写着:
亲爱的GAMBLOOM先生,鉴于有目共睹的事实,我不得不承认你的胜利。并为对你的尖刻的攻击表示歉意。按照赌约,庆祝PARTY将定在XXX时间举行。自然你是宴会焦点和核心,所以千万要爽约。
落款是御紫嫣小姐。
“GAMBLOOM,那是什么意思?”
“你都笑开了,还不承认是你的信吗?”邮差撇 一 眼,说道”多秀气的字啊,肯定出自一位漂亮小姐之手吧。先生,真有福气。”
“别瞎扯淡了!”我匆匆地签过名,把本子递还给他“走吧。”

(5)虽然丝若一再提醒了我,可还是迟到了。我赶到那里的时候,薇兹古堡里已经是高朋满座。来的人比上次还多了些。他们一致要求我说说破案的经过。我早预料到了这个局面,抽空胡编了一个叫做太阳国的侦探故事。当下掏出稿子读了起来。由于我不擅长写故事,文辞生涩不经推敲,所以在我的笔下原来精彩的故事反倒平淡乏味了。十几分钟以后,终于有人奈不住寂寞提出舞会的建议。大家热烈响应,包括我,虽然不会跳舞。
我活动活动了发麻的下颚,然后跑去花园里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在那里,我第二次遇到了紫嫣小姐。
“真巧,原来您也在这里。”
紫嫣小姐不说话,欣赏着两株畸形的花,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您还研究植物吗?不好意思,我忘记了您是研究什么的?”
她仍然不作声。
“您干吗叫我GAMBLOOM呢?我很讨厌别人给我起绰号。”
“GAMBLOOM不好吗?”紫嫣小姐终于吭声了,冷冷的。
“不是不好,但如果绰号叫开了,别人就只记得你的绰号了。原来的你就湮灭了,过去的记忆就抹掉了,只剩下一个空洞的符号。就象NBI的局长们!”
“记忆可以抹掉吗?”
“为何好抹掉呢?你受伤了吗?由于TKT的突然中止?”
“老实说,波儿的案子没有破获,是吗?”
“是的。”我肯定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紫嫣小姐对于我斩钉截铁的回答感到很意外,眼睛长时间的盯着我。突然扑哧笑了。
“要是这话叫旁人听到,哪怕一个,你都要输的连衣服都没的穿了。”
“但是事实!”我越发严肃了。“我为此感到羞愧。”
紫嫣小姐点点头,“这才象个警察。”说完,她理了理裙裾,款步远去。
“但是我一定要挖出真凶!”我突然大声嚷道,双手紧握拳头。“一定!”
紫嫣小姐没听见,她已经走远了。
仍然风平浪静,仍然在等待着,等待一个特殊日子的到来,那是犹大节。那天会有一个超度亡灵的宗教仪式。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只是想为新亡的波尔做一些事情,了表怀念,所以才关心起它来。我问教区的执事做这个道场是否有什么讲究,要捐献多少钱?
牧师笑道“钱是个世俗的东西,在这里是不准提的。”
“对不起我的冒犯。”
“恩!”牧师原谅了我的冒失“在犹大节的仪式上,亲属要放一束死者生前最喜欢的鲜花在墓碑前!众人祈祷送出的虔诚信念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会被上帝听到。我们万能的天父就施展那最魔法,引导那在冥冥的黑暗之中徘徊的幽灵,潜入花的躯体。从这一刻起你的死去的亲人会和大地融为一体,得到永恒的安宁!”
“就这么简单?”
“未必简单啊!”牧师没有再和我说话,嘴里念念有词走了。
犹大节到了,我特意象局长告了假,一大早就奔向附近的一个花店。
“给我一支紫罗兰!”
“很不凑巧呀,刚才都已经卖光了,你等会儿再来看看吧!”老板娘殷勤的说道。
“要等多久?”
“起码两个小时吧。”
我看了看手表“太晚了。”
我打算到其他花店去问问。但使我大感意外是,这种在平时销路并不好的紫罗兰,今天居然都销售一空了。
“真是怪事!不过花一定要买到!”我驱车把整座城市兜了个遍,仍然没有收获。我居丧的把脑袋探出车窗,对着那柏油路面发呆。
“卖花了,卖花了!刚从花房里摘出来的花啊,,,”一个清脆的女童的声音随微风飘然而至。我立马抬起脑袋见到一个小女孩推着辆镂空的手推车。里面塞满了罕有的黑色的紫罗兰。
我大喜,连忙跑过去。“我要,快给我。”
“一千块钱一束!”
“这么贵?!”我发现皮夹里统共只有900来块钱。
“你看它的颜色,是不是很特别?”
“能不能另买?”
“不可以”
“好吧。”我把整个皮夹都丢给了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抓了束花就走。时间本来就不宽余,路上居然又遇到了严重的塞车。当赶到墓园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乞求它还没有结束。
天空中飘着细雨。我从汽车上下来,碰到了迎面走过来的裹着黑袍的牧师,他撑着一把同样颜色的伞。我释怀道”还好!”
“不,先生。太晚了!
牧师冷漠地回答,头都没抬一抬,从我的身边擦身而过,消失不见了,就真的犹如那在人间忽隐忽现的天使。
我大步流星的奔进墓园,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一派萧瑟的景象。一簇簇黑色的斑斑云,一方方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一束束黑色的摆在墓碑前面的鲜花。只有波尔墓前还是光秃秃的。
“我找到你最钟爱的花了,波尔!”
我俯身把这束紫罗兰摆在他的前面,膝盖忽然一软,跪倒在草地里,双手抱着他那冰冷的大理石的墓碑。情绪失控了,我居然像小孩子一般嚎陶大哭起来。
“可是我来得太晚了,来得太晚了呀!,,,怪罪我吧,狠很的骂我吧!我连杀死亲人的凶手都抓不住,我不配做警察,不配做警察啊!,,,”
雨突然下得很大,那冰冷的雨点子,噼噼啪啪的使劲的打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你听到我的话了,是吗?波尔!这是你挥舞的愤怒的拳头,是吗?”我的眼睛闪着金光,莫名其妙的大笑“重重的打,重重的打呀!”
“我相信他听到了,但不会惩罚知错的人的。那恐怕是他欣慰的眼泪吧。”
我扭转头,见到一个穿着一袭黑裙的女子,款款走过来。在墓碑前放下一束黑色的紫罗兰,然后转身离去。我只是呆呆地望着她。那个女人是紫嫣!

(6)我还在做著毫无希望的努力,人显的很颓废,也消瘦了许多。转机发生在我收到的一份电子邮件,写信人是御紫嫣。这个我至尽只匆匆见过三次面还很陌生的女人突然邀请我去登迦南山。“为了你的真诚!”这是信件的最后一句话。
我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那一天我很早就赶到了迦南山的山麓。山里非常冷。我冻了两个小时,当太阳一竿高的时候方才见到了紫嫣小姐的身影。她一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默默地沿着长满滑腻腻的青苔的层层台阶机械的搬移着脚步。
“风景很美。”到了山顶上,我说。
“你叫我过来到底干什么?”我终于耐不住性子。
她还不说话,一脸茫然地望着山下,抬起手臂缕了缕被野风吹散的秀发。
“那我走了,再见小姐!”我绷着脸直接往山下走。
“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好久以来,我一直做着同样的梦。”她似乎经过了痛苦的思想斗争,缓慢的说道。
“什么样的噩梦?”
“我记得其中的每一个细节,你有兴趣听吗?”
我点点头。
“在梦里就像今天一样,阴沉沉的,看不见太阳。一对年轻的父母领着他们的一双女儿,乘着新建的索道,来到了迦南山颠。父亲母亲陪着调皮的女儿们开心的玩了一个上午。在中午的时候,母亲准备野餐。
“这山干吗起这个名字啊,要叫冰激凌山多好。”
“迦南可是乐土啊,乖女儿。”
“乐土是什么呀?”
“乐土是圣经里所的没有忧伤的地方。”
“圣经又是什么呀?”
“圣经就是上帝之书。”母亲把小女孩抱在胸口,亲了她的小脸颊一口。
“可是上帝长什么样子,妈妈?”女孩继续问到。
“他穿着一身白袍子,雪白雪白的就跟咱家的小狗狗一样白。”另一个女儿抢着说。
“那么穿黑袍的会是谁呢?”
“那还用问,自然是大魔鬼了。,你真的是一个大白痴!紫嫣。”
“你才白痴呢!要照你这么说,那边三个穿黑衣服的叔叔不都是魔鬼了吗?可是在世界上只有一个魔鬼呀!”
大家抬起头来,三个穿着黑色西装人一前两后从远处缓步过来。
“是御先生吗?”走在最前面的人对父亲说。他说话不紧不慢的样子,脸上没有表情,肌肉时不时地抽动两下。他们三个人都戴着反光的黑墨镜,看不出他们的长相。
父亲点了点头。
“找你们好不容易啊!,,,我是NBI第八纵队的队长的SMOKE。”他掏出身分证件亮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事情吗?”父亲有些紧张。
SMOKE好像没有听见,他朝孩子们扮了个鬼脸。“多可爱的孩子啊,是双胞胎?”
“是的,β型的!”
“哦,最聪明的那种啊!有多大了?”
“刚满五岁。”
“两个小乖乖。”SMOKE弯下腰拍拍手道“过来让叔叔抱。”
两个小女孩都怕生,把拇指含在嘴里吮着,都不过去。SMOKE从胸口的袋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晃了晃“不过来的没的吃哦!”
“我要吃糖,我要吃糖!”一个女孩欢快的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另一个则依然固执。SMOKE抱起她,把糖喂进她嘴里。“好吃吗?”
“好吃!”女孩咋着嘴说,然后打了个呵欠“妈妈,囡囡悃了。”她展开双臂。
“来,孩子让我来抱吧。”
“好的,御夫人。”SMOKE腾出了手,这才转向御枫博士正色到“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单独谈谈吧,这里有孩子,恐怕不大好。”
御枫点点头,指了指悬崖边上“那边如何?”
“很不错。”
御枫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要她好好照顾好孩子。他们的对话最初都很平静,后来就能闻到火药味,因为御枫博士的嗓门越来越大。
“不行,这绝对办不到的。”
“我们会给你足够的好处的,御枫先生!”
“我不会把它交给异族人的。”
“请仔细考虑以下,别意气用事。”
“没有一点商量地余地。”
“你的为老婆孩子考虑考虑吧。”
“你威胁我?”
“威胁,呵呵,,,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这顶多是规劝罢了。来,我们问一下漂亮的罗玲小姐,你不同意,并不代表她的立场啊。”
“这个家里我做主。”
“呵,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啊!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说了,,,来,消消气,抽支烟吧。”
SMOKE殷情的给御枫博士递上一支香烟,并且点上了火。
没有过几分钟,御枫博士突然身子一歪倒了下去,被另一个NBI警察扶住。
“他是怎么了?”御夫人脸色煞白,放下胳膊弯里的女儿。“紫嫣,你是姐姐要照顾好妹妹啊!”
“恩!”
御夫人说完立刻赶去丈夫那边。
“不会是脑溢血吧?”一个NBI问
“不会吧,他还这么年轻。”
“来楞着干吗,快动手救人!”SMOKE嚷道。
“怎么救啊,老大?”
“放血是治疗晕厥的有效办法。”SMOKE突然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御枫的左手腕处划了一刀,血登时汩汩涌出。
“不要!”御夫人冲上前,用手帕裹住伤口。
“看来我办坏事了。”
“要立刻送他去医院。”
“的确,立刻送他去医院。我也不想再呆这儿了,这个鬼地方,风太大!”
SMOKE竖起来他风衣的领子。“快,把他弄下去!”他吩咐手下说。
“紫嫣你过来呀!”母亲朝女儿说。
“别担心,御夫人!我们的人会把她们安安稳稳地送下去的。你看,孩子总是贪玩的,她现在还不想回家。”
“头,他看来不行了!”
“不管怎样,弄下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
“别担心,你丈夫不会有事的。胡佛,,,去照顾一下他们的孩子。”其中的大块头朝小女孩走过去 ,展开双臂来抱她的时候,小女孩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哦,这个该死的凶的像一条狼狗!”
“别嚷,胡佛,别嚷!去把那个睡熟的抱过来,她老实,会听我们的话的。”
噩梦就这样结束了,从此以后,那个小女孩就再没有见到她的父母和妹妹!””
她喃喃的叙述的时候,身体一直都背对着我,看不到她泪水盈眶的眼睛。仅看到从她下巴滚落到岩石表面的几滴晶莹的泪珠。
“你觉得它怎么样?”她蓦的转过脸来,挤出一丝笑容。
“我,,,我,,,”我不知如何回答。
“实际上,它只是我正在编写的一个故事的开头。”
“是吗?”
“你以为是,,,”
“我以为那是真的!”
“那说明我编的还可以咯!,,,想读它的下面部分吗?下面会有TKT,下面会有波尔!”
我激动得浑身打战“当然!渴望您的名篇嘉作。”
“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许泄露给任何人,包括你的丝若。”
“我答应。”
“你的发誓,发重誓!”
我举起了右手说到”要是我泄露半点消息必当从这个山顶摔下去,粉身碎骨。”
“好,慢慢留意邮箱吧。”

(7)这是紫嫣小姐发给我的小说《太阳国》的第一章。她正以一种隐晦的方式告诉我她所了解的关于谋杀案的内幕。但她的作品颇有乔伊斯的不朽大作尤里西斯的风范,插入了过多的旁白,注释,意识流,诘屈聱牙的诗文典故。叫我这个文学白痴绞尽脑汁也找到门道。只能够恨自己以前为什么不多读点书?
第二章第三章第四章陆续传来,仍然是老样子。当读到第五章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和波尔被暗杀惊人类似的情节,才将故事中的时间人物背景和现实一一对应起来。如此下来的章节看起来就毫不费力,豁然开朗了。当然后一张是涉及到TKT原理的,是篇典型的学术论文。对我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书,只能观其大略,阅毕第八章的,我心里有谱了:紫嫣小姐父母的神秘失踪是整个故事的开始,而所谓的NBI第八纵队的SMOKE队长成了解开这一系列谜题的关键人物,他到底是谁呢?又该如何找到呢?

(8)NSG有新成员加盟,他是一位电脑专家,原本供职于NBI。据说是因为压力太大,才离开的。压力太大?
“你了解NBI的第八纵队吗?”我找到了他,问到。
“没有听说过呀,长官!”他眨巴着眼睛回答。
“你在那里呆了几年?”
“虽然不长,但对NBI上上下下我可是无一不晓!甚至于主数据库都能溜进去查资料的,长官。”
“走露马脚了吧,小伙子!虽然我对于NBI的鬼体制不甚了解。但有一点我还是清楚的,那就是NBI的数据库的保密措施做的无懈可击。甚至有人于称NBI的CENTRE DATABASE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如何叫你进的去?”
“因为我是专家呀。”电脑专家微笑的压了压他的手指关节。
“那就牢烦大驾输入您的用户名和密码吧。”
隆齐斌远程登陆到了NBI的服务器,在背景单调的黑色的窗口里敲进了连接数据库的命令行代码。
“看样子,您早就尝试过了?”
“是的,但无效。”
“可这毕竟要担风险,侵入后万一出了什么茬子,NBI可要请我去喝咖啡的啊。那咖啡又苦又涩。”
“要是真进去的去,我更局长说说免了你的试用期,如何?”
“长官,你说话可不能反悔啊!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
出乎我的意料,电脑专家并没有立刻动用起来他那灵巧的手指,而是站起来,提了提略显得宽松的裤腰带,问另一位同事借了高倍望远镜,又讨了纸和笔走到窗户口。
“不知道就不要勉强!”
“您看,我不正在破解密码吗?”
“什么?”我感到十分好奇的跟过去“不介意给我解释一下破解密码的过程吧?这样即使我输了,也输的心服口服。”
“当然可以了,长官!您知道我现在在瞅什么吗?”
我顺着他望远镜的方向“难道是NBI的主楼?
“猜的不确切,不过也不能够怪您,因为您没拿望远镜啊。事实上我在记录下NBI主楼尖顶的七色风向标的排列顺序。”
“这是,,,?”
“绝大多数人以为它不过是装饰没多大用处,但其实是个代表。”
“不会代表了NBI的七支纵队吧!”
“聪明!不愧是长官!”
“接下来呢?”
“您有没有注意到它的一点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其颜色顺序每天都有差别。”
“这我倒的确是没在意,,,我知道那七支的口令每个月会变更而不是每天。”
“是的,密码是纵队口令和七色风向标对应顺序的乘积!,,,幸亏我离职还不到一个月,还知道NIB纵队的口令,否则我恐怕就破不了密码了。”
“万幸之至啊。”
“我们把纵队口令按七色顺序写下:首位蓝是六纵队,它的口令是Dorf次位红是一纵队口令是Rein,,,,大功告成!就是“Dorf-Rein-Richter-falsch-Geld-Polizist”最后加上永不变的笛卡儿亲领的第七纵队的口令“PURPLE”
“有你的呀,你是如何知晓的?”
“有一天我的顶头上司要登陆数据库,他就象我这样看风景。然后随手把记录的纸丢在垃圾桶里,我检起来分析了一下。”
“那么就来试试这个冗长密码吧!”
“还不行,长官!这不过是原始密码。”
“原始密码!?”
“还要把它输入一个称为BLACKNBI的密码生成器,然后它会生成密码文档自动接驳了。”
“那么BLACKNBI又在哪里呢?
“这个吗,你只要在键盘上敲GODBLESSNIB就能够看到了。”
隆齐斌依言照做,果真是看到了写着BLACKNBI的文件夹,有12个。
“每个月会用到不同的BLACKNBI,电脑会识别它们的微小区别,但是我们看不出来!”
“难道要用穷举法吗?数据库会给我们三次认证机会,要是运气好的话,或许能中采。命中率是25%,还算挺高的!”
“当然不是,我玩了些小计量,打开了它们的原始脚本,编辑过。所以这十二个BLACKNBI的LOG文件里面多了行注释,报告哪个今天被使用过了。”
“不错。”
然后这位电脑专家敲了一条登陆命令“CONNECT AS GHOST”。验证BLACKNBI生成的相匹配的LICENSE,登入了数据库NBI的数据库服务器。
“您看,成功登陆!”
“你真是个可怕的家伙,NBI的无敌数据库就这样被你破解了。我现在知道他们不欢迎你的真正原因了!”
电脑专家装傻的咧嘴笑着。“其实没那么厉害的。”
“再厉害下去,恐怕国家都不会欢迎你了!”

“不!有个前提我没跟您挑明,其实这是NBI数据库的公用模块,是SHARE给所有成员的,所以密码设的脆弱。而核心机密模块,要破解就几乎不可能了。”
“公用模块?”我皱了皱眉头。
“不过象什么第八纵队这种大名词,如果有的话,是一定能在这里查到的。”
“你说的对。,,,来,试试吧。”
“好的。
于是这位电脑天才在键盘上不紧不慢的敲着:“SELECT *FROM RAINBOWTABLE WHERE NAME = KNIGHTS EIGHTH。↙”
“咦!果真是有的,不过在20多年前已经废除了,所以没听说过。”
“废除了?有废止的原因吗?”
“关于这个纵队的记录空空如也。奇怪的保留了一大段空ID号,想必是被删除了。”
“我明白了,,,这样找起来恐怕艰难,,,能否查一下人员调度的记录呢?”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长官,,,果真有一个,,,22年前调往第八纵队,,,只有名字叫汤穆,以下为NULL。”
“有名字就好办了,我们的户籍警有全体公民的档案。可以查到所有叫这个名字的人,然后根据岁数,背景,是不难找出此人的住址,只要他还活着!”
“您说得没错。
户籍警办事效率很高,他们立刻搜寻到了我所要打听的人的资料,把厚厚的一落相关打印文档放在我桌上。
我终于在一所乡间别墅找到了这个退休老人汤穆。他正在修剪枝木,当看到我时抬起了满脸皱纹的衰老的脸。
“我是NSG探员隆齐斌,能够请教几个问题吗?”
“我已经好多年没和警察打交道的。有什么问题啊,小伙子?”
“是关于NBI的第八纵队。20多年以前,你在那里供职,能告诉我SMOKE是谁吗,他的真名叫什么?”
“SMOKE?他喃喃低语“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我手头有起案子,可能和这个人有关。
“那肯定是一起陈年旧账吧?”
“是的,很老了,是案件2222著名科学家失踪被杀案。”
“你最好去找一个叫胡佛的人,他可能会知道。”
我突然记起紫嫣小姐在山顶上说的噩梦,其中依稀就有一个叫胡佛的家伙,心头一震,“他住哪里?”
“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见瀑布就差不多到了。
“谢谢!
“祝你好运!
与是我按着他的说法,驱车到了那里。但这里没有一间房舍,只有一片矮树林,穿过树林,我见到的是一片萧瑟的墓地。
“难道是那个在打瞌睡的守墓老人吗?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叫醒了,问到”嘿,你是胡佛吗?
“你说什么?老人显然耳背,听不清楚。
与是我大声地重复道”你是胡佛吗?
“我不叫胡佛!
“可是这儿该有个叫胡佛的。
“你没弄错?
“肯定没弄错。
“啊,他伸出一个手指头摆了摆,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呢,跟我来吧。”
他说着,从肥大的裤子口袋里揪出一串钥匙,开了墓园的铁门。
“在这边找人,还真是难呢。”
老人领我在杂草丛生的墓园里面东饶西绕,终于在一块墓碑前停住,“终于找到了,这就是胡佛了。”说完,老人转身走了。
原来是一个死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我叹了口气,正垂头丧气的打算终结这次探访,目光遇到了坟墓边上的草地里由好几块小石子拼成的图案,那是NBI的盾型徽章。
“这个为恶之人,居然至死不忘记自己是NBI的人,也真忠心的。”我越来越反感NBI了,不!是恶心。于是抬脚踹它。皮鞋头踢到石子,其中的一块松脱了,滚到边上,我无意惊扰那已经死去的灵魂,要把石子捡起来,放回原位。俯下身子,眼睛发现那凹陷的小坑底部全没有土,而是半透明的塑料材质。
我好奇心大起,扒开土,起出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巴掌大小的塑料小包。
“里面会是什么呢?”我正打算打开它。
突然一个深红色光点从远处射过来打在我的胸口,”是狙击步枪的激光瞄准器!”作为一个警察,我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反射似的地朝旁边扑过去。
“砰!”一颗子弹击中了墓碑,打的石片四散飞溅。
我抬起头,只见在不远处的瀑布下一条黑影窜动。我把塑料袋塞进口袋,立刻举枪回击,并且跟踪过去,终于在瀑布顶上和这个狙击手遭遇了。更确切地说,是他在那边等我呢!
距离很近了,我看清楚了他的脸,顿时怒从心起。因为认的亲切,此人分明就是驾驶着那辆宝马汽车撞死波尔博士的凶手啊!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隆齐斌。否则,不会再有今天的好运气了!
“你到底是谁?”我朝他怒吼道。
“看了你就知道我是何许人了。”说着,他扯开了黑皮夹克,我看到了他裸露的肌肉发达的胸口纹了只老鹰。
“EAGLE!制造了十多起凶杀案的EAGLE就是你?”
“凶杀案?如果他们也算,是的,我不否认。”
“他们?”
“因维德人,因维德的潜行者。”
“你为什么要杀波尔?“
“这件事我很抱歉。说句老实话,在动手之前,我考虑了很久,也想到的今天的后果,会和你树敌。不过没法子,为大局就要牺牲小利。”
“大局,你这种人渣也配说大局?”
“我警告你,不要出言不逊!”
“反祖杀人狂这个称呼如何?”
“我不跟你计较,等所有事情都了解了,我会给你个交代。”
“可我要跟你计较。”
“不要敬酒不吃”
“纳命来吧!我冲上去,一场殊死的战斗就此展开了。我们势均力敌的不知斗了多长时间,只感到日月无光,鬼哭狼嚎。到太阳下夜幕起,两个人都打得没气力了,呼呼的喘着气。
“你这个新纳粹分子!”我不停的骂道。
“你这条瞎眼的猎犬,蹩脚的除菌香皂!”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回击道。这个混蛋,居然连言语上都不吃亏!
“我一定逮着你!”
“没看出来吗?我们谁也赢不了谁,白痴!”
我积聚了最后力气,呐喊着再一次向他发起攻击。
EAGLE显得无可奈何地颓然的站着“不和你玩下去了,你这条疯狗!他突然揪着我的衣襟,往边上一拉,于是两人同时栽下瀑布。
等我浮出水面的时候发现EAGLE早就不知踪影了。

(8)这天晚上天气很坏。大雨如注,电闪雷鸣。我的心情糟糕透顶,首先没能抓住EAGLE,其次由于疲惫交加,又受了风寒,居然感冒了。于是窝在家里,把身体裹进厚实的毯子,拆开那个密封的严严实实的塑料袋,发现里面是个锈迹斑斑的小铁盒。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磁盘,磁盘上贴着张标签,有个褪色的打印字迹,写着“胡佛的忏悔录——堕落天使!”我将其塞进电脑的软盘驱动器,它骨碌骨碌的转了半天,居然认出来了。我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读起来:“我在从事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业。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全部地展示在世人的面前;此人便是我。
只有我能这样做,,,”
“喔,原来又是个卢梭!”我牺牲了大半夜睡眠的时光终于把他那的文笔拙劣的忏悔录读完,对于整个事件的前半部分终于是了解了个透彻!该怎样评论它呢,只能够说SMOKE是个十足野心家和恶魔!是撒旦的化生!这个家伙害人害己十恶不赦。他杀死了御枫先生,以幼女的生命相威胁,挟迫罗玲写下了有关于TKT的计划的核心内容。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枪杀了。接着他就按照早就设定好的计划开始其阴谋野心了!他骗取年幼无知的妹妹的信任,认贼作父。此举终使心存善良的胡佛看不下去。而和他分道扬镳了。这也导致了他被割去手足的悲惨结局。不过所幸,他死在了故国的土地上。这样洋洋洒洒的文章居然被这一个失去了五感的人写出,也真是奇迹。至于故事的后半部分呢,我其实已经读过。那就是紫嫣小姐所写的小说的第五章开端。至于以前的章节,由于那时候她记忆模糊,除了父亲被杀的那一道挥之不去的深刻痕迹以外,都是凭想象来填充的。不通之处,自然比比皆是。

(9)我重新翻看紫嫣小姐的小说,揣测她告诉我的真正用意和目的。
从这些发自肺腑的字字血泪的文字,看到的只有两个字“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不光是自己,更多的是他人。她为自己的无力和脆弱感到绝望,她希望得到一个坚强永远不会被摧毁的后盾,来作为她力量的源泉来和那迫近的邪恶作殊死的较量。但是她无法信任一般人,无法信任那诡谲莫恻的NBI,魔鬼SMOKE不正是来自那标榜正义的NBI天堂吗?她最终找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NSG的一个有点名头的探员。她虽然开始告诉我这个故事,但还是不信任,所以总是在肯定与否定之间徘徊。不敢大胆地暴露出的自己真正的意图,而是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躲闪在门背后,露出半边脑袋,咬着指甲观望着。

(10)我收到了故事的第十六章。这是最特殊的一章,这也是最令我感到激动的一章。因为,它不像前面的那些章节一样,长篇累牍。却只有两句话:
如果肯帮女主角的话,20XX年10月12日清晨6:45分迦南山颠。”
“20XX年10月12日!也就是明天,清晨6点45分之前,看来我半夜三更就得起床了。”
那天,一起大案正巧破获,局长大喜,邀请我们晚上去做客喝于我推脱表现得很不高兴。他下了死命令,非要我去不可,而且要喝通宵。他这个人就是如此,喜欢以权谋私。还算好,我略施小计,倒掉了大半瓶白酒兑满水。所以等大家都喝醉了爬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我悄然离开。那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四点多了。赶到迦南山颠是在7:00。
“你来晚了。”她依旧木然地说,但是我出其中责备的味道。
“我已经是最快了,不过盘跚公路很难走。”
“在高速入口附近有条岔路,从那边走可以缩短一半的时间。”
“那我下次就走小路。”
“呵,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在路上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了吗?”
“没有啊。”
“那挺好的。”她的长发在风中飞舞,脸色十分苍白。
“您要我做什么?”
“我妹妹,,,”
“她在因维特人那边,做了恶魔SMOKE的女儿,被调教成了一个激进的因维特间谍分子,参与制造了多起恐怖袭击。因维特人唤她作月舞小姐,,,”
紫嫣小姐顿时瞠目结舌,“这些我还不知道,你却如何知晓。”
“你想叫我把她带回家,是吧?”
“是的,,,”
“顺便干掉SMOKE?”
“这个我已经不期望了。”
“不过我却要,我要把他拎回来,剥了他的衣服裤子上街游行,然后叫每个公民吐口水把他淹死。”
紫嫣小姐噗嗤笑了,“没想到你和SMOKE有的拼啊!”
“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如果不狠过他,我便制不住他,就会被他杀,,,”
“这正是我所担心的。我怕弄不巧,不光是妹妹连你的性命也会丢掉啊!”
“你放心吧。”
“有你这句话,我定心了。”
“能告诉我,它在哪里吗?”
“什么?”
“TKT的产品——美杜莎,我要毁灭它。”
“现在还不行,我知道这样做很自私。不过,,,”
“你不用多说,我理解你的苦衷。”
“等妹妹回来了,我把所有的都给你!”紫嫣小姐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缠绵悱恻。
“SMOKE怀疑你了吗?”
“他早就怀疑了。”
“那,,,”
“不过我骗他们说最终方程起码还要一个月才能出来。”
“最终方程?那又是什么东西?”
紫嫣小姐又笑了“最终方程就是,,,”她伸手在空气中抓了一把,然后又松开。
“看来我得抓紧,你的鬼把戏的想必是支撑不了多久时间的。”

(11)我自然不会对这起危机重重的任务有丝毫畏惧。真正令我感到担忧的是紫嫣小姐。她可以在我面前轻描淡写的说她可以轻而一举的骗过SMOKE那老狐狸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她所面对的不是三岁的给了块巧克力就会乖乖的听你话的小孩子。他们是手段毒辣,精明的有时候甚至于打败维多克的因维德间谍!不,比因维德间谍还要可怕,他是知己知彼的SMOKE!我担心在他的严酷的压迫之下,她的原本已经非常脆弱的神经会突然崩溃,那么说不定,当我千里迢迢把她妹妹带回家的时候,紫嫣已经不在了,浩劫也发生了。是的,在去北方之前,我还有件事情要做,就是干掉紫嫣小姐内心的恐惧。我要保证她的心理防线象坚固的大堤一样任凭台风洪水也不动摇!是的,漫长的冬天将会过去,春天就会来到。
为此我首先要去请教另一个高明的杀手——丝若。那时候她正在专心致志的写她的心理学论文。手里握着她的武器——钢笔。我凑过去,问道”要是一个孩子在她很小的时候,遭遇到了重大的变故,那会对他性格产生怎样的影响?”
“什么样的变故?
“例如,,,例如父母离异。
“当然会有影响。
“如果更糟糕呢?
“被父母抛弃了?
“不,是父母被杀。亲见父母被杀,那会怎样?”
丝若手中的钢笔“啪”跌在地上,溅了一小滩墨水。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残酷的事吗?”
“只是个例子嘛。”
“就象那钢笔,笔身虽然还好,笔头却断了,无药可救。”
“不会这么严重吧?你总是唬人!”
“他的性格会彻底的不可逆转的扭曲,人生因此而改变。他不会相信人,落落寡和,非常的孤立而且忧郁。时间一长,就会对生活失去信心,走向绝望,甚至与自杀。”
“那总有办法吧。”我慌张的咽了口唾沫。
“只有还有爱能融化冰冷的心。”
“少来了。到头来总是跟我说这些抽象名词。我要具体的切实可行的办法。”
“说,是什么人啊?”
“我说了,只是举例子吗。”
“既然没有病人,我何必多废唇舌。”
“好吧。”我的眼睛朝四下里望过去,见到放在桌角的一张丝若大学时代的照片。我拿起它好奇的端详了一阵。
“那时你看起来多幼稚啊,完全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梳着可笑的马尾巴!”
“别看我的照片!”丝若一把抢过去,显然对我刚才的戏言非常恼火。
“你好久没跟我谈起过你的奇闻逸事了,丝若。”
“老是缠我边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的绝大多数同学我是很陌生的。”
“那都怪你自己,大学开PARTY从来不去!”
“可是有些人去了PARTY恐怕也见不到吧?”
“有吗?”
“有啊,例如那御紫嫣小姐。”
“干吗突然想起她?”丝若起了戒心。
“我想那时候她的功课就比你好吧。”
“谁说的,她没有我聪明!要是我像她那样书呆子,到现准拿了七八个博士头衔了!”
“她是书呆子?”
“是啊,她还是隐身人。早上很早就去图书馆,等到中午你会在食堂看到她一会儿,然后又消失了。夜里很晚回到宿舍。那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了!你说这种人都没情趣啊。有哪个男孩子会喜欢呢?”
“可你们却是好朋友啊。”
“那完全是为了考试,是利用嘛。这都不懂。”
“原来如此,,,真是没有想到丝若的城府也很深。”我嘘道“说不定哪天,自己也被的她利用了呢。,,,不过现在自己不也正在欺骗她在利用她吗?”
想到这里不禁脸上发烧。
“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问了这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到底有何意图啊?”丝若越来越警觉了。
“喔,没什么。只是突然对心理学感兴趣起来。”
“是这样啊。那还是让我检查一下,看你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12)哼,丝若这个吝啬鬼一点都不肯说。没办法,我只能够自己想法子。傍晚我就去了图书馆借了一大堆书。各色各样的都有,主要的依据是紫嫣小姐的那部小说。把它们运回家往桌子上一摞,居然有一人高。
“隆齐斌,今天你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到底在干什么?”丝若突然拜访。
“我,,,我没有啊。”我吞吞吐吐地说,把那堆图书掩藏起来是不切合实际的,于是只能等待丝若的盘问了。
“哦,天啊,这么多书!,,,从勃罗奔尼撒战争史到二次大战;从亚历山大的远征到拿破伦兵败华铁卢,从新大陆的发现到阿波罗号登月,从哥白尼的日心说到爱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有这些晦涩的诗文,病态和神经质的诗而生畏的宗教,,,,你到底要干吗?想当学者了?”
“现在一片歌舞升平,没有什么大案件,所以找些书读读提高提高修养罢了。”
“我觉得,,,隆齐斌,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丝若放下书,瞟了我一眼。
“我怎么会瞒你什么事情呢?”
“是不是你在外边结识了个漂亮的姑娘呀?为了想亲近她,所以才如此热情高涨的做自己原本不喜欢的事情呢?”
“你说哪里去了?”
“你别骗我,你知道骗我有什么后果的!”
我打了个哆嗦。现在手术刀在丝若手里可是挥舞的出神入化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开个玩笑而已。”她站起身,“不打扰你学习了,,,隆学者!”她调皮地朝我挤挤眼睛。走到门口,又转过脸“哦,对了。明天阿里巴巴大型游乐场开张,我好不容易才弄到两张票,你可一定要陪我哦!哪怕再忙也要陪我。”
“一定,那是一定了。”
我随手翻开了丝若最新的大作《心理学边缘理论》,看到的一句话就是:,,,参加户外娱乐是释放压力,缓解痛苦的一项非常有用的措施。它会使人乐观向上,忘记,,,
“阿里巴巴游乐场开张?,,,好主意!”
我立刻拨通了订票热线。
“您好,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我想订两张明天阿里巴巴游乐场开幕式的门票。
“已经卖完了,先生,很对不起。
“价钱高一点也无所谓!
“只有礼拜天的了,而且是最后几张了。
“我不要礼拜天的,拜托你们想想办法好吗?
“真的很抱歉。
对方挂了电话,我知道游乐场肯定会留出一部分座位顶好的门票给政府要员的,但他们往往不屑参加。我也打算学一学局长的以权谋私。
“喂,我找一下阿里巴巴游乐场经营部经理?”
“他不在。”
“我是警察。”
“哦,我马上去叫他。”
不久听到了一个颤抖的男中音。“鄙人是经营部经理,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我是NSG的反恐怖队长隆齐斌。”
“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不知,,”
“我们刚才收到一条不确定的消息,说在明天开幕式现场可能会有恐怖袭击。
由于是一封纸张蹩脚的匿名信,我很怀疑这消息是哪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恶作剧。所以特别过来问你一下,在游乐场建设过程中有没有,,,”
“这个,,,这个,,,”
大型工程的建设,十有八九是有水分的,里面有肮脏的交易。这一回,自己胡乱吹牛,居然撞上了。
“请加强警卫吧!即使没有恐怖袭击,也是大有裨益的。因为明天人肯定很多。”
“请稍等,隆长官。明天会有重要嘉宾出席开幕仪式。我们也正在为安全担忧呢。不知道NSG可否,,,”
“我们本打算作为游客买票入场,这样的话既不惊扰游客,又便于观察可疑人物的,,,”
“是的是的。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
“可由于门票难也就做罢了。”
“门票?这太好解决了,隆先生。你要多少我就送多少!”
“既然如此,我就派两个人过来吧。”
“我送给您两百张吧。”
“太感谢了。那我过来取可以吗?
“不,我派人送到您府上吧。,,,还有请您保密,可以吗?”
“当然!”
(13)我决定直接去找紫嫣小姐,虽然叫我有些别扭。她该来研究所。我把车子停的很远,然后呢,沿着公路漫步,这样她准会从车窗里看到,会制造出一个不期而遇的效果。我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差不多。可运气不大好,我在路上来来回回地兜了好几个圈子也不见她的踪影。倒是引来了两条黑皮的狼。
“给我举起手来。”
其中一个带着威胁的口气说“放老实一点。
他的右手插在的裤子口袋里,我知道那里是把正瞄准着我的手枪。他瞥了瞥嘴巴,示意同伙来搜我的身。
“没有手枪,没有钱包,没有身份证件,除了一窜钥匙,这个家伙几乎什么也没有带。”
“我想你得跟我们回去一趟。”
“你们是什么人?”
“NBI。”
“我只不过在这条小路上兜了几个圈,这似乎并不犯什么罪吧。”
“你说的轻松,却掩饰不了你的企图。你在国家实验室的后门小树林里鬼鬼祟祟,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威胁到国家安全的因维德人。”与是他们准备给我戴上个手铐。
“因维德人?真是荒唐之极!我的证件在车里了,可以拿给你们看呀。”
“这种妄图逃跑的伎俩对我们是无效的,你最好老实点。
“要是我不去NBI的狗窝呢?”
“你小子好像 很不老实。
“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正准备和这两个乡下混蛋 展开肉搏战的时候,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们抓住了这个不老实的恐怖份子,现在要把他扭送苏克先生那里。”
“他是隆多克,是首都有名的医学家我的挚友。今天是受我的邀请,特来做客的,怎么可能是恐怖份子呢?”
俩个傻瓜搔搔脑袋”既然是御小姐的熟人,自然不是坏人的。”与是他们放开我“真是不好意思啊,隆多克先生!”
“我是来,,,还没有等我说完,紫嫣立刻抢白道“隆多克,快来瞧我新买的家具吧!”紫嫣仓皇的将我拉走了。到了城堡,她才长舒了一口气,恢复往日的样子,脸颊却由于过量运动而绯红。
“你来这里干什么?隆先生,亏得刚才苏克没和他们在一起,否则你就麻烦了。”
“苏克?”
“他是NBI的高级特工,最恨NSG的人了。”
“那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您来是为了,,,?
“我打算明天出发。”
“啊,这么快?”
“是的。今天我特来告别的。”
“那么,,,”她的眼圈突然湿润了。
“好高兴吧,姐妹好重逢了。”
“不,我怕你回,,,不,,,来。”
“我早就说过了,我一定会战胜SMOKE,否则我就不姓隆!”
“你看我,真不知道该怎样感激你才好。就只会站在这里发呆。来,进来喝杯昏睡茶吧。”
“昏睡茶?!”
“是啊,一种昂贵的特产。为你饯行正合适。”
“今天天气好热啊,还是别喝热茶了。”我故意扯了扯领带说。
“是有点。”
“这么热的天气,该吃冰淇淋了。”
“冰淇淋?你要吃冰淇淋?”紫嫣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望着我。
“是啊,我们一起去吃。,,,来,跟我走!”我一把来着紫嫣小姐出了薇兹古堡。
“你要带我去哪里?”
“到了就明白了。”
“告诉我。”
“你总不至于怀疑我要拐卖人口吧?”
“哼,我把你卖了!”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
“阿嚏!把车窗关小 点吧,拜托。”
“感冒了吧!还想着吃冰淇淋?”
“不是感冒,是你的长头发。”
“ 我的头发怎么了?”紫嫣抚了一下。
“它刺我的鼻孔啊,阿嚏!”
呵呵呵呵。紫嫣小姐欢快的笑着,一直笑到了目的地。
“所以,到了。”我走下车来。
“哦,我的天啊!”紫嫣捂住嘴巴“是游乐场!我已经许多年没来过这种地方了,好象都忘了它的样子了。”
“我也是。”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因为丝若和别人跑了,我要带着你气气她。”我扯谎说。
紫嫣瞪了我一眼,“你怎么能这样?”
“那么,,,”
“不过我不介意。”
“好的很。”
游乐场疗法果真有效。当我因为炎热的天气,拥挤的人群,还有玩云霄飞车摩天轮那漫长的的等待而缺乏耐心的时候,紫嫣小姐却始终兴致勃勃,神采飞扬。完全不见了最初遇到她时的那种凝重的气息和眼神。按照丝若的理论心理问题的便该是我了。“难怪她的作品上的是畅销书的排行榜,而不是专业书排行榜。”
我跑到冷饮摊买了两个冰淇淋甜筒,小孩子们都买它。我把其中的一个递个紫嫣。说到“我们找一个地方歇歇脚吧。”紫嫣小姐笑意盈盈的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一处葱郁的梧桐树荫底下,紫嫣小姐整了整裙裾,坐在修葺平整的草坪上,而我就倚靠着那大树杆。抬头仰望那蓝天中漂浮着朵朵云彩,觉得它们就像我手中半融化的乳白色的奶油一样,甜腻腻的。
“冰淇淋好吃吗?
“是的,很甜。她微笑着说“周围的空气也甜丝丝的呢!这鬼冰淇淋很厉害,居然能把云彩和空气也同化了。
“所以你快乐吗?“
“是的,这一刻很快乐。”
“那么以后呢?”
她低下头,礼了礼被微风吹皱的裙摆。
“我不敢想未来。也许没有未来。”
“不,你有!”
“我很孤独。”
“我不和你在一起吗?”
“以后呢?”
“以后也是。”
“真的?”
“当然!”
“不撒谎?”
“我向来一言九鼎。”
“那我就,,,”
“紫嫣小姐,我敢保证,只要过了这黎明前的黑暗,你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象今天吃的冰淇淋一样甜美。向我保证吧,紫嫣!向我保证你再也不会感到孤独和绝望;向我保证你能够坚持到最后,坚持到你妹妹的归来。不管中途遇到多大的变故,遇到再大的压力!你能保证吗?”
“是的,我能。”她眼睛里闪动着泪光。
“我很欣慰,紫嫣小姐,祝我成功吧!”
“恩!“她坚定地点了点头。我送过紫嫣小姐,晚上回到住处已经很晚了。
我拉开抽屉,拿出自己那把象老伙计般的左轮手枪,去了子弹,开始擦枪。
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噩梦其实象一只潜伏着的怪兽悄悄的从背后袭了过来。
“今天你去了哪里,隆齐斌,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
丝若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啊,你怎么,,,?”
“我等了你老半天,还不见人,所以先睡会儿。”
“喏。有一起小小的案子,所以,,,”
“是这样的吗?”丝若坐了起来“你调查案件的时候,向来一脸严肃,哪会这般得开心呢?隆齐斌,我闻到你身上有股香水味。”
“香水味?”我用鼻子嗅了嗅“没有啊,,,,是有一点,那是今天早上有一位同事打翻了香水瓶,所以,,,”
“你没去游乐场吧?”
“哦,,,下次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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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6:24 |只看该作者
的。
“你真的没去?”
“其实,,,”
“那就怪了。今天有位去游乐场的同事回来跟我说,她在那里看到一个人,非常象你。本来打算和你打一个招呼的,却发现你身边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相伴,自然比我有好看了,所以啊,也就作罢了,怕大家尴尬。”丝若越说越伤心了。
“其实我去了,但是,,,”
“我理解,隆齐斌,和其他女孩子出去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大不了的。只是我在想,隆齐斌,到现在我们该有一个结局了吧。”
“你说的对,但,,,”隆齐斌突然看到SMOKE瞄准自己额头开枪。“过了这节骨眼再说吧。”
丝若继续规劝“那样我就会提醒你,不致于去过分冒险的事情。那样就不会象现在,每每打不通电话,我的眼皮就跳的厉害。所以,,,”在这个时候,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在我的耳朵边蛊惑似的嘀咕着”你就要完蛋了,隆齐斌!就要完蛋了!”声音好象是EAGLE,我正要捕捉着它的来源。,,,,,,
“真是个好孩子,隆齐斌,那么全由我来作主了。”丝若非常高兴的说。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丝若已经走到了门口。
“都由我来办。
“什么都,,,
“我要给你个惊喜!”丝若关门走开了。

(12)第二天一大早,我直奔了墨翟的办公室,把我的休假请求递给他“请您签个字!
“什么?”墨翟看过以后,非常吃惊地问道”你要休假两个礼拜?
“是的,的确是这样!
“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因为我感觉很累了。
“再坚持两天好吗,隆齐斌?
“我想不行。
“哦,隆齐斌,你是多么残忍啊,就这样把你的年迈的安全局局长大人至于危险的境地吗?
我简直摸不着头脑“这,,,这,,,如何说起啊?”
“哎,实在不能怪你,因为这封匿名信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大家都没有准备。”墨翟说着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封信,递给我,说道“因维德人大概会趁这礼拜我到各个大学作反恐怖演讲的时候,俟机刺杀。要是你在我的身边,就笃定了。其他警察,不可靠!”
我看过这封匿名信,就象我说过的无知小儿所做的危险游戏。不过既然墨翟这样说了,那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收回自己的休假请求。整整两天,我就象标本一样乏味的站在墨翟的身边,听着他那同样乏味的冠冕堂皇而空洞无物的反恐怖报考。

(13)我把不幸的根源归结为自己的昏聩和过于自信。由于一贯的胜利,我已经被冲昏了头脑,沉醉在在得意忘形的幻觉之中。在那时我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觉得是个无所不能的超人。我扮演过一个蹩脚的心理医生的角色,以为治愈了病人。其实不然。它成了座刚刚休眠的火山。我想它是不会的喷发了,准备让疏散了的居民回家。但在它的内部无数的暗流在涌动在积蓄力量。只要一个小小的震荡就可能制造出一次更为猛烈的火山爆发。这是真正的危险。
象丝若这样专业的心理医生,也许知道该怎样预防,但是我没有告诉她。我亲手制造了导火线,并且引燃了,当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或许我不应该过分自责,只能怪造物弄人?总之事情按照上天的旨意,而不以人的意志一步一步地发展着。
这天,我准备和NSG的同仁作最后的告别(因为说不定就永远不回来了)。天气和往常一样的好,路上一样的堵车,门口报亭的老太婆一样的絮絮叨叨,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当我迈进办公室,却感到气氛不对头。组员们都莫名其妙的朝我傻笑。同级别的几个少校都来和我握手“真是好样的,隆齐斌!”
“恭喜你啊,以后我们可要昂视你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洛克!”我拍了拍我得力的助手的肩膀问道。
“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双喜临门啊!”两个上尉也过来凑热闹。很爱拨弄是非的夏洛克开始解释说“虽然你隐瞒得很好,可纸里包不住火的,,,”
“难道他们知道了?”
“第一喜吗,是你又升官了,现在是中校了。这个级别可仅在墨翟局长之下啊,然后吗,还可能当上副局长的哦!”
“我怎么不知道?”
“墨翟局长亲口说的!国家军队总司令亲手签署的嘉奖令刚电传到墨翟那里。
所以嘛自然要,,,请客!”
“请客,请客!”众人大声地附和道。
“为何上头突然嘉奖我呢?在之前却没有听到半点风声。这可很不正常啊,,,”
“这第二喜嘛,也是千真万确的,因为消息来自于明丝若小姐。”夏洛克突然嘿嘿冷笑。
“怎么了?”
“抓起来!”
两个探员突然闪到身后,训练有素的臂膀象铁钳一样把我牢牢擒住,动弹不得。“这是做什么?”
“这是奉了明丝若小姐的命令,特地叫你去当新郎官的。”
“放手!”我挣扎说。
“各位抓紧点,到时候可以向丝若小姐多讨点好处。”
“我有任务。”
“明丝若小姐早就看出你要逃跑了,否则为何要如此劳师动众呢?”
“好你个死夏洛克。”
“不要恨我,局长大人也参与了密谋啊!要恨先恨他去哦。”
“兄弟们,伙计们,海盗们,贼骨头们!把我们英俊潇洒的隆中校押进车里去。两个小时后婚礼大典可就要开场了啊!”
“好嘞。”
“嘿, 小妞。新郎官的衣服准备好了吗?”夏洛克打了个呼哨对一个女探员说。结果被扇了个耳光。“别太过分了。”
与是他们簇拥着我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羁押着我(平生第一次有当罪犯的感觉),一路往楼下走。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灼浪从楼底下传上来,把大家都给震傻了。
“怎么回事?”
又一声爆炸传来,不过这一次离的很远,听上象打雷的声音。一个满头大汗的NSG探员没头没脑地冲上来,和大家撞了个满怀。
“嘿,怎么了?“
“楼下,,,不,,,街上,,,汽车炸弹,,,因维特人,,,”
“你慢点说啊,,”
“因维特人又开始袭击了。”
“有这种事?不是早就停战了吗?,,,”
“这怎么可能,,,”大家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着。
这个时候从楼底下又跑上了一个人,不过他走得很慢,脚步不稳,一只手捂着肚子,上面血淋淋的。我依稀记得,这个人是那个邮差。
“还记得我吗,我说那个姑娘很漂亮,一点的没错。我见到她了,这信是她亲手给我的,要我尽快交到你手里。她还说通讯都断了,只有这最原始的法子了。”
我接过信,“你是巴别城的当地邮差?”
“是的。”
“让我看看伤口。”我把他捂着的手松开,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子弹孔,贯穿了整个身体。那是狙击步枪造成的结果。
“啊!在摩托车上一直没留意。真没想到,,,啊,我要死了吗,,,”
“不会的。”
两个NSG探员把伤者抬进医护室。
我展开沾染了血污信,见到里面居然是一张结婚请贴。上面写着:兹定于20XX年10月17日晚上7点,杜松子大酒店,隆齐斌先生与明丝若小姐婚礼大典。诚邀御紫嫣小姐大驾光临,不生感激。云云。底下还有一行字写着:隆齐斌正在和我正忙着操持这件大事。他说了,经过慎重考虑决定不差遣,去干冒险的事。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我立刻把这退回来的请贴撕成两半,心中咒骂道“丝若,你到底胡说些什么呀!”我把信封扯开,发现了紫嫣的信。
上面写着:原谅我的嫉妒,原谅我冒失地给你发了那封信。都是我的错,现在他们知道了,我还能回头吗?
“信,另外一封信?”我立刻打开电子邮箱,里面果真有一封紫嫣寄过来的信。发送时间是三小时之前。这封信是这样写的:逾越节快到快到之前,耶酥12个门徒中的犹大,跑去和一直想找机会杀害耶酥的罗马官员,文士交易。
“你想得到什么呢?罗马官员问他
“一个中校的官衔,还有一个梦寐以求的美女!
“好吧,成交。罗马官员经过一番考虑之后说到”不过我要提醒你,犹大先生,我们之所以答应你的要求,完全是考虑到这些日子里你一直辛辛苦苦的为我们卖命。事实上,我们也能很快找到他的趋向。
是的,犹大就这样将耶稣出卖给了他们。
逾越节,耶稣和门徒的最后晚餐中,耶稣给了犹大一个金碟子,托着一封信,里面写着他将要背叛的行为。犹大提前离开餐桌,带领大批手执刀棍的罗马兵丁和法利塞人来,准备捉拿耶酥。
犹大到的时候,耶酥和门徒已吃过晚餐,耶稣带着他最忠诚的门徒来到橄榄山。他独自一人在园中挣扎祷告,起初跟她亲爱的父亲上帝问到”这杯苦酒我能不能喝下去呢?但是不要照我的意思,还是照您的意思!
随后两次祷告。
耶酥跟她的父亲,上帝说”我之所以喝下这杯苦酒,就是希望能够成全你的旨意啊。
他挣扎祷告,痛苦的汗如雨下。
耶酥很忧伤,很孤单。但是随同他的身披着白袍的门徒却无法理会她说的话,疲倦的睡着了。
耶酥问他”我很忧伤,几乎要自杀,你不能陪我一起清醒吗?,,,
终于,被出卖的时候到了。耶酥跟门徒说”那出卖我的人已经离我们很近了,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
“让我的兄弟们来帮助你吧。他们会轻而易举地把这个污浊,淫乱的世界荡涤得干干净净。
“不,我情愿去死,情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也不能够让你这样做。
我之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拯救世人的。
“那么让我们和犹大谈谈,说不定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会来吗?”
“我已经施了魔法,犹大一定回来的。”
“你到底是谁?”
“你已经看出来了,门徒脱去斗篷,呵呵笑道”我不是人,却是你忠诚的卫士。”
我完全理解紫嫣写这封信时候的感受,当看到丝若的那份措辞尖刻的请贴,自然是伤心欲绝,所以称自己为背叛耶酥的犹大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从最后一段可以看出,她对此是心存疑惑的。她还持着一丝希望。说实话,对绝大多数人来说这封信不过是一个被歪曲严重的圣经故事罢了。“被他们发现了?是从这个不确定的信的内容呢还是其他,,,啊!”从这封信的格式我突然明白了。它不像以往的紫嫣发送过来的信件是先经过伪地址重新封装,再层层转发而来。这一封信是直接传送的,大概是因为当时紫嫣小姐非常情绪话,而忽略了这个关键的安全步骤,直到发送以后才幡然想到。但为时以晚。它的目标地址被因维特人跟踪到了,是NSG总部。于是立刻明白自己缜密的计划暴露了,便仓皇行动了
“见鬼!,,,的抢在他们之前赶到薇兹古堡,否则都完蛋,,,他们提前三小时知道了,,,可他们还在北方,,,不,在这里!这群混蛋很快,他们已经赶到首都了!”
“喂,布朗!你出去瞧瞧动静。”夏洛克吩咐一名探员说。
“好吧”叫布朗的大块头跑出去没几分钟就一瘸一拐地回来了,他的小腿被击中了。“马路对面有个狙击手。出去进来的都中枪。”
“他要阻止我们去薇兹古堡!”我立刻想到。
“原来邮差是被那小子射伤的,,,可是,,,”夏洛克侧转脑袋狐疑地望着第一个走进来的探员“你为何没有中枪啊?”
众人的眼睛便都盯着他。
“或,,许,,,那会儿他还没到吧!”探员声音颤巍巍地说。
“胡说!”
“奸细?”
“他中了,在屁股上!”另一个探员终于帮他找到伤口了。
“哎哟!”探员总算是感到疼痛了“我中了,我中了!”喜悦之情明显的盖过了伤痛。
“我们的想想办法怎么把那个狙击手尽快消灭了,否则明丝若小姐和中校的喜宴可要告吹了啊!”夏洛克说。
“冲出去,先生们!”我一个箭步冲出大楼,朝车库飞奔而去。子弹在我耳边呼啸而过,我扬扬手反击了几枪,都没有打中他。那是一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我转过拐角,便脱离了他的狙击范围,靠着墙喘了口气。发现后面没有人跟进。“NSG成了胆小鬼的乐园了!”
我钻进奔驰汽车,掏出钥匙,凝望着钥匙孔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发动汽车。
万幸,因维特人的恐怖分子没有给每辆汽车都安炸弹。汽车呼的冲出马路,
挡风玻璃上立刻多了三个窟窿。
我掏出手机朝夏洛克嚷道“快把那个混蛋狙击手给干掉啊!”
“可是射击点都被他控制了啊。”
“我们的武器库里不是有火箭筒吗?”
“用那个?可这里是日落大道啊!”
“再这样下去,不是日落而是月落了!”
“好吧。”
不久,我又听到了一声强烈的爆炸声,然后就再也没有手枪的啪啪声了。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不一会儿就追到了前面并排开的两辆黑色的摩托车,
车上的男人都穿着黑色的皮甲克,头发都很长,穿鼻孔,戴耳坠。一副异族人的打扮。
我从车窗探出脑袋打招呼“嘿,你们好啊!”他们不回答我,唬着脸,很不友好。于是我又殷勤的问“你们是哪里人啊?”
他们你望望我,我瞧瞧你。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枪。
但是我比他们快一步,砰砰两声把他们都干掉了。汽车又往前开了两公里,又追到两个,又都干掉了。
“封锁出城的所有路口,要是见到骑黑色摩托的黑衣人就逮起来,一个也不放过!”我朝夏洛克继续发号施令。
“那包括我吗?”
“什么?难道你骑摩托?”
“是啊,汽车报废了。”
“少开玩笑了。”
“遵命!”
我来到了那个岔路口,见到高速左侧的一条非常狭窄而泥泞的道路,一直通向森林的深处。紫嫣曾经告诉我,走这条路,大概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够到达庞培城了,但是非常的危险,能走完全程的,屈指可数。
“如果顺利通过这条路,那么我心里就有底比任何一个因维特杀手都早到庞培城!,,,没什么好怕的!”说完我掉转车头,直奔森林而去。
我来到薇兹古堡,门是洞开的,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人,便朝迦南山奔去。我气喘吁吁地爬上山顶,紫嫣果真在那里,她哀伤地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睛茫然无神的注视着远方,如一座雕像。幸好来的还算及时,没有见到因维德人的身影。
“我们无法改变这是事实,无法挥去那的笼罩在头顶上的黑暗。这一切都是宿命!”
“不,我们可以改变。”
“或许在几个小时之前,我还能相信这样可笑的话,但是现在,,,因维特人的杀手会象蝗虫一般源源涌来,为了美杜莎!”
“他们还不知道,还蒙在鼓里。”
“我已经对你的鬼话有免疫能力了,,,现在只有我能救自己。“
“别,别这样。紫嫣!,,,我明天就把你妹妹带回来,明天!”
紫嫣摇,“晚了,我已经启动它了。是的,这是因维特人的想要的,然后我就能够见到妹妹了。”
“不,关掉它。这不是因维特人想要的,也不是我想要的。而是你自己想要的。你想自杀,想同归于尽,想一齐走下地狱!你已失去理智了吗?紫嫣,快清醒吧。”
“可我没出路,没出路啊!,,,所有的人都背叛我,都离我而去,,,这个肮脏的世界也该毁灭了吧。”
“我没有背叛你啊,我不是犹大。”
“呵呵”紫嫣冷笑,“你和SMOKE一样邪恶,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真的没有啊。”
“你不用解释了。”
“好吧,就算我背叛好了。那么你说吧,你要我如何做才能终止它呢?”
紫嫣不说话。
“说吧,尽管开口,要心要肺都行!”
“这种话,三岁毛孩都唬不过!”
“好吧,就把这颗心给你吧。拿出来可以看看是红的还是黑的。”我突然抽出匕首朝胸口扎下去。
“不,不!”紫嫣呼喊着“你不要死。”
“相,,,相,,,相信,,,我,,,我。”
“我相信你,相信你,请不要死,,,不要这样对我啊,,,太残忍了,,为什么我所爱的人都离我而去啊!”
“那么终止它吧。”我突然坐起来说。
“你,,,你,,,?”
“那是把弹簧刀,虽然扎了个窟窿,但没刺进肋骨。”
“你!”紫嫣咬牙切齿。
“不过说真的,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好,三个条件,如果你都答应的话。”
“说吧,爽快点!”
“一,把妹妹带回来。”
“好办。”
“二,杀了SMOKE,为父母报仇。”
“当然。”
“三,三,,,”
“说吧,痛快点!”
“永远不许再见明丝若!”
“我正恨死她了呢!不见她那再好不过了,哈哈!。”我大笑道,似乎让这个世界全知道,不过眼前却模糊一片。
紫嫣小姐输入了命令,于是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闪烁的灯陆续熄灭了。“要是这交易不成功你会如何?”
“我不敢想,也许就真的一起下地狱吧。”
“我会让丝若去天堂的。”
“是吗?”
“你的项链是她送的吗?”
她瞧见了那条永远不该瞧见的项链,永远不该!
“不,,,不是,,,”我突然意识到不妙,使劲拽住它。
“让我看看。”
“不要看,它,,,它,,是假的,,”
“还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我必须看这条项链!”我不知为何松开了手,是震于她的威吓吗?要是知道后果,我情愿跳崖也不给她看。当紫嫣看到那水滴形的坠子,脸色顿时煞白,向后倒退数步。
“那个被偷窃了的RPC?那个被撞死的像你父亲般的波尔,月光电通的烧了三天三夜的大火。难道都是你干的?难道你一直在演戏,为了美杜莎?”她喃喃地说,泪如雨下
“那是EAGLE干的呀!”
“EAGLE?EAGLE不就是你吗?”
“不是我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它带在身边吗?”紫嫣小姐往后倒退,一条雪白的鬣狗窜出来,目露可怕的凶光,着了魔似的突然跃起,朝我发起了攻击。我懵住了,全然没有心理准备。匆匆忙忙的掏出手枪,朝它胡乱地放了几枪。但由于那个鬼东西跑得特别快。也因为从未见过这种地狱魔鬼般的野兽,乱了方寸,所以打出去的子弹失了准头,没有一枪能击中它。子弹弹在岩面上,冒着火星。
我蓦一瞥边上,发现紫嫣的胸口殷红一片。从岩面反弹而起的子弹不偏不倚的的正中她的心脏。她的手臂伸的长长的,我要去够它,要是我够到它我该能把她抢救过来的,我们有最好的医生不是吗?换心术作过成千上万次。可是就碰到了手指头,错过了!于是她摔了下去。我痛苦狂乱地大声地呼号着。
科波拉就像一阵狂飙似把我卷进它的旋涡了,刮向悬崖尽头。这时候我早已心智混乱,哪里还顾得上躲避,只感到四肢不稳,周围的景物虚无。我坠下了悬崖。</DREAM>

(迦南山颠)当月舞见到隆齐斌哀痛万分的样子,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反倒害怕的连连倒退数步,哆哆嗦嗦地道“你,难道你,,,”
“是的,我现在清楚地不能再清楚了。紫嫣小姐的嫡亲妹妹你想知道真情吗?”
“我,,,”月舞发现科波拉已不象刚才那样的温顺,它骤然挣脱了绳子,窜到几米远之外。两只恶狠狠的眼睛布满血丝,张开的嘴巴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利齿,口涎往下淌着,喉头发出一长串低沉地嚎叫声,样子分明就是那条阴司里的看门狗。
“再过几秒钟,它就会彻底地蜕变成狂战士了,会像饿虎般扑过来,谁也阻止不了它的疯狂进攻。我们都会被它杀死。隆齐斌刚要举起手枪。月舞早就看的分明,又一记重拳命中了他的小腹,打的他勾下腰,呻吟着。
“那是你的结局,而不是我的。”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月舞。紫嫣根本就没有研制出什么抵抗亚神经多肽分解的药剂。那不过是她为了拖延时间而想出来的权宜之计罢了!你一直以来的表演都是枉费心机!它根本就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月舞浑身为之一震“你果真是个技术高超的骗子手啊。那么,你认为我给小科注射的又是什么呢?”
“一种人造血液。要是你有兴趣访问战地医院的手术室,是不难找到它的。”
“呵呵。”月舞冷笑两声“还是让事实来说话吧!现在也该是你啜引自己酿造的苦酒的时候了!小科,给我咬!”科波拉的第一波攻击开始了,这条疯狗跃半空中,扬起爪子,只轻轻一拍,就听“咔嚓”一声脆响,一阵剧痛从隆齐斌手掌传遍全身。手骨被击碎了,血肉模糊,而手枪早就被跌落在地。
“从小到大,你一直都被欺骗着,成了野心家手里的一张制约你姐姐的王牌!”隆齐斌还是不放弃他的舆论攻势。
“是吗!”又是一拳过来,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隆齐斌被打的转了半个圈子。景物在眼前东倒西歪,他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才站立平稳。
“听我说,月舞,你给我两分钟时间听我说完,,,”
“恐怕现在还不是时候!”科波拉早就领会了主人的意思,又一次窜上来,锋利的像匕首一样的爪子在的隆齐斌左腿上划了条长长的口子。隆齐斌一声惨叫。
“跪下,叫这个混蛋家伙跪下!”小狗兜了个圈,牙齿又在他的右腿上制造了一道深可及骨的伤口。隆齐斌始终支撑着身体,屹然不倒。
月舞摇了摇头“科波拉和你相处时间太长,以至于总是手下留情。看来还是我帮一帮它吧。”月舞拾起手枪,轻轻一扬。只听砰砰两声,二颗子弹分别击中了隆齐斌的左右小腿。于是隆齐斌一头栽了下去。血汩汩地望外躺着,他已经无力挣扎了。“看你还硬骨头!”
这时,一排排长条形的箱笼从古堡的墙面以下伸展起来。成千上万的鬣狗从里面狂奔出来,汇聚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向人群密集的公路疾驰而去。与此同时,积聚了充足能量的美杜莎的天线从古堡的顶端展开成一个巨大的伞状物,同时象螺旋桨般急速旋转成为一个紫红色的网罩,罩住了古堡。
“现在美杜莎已经全面启动了。看到那个紫罩了吗?它是由下向强电磁场激荡形成的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防御体系,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攻破它的。所以呢,你就死心了吧。不要再去想什么停止装置了。
一只老鹰俯冲下来,想要停在古堡的屋檐上歇歇脚。刚一靠近,立刻勾起一道电弧。老鹰一声唳叫,跌落在地上,化作一团飞灰。
“ 隆齐斌,在你临死前我安排了这短短一分钟时间让你好好地忏悔,忏悔以前你所犯下的罪行,好让你下地狱的时候,不至于被打到最底层。”科波拉也停止了进攻,闪着凶光眼睛朝他逼视着。
“唯一遗憾的是啊,隆齐斌!你看不到莫里亚蒂叔叔率领他的因维德联盟军队
浩浩荡荡地开进首都的中央广场,那是何等的气魄啊!”
“哈哈哈!”隆齐斌突然仰天长啸“莫里亚蒂叔叔!你还认贼作父吗?这位另你倍感尊敬的莫里亚蒂叔叔到底是何许人也?具体的来说,他就是:Satan·Moliyadia Of the Knights Eighth!SMOKE就是这个称呼的缩写了。
我想,关于SMOKE你不会陌生吧。他就是二十多年以前的原NBI第八纵队的队长;也就是杀死你父母的真正凶手!”
“你的撒谎!”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你就没瞧出来他是个野心家吗?”
“他是好人。”
“在去行刺之前也许算个好人,但之后他就变了。”
“行刺?”
“在二十多年前因维特人中间的确出了一位铁腕人物。NBI很害怕他,派出了八个最强的杀手艺术家前往北方执行行刺任务。结果只有一个人回来了,此人就是SMOKE。谁也不知道他在因维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总之,回来以后他就变了。从天使长成了地狱魔王,成了一个野心和欲望极度膨胀的人。他发现刚刚由御枫博士提出的TKT计划是实现他野心的最理想的武器和嫁祸与人的手段。他秘密的和因维特分子碰了头,告诉他们要是掌握了它就能统治世界。他能帮他们搞到手,条件是一支因维特的军团的指挥权。他的目的再明显不过,就是要以这支军团来逐步扩张势力,最终挥师我国并占领。这个野心家一心想要当元首!
他清楚地意识到,在那些蠢材的因维德人中间成为绝对领导并不是一件难事,只是需要时间。漫长的时间相对于他的宏伟目标又算的了什么呢?
因维特人的头头们取得了TKT方案新鲜了没几天,就把它丢弃了。认为它是一个砸钱的无底洞。SMOKE失去了因维德人这个财源,就只能够靠自己想办法了。他决定再利用一下他的老本家NBI。于是,另一个关键人物他未来的合作伙伴萨日博士浮出水面了,SMOKE把计划泄露给他,叫他重新向国会提出研发申请,萨日的巧舌如簧和国家对强大武器的渴望使他不辱使命。在当时,他还是贫困潦倒,TKT一执行便成了名人。SMOKE意识到萨日也不是个泛泛之辈,为此做了两手准备——扶植自己的亲信研究员,和执行者。为什么要有执行者呢?因为从新的TKT计划出炉以后NBI就一直谨小慎微。在御枫博士的案子在SMOKE的身上NBI吃尽了苦头。SMOKE和他的一伙儿叛变逃窜后,NBI遭遇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机,她的警员们从局长到小卒一股脑儿被撸掉了。第八纵队更是从此消失。整个大清洗持续了将近一个月,被戏称为NBI的哭鼻子月。他们心惊肉跳,胆颤如鼠。在TKT这个和御枫案颇有渊源的项目上更是不敢懈怠。他们布置了一道无形的大网,把参与这个项目的学者都孤立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孤岛。任何妄图接近这个孤岛的不明人物都会被盘查和羁押。我想你已经看出他们的意图了,他们是把TKT作为一个危险的诱饵,和
SMOKE在后台玩智力游戏。NBI以为只要把研究人员们看死,就可阻止TKT的外泄。此想法其实不无道理,研究人员毕竟是研究人员,他们的心计怎么能和训练有素的NBI相比呢,只要稍稍出格就会家有访客了。研究员们压力太大,纷纷罢手,只剩下紫嫣小姐一人。NBI便也乐的如此,开始放松戒备。
SMOKE在这时才露出了他胜利者的微笑,因为他有一个执行者,一个外表和紫嫣小姐一模一样的执行者,(NBI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或许想到过,却忽略了。)但却是一个冷酷的杀手专家和天才的演员。她能顺利的突破那张网,取代紫嫣小姐,干掉象苍蝇般的密探,毫无阻拦顺利启动美杜莎。谁是执行人呢?她是被催眠了的被彻底迷惑了的有对SMOKE绝对忠心的人。这个人就是你!SMOKE枉费了十多年的心机来塑造她。他不断导演着闹剧,出生入死的把你从‘NBI魔爪’中解救出来呢!痛苦流涕的告诉你杀死他最亲密朋友也就是你父母的是NBI的情报员SMOKE!你知道SMOKE,但你不知道那天正是他将你抱走的,因为你被催眠了。说句老实话,这不是件坏事。亲眼目睹双亲被杀会使你无限痛苦,被噩梦永远捆扰。那是紫嫣小姐的宿命了,那是SMOKE赋予她的研究原动力。她被孤零零的遗弃在那里,进了收容院,接着被看似心地善良的萨日收养了。不用多说紫嫣小姐对SMOKE对NBI继而对太阳国政府恨之入骨,在萨日稍加蛊惑之下,便立志为父报仇,以牙还牙。大大出乎SMOKE的逆料,紫嫣小姐复仇心理的驱使之下,在生物学领域表现出了令人赞叹的才华,甚至与其父母相颉颃。当她已经掌握TKT的核心技术时,SMOKE就抛弃了萨日那个贪婪的合作伙伴了,以他惯用的SMOKE方式暗杀了他。紫嫣的聪慧绝不仅表现在科学方面,随着年岁的增长,她对世界有了独立的看法,她对杀死父母的真正凶手质疑了,对暗中帮助萨日的朋友莫里亚蒂表示怀疑,他的声音和外型太象一个人了!SMOKE对此有恃无恐。在紫嫣小姐放慢研究步伐的时候,干脆撕掉了伪善的假面具。以你,紫嫣的亲姊妹月舞相要挟。告诉她,如果不干下去,月舞小命不保!所以,她没办法。她心里非常清楚当美杜莎最告完成之日恐怕也是你两姊妹共赴黄泉之时。紫嫣于是开始了她拉锯式的拖延和欺骗战术,直到现在。SMOKE因为战事节节败退,表现得不耐烦了,他要美杜莎的迅速现世成为克敌的法宝。于是他一次次地向紫嫣施压。她的最后防线——最终方程看来要失效了。当她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决定向其他人寻求帮助,她找到了偶然在舞会上出现的我。
本来这一切都会顺遂,我会剁了SMOKE的爪子,把你从里面掰出来。但我太高估了自己。谁能想到在平静的湖面上的一两个小浪头就能打歪大舰船的舵,改变它的方向呢?我没有能料到丝若无聊的嫉妒产生的后果,更没有能料到波尔博士仿造的几乎一模一样的RPC的效果。
说到这里,隆齐斌从他的颈项摘下了那个闪着月光般光泽的水滴型体,端详了它,他喉头发出呵呵两声苦笑“当紫嫣看到它的时,把我当成的偷走RPC的瞎搅和混蛋窃贼EAGLE。然后呢,,,,然后,我犯了世界上最不可饶恕的错误,,,我居然开枪了,,,朝它,,,朝小科的脑袋,,,”隆齐斌抬手臂做手枪状,又无力的垂下“子弹没能击中它,,,可是却,,,它居然反弹回来了。为什么他妈的从来没有人向我强调过这点啊!为什么,,,因为一个高中学生都能精确计算出它反弹的轨迹和速度啊如!可我高中物理没学好,,,呵呵,,,子弹在戏弄我,,,它对我说我用一条人命来叫你对冲量公式深入理解,,,所以她就死了,,,他妈的岩石光滑的像镜子,干吗不360度反弹啊,,,我还是不懂啊,我不懂,,,”隆齐斌也象那岩石一般毫无动静,只有血兀自流淌汇成了一条小溪。
“杀了我。”
“我叫你杀了我,他妈的你听到了吗?”隆齐斌大喉道。
砰砰二声,又两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隆齐斌的大腿!
“干吗打大腿呀?你眼力恁差?,,,但是放过他们吧,我求你了。”隆齐斌再次跪倒,朝月舞垂下脑袋。
“你自己了断吧,然后我会考虑你的请求的。”月舞瞧了眼左轮手枪,“只最后一颗子弹了,打准点!”
“谢了。”这时,隆齐斌听到了飞机的轰鸣声。他抬头看到远处二架银灰色的喷气式飞机在乌云密布的空中上下翻飞,象在表演杂耍,一副很招摇的样子。它们的速度不是很快。“是NBI的阿而法战机啊,没想到也在今天。,,,
它们该会绕着迦南山徘徊几圈,发神经似的被雷劈几下,和美杜莎抢能量。
,,,这帮鬼科学家干吗老是动老天爷的主意啊,难怪要末世浩劫呢,,,要是拿阿而法去撞美杜莎会如何呢?要是你想不出好点子。”
“无效,美杜莎原本就是为战争准备的,自然考虑到空袭轰炸之类的危害。飞机撞上去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呵呵。”隆齐斌释然笑道“但愿飞机过来的时候,你的小科还能保持理智。”
与是隆齐斌把左轮手枪的枪口塞进嘴巴。“这会打穿脑袋。”月舞像个刽子手一样毫无表情地冷冷的望着他。
隆齐斌扣动扳机“再见了,月舞!”月舞一巴掌把手枪拍落地面。
“干吗,还要折磨我?”
“它,,,它无法终止!”
“是吗?,,,那就到地狱见了。”隆齐斌拾枪,又被月舞拍落。
“你干吗?”
“我放过你了。”
“可我不放过自己。”隆齐斌又拾枪,又被月舞拍落。
“哪有象你这样想寻死的!”
“是的,我绝望了,没办法了。就和紫嫣说的一样,没出路了。”
“还有一个办法能终止它。”月舞焦急地说道”我们在里面安装了炸弹,但是遥控装置在SMOKE手里,当美杜莎军团攻入首都结束第一波进攻,把防御力量彻底击溃后,他才有可能引爆炸弹!”
“你要我现在去找SMOKE吗?那你叫我怎么对付他?用牙齿咬吗?”

(阿而法战机)“波托斯号,你还好吗?
“是的,顺利极了!这感觉就跟开咱家的跑车没什么区别。”两名空军飞行员透过飞行舱的玻璃互望了一眼。“就剩下最后一项试验了!当我们回到地面的时候,你猜会怎么着啊?”
“会怎么?”
“漂亮妞们会把我撕碎的。”
“那我还是直接飞回家去。”
“别这样,阿托斯号!你老是这德行。难怪到现在还只是一纵队飞行队长。”
“喂,你们好吗?”传来了控制台的信号。
“被听到了?”
“也许。”
“都是你,,,那么让我们完成它吧,然后回家!”波托斯号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指挥中心,我是阿托斯号,我请求执行最后的雷击蓄电实验!”
“收到,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祝好运!”
“阿托斯号实验记录代号799。测试阿而法战机抗击雷电蓄电功能,时间是傍晚七点十五分四十六秒,,,现在开始,,,波托斯号,我先上去,你跟在我的后头,飞行的速度保持在200。”
“得令,,,他妈的老是跟你屁股后头,,,”
“阿托斯号打开雷电收集器!”于是阿托斯号拉起机头笔直地冲上云霄,老天似乎想要阻止他的继续上升,将无数的雷电投射向飞机,它的外面形成了一道电弧。
“我被击中了!”
听到这个声音,波托斯号哆嗦了一下,顿了顿问”你还好吗,阿托斯号?”
“一切顺利,啊,这真的是个奇迹。”波托斯号看到机壳的表面闪烁的弧光,被吸了进去,兴奋的说到
“轮到你了,波托斯号!”
“我利马去。,,,老子要出名了。”
“那我先走一步了。”
“走吧,,,滚吧,,,”
波托斯号依法炮制,当他完成实验的时候感觉轻飘飘的,似乎在空中从没有见过如此美好景色,与是他更加放慢了点的速度在山顶上空象只老鹰一般盘桓。
“山底下的蝼蚁们啊,多拍几张照片吧!我可是你们的大英雄啊。”
“恼人的阿而法还不走?”月舞呐喃道。
“也许他清楚我的想法,在等着我呢?”
“你的想法?”
隆齐斌扯断项链,取下伪RPC,一扭转,它的底部伸展出四只小爪子紧紧地趴住了枪口。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美杜莎的电磁场是向下的,是不是这样呢?
“是的,但是你要做什么?”
隆齐斌伸出他的右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大拇指朝向天空,而其余四个手指弯曲。“这是我唯一记得的公式,因为它形象。”
“难道是?”
隆齐斌左手握着手枪,抬起来,瞄准了那还在不知疲倦的盘桓的飞机。
“转向吧,求你转向吧!”
隆齐斌祈祷着,波托斯号似乎听到了似的,突然掉转方向,准备离开。
“故事源与RPC也终于RPC吧!”隆齐斌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响,一颗小小的亮晶晶的东西飞了出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打中了吗?”
“不知道,,,”
“如果没打中?”
“不知道,,,”现在我去受美女的亲吻了噢!”波托斯号兴奋地象狼一般的嚎叫着。他感到飞机微微一震,“我好像被东西撞了一下,阿托斯号!”
“保持镇定。”
“我很镇定。”波托斯号咽了口唾沫说。
“仪器都正常吗?”
“是的,都,,,慢着,电脑探测飞行器表明附着不明物体,,,还在分析成分,,,这破电脑怎么成二进制代码了呀?”波托斯号用拳头敲了两下“贱人!,,,”
“别发火啊。”
“我没发火,,,可是天哪,,,它失去控制了,,,我不知道它要往哪边飞,,,速度越来越快,,,300,,,400,,,”
“一定要控制住它,波托斯号!你知道这架飞机有多昂贵,要是栽了,我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但是,,,它受到了操纵,,,在沿着某个轴心做圆周运动,,,我的下面是个光球,,,天那,,,速度一直在加上去,,,加速度已经快要接近一个G了,这样我会飞出去的!我会飘到外太空的!我没有带氧气面具,我该怎么办呀,救命哪?”
“不要慌,波托斯号,一定要稳住!”
“我稳不住,我要弃机!”
“这绝对不行。”
“他奶奶的,你来试试看啊,谁都没办法!”
“打开备用推进剂,喷口逆向转90度全速启动,照我说的做!”
“我做!要是不行,我回去准奏你!你这个教唆犯,,但是速度还 在加上去!加速度已经两个G了,,,不,是三个G,,,这白痴飞机干吗要原地兜圈子啊!五,,,好命苦啊!我会被烧死的,,,我看到它的机壳在冒火!”
“产生了一个场?”
“是的,正在制造一个逆向的场!或许能够湮灭!”隆齐斌喉头发出最后一点声音。
“天哪,在我的身边到处都是闪电。它们在象鞭炮一样爆炸。”
RPC因为表面的高热而熔蚀了。对飞机的控制也失去了。
“简直是奇迹呀,它恢复了!”波托斯号象捡回了条小命似的,兴奋地呼喊着。于是波托斯号掉转机头飞也似的逃窜开去。
一道紫红色的闪电从乌云密布的天空里懒懒散散的斜斜的劈下来,击中了古堡的顶端,然后火光蔓延而下,一直扩散到庭院。它就像一个受了致命伤的巨人,摇晃起来,整个大地似乎也跟着晃动。古堡倾屺了。
“你做到了。”月舞道。
科波拉大概被那爆炸的巨响震昏了,震恼了。它撇过脑袋面向主人,张大嘴巴,小腿的肌肉一收缩,“嗖”腾空而起,身姿优美灵动。
月舞被吓懵了,站在原地僵硬得像根木头。
隆齐斌的眼前似乎又浮现那可怕的一幕,“决不!”他飞赴过去,抱住了月舞,然后蓦的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掩护住了她。
小科击中了他了吗?隆齐斌只是感到全身一麻,并没有先前的那种剧痛,也许是因为这一回它用的武器的是那短小的牙齿,而不是爪子。也许是因为美杜莎正巧被毁掉了,它的力量减弱了。也许是它根本没有咬到。不管怎么说,隆齐斌还活着!
科波拉匍匐在地面,眼睛的颜色由红转灰,它的神智渐渐恢复了,不再是传说中的狂战士了,永远不会了。
“你没有被伤到吧?”隆齐斌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在她的衣群上映了一圈污浊的血迹。她好端端的站着,只是脸色像纸一样的白,目光呆滞。似乎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没有伤到就好。”隆齐斌勉强地笑了笑。“只能还这么多了,透支的来世再说吧。如果有来世的话,否则就赖帐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月舞颓然地跪倒在那里,颞颥着,滚烫的眼泪滑落脸颊。
隆齐斌撇撇嘴,十分费力直起身子,蹒跚地朝山下走去。“再见了,紫嫣小姐!”

(某处公路)一辆黑色的宝马汽车停在路边。边上一前一后站着两个黑衣人。
他们都不说话,祈祷般默默的站着。他们的脚底下,大地在震颤着。
忽然在这种声音里面,夹杂进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于是站在稍后面的那人抬起了头“EAGLE老大,安东尼回来了。”
前面的男人点了点头,”我看到了,恺撒小子!”
“到底发生了什么?”恺撒问安东尼。
“哼。”安东尼说道“它,美杜莎刚刚毁灭了。”
“谁干的?”
“那小子!”
EAGLE抬起头,一脸茫然地望着远处的迦南山。
“他现在怎样?”
“呜呼哎哉了 。
“噢”
“那么,我们还留这儿干什么呢?”安东尼拍了拍恺撒的肩膀,正要够边上的鼓鼓囊囊的牛皮包,被EAGLE一拳打翻在地。
“好。”他挣扎起来,揩揩嘴角的血“我什么都不拿总行了吧!就当给你当了三年义工。”
EAGLE没说话,一脸的鄙夷。
安东尼跌跌撞撞的走远了。
“你怎么说?”EAGLE冷冷的问恺撒。
“美杜莎没了,,,但是战斗似乎才刚刚开始。那时我会成为真正的战士,而不是现在这样,是吗?”
“说的没错。”EAGLE趔开嘴笑了,他轻轻推了推恺撒的胸脯。“谢谢你,恺撒!”
“谢我?”
“是啊,你解答了我一直以来的疑惑。”
“呵呵呵”恺撒也乐开了。
“那时我们就是战友了,,,”
“不,你是长官,,,”
两个人也渐渐远去。
EAGLE蓦的停下,望着迦南山。意味深长的道“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我们的较量,还没有结束呢。”

(迦南山下公路)公路上,游行的人们惊惧地注视着那无数的鬣狗朝他们猛冲过来。但当它们靠近时,又都四散了。
惊魂甫定的人们拍拍胸脯想“这是不是万圣节的又一个恐怖节目啊,可真有创意。”
丝若终于找寻到了她心爱的人。他身体斜斜地倚靠着一辆深红色的汽车。他的粗呢大衣也是深红色的,把身体包裹了个严实。他茫然的眼睛不知道在注视着哪里,似乎是汽车对面的那个吃着灵的金发美女。
“隆齐斌!”丝若兴奋的高声呼喊,但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十分微弱。隆齐斌好象没听见,只是眨了眨眼睛,连头也不抬。
“太好了,我还真担心呢。现在总算都过去了。”丝若走过去说。“今天天气好闷热,你穿太多了。”
丝若要给他解外套扣子。
“别碰我。”
“怎么了?”
“别碰我。”
“哪儿又看不顺眼了?”
“你先走吧。”
“干吗要支我走?”
“我想清净会儿。”
“现在该庆祝啊!”
“不,,,”
“来,,,”丝若要拉他的手,他没有动。他的手冷冰冰的。
“你到底怎么了?病了?吓出毛病来了?”
隆齐斌没吱声。
“老毛病又犯了,非要我教训你才说真话!”丝若撅着嘴,挥气她的小拳头轻轻点了隆齐斌的胸口一记。于是一滴晶莹透亮的血从大衣角上滴落地面,化开了。
丝若顿时脸色煞白,她意识到不妙了。她扯开他的衣服,于是看到了掩盖起来的真相,捂住嘴巴,眼睛瞪大到恐惧的程度,而眼泪又象开足马力的水龙头汹涌而出。
隆齐斌再也无力支撑马上就要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了,颓然的靠向丝若,把两个人都压倒了。他嘴里泛出淡红色的泡沫。
“医生,医生!”丝若歇斯底里的呼号着。
“你不就是医生吗?”
“你不能死啊,你答应过我的,我们永远不分开了。你不能翻悔啊,你不能。”
“我没有翻悔,我的爱你的心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
他静静地躺在那儿,深黑色的眼眸还是睁得大大的。视线的最前方忽然出现无数轮金色的向日葵,正阳灿烂地笑着,金色的花冠的微风中轻轻摇摆,彷佛想把那金黄尽数喷洒到空气中。
“多美啊!”隆齐斌嘴角浮出的笑容渐渐地凝固了。
没有人理会 丝若的求助,大家还是认为,这是万圣节的又个恐怖罢表演。
一阵冷风突然刮过来,夹带着青草的清新气息。它轻轻地抚着丝若的脸,撩拨着她的一头长长的秀发。倏忽向后面窜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丝若顺着风的方向,仰望那雄伟壮阔的迦南山。这座山海拔也就五百多米,不算高,但在广袤的平原上可谓奇峰突起了。两个五六岁年纪的孩子攀上了山颠。

(尾声)“当警察嘛,我就可以拿手枪,学工夫,做一个孤胆英雄拯救地球。”
“所以我才要当医生啊!要是你被强盗小偷抓伤了,我就可以救你啊。”
“你当医生就没有人会去诊所了。”
“为什么呀?”
“看你这样,就是杀人医生啊。”
“你欺负我。呜呜。”
“别哭,别哭。至少我会去啊。”

“看流星雨来了!”一颗流星划过天际
于是两人都摆着相同的姿势,双手握拳摆在胸前,默默的祈祷着。

(北方因维特人)第一军团长走到SMOKE的跟前,恭敬的鞠了个躬。
“月舞小姐好象失败了,我看也该是进攻的时候了。”
“不,稍等等。”SMOKE站起来,望着他面前的成千上万的军队。“先得把月舞带回来,这很重要!”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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