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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文本]晃荡的春天
和一只蚂蚁的对话
在太阳透过水分子构建的复杂复复杂掺杂着另类复杂物质的浓雾照射在斜倚半躺在湿漉漉的山间空谷的草皮上时。黄浩正在用咖啡色半新不旧的十倍放大镜观查着一只晕头转向的蚂蚁这只黑色小生命的黑色触角微微颤动着止不住的焦躁与焦燥相驳的自然性谨慎眼中饱含动人的泪水圆润透亮折射出彩虹的五色光芒。它在石间草缝红色的泥泞里缓慢而奋劲的挪动头尾围着空气和迷乱而进行大口呼吸悲伤像突如其来的山风一样刮割着身体触角多棱体的眼珠以及黄浩充满童真笑意的脸庞。对于黄浩来说草茎长至叶尖也不过一指之径而对于这只蚂蚁却无异于参天古木象征着重重出路的叠叠堵塞,它找不到沿路遗留下来的气味找不到回家的去路无从而归也就丧失了家的概念也就丧失了自己丧失了生命以及生命下去的勇气。它奋进全力的爬上一小块埋在泥中的石头就如登上了一座坚挺宏伟的高山也许就其本体而论已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征服,可是这种征服又有何意义呢?它在艰难的大幅度运动后浑身像充上了电流一样酥麻瘫软腿脚微微打颤勉强站立。它望着在草木中拓大了的苍穹从四面越发层叠的凄迷,感到一切行动都充满了意义却又毫无意义不过是胜利的激情过后填不满的无穷空洞。蚂蚁迷失了一路的气味迷失了自己,这就象征着过去的无可回忆和前景的一片阴沉,它继续来回打着转面向八方用那两根纤细但却极为灵敏的触脚拼命的刺探却依然只能闻到冲顶的辛辣令它恶心翻胃心绪混乱,黄浩手持一根带着齐致的茸毛的脆嫩欲滴的狗尾巴草俨然一位长者在拨弄着可爱却无助偏偏无助才使之可爱的黑色的雌性蚂蚁。从它的胳膊腿大体结构和阴部你可以肯定此时正在调戏的是一个确确实实的黑美人尽管他不过只小指甲盖的大小。你爬不出我为你画的圈子就像我妈逃不开婚姻的咒缚孙悟空把唐僧画在圈内唐僧百思不得其解终归痛哭流涕像个傻逼的娘们而孙悟空自己也飞不出如来佛挨了一泡尿还乐呵呵的肥大的手掌就像五根肥大的台湾红肠。一切都像煮开的水一样毫无理由毫无病因毫无症结。太阳升起来了雾气夹杂着山灰像黄浩脸上褪去的红潮一样消散在微微显热的空气境界里这简直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因为我事先毫无察觉虽然我的知觉是如此的敏锐。宝贝儿呕达令你转着吧一会苍桑的太阳升到了正中那滚烫的热火铺天盖地的袭来黑色就是光理热的凝聚就是燃烧就是死亡你怎么不是一只白蚁呢?一圈正红花油很快就会散发那金箍棒的限制就蒸腾而起聚成一团雾气如偷药抛夫升仙的嫦娥袅袅浮上天空气味这遗腹子却被最轻的细风一拂即散在五彩缤纷的广口天色中溶解的一无是处。可怜的可愤的可爱的宝贝儿再用力找找回路四处爬爬也许不到半小时你就能在奄奄一息垂死挣扎中力经生死决择开始突出重围为爱行走回到快乐老家天亮就出发。更也许你丧失勇气永久消沉全身堕弱离那里越来越远一辈子都无法相遇。忏悔吧我的孩子面向上帝这老逼叩拜吧呢喃低语的呻吟也许这祈祷声会偶然的传到那里塞进他麻腐的耳朵他说呸!我他妈才没有闲功夫哩!
白日依山尽
春天来了,杨宁告诉我,在她开口之前,那一杯水,水摆在杨宁面前,水或者红色,杨宁的嘴角淌着红色的液流,她告诉我,一个男人,恩,就是我,我是杨宁的丈夫,她告诉我,即使是指腹为婚,她也不是与我,很可能是另一个男人,我猜测着,她说,就是另一个男人,黄浩,我他妈与另外一个男人上床了,狗日的,这个愤怒,她告诉我,她告诉她的丈夫怀孕了,而这个孩子的爸爸却不是她丈夫,黄浩该怎么办?多少个日夜,全成了他妈的泡影。失去的是我!杨宁说。可是耗了精元的是谁?八十元一个处女膜。这春天竟然没有鸟叫。杨宁啊杨宁,你实在是太浮躁了,这个女人瞪着眼。血丝染红了她的面颊。母亲蹭过的腮红,我憎恶这春天!她像荡妇一样撕声裂肺,颤,颤,颤,黄浩只穿着一条紧绷的裤头,他的下体像一只绵羊一样垂头丧气。你只是一条死蛇。给了我什么?杨宁抬头望着窗外碧朗的天空,绵白的云气雾蔼缭绕间坠落的死鸟,大雁呈心字向西方极乐递去,黄浩的眼里蹿出两团荡漾的火焰,燃烧着,燃烧了,然后就熄灭。空旷无边,回音从四面八方集聚而来。这春天多么美好,我看着杨宁充盈暖意的面孔,四个视角的镜头将我定格在班白苍灰的废墙之上,挂着一张照片,木框,卡死在班白苍灰的春天。杨宁抬头喝了一口红色的液体,那红色像一条死蛇般青绿里游移。杯弓蛇影的标本,我感到一条底的凉意爬袭心头,无影灯将影子切至分崩离析,哦!白日依山,我能抚至青春的背脊。
该干什么的干什么
总有人问我,你是干什么的,我告诉他们,我是笑着的,下斜的有点凄楚,我笑着下斜的嘴角说,有些凄楚,我说该干什么的干什么。他们给我什么?难道我已铸成大错?
铁马冰河
六十六岁了,他指着我说,你已经六十六岁了。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摸的摸了该搞的搞了该萎的萎了,你明白么?我在他脸上搜寻着,也许不是我的。你在看什么?他瞪着一双闪烁的眼珠,那入夜的繁星似水。我昨天看了个电视,叫红尘若梦,拉至三百二十集,其实我是去年开始看的。你张开手臂,岁月的梦呵,麻绳勒的我手臂生疼,这个小男人,翅膀硬了,说话一口一声粗,毫不逊色的裆部挺立,忽尔入春,野猫像爆涨般惨叫,你不再一口一个爸爸,我还是你的爸爸么?也许该是你的敌人了。可是你他妈的得安静,他的双手呼呼作响,虎口双肘已生满了茧子,那厚重的包袱,苦命的人儿,当然这是在说我
自己。你是个老逼,他妈的哗哗印证在我的脸颊。有脸吗?他怒吼着,一小块丘陵在他喉间游走,想我多年前的老熟,尽管当时只有十四岁。儿子,记起我的脸,早已没有了记忆,春天还有没有尽头了?我想起野花荡漾的迷迭香充斥鼻底呼吸如来回往复至新陈代谢,那该是我第一个女人,那团娇艳的绯红色小夹袄我的太阳,那太阳的光珠像子弹般打在我的身上,哦,这就是乡间的春天!儿子你可记起这乡间的春天?迷离于青草扑鼻及肉色的腿丛间,白絮翩翩若梦,秋水混迹呻吟边汩汩向前,一个女人,那该是我第一个女人,她的笑餍印称于小桥流水,杨柳绕指,只是轻然浪笑,事实上的贞烈早已传至方圆百里。你可想象那样的天气,我挑着木桶咣咣远来,我为什么要挑着木桶?为什么不是一把铁锄生锈的犁耙,重点是一种目的,因果在此刻不可企及。那样恍惚的午间,蚊蝇的嗡嗡发于心际,摧人心脾,一个笑容像在远古间诞生,或者本身就是一种等待,儿子,我依然稚嫩的儿子,不要顾及口角流涎的本身,一种现象的跨度,你连你的父亲都不信任了吗?女人的娇嫩如盛开的紫荆花蒂,我与之那女人,在青草间诞下了你,你微微颤抖,就像她的双腿根间,就像那曲卷的草尖儿置于风间。你扑扇着双耳,殷红的脉络在发肤间漫延。那陌生的的嘴皮上下翻动,牵涉我恍惚间隐隐作痛的小腹,儿,我的儿,你的英武虎虎生威,你说?“你怎么连你儿媳妇也不放过呢?”
救命
我死了,或者说,我该死了。人总是要死的,在旁时,不到极致,这便如白日间的性趣一样不可企及,而夜间,他显出来,死亡的快感即如抽插的脉动,粗旷的血管呵,它在我颈间萎缩团结,那血液里固执的杂质,它是我今生多重的饮恨。叨叨的经文在棺材顶漂游,令我浮躁而窒闷,这是一种愤恨的缓解,亦是我生命的诠释么?一个女人,笑餍如花的颊间发髻,她翩翩而至,她是多么美丽,她的衣袖不免流俗,而那对襟流苏间惊人的诱惑,却是我无以抗拒的底蕴,不可方物,不可方物,我惊叹道,在棺材的缝隙处,她在对我浅浅的笑。
我不想死了,可是,谁来为我打开棺材?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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