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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学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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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7-8-4 13:04:18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1　头发
　　
　　从人类生理机能角度讲，头发是多余的。多余，却与美丽有关。女人的飘飘长发，男人赞叹不已，正因这种美丽的多余。
　　本文的多余处，除却头发，似乎还有乳处与隐处。提醒读者，如果您此时没有相关心境，不妨跳跃观赏。
　　
　　2 脸庞
　　
　　女人呵女人，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她徘徊在古代江湖中。左面这句话，只是作者猜测，实际上，没有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女人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轻盈地笑着，身后是一片原始密林。
　　女人一丝不挂是肯定的，石乱亲眼所见可以证明。
　　大黄狗却不觉得女人一丝不挂有何特殊，因为狗向来一丝不挂。大黄狗的乐趣，方才是追逐一个闪闪发亮的大钢圈，大黄狗从平坦的大路一直追逐到落日的山坡，蹦着跳着且吠着，吐出红色的长舌，呵呵呵地快乐着。山坡的侧面是一片原始密林，密林的前面有一块大石头，大钢圈滚动到这里就不见了，于是大黄狗的目光扬起，寻寻觅觅，看见一个女人。大黄狗汪汪汪地愤怒几声，露出迷惑不解的眼神，然后叭哒叭哒地走掉。
　　大钢圈与大黄狗，不见了。
　　女人的笑容铺展于俏丽的脸庞，她对于一匹狗的经过感想如何，没有人清楚。接下来，石乱出场。
　　石乱走到大石头旁，停住脚步，侧过身凝视女人，他发现，女人精巧的额头上写着两个色彩鲜艳的字，美丽，在夕阳里闪烁。
　　石乱惊奇了一小下，然后恢复漫不经心的神情，姑娘，你叫美丽？
　　我叫欲望，女人微笑着回答。
　　对话并不十分顺利，石乱开始东张西望，这是他的一贯作风。
　　女人有些埋怨，你没有注意到别的事情？
　　石乱转过头，礼貌性地打量起女人的裸体，口中赞着，不错不错，这个，姑娘真是……
　　不要用成语来形容我。女人提醒他言语的可能性，微笑着。
　　石乱公关性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女人懒洋洋地抬起手臂，请你过来扶我。
　　石乱面对明显的风情暗示，表现出应有的轻蔑，他说，姑娘，有必要提醒你，我是后江湖主义者。
　　
　　3A　左臂
　　
　　石乱算是个英俊小伙儿，偶尔衣着干净，偶尔不修边幅，在他不修边幅的时候，衣衫上故意割几个洞，露出苍白的肌皮。
　　
　　3B　右臂
　　
　　如果没有脸上那道明显恶劣的刀疤，冷刹也算是个英俊小伙儿，冷刹与石乱同属于江湖中著名的帮派，冷族。尽管他们对于江湖的认识以及各自的武学宗旨大相径庭，依旧为友。
　　
　　4A　左手
　　
　　若干年前，石乱从江湖主义者阵营中分立出去。
　　
　　4B　右手
　　
　　故事的主角，丑男冷刹，江湖主义者。
　　
　　5　脖颈
　　
　　丑男冷刹的住处，圆柱型的高屋，没有门没有窗，只在顶端洞开一扇天井，解决人员出入与物资流通问题。这座高屋，在冷族以至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他们都说，冷刹的住处是江湖的咽喉。冷族出现极度不利的局面，例如险恶的敌对势力难以抵抗，通常要请冷刹出马解决，通知一般是由石乱进行传达。这座高屋高达一千三百八十八米，普通的轻功无法造访，石乱与冷刹的武学造诣，由此可见一斑。高屋的整个机体由上品象牙构筑，因此，可以估量出主人的高贵身家，一句话，江湖主义者的精英代表。
　　
　　6　胸膛
　　
　　反思这座上品象牙构筑的圆柱型的高屋，难免误会冷刹的居住条件，有坐井观天之嫌。其实并不如此。
　　冷刹的往昔在江湖上纵横驰骋，他的面容与一身衣裳，洁白如象牙。
　　有一件事，逐渐使他心灰意冷，随着名气的增长，丑男冷刹不再是丑男冷刹，江湖上不少英俊小伙儿，也都在脸上弄上一道不知是真是假的明显恶劣的刀疤。冷刹对这种表达敬佩的方式并不认同，只觉得滑稽。因此，冷刹隐遁身影，保留丑的真实标本，并针对于此，继续思索此中真意。这也是江湖主义者重要的武学宗旨。
　　至于冷族族长或者武林盟主之类权势名誉，他不稀罕。丑男冷刹是武学大宗师，武痴。而上品象牙构筑的圆柱型的高屋，有利于不受世俗干扰，促进钻研。
　　高屋的主人，其实还有一位，名字叫做喜媚。
　　喜媚的武学造诣不浅，本是路过，为一试轻功，结果落入天井之中，被冷刹生擒，再也无法出去。于是，他们成为同居伙伴，喜媚也是迫不得已。
　　喜媚曾是号令一方的猫族族长，封刀挂印之后闲步世间，正准备去某武林门派接受名誉掌门人职位，结果遭遇丑男冷刹，几回合后败下阵，此后的武学争论中，喜媚逐渐明白，当初输在武学宗旨上，而不是功力高低。
　　喜媚的胡子向左右生长，亮晶晶的，一身黑，略胖，说起话来喵呜喵呜的。喜媚是一匹可爱的大黑猫。
　　就这样，一个丑男与一匹猫，每天吃些泥土，闲暇时间充分探讨武学。由于泥土越吃下去，地面越低，所以高屋内部的实际纵深，远远超过一千三百八十八米，冷刹告诉喜媚，这可以从名唤“隐玉向筝”的那套拳脚内涵来理解，当然，“隐玉向筝”这套拳脚是江湖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匹猫用爪子挠了挠毛茸茸的头。
　　
　　7A　左乳
　　
　　由于石乱的间歇性造访，喜媚对他有了认识，但好感不多。石乱每次来临，都不对一匹猫表示亲热。
　　喜媚生气地说，石乱的后江湖主义简直是扯淡。
　　丑男冷刹吞掉一口泥土，拍了拍猫的毛背，表示赞同。
　　石乱与后江湖主义，是他们的经常性话题。
　　其实是这么回事儿，冷刹意味深长地说，石乱那小子以前有段时间专心潜修道学和玄学，结识了一帮象数义理四库全书混子，据说是研究什么反道学反玄学，结果不被道学玄学传统门派的老家伙们认可，于是这帮象数义理四库全书混子大举混入武学界，企图博个席位。
　　这样一来，不也丰富了武学界的学术内容？猫的这句话严肃而客观。
　　武功招式的创新，仍是可取。冷刹点头赞同，随即话锋一转，关于此点，我不承认后江湖主义。江湖主义的武学宗旨，本身就强调创新。
　　噢，那么说，石乱仍旧属于江湖主义者，后江湖主义，只是他的口号，做秀罢了。猫嚼了一口泥土，关于做秀，猫是精通的，那是猫的老本行，猫功成名就之后，曾用二两银子的报酬为江湖人士表演博大精深的花拳锈腿，喜媚率领的猫族是以江湖卖艺甚至演唱花草小调起家的。
　　冷刹晃了晃脸上的刀疤，问猫，你看见了么？
　　猫弓起毛茸茸的身，蜷缩在冷刹腿边，用胡子蹭着，表示承认刀疤的存在。
　　石乱就不这么以为了！冷刹阴声怪调地说，石乱会说，我这刀疤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有等于没有，没有等于有，一切都他妈的模棱两可，一切都是扯淡！
　　石乱有精神病，并以此为乐。猫蹭完胡子开始蹭脸，附和着冷刹的说话。
　　如果这样，一切都是扯淡是后江湖主义者的武学宗旨，那我们坚决不同路！丑男冷刹总结道，仔细观看正在蹭他大腿的猫耳朵。
　　事实上，由于石乱的博学，在江湖上的影响非常大，不少武当宝贝峨眉小资也追逐起后江湖主义的表面宗旨，呵，一切都是扯淡！跳舞吧跳崖吧跳大神儿吧，人生尽情疯狂，江湖一片精彩。
　　
　　7B　右乳
　　
　　丑男冷刹与一匹猫讨论自己的武学时，反而宽容，不像研究石乱时那样贬损。
　　你这套路数，在红毛国武林，老巴早已集大成了，一百多年过去，你还这么弄，所以不被武学认可。丑男冷刹善意地向猫解释。
　　知道知道，可是，观众们都说我的《猫碗记》那套拳脚可以和三百年前《绿房梦》秘笈里的武功相媲美。猫用爪子挠了挠冷刹，提醒。
　　恩，洪莱有一套拳脚叫《丑男冷刹的武学宗旨》，可与原始人相媲美。你也愿意这样比较么？冷刹盯着猫爪子里面的小肉团儿。
　　当然不愿意。猫生气地说，忽然领悟过来，有些害臊地将头埋进冷刹的腿窝。
　　冷刹哈哈一笑，又说，当年，红毛国的福老八自称世上所有拳脚已被穷尽……
　　猫把头拽出来，用鼻子拱着冷刹说，这个我知道，他没料到传统路数之后，红毛国武林竟然出现江湖主义。又把猫头埋进冷刹的腿窝。
　　冷刹盯着猫，你讨人喜爱的毛病总也改不掉。人们先喜欢什么，你就后干什么。
　　猫听了这话，身体弓成一团，在冷刹的大腿周围肉呼呼地磨磨蹭蹭，冷刹抓起猫，抡动手臂，呼呼呼地在空气里旋转，猫落地时晕头晃脑，浑身的毛膨胀起来。
　　提请动物保护协会注意，这不是虐待，而是他们特殊的经过训练的快乐行为。另外，请不要轻易效仿。
　　说说当年红毛国的江湖主义吧，猫请冷刹继续。
　　东卡西普南伍北乔，红毛国武林四大名宿。
　　噢，南伍是位女侠，这我知道。猫咧咧嘴，可是，石乱说，东卡是位后江湖主义者，甚至北乔……
　　胡说八道！丑男冷刹恶叫一声。
　　噢。猫喵呜。
　　冷刹用手将喜媚膨胀的毛抚平，拍了拍，说，后江湖主义不是江湖中人，他们反江湖。沉默，又说，也许江湖本身，正在思考……
　　猫快活地颤动着胡子打断思考，靠近冷刹，我们总归是一伙的，噢？
　　也许，我对你的存在，并不反感。冷刹点头示意。
　　
　　8　肚腹
　　
　　冷刹与猫侃侃而谈，头顶出现降落声音，紧接着，一物扑通落地。
　　通常情况下，这是石乱。石乱落地后，不多说话，极具玩世不恭的神色，从囊中取出几件物品，每次都变幻花样，他将这些物品耐心陈列好，然后凝视丑男冷刹与一匹猫，冷刹与猫会看见一双破缠脚布与一部旧琴谱摆在一起，或者，一幅春宫图与一朵狗尾巴花放在一处，总之，尽是些莫名其妙的组合。猫迷惑不解，丑男冷刹偶尔琢磨出一些玄机，但总是摇摇头表示不屑，石乱的眼神也回报以不屑，然后复归迷茫，口中喃喃自语，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尽管这些，是我的武学作品，但，这是江湖的本来面目，没有确定的东西。一切都没有意义，连我试图接近的江湖本来面目，都没有意义。猫听到石乱这番话语，浑身哆唆。石乱感慨过后，还要自我陶醉一阵子，过足了迷茫的瘾，才与冷刹交流其他问题。
　　听见降落声音，冷刹的后背说，一切都没有意义，一切都是扯淡，石乱，你又要来那套了。
　　不！我是来赋予你们意义的！相信我！一个粗细不调的怪声叫道。当地一声，那物猛烈落地。
　　冷刹一机灵，转身看，那物长得很怪。
　　一个大钢圈闪烁着银芒，大钢圈里面还有个小钢圈，奇光异彩在通体游走，小钢圈与大钢圈之间，有一道自然弯曲的钢弧连接着，总体形状是，@。
　　@一声怪笑，再次陈述，我是来赋予你们意义的！相信我！哦哈哈哈哈！@笑起来花枝乱颤，具体表现为，光滑圆润的身体扭动伸展起来，大钢圈能弯曲成手形脚状，小钢圈能缩放成诉说或者狂笑的嘴型。
　　猫躲在冷刹的脚跟后，露出颤抖的双眼，惊惧得胡子乱颤。
　　冷刹的脑袋晕了一小下，又迅速恢复镇定，仔细打量手舞足蹈的@，不知怎样称呼。
　　@很激动，拥有一颗热烈的心，等不及冷刹正在酝酿的问询，忽然一伸手把喜媚抱过来，然后按在地上，猫呜嗷一声惊叫。
　　@双手拧着猫，口中呼啦呼啦地喊，语气非常热烈，啊！曾经意义！啊！如今意义！啊！未来意义！啊！烟酒意义！啊！糖茶意义！啊！花草意义！@每喊一个啊！同时用手不轻不重地点击一下猫的头，啊！人性猫性！啊！啊！……
　　转眼工夫，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猫心中却有些自豪。
　　住手！冷刹怒喝一声，定了定神，确定这不是一场梦。冷刹开始酝酿招式，准备迅速而有效地打击擅闯者胡闹者。
　　@拥有一颗狂野的心，持续着激动，等不及冷刹正在酝酿的招式，忽然松开了猫，一伸手就把冷刹抱过来，然后按在地上，冷刹惊怒交加，等待着武学意义的审查，可是最终失望。
　　依旧，@双手拧着冷刹，口中继续呼啦呼啦地喊，语气非常兴奋，啊！曾经意义！啊！如今意义！啊！未来意义！啊！烟酒意义！啊！糖茶意义！啊！花草意义！@每喊一个啊，同时用手不轻不重地点击一下冷刹的头，啊！人性猫性！啊！啊！……啊？你这家伙的意义还有猫起来的，骗不过我！我找找找！全找出来！啊！啊！啊！
　　猫此时的喘息逐渐加速了，摇头晃脑，准备清醒，@一个漂亮的腾越，松开了冷刹，又按住了猫……
　　按过来，按过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冷刹与猫受尽凌辱疲惫不堪，只求速死。@却越来越兴奋。
　　直到空中再次响起降落声音，@才停止胡闹，蠕动着嘴形，似乎用嘴打量着来者。
　　是石乱。石乱看了一眼这片狼狈场景，不屑地哼了一声，坐下来，从囊中掏出一匹大黄狗，又掏出落日的山坡，摆在地上，且继续掏着。
　　@挪动身形，逼近石乱，热烈地喊了一声，我是来赋予你意义的！相信我！
　　@的脚步接近那匹大黄狗和落日的山坡时，不由自主地停下了，@的手挠起闪闪发亮的大钢圈，默不作声地出神发呆，仿佛在思索。
　　石乱继续从囊中掏着，神情懒散而迷茫，忽然以电光火石般的目光凝视@，石乱一挥手，切断大钢圈与小钢圈之间的那道连接，@一声惨叫，分裂成形似a和不规则O的两种钢圈。
　　石乱又不屑地哼了一声，一反手，一只诡异而锋利的绿色啤酒瓶盖儿揣入囊中。石乱瞥了一眼冷刹与猫，说，看来，你们需要时间休息，我的武学作品改天再研究，他边说边把大黄狗和落日的山坡收回囊中，又随手捏起不规则O，看了看Ｏ的缺口处，说，这好像没什么用处，我帮你们拿到外面去扔掉。
　　猫似乎有话要说，但忍住了，石乱已经飞身而去。
　　
　　9　隐处
　　
　　喜媚想说的话，猫觉得不规则O很好玩，象片面的毛线团一样，如果留下，猫定能享受到遗传方面的乐趣，没办法，a虽然小了点并且多出一条小尾巴，也是可以将就着玩的。猫打起精神企图接近躺在地上的a。
　　啊！
　　a展示了另类声色，既不是寻找到意义的兴奋，也不是被切断连接的惨痛，猫吃了一惊，吼吼吼地喘呼，用前爪挠着地。
　　a的呻吟般叹息，让冷刹联想到女人，冷刹使头脑清醒过来，盘膝而坐，仔细打量平躺在地上的a。
　　a飘飘悠悠地站立，释放一阵五颜六色的烟，a变成一个女人，一丝不挂。
　　啊！女人又呻吟一声，精巧的额头上写着两个色彩鲜艳的字，美丽。
　　猫感觉很无趣，嗓子里呼噜噜地响着，躲到一边去了。
　　冷刹受不了了。冷刹站起身，硬梆梆地，二话没废，扑向女人，开始做爱。
　　女人呻吟着，也许，快乐着。
　　就像@折磨冷刹与猫一般的劲头，冷刹反反复复地，做完了歇，歇完了做，极具献身精神。
　　由于某种意料之外的原因，丑男冷刹的故事结尾，出现了两种可能。这两种可能，谁都无法确定，哪一种是真实的。
　　
　　10A　左股
　　
　　江湖主义者丑男冷刹不停地与额头上写着美丽二字的女人做爱。
　　做爱过程中，女人娇喘嘘嘘地说，我是来认领你的，每一种美丽，都是以丑陋开始的。
　　丑男冷刹听过这话，极受感动，更加卖力地做起来，感觉依然不够尽兴，于是冷刹用尽力气，猛力进击，以至最后，整个钻进女人身体，丑男冷刹消失了。
　　名字叫做喜媚的猫胆战心惊地旁观着，不清楚这算是什么。
　　
　　10B　右股
　　
　　江湖主义者丑男冷刹不停地与额头上写着美丽二字的女人做爱。
　　猫大怒，猫认为此行为方式在某种游戏精神上冷落了自己。
　　冷刹歇息片刻，张大嘴呼吸着气，趁此工夫，猫二话没废，祭起轻功，浑身的毛紧贴住身体，在半空憋足了力，猫变成一杆束起的大雨伞，砰地一声扎进冷刹张开的口中，猫迅速挪动爪子，在冷刹的咽喉中向内爬行，最后，江湖主义者丑男冷刹与一匹猫双双窒息而死。
　　额头上写着美丽二字的女人胆战心惊地旁观着，不清楚这算是什么。
　　
　　11A　左足
　　
　　在本文隐处结尾，提到某种意料之外的原因。
　　石乱跳出上品象牙构筑的圆柱型的高屋时，忽然与一位趴在天井处的窥视者迎面撞到一起，结果两个人乱七八糟共同滚落下去，降落过程中，囊中的物品也乱七八糟散失出去。
　　落到地面，石乱仔细打量起窥视者，摇了摇头说，一切无意义。准备转身离去，余光却瞥见窥视者抬头仰望天空，于是，石乱顺着窥视者的目光也望向天空。
　　天空出现一些字，如奔腾的乌云一般向着固定方位流动，石乱看见自己的名字。天空中的字，是本文从头发到隐处的所有文字。窥视者神色恐慌地向天空猛烈蹦跳，企图超越文字的乌云，进入天外某个世界。
　　窥视者就是作者。作者一不小心被石乱撞了一小下，所以掉进故事里了，正在努力返回。
　　石乱业已看穿作者的企图，哈哈大笑起来，这使得作者更加恐慌。石乱一把揪住作者的衣领，脸上带有威胁意味的冷笑，你，回不去了。
　　石乱揪住作者衣领的手，忽然又松开，作者继续猛烈跳跃着，企图离开故事，怎奈，石乱的恶作剧兴趣浓厚起来，又一把抓住作者的衣领，并且呵呵呵地快乐着。
　　松开手，又揪住，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玩了一阵子，石乱忽然双手并用，接着又手脚并用一齐来抓作者，作者吓得团团乱转，变成一个闪闪发亮的大钢圈，像不规则的O，石乱手脚着地，追逐一个闪闪发亮的大钢圈，石乱从平坦的大路一直追逐到落日的山坡，蹦着跳着且吠着，吐出红色的长舌，呵呵呵地快乐着。山坡的侧面是一片原始密林，密林的前面有一块大石头，大钢圈滚动到这里就不见了，于是石乱的目光扬起，寻寻觅觅，看见一个女人。
　　谁相信呢。
　　
　　11B　右足
　　
　　由于作者被石乱劫持，只能遵从后江湖主义者的武学宗旨，同丑男冷刹的两种命运一样，作者与石乱之间，必然显示另种结局。
　　石乱与作者迎面撞在一起，乱七八糟共同滚落下去，天空飘着文字的乌云。
　　落到地面，作者灵机一动，并没有急着脱身，而是投其所好，对准石乱一通狂喊，时空啊时空，碎片啊碎片，迷宫啊迷宫等等等等后江湖主义者着迷的东西。
　　结果，石乱只哼了一声，瞥了作者一眼，摇摇头，走了。
　　夕阳布满宇宙，余辉里，石乱的身影，仿佛没有任何意义。
　　而作者却得悉一段石乱的往事，是丑男冷刹所不知的。
　　在作者另外一篇有关冷族的故事中，有位叫做冷绝的人物，曾向作者谈起过石乱，他呵，若干年前，与一位顶尖高手相约决斗，那位顶尖高手同时又是极端道学门徒，名字叫做海哭，石乱用了整整三千八百八十八天提前布置决斗场地，在一度夕阳里，海哭如约而至，石乱二话没废，举刀就砍，而海哭，二话没废，脸上充满嘲笑神情，引颈受戮，他们各自的动作比光还快，冷绝强调说，不及收手，石乱不及收手，只能看着海哭在自杀以前，很休闲地专程来戏弄石乱一番，那以后，冷绝又说，石乱就变成后江湖主义者了。作者问为什么，冷绝喝了一口酒，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一切都是扯淡。
　　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