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为首页收藏本站

黑蓝论坛

 找回密码
 加入黑蓝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搜索
查看: 4046|回复: 10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以前的小说汇集,一直忘发,呵呵~~~

[复制链接]

36

主题

0

好友

1046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祭礼


提起玛德兰娜这个名字的时候,米尔德斯小镇上的人们似乎都表现出强烈的不屑和厌恶。这种不屑和厌恶仿佛由来以久,好像风俗习惯般注入他们的血液之中 。

比如一个花匠说:
“那个女人,她最好老实的收起她那恶毒的话语。”
一个屠户说:
“让那个疯子滚出我们的地方!”
市长玛丽亚尔斯说:
“无轮他是恶意的,或是无意的,我都不能允许某人妄图以灌输观念的形式毒化我的人民。”

于是我开始后悔提及这个名字,但事实却不可避免,并且正在发生。

作为一个前提的结果是我的身份开始受到置疑,然后我就澄清到: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读者,情节的设置不是由我来操纵。”

小镇的人们或许相信了我,因为他们走开了,紧接着便有一个声音响起:
“上帝要惩罚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类。我们中将有一个人会死于上帝之手,恐惧会袭上我们的心头,我们会不知所措。而被选中的那个人,他或她应该感到无尚的荣幸。因为他会带着全人类的恶,到天堂去赎罪……”

这声音透过每个人身上的麻织衬衫,覆盖过居民房子的每一片砖瓦,最后终止在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老女人的脸上。

然后我就从故事中消失,情节由他们来推动。

“妈的,又来了。”

有人转背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然后小镇人们的身影便随着那声音飘向远方。

小镇上的人们或许会有人记得玛德兰娜那身破烂的灰色牧师服:

“对,那个上面至少有三个洞。”

阳光透过那些洞射入她的身体,然后我们就能看见一个千疮百孔的中年女人在斑驳的阳光上散步。接着镇上的男人们便用手捂住了眼睛,镇上的女人们则呆站在原地,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同情。

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我看见的是一个面容苍老的女人一瘸一拐的试图逃离影子的追击,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像一个巨大的累赘,勒得她喘不过气来。于是我把它刻成一道记忆,烙在小镇人们的心里,随后悄悄走开。

跟据一般剧情的发展,后面的事情我们可以想象:

有一群女人迎着太阳冲了上去,把那个目光呆滞的女人拖到了某个人的家里,跟着会有老人们帮她擦洗,用一桶接一桶的凉水唤起她被太阳晒没的感知,然后会有人把玛德兰娜从时间的隧洞里拉扯到黄昏,领着她去参加那自华尔德。格雷弗下台以来早已破败不堪的广场上举行的篝火晚会。伴着跃动的火苗,女人们围起薄纱的白布,男人们露出结实的肌肉,男孩子们会拉扯着女孩子的手叫着笑着满场的跑,老人们则会一把拉过我,对我说:

“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知道的。”

玛德兰娜这时就出现在人堆旁,她身上银色的十字架露在了外面,有个小孩于是跳了起来伸手抓了一把,玛德兰娜顿时惊恐的推倒那个好奇的可怜小孩,随后惶惶的离开了人群。

人们对玛德兰娜的不屑和厌恶由此而生,并且像野草一样在人们心里滋生起来,而这些我全都尽收眼底,作为一个无权改变故事的人,我或许真实的跃然纸上,像玛德兰娜逃离时的慌张,确实存在,又或许只是一个流溢于思想间的无足轻重的群众演员,像路人甲乙丙丁从故事中匆匆而过,比如镇上人们诧异的眼神。

不时的,在小镇的各个地方,人们开始频繁的接触到玛德兰娜那富有威胁性的攻击话语:

“单纯的人们啊,被邪恶占据着呀。”
“我有权行我的道,让这个地方从此消失在亡灵的墓地中。”
“愿主宽恕我们无知的行为。”
“我们的生命啊,它是以牺牲的形式存在的,就像一场祭祀活动,我们生命的过程。”
……

这些话语在小镇上空回荡,有时候会令人们回想起那个晨风里夹杂着鱼腥味儿的明媚早上华尔德。格雷弗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小镇的各个角落的喇叭里冲出来,弥漫于小镇的各条空寂的小巷之间。小镇上的人们于是开始厌恶,他们觉得自己成了被利用的工具——就像一把与权利和利益有关的肮脏的铁锹。

接着,玛德兰娜便陷入了无尽的指责声中。

“我打破了保尔家的一扇玻璃,但我发誓不是我干的,真的,或许我只是路过的时候被玛德兰娜逮到,她说,上帝会惩罚我——一个愚昧的撒谎者。但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事实也是如此。”一个小男孩哭诉着对他妈妈说。

“哦,可怜的孩子,我知道你是诚实的,别听那个疯女人的鬼话。”一个身为母亲的女人如此的安慰她的孩子。

人们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他们开始意识到救了这样的女人是一个错误,她的言行正使小镇的人们陷入恐慌之中,就像一道阴影,从人们的每个毛细血孔中钻入,然后侵蚀到小镇的每一片砖瓦。

“那是个错误,我们得从一个人的精神意念中把米尔德斯夺回来。”玛利亚尔斯在一次公开演说上时讲到。

“她说的没错。”
“她是对的。”
……

于是指责声演变成为了一场精神战争,人们开始予以回击,犹如拆掉违章建筑般,无情的毁掉了玛德兰娜强行建在他们精神上的大楼,并且开始用恶毒言语制成的箭朝玛德兰娜射去。

“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将会受到诅咒。你们所骂过的每一句话都将在死后得到惩罚……”

我有些看不下去,因为一个鸡蛋让玛德兰娜住了嘴,而这时老人们会对我说:

“有些事情让她自己来的,我们谁也帮不上。”

然后我会稍加放心,慢慢溶入老人们甜蜜的微笑中。

在某个雨后的黄昏,有人看见一个疲惫的女人登上了教堂的屋顶。

“上帝啊,米尔德斯已经在驱逐我了,我能听见恶灵的步伐,他们已经靠近了,他们从来没有清醒过,或许他们会认为吃一只薄饼的时间比念一段祷文的时间要重要得多。他们之中现在得死一个人了,他们会后悔,会痛苦,主啊,这是我不愿见到的。可是我已经被排斥了,帮不上忙了,没有用处了,只是一把生了锈的螺丝刀吗,仅此而已。”

有一段时间,我看见的是个画面。

……

“主啊,我要报答它。”

跟着那个先前看见玛德兰娜爬上屋顶的那个人会看见那个疲惫不堪的女人纵身一跃,而与此同时,玛德兰娜会在绝对自由中听到一个声音:

“我可怜的孩子,你就是那个人。”

接着,那个看戏的人对我说:

“瞧见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以利,以利,拉马撒巴各大尼。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13 15:05:23编辑过]
分享到: QQ空间QQ空间 腾讯微博腾讯微博 腾讯朋友腾讯朋友
分享分享0 收藏收藏0 顶0 踩0
我不是孤独,我只是一个人。http://www.blogcn.com/user24/hekuan/index.html

36

主题

0

好友

1046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2#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政治家

在米尔德斯这个临海的小镇上,人们大约都知道玛丽亚尔斯是怎样一个女人,他们对于她的愤恨要追溯到华尔德。格雷佛下台后的那个上午。那是个晨风里夹杂着鱼腥味的明媚早上,市长华尔德。格雷佛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小镇各条巷子的喇叭里呼之欲出,和金色的阳光一齐充满了洒有海鸥翅膀的蔚蓝色的天空。玛丽亚尔斯当时就腼腆的站在华尔德。格雷佛的旁边。那个拥有小肚子和小镇权力的中年男人把他的雄性荷尔蒙激发到极点,并转化成男性魅力从他的口中带着浓浓的酒味散发出来时,玛丽亚尔斯清析的听到,一个叫华尔德。格雷佛的矮胖男人决定将市长的位置让给她。

    玛丽亚尔斯就在那个无云的上午,历经一片在小镇上空交错纷挣的掌声,接过了华尔德。格雷佛给予她的市长的权力以及徜徉在眼前的一阵旋晕的幸福感。

    或许在一个漫长的黑夜之后,这种奇特的幸福感将会殒落在玛丽亚尔斯混沌的梦中,而换回来的是玛丽亚尔斯起床后的一个伟大的决定。

    在接下来的数天里,米尔德斯小镇上的人们惊奇的发现他们的市长消失在青色的石板路上。不过也只是惊奇而已了,因为市长对于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讲,只是一种摆设。小镇的人们纯朴善良,连蚂蚁也不忍心踩死。在一个犯罪率为零的地方,政府的性质可能和花瓶的性质一样。

    单纯人们的脸上没有任何历史的痕迹。

    但愿米尔德斯的人们永远不会忘记玛丽亚尔斯突然出现在镇中广场的那个黄昏的傍晚,她的声音幽灵般的从各个喇叭里跑出来驱赶着镇上的人们,使他们汇聚在自华尔德。格雷佛下台以来已破败不堪的演说台下,绕成一个巨大的圆圈,就像先前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

    喧哗,然后安静。

    灯光同玛丽亚尔斯的声音一样掠过每一个小镇居民的头顶,跳完一个华丽的舞步,累了,终于歇息似的停在了演说台玛丽亚尔斯尴尬的脸上。玛丽亚尔斯随着刺眼的灯光来到,顿时收敛了所有表情,剩下严肃浮现在那张强悍的脸上。她干咳几声,突然充满激情的扬起她的头,跟着镇民们似乎看见一张毫无生气但却异常漂亮的脸上有一个血红的洞在变大变小,接着一个漫长黑夜后的伟大决定被那个洞吐了出来:
    “对,我们得修一条路,在南边。”

    可能会有那么一天,玛丽亚尔斯觉得自己为那个漫长黑夜后的伟大决定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明白,为什么台下仿佛沸腾了般——在那个决定宣布于米尔德斯深蓝色的天空下,死一般可怕的寂静瞬间被打破了。沉默如同政俯一样摔在了地上,碎成一块一块,零乱的滚落在人们此起彼伏的抗议声中。玛丽亚尔斯惊恐的睁大她那双本来已经很大的眼睛,然后便有一个保镖似的男人把她由光明牵向了黑暗,而在那个印着亮斑的演说台上清析的留有水果的渍迹。玛丽亚尔斯有时回想起来,那个该死的蕃茄就像一剂毒药注入她的体内,令她不寒而栗。

    可以说在最近的一次民意调查中,约有68.7%的人在“对玛丽亚尔斯不满”这一栏里打了个勾,这把勾犹如划在了玛丽亚尔斯的心里,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尔后,便有数根银丝彰显独立的跃出黑海,鹤立鸡群。

    玛丽亚尔斯为此很是苦恼。因为米尔德斯的人们全都不愿外来经济的加盟,然后看见美丽的大海化作一叠印着各种人头花花绿绿的纸币在镇上乱飞。镇上的人们认为他们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支配,无须外人的干绕。修路完全是不必要的多余和奢侈——甚至不如用这笔钱来好好修理一下那破烂的广场——即使那也是不必要的。

    虽然,玛丽亚尔斯做尽了人们的工作,但终究未能挽回大局。于是抗议结束,满怀欣喜的投资商们滚回老家。

    这个漫长黑夜后的伟大决定大抵随着人们议论的平息而搁浅。

    一年.
    两年。
    三年.

    当它再次被人提起,或许谁也没有想到它竟然会作为一项最有力的证据掌卧在玛丽亚尔斯政敌的手里,用以指责她三年以来平平无为的政迹和极为愚蠢的大脑。而玛丽亚尔斯这时做了一件应证她政敌话语的事,即保持沉默,于是我们能够看见的是在一个晨风里夹杂着鱼腥味的明媚早上,在那片洒有海鸥翅膀的蔚蓝色的天空下,玛丽亚尔斯,一个本能够改变小镇历史的女人于一阵欢呼雀跃中缓缓走下了演说台,定位于一个普通市民,混杂在众多平淡的面孔中倾听着台上一筐接一筐曾经说过的废话,接着悻悻的滚回自己的家中,守着电视机看看晚上重播里有没有自己特写的镜头。

    往后的人们给予玛丽亚尔斯的评价是:

    “一个伟大可怜的外交家,她握紧过每一个人的手,却从没有握紧过自己的权力。”

   但是米尔德斯的人们和玛丽亚尔斯永远不会知道,所以那些愚蠢的人们看见的只是在一个凉爽的早晨,一个看似苍老的女人伸出手去触摸一座坚实的坟墓,仿佛要和它握手。
我不是孤独,我只是一个人。http://www.blogcn.com/user24/hekuan/index.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6

主题

0

好友

1046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3#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心理学家

“……恩,关于这一点我想重声的是,焦虑这个词只能针对于人类。对动物而言,它们是心理缺乏的,在它们身上的具体表现仅仅只是肉体上的简单刺激,比如饿了想吃,困了想睡等,对这种低等的条件反射症状,我们不应该用焦虑——一个专有的名词来形容,我想那是可笑的。人类就不同,个体被赋予了心灵,会思考,他们懂得缓解焦虑,在这里或许可以称之为:个体以‘概念化的他人’的经验为手段调节自己的一套心理防御体系,或者说心理动能,用以抵御情绪性的刺激——一个真正的专有名词:‘焦虑’的诞生。所以,沙利文博士说的诸如‘婴儿期的焦虑’等是极为不严谨的,是犯了一种概念性的错误。毕竟,婴儿和这里我们所指的个体是不同的,或者说我们应该把他们归为动物。咳咳,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安静。

“如果没有的话,今天的演讲就到这里,谢谢,女士们先生们。”

帕特里克。卡加尔说着,整了整他厚厚的一叠讲义,走下了台。

“卡加尔教授,很成功的演说啊!”一个青年人走上来说到。

“恩,阿帕蒂克,但愿明天也不要出什么岔子。”

卡加尔透过他厚厚的镜片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不紧不慢的说到。

……

“很显然,刚才提问的这位女士是个目的论者或者说动机心理学家,她试图以她的问题作为路径,指引我走进她的专业领域,好对我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不过既然你这么自信的话,那我不妨满足一下你小小的虚荣心。好,让我们来重复一下这位女士的问题,她的问题是,在我的欲望论中,新的术语是否使用的重要性。恩,让我们用一下老布里奇曼的话:当我们使用一个术语的条件得到陈述时,当我从邻居所使用的术语中推断出同样的条件时,这个术语便得到了界定。我想说的是,对于一个普通词汇,我赋予它特殊的意义,这个词便上升到了一个新事物的高度。那么对于这样一个站在新高度的普通词汇,它赋予了我们什么?一个饶舌的发音或者说一个混乱的概念。如果那样的话,我和我的读者就不容易或者很难达成共识。回到老布里奇曼身上:用于科学背景的术语必须服从于科学事业的先决条件,而这些条件中最重要的则是检验或者证明任何一种陈述的正确性和可能性。所以,一个术语的界定是双方互动协作达成的。恩,就到这里。还有什么问题么?如果没有的话,那么……”

“等一下,卡加尔教授,我还有个问题。”

伴着声音回头,人们于是看见一个青年人领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头朝帕特里克。卡加尔走了过去。

“哦,阿帕蒂克,有什么事说就是了。”

“你这个老骗子,别在这装。今天我就要大家看看你那副眼镜后面的真面孔。”

阿帕蒂克顿了顿说到:

“女士们先生们,一个真正的伪君子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他,帕特里克。卡加尔,一个盗用了我研究成果的人,现在居然冠冕堂皇的站在这儿演讲!看仔细吧,女士们先生们,那张脸上每一道皱纹里都积聚着阴险,你会被他外表的和蔼所抓住,然后被他满肚的阴险所侵蚀。他是个恶棍,一个不折不扣的不要脸的大骗子。哦,请宽恕我用这样粗俗的词汇。我只是一个因为义愤而激动的年轻人。”

而此时此刻,帕特里克。卡加尔正极其冷静的在听一个颠覆者的言论。

“我今天请了一位公证人,米尔德斯的通灵术士盖拉。荷里克,我曾经把我对欲望论的解析的初稿给他看过,他可以帮我作证。想那个时候,帕特里克。卡加尔还只不过是一个毫无建树但却自我膨胀的一个人,当我作为一个学生和他谈起我的欲望论学说时,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完全想象不出他当时嗤笑我的那副嘴脸,他说:‘你想出名吗?如果想的话,就别和我谈起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恩,这就是他,帕特里克。卡加尔当时所对我讲的话。今天看来,这些都是极其可笑的。不是吗,尊敬的卡加尔教授?”

这时,人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台下的热闹于是和台上的近乎石像般不动的帕特里克。卡加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青年人西格蒙。阿帕蒂克更像是一个征服女人过后的男人,在用一种傲慢而又满足的眼神盯着躲在镜片后面的帕特里克。卡加尔。

“恩,那么盖拉。荷里克先生,请你说句话。”帕特里克。卡加尔点燃了一支烟。

“哦,女士们先生们,这个年轻人说的都是假话,大家不要相信他。”

有一双眼睛睁得很大。

“事实是这样的:西格蒙。阿帕蒂克因为怀恨帕特里克。卡加尔的讥笑之言,于是怂恿前者以他自己的名义发表这篇欲望论作为赢得名声的一种方式。当西格蒙。阿帕蒂克得知今天有一场大型的演讲时,他罪恶的心便开始跃动,它人的痛苦和难堪让他血脉扩张。我想,西格蒙。阿帕蒂克是这样想的,‘我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对,这是一个因为仇恨而扭曲的灵魂。女士们先生们,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真相。此外,诸如初稿之类的均是西格蒙。阿帕蒂克骗人的谎话。我本来不想来的,但是我也不想看见这个执着的年轻人跳进自己设置的黑洞中。可怜的老卡加尔,连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帕特里克。卡加尔把手上的烟缓缓的的挪到烟灰缸上,跟着轻盈的点了两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年轻人。”

西格蒙。阿帕蒂克脸色铁青,只是瞪着眼盯着讲台上那个抽烟的人,但却没有说话。

“是没有话说还是过激的气愤导致了你的经验混乱,于是由于词源不能正常排序而失语呢?好心的阿帕蒂克先生。”

帕特里克。卡加尔瞬间熄灭了手上的红点,然后优雅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大可不必用假惺惺的气愤来作为你心理怯懦的伪装。我想说的是,年轻人心浮气燥,急于赢取功名的愿望的确是很迫切的,我可以理解,因为我是个心理学家……”

“你这个老骗子!我……”

“如果你想出名,你和我说一声就是,我会马上把欲望论的版权交给你,我这么大把年纪了,不在乎那么点小名声,并且好歹你也跟了我这么多年。但是,你采取的方式却不正确,作为一个心理学家我可以理解,不过作为一个受害人你的做法我不能原谅。”

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

“不要相信他,他在骗人。他和那个背叛我的该死的通灵术师是一伙的,他们在设计我,你们没看见么?”

“女士们先生们,听见没有,他,西格蒙。阿帕蒂克,用了‘背叛’一词。哦,多么明显的字眼,这么一个简单的词就足以证明他已经承认和盖拉。荷里克事先通好气了的。实际上盖拉。荷里克是他这次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至少理论上是这样,因为他潜意识里把盖拉。荷里克定位成伙伴关系,有了同盟所以才会有‘背叛’一词的出现。只是正直的盖拉。荷里克先生不能容忍良心的谴责,于是临时变卦,说出了真相。对于这种坚持正义的人,我对他表示出尊敬。但是,盖拉。荷里克先生却犯了一个小错误,我并没有被算计。难道你看出来我诧异了吗?没有。委屈了吗?也没有。这就证明我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的。西格蒙。阿帕蒂克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知道他不会甘于处在我的翅膀之下飞翔,所以我一早就有所防备。不过,谢谢你的关心,盖拉。荷里克先生。”

“哈哈哈,你们有证据么?哼哼,根本就是血口喷人!你们这两个演技拙劣的小丑!”

“哦,是吗?就凭你刚才这句话,它就是证据。”

西格蒙。阿帕蒂克的脸突然平静了下来。

“呵呵,所有的推理都已经在这了,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是你心理逃避的表现,换句话说,你根本就是心虚。你的本能已经开始畏惧,你的经验开始不受调遣,词源排序开始不受分配,从你口中出来的句子看上去气势逼人,实际上漏洞百出,这就暴露了你心理上的弱点,就像‘血口喷人’这四个字,那其实是我想对你说的,而你也意识到了,于是抢了先机。阿帕蒂克,你做我学生的时候,我多次给你讲过这个,我说,要遇事不慌,慌张能使人犯错,恩,这回你体会到了吧。也算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

帕特里克。卡加尔又点燃了一支烟。

“恩,你想要的证据。”

“噗”一个烟圈。

“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么?”

“你都知道了又何必说呢?你说出来的动机本身就值得置疑。你想显示你的气度?想显示你的惊人的洞察力?想显示你的博学?或者说,你想显示出你受害者的一面!”

帕特里克。卡加尔的手抖了一下,于是红点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圈。

“是我做的,都是我作的。那又怎样?你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你想借这次机会发大财,赢得声誉,我没搞跨你是因为你是一个比我更老奸巨滑的骗子,一个伟大的骗子。哦,阿帕蒂克,瞧你都做了些什么……”

“保安,把他带走,这个人已经疯了!”

帕特里克。卡加尔看上去有些激动。

很快,就有两位保安上了讲台,而西格蒙。阿帕蒂克则被提了起来。局面一时显得有些混乱。

“骗子!帕特里克。卡加尔你不得好死,上帝不会饶过你的,你会下地狱去……”

帕特里克。卡加尔灭了他的烟,随后把头凑近西格蒙。阿帕蒂克的耳朵:

“想和我斗?省省吧。你没有机会了。我就是抢了你的著作,你怎么着?”

背着光,躲在镜片后面的帕特里克。卡加尔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而这时,阿帕蒂克挣脱了两名保安,刚才脸上的疯狂一扫而光,代替的是一张充满自信的脸。他迅速的从衣领里掏出微型的录音机,然后在帕特里克。卡加尔的眼前晃了晃,说到:

“作为一个心理学家,你还不够资格。”
我不是孤独,我只是一个人。http://www.blogcn.com/user24/hekuan/index.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6

主题

0

好友

1046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4#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我想象中的白帽子

或许朱小投抬头的瞬间,他的眼睛会蒙上一层厚厚的脂肪,然后李小倩厚重的阴影便以朱小投的回力球鞋为起点沥青般的在走廊上肆虐的漫布开去。在朱小投的去路被完全阻隔后,李小倩就对他说:“吴晓江来了。”说完,她搬起自己笨重的身躯,尤如发了狂的野象,旋风般的跑开了。一路上肉与水泥碰撞的声音一直延续到传达室老头烟斗的烟圈里,缓缓上升,慢慢变浅,最后消失在一片斑驳杂乱的叫卖声中。朱小投想起了基建工地的打桩声,就像这样“砰砰”的响,叫人整晚都睡不着。
         
或许朱小投 会怀着人类特有的好奇心,拐过拐角去瞧一瞧吴晓江的模样。我们能够预见的是吴晓江将会带着灿烂的微笑从朱小投的眼前晃过。除此以外,我们可以假设她肩上披着一顶白帽子,我的意思是说,朱小投喜欢这样打扮的女孩,这样看上去至少比较阳光。仅此而已。所以后来朱小投每每想起时,都会在吴晓江的背后加上一顶白帽子。
         
大约在那个太阳快要落山的下午,朱小投突然升起一股莫明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几乎使他窒息,以至于吴晓江过来时,他双腿一时竟有些发软,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几步,随后,这股幸福感便一直把他拉扯到白帽子的前边,再在帽子里打了个转,最后终结在吴晓江澄亮的闪着银光的牙套上。在这股奇特的感觉消失之后,朱小投面对的可能是拐角处骤然消失的白帽子,抑或是吴晓江牙套上借着太阳的光辉而爆发出的灿烂笑容。前者让朱小投有些怅然若失,后者让朱小投有些惊慌失措,失落与慰藉于是在这个时间数轴的有向线段[t]内完全被扭曲,和有些暧昧的阳光杂糅在一起,被那顶巨大的白帽子的阴影所覆盖,一切掩然其中,看上去详和宁静。朱小投于是看着详和宁静从吴晓江白帽子的摆晃中缓缓逸出,流到他的心里,开始孕育出一股打破牙套的冲动。
        
朱小投此刻便觉的自己该做些什么,以至于吴晓江能够永远记住他,比如说报出李小倩的体重。
         
我们现在假设朱小投走过去和吴晓江打了个招呼,然后顺便报出了李小倩的体重,由这个逻辑前提所推出的结果便是吴晓江可能会把嘴巴张大得能吞进两个李小倩,我的意思是说能吞进一头非洲象,而朱小投会怀着一种男女苟合后的满意之情来看待长在吴晓江下腭上的三颗蛀牙和她那正在发炎而肿大的扁桃体。
         
当然,这种假设缺乏现实性,就像你现在想不继续看我的文章一样,不现实,很不现实,因为朱小投会从报出李小倩的体重后的某个时间点起,听见由远及近的打桩声,尔后李小倩的脸便会向朱小投迎面扑来,说:“你泄露了国家机密!”说完就用右脸的两个酒窝把朱小投夹死了,然后故事到此结束。
         
有一种可能让吴晓江记住朱小投的方式,或许会是朱小投靠上前去拉扯住吴晓江的白帽子,等灿烂的微笑转过头时,说:“恩,你的红书包,很好看。”如果把时间往前推一推,那个时候也许会把这种莫名的冲动酵成一种使人凛然的幸福,再把它包装成所谓“罗曼帝克”式的爱情,推而广之,并引为经典,但是时代不同了,经典也会下岗,于是这个当时如梦似幻般的举动如今却变成了幼稚可笑荒谬至极。我们想象,吴晓江定是始料未及的,一时会有些愕然。如果我们把她定位成一个古典的气质美女,她就会轻轻的侧过脸去,脸颊菲红,斯文的说上一句:“你他妈找死啊?!”如果我们把她定位成一个都市的彪悍辣妹,她就会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朱小投的衣领,说:“我们还小,这样不好吧?!”
           
综上所述,朱小投不免有些怏怏,好在这只是一个想法,尚未成为现实。于是那顶可爱的白帽子得以在走廊上继续前行。
            
然后消失在传达室老头烟斗的烟圈里。
            
这是一个过程,结果并不重要。
我不是孤独,我只是一个人。http://www.blogcn.com/user24/hekuan/index.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9

主题

0

好友

386

积分

新手上路

爱情写作人

Rank: 1

5#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一会再来看啊!你的小说好长啊.
如果男女之间注定有故事发生,那么发生的故事一定是爱情~!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168

主题

0

好友

5614

积分

职业侠客

糊里糊涂

Rank: 5Rank: 5

6#
发表于 2007-8-4 13:03:35 |只看该作者
看了一下,好象还不错。做个记号等以后有精力的时候再看。最近一段日子偶实在是身体不适的很。没精力看东东,更别说评了。
如果世上没有奇迹,就让我们创造她吧。:)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9

主题

0

好友

1214

积分

论坛游民

掠地飞

Rank: 3Rank: 3

7#
发表于 2007-8-4 13:03:36 |只看该作者
这个不错,固顶一下大家看!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2-19 15:37:51编辑过]
http://wopdindin.blogcn.com/index.s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5

主题

0

好友

124

积分

新手上路

Rank: 1

8#
发表于 2007-8-4 13:03:36 |只看该作者
人长大了就会知道说话要编辑。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6

主题

0

好友

1046

积分

论坛游民

Rank: 3Rank: 3

9#
发表于 2007-8-4 13:03:36 |只看该作者
我觉得
还是不固顶的好
呵呵~~~~水平有限
要固的话,等我的中篇出来后再说,因为这些都将在其中。
我不是孤独,我只是一个人。http://www.blogcn.com/user24/hekuan/index.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39

主题

0

好友

1214

积分

论坛游民

掠地飞

Rank: 3Rank: 3

10#
发表于 2007-8-4 13:03:36 |只看该作者
你好,今天又看了一下这个 。感觉你大致的方向是有了。但是就像昨天在QQ上和你说的,结构显得有些混乱,单单还局限在一种情绪的涌动里面,模仿的痕迹重了些,语感不错,但语言还是缺少提炼,显得不够精致,写的匆促是一个原因,写这样的小说要静下心来考虑很多东西,想很多东西,要有足够的耐心才能够写好,情绪的涌动是必要的,但不是唯一,想象力的发展和理性的思考一样不可或缺。
先解除固顶,盼望你的中篇早日出来:)
http://wopdindin.blogcn.com/index.shtml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加入黑蓝

手机版|Archiver|黑蓝文学 ( 京ICP备15051415号-1  

GMT+8, 2025-7-30 21:27

Powered by Discuz! X2.5

© 2001-2012 Comsenz Inc.

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