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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过很多的梦,大多已经遗忘了,剩下的有些和幻想夹杂在一起,还有些和我所经历的事情混淆起来,时间长了竟分不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了。不过我将为你们讲述的这个故事,它确实发生过。
那一天的阳光很好,空气中有蛋糕的味道。我记的我是躺在床上的,窗台上停着一只小鸟,它灰色的羽毛,在阳光下被镶上了金边。飞机的声音只是一闪而过,但在我记忆中,好像音乐重复的节奏,浸淫在整个上午的空气中。
若不是门铃响,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和裤子,跑出去开了门。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短头发,穿一件淡黄色的毛衣,浅蓝色的牛仔裤,肩上挎一个米色的皮包,眼角有一颗痣,模样还不错。
“你找谁?”
“你是扬吧?”
“是。你是?”
“我是 May。”女人一只脚已经跨进了房间。
我确认不认识什么May,可May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她将皮包放在了一边,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身体柔软的在沙发上舒展开。
我抓了抓头皮,跑到厨房倒了一杯开水递给她。
May小心翼翼地呷着开水,热腾腾的水气在她脸上划成了弧线。她的胸部很大,让我想起海明威的小说。
“在看什么?” May笑着看了我一眼。
“白象似的群山。”
“那是什么?”
“海明威的小说。”
“扬真了不起,还读小说。”
“随便看看,海明威的小说很好看的。”
May放下杯子,走到唱片架前,翻着上面的CD。
“你确认我认识你吗?”我抓着头皮问她。
她回头笑了一下:“确定。”
“这张吧!”她翻出一张PRIMAL SCREAM的专辑,将它放进了唱机。
房间里弥漫起强烈而迷乱的节奏,玻璃杯被阳光照的很刺眼,原先停在窗台上的小鸟儿消失的无影无综了。
May缓慢地走过来,坐到我的腿上,将整个身子压在我的身体上,顿时我的身体下面反应强烈。
“这么强烈吗?”她顽皮地眨了眨眼睛。
我瞅了她一眼,顿时面红耳赤。我忽然想起Pink,我的女朋友,在一起时她总是说我像空气。
“还是处男吗?” May把涂着口红的嘴巴凑近我的耳朵。
像一阵暖风吹过我的身体,我一阵眩晕,全身颤抖。
“还是吗?”她又重复了一遍。
“是。”
她用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小声地说:“别害怕,我就是你的天使。”
May将鲜红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她的舌头在我的牙间来回打转,让我感觉像是在刷牙。我听见唱片里在放《A VTOBAHN 66 》,声音迷乱着我的大脑。我碰倒了一个玻璃杯和一把椅子,她的头则撞到了地板上,她“嗷”的叫了一声,但由于嘴唇贴在一起,声音就好像装上了消音器的手枪发出的响声。我看见我们的裤子,衣服,裙子在空中乱飞,像一只只飞翔的小鸟。
她的舌头贴在我的皮肤上,柔软湿润的像海棉。我把头埋进她的身体,努力地寻找我的头发或是体毛。阳光爬上了我的后背,让我赤裸裸地被炽烧着,像一只涅磐的凤凰。
……..
做完以后,May从米色皮包中拿出一包520。
“要吗?”
May递给我一根。我接过来,点燃了它。
我倒在枕头上,仰面盯着天花板,那上面的水渍已经开始扩散,变大。我想起那一天Pink和一个男人走进的房间,那好像一个遥远的东西,隔离开了一切,使里面的东西充满了想象。
‘这是梦吗?’我心想。
520很清凉,好像在嚼薄荷糖似的。我轻轻的吐了口气。
“怎么样?” May侧过脸问。
“什么?”
May笑着不作声,只是用手指在我的胸前画着圈圈。
“现在,你可以去爱任何人了吧?” May慢吞吞的好像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说。
“恩。”我点了点头。
“包括妓女?”
“包括妓女。”
阳光很灿烂,它从窗户里射过来,好像要把我们照的晶莹剔透似的。是的,和空气一样透明,无限无限的透明。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似乎从来都没有人来过。我倒开水的杯子还是摆放在当初我拿它的地方,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PRIMAL SCREAM的唱片被整齐的摆放在唱片架上;我掀开被子,试图寻找May的头发或是体毛,结果一无所获。May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似的。
黑夜中传来飞机的声音。我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一根烟头,是520。
“哼,别想骗我!”我噘着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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