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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美国诗人柯索(吴晨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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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7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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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诗人柯索
吴晨骏


  美国诗人柯索已经死了。他死于2001年,也就是前年。在《格雷戈里·柯索诗选》这本号称全世界最厚的柯索诗选中,我看到“垮掉派”诗人和作家金斯伯格、巴勒斯等人在议论柯索,在赞美他。
  柯索1930年生于纽约,小学没有毕业。十二岁时他从家里跑到大街上,撬开餐馆的门吃东西,被抓进纽约市监狱。十三岁时,他又跑出了家,为了找个地方睡觉闯进一栋房子,又被送进监狱。接下来的几年时间,他大多在少年管教所里熬过。十七岁时他又被捕,因他参加抢劫案,服刑三年。
  柯索的文学启蒙是在囚禁中开始的,在狱中,他阅读了英国浪漫派、司汤达、陀思妥耶夫斯基、雨果、雪莱等人的作品。雪莱、兰波、爱伦·坡以及法国超现实主义诗人,对柯索的影响,在柯索的作品中留下了痕迹。
  柯索少年时代的遭遇,表现在他的作品中,就是形成了他看待世界的眼光以及他思维中反叛的特征。
  在柯索的《少年管教所里的对话》这首诗中,我读到了保罗·策兰《死亡赋格》里的情绪――压抑和深情。这种深情,是来自某种极端苦涩而又化解不开的个人记忆。

  ――你画得不好看。你画了些窗布上的脸
  但你没把它们画得好看――

  ――我只见过这种窗布,
  我只见过这种脸――
            ――《少年管教所里的对话》

  柯索的反叛性,几乎贯穿他整个的诗歌创作。用一位柯索研究者爱德华·哈尔西·福斯特的话说:“柯索比其他垮掉派同仁更懂得街头的生活。……其他垮掉派同仁需要去学习嬉普士(hipster)的价值代码,但这些对柯索来说是注定的。未满周岁就被母亲抛弃,被父亲送进孤儿院……他是第一手学到了嬉普士的街头智慧,即没有任何人,任何机构,是真正无私的,说到底唯一可信可赖的地方是自己。”
  柯索的诗歌通过对底层人的描述,将他的反叛精神表达出来。

  伦巴第太太刚满月的儿子死了。
  我在利佐殡仪馆见到它。
  一颗小小的发紫的皱巴巴的头。

  人们刚给它做完了大弥撒。
  人们正往外走
  ……哇,那么小的棺材!
  要十部黑色卡迪拉克来拖它。
           ――《意大利人的狂想》

  某日我正在天上彼得·潘似地飞
  我看见
  一个人在东湾那边快死了。
           ――《某日……》

  我该结婚吗?我该好好做吗?
  我的丝绒礼袍和浮士德式披风能唬倒隔壁的姑娘吗?
           ――《结婚》

  柯索的译者罗池,对柯索在国内翻译界不受重视耿耿于怀。其实这种现象,太正常不过了。柯索的诗歌,不像金斯伯格的诗歌那样在形式上有稳定的脉搏。虽然柯索是“垮掉派”诗人们组织的一系列活动中主要的参与者,其中柯索和金斯伯格等人在哥伦比亚大学的诗歌朗诵会,被载入“史册”。但是,另一方面,据一个评论者迈克尔·斯考提供的资料,“他谢绝去承担金斯伯格和费林格蒂的政治介入的姿态,或献身于加里·斯奈德的政治正确的生态议题”。
  也就是说,柯索的一生,尽管在不停地折腾,但是他没有按照大众的需求去折腾。他反叛,但是这种反叛与他的血液有关,是在他体内自然生长的。他没有(或没有能力)把他的“反叛”制成一个文化标本,供无知的人们膜拜。他不会为自己辩解说:实际上我不是那样的,我所做的一切,“只是要在这里活过80年”(金斯伯格《我不是》)。
  从已有的资料来看,如果我们把对柯索的研究仅仅纳入“垮掉派”文学运动之中,那显然太表面了,不可能真正地有助于对柯索进行“更恰当的评价”。在我看来,柯索只是以个人的姿态投身文学创作。他的诗歌中,饱含着反叛的乐趣,而不是反叛的文化。
  寻找乐趣,玩味乐趣,是诗歌创作的原动力,是一种创造性的劳动。而试图将诗歌当作一群人的代言,将诗歌外化成一种工具,则是对诗歌的亵渎。这是我的观点。我只有以这样的角度,才能更好地、更直接地辨别柯索诗歌的气味,而且由陌生到喜爱,喜欢上他的诗歌。
  作为一个即兴的抒情诗人,柯索的诗歌中闪烁着灵性的碎磁。从柯索的诗歌中,我体会到“愉悦、同情心、清晰、活泼、生命”等与人性有关的东西。他插科打诨、讽刺一切束缚个人的习俗、无视那些社会礼仪,显得十分可爱。他的诗歌有时过度混乱,有时又异常平静,这种风格上的反差,在他总体上不失“率真”、“坦诚”的创作思路中,也显得可以理解和原谅。
  柯索的朋友、美国音乐家戴维·阿姆兰说:“在这个电脑、网络空间、高科技赝品和快餐垃圾的世界,格雷戈里·柯索的诗歌在闪光。他拥有自己的声音,并清晰和真切地鸣响。”
  我赞同这种说法。


  (《格雷戈里·柯索诗选》,柯索 著,罗池 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1月第一版,上下册,35元。)







本贴由吴晨骏于2003年10月25日01:03:30在〖他们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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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羊,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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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7 |只看该作者
好哦~~文章没仔细看,诗都看了,对我胃口~~~~~~~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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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7 |只看该作者
也转一个

阿什贝利:高难度的杂技表演

如果记忆无误,最早读到阿什贝利应该是在1987年版的《美国现代诗歌选》上,那是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一个开本非常特别的小册子,非常小,小到可以塞进任何裤子的屁股口袋里,这样的开本迄今非常罕见,所以印象深刻,定价在一元左右。后来再一次读到,是在《我的黎明骊歌》里,记得那本外国诗选集子选了他的四首诗。全面的介绍就我所见,河北教育出版社近期出版的《约翰·阿什贝利诗选》(马永波译)应该是第一次,苹果绿封面,上下两册,列入“20世纪世界诗歌译丛”,定价38元整。

赞誉或诋毁阿什贝利都非常容易,他是一个优点和弱点都十分鲜明的诗人。按照我们流行的归类,阿什贝利毫无疑问是一个学院派作家,他夸夸其谈,用词费解,常常远离我们所熟悉的生活经验,创作量十分庞大,写下了许多肤浅无聊的诗作。但我认为这种分类没什么用,诋毁和赞誉也没什么用,在我看来阿什贝利几乎是一个必须存在的作家,阅读阿什贝利通常带给我的不是心灵上的愉悦,而是思想上的警觉,这样的诗人非常少。关于他自己的写作,阿什贝利说得很玄。

什么是写作?
就我而言,准确地讲,是在纸上记下,
想法,而不是思想,也许是:
关于思想的想法。思想是个过于自大的词。

这段话了解不易,但确实是阿什贝利对自己写作的一个看法,而且说得很精确,他不断捕捉零零碎碎一闪而过的念头,从一些我们所熟知的思想、事物和观念上跳过去,逃离事实,否定经验,并且用一种奇怪的方式记录下来。偶尔他会让我想到这是一个在密集的高楼屋顶上跳来跳去的人,一个心怀大志花样繁多的杂技演员,总是在尝试着做一些他自己也办不到的事情。

不要误以为阿什贝利只会故弄玄虚,这是一个高级学院派和初级学院派之间的基本区别。阿什贝利能够写出干净利落的“诗歌”,此人有本事在一些片段和一闪而过的句子中让读者回到他们所熟悉的诗歌和生活经验,给读者一些回味。比如他的《一些树》:

这些树令人惊奇:每一棵
都与邻树相连,似乎言语
是一次静止的表演
偶然地做出这样的安排
今晨我们相会
远离这个世界,似乎
心有默契,你和我
突然变成了这些树

再比如他的《在北方农场》:

某个地方有人狂暴地向你而来,
以难以置信的速度,日夜兼程地旅行,
穿过大风雪和炎热的沙漠,穿过激流,穿过狭窄的通道。
但是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你吗,
他看见你时能认出你吗,
给你他为你带来的东西?

如果我们进一步考虑到语言在翻译过程中的必然损失,我们可以说这些诗歌片段没什么问题,算“好”的,这些句子清楚明白,而且不乏诗意,因为我们可以从中找到我们自己的影子,熟悉的场面和经验感觉,读者可以认同它并且把它作为“诗”接受下来。但在更多的情况下,在阿什贝利更“好”的诗歌中,我们看到的则是快速的景色变换,名词和色彩没有来历的衔接并列,从一行毫无逻辑地跳到另一行,以及无穷无尽的开始和结束。这些除了展示诗人的语言天赋外,我们很难找到“诗”在哪里,从而困惑、进而沮丧,如果读者刚好是个不耐烦的人,说阿什贝利写了一大堆豪华的垃圾也不能算错。这也不完全是我的个人经验,吕德安是中国当代最杰出的诗人之一,对诗歌技艺一向有着精湛独到见解,一次茶余饭后聊起此人,吕德安只回答了三个字:“看不懂”。

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意思。让人“看懂”不是阿什贝利的写作指标,在我看来阿什贝利的全部写作是建立在这样一个基础上的,那就是:我们所有的经验、感受、思想或者诸如此类我们自以为非常独特的东西,我们自以为只被我们个人所感受、所发现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一些文学上的陈词滥调,同时,正因为它是陈词滥调,所以它才被我们“看懂”,才让我们感到由衷的和廉价的喜悦和安慰。

阿什贝利理解到了写作的边界,既然我们的思想通常并不是我们自己的,我们的感受也不是我们自己的,毫不独特,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写作者沾沾自喜地写下他的感受并且自诩为独一无二就是可笑和夸张的。稍微展开一下,阿什贝利在这里多少已经超越了一个抒情诗人的范畴,他面临的困惑可能是所有写作者的困惑,我们到底有什么可说的?我们真的能够为这个世界提供什么新鲜的东西吗?

心灵
如此好客,吸收着一切
像寄宿生,直到一切结束
你不明白可学的有多么少
一旦知识的恶臭消失
感觉的所有意外收获都将退却。

阿什贝利经常为此感到难过:“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白的,但没有一件被了解。”我们确实掌握了一些人生经验的碎片,却没有能力将它们重新组合起来,还原世界。他为此找到了一个解决办法:“一个人必须在思想里忍受一件事情/没有必要知道那是什么。”用普通的语言翻译一遍,那就是在说:既然我们无法了解,既然我们无法抵达事实的真相,那么我们就放弃好了,这是一个我们必须忍受的困境。无论我们是否赞成阿什贝利这个缩头乌龟式的犬儒主义办法,我相信,任何一个写作者保持着对自己内心感受的警惕和谨慎都是必要的。在这个意义上,阿什贝利的作品有可能成为读者更多地了解世界和内心的一个入口,对从事写作这个行当的人来说,也是一个必要的提示。

以上所谈过于严肃,其实我们也可以放松一点地去阅读和欣赏。一个建议是,阿什贝利适合在稍有醉意,但又离昏迷尚远的情境里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会太认真,也不必过于追究作者到底想告诉我们的是什么。因为阿什贝利首先是个才华横溢的人,他的想像力别具一格,而且非常了解语言本身即可制造出某种幻觉和快感:

我将按照搜捕所暗示的去做
爹爹,那另一扇铅色的窗户
但是潮汐卷来可怕的一群怪物
我认为这是我真正的命运。(《男孩》)

或者:

那么草地将溶入某物
为了游戏,必要性消失。但你的
想法没有继续——一种不完整的冷漠
快速凝聚
你感到它将成为围绕你的破烂纤维和骨头
因为永恒已经在你的内部发生。(《一千座岛屿》)

天知道阿什贝利在说些什么,但这样看看我觉得也不错。在他的名作《凸镜中的自画像》和《山山水水》中,情况要好一些。当然,所有的事情总是因人而异的。重申一遍,尽管我认为阿什贝利是一个重要的诗人,其存在不容忽视甚至非常必要,但他仍然写过许多无聊的废话,如果你觉得此人闷气或让你不耐烦,你完全可以放下不读,但如果你对诗歌写作仍然抱有好奇心,那么阿什贝利肯定会让你有所收益,虽然也许你因此将付出颇为高昂的精神代价。


本贴由金海曙于2003年10月25日15:06:41在〖他们论坛〗发表.



[em35][em37]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26 11:53:31编辑过]
小皮球、香蕉皮,马兰开花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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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7 |只看该作者
这评论所依据的翻译, 并不等于是阿什伯力的作品.
阿什伯力的诗, 用了很多美国口语, 而且他用了很多英国人不可能用的说法,
这也是他经常出彩的地方.

马永波的翻译的阿什伯力,  应该是新出的书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他把希尼文章里的The Norman Conquest翻译成诺曼康奎斯特. 那本希尼诗文集, 我到是在国内买过一本.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26 14:59:50编辑过]
Hermes Trismegis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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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8 |只看该作者
很喜欢柯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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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8 |只看该作者
转:《业余的人》


李红旗

第一次知道菲利普·拉金是1998年夏天。他作为反面材料,出现在一篇推介特德·休斯的文章里。那篇文章的作者说:休斯绝不像菲利普·拉金那一派的诗人,只是用冷酷的口吻描写平淡的日常生活。当时,“冷酷的口吻描写平淡的日常生活”这句话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其后的很长时间我都在寻找拉金的作品,但是书店或图书馆里不多的几本与英国现当代诗人有关的著作里非但见不到拉金作品的影子,就连与其相关的只言片语都找不到半句。
直到半年以后,在一本80年代版本的旧书——《外国现代派文学作品选》上才读到三首菲利普·拉金的诗。当时感觉,与“冷酷的口吻描写平淡的日常生活”这个刺骨的短句比起来,那三首诗显得太薄弱了。有些招架不住。我需要更多的、更密集的拉金。
一晃五年过去,当手头终于有一本《菲利普·拉金诗选》(桑克译,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的时候,我反而丧失了阅读的兴趣。从某种程度上讲,拉金的诗有些像让我等了很久的女人。日积月累的不耐烦,让我在真正见到她的时候,最想做的只是把她脱光了,放到床上,然后出门,找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好好静一静。
要不是为了写这个文章,天知道我要过多久才会心平去和地去打开它。
接下来,我几乎用了整整一夜去读这本有着150 首诗的小册子,过程中,有无数次我情不自禁让自己一股脑地置身于拉金的头脑所折射出来的那个世界中。那是一种久违的、只有在触觉到处乱伸而且无比敏锐的少年时代才可能体会到的感觉。
“树正在长出叶子/仿佛一些事物就要说出来”《树》1967/6/2;“单个的无茎花/你无偿地倾泻”《太阳能》1964/11/4 这些几乎接近于绝对的句子,除了那种心灵一丝不挂的人,又有谁可能捕捉到呢。在一首题为《昨日出生》——献给金斯利·艾米斯初降人世的女儿的诗中,拉金甚至藉着对一个陌生生命的祝福,谨慎地说出了自己所领略到的“日常”:其实,我是想祝你做一个乏味的人——/如果我们这样称呼一种高明的/警醒的,柔韧的/没有强调的,痴迷而且/富有感染力的幸福的话。
拉金的一生都在图书馆工作,终日与知识和文化——这两个心智最大的敌人为伍,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成为一个“富有修养的人”(我再也想不到比“富有修养”更具侮辱性的词了。
尤其是那些甚至可以将自己的情感“修养”得十分光滑的人)。如果我被要求/去创造一种宗教/我将用水去创造//去教堂/就得涉水而过/擦干,不同的衣裳//我的礼拜将采用/投入水中的姿势/被猛烈的虔诚淋湿//
一个图书馆长居然可以怀着如此巨大的心情,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作为人类知识的管理人员,拉金一直带着温文尔雅的傲慢,节制地吐露他的“心声”。让人难免怀疑,一个人怎么可以活得如此精致。直到50岁,拉金才变得任性:我老婆和我要一群狗屎/来浪费他们和我们的时间:或许/你愿意加入我们?在一头猪的屁眼里,朋友// (轻松诙谐的讽刺诗 1971/5/19)几乎同时期,拉金在另一首叫做《这就是诗》的诗中还说出了如此执拗的话:他们操出你,你妈咪和你爹地/可能不是这样想,但他们干了/他们把自己仅有的毛病塞给你/还增加了些额外的,仅仅为了你//但他们也是被操出来的/被身着老式帽子和外衣的傻瓜……
中国有句古话——四十不惑,这句话像规章制度一样常常使我感到不快。我相信只有四十岁之后一个人才真正具备了迷惑的能力和资格。之前,充其量只是下做的生理反应。
拉金的诗里面最明显的一点是绝无自喜和虚荣,永远顾左右而言它(个人认为,就事论事是一种令人痛心的无能),没有辩解,没有焦虑,与自己和周围的世界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以一种笨拙的姿势在低空飞翔。这正是我将拉金定义为业余的人的原因。拉金似乎从幼年时代就不能容忍自己活得太专业:而我,我的童年/是个遗忘的厌倦/感觉好像个孩子/偶然遇到成年人/正在和解的场面/而且什么也不明白/除了不大寻常的笑声/然后开始感到高兴//(《来》1950/2/25)
凑巧的是,这首诗就是我第一次读到的拉金的三首诗之一,当年那本《外国现代派作品选》已经无迹可循,在此我无法提供一个准确的翻译对照,但以上引用的这段,我印象十分深刻,记忆中,原来的翻译是这样的:而我,我的童年/是被遗忘的厌倦 /就像个孩子/来到大人们言归于好的场所/感到茫然/只听懂那不同寻常的笑声/于是也开始感到高兴//
与原来的翻译比起来,桑克的翻译略显干瘪,当然,也有可能是原翻译者根据自己的意愿在拉金的诗中注入了汉语的水分。这无关紧要。我相信,真正的好作品,即使遇到全世界最拙劣的翻译者也不可能真正糟踏掉它的精髓。特别是对于拉金这个拥有一颗不易蠢动的心的诗人。
诗不是借口,不是自我慰籍,最好的诗无疑应该是心灵的板凳,让每一颗摇摇欲坠的心(或者每颗心的摇摇欲坠的时刻)都有一个坐落的地方。
我对每一个致力于此的诗人充满感激,对每一个致力于此的翻译者充满感激。
2003/10/24


本贴由李红旗于2003年10月24日18:49:40在〖他们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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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8 |只看该作者
"拉金的一生都在图书馆工作,终日与知识和文化——这两个心智最大的敌人为伍,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成为一个“富有修养的人”(我再也想不到比“富有修养”更具侮辱性的词了。"


这是比较典型的"民间诗人"的口吻,  年轻的写作者看了以后, 会以为没知识没文化才会有心智. 这是愚民政策.  心智的敌人是蒙昧,  包括人的自我麻痹, 也包括盲从知识所带来的
弊病, 但也包括缺乏知识而导致的人类的错误. 作者既然又读西方现代派作品选, 又
读桑克翻译的英国当代的主流诗人, 实际上没有排斥知识.  

拉金不但在图书馆工作, 而且写评论, 还编英国诗选.     对真正有心智的人而言, 知识和文化不会成为束缚, 反而是使人精神得到解放的武器.  只有心术不正的人才会一边读拉金这样的诗人, 一边告诫别人知识有害.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3-10-29 3:27:18编辑过]
Hermes Trismegist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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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19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王敖在2003-10-29 3:21:26的发言:

作者既然又读西方现代派作品选, 又读桑克翻译的英国当代的主流诗人, 实际上没有排斥知识.  


我跟马骥聊天中,无数次说到几乎完全相同的话。
有时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大的“自信”乱下定义,仿佛“富有修养”的本质惟他们能够认识,别人全是瞎子。[em12][em12]
还有“诗歌不是什么什么”,“无疑应该是什么什么”……偏执的口吻下出的定义又毫无惊人之语,让人读后明显感到他们自己说的时候也心虚得很,摇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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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4 13:02:56 |只看该作者
哎呀,大家指的可能不是一回事嘛。值得嘲笑的只是那些已经误入歧途呆到一定程度的“有修养”的书呆罗,应该加引号表示特指。真不知道他们那么多修怎么都修到驴子屁股上去了HOHOHO~~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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