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 [原创]

黑色呕然

　　和大多数中国读者一样,日本人村上在《挪威的森林》里不厌其烦的推崇,引起我对《了不起的盖茨》的阅读。村上春树说“阅读菲茨杰拉德的作品,虽然算不得反动之举,也终非值得提倡的行为”。这话给人的印象,如在极权社会里偷看《1984》般充满叛逆精神,至少象青春期看《麦田里的守望者》,会多少丧失一些纯真。然而,从开篇起,一切都似乎将和揣摩背离。
　　
　　“‘每当你想开口批评别人’,他告诉我,‘千万别忘了这个世界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你的优越条件”。这是开篇第二段,“我”父亲的一句话。这个不将出场的人物,好象在提前劝慰所有读者必须保持充分耐心,遮掩是难免的。
　　
　　接下来的遮掩是个神奇过程,一个人的名字象个丰碑在作者口中招摇、躲闪。一场场华丽舞会每晚上演,那些滑稽、如群众演员般的好食者制造着关于盖茨比的传奇,“间谍、杀人犯、私酒贩子、元帅的侄子”,在这些给盖茨比身份丰富而嘈杂的信息里,作者依然回避了答案,一直等待那张“宽厚----远不止是宽厚的笑容”在他面前展起。作者下定了决心要让盖茨比在读者心中留下好印象,虽然他有着来历不明的财产、黑社会头领对他的恭敬、牛津学历和军人身份解释的前后矛盾。然而,他风度优雅,举止斯文、讲话字斟句酌。最主要的是,他一切令人发笑的豪举下有一个天真念头,那是关于爱情的,与一个五年没谋面,庸俗势利的已婚女人,讲叙者的远房表妹。
　　
　　盖茨比是如何永葆对戴西纯真的爱恋,以至于在5年风生水起的日子后,还拥有一颗紧张激动的心,文中没有具体交代。或者是漫长的海上生活禁锢了他敏感的需求；亦或是作者专注的在盖茨比身上烙下了“一颗美国的赤子之心”。总之,大人物盖茨比拥有强烈的人面缘,出场的时候万众期待,身后放射着道不尽的艳羡和传奇,而面对戴西时,先是绕房子绕了一圈,看见后面如死灰,坐立不安,以至于“我”（戴西的表哥）忍不住责怪“您的举止简直像个小男孩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读者不由得会爱上这个单纯而复杂的男人,并随着“仿佛他有点怀疑目前的幸福的性质”而担心。是的,那个长相可爱,感情表达夸张的女人,集中了一次世界大战后美国人身上所有的享乐精神和不负责任。对于她来说,感情的形式不过是交易的天平,重温往事的激动需要在豪华别墅和刚琴声中,拿捏出的勇气也充满了势利的音调。在盖茨比与戴西间歇的接触中,不详的征兆同时被作者不紧不慢的述说着。
　　
　　盖茨比在感情上是不自信的,方法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这加速了悲剧的产生。显然,同样作为贫寒出身,比起《红与黑》的于连,他向戴西丈夫汤姆的挑战有些轻佻和欠缺章法。习惯了一掷千金的巨大回报效果,他像做走私生意般估量着戴西,而又不合时宜的虔诚,懊丧的说“她的声音充满了金钱”。即便如此,商业上的老练也挽救不了他巨大的爱情幻梦,他没能合理快捷的买下那个随时代价而沽的女人。
　　
　　但到了这时候,文章作者似乎开始恐怕着交易的成功——那或许才意味着更大的悲剧。于是,“我”饱含感情对盖茨比说：“那些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你”,完成了对盖茨比“了不起”的定论。同时用一场阴错阳差而准确无比的阵祸,迅速将戴西和盖茨比拉开。紧接“我”在漫长的电话寻找中,等到一场也是阴错阳差而准确无比的枪杀案。盖茨比就此离开人世,是一个怯弱丧妻的局外人在泳池里干了他的生命。
　　
　　在盖茨比死后,作者显然不愿出走于他寂寞的身后事,不停唠叨着往昔光景,在空旷、如城堡般的别墅中,指责炎炎世事和负心情人。他象个辩白的律师论证着盖茨比良好的品德,寻找那些失落良心放置的地方。在一段时间后,“我”在第五大道见到了莽撞依旧的汤姆——间接的杀人凶手。在简单交谈后,却发现“当时我突然感到仿佛和一个孩子交谈,”想到今日一切的后果,未必都是人心险恶的造成,而只好握手告别。
　　
　　是的,盖茨比是了不起的。然而阅读至此,文中的“我”和读者或许才隐约意识到,处身当时,谁也不能卸去他身上注定的悲剧因素和结果，任何试图的挽留和谴责都只是徒呼无奈。南北摇晃的“美国梦”，及强大的金钱现实和失落下，映衬的是那个糜烂的爵士乐时代特征。也许,只有文中的“我”,和盖茨比信仰的那盏绿灯,才能理解并和他保持一致的方向。  

拜山：0）

高楷若

读《伟大的盖茨比》我能理解的只有菲茨杰拉德的柔弱。
相对这个著名的小说，《五月节》和《女儿当自强》给我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