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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是注定要单枪匹马地走过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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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4 23:37:56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青春,是注定要单枪匹马地走过的路途。                                                              (一）六点半起床。例行公事般洗漱，然后骑着自行车穿过喧闹的菜市场穿过拥挤的早餐店穿过明明暗暗的忧伤去学校里上课。单纯的路程背负了太多的冥想，一路从未停止过对于生活未来前途对于理想渴望诸如此类形而上的缜密思考。密如弹雨般的意念让这些感觉真切如锋利的刀片割破肌肤时瞬间刺激的痛楚，而路口边关于食品涨价油费上调的琐碎流言又乍地把漂浮在半空中的自己活生生地扯下并一把丢进冰冷残酷的现实之中。冷漠的表情与僵硬的躯体按部就班地爬上楼梯一如过往和某个值日生打句招呼开个玩笑然后在老师的眼皮底下灰溜溜地晃进教室疲软无力地坐下来准备这一天的学习日程。昨晚已装进书包的数学作业因为刚淘到的一本电影杂志而耽搁至今未曾完成。空白的试卷干净得没有沾染一笔一划的墨迹。周围邻边同学的大声诵读相形之下衬出了某人无比龌龊愧疚的自我与糜烂不堪难以入目的混乱生活。在桌上高高累起的书本之间翻找一只墨量少得可怜的碳素笔却在大汗如豆渗出额头之后的窘境中两手空空一无所得。抬腕看看右手的手表，望着指针一秒一格坚定的走过而不曾轻轻停留，心中竟顿感荒野般漫无边际的凄凉。这苍白软弱的青春，在多日不知为何的忙碌与几近完美的托辞之后，昭然若揭。某人伪装的面具被硬生生地扯下，不给你留一点呼吸的余地。瞳孔在近似安全无危的阴暗里藏匿多时之后，面对突如其来的刺眼的阳光，脑袋竟一下子充血晕眩然后天昏地暗。身子像在断崖桥边摇摆欲坠最后轰然垮塌。残存的喘息微弱地唤不出自己的名字，冰冷的手指徒留三条曲折深陷的掌纹增一息荒凉的叹慨。逝去的年华荒无人烟，有时会孤单无助的像个孩子，却从不对谁说起。疯长的毒蒺藤蔓缠绕住手脚让你动弹不得痛不欲生并向着死亡的边缘倾斜。找不到勇气的眼神常常噙满泪水，而我已分不清对它是深爱还是浅恨。到底的，拿什么去拯救，我薄如蝉翼弱不经风的青春。纤柔的文笔描不出青春最坚强的样子。残缺的爱与恨便无法包容你最渴望与之亲昵的世界。之间断断续续的冷漠难以察觉，却还是会在某个清晨发现镜中的自己已不似从前最初的模样。他人或重或轻的期望搁置在你肩上，你用固执的玩闹在放完风筝的路途中将它们一一卸下。轻装上阵，你以为会赢，却事先丢掉了神色的从容。走在平地上尚且战战兢兢亦步亦趋，而况脚下踩踏的是泥泞不堪的岁月，与注定要单枪匹马地走过的坎坷。而你，不曾羞愧。                                     （二）生命中总会有些存在可以值得一辈子去拥有。光华流转。这些细细碎碎的流年已潜移默化地渗进我们稚嫩单薄的嬴弱躯体，像心脏跃动时的血液一般不可缺失。它们的影子始终与我们的脚步相伴，在最近的距离里呼吸着，以让我们意识到它们自始至终的存在。即使明日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我们亦可以躲在狭窄但充实的房间里，趴在靠窗的床边，念想着某部让自己悸动的青涩电影，某支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歌。深夜里电脑屏幕边白莹闪烁的光，与光影里的人事斑驳。不知不觉间已被我们咀嚼得同若双手般熟悉。渐渐地，已可以感受到它们最为真切的摆动与温度。在体育课上想方设法逃掉一次厌恶的长跑，和同伴躲在初中部教学楼前的花园里纳凉。望着弯道边气喘吁吁的同学自己的嘴角会有得意侥幸的狞笑。走过黑压压一片拥挤不堪的自行车棚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初中时代那些追风的日日夜夜，与某个炎夏午后老师关于陶渊明归园田居悠然超脱的唠叨，然后是被同伴的叫喊惊醒，恍然大悟，问你在发什么呆。年级主任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最后几个人被互相扯拽着落荒而逃。自己会在奔跑的脚步中偷偷地猜测我们的背影，虽然彼此看不到，但定是天使那般无人理睬最为孤寂的落魄……而我们不愿承认的，还是那些，各自渺茫模糊的前程，与栏杆边独饮孤单的茕茕孓立。看到教室里打打闹闹嘻嘻笑笑的同学，心里会有隐隐抽搐的妒忌，以为他们一帆风顺前途无忧比自己幸福快乐。而后知后觉地终于懂了，是他们还没长大的单纯，与某人故作成熟的叹慨。这些暧昧模糊了成长之间那些漫无边际无可丈量的距离。像游子般决绝地离开。在蝉蜕混沌的襁褓中哭闹的，是我们鲜活地挣扎着却说不清年龄的气息。成长是一只筛罗，把那些愈合好的伤口留在上面，漏掉了我们细碎的难过和那季泛滥成灾的忧伤。除了长大，我们别无他途可走。这是慈祥的上帝留给我们最后一条自救的道路。释然了，便是成长。不论周遭如何喧嚣或是沉寂，我们都要用最坚定的步伐，披星戴月，走向属于自己选择了的那站远方。即便已被远远地落在后面，即便某人已骄傲地笑着走过终点。即便这路途漫长，星月微凉。会在那些煎熬难忍的日子里把自己蒙上被子。双眼紧闭后密集的黑暗与四肢放松的感觉像冷凝剂一般冻住了所有不愿提及的难堪。常常是一夜睡到天亮而没有任何或离奇或温暖的梦境。不断的熬夜一点点衰减了视力的顽抗，揉搓着惺忪的睡眼看着眼前这一切如此熟悉又有些模糊不堪。原来不曾将这里忘记，即便像候鸟一般南北间迁徙，依旧会在归途中张紧翅膀意欲箭般归来。任性地索取由母亲亲手烧制的饭菜和父亲观望的温柔眼神。却不曾对他们深深鸣谢。                                      （三）想。上辈子是不是欠下了什么孽债，今生要用这一段段不知所云的文字去补偿。设想着什么时候会停止漂泊与写作，拥有封妻荫子柴米油盐般的现实守望。会对着大大的房子和漂亮的跑车心神艳羡，想要抛开这虚幻的光影篇段去追求一段每个人都会追求的路段。可还是会在某个路口驻足凝望，乌鸦反哺，不能忘记曾经给过自己温暖的发生，咽下泪水，狠心地转身，逃开已经走过的一段路迹，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浅浅的无悔，脚步还是踏回了这条不归的路途。试问过是否怨恨所作所走的这些那些，而生命中突如其来的遭遇已淹没掉无关大局的问道。于是披着空荡如也的躯壳，去完成上帝布置下来要将其填满的征程。纵便明晨天寒地冻，道途杳茫。会问自己是不是一个恋旧的人。因为曾让父亲在附近的家具厂打做了一只大大的木箱，用廉价的油漆与粗糙的毛刷在其表面涂满了靛蓝色的痕迹。手臂上下往复的刷动像在时光机前一点点溯回过往的某段时光，以图重窥年少无知时肥胖的脸庞与天真的笑颜。翻箱倒柜地搜罗出一切与曾经与童年等字眼有关的物件，像整理遗物般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一捡进角落里的木质空箱。带着饱满的回忆以为这一生的完整，却还是会不时启开铜锁重新装进一件又一件用不到的东西，或是翻出底层的一只玩具回想起与母亲在一起玩闹时的光景。它们曾经都这样真实地存在过，即使某天它们的表面裹满了青绿的霉苔，也还是抹不去核内被嫩小的手指玩弄过的痕迹。像是会问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繁多的絮语，关于爱，青春以及生命的种种。而谁又不恋这一季的风尘，谁又能不在乎这易逝的年华。光华流转，年华似水，碾过的是你彳亍独行的仰望，与斑驳如我茕茕孓立的泪痕……调位时喜欢靠后一些的位置，最好是靠着窗边。然后会累起高高的课本，把自己隐藏在后面。匆匆吃过晚饭便往学校里赶，我知道自己在学校的目的已不是单纯的学习。下午放课与晚自习之间的一段时间里学校总是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多来几个或是少走几个同学都不会带来太多的生息。自己也因此读懂了更多的落寞与孤寂。教室里三三两两的吊扇颓败荒凉地转动，周围浮动的气流扑灭了这一夏的酷热难当。趴在课桌边看着身边的好友，原来都是同样的无所事事与不知所措。上帝递给了我们青春，却没有教会我们掌握的方法。我们捧着手中不知如何的尤物，任时光流年一层层将它们剥蚀掉原本美好的模样，只剩下丑陋干涸的内核，又让夏天的风把它们吹动得消散不见。而我自私地把它们暴露出来，不是意欲炫耀，而是心底最深沉如海宁静如山的空寂。会猜测着谁同自己一般消沉，消沉到课间不发一言一语而只是疲惫地张望，消沉到一想起未来便有无数苍白无望的字眼劈头盖脸地砸来。即便自己亦不知个中意义。也许是已经追寻的太多，回答便有些多余。可还是会一遍一遍地去追问，纵然沉舟侧畔千帆过纵然病树前头万木春纵然某人已遥遥领先，亦会不知羞耻不顾一切地拖着荒芜时光的尾巴漫无目的地前往。依旧丢不掉自小便成型的倔强，依旧丢不掉某夜许下要让这世界还自己一片清白的旦旦誓言。                                     （四）原来我们在很晚很晚的深夜里浑浑噩噩地睡去，也终会在翌日清晨慢慢地醒来。在清醒的状态里观望模糊的世界，除了多一些失落、绝望与尴尬，已找不回太多的美好与留恋。也许我们注定要在这一季的潮湿中腐烂，抑或，拔出被泥泞深陷的双腿，踩出一条唤作青春无悔的血路。有时会因为昨夜的晚睡而赖在被窝里不愿起床。然而母亲一向温暖如此的呼唤还是让自己扔掉了可耻的懒惰然后老老实实地像个小学生般去学校上课。在这时运不济的五月，我们翘望着六月末七月初的毕业，之间太多的功课、作业、试题以及会考劈头盖脸地砸来，我们毫无疑问地成为众矢之的。把埋在课本后面昏昏沉沉的脑袋伸出来，发现教室里的黑板因为不怎么仔细的擦拭而模糊不堪蒙上了白茫茫的水印。顿时间会有被人遗弃的凄寂隐隐袭来。讲桌边的粉笔描出了知识与成绩的模样，却画不出我们形形色色青春或苍白或光彩的面容。即便是拿着不堪入目的成绩单在心底有深深的愧疚，最后也还是自己要去抹干自己脸上的泪水自言自语要重新启程继续上路。在寒窗前苦坐十年可以挣来体面的工作也会丢掉珍贵的自由坚守的自我与明星海报或是某首成名曲。我们的向往偏离了预定的轨道便曲解了老师口中苦苦叨的教诲。而我们深陷其中，还是要担心后天的联考完形填空的ABCD阅读理解的truth or fault 。窗外街景依旧，时光偷换了年轮，只把它偷偷地告诉了盛夏间条丝缕析的点点阳光，透过碎碎的绿叶仰望，眼角会不自觉地眯成一条线，而心底却会微痛的触觉。我们总希望可以把花花绿绿的年华握得再紧一些再紧一些，一点点积攒的回忆在昨夜被雨打风吹去，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噙满泪水的双眼却在这时顽皮地弄湿了脸颊，我们俯下身子把头埋进怀里，眼前昏沉的黑暗，让我们过早地忘记了在绿红之间细心地分辨……会想起在自己生命中出线又消失掉的男男女女。原来自己与他们的交会只在这烟花盛开又咽熄掉的分秒之间。曾经会心的谈话在当时心存悸动如今却只有只言片语或是干脆到决绝的破碎。那些半温柔半冷漠的眼神只是充当了诺大世界的一部分，当我们看过了看遍了看透了便也只有要将它们纷纷忘记的打算。否则便是不知进取，否则便是目光狭窄，否则便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没有丝毫微弱痛觉的最傻最笨的少年。烟花即便再灿烂，也还是没有一颗为了梦想而被世事磨练的饱满坚强的心灵来的真实可靠。而况，那些，又不是想象中那么绚丽的花火。                                       （五）雨水告别了我们的身体，泪水紧接着在眼眶中泛滥，这接二连三的遭遇，把我们生活的重心打乱了如浮萍般飘摆不定。故国仍在的是我们的记忆，山河破碎了却是朵朵在野过于琐碎捡拾不起的残片。身披御赐的铠甲单枪匹马地杀回红木色城门，箭雨自城楼顶上密集若蜂地射下。箭矢刺穿身体时会发出饱满清脆的纠结声响，鲜血蓦地喷薄而出溅染了荒地，在倒下的瞬间冥望乌云灰蒙色的天际。恍然大悟原来已身陷重围而故人倒戈，逃脱不了的终究预先临道将你紧紧束缚围绕。青春是一场关于遗忘与清醒的血腥盛宴。不知是谁的遗言，在逝去兵士沾满血迹的尸体边，独嚅喧嚣。渴望做一个完全独立的人。即使薪水微薄，若是以勤劳与诚实所得，亦会欣喜百倍而不是脸面羞涩。远离了富丽堂皇的高级办公厅，在某座小书店里做一名服务生，会在店门口摆上几盆鲜艳芬芳的花草，并对每一个进出其间的老少男女道一声感谢与问候。然而常会在一听两块五的罐装饮料与某本音乐电影杂志间徘徊不定。精神的丰盛远比物质的补给来的重要，而口渴难当的煎熬亦会一点点摧毁这固守了十几年的微薄信念。原来年少的单纯还在身体里丰硕地滋长而没有衰萎。不知觉会想起，要让金钱在你面前只有一种颜色。那种上古时代，以米换粮的初衷。这座不太繁华的小城里混乱破旧的灰冷墙壁，脏兮兮的地面和浓厚方言的扯谈，以及随处可见散落着的饭点，或许容不下这样过于清高的存在，但心中的向往，亦是一种力量，积聚着，以求得碰触他们遥远而清贵的面容。即便身无分文，亦要伸展双手，朝着蔚蓝云天的方向，虔诚地，向孤单的云朵索要美好的纯白。还记得歌里是这样唱着。孩子，不要忘记了，人间的遭遇有它的规则，有一天，当世界都变了，别忘记天空原来的颜色。又是某人写过，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又是某位钟爱摇滚的前辈在告诫，丫你有了钱，不是去挥霍你的青春，而是去实现你的梦想。有时会加紧写字的速度以求得在极短的时间内抓住生命的气息。在这青春的时季浪费一点时光亦是不可原谅的过错。我们失去的太多，所以要把现在拥有的抱紧。假若仍是顽皮嬉笑，便对不住这些温暖的梦想。而我们的生命，亦在这些赶路匆忙的冲动与不断拨取的幸福中，张显着极大极美的顽强。今日活着，便是世界的惊喜。对生的渴望，是我们不可丢的所有。那晚纠集了几个好友在夜晚乱逛。喧嚣的都市不会在乎这几个小小少年无畏的流浪。三个人恬不知耻地舔着冰激凌在路边坏坏地狞笑。过往的路人被我们毫无顾忌地逗趣与谩骂。昏黄的路灯投下我们单薄的身影依旧可以辩驳其中的稚气未脱与惆怅依旧。我们尽情地享受这微风的夏夜。不用担心股市崩溃金融危机世界战争弹劾总统粮食紧缺冰川融化臭氧空洞核武器同性恋与艾滋病。身为九零后的一代我们见证了德国重新统一见证了苏联解体见证了美国炮轰伊拉克见证了沙龙中风昏迷见证了萨达姆被绞见证了卡斯特罗辞去总司令职务见证了九四年世界杯巴乔孤寂的背影零二年中国队出线巴西夺冠见证了香港回归澳门回归台湾公投失败见证了申奥成功见证了亚洲金融危机见证了911见证了载人飞船见证了地震见证了欧盟正式成立见证了一切一切说不清的忧伤与难过……                                      （六）终点是永恒的选择。谁都没有把握，唯有心怀希望，倔强地前往。梦想，是对于我们这群孤单地甚至要被这世界遗忘的小城里的孩子，最遥不可及又最现实的守望。默许承诺。要让这世界存在我们的存在。收集好这一季的雨水，换上干燥整洁的板鞋，我们向着时光的方向顶礼膜拜。折一只五彩斑斓的飞机，载满所有的忧伤与不堪，哈口气，用力地掷向邈无边际的天边。再也不回首张望。要用左手掌心握紧年华，去抚平右手手背的创伤，并化作脚下的步调，一左一右地前往。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不比谁的鞋子漂亮，比谁最先长大。青春是路，注定要单枪匹马地走过。即便这道途杳茫，星月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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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冬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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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4 23:49:18 |只看该作者

真青春。语言感觉不错，但小说写完之后，我还是建议作者能回头改改一些地方，比如第二段连珠炮似的句子。当然，渴望表达是件很好的事情，这样的写作充满激情，也易于获得写作快感。但写完以后，该改的地方，能改最好就改。不要说什么“这些句子没有问题，它们是自然的情感表达”。这话没错，但你改了小说能变得更好。所以我们才经常说，那些你自己觉得最喜欢的地方，往往是最该改的地方。不过这就是作者自己的事了。执意不改掉那些自己欣赏的部分，也是一种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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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睡到自然醒，吃屎吃到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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