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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来自新开的博客</p><p><strong>象棋</strong> </p><p> 在金水路住的时候,一条小街上都是打牌的人,或者也有打麻将的。那里拆迁后搬到了韩森寨,这小康村的周围下午则尽是下象棋的人,方圆三里,民风迥异。观棋不语真君子,这是古语,可见古人下象棋的时候也是有很多人观看的,而且把一种行为规范纳入君子行为的道德范畴。现代社会也有人称这个为"街头象棋",下街头象棋的人一般要水平还能看得过去,能沉的住气,还能排除看象棋者对思路的干扰,可据近日的观察,称为"君子"的实在不多,整个棋局的后三路必要被人点破。这样的人多了,下棋的人也就习以为常了,任由看棋的人吵来吵去。前些天在某处观别人下棋,同道中人不少,其中一人慈眉善目,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褂,里面白色的内衣显得更脏,他站在我的斜对面,给村里的领导指点棋路,实在无高明之处,老支书也十分不领他的情,赶紧用手把他推远一些,我以为这老支书太不近人情,后来看棋的人索性在激动之时弯腰用手来拨动棋子,老支书又一次把他推开,说他身上有一股味。看棋的人依旧喋喋不休,偶有唾沫飞溅,着实让人惊异。第二天中午出门的时候,顺便把一袋子垃圾带下了楼,扔到一个巨大的垃圾堆,里面立着一个人,带着凉帽,恍然就是那日慈眉善目的看棋人,他一动不动,仿佛是个稻草人。 </p><p><strong>杏</strong> </p><p> 据母亲的经验,杏这个东西吃多了对身体极为不好,上上周末去旁边的集市,已有卖杏的,就买了二斤,不敢多吃,吃了一些觉得心热就停了,后来又连续买了几次,每次都是不敢多吃,再后来就觉得杏不是那么好吃了。昨天从村外回来,看到一筐杏十分可人,金黄的颜色,有的杏上面还挂着绿色的蔫了的叶子,忍不住买了一斤多。一吃,味道不错,比往日的更酸,更重要的特点是杏肉和杏核分离的很好,不会弄的黏糊糊的。家里门前有棵杏树,是父亲几年前栽种的,或许是我栽的也不一定,它的果实和昨天买的杏差不多,该是同一种杏。 </p><p><strong>鸟市</strong> </p><p> 韩森寨的旁边有一集市,以前有很多卖书的人,听说因为税重的原因,现在只剩一家摆摊了。早上我走了另外一条路,不想见到另一个小集市,就是鸟市,鸟市里的人更密集,大多数是老年人,老头尤多,逛集市的老头几乎每人手里都有一个鸟笼,摊主的鸟笼则垒成高高的小山。这日的鸟似乎是鸽子居多,大量的鸽子挤在一个较大的笼子里等待着新主人,它们很安静,在日光照不到的地方局促地活动。笼子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出色的鸟笼,鸟除了鸽子之外,还有很多种,彩色羽毛的鸟似乎颇为讨人喜欢,叽叽喳喳的在囚禁中享受着衣食无忧。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走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时时要护住自己的腰包,还不得不随着人群慢慢流到出口。因为是第一次见到这个鸟市,就左看看又看看希望能找到点什么,最后让我眼睛亮起来的竟是两只麻雀。从来没有养过鸟,或许是孤陋寡闻,也没有听说过有人养麻雀,麻雀在过去四害之一的身份还没有完全脱离出来,而且它们的毛色极为灰暗,在群鸟之中很不显眼,看到的那两只麻雀也静静的,和笼子保持相对的绝对静止,或许它们是一种不喜热闹而且很低调的动物。 </p><p><strong>照片</strong> </p><p> 照片的流行肯定和旅行有关,在最初的炫耀中,必然需要一种极为强大的证据来辅助。从最普遍的意义来讲,照片都是美的,即使你会惊呼“这个狗太丑了,我要把它拍下来!”,其实你也是在说这狗实在是丑的美,当工业化时代来临,几乎每家每户都可以拥有相机,照片就成为一种更普遍的美的储藏方式。每个人都有自恋的倾向,他们希望自己的美留下来,或许和秦岭山上的那块大石头一起留下来,在人人都以为是大石头美化了人的时候,其实是人丑化了一块石头,人破坏了一块石头完整的灵魂。人在不停的自恋中留下自己的喜乐忧愁,Narcissus的时代没有镜子,更没有摄影术和照片,因此这位少年在水中成就了自己的自恋情结,水中的影子和照片里的形象不同,它是如此的靠近人,人可以触摸到水中的影子并且破坏它,而照片里的形象则不同,它和人是如此地靠近,但是人没法真正的靠近它,他们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在Narcissus看来,自己的倩影是离自己如此的近,如此的可以触摸,可在摸到的一刹那,他就破坏了他心中的美。 </p><p> 最初的摄影术出现在中国时,清王府的贵族们害怕它,说它会摄走人的灵魂,现在看来有些滑稽,其实摄影术本身就是一种摄魂术,在拍摄的一刹那,它留住了时间,带走了自然物的灵魂,使之成为一张僵化的存在。摄影这种具有侵略性的技术颇为大家喜爱正是因为它的侵略,它可以帮助人类侵略任何可以见到的自然静物或者动物的灵魂,而使人们在卑劣的心理上认为自己占有了一处风景。人甚至可以通过看某一处的风景来欺骗自己,认为自己熟悉那片风景,这种看似正确的想法其实是并不高明,因为他没有体验到那片风景。科技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往往能满足人类的欲望,比如说留住时间,甚至使得时间倒流,这是人类亘古以来的梦想,摄影术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人类的梦想,由摄影术衍生出来的照片可以帮助人们更容易地回到过去,使得过去在现在的幻景更为形象和逼真。而事实上,科技的进步正是来源于人类欲望的不断膨胀。 </p><p><strong>照片的意义</strong> </p><p> 每个人都不会把自己喜欢的人的照片扔进垃圾堆。这是因为照片一旦出现就有了其除影响本身之外其他的意义,即使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的照片我们也不忍心把它剪坏,要抛弃也是把它静静地放在树杈的高处或较高的墙头之上让其自生自灭。可人们往往看到有人在伤痛之后会把照片剪成碎片,然后烧掉,对于一个普通的观者来讲,这样的事件会毫不犹豫把他带进了恨的境地,并不是恨什么,而是主人公要重新赋予照片意义,在赋予意义的过程里影响观者。在一个对先逝亲人有某种崇拜之情的社会里,遗像无疑成为一种新的可以触摸到的用来膜拜的替代品,很多人会经常对着父亲或者母亲的遗像自言自语,或者在内心“信”父母会保佑后代。信则有,不信则无,这种人人皆知的心理暗示还是不能阻止人们去膜拜一个自己树立起来的神。而黑白两色的庄严使得镜框里的照片更为不可接近,也就更神秘和高不可攀。事实上,遗像无意的掉落会不会像结婚照摔裂一样成为众人心里不详的预示呢? </p><p><strong>清晨</strong> </p><p> 无奈之下,在一条长约五十米的小巷里来回走动也必将成为一件必须有趣的事情。稀稀拉拉的人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使小巷显得宽阔了一些,那些窄窄的紧闭的红铁门也拒绝的更为彻底和冷酷。送报纸的人到来或许会使一个瑟瑟发抖的人能温暖一些,他塞报纸的动作很小心,生怕吵到爱睡懒觉的主人。旁边热气腾腾的锅灶不断向周围发热,白帽子师傅,甚至让人注意到了他的白鞋子和鬓角的白头发,掌勺的女人显然是他的妻子,长期相同的营养已使他们的面孔出奇的相似。过了一会,来了卖桃的少妇,她开始细细地分拣整筐的桃子,略好的一些价格高点,剩下的基本都有伤,自然便宜。清晨巷子里的人并不多,偶尔走来两个妖冶的女子,缺少阳光照晒的脸像要一点点溃烂,她们出门都要挑一个太阳还没有出来的时候,路过的时候看了看桃子买走了一小半,显没注意到一个拾荒的乞丐在注视她们,并吧嗒了几下嘴。 </p><p><strong>汽车修理厂</strong> </p><p> 每次看下棋都要经过一个汽车修理厂,一个矮矮的人经常在修理厂门口含糊不清地骂人,今天上午路过的时候发现他很安静,和另外一个人不知悄悄地说着什么,他们倚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衣服脏破,可能是一场密谋的革命。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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